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重重摔上,跪在原地的降谷零缓慢地挣脱绳索,取下口枷。
“哈啊……”
肠肉紧紧搅动着,吸住完全被包裹的跳蛋,降谷零控制着呼吸,将陷的太深的跳蛋扯了出来,潮吹的淫水一下子有了出口,顺着大腿根缓缓流下,在腿间勾勒出水做的淫纹。
“呼……”降谷零躺上无人问津的大床,平复着身体的各色反应,脑海中又回放起刚刚那张手足无措的脸来。
“明明还是跟过去一模一样啊……”他嘴角自然而然地上扬,餍足地闭上眼回味。
可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灵魂伴侣。
“你是注定会得到幸福的孩子,莲。”
一目莲还记得她说这话的样子,眼神欣慰又歉疚。为他将来拥有而欣慰,为他现在没能拥有所歉疚。
家门的撞击声好像平地响起的惊雷。一目莲已经完全回忆不起他们是否曾经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只知道经济危机和裁员会很轻易地让一个中年男人沉迷酒精,变得暴力又易怒,就像他的父亲。
懦弱者总是向弱小者施暴。
因此在那天意外发生,在仅有两人的家中,一目莲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失足踩到啤酒罐的男人重重摔下,头在桌角磕下痕迹,在泊泊血液,一目莲见证了父亲最后惊恐怨毒的清醒。
爱会让人幸福吗?
一目莲在葬礼结束后翻开过去的相册,母亲那一刻的笑容保存在上面,和外面的失魂落魄判若两人。
他背上书包走向学校,避开周围同情的目光,却避不开如影随形的窥探。
谈心时若有似无的触碰,辅导时肩膀的抚摸,一目莲从国文老师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被贪婪地捕捉。
被爱会让人幸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术刀对于孩子来说,是过于锋利的刃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会带来伤害。无辜者在谣言四起时,也只能被迫背井离乡。
一目莲在母亲用力撑起的那家小小店面,呼吸着令他安心的氧气。
他觉得就这样一辈子也不错,在后厨洗碗,切菜,打扫卫生。
直到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下雨天。
路上的行人匆忙,小店早早打了烊。他照旧呆在后厨,第七肋骨上却第一次传来并非来自本身的脉搏一般的鼓动。
“扑通、扑通。”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快——
叮铃。门上的风铃响了。
一目莲几乎短暂地失去了身体的操控,不由自主地从后厨走出来。
而阳光也从门外跑了进来。
霓虹国少见的金发在水珠的点缀下没有黯然失色,反而因为见到他那一瞬间,紫罗兰眼眸中爆发的光芒变得仄仄生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
阳光还没靠近,一目莲就好像已经被灼伤一般,找回了四肢的控制权,躲回狭小的后厨中。
隔着门板,他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喧闹,似乎是对方的同伴追了上来。没过多久,鼓点便渐渐减弱,他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向外看去,四下无人,小店仍旧充满安心的气味。
但时不时跳出来的脉动,再也恢复不了从前的平静安宁。
全程在一旁观望的母亲什么也没说,目光依然温柔地包容着。
“我要出门买点东西,莲。”三日后的一个傍晚母亲这样说着,一如往常地问道,“要和我出去走走吗?”
即使得到否定的答案也不气馁,只是拿上篮子说道:“那就拜托莲看家了。”
她的身影越来越远,消失在了街上,一目莲静静注视着她的离开,即使前厅空无一人,最后也钻进了后厨里。
他拿起削了一半的土豆,正要下刀,手却顿在半空。
叮铃。
有人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目莲知道那是谁。他原以为刚刚的搏动只不过是如同这几天时常的表达存在感一样,但此刻,它正加速跳动着。
“你好。”
明明是有着少年般爽朗热血的清澈嗓音,他却如临深谷般下意识反锁了后厨的门。
老旧门锁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响亮,一时间屋内屋外都沉默下来。
这是……?
