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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非艳哈哈笑了,“事业心不强这个你倒挺争先的?”
“这个不是正经事儿吗?”秦大沛放软身段,“你就好好配合,保证按咱说好的来,生完绝对不耽误你工作!哎呀我要能生真不这么求你,可太难了!”
洗漱过后,林巍和秦冬阳躺到床垫上面接了一个非常正规的吻,认真且长,直到秦冬阳喘不上气,林巍才捏着他的脖子拽开人,有些戏谑地说,“像个吸血鬼呢?”
“合作”至今,秦冬阳头一次得到如此浓情蜜意的吻,心知这是真正的生日礼物,贪得不行,透了两口气后又往林巍面前凑。
林巍不配合了,“得寸进尺。”
“不进尺……”秦冬阳好声商量,“林哥,我今天特别开心。”
林巍在黑暗里垂眼看他。
几十秒后,秦冬阳受不住地闪开眼。
他总习惯闪眼,从小时候到现在,改不了,林巍知道那是心虚和臊,若换一个不了解的,会以为是傲气和不耐烦。
都挺耐人寻味。
秦冬阳的眼睛不算特别漂亮,这几年有了成人样子,五官逐渐变化,看起来比例协调非常舒服,小时候不行,缺乏眉眼优势,很不起眼。
林巍却在这片夜色里面发现它们其实有股含怨带愁的味儿,很动人心。
什么都有分寸跟着,秦冬阳那一点点似有若无的幽凄若是谁都能够看出,就似卖弄风情,那是男子大忌,会显得妖里妖气。
但在没别人的暗室之中只给情人发现,却是一种惊喜。
肩平颈韧胸腹流畅,肌肉虽不十分发达,到处都绷年轻力量,无可置疑的男性身体,家境正常的普通孩子,为何隐隐藏着忧郁?
因为自己不爱他吗?
林巍忍不住要好奇,也忍不住得意。
被人渴望总是值得骄傲的事,而发现渴望自己的人于平庸中蕴着不凡之处,更足自豪。
秦冬阳的手指很讨好地抚摸着林巍下颌,他不敢太过分,怕显撩拨,安静相拥够幸福了,不暴戾的林巍体温滚烫呼吸深沉,像是最可靠的伴侣。
即使只是自我催眠也太值得眷恋。
林巍似也醉在这刻缠绵里面,手臂一动,把秦冬阳的脑袋扣在自己胸前,而后勾下头去好好吻他,这回却不单要奖赏在过生日的人。
子时已过,生日也已经过去了啊!
两个人的和谐一直延续到第二天,吃早餐时林巍赏赐地说,“一起走吧!”
秦冬阳喜不自胜地捧着这份恩德,到了律所心还飘着。
毕永吉头天没在律所,听说林巍已经会见过了,赶紧来替亲戚打听情况,“有得打吗?”
“你坑人啊!”林巍正想找他算账,“毒友,艾友,聚众闹事,致人死亡的手段极其恶劣,水多浑啊你往里面带我?前面给的资料上面说清楚了吗?一个所的你跟我玩偷梁换柱?真得上李律那儿告状去!”
毕永吉嘿嘿乐,睁眼说瞎话道,“看你想的?我也不知道太详细啊!再说林律这么大个定海神针害怕什么浑水?一脚踩下去哪儿不清亮了?”
“有那本事我还跑断腿地干律师啊?”林巍一点儿不把吹捧当真,“直接位列仙班。”
“别唧歪!”毕永吉跟他打了好几年的交道,多少摸到这大律师些脉门,就又摆出杀熟模样,“亲戚这玩意儿还能挑吗?我也是没招儿。表舅都没好多年了,家里一个闺女一个儿,表舅妈还指望小子给养老呢,这玩意儿偏不争气,啥事儿都干!那也得管不是?农村,没了儿子就没活头了。再说他也生了孩子,这不是上有老下有小么!”
