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之权当再陪贺年闹一次,有些无奈又不抱期待地接过来:“我倒要看看你写了什么。”
只是当他望着纸上遒劲漂亮的字体,竟意料之外地失了神。
那是一封信,或者说,是一首情诗。
看得出是贺年刚刚随手抓了一张纸写的,像是怕自己生气,为了哄他。
没有别的,只有一个无比直白的标题——
“给我最喜欢的宝贝。”
我是无所顾忌的亡命徒
流窜到你的星球
行星环不是我的刑具
是我被你心甘情愿缠绕的
莫比乌斯带
我要在你赐予我的月光下流浪
抛却怅惘
我将与你颤抖着长吻
今夜,穿过你身体的河流
我是行驶于其间的船只
带着战栗划过
于高丨潮中溺毙
如若天明
你应有爱意化作风
它吹向我
你找到我
第49章
“太急了, 早知道应该拿个信封装着的,有仪式感一点。”贺年说。
这次严锐之终于说不出“你文学鉴赏课到底在干什么”的话来了,只是看了两三遍, 满眼都是最后的四个字,你找到我。
贺年带着一点不讨人厌的得意往他身上蹭:“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再写新的给你, 然后每天念给你听。”
念出来多少有些羞耻, 严锐之伸手推了对方一把, 但没用力:“别念了。”
没被他推走, 对方就用下巴磨着严锐之锁骨上的凹陷, 双手都抱着他的腰, 黏黏糊糊地叫他:“严总。”
贺年好好穿着衣服的时候还不明显,脱下来便露出紧实漂亮的肌肉线条来, 不过分夸张, 更显得流畅好看。
因为被动作牵动,他的胸膛还贴着严锐之的, 心跳声平稳有力, 无法忽视。
这个姿势极尽亲密,严锐之只感觉自己被笼罩着,仿佛刚才的余韵仍没褪去,他一边头晕目眩,一边又轻飘飘的。
房间的窗户开了一半,有夏风吹进来, 没了之前的闷热, 只多了不少清凉。
“你怎么现在还在叫这个。”严锐之仰着脸轻声说。
“叫惯了, 改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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