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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由头的饭局,由头很快成了最不要紧的事,几个人很尽兴地闹到半夜,秦大沛接到肖非艳的电话让他去爷爷家里接自己,立刻丢了弟弟和朋友们先跑了。
都喝了酒,包括提前走的秦大沛也得照顾代驾生意,秦冬阳醺醺然地歪在后车座里,心情极好。
代驾司机听到秦冬阳轻轻哼歌,找话闲聊,“二位玩得挺高兴啊!”
“高兴!”秦冬阳有点儿醉了,闻言立刻接话,“这家的酿豆腐好吃,有空你也试试。”
“我吃过这家,”代驾笑说,“好菜多了,怎么推荐酿豆腐呢?算特色吗?”
秦冬阳笑,“那不知道,反正好吃。”
林巍任凭他没道理,当听不到。
代驾又说,“出来喝酒这事儿得碰着对劲儿的人,吃啥都香,喝啥都高兴!”
“嗯!”秦冬阳很认真地赞同,“你太知道了。我今天就吃啥都香,喝啥都高兴。”说着他就笑看林巍,样子傻兮兮地,“人儿都对劲儿!”
林巍有些无奈,提醒地说,“话唠是耍酒疯的一种啊!”
代驾就笑起来,“那这小哥的酒疯挺可爱的,耍耍行。”
“行吗?”秦冬阳得了外人鼓励,很期待地瞅着林巍。
林巍也看看他,但见这人朱唇酡颜眼神迷蒙,真比平时要可爱些,就低声说,“控制着耍,别太丢人!”
是带嘲讽的话,秦冬阳却有本事听成纵容,嘟嘟囔囔地道,“还得控制吗?很过分吗?”
“小哥性格真好。”代驾由衷地说,“温文尔雅,挺少有的。”
林巍不语,抿紧了唇端详身旁这个认真去听代驾说话的人,表情那么郑重认真,气息却又微显急促,有些"少有"意思。
可他仍不珍惜,到了地方给代驾结了帐后扭头就往楼里面走,根本没有等等在跟代驾告别的秦冬阳,更不要想搀搀扶扶。
秦冬阳快步追上他,进了电梯就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林巍推走了去。
“我喝醉了!”秦冬阳小声咕哝。
“到家就做。”林巍说道。
秦冬阳吓了一跳,六七分的酒意立刻吓跑了两三分,有点儿不敢下电梯了。
到了楼层林巍伸出只手,把动作缓慢的人拖进房门。
秦冬阳轻颤地道,“林哥我真醉了,头疼……”
林巍拦腰抱起了他,“做能解酒。”
“你真的不觉得累吗”秦冬阳徒劳挣扎,“那么多的工作,怎么……”
“可能是新婚吧!”林巍把他摔在床垫子上。
“婚……”秦冬阳立刻头晕眼花。
林巍伸出一只大手盖住他的眼睛,改了口道,“可能是新鲜吧!”
认识再久上床不久,还算得上新鲜。
可这事情并不解酒。
秦冬阳没有什么反抗余地,很快交代。
林巍却不宽衣解带,衣冠楚楚神情严肃。
此处不似他的卧室,倒像什么重要场合。
秦冬阳的样子像什么呢?
俘虏还是主动入侵者呢?
总之就是需击败的对手,需镇压的敌人。
他比平时要热,像个小炭炉子,又似一个小火山口,许多红焰岩浆涌动其中。
所以林巍兴致很好。
秦冬阳起初没有什么兴致,后来也被调动起来,他在没开灯的卧室里面仰视高高在上的林巍,因为光线晦暗,无法看清那张熟悉无比的脸,就生出来神袛压身的错觉。
“林哥……”秦冬阳颇有一些畏惧地唤。
也许是被表面无神论的爷爷神神叨叨地吓唬了整个童年,面对未知和难解之时,秦冬阳总是有种说不清的害怕。
很本能地,他想找到少时认识的那个神色和煦的人,找到那个耐心好的,肯给笑脸的林哥。
林巍不搭理他,这时烧的都是荷尔蒙火,林巍根本看不见朋友弟弟小小少年,他的面前只有待奋蹄的土地,只有该征服的异族。
秦冬阳酒意上涌神志发糊,视力却更清楚,很分明地看见林巍板着张脸抿着嘴唇,自然地叫,“林哥……”
想求一点儿回应。
林巍给的回应不是语言。
律师的表达能力留到法庭去用,私人卧室犯不着的。除了辞锋他还拥有强健体魄,除了欲望他还陷于无边寂寞,许多能力需要体现,许多障碍需要冲突。
秦冬阳被击挞得喉咙作响,渐渐无法认真喊人,他痛苦地睁着眼睛,结膜里是太不甘心,瞳仁之中却又藏着焚身烈焰,能把自己损毁。
“多么?”林巍终于问了一句。
秦冬阳听不懂,很努力地聚集神志,同时不由自主地欠起上身,“嗯?什么!”