一目莲有些不确定地摸了摸左心房的位置,涩涩的,好像是沮丧的感觉,让他想起偷偷丢到碗底的苦瓜。
他不喜欢这种味道。
不过很快,对方好像重新振作起来,像是雨后的阳光,烘干了潮湿的氧气。
“我叫降谷零,是前面拐弯不远处的警校新生。”
充满朝气和活力的声音从门背后传来,好像没有因为冷遇受到丝毫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次见面,是我太莽撞了,吓到你了真的非常抱歉!我给你带了一份礼物,希望你能原谅我。”
话语也诚意十足,即使没有得到一丁点回应,他也认真地在这场单方面的友好交流中让话题不断,挑了不少警校趣事夹杂着略显笨拙的努力推销自己的话讲给门内的人听。
没有赶他走就是胜利!降谷零如此想着,并自欺欺人地预约了下次见面。
门外又安静下来,后厨门悄悄打开,礼盒上漂亮的蝴蝶结被轻轻地拽入。
一开始是隔着门板,后来渐渐挪动到了布帘隔绝的窗口,直到那扇总是紧闭的大门为锲而不舍的来访者打开一条缝隙。彼时降谷零并不会做饭,好在刀功很快练了出来,不知不觉间一目莲就只剩下乖乖坐到一旁休息的选项。
他往往会看着金发青年的背影发呆,为心中那涌现的欢喜羞怯感到疑惑,他自觉不是讨喜的性格,这份喜爱却毫无缘由,所以仅仅是因为那个灵魂伴侣……
“不是哦!”不知何时转过身的青年急促地打断了他,一目莲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小声将最后一句说了出来。
金发青年朝向他的方向蹲了下来,宝石一样的眼眸软和了锐利:“也许一开始是因为那个,但是之后这么长时间,都是出自我本人的意愿。”
他稍仰起头,脸上的笑容温顺又柔软,像一目莲曾在路边抚摸过的金毛大狗。
“我很高兴是莲成为我的灵魂伴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因为他是,而是因为是他。
一目莲的目光落在那通红的耳尖上,心想,爱情或许就是这样毫无逻辑,违背天性。
他们做的最亲密的事不过是并排坐到前厅靠窗的小沙发上,小拇指轻轻靠在一起,心却无比贴近,共鸣般合唱出婉转的乐曲。
再之后呢?
母亲突然一下子病倒了。一目莲被迫从舒适区出来,只是在医院陪伴就耗尽了所有力气,好在母亲的好友纯子帮了不少忙,绕是这样,他也还是会去想几周前离开时说等他回来的人。
一目莲能做的事情也只有等待,就像从前那样,等降谷零敲响风铃。他在医院和小店之间来回奔波,只为了看一眼小店门口的留言纸条有没有被取下。随着时间的流逝,疲倦和迷茫像母亲身上的脓液一般,从心房的缝隙粘稠地包裹住颤动的搏动,那本来是为了尝试接纳而打开,如今也为之陷落。
到最后,一目莲面无表情地站在葬礼上,当骨灰盒埋入潮湿的土地中,他的灵魂也彻底脱离这具许久不曾合眼的身体,发出叹息:
等待果然是世界上最没意义的事。
而那张留言条,也在同样的一个下雨天,滑落在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第三十二次将画了一半的图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后,一目莲做了一个决定。
不能再去了。
皱皱巴巴的图纸在垃圾桶里渐渐舒展出一角,隐约可以看见一些熟悉的轮廓和特征。
他最近越来越频繁地回忆起过去。
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一目莲给哈罗打开门。小柴犬轻车熟路地叼着篮子走进来,尾巴摇晃得飞快,在一目莲接过后礼貌地小声“汪汪”两下,便被抱在怀里,揉了两下毛茸茸的小脑袋。
一目莲本想照旧和它玩一会儿,鼻子却闻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但那气味始终浅浅飘荡着。他迟疑地抱着小狗走到餐桌旁,拆开打包得漂亮的餐布,将盖子打开。
“汪呜?”
哈罗不明白面前的人类为什么渐渐把自己抱得很紧,难道是更喜欢自己了吗?哪怕是它那小小的脑袋,也知道是因为其他原因。它摆着尾巴,看了看一目莲,又瞅了瞅桌子上那碗咖喱牛肉,是不好吃吗?为什么会散发出这么难过的气息来呢?