“不好办!”林巍认真地说,“受害人好好坐在小吃摊上喝酒,他们一行人故意过去寻仇,三十来岁了说他法盲到不知道聚众闹事是要受制裁的实在太难取信于人,况且事情一沾团伙就不好办,哪有法不责众的道理?等我好好琢磨琢磨再说吧,估计也就能在没有致人死亡的主观恶意和到底算不算主犯上做做文章,想能尽早出来挣钱养孩子有点儿难啊!告诉家里人使劲儿往后想吧,反正为了控制传播,这人能享受到独监,国家还给免费医疗,让他妈妈好好保养,等着儿子出来给她送终!”
毕永吉闻言只能笑了,“瞧你这口阴不阴阳不阳的厉害功夫,我表舅妈要是在这儿能让你给说厥过去。就当积德行善多给上点儿心吧!你不知道那家穷的,就这点儿代理费还是老亲少友给凑上的。”
“祸精!”林巍闻言就骂,“家穷还敢吸毒?还有老婆给他生孩子呢?”
“可别说了!”毕永吉更叹,“我那兄弟媳妇更是个老实头子,管不住男的在外面胡来,自己还在村上的小厂子里苦熬苦干,啥也不懂,活活地……让爷们传染上了艾滋,啧……不知咋说才好!”
林巍拳头一磕桌面,“枪毙得了,省心。”
“看你说的,”毕永吉又笑起来,“不是没到枪毙的份儿么?能早些年还是帮他争取早些年出来,家里苦熬也有一点儿盼头。当看我面子吧!小时候回村过年,总跟在我屁股后面玩!”
林巍没再说话,瞥眼望见张依卓站在旁边愣愣地听二人交谈,淡淡地问,“怎么了?吃惊?”
张依卓咧嘴,“这是什么人啊?前儿咱们过去看他,瞅着还挺正常。”
林巍一笑,“不知是从哪道来的,只进化出一身人皮。他家里的女人们摊上这货都是前世不修!你的会见记录整理得怎么样了,拿给……拿给小秦看看。”
张依卓赶紧就把昨天忙活出来的东西捧给秦冬阳。
秦冬阳没有担过如此重任,多少有些拘谨。
毕永吉不好说完自己的事就走,站在林巍的桌边笑看秦冬阳说,“冬阳历练得差不多了,还不跟李律谈挂牌啊?”
秦冬阳没来得及反应,林巍已摇头道,“他跟我来的,也得跟我走。”
“啊?”倒是毕永吉又惊讶了,“你剩两年约呢?冬阳还得给你当两年助理?这不耽误年轻人的财路?”
林巍似被这话提醒到了,若有所思地说,“我想想后面分账的事。”
毕永吉听了才说,“跟你分账挺好。刚挂牌的律师都愁案源,即使上级律师有人情,施舍的也都是些难啃的活,脚还没踢开呢一路石头,肯定满脑袋包。不如分账,既能积累经验又能挣得着钱,只剩耽误个人名气,也就两年,冬阳别着急了,以后回朗乾所从头往起积累吧!”
秦冬阳根本就没想过这些,听见林巍和毕永吉正儿八经地讲,愣了半天才想起看张依卓交给自己的东西,一时却又看不进去。
自己总说要走,其实并没认真思考未来具体怎么发展,林巍也似从来都没放在心上,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应该跟着他。
还能“合作”一辈子吗?
第90章 患得患失
林巍觉出秦冬阳有点儿魂不守舍又把原因想到隋萌身上,刚长出来的一点柔情就又死了。
当天晚上俩人一起赴了徐名达的谢律师宴,在场合上都没任何异常,出来之后林巍找病地说,“你和那个池跃挺亲热啊?”
秦冬阳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就聊聊天,我俩都是助理么!碰上了,不说话也不好。”
“我在诺正所不跟任何同事处关系,将来回到朗乾也是一样。”林巍冷哼,“用不着你帮我拉拢谁!”
秦冬阳更加无奈,“啥就拉拢?我有那本事么?”
“讨好也没必要!”林巍不由分说,“沈浩澄不至于与我为敌,就是为敌我也不用你来解决!”
这简直是暴君,非要定罪名了!
秦冬阳不想和他讨论有关沈浩澄的事情,闭上嘴不言语。
“没听见?”林巍非得把他打倒。
“真是随便聊聊天啊!”秦冬阳只好垮下语气,真要讨好一般,“说说话都不行么?”
林巍看清他的样子认真开车不吭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