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针织帽被随意地丢到一边。
黑色的短发从上至下被紧紧攥在手心,琥珀色的眼眸微眯着想要看清,身下的人却好像头顶长了眼睛似的,深喉到底,将整张脸埋进耻毛中,让所剩不多的探寻在涌上的情欲中冲刷殆尽。
“唔……”硬挺的性器滑过舌根,狠狠擦过悬挂在口腔上的“小铃铛”,迫使满腔鼓鼓的男人发出似痛苦又欢愉的闷哼。
一目莲也低沉地喘息着,带着点还未消退的鼻音,听上去格外惹人怜爱,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客气。
他攥着头发凭本能地大力抽插,好像要把底下这张嘴变成另一张温热湿滑,无比契合的鸡巴套子,如愿在骤然紧缩的软肉包裹中发出舒服的喟叹。
赤井秀一无法也不愿拒绝,他下意识双手握住面前人的大腿,在肆意的深顶中,尽力张大嘴,手臂却剧烈颤抖着,遏制濒临失控的力道,他仰起头,干呕的恶心感带来的生理性泪水盈满眼眶,好像一条湿漉漉的狗,额头布满细汗,涎水不受控制地滴在地板上,又卷起粗糙的舌苔讨好般吸了一口。
“哈啊……别…!”
一目莲在察觉到即将达到临界时,残留的一点本能让他想要拔出来,赤井秀一却反而埋头吞得更深,满满当当的精液直直射入腔内,呛得他止不住猛烈咳嗽起来。他勉强将大部分精液咽下,余下的一点在拔出时抛洒在麦色的脸庞上,显得性感又色情,偏偏他像不自知一般,舌尖卷过唇边的白浊,蛊得一目莲心神动荡。
赤井秀一在亲吻他锁骨时关上了灯。他的短发,肤色,会让意识不清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认出来。
那个家伙也会这样吗?在成为他的替身的时候。
赤井秀一被按在地上,在短暂的失神中闪过这个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跪在地板上,近乎被压成一字,平日有力的腰身往下塌得厉害,大腿绷紧地微微颤抖着,只有裸露的屁股高高翘起。久未经人事的菊穴熬过最开始的干涩,血水混着性器上的唾液润滑着逐渐升温的肠道,柔软紧致的肠肉在每一次抽离层层叠叠地包裹着,依依不舍地吮吸,坦诚得和本人毫不相干。
“唔嗯……!呼……莲……莲……”
赤井秀一看不见身后人的表情,他压抑着嗓子叫着对方的名字,却只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和性器抽插时黏糊的水声。地上残留的玻璃渣隔着衣服,在他遏制不住压低前倾时不断摩擦,惹得乳尖传来细密的刺痛感,艰难地在极致的欢愉中捡起零碎的理智。
“慢……哈嗯……莲……太……”
太过头了。变调的求饶在有力的撞击下支离破碎,无人问津的性器半勃起着紧贴冰凉的地板,始终疲软不下。肠壁深处敏感的软肉在恶劣地反复碾磨后,猝不及防被狠狠顶弄,修长的五指插入发梢拽着下意识向前的身体无法逃离,发赤井秀一终是在紧闭的嘴唇中泄出两声呜咽,宣告理智蒸发殆尽。
他骤然间感受到身后的攻势逐渐减弱,碎发松开后被温暖的手心轻轻抚摸,轻柔的吻落到他的后背,隔着布料仍能感受到令人沉醉的温度。
“阵……乖狗狗。”
温柔的,带着点儿夸奖和安慰意味的语气,又像灌满爱意的撒娇。
却不是对他。
即使这样,他仍可悲地发现身体无法自拔地沉浸在火热情欲中,心却跌入深不见底的冰湖。赤井秀一就在这冰与火的交融中,缓慢地,一声不吭地,将脸埋进支撑的双臂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沉默地接纳了一切。
琴酒独身一人到了约定地方的附近。
这是一个明晃晃的圈套,但琴酒不得不来,且一定是独身前来。
他不能申请组织的帮助,再好的理由假使那群FBI泄露半点,组织里那些想要拉他下马的蠢货就会像闻到血丝的鲨鱼,穷追不舍,那么即使将一目莲成功带回来,也毫无意义。
但放任赤井秀一带走他的珍宝,藏到他无法触及的地方……
手枪上膛,琴酒在遮挡物后敏锐地抬头看向制高点。
他也绝不会允许。
喘息,黏稠、沉重的呼吸,黑色风衣如同不可言状的怪异,无声地吸食渗透的鲜血,只余下浓厚的血腥味。
琴酒坐在原地,计算着距离赤井秀一的位置。零碎的枪响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急促地由远及近,他警惕地举起枪,却看到意料之外的人。
“伏特加,你来这里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面上负责接应,实际上被他摘出去的人从不远处正激动地向他跑来,琴酒本来想叫他站在原地别靠近他,毕竟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已经被抓到身上还绑了炸弹,下一秒却神色一变。
“大哥大哥!!嫂子传消息过来了!!!”
琴酒端着的枪还未放下,抢过手机的动作却很迅速。
消息简短到只有一行:
我在未完成的地方等你。
——莲
伏特加还在耳边聒噪,琴酒却不觉得烦,这短短一行字仿佛具有惊人的魔力,瞬间治愈了身上大大小小的痛楚,让他很难形容这一刻的心情。
琴酒按住帽子,遮挡住外露情绪的双眼,嘴角却微微上挑。
“伏特加。”他握着手机,好像握着了胜利的旗帜,“准备撤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黑色的大衣被扔在一旁,黏贴在伤口上的衬衫被利落地剪掉,外翻的狰狞血肉不难看出之前的斗争之激烈,无论是在一群FBI的包围下单打独斗,还是之后的成功撤退,在伏特加看来都像是一场奇迹。
上药,缠绷带,重新换上新衬衫。
未完成的地方。琴酒无声地咀嚼着这几个字。
伏特加震惊地发现自家大哥又笑了。
今天一定是奇迹之日,伏特加决定回家就用日历把今天圈起来,每年都当纪念日过。
躲过追捕和监控的黑车停了下来,伏特加自觉地待在车内望风,他看着琴酒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弯折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口,视线往上,这家组织开的店面招牌清晰可见:
XX纹身店。
一目莲摆弄着那些器材和图案本打发时间,思绪纷乱,一会儿想着奇迹般的惊醒,一会儿又想发现门口有人守着后惊险地从阳台跳到楼下阳台的壮举,穿着遗留在那个房子里的短一截的旧衣服,像个偷东西的贼,好在楼下人家认出了自己,才逃脱了这社死的现场。
他在房间兜兜转转,最后无聊地踩地上玫红色的光点。一目莲不愿意去想坏的结局,说他天真也好,自欺欺人也罢,既然连他这样三脚猫功夫都能奇迹脱逃,那他一直以来无所不能的恋人也一定可以。
琴酒撩开门帘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的小男朋友听到动静刚转过身,眼里的惊喜还未绽放,笑容却先一步盛开,小一号的黑色衬衫紧贴着显露出他精瘦的腰肢和小臂漂亮的线条,过分紧身的牛仔裤完美包裹着两条笔直的腿和翘臀。
辣过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殊不知难得单穿着白衬衫摘下礼帽,即使最上头两颗扣子敞开也紧绷着凸出胸肌轮廓的他在一目莲眼里也是如此。
“阵!你终于唔……?!!”
