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自顾自说完,这才问岑氏:“侯夫人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岑氏不语,半晌,也只是垂着嘴角、无奈地笑了声。
阿薇便站起了身。
她清楚岑氏说不出什么来。
这个当口,岑氏多说多错,不如闭嘴。
“既然无话可说,”阿薇道,“那我就回去陪我母亲用饭了。”
说完,她再无纠缠的意思,抬步就往外头走,一路出菡院去,脚步又稳又快。
陆骏的视线随着她的背影走了一遭,这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这就完了?”
不怪他意外。
实在是昨儿秋碧园里的动静着实唬人。
陆念是个无理都要闹三分的性子,昨天她自认为占理,更是闹得翻天覆地。
闹得陆骏半夜做梦,都是撅了倒在地上的花木,砍出了豁口的廊柱。
梦里又不讲真假道理,只瞧着那豁口越变越大,摇摇晃晃,最后喀嚓一声断裂,整个长廊都坍了下来,瓦片碎了一地,炸起浓浓尘土,呛得陆骏倏地睁眼,捂着嗓子大喘气、才意识到刚那就是个梦。
因而,今时听说阿薇又寻到了菡院,陆骏忙与桑氏一道来了。
怕又闹得收不了场。
陆念是没有来,但阿薇没有病!
没有病的阿薇若来硬的,规矩道理上必定吃亏,陆念那个护犊子的再冲过来,那……
陆骏甚至想过,这孤军深入是不是那母女两人谋算好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