-沈狮(77)(1 / 2)

结果那位答应之后,却又一走了之。

想法胎死腹中,连畅延误了工作,只得无奈地改了剧本,匆忙找了其他专职演员和爱豆。

室内是奇诡的沉默,愈发衬出空调清晰的嗡嗡声。

池斓于是发挥着她当猎头以后练就的口才:可说呢,我们三个之前多苦逼啊!这一年倒是真的都转运了。俞汉广你呢,出海业务一帆风顺;连畅你呢,作品大卖荣归故里;我呢,托你们的福多赚了几个铜板,才能退租了之前卫之前租的小公寓,搬到写字楼呢。

见俞汉广神色平静,似是没听到,她放下心来开玩笑:我不想要什么甜甜的爱情,我就想搞事业。

只想着爱情的人,事业和爱情,两边都会耽误。

俞汉广当然听到了那个卫字,只是明白,自己不应有所表示。

这个年龄,这样的工作状态,不允许他反复琢磨苦涩的过往。

他想着池斓的话,愈发觉得池斓如修了无情道一般,有大智慧。

庄超飞一直对池斓有好感,这他是知道的。但听说池斓去年就和庄超飞坦诚了一切,总之是一出十动然拒的戏码。

放着送到手边的CEO夫人不做,池斓硬是用单薄的身子骨把GHG撑了起来,将谈恋爱、看电影、吃烛光晚餐的时间,花在了奔波于不同城市不同公司,研读各行各业人才报告上。

智者不入爱河。

见气氛愈发奇怪,池斓给二人各夹了一块鸡汁龙虾: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时间过得很快的。等回过神来,一切都会变好。

俞汉广放下了勺子。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前行,他却在用旧日思念折磨自己。

过去的都过去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爱自己是终生浪漫的开始、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他听过无数大道理。

俞乔说的,顾珊珊说的,孟艾说的,连畅说的,池斓说的。

让他经常心如死灰,却又偶尔心如刀绞。

大道理,懂,都懂。

怎么不懂?

但左右他的,偏偏是那些不讲道理的小情绪。

思及此,俞汉广胸口实在难受,似是刚吃的红烧肉堵在其间,便起身道:我去洗手间。

待俞汉广出了包厢,连畅才道:你提他干嘛?

我也是无心的一碗银鱼羹下肚,池斓有些热,将披肩取下折好,放在座位后侧。

连畅默了须臾,还是道:卫波妹妹是你的合伙人,他去了哪里,你知道?

瞧你问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去问卫粒啊!池斓道。

连畅低头给自己添酒:问过,她不说。

池斓也吃得差不多了,用湿巾擦了嘴角,也压低脑袋点点头,像个正在抄作业怕老师揪住的学生:嘘粒粒很少提这件事。她不让我和别人讲,尤其是不能和俞汉广讲。粒粒这一年来一直避着他,也是这个原因。

卫波在乌顿。

她声音极小,被空调喷出的气流声压住。

话毕,池斓转着桌盘,准备拿叉子去叉餐后水果。

头刚抬起,便看到忘拿手机又返回包厢的俞汉广,正站在身旁。

连畅啊连畅,净给小俞出(拉)馊(郎)主意(配)

开新章啦

瞧这个章名,卫老师要回归了~

第111章 【我放在星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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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人,最常光顾的地方是哪儿?

酒吧?餐吧?网吧?

办公室。

俞汉广方才一句多余话也没说,从洗手间回来后面色如常地吃完了餐后水果。饭毕,还和池斓、连畅在玉湖边说笑着兜了一圈。

他这一年来活得无趣又单调,花蝴蝶褪了翅膀,在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中,练就了这幅若无其事的静气。

黯蓝天色逐渐变幻为浓黑,衬得湖中水光更加潋滟。游人散去,弯月嵌在墨绿的树叶里,又在潮雾中的远山畔冒头,于微风中愈发显出一种孤寂。

孤寂嵌入他的身体,他的每一处骨髓和碱基对。

待和池斓、连畅二人道别后,俞汉广方才神色沉沉地踩着油门,匆忙把车开回了孵化器。

除了折叠屏手机,这车也是他近来刚换的升了爱梦游戏副总裁,总得有个符合自己身份的的卢。他把之前开了五六年的手动挡SUV送回了老家,奖励了自己一辆大红色的软顶敞篷小跑。

只是对车上的操控还不太熟悉,中途想打个转向灯,却连左右位置都摸错了,愣是摁开了雨刮器。

他在雨刮器有规律的左右晃动中片刻失神。

人不如旧,车也一样。

夜色安静,而他心乱。

年岁渐大,人生的失落感会一直大于成就感。这两年来,俞汉广带着公司出海业务跑起来的同时,感受更多的是屡战屡败的疲惫,和屡败屡战的责任。

不是热爱工作。

只是唯有持续工作,才不会发疯。

待进了公司,俞汉广又觉无所事事。

周五是中东地区的主麻日(1),不用和谢里夫开会;十几张数据报表和PPT、就连业务群各组负责人的周报,他都在下班前看完了。

看了片刻国际新闻,了解了中东各国的政|治局势,他点开IM想找柳杨聊聊天又作罢那小子保不齐正在和女友你侬我侬。

手指划着屏幕,一行一行往下划着工作信息。

瞬间瞄到了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头像灰了一整年,以前一直写着【工作中】的签名栏,也空空如也了一整年。

那位刚消失的前几周,他发疯了一样,在IM上留言,设成聊天置顶,设成特别关注,呼叫语音链接。

他甚至请了年假去过凌水这座小城。

手机每每震动,他就第一时间点开,生怕错过什么消息。

空空如也。

那位

那位【卫老师】。

【卫老师】这三个字,如一只装着各种情绪的盲盒,等待他抽取。

经常失望透顶,总是抑郁心痛,偶尔暴跳如雷。

后悔,颓废,狼狈,崩溃,虚伪,食不甘味,夙夜梦寐。

他不知会抽到何种情绪,更不知要怎样锁上盲盒。直至最后,所有情绪全被掏空,他才默默地取消了IM置顶,让【卫老师】沉在手机屏幕最底部。

俞汉广自失地笑笑,从桌上一堆零乱杂物中扒出头显,点开了《孤胆裂冰》的游戏logo。

玩《孤胆裂冰》,是自他开始做Plan A后的习惯只带冰镐和基本防护装备,空手上冰。

其实他更喜欢《你的99个故事》,只是每每手指抬到《99》上方,却无论如何也按不下去。

他记得,曾经和那位讨论过,《99》这个游戏的内核是痛苦。

可他不敢触碰这份痛苦,怕它延宕得太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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