一目莲向着他没跑两步,琴酒便几个大跨步走过来,手臂与墙壁发出重响,下一秒便护着他的后脑勺凶狠地吻了上去。
一目莲在茫然中身体先下意识给了回应,他双手环抱着琴酒的颈脖乖乖张嘴,这份顺从让来势汹汹的猛兽缓了一秒。
紧接着琴酒视线下落,白皙精致的锁骨下冒出半个头的红痕就像某个杂种无声的嘲笑,气得他抓着人又亲又咬,等真把人咬疼了又短暂安抚地舔吻两口,随后又故态重萌,到最后一目莲只觉得舌头被吸得没了知觉,两腮酸得厉害,眼见着琴酒还意犹未尽,他连忙用双手挡住嘴可怜兮兮地求饶:
“我不要亲了!真的真的肿了,都破皮快流血了……”
琴酒心想着流血才好,最好留块显目的疤在上面,让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他的所有物,但到底也只是想想,没打算再继续,心里头却还窝着火,眉头皱紧着,难忍受般不耐地“啧”了一声。
一目莲自然是听到了,他没做多想,又搂着琴酒的脖子,主动亲昵地用鼻尖蹭他,软绵绵地撒娇道:“明天再给你亲好不好?”
琴酒:……
明天……想杀人的烦郁瞬间消散大半,之前被压下的奇妙心情又涌上心头,他的珍宝选择了他,现在还在他怀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冲击着他的大脑,那是连杀戮也无法带来的快感,在一目莲专注的目光下达到顶峰。
心中有愧还想着要不要再撒几句娇的一目莲很快就无暇考虑其他,银色的长发滑过脸侧带来缱绻的痒意,他没忍住偏了偏头,将圆润小巧的耳垂暴露在饿狼的视野中。
稍显尖锐的虎牙带着点力道咬磨着耳垂,温热湿润的呼吸熏染整个耳廓,琴酒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每个字母清晰可闻,却无端显得低沉性感,他说:
“Fuckme.”
一目莲:……
这还不上就是阳痿!!!震声。
小年轻的莽劲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一目莲被勾得一只手去解人扣子,另一只极其挑战对方柔韧度地架起一条腿搭在肩头,没轻没重的手法好几次压到隐藏在布料下的伤口,琴酒却面色如常,颇为纵容地配合他随意动作。
反而是一目莲解开衬衫扣子后看到被白色绷带缠绕的上身主动停下来,想到刚刚好几次按压,神色愧疚又懊恼:
“等等……阵你受伤了?!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刚刚还……可恶!”
“别管,继续。”琴酒压根不在意,更重的伤也不是没有受过,但面前的小男朋友却好像完完全全陷入自责中,毛茸茸的小脑袋也跟着耷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琴酒见不得他这样,不由得轻啧一声,下一秒直接将无精打采的小男朋友整个抱起。
一目莲在这毫无征兆的走向中大脑当机,自责的思绪被强行打断,直到被放倒在纹身床上,才重新连接。
“等等等一下!”他想要反抗,目光落到敞开的衬衫下缠住的绷带,只好顺着力道又躺下,企图用眼神和语言协商,“伤好了再做好不好?或者……或者我们继续亲亲,不等明天了。拜托了阵——”
向来无往不利的撒娇大法却在此刻吃了瘪,琴酒挑了挑眉,跨跪在他两腿旁,居高临下地否决了他的提议,还“贴心”地补充一句:“既然你担心,那就让我来。”
这样的视角倒是难得,自从那次失控以后,他的小男朋友更喜欢把他按在身底下,看他为他俯首称臣,理智濒危的呻吟,全盘掌控他的所有情欲。
而现在……琴酒目光肆意地打量着身下这副年轻的酮体,黑与白交织着美妙的色彩,他亲手一点点解开,就像拆开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目光所至的每一寸肌肤都会因为他的注视而泛起好看的粉红,青涩得可爱。
有点像他们初次做爱的时候,琴酒想,但又有很大的不同。
他舔弄着手指,弯下腰草草开拓两下。他倒是想直接坐下去,疼痛反而会更加刺激他的快感,但一目莲一向不耐痛,恐怕会直接哭出来,殊不知一目莲被他漫不经心的动作吸引得挪不开眼。
好涩。一目莲喉结滚动,手不自觉地摸上两侧结实有力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的性器诚实地抬头。
琴酒显然也满意这样的“诚实”,他握住性器熟稔地撸了两把,挑眉看向目不转睛的某人:“伤好再做,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一目莲羞赧过头起反效果,琴酒没等他回话,便自己用手撑开穴口,对准挺立的龟头,一点点含进去。
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凶恶脸,却敞开衣襟用火热湿润的后穴招待他。巨大的反差让一目莲恨不得翻身将人摁在底下操,但那些白色的绷带就像一把摇摇欲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遏制着挺胯顶弄的冲动。
待整根被完整吞下后,无论是一目莲还是琴酒都松了口气。
难得能再次掌握主导权,恶劣的念头一下子占据上峰。
琴酒故意好几次错开兴奋点,仗着底下人对他小心翼翼的忍耐,把小男孩的情欲吊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没一会儿就磨得一目莲眼角泛红地望着他,仿佛无声的控诉。他自己其实也心痒难耐,只恨不得狠狠坐下去操到底,这会儿却硬是忍着视而不见,转而去牵着他的手,半哄半指使地引导他去摸自己半硬的肉棒。
“摸摸它。”
这只是情欲上头后的随口一说,没有谁比琴酒更清楚一目莲有多娇纵,没想到一目莲却在毫无杀伤力地瞪了他一眼后,只有一点写字的薄茧的手掌便握上性器,不太熟练地从根部往上撸,却让它激动地冒出几股淫水来。
简直乖巧得过分,让人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地探寻底线。
不过来日方长,毕竟伤可不是一天就能恢复的。某个心黑透了的家伙这样想着。他终于让甜枣落地,屁股含着鸡巴重重顶到最深处的敏感点上,括约肌的皱褶被粗壮狰狞的肉棒瞬间撑平,即使心里头早有准备也不由得闷哼一声。
“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目莲却是毫无防备,手下意识地捏紧,琴酒一时不察,竟是呻吟着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落到一目莲的胸膛和黑色衬衫上,有几滴甚至飞溅到他脸上,本人却还不自知地沉迷在他所给予的快感中,淫靡又充满欲气。
一目莲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只感觉突然猛烈的攻势让肉棒在湿滑紧致的肠肉内畅通无阻,每一块软肉都在蠕动吮吸,贪婪地裹紧讨好,臀瓣下被偶尔带出穴口外翻的肠肉透出脔熟的糜红,两侧囊袋不断下落拍打着一目莲的小腹,发出暧昧的“啪啪”声,也撞碎了他拼命聚拢的理智。
“呃……阵…慢……呜!…不行……伤口……”
