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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林巍就说,“你老觉得自己三十好几了不得了,肖检在单位里还是过分年轻有为,盛名加身哪有不累的道理?当家属的只能理解,同时做好后勤保障。”

“这不后勤了么!”林天野又跟着凑趣,“让人打出来了。我说咱们几个跟这儿唠啥?时间还早,上我那儿凑一会儿去?”

林巍便又摇了摇头,“凑个啥劲儿?我想睡觉。”

秦大沛闻言瞅瞅他说,“我看你能吃能喝的,没因为小漂亮抑郁啊?”

“小漂亮?”林巍皱起了眉。

“嗯!”秦大沛点头,“就池跃!我跟浩子唠嗑总这么叫,顺了嘴了!”

林巍先是沉默,俄而哂笑一下,“小孩儿,我认识沈浩澄的时候他还没长成呢,还能让他弄抑郁了?”

林天野眼珠滴溜地打转,看看林巍又看看秦大沛,这回没有着急说话。

秦大沛也寻思一下,然后拉住把手要开车门,“想得明白就行。困了你就赶紧回家睡觉。嘿,家个屁家,占着野子的房当自己的。巍子你也买个不动产吧,又不是没钱。”

林巍邪邪地笑,“管得真宽。剃头匠还没女朋友呢!再说他也不只这一套房,有地方娶媳妇,你操什么心啊?”

秦大沛不再搭理他,开门下车,大步往自己的座驾走。

林天野便也赶紧下车,关门时候嘱咐秦冬阳一句,“冬阳把你林哥送到门口,这玩意儿醉没醉的分不太清,说不准就后返劲儿呢!”

秦冬阳嗯了一声,摆手与他告别。

林天野快步追上秦大沛的脚步,见他神情沉了下去,拿肩耸他一下,“咋还不高兴了?之前挨骂都不这样脸儿呢!”

“心疼巍子!”秦大沛说。

“啊?”林天野有点儿意外,“就那肉塔似的大老爷们,心疼?我还以为你早倒戈,站到沈浩澄那边去了呢!”

“我谁也不站。”秦大沛闷闷地,“认识浩子就比认识巍子晚一年,他俩先好上我才真心跟他们做哥们。分了也还都是我哥们,掂量不出谁轻谁重。”

“那咋还心疼上了呢?”林天野问。

秦大沛已经走到车边,边按钥匙边叹口气,“浩子已经往前走了,巍子啊,看着雄赳赳的,其实外强中干!我不清楚他将来能咋样,就知道这倔种现在肯定好受不了。”

林天野借给林巍的房子位置普通配套普通,就是经济型的住宅,买来投资用的,刚收到房林巍就开始无家可归,也没时间仔细收拾,随便找个几个工人打扫打扫,半毛坯地住上了人。

秦冬阳轻车熟路地开进地下停车场,锁好车门之后要陪林巍上楼。

林巍挡住他说,“别听野子的,我又不是小孩儿或者年轻姑娘,什么送到门口?回去吧!晚了,打车。”

秦冬阳站在原地看着他,“明早有例会,李律主持。”

林巍颔首,“不能迟到。开完会走访集资案的原告,咱们不能让人落下。”

秦冬阳没吭声。

集资案的走访任务一分为二,林巍负责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沈浩澄负责。

他自然怕被人落下。

林巍往电梯走。

秦冬阳仍在原地站着。

林巍不让送他就不敢送,怕其皱眉看向自己。

劈头盖脸骂人的事情毕竟不常发生,林巍不高兴时就会皱眉看秦冬阳,很多谴责厌烦全都含在眼神里面。

秦冬阳不愿意让他露出那副表情来。

三年前的林哥从来不曾对他露过那种表情。

无声的恼怒和阴郁会把他扮得像个要咬人的猛兽,秦冬阳不想看见那样的林巍。

电梯的门迅速关阖。

秦冬阳略微想了想,大步拐进稍远处的步梯,耐着性子往上爬去。

房子在十一楼,不高不矮,可是全靠双腿,对于膝盖踝骨也是不小考验。秦冬阳必须得咬牙爬上去,不为谁的嘱托,而是他也害怕林巍当真酒意上涌,出了电梯进不去家,睡倒在门口的走廊里。

想象中的狗血情节并没发生,房子朝西有段连廊,秦冬阳顺着楼梯间的窗户望出去,望见那间挨着连廊的窗户已经透出了光,这才放下了心,返身走下楼去。

出了小区时间真不早了,秦冬阳觉得有一点儿冷,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不必心疼车费,每到月底发薪,林巍都会单独给他发个红包,说明白了是补贴的车马费。

林律个人补贴的车马费,不就是这种时候用的吗?