哈罗努力地站直身体用力仰头向上,用头顶蹭了蹭一目莲的下巴,想试着安慰他。
“……”
一目莲还是没有说话。这份和母亲做的一模一样的咖喱牛肉饭,一下子把他拉扯回到那个充满温馨回忆的后厨中,但他却已经不再能够从中汲取到安心,而是一种缺氧的空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母亲离开以后,只有一个人会完完全全地复刻这道菜。
良久,他将盖子重新合上,把餐盒放回篮子里,将篮子重新递给哈罗。
小狗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叼住篮子,离开了住所。
「不用续订了。
——莲」
“对不起降谷长官!!!”风间裕也恨不得在公寓门口行一个土下座,好表达他内心被淹没的愧疚。降谷长官因为公事抽不开身只好在公安的小厨房做饭,他却拿反了便当让哈罗送了出去。
他真是罪该万死!风见裕也内心流下两条宽带面,神啊,请饶恕我的罪过,让降谷长官恢复回来吧。
在他眼里,降谷零一直是无所不能的人,好像没有任何事能打垮他,连黑衣组织那种龙潭虎穴他都给捣毁了,现在却手里拿着那份并不沉重的便当……风见裕也没办法形容,明明还脊背还是那样挺拔地站着,灵魂却已经先一步压垮般摇摇欲坠。
“……我没事,你先回去。”
降谷零将垂头丧气的下属打发走,走进屋关上门,窗帘紧闭着,他没有抬手开灯,而是在昏暗之中坐到沙发上,将紧跟在身侧的小狗项圈里的内存卡取下来,插入电脑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门声。
几秒的抚摸声。
衣料在项圈上的摩擦。
音频还在继续,剩下的就是沉默。
长久的沉默。
“汪呜?”
耳机里的声音恍惚与现实融为一体。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腰缓慢地弓下,几乎要将整张脸埋入搭在双腿上的臂膀之中。
哈罗的尾巴不再摇晃,它努力地蹭过去,就像在另一个人那里一样,将头靠在降谷零的手背,听着他断断续续的低哑呢喃: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末陪我去野营嘛,莲哥~莲哥——”
“打咩——”
一目莲任凭娇俏的女孩儿如何抱着自己的手臂晃动,也坚决不松口:“陪你逛商场已经是极限了,我是绝对不会去喂蚊子的。”
东野爱气鼓鼓地在他耳边大声道:“都说了我会带驱蚊水啦!”没等一目莲回话,她又小声嘀咕:“人家还不是觉得莲哥最近心情不好才想带你拥抱一下大自然的,晒晒太阳肯定比窝在出租屋里好嘛。”
一目莲愣了一下,眼里带上一点暖意的笑,冲淡了一些积郁:“谢谢你,小爱。”
常年丧里丧气的青年突然露出一点明朗来,显得别样帅气吸引人,把东野爱闹了个大红脸,她羞恼地一把甩开一目莲的手臂,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嘟囔:“真是的,突然这么正经干嘛呀……”
一目莲也不慌着追上去,避开人流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那点笑意转瞬即逝,他敛下眉眼,尽量不让思绪放空。
“莲哥——你快来!楼上好像在搞活动!”
东野爱很快就忘了刚刚的情绪,像个活力四射的小太阳,兴奋地站在不远处向他一边招手,一边指着楼上热闹的人群。
“……饶了我吧。”一目莲仅仅只看一眼,就对那里的拥挤敬谢不敏,但走向她的脚步却没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嗡——”
什么……声音?
骤然的一声爆鸣,一目莲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在视野看到倒塌的墙块下先一步动起来。他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快,将背对着灾难还没反应过来的东野爱一把按倒在地。
“莲哥……”东野爱眼里的茫然随着滴落在脸上的血液褪去。
刚刚还热闹繁华的商城转眼成了一片火海,尖叫和哭喊成了新的来宾。
东野爱咬紧下唇,脸色苍白,动作并不迟疑地一点点在一目莲的庇护下脱离起身,去试着推动搬起重重压在他身上的天花板块。
火势越来越大,呛人的烟雾熏得人喘不上气,一目莲用力双手一撑,从落物中挣脱出来,站起身来。
“小爱,你先走。”没等东野爱反驳的话说出口,他又接着说道,“我刚刚看到一个小孩儿被压在不远处了,趁现在火势还不大,你先走,我一会儿就来。”
“可是……”东野爱呼之欲出的担忧和不安,在一目莲坚定的目光中妥协。
“我在外面等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火光融化了冷厌的眉眼,他又笑了一下,好像大火带来的错觉一般,目送着少女的离去。
下一秒,他便卸去所有力气般滑坐在地。
“哈……”右膝盖传来的剧痛让整条腿都变得麻木,温度越来越高,一目莲在大火中低低咳嗽。
他根本没有看见什么小孩儿。但至少最后,也让他这种人当一次英雄吧。
灼人的热浪模糊了流逝的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目莲恍惚甚至以为是天堂的福音,虽然他不信上帝,但……
“……莲!”