一目莲仿佛躺在一汪春水中游荡,身上的掌权者也被潮水般强烈极致的快感淹没,剧烈运动裂开的伤口逐渐染红绷带,琴酒反而压低了上身单手扣住一目莲两只手腕,按过头顶,肉棒随着动作进到更深的狭口,好像捅进女人的子宫口一样非要把人给操怀孕不成,让琴酒几乎快直不起身来,压出喉间野兽般低哑的嘶吼。
那些挑衅的红痕通通被新的印记覆盖,连同其他空白的地方都被打满印记,锁骨以上更是重灾区,让旁人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莲。”他沙哑着嗓音低声呼唤着,与声音截然相反的是他混杂着无边欲望、占有包裹下悄然泄露的爱意的眼神。
在高潮抵达之际,琴酒将沾染伤口鲜血的手指探入那双柔软的唇瓣中,感受舌尖无意识舔过指头的湿润触感,他像血族的亲王完成最古老的初拥一般,与他的爱人鼻尖相贴,呼吸交织,傲慢又不容拒绝地宣布道:
“你是我的。”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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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小猫还在纸盒子里嘤嘤呜呜想妈妈的时候,他就已经聪明地爬出那方方正正的天,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凭那一身柔顺蓬松的皮毛为自己谋得了两个饲主。
是的,两个。
第一个饲主是在有漂亮夕阳的傍晚认识的,他那个时候正好流浪到公园,盘踞在小石墩上懒洋洋地享受余晖的温度,没躺多久,鼻翼轻微耸动着,勾引他睁开眼,难得一见的昂贵猫条出现在眼前。
他的思绪还未成型,身体已经先一步开始吧唧吧唧地舔食起来,猫条悄然移动着,莲毫无察觉,眼里脑子里全是美味,挪动小短腿跟着走,最后啪嗒一下,踩进了一个蓄谋已久的怀里。
琥珀色的猫眼迷迷瞪瞪的,像是被夕阳烤化的焦糖,清晰地映照着黑色修长的身影。
陌生的男人收拢了臂弯,堪堪把后蹬挣扎的小腿一并抱到怀里,姿势生疏笨拙,被莲不曾修剪过的爪子狠狠扯住黑色的长发,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反手又从口袋里摸出猫条来单手咬开,喂到莲的嘴边:“乖一点,嗯?”
在吃的和自由之间,莲严肃地纠结了两秒,选择大人有大量地让他抱一会儿。
于是一根接着一根,等莲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拐带进了男人的房子里。
绑架犯叫赤井秀一,有时候也叫Rye,听说后者是他工作时的花名。
他们磨合的时间不算长,赤井秀一面对他时总是一副好脾气哄祖宗的模样,即使是工作回来也会迅速进浴室,洗去周身的冷冽,莲的戒备很快就消散在这份温暖中。
莲也告诉了赤井秀一他的名字,在对方拿出一本字典摊开,抱着他让他挑自己喜欢的字,他毫不犹豫选了唯一认识的字,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莲,莲。好像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魔力一样,赤井秀一总是会叫他,即使有时候莲被叫烦了,头也不想回,只是下意识动了动耳朵,赤井秀一也会心满意足一般,乐此不疲。
太粘人了。
莲缩起爪子,仅用肉垫拍了拍饲主的脑袋,颇有些无奈又得意地想:我果然是一只人见人爱的小猫咪!
赤井秀一:可爱,想rua。
第二个饲主是在深夜的小巷认识的。彼时因为赤井秀一出差,他正踩在围墙的边缘遛弯,一低头便看见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靠在墙角,直到看到月辉一般的长发如水流般散落在地,莲才察觉好像是个人。
血腥味并不陌生,他没有多少害怕,跳下墙头后踩着小猫步靠近,大概两个猫身的距离,靠在墙角的男人骤然睁开双眸,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孤狼,一双翡绿的眼眸充斥着骇人的冷意。
可惜莲是一只小猫咪,不是人,虽然被吓了一跳,但征服人类的好胜心很快涌现上来,还报复性地弹射起飞,又在最后收力,轻巧地落到男人的身上,优雅地……扒人口袋。
黑色大衣的口袋很大,几乎把莲整个装了进去,他没在外口袋找到手机,又只好喵呜喵呜地爬出来,往人怀里钻。
伤太重实际上已经是强弓之弩的男人只能干瞪着小猫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
终于,手机被小猫咬在嘴里,手脚脑袋并用地送到了男人的手边。
男人一动不动,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莲歪了歪头跟他对视,过了几秒恍然大悟,自己用爪子艰难地在手机上摁急救电话。正当他按完最后一个号码要大功告成时,被一只手揪住后颈带离了手机,塞进了大衣口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喵喵喵???
莲懵逼地扒拉着口袋想要探出小脑袋来,又被手掌以不容置疑的态度摁了回去。
药丸,这人类不想活了。
还没等他想出法子,隔着口袋几声大哥的呼唤传来,上车,医院,手术台,莲轮转走了一圈,硬是没能从口袋里逃出来。
可恶,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简直是把小猫咪的尊严用一只手摁来按去!气不过的莲喵呜一下咬了口这个叫琴酒的男人。
组织里还没退下的医生看勇士一般倒吸口气,换药的护士面露不忍,张嘴想说什么,又颤抖着闭上。
“牙口倒是不错。”琴酒冷笑一声,捏着小猫咪的嘴巴,迫使它张开,指尖抚过尖利的牙齿,任由莲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大……大人,您需要我帮你把这只野猫丢掉吗?”护士小姐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下一秒却被杀气腾腾的眼神扫了一眼,冷汗浸透后背,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种消耗品的底层人员,不值得他看上第二眼。琴酒很快又把视线落到还在努力自救的小猫咪身上,像是警告,又像是宣示主权般低沉说道:“这是我的猫。”
莲:呸呸呸!咬死你咬死你!
任凭他怎么挣扎,最终还是被强行带回安全屋里,并被强制地洗了个澡,把染血的脚掌洗得干干净净,期间某些人被又抓又咬了多少下暂且不提,总之琴酒还是成功应聘了二号饲养员的位置。
尽管平时他总是又冷又凶的样子,但对于莲的坏脾气却出乎意料地包容,威胁的话没少说,实际做到的一件也没有,甚至在吃方面对比赤井秀一来说,更接近于纵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琴酒从来没有养过这种柔软而弱小的生物,在他看来,一只小猫咪能吃多少,于是只好在品质上精益求精,把莲的舌头惯养得娇气又矜贵。
他没有给莲取名字,总是直接叫着“过来”,并且手上拿着好吃的,这时候莲就会啪嗒啪嗒跑过来,有次看着看着,他嘲笑似地朝莲说“都吃成猪了。”
小猫咪可听不得这个!