林巍用他肌肉虬结的臂推回秦冬阳去,手指回勾,一路携火带焰地划过他的侧颈和胸膛,“做得多吗?”
秦冬阳当然答不上。
这个时候这种问题,有何必要讨论?
“这就是同居的意义!”林巍吸了口气,然后伸手扯掉外套,更认真地投入进去,“即使短暂同居……”
秦冬阳不想听他再说话了。
这个人要么不肯开口,开口都是自己不愿听的。
身体宽度和强健程度远远不如上级律师的人再次挣扎起来,想把林巍抱住。
抱住他,也捂住他。
可惜只是痴心妄想。
林巍轻易就把他的努力解决掉了。
秦冬阳朝后摔了一下,又挣起来。
又摔。
又起。
再摔……
分明有着最亲密的连接,却也被拒绝着。
秦冬阳挣扎了许多次,林巍始终都没让步之意,态度坚决得像在施暴。
秦冬阳最终还是瘫倒在床垫上,没抱到人。
但他也算成功了些,因为林巍没再说话。
可这出击般的反抗也有代价,林巍在秦冬阳瘫倒的瞬间把他拽到身体上去,然后像开红酒塞或者罐头盖一样,砰地打开了他。
第83章 感情用事
纵情酒色的直接后果是第二天上班时精神不济。
只有秦冬阳不济,林巍看着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
这不科学,也不正常。
但无可申诉处。
幸亏屋里多了一个张依卓,接待委托人的准备工作虽不繁琐,总得做好。
秦冬阳整个早上都在头晕眼花,努力保持好职场青年的外壳就不容易,剩下的事全赖实习生了。
林巍见客人从来不用律所其他房间,总在自己办公室里,他当然察觉到了秦冬阳的力不从心,却当不觉。责任人是他自己,再无情也不好批斥,又不能呵护包容,只好全当不知道了。
幸好最重要的不是准备工作。
张言女儿极其年轻,一看就是那种非常缺乏社会经验的富家女儿,从小长在温室里面备受关照,突然之间狂风呼啸大雨倾盆,没折已经不容易了,指望她能撑起将倾的大厦也太难为,从头到脚都是懵逼之态。
林巍没存轻慢,因为他对这个案子也懵,好在年纪大的总比年纪小的会装,当那身上依然穿着国际品牌服饰的年轻姑娘问出“您对我母亲的案子都有什么见解”时立刻娓娓而谈,“案子还在侦查阶段。张言女士现在处于指定居住状态,律师见不到人,这里面的水到底多深谁也不敢断定。我要是现在就有辩护思路,可以提得出辩护方向甚至质证意见,肯定就是骗子。一切都得等到见着卷宗以后说话,您也得做好长线应诉的准备,光是指定居住的时限就可以长达六个月,案子到了检察院后的审查起诉阶段还要六个月到一年,其间也许还会退侦补侦申请延长,然后才是一审二审。您母亲的事情绝无受冤枉的可能,公权力机关会放心大胆地联合监管部门进行彻查,不知道还要牵扯到多少人多少事情进来,肯定不会速战速决。目前我能替你做的就是听进展跟进度,同时疏理清楚案子脉络,工作量并不小,能拿出来谈和交流的却寥寥无几,因为我相信您的母亲一定知道保护女儿,不会把个刚入社会的女孩子牵扯到这汪浑水里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