但的确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睁开眼睛变成一件艰难的事,一目莲虚虚撑开眼皮,视野里的男人背对着火光,像是被扭曲的光影。
按理来说,降谷零应该立刻把一目莲抱起来逃生。即使他知道身体的触碰会让对方倍加厌恶,从过去到现在,他一直是这样,为了给对方创造一个理想的生活环境,选择卧底,为了保护对方,选择远离,这些他所坚持的认为正确的事,也阴差阳错,或者说必定地,斩断了他所珍视的。
“莲。”降谷零单膝半蹲在地,“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希望我救你吗?”
他的目光落到一目莲眉角的血渍:“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一目莲的睫毛微颤,只定定地看着他,别的一句话也不说,降谷零却好像无声地听到他的反问一般,语气轻缓:
“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无论生死。
“……”
高温在倒塌的木材里劈啪作响,窜上高台。他们在烈火中短暂相望。
“……疯子。”
紫罗兰的双眸却永久地刻下了那眼底的笑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目莲短暂地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
惨白的被消毒水浓厚掩盖下粉刷味的白色墙壁,连同身上蓝色条纹的病号服,以及点滴冰冷地流入体内的感觉,他的忍耐到可以下床走路就宣告殆尽。
他向来对很多事情持无所谓的态度,因此一旦固执起来,几乎没有人能够劝住他。结果在回到家的第二天,他家门口就多了一个蹲在地上的少女。
“莲哥!总算起床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说话的时候东野爱很是灵活地从一目莲的臂弯下钻了进去,轻车熟路地摆好小餐桌招呼他坐下,好像自己才是这个小窝的主人一样。
一目莲关上门,慢吞吞地走了过去,他的腿脚还有些不方便,但比刚进医院的时无疑好太多了。东野爱没有帮忙,而是看着他直到他安稳地坐下来以后,这才继续将保温桶里的炖汤舀上满满一整碗,递到一目莲跟前:”快吃快吃,不然营养就要挥发掉了。“
”好歹说话带一点科学逻辑啊,准大学生。“一目莲吐槽着,将第一勺喝了下去,汤水顺着咽喉,食道,一路将暖洋洋的感觉传递到胃里。过于美味的感受,让他不用多想,一个名字便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连续又零碎的片段。
”...疯子。“
他这样说着,另一个人反而笑得格外灿烂,时间的怀表迅速倒转,似乎一下子回到十年前,背后的火光不过是炎炎夏日的幻影。
在火焰的触手卷上那片金色之前,一目莲抓住了那只手。
他本来只是打算借力站起来,谁知道下一秒就被拉拽到怀里,整个身体悬空被抱在金发男人的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降谷零...!“回过神来的一目莲瞪向他,脸上的表情在怒意混杂着羞耻,和一些身体本能的反感下,难得生动起来,而罪魁祸首只是非常迅速地轻笑一声,像是燃烧的柴木发出细微的声响,稍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降谷零将一目莲抱得更紧了些,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亲密。
”闭眼。“
......?
一股力道按压在一目莲的后脑勺,让他的脸庞和稍显冰凉的胸膛紧紧相贴,”哗啦“的一声巨响后,大火烤焦般的灼热随之而去,失重感将时间拉长,蓝天变得触手可及,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
”......扑通。“
那些细微的,被人所刻意忽视,久而久之便以为真的不存在的。
”...扑通。“
终于在此刻变得清晰,震耳欲聋。
”扑通。“他无言感受着跳动,而有人早已等待许久。
”......他真的简直超酷!就这样一跳一拉,然后脚底一踩就滑下来,天呐——我看的漫画成真了!啊啊啊啊啊啊决定了!我下一本一定要写热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目莲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碗里的汤倒是逐渐见底了,正当他准备在再给自己来上一碗,就见刚刚还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地比划的人”嗖“地一下逼近,歪着头脸上带着点八卦的坏笑:”所以莲哥现在跟降谷警官什么情况,那天上救护车之前降谷警官到底说什么了?“
汤溅出来几滴在桌上,一目莲面无表情地用新勺子舀了一勺已经变得温热的炖汤塞进东野爱凑近的嘴里:”吃都堵不上现在小孩儿的嘴了?“
”唔唔唔——“东野爱连忙接过勺子自己往下咽,一脸委屈又忍不住好奇,还没完全咽下就含糊追问,”说说嘛说说嘛——“
一目莲用一个起身离开的背影坚定地拒绝了她,任由她在背后耍赖一样的哀嚎。
在一目莲被放上担架床,即将上救护车的那一刻,降谷零弯下腰,脸上还残留着烟熏过的痕迹,烧焦的金色碎发在边缘突兀地翘起:”莲。“
他用手隔开了说话的气流,在一目莲耳边低语:”我会一直很听话的,所以......“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一目莲的回忆,他拿出手机,点开未备注名字的短讯:
「我能拥有一点反馈吗?