莲当即一甩尾巴,没给人抓住,直接跑回赤井秀一那儿去了。出差回来好几天没见着猫咪的男人当然是又惊又喜地抱着他,眼带滤镜地一边说他瘦了一边给他做猫饭。
赤井秀一的烹饪能力差得人神共愤,一个土豆炖牛肉学了好几年都没学成,猫饭却不知道从那儿学来的,做得莲总是埋头专心吃。
等过几天赤井秀一又有任务了,莲这才溜溜达达地,又跑到安全屋那里去,正巧碰上了来撞运气的琴酒,当即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
“……你倒是脾气大。”琴酒把他提溜到面前来,瞪着他半天,冷不丁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但回应他的只有小猫咪喵呜的歪头杀。
琴酒没办法,他总不能把枪怼到一只猫的脑袋上,说不定这只看上去就没多大年纪的小猫咪还以为他在跟他玩什么游戏。
咬咬牙忍了算了。
诶嘿~莲高高兴兴地踩在琴酒的肩膀上,肉垫拍了拍他的头,宣告着猫咪征服人类的再一次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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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车的起因是因为小猫日渐圆润的脸和不见踪影的轨迹。
两个饲主一旦探究起来,甚至不需要抽丝剥茧,只需要一个足够隐蔽、不会被猫咪甩掉的跟踪器。
不明真相的吃瓜组织群众只知道某一天行动组top榜上排名不分先后的两位大人打得天昏地暗,似乎是为了争夺行动组老大的王座,少数知道真相的例如伏特加,被勒令缝上嘴,于是谣言就这么传开了。
他们的确打了一架,但没完全打起来,先不说组织规定代号成员不能互相故意致死,中途围观的伏特加提醒猫咪已经消失不见才是关键。
他们循着跟踪器找出来,恰好撞见了某只无良猫寻觅新饲主的现场。
被逮回来的猫咪睁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眨啊眨,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不明白他有什么错似的。
一时间两人都默然了。
于是饲养又变回从前的模式,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约定俗成,出差总是尽力错开,确保有一个人能留下来,至于两个人都闲着的时候……当然是各凭本事!
某只小猫咪对于这种卷完全乐见其成,乐在其中。
莲:狠狠拿捏自信叼玫瑰
【关于初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莉从机场出来时,心跳频率就在逐渐上升。
她早就听闻来接她的人的大名:琴酒,组织里赫赫有名的清道夫,冷酷无情的杀手,那位先生的左膀右臂,凶名上到组织高层下到底层人员,几乎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使主场在霓虹,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名声漂洋过海。
手上的行李箱被接过去放到后备箱,她听从那个自称伏特加的人安排,打开前座车门,只和后座的银发男人对上一眼,血液就好像凝固起来,整个身体不断颤抖着,叫嚣着危险,大脑只来得及给她发出一个指令:逃。
雪莉手指无意识攥紧着车门,那位琴酒在她的僵持不动下眉头微微皱紧,周身气焰越发不耐烦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眉头又一松,雪莉眼尖地发现他口袋的地方好像有什么,边缘隐隐约约冒出一点抖动的别样的黑。
“继续睡。”她听到琴酒这么说,语气和周身的气质奇妙地中和下来,错觉般让听的人觉得带着一点哄的意思在里面。
口袋里的东西模糊地喵了一声,很快钻出个意料之中的猫猫头来,琴酒啧了一下,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手上却娴熟地抚摸着猫咪,三两下就把本就不清醒的小猫又送回梦乡。
这时他好像才注意到车门口的人,冷冷地命令道:“上车。”
雪·坐上车·一点也不害怕了甚至想比个中指·莉:
呵,猫奴。
【关于发情期】
小猫的生长发育比起他的同类来说,显得有些缓慢,两个饲主带他去专业机构检查时却显示身体机能一切正常,便也不再深究,毕竟长得慢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好事。
等小猫稍微有一点成年猫的身形时,他的发情期来得始料未及。两个把猫咪视为自己所有物,占有欲和控制欲都max的男人,能勉强忍受对方的饲主身份已经尤其艰难,更何况照小猫那种勾搭上喜欢的小母猫就要一去不复返整日整夜黏在一起眼里除了小母猫就没别人的架势,他们在选择配种这件事上尤其苦恼,低气压了好几天,让组织内部无论卧底还是真酒也都安静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阉割这种解决方法,以小猫那种记仇的性子,他们谁也不愿意做那个出头鸟便宜对方。
就这样焦灼了好几天,陷入发情期的小猫把沙发和床垫都抓烂了好几个,连做好吃的也不管用时——小猫在某天清晨,突然变成人了。
第一个发现的自然是房子的主人。
“……莲?”这是停顿一瞬间闪过无数阴谋论的赤井秀一。
“喵?”这是什么也不清楚话也不会说还赤条条的懵逼小猫。
确认过眼神是自家的猫后,出于某些私心,赤井秀一找出自己的白衬衫。尽管对于莲来说,已经算是宽松,他还是十分不适应衣物的存在,闷声挨了好几拳的赤井秀一只能勉强让他一颗扣子都不扣的穿上,就是这样还得到了小猫状似凶恶的龇牙,配上他现在青涩又英俊的脸,半点威慑力也没有,反而别有诱惑。
刚刚好。赤井秀一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来,这是他的小猫,他的男孩,现在正穿着他的白衬衫坐在他的床上,犹如一张纯白的纸。
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他的,此刻也理应如此。
他想,他找到了小猫发情期最好的解决方法。
苦恼好几天的问题迎刃而解,浮躁的气息在平稳一瞬后又变得危险十足,而处在漩涡中的人却一无所知。
莲还皱着眉,苦恼地纠结着身上多出来的衬衫,下一秒就被毫无防备地按倒在床上。
一切都是全然陌生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要蜷缩的身体被迫舒展开,抓挠无果后的呜咽呻吟很快被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吻堵在喉咙里,不断被引导,诱哄,最终学会了除自己名字外的第二个名字。
“赤井秀一……秀一……”莲喜欢温暖的地方,可此刻热度却炙热汹涌地包裹住他,好像要把他蒸发,把他四肢重组,变成另一个异样的自己。
而深陷情欲的赤井秀一正望着那双突然冒出的柔软漂亮的猫耳,毫不犹豫地俯身含住耳尖。莲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一下从头顶蔓延至全身,电流打击般刺激得身体猛烈地挣扎起来。
“呃……!”
赤井秀一一时不察,被他挣脱开反压到身下,脸色骤然苍白一瞬。狰狞的性器胀大一圈,初经人事的后穴被突兀出现的倒刺狠狠刮过内壁,刺激得肉穴痉挛地颤抖收缩,血水混杂着精液把后穴填得满满当当,红白交错的粘稠液体溢出来打湿了交合处的床单。
赤井秀一在这从未经受的疼痛中反手扯裂了床单,手臂青筋毕露,胸口剧烈起伏好几下才松开差点咬碎的牙。
莲、莲,他急促地呼唤,双眼却迷离着。他伸手揽过小猫摁在怀里接吻,发出令人脸红耳热的“滋啧”声。
“秀一……呜…”明明身处上位,却显得格外委屈的小猫红着眼,在热吻中的间歇叫着对方的名字,白色的衬衫衬得肌肤上斑驳错杂的红痕越发显眼,尾巴却有自我意识一般缠上了赤井秀一的手腕。
他向身底下受他满心信任的人类发出请求帮助的信号,殊不知那才是真正造成困境的元凶。
“莲。”毫不心虚的男人手握着这份全身心的信任,温柔地微笑着,诱引着主动向他走来的猎物。
他低声开口,好像奏响了579号魔笛:“让我来教你怎么做更舒服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莲哥莲哥!这里这里!”