第8章 一体两面

秦大沛没送林天野回美发工作室,不顾抗议地载到“拐末”去了。

林天野怪叫连连,“哎哎哎秦大沛,没你这样的哈,自己等媳妇没意思就耽误我挣钱?这才几点?回去能剪俩头……我说你这地方也没几个人啊?”他很迅速地把嗓门给压下来,“到底挣不挣钱?”

“不挣。”秦大沛老老实实地说,“跟你那种刚需地方比不了,弄好了能平账,弄不好就赔本。”

“那你是图啥啊?”林天野先是不解而后不信,“不对,我看你花钱挺顺溜的,指不上‘拐末’都指望啥?炒股票吗?”

“卖孩子买猴,”秦大沛示意吧台给他俩弄饮料,并不打算回答指望什么的问,“玩呗!”

“知道哥们为啥挣钱不?”林天野接了饮料喝一大口,“美发算是刚需没错,咱也不狠加价!地点优越客流够用,‘小野’也不当什么剪头刺客!穷人家长大的孩子,知道小老百姓咋过日子,啥都摊上刺客,还能有钱吃饭?”

“别他妈的给我上课!”秦大沛有点儿没好气了,“我要有你那样客流,房租还不花钱,每杯都打三折,绝对能做行业叛徒。”

林天野不吭声了。

秦大沛掫了饮料也没见他说话,缓了口气,解释地道,“我是顺嘴嘞嘞,没有嫉妒你爹留了商品房给你的意思。”

林天野苦笑一下,“啥商品房?就跟商场签了长租,一砖一瓦都不是我的。租金确实是我爸的身故金,不光这个,买的俩房也都用那笔钱做的首付。你别听我吹牛挣钱,挣是挣了,都没攒下。”

秦大沛这才有点儿朋友样子,“二年了吧?案子有没有信儿?”

林天野摇了摇头。

“别灰心,说不定哪天就有突破。”秦大沛安慰地道。

林天野凄然一笑,“我爸应该都上幼儿园了。”

“啧!”秦大沛蹙起眉道,“怎么着?饮料不过瘾啊?来酒?”

林天野就又乐了,“酒个屁酒。你留着精神好好等着接咱肖检,买卖都不挣钱,媳妇家里又不同意,肖检要真不理你了天就得塌下来。”

秦大沛咧开嘴笑,“真塌下来时她都没不理我……哎这个破单位嘿?都几点了还不放人?逼急眼了老子就让媳妇挂印不干!把谁当机器使?”

出租车里放着《水星记》。

“还有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还有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秦冬阳默默听着,在心里面叹了口气。

歌曲就要浅吟低唱婉转缠绵才能引起共情,换到现实里来,这种欲彰弥盖的自我怜惜最没有用。

不都总说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吗?

想要“接近”也就算了,干嘛非得“走进”啊?人家同不同意?觉不觉得是入侵和打扰?

还“做个梦给你”,怎么确定人家会想要呢?自己的爱就得是珍宝吗?可能只是烦恼!

许是这位乘客的神情泄露了什么东西,出租车司机从车内后视镜里看看秦冬阳,自我安慰地想:众生平等,我得半宿半夜地拉车费讨生活,这位衣冠楚楚精英范十足的小先生瞧着也不怎么快乐。

都是活着罢了。

李擎正是诺正所的带头人,身体非常强壮。这是一个有思想有追求的资深律师,本名叫做李革正,很有七零后的时代色彩,擎正二字是他攻读法律专业之后自己给自己改的名字,开始只当别名叫着,后来要开诺正所了才特意跑派出所户籍科去改字,费了好大的劲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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