——Zero」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号的白板上挂着错乱有序的报告,连线,画圈,交叉,源源不断的情报被输送进这间临时的会议室,各路人马在这里汇聚一堂,都只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
匆匆从外头赶来的风见裕也推开门,气喘吁吁,只来得及向站在窗边的金发男人喊一句长官,降谷零便不为人所察地轻轻一颤,跟着他推门离去。
“安室……降谷先生要去哪儿?”小学生模样的男孩坐在椅子上,对于这突发情况绞尽脑汁也没思考出原因来。
戴着针织帽倚靠在一旁抽烟的男人倒是知道一点内情,但对于他人的私事他不便多说,只是摇了摇头,沉默着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做事。
“……夏特勒兹腿部在追击时中枪,琴酒等人下落不明。”
风见裕也报告着情况,不敢看自家上司的表情——也许仍旧是毫无波澜的模样?他猜测着,只听到手指时不时敲打着方向盘的声音。
“...也就是说,他现在是一个人。”
风见裕也听不出来这到底是陈述还是提问,尽职尽责地回复:“是的。”
“他现在在哪儿?”
“正朝着城东方向去,目的地好像是一个烂尾楼。”
敲击声顿时消失。风见裕也还没来得及试探地看一眼,表上的码速骤然上升,马自达在市区硬生生开出FIA的架势,他只来得及牢牢抓住一旁的把手,整个人都往后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点…
紧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响起。
再快点……
急促的呼吸在嗡鸣的耳畔变得绵长,降谷零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任凭汗水流进眼眶,眨眼睛变得通红,昏暗又漫长的楼梯,拼命的奔跑,记忆中被阴影笼罩的那部分正震颤着麻痹他的四肢,酸软到全靠本能挥动。
只要还活着…只要活下去……
“砰——”
银色长发的男人正低垂着祖母绿的眼眸,组装着那把他闭着眼都能装好的狙击枪。分开的时候一目莲告知过目的地,他便如约来到了这座高楼的顶层——最大射程内最好的狙击点。
他尽量克制不去想起那张平静的脸,和未曾回头的离开,拖着那条草草处理过的腿,脚步却好像是从未有过的轻快,一副急切找死的模样。
啧,一点长进也没有,枉他辛苦地把这崽子捡回去。
他生平第一次养小崽子,没有多少经验,也从没想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感化他。一贯的暴力侵入才是他会做的事,强硬地破开抗拒和抵触,打碎笼罩在一目莲身上的层层屏障,硬生生把缩在最里面的小崽子扯了出来,中途不知道被咬了多少次死口。
他把他觉得好的东西都给了一目莲,亲自训练,带着出任务,用最快的速度拿到代号。大抵沉没成本就是如此,他也因此越来越退让,纵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谈爱对他们这个行业来说无疑是自寻死路,但他愿意给一目莲一个属于杀手的忠诚,尽管对方看起来根本不在意。
“哼……”琴酒将组装好的狙击枪单手举起,倍镜对准了烂尾楼视野最开阔最敞亮的平台,直到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那里。他从兜里抽出一只烟来,叼在嘴里,点燃了它。烟头忽明忽灭,像纯黑的眼眸里曾经倒映过的火焰。
那时他们正在车上,琴酒的背被重重抵在车门上,低沉的喘息声混杂粘稠的水声,本该沉浸在欲望里的另一个人却走了神,视线错开原本凶狠的表情被情欲晕染开的模样,看向车窗外远方的建筑爆炸散出的漫天火光。
“…呼……专心点…!”