百货商城门口的高马尾少女容貌娇俏,正值青春活力,火红的裙摆像行走的太阳,不少过路人的目光顺着她的喊声投向走过去的男人,结果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并不是丑陋的缘故,相反,走向少女的男人身材高挑,戴着卫衣的连衣帽,黑眸提不起劲地半眯着,肩膀微驼,浑身上下都透出显而易见的颓废感,凌乱碎密的短发和并不浓密的胡茬更是增添了几分艺术家的气质来。
“丧系帅大叔诶……”一旁的女高中生小声跟同学议论着。
“真是的,莲哥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睡觉!”刚站住脚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辩解,少女已经惩罚性地把他的脸揉捏一通,连带着帽子也被掀下来,左耳根的银色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一看你就是今早上接了电话才睡了一会儿觉吃了几口面包吧,哼哼,别狡辩!你已经完全被本大人看穿了!”
闻言某人索性不再装了,整个人松懈下来,像没骨头一样任由她摆弄,嘴上敷衍道:“是,是,小爱大人最厉害。”
“可恶!给我好好作息啊笨蛋!”东野爱对他这个摆烂的样子恨铁不成钢,转头向一直含笑不语的妇人告状,“妈妈你也说说他!”
“莲君。”一旁观战的妇人温柔地伸出手,一目莲乖乖地低下头,任由这个如水般照看他长大的女人抚摸他的发顶,“要好好生活啊。”
“……我知道了,纯子阿姨。”一目莲眼神飘移了一下,还是应承了下来。
“好啦,我们别在门口傻站着了,我要买超多东西,罚莲哥今天帮我提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东野爱一手挽着一个,活力四射地喊道:“目标三楼,出发!”
“……是是。”有气无力的应和。
……
从百货商城出来,天色接近傍晚,因为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他们最终选择了让工作人员打包送回去。
“我知道有一家超好吃的三明治,我们去嘛去嘛,好不好莲哥?”
东野爱缠着想要回家潦草解决,又或者压根懒得吃的人不放,一目莲一向拿她没办法。
“纯子阿姨,你觉得呢?”他试图向隔岸观火的年长者求救。
“三明治啊,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吃了呢。”明明昨天才吃过三明治的女人朝他露出一个大和抚子的笑容。
……好吧,没救了。一目莲举双手表示投降。
因为一目莲晕车的缘故,他们出行很少坐车,东野爱像一只小灵雀,叽叽喳喳地和他聊天,一目莲还是那副没有精神的样子,但也没有半点不耐烦,每次吐槽都恰到好处,表露着他认真的聆听,东野纯子在一旁看着两个孩子互动,偶尔插上一句,气氛温馨和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拐过路口,波罗咖啡店的招牌在不远处出现,一目莲一下子停在原地。
“莲哥?怎么了吗?”东野爱面带疑惑。
一目莲没答话。
脉动出现在第七根肋骨处,并不强烈,甚至称得上微弱,但却不容他忽视。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小爱。”一目莲神色恹恹,心情差到低谷,“换一家店吧,我不想吃三明治了。”
“可是……”
“小爱,既然莲君不想吃了,我们就换一家店吧,你去买一份,回家当夜宵,好吗?”
东野爱想再劝劝,纯子阿姨打断了她,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一目莲没注意,他还陷在那种厌烦与反胃中。
“好吧,那我们一会儿去吃寿司,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买完就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东野爱打完招呼,一个人跑进了波罗咖啡店。
店内人很少,只有一对大学生情侣,东野爱目标明确,直奔柜台后金发黑皮的男人。
“计划有变?”男人递给她一杯果汁,紫罗兰的眼眸望着她,看不出来情绪,嗓子却有些哑。
“本来好好的,莲哥突然情绪很低落,不愿意过来了。”东野爱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叹了口气,“不是说命定的爱人之间会有奇妙的感应吗?为什么我觉得莲哥怎么没什么恋爱的感觉,反而好像突然吃到西红柿了一样。”
苦恼的少女仰头看着面前成熟帅气的男人发问:“降谷警官,你有什么感觉吗?”
“啊……”降谷零好像从唇齿间发出一声气音般做出回应。
滚烫炽热的温度像燃烧的火焰,席卷而来,窜上第七根肋骨,好似要把它融进血肉中,在见到只有东野爱一人前来后,刹那间堙灭,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腔隙,每呼吸一次都带来压迫性的痛苦和若有似无的痒意。
“非常强烈……强烈到想下一秒不顾一切地冲到他身边。”降谷零轻声补充,把打包好的三明治递给她。
“这样吗?”东野爱声音也跟着小起来,她隐约察觉到了对方不曾言说的痛楚,接过三明治后捏了捏拳,给他打气道,“只是一次失败而已,放心吧,我和妈妈都会帮你的。”
“谢谢你,还有东野夫人。”降谷零总算露出一点笑来,很浅,他目送东野爱离开,隔着玻璃门,依稀还能看见少女正和人交谈,随后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由于对方而来的一切,也逐渐消退下去,最终削弱残留下鼓点般的脉动,沉稳有力,牵引人心。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一旁一直坐着的大学生情侣中的男孩摸着下巴说道,“降谷先生的反应这么强烈,如果真是命定的爱人,对方也不应该这么……”
他像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纠结了半天,对面的少女接过话茬:“太平淡了?”
“差不多吧,而且听那位小姐的描述,我怎么觉得对方的感觉在往反方向……”
“新一!没有证据就不要乱下结论啦!”小兰匆忙打断了他。
“什么嘛,我只是……啊抱歉,降谷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工藤新一总算从推理里走出来,发现氛围的凝固,挠了挠头,歉意地望向柜台后沉默不语的男人。
“没关系。”
降谷零低垂着眉眼,内心苦涩地想,他啊,早就感受到了——
那份厌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莲哥莲哥!给你订餐了,记得签收哦~
PS:温馨提示,妈妈最近很有空。
小爱」
什么温馨提示?威胁,这明晃晃就是威胁吧?一目莲揉了揉睡得凌乱的头发,拖着刚醒的疲惫步伐将门打开,打哈欠的动作做到一半,却直接愣在了原地。
「?」
他简单明了地发过去一个问号。
「派送员是不是很可爱?」
对方秒回的提示音同一声清脆的“汪”声重叠在一起。门口的小狗可不会在意这短暂的冷落,不知名的小柴犬将装饭盒的小篮子放到一边,尾巴兴奋地晃动的,蓬松柔软的毛不断地蹭着一目莲的裤腿,又很有礼貌地蹲下没有抓爬,只留一双乌黑又圆的眼睛湿漉漉、眼巴巴地望着他。
一套流畅的连招打下来,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没办法无视它,更何况某些人本身就喜欢。
但他也只是拿过那个小篮子,犹豫一下,手虚虚地搭在小狗的上方,小狗不清楚人类到底在犹豫什么,遵循本能热情地主动仰起头在人的手心蹭了蹭,温热又柔软。一目莲的眉眼也慢慢软和下来,淡化了周身隔绝的孤寂。
“乖狗狗。”他低声夸赞道。
饭盒用可爱的牛油果纸包装着,香味从缝隙里流出来。一目莲送走了特别的小派送员,表情又逐渐恢复到往常的冷淡,他一眼没看就将漂亮的包装纸撕下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随后便进了洗漱间,逃避着吃饭这个环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他画完漫画再想起来时,饭盒已经凉得透彻。本来想随便吃一口敷衍过去,饭盒里的紫菜包饭却出乎意料:没有一样是一目莲不爱吃的菜,甚至每一份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让有点强迫症的他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具体成分。即使他再想挑剔,也实在挑不出这份便当的不满来,甚至即使过了最好的食用时间,也依然无法掩盖其中的风味。
「哪里找的?」
「很好吃对不对!嘿嘿,那我就给你续订啦——饭钱的话我要这个月最新出的限量版手办!
小爱」
「不用。」一目莲打上拒绝的话,迟迟没有发出去,没吃完的包饭在筷子无意识的力道下四分五裂,良久,敲击的手机键盘清除掉内容,又输入上新的答复。
—————————
“干得漂亮,哈罗。”腰上还系着围裙的金发男人蹲下来,将一份豪华餐摆放在小柴犬的面前,“庆祝你终于在今天进了家门。”
“汪!”哈罗好像也知道自己立大功一样,骄傲地挺了挺胸脯,没坚持三秒,头就埋进饭碗里吃得香喷喷的。
降谷零失笑地望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解下围裙又坐回沙发上,电脑屏幕仍打开着,他戴上耳机,音频里的声音一下子传递出来。
「……安室哈罗?」
「辛苦了,安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舔。」
「你对谁都这么热情吗?」
「……没什么好看的。」
「过来,安室。」
「你也看漫画吗?」
「乖狗狗。」
冷淡的声线透过电子设备的传递,仿佛多了一丝错觉般的缱绻。降谷零仰躺在沙发上,一条手臂挡在眼前遮盖住灯光,青年为数不多的话语又清晰地滑进耳朵里,落在躁动的心脏上,伪装出一派若无其事的平静。
安室。安室。明明知道不是在呼唤自己。
“怎么办……”白日里无所不能的降谷警官在朦胧的视野中失神地喃喃自语。
“稍微……有些嫉妒了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疲惫,好像被涨潮的海水冲上岸,又转眼遗忘,只剩下暴晒的阳光,蒸腾的水分,干瘪到凹陷,以至于喉咙难以发出丁点声音。
就这样也不错,一目莲睡在一片白芒中,没有过多挣扎的欲望,这世界多如他这样活着如同死去的人,他想,就这样顺应死亡,也没什么不好的。
“汪呜……”
……?麻木迟钝的思维被轻轻拨动,像投入石子的湖泊,泛起一阵涟漪。
“……汪!”
……啊,是小狗。一目莲想起来了。到送饭的时间了吗?
见不到他,会就这样一直等在门口吗?像傻瓜一样。一目莲慢慢挪动着不听话的四肢,头重脚轻地站起来。
得告诉它,以后别再来了,它等不到的。视野晃荡着,从微微敞开的门落到雪白的天花板,那些毛茸茸的触感,都好像隔了一层纱,变得模糊不堪,连同声音也越飘越远。
世界安静下来了。
一目莲缓缓闭上干涩的双眼,黑暗逐渐侵蚀了白光。
“……已经退烧了…嗯,谢谢……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吵,一目莲挣扎着,可光却越来越亮,推着他离开死寂之地。他睁开眼,消毒水的气味扑进呼吸道中,医院的墙壁一如既往的惨白,那一抹淡金色便格外引人注目。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降谷零眉眼放松下来,像是松了一口气,伸手想要扶一把挣扎起身的男人。
“滚开!”
仿佛负伤的野兽对敌人的靠近拼尽全力嘶吼一般,降谷零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明明是深入虎穴成功捣毁那个组织的伪装大师,此刻却连在脸上挤出一点正常的笑也变得异常困难,他深吸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看向病床上冷漠到不愿看他一眼的人,缓声安抚道:“好,我不碰你,别伤到自己。”
恶心。病房的气味恶心,黏稠的视线恶心。一目莲盯着手背上回流的血液,毫不犹豫地拔掉针头,黏稠的视线一下子涣散,变成一张杂烩太多情绪的脸。
太可笑了,“你现在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嘲弄的话语,伴随血液一滴一滴打在白色的床单上,鲜红刺目,强烈的窒息感从肋骨涌上心头,堵塞着管腔,几乎是指甲深深掐入皮肉中,才止住颤抖,降谷零恍惚回到天台上,与对面隔着一道无法突破的壁垒。
还来得及,除了死亡,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很抱歉……当初不告而别,是因为我加入了公安,接到任务,必须要去一个非常危险的组织卧底,如果告诉你,就等同于让你随时处在危险当中。”一目莲安静聆听的模样,给了降谷零一种气氛缓和的错觉,他不由得身体向前倾,“莲,我不知道当时伯母已经……”
“闭嘴。”一目莲冷冰冰地打断他的解释,“别叫我的名字,也不许提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对不起,是我的错。”那双紫灰色的眼睛暗淡了些,又强打起笑容,“你现在还需要止血,我去给你叫护士好吗?”
一目莲并不答话,他心里此刻被一股厌倦侵占,只想赶紧结束这纠缠不休的对话:“你走吧,就当从不认识。”
降谷零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这单方面回馈而来的痛苦使他嘴里都弥漫着苦涩,他艰难地摇头拒绝,或许到了极点,反而大脑冷静下来:“这种自说自话的安排,我不同意。”
“你当初安排我的时候,有经过我的同意吗?”一目莲登时觉得火一下子冒到心口,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
“非要这样的话,那我们就重新认识。”降谷零语气平静,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床单边缘,“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做你的狗。”
被这死缠烂打的姿态气笑的一目莲想也没想就回道:“行啊,不到外面做人偏偏要到我这里做狗,警官,你还真是贱。”
降谷零没说话,他单膝跪在地上,仰起头,暴露出脆弱的咽喉,无声地默认了任何话语。
洗浴间的全身镜倒影着一个穿着靴子,竖起大衣的领子遮住下巴,皮质的黑色手套包裹到手腕的男人。
不像个来情趣酒店的顾客,更像个即将犯罪的坏蛋。一目莲不合时宜地想到。或者正在犯罪。
他推门走出去,靴子与木地板发出清脆的脚步声,沉闷的振动声还在持之以恒地工作着,一目莲走过去,地上赤裸的男人侧着身脚趾蜷缩着,四肢通过一条绳索捆绑到身前,按摩棒抵着跳蛋在每一次振动中越发深入,U型口枷撑开嘴,只悬挂着一条无处安放的红舌,铃口颤抖,压出类似气音一般的呜咽呻吟,刚刚射过一次的性器在不间断的刺激下颤颤巍巍地立起来,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好像一只落水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想当狗吗?”
一目莲站在不远处,情趣房大多数都是灯光迷蒙又昏暗,他却清楚地看到地上的男人涣散的眼神随着他的话语一点点凝实,紫灰色的眼眸笼上一层生理性的眼泪,被欲望覆盖的麦色身躯艰难地翻爬着,努力匍匐到他的脚下。
简直就像是把自尊送到他脚下踩。
“……真是贱狗。”
一目莲神色冷凝,心里头又因为对方的反应突兀地涌现出难以言说的暴虐。凌空抽打的声响落到结实的皮肉之上,细而深的红痕随意落到各个地方,毫无章法。特制的情趣鞭子并不伤人,但已经敏感的肌肤却因为疼痛而带来的瘙痒颤抖起来,像被蚂蚁啃食一般,带来应接不暇的酥麻感。
“呜……!”
降谷零下意识想要躲闪打在脸上的鞭痕,被一目莲捕捉到,反而越发猛烈地抽打上去。他没办法求饶,从被赶出医院,在这个只有星期五才能看见心上人的房间里,他无法说话,也不能直立行走,只能拱手奉上臣服,狼狈地将脸低下,恨不能埋进自己胸里。
“哈嗯……唔!”
挣扎的动作让蠕动的肠肉一下子把跳蛋送到结肠口,按摩棒时不时擦过前列腺,他引以为傲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无人照料的前端在无意地抽打之下竟抖动着射了出来,白浊的半透明液体淅淅沥沥地流出,还混杂着一点尿黄色。降谷零瘫倒在地上,甚至不知道鞭子什么时候已经停下,连喘息都弱了下去,只剩下胸口起伏着。
完全一副被玩坏的样子。一目莲心里头的郁气消散不少,正想蹲下把绳子解开,瘫在地上的男人又摇摇晃晃地立起来,带着一身鞭痕挪到他跟前,上身压得极低,厚实的臀肉高高撅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努力伸出红艳的舌尖,想要舔去一目莲靴子前端沾染上的一点白浊。
“……?!”
一目莲被他的动作惊得猛然向后退,撞倒了身后的架子,噼里啪啦地倒了一地。他没敢回头看一眼,近乎面对洪水猛兽一般仓促逃出房间。
房门重重摔上,跪在原地的降谷零缓慢地挣脱绳索,取下口枷。
“哈啊……”
肠肉紧紧搅动着,吸住完全被包裹的跳蛋,降谷零控制着呼吸,将陷的太深的跳蛋扯了出来,潮吹的淫水一下子有了出口,顺着大腿根缓缓流下,在腿间勾勒出水做的淫纹。
“呼……”降谷零躺上无人问津的大床,平复着身体的各色反应,脑海中又回放起刚刚那张手足无措的脸来。
“明明还是跟过去一模一样啊……”他嘴角自然而然地上扬,餍足地闭上眼回味。
可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灵魂伴侣。
“你是注定会得到幸福的孩子,莲。”
一目莲还记得她说这话的样子,眼神欣慰又歉疚。为他将来拥有而欣慰,为他现在没能拥有所歉疚。
家门的撞击声好像平地响起的惊雷。一目莲已经完全回忆不起他们是否曾经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只知道经济危机和裁员会很轻易地让一个中年男人沉迷酒精,变得暴力又易怒,就像他的父亲。
懦弱者总是向弱小者施暴。
因此在那天意外发生,在仅有两人的家中,一目莲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失足踩到啤酒罐的男人重重摔下,头在桌角磕下痕迹,在泊泊血液,一目莲见证了父亲最后惊恐怨毒的清醒。
爱会让人幸福吗?
一目莲在葬礼结束后翻开过去的相册,母亲那一刻的笑容保存在上面,和外面的失魂落魄判若两人。
他背上书包走向学校,避开周围同情的目光,却避不开如影随形的窥探。
谈心时若有似无的触碰,辅导时肩膀的抚摸,一目莲从国文老师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被贪婪地捕捉。
被爱会让人幸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术刀对于孩子来说,是过于锋利的刃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会带来伤害。无辜者在谣言四起时,也只能被迫背井离乡。
一目莲在母亲用力撑起的那家小小店面,呼吸着令他安心的氧气。
他觉得就这样一辈子也不错,在后厨洗碗,切菜,打扫卫生。
直到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下雨天。
路上的行人匆忙,小店早早打了烊。他照旧呆在后厨,第七肋骨上却第一次传来并非来自本身的脉搏一般的鼓动。
“扑通、扑通。”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快——
叮铃。门上的风铃响了。
一目莲几乎短暂地失去了身体的操控,不由自主地从后厨走出来。
而阳光也从门外跑了进来。
霓虹国少见的金发在水珠的点缀下没有黯然失色,反而因为见到他那一瞬间,紫罗兰眼眸中爆发的光芒变得仄仄生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
阳光还没靠近,一目莲就好像已经被灼伤一般,找回了四肢的控制权,躲回狭小的后厨中。
隔着门板,他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喧闹,似乎是对方的同伴追了上来。没过多久,鼓点便渐渐减弱,他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向外看去,四下无人,小店仍旧充满安心的气味。
但时不时跳出来的脉动,再也恢复不了从前的平静安宁。
全程在一旁观望的母亲什么也没说,目光依然温柔地包容着。
“我要出门买点东西,莲。”三日后的一个傍晚母亲这样说着,一如往常地问道,“要和我出去走走吗?”
即使得到否定的答案也不气馁,只是拿上篮子说道:“那就拜托莲看家了。”
她的身影越来越远,消失在了街上,一目莲静静注视着她的离开,即使前厅空无一人,最后也钻进了后厨里。
他拿起削了一半的土豆,正要下刀,手却顿在半空。
叮铃。
有人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目莲知道那是谁。他原以为刚刚的搏动只不过是如同这几天时常的表达存在感一样,但此刻,它正加速跳动着。
“你好。”
明明是有着少年般爽朗热血的清澈嗓音,他却如临深谷般下意识反锁了后厨的门。
老旧门锁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响亮,一时间屋内屋外都沉默下来。
这是……?
一目莲有些不确定地摸了摸左心房的位置,涩涩的,好像是沮丧的感觉,让他想起偷偷丢到碗底的苦瓜。
他不喜欢这种味道。
不过很快,对方好像重新振作起来,像是雨后的阳光,烘干了潮湿的氧气。
“我叫降谷零,是前面拐弯不远处的警校新生。”
充满朝气和活力的声音从门背后传来,好像没有因为冷遇受到丝毫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次见面,是我太莽撞了,吓到你了真的非常抱歉!我给你带了一份礼物,希望你能原谅我。”
话语也诚意十足,即使没有得到一丁点回应,他也认真地在这场单方面的友好交流中让话题不断,挑了不少警校趣事夹杂着略显笨拙的努力推销自己的话讲给门内的人听。
没有赶他走就是胜利!降谷零如此想着,并自欺欺人地预约了下次见面。
门外又安静下来,后厨门悄悄打开,礼盒上漂亮的蝴蝶结被轻轻地拽入。
一开始是隔着门板,后来渐渐挪动到了布帘隔绝的窗口,直到那扇总是紧闭的大门为锲而不舍的来访者打开一条缝隙。彼时降谷零并不会做饭,好在刀功很快练了出来,不知不觉间一目莲就只剩下乖乖坐到一旁休息的选项。
他往往会看着金发青年的背影发呆,为心中那涌现的欢喜羞怯感到疑惑,他自觉不是讨喜的性格,这份喜爱却毫无缘由,所以仅仅是因为那个灵魂伴侣……
“不是哦!”不知何时转过身的青年急促地打断了他,一目莲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小声将最后一句说了出来。
金发青年朝向他的方向蹲了下来,宝石一样的眼眸软和了锐利:“也许一开始是因为那个,但是之后这么长时间,都是出自我本人的意愿。”
他稍仰起头,脸上的笑容温顺又柔软,像一目莲曾在路边抚摸过的金毛大狗。
“我很高兴是莲成为我的灵魂伴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因为他是,而是因为是他。
一目莲的目光落在那通红的耳尖上,心想,爱情或许就是这样毫无逻辑,违背天性。
他们做的最亲密的事不过是并排坐到前厅靠窗的小沙发上,小拇指轻轻靠在一起,心却无比贴近,共鸣般合唱出婉转的乐曲。
再之后呢?
母亲突然一下子病倒了。一目莲被迫从舒适区出来,只是在医院陪伴就耗尽了所有力气,好在母亲的好友纯子帮了不少忙,绕是这样,他也还是会去想几周前离开时说等他回来的人。
一目莲能做的事情也只有等待,就像从前那样,等降谷零敲响风铃。他在医院和小店之间来回奔波,只为了看一眼小店门口的留言纸条有没有被取下。随着时间的流逝,疲倦和迷茫像母亲身上的脓液一般,从心房的缝隙粘稠地包裹住颤动的搏动,那本来是为了尝试接纳而打开,如今也为之陷落。
到最后,一目莲面无表情地站在葬礼上,当骨灰盒埋入潮湿的土地中,他的灵魂也彻底脱离这具许久不曾合眼的身体,发出叹息:
等待果然是世界上最没意义的事。
而那张留言条,也在同样的一个下雨天,滑落在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第三十二次将画了一半的图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后,一目莲做了一个决定。
不能再去了。
皱皱巴巴的图纸在垃圾桶里渐渐舒展出一角,隐约可以看见一些熟悉的轮廓和特征。
他最近越来越频繁地回忆起过去。
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一目莲给哈罗打开门。小柴犬轻车熟路地叼着篮子走进来,尾巴摇晃得飞快,在一目莲接过后礼貌地小声“汪汪”两下,便被抱在怀里,揉了两下毛茸茸的小脑袋。
一目莲本想照旧和它玩一会儿,鼻子却闻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但那气味始终浅浅飘荡着。他迟疑地抱着小狗走到餐桌旁,拆开打包得漂亮的餐布,将盖子打开。
“汪呜?”
哈罗不明白面前的人类为什么渐渐把自己抱得很紧,难道是更喜欢自己了吗?哪怕是它那小小的脑袋,也知道是因为其他原因。它摆着尾巴,看了看一目莲,又瞅了瞅桌子上那碗咖喱牛肉,是不好吃吗?为什么会散发出这么难过的气息来呢?
哈罗努力地站直身体用力仰头向上,用头顶蹭了蹭一目莲的下巴,想试着安慰他。
“……”
一目莲还是没有说话。这份和母亲做的一模一样的咖喱牛肉饭,一下子把他拉扯回到那个充满温馨回忆的后厨中,但他却已经不再能够从中汲取到安心,而是一种缺氧的空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母亲离开以后,只有一个人会完完全全地复刻这道菜。
良久,他将盖子重新合上,把餐盒放回篮子里,将篮子重新递给哈罗。
小狗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叼住篮子,离开了住所。
「不用续订了。
——莲」
“对不起降谷长官!!!”风间裕也恨不得在公寓门口行一个土下座,好表达他内心被淹没的愧疚。降谷长官因为公事抽不开身只好在公安的小厨房做饭,他却拿反了便当让哈罗送了出去。
他真是罪该万死!风见裕也内心流下两条宽带面,神啊,请饶恕我的罪过,让降谷长官恢复回来吧。
在他眼里,降谷零一直是无所不能的人,好像没有任何事能打垮他,连黑衣组织那种龙潭虎穴他都给捣毁了,现在却手里拿着那份并不沉重的便当……风见裕也没办法形容,明明还脊背还是那样挺拔地站着,灵魂却已经先一步压垮般摇摇欲坠。
“……我没事,你先回去。”
降谷零将垂头丧气的下属打发走,走进屋关上门,窗帘紧闭着,他没有抬手开灯,而是在昏暗之中坐到沙发上,将紧跟在身侧的小狗项圈里的内存卡取下来,插入电脑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门声。
几秒的抚摸声。
衣料在项圈上的摩擦。
音频还在继续,剩下的就是沉默。
长久的沉默。
“汪呜?”
耳机里的声音恍惚与现实融为一体。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腰缓慢地弓下,几乎要将整张脸埋入搭在双腿上的臂膀之中。
哈罗的尾巴不再摇晃,它努力地蹭过去,就像在另一个人那里一样,将头靠在降谷零的手背,听着他断断续续的低哑呢喃: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末陪我去野营嘛,莲哥~莲哥——”
“打咩——”
一目莲任凭娇俏的女孩儿如何抱着自己的手臂晃动,也坚决不松口:“陪你逛商场已经是极限了,我是绝对不会去喂蚊子的。”
东野爱气鼓鼓地在他耳边大声道:“都说了我会带驱蚊水啦!”没等一目莲回话,她又小声嘀咕:“人家还不是觉得莲哥最近心情不好才想带你拥抱一下大自然的,晒晒太阳肯定比窝在出租屋里好嘛。”
一目莲愣了一下,眼里带上一点暖意的笑,冲淡了一些积郁:“谢谢你,小爱。”
常年丧里丧气的青年突然露出一点明朗来,显得别样帅气吸引人,把东野爱闹了个大红脸,她羞恼地一把甩开一目莲的手臂,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嘟囔:“真是的,突然这么正经干嘛呀……”
一目莲也不慌着追上去,避开人流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那点笑意转瞬即逝,他敛下眉眼,尽量不让思绪放空。
“莲哥——你快来!楼上好像在搞活动!”
东野爱很快就忘了刚刚的情绪,像个活力四射的小太阳,兴奋地站在不远处向他一边招手,一边指着楼上热闹的人群。
“……饶了我吧。”一目莲仅仅只看一眼,就对那里的拥挤敬谢不敏,但走向她的脚步却没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嗡——”
什么……声音?
骤然的一声爆鸣,一目莲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在视野看到倒塌的墙块下先一步动起来。他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快,将背对着灾难还没反应过来的东野爱一把按倒在地。
“莲哥……”东野爱眼里的茫然随着滴落在脸上的血液褪去。
刚刚还热闹繁华的商城转眼成了一片火海,尖叫和哭喊成了新的来宾。
东野爱咬紧下唇,脸色苍白,动作并不迟疑地一点点在一目莲的庇护下脱离起身,去试着推动搬起重重压在他身上的天花板块。
火势越来越大,呛人的烟雾熏得人喘不上气,一目莲用力双手一撑,从落物中挣脱出来,站起身来。
“小爱,你先走。”没等东野爱反驳的话说出口,他又接着说道,“我刚刚看到一个小孩儿被压在不远处了,趁现在火势还不大,你先走,我一会儿就来。”
“可是……”东野爱呼之欲出的担忧和不安,在一目莲坚定的目光中妥协。
“我在外面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