紧接着是一句哑着嗓子的脏话,琴酒用手掌盖住一目莲的眼睛,虎口上的硝烟味清晰地传递过去。掌心下睫毛地颤动让他有些心痒,索性把刚刚走神的人摁倒下去,弯着腰跨坐在一目莲身上,大腿绷紧着将整根吞没,自然的重力狠狠碾过敏感点,带起一阵短促而又激烈的电流般的快感,让两个人同时闷哼一声。
“唔……滚开!”失去掌控权让身底下的人迅速回过神来,曲起腿在狭小的空间向琴酒踹去的同时,伸手拽住垂下来的长发在对方的吃痛声中借力起身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明明下身还无比亲密的连接在一起,却好似仇敌一般下着死手。
“呃……嗬…”
被钳制住命脉的男人单手握着踢向自己的脚踝,在接近于无的呼吸中骤然缩紧了后穴,肠肉违背意志地紧紧攀附在令大脑窒息的元凶的性器上,几近谄媚地讨好,仿佛哭泣地求饶,前端挺立的下身颤抖着射出好几股精液。
琴酒另一只手慢慢地抬起来,不是去掏枪,而是用力地按着一目莲的后颈,低头咬上那两片紧抿的唇肉,明明无法吞咽,仍旧疯狂地掠夺着他嘴里的氧气,迫使肺活量输他一筹的人不得不松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啊……哈…”琴酒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地喘着粗气,氧气又欢欣鼓舞地回到肺里。
一目莲也同样如此,他一边喘息着,一边向后退去,脸上还残留着明晃晃的厌倦,企图将有些半软的性器拔出缠人的穴口,粘稠的水随着动作溢出打湿后座。
车内的灯光小范围地扫到琴酒脖子上颜色变深,显得有些狰狞的痕迹,他毫无痛觉一般,又凑过去吻住冷淡的嘴唇,在对方有反应时主动拱手让出主动权,夹紧了深埋在后穴内的性器。
等到他们做完的时候,大火也差不多熄灭,只留下一点余烬。
一目莲打开车窗,趴在边上,静静看着那点余烬也被风吹散。
带着烟草味的怀抱从身后将他笼罩,一目莲习惯了这个,那点本能的反感很快被纳入这个气息之中。
“想玩爆破?”一只拿着烟的手搭在他的手臂旁边,琴酒在一目莲耳边问道。
他问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猫条件反射挠一爪子的准备,结果一目莲只是把目光从远处落到了他指尖的烟头上,轻声说道:“你的枪法很好啊……”
没等琴酒回话,他又接着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希望你能一枪命中我的心脏,我不想头像西瓜一样裂开。”
“呵。你这是当着我的面要做叛徒吗,夏特勒兹?”冷笑从身后传来,一目莲转过头,是琴酒不加掩饰的烦躁和冷厉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这样,一目莲反而难得笑了起来,冲淡了眉眼的疲惫,表情都鲜活起来:“未雨绸缪嘛,琴酒老师,真有那天,我希望死在你手里。”
他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叫老师。被这番话气笑的人却没什么好心情,琴酒徒手掐灭了烟,一目莲刚穿好的衬衫在他手掌下崩掉了最后两颗扣子:“请我出手,你知道要付多少报酬吗?”
回应他的是空旷山顶上,自己的低哑呻吟。
“砰——”
没有消音器,好像最后绽放的礼花,欢送着离去。仅一声,就让刚刚仍在奔跑的双腿抽去筋络,摔倒在阶梯上。有什么无形之中的东西仿佛被斩断,不到半秒,降谷零又重新动起来,手脚并用地,朝最顶上的大平台奔去。
大门被猛然推开,视野一瞬间豁然开朗。
夕阳的余晖温暖而柔和地撒在平台上,包裹住背对着他,靠在柱子上坐着的男人身上。
降谷零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半小时前还运筹帷幄的指挥官,如今脏兮兮的,好像丢了主人的流浪狗。汗水落入他的眼睛里,火辣辣的,他缓慢眨动着,泪水却模糊了视线。
他在破碎的视野里看到大片的红。
“唔…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嗓音挤出意义不明的字眼,跪倒在跟前,剧烈颤抖的指尖离得如此之近,触碰的那一刻却好像漫长的十年。
“……莲。”降谷零将一目莲抱在怀里,终于叫出了那个名字。
迟来的被斩断痛楚仿佛拦腰将他处决,他张大嘴巴用力呼吸,喉咙却如同被刀插入,鲜血溢满了肺部。他猛地呛咳着,鲜红洒落到怀里。
降谷零手足无措地试图将那些抹去,它们却流动着跳出手心,融入到胸口的那朵血花之中,消失不见。
干痒的感觉在喉咙里越发明显,每一次呼吸都刺激着血液翻涌,滋养着绽开的血花。
“抱歉……莲…”
“求你…不要……莲…求你……”
他低声祈求着,为这永远得不到的回应。
“莲…!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这里是……!”
“别叫我的名字,波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没关系,我会联系公安,将你先安全送出去……别走!听我说完,就算生我气也想想伯……”
“放开…!不准你提妈妈!”
“……她死了。”
“…对不起,莲。我……”
“够了。”
“……求你,莲…求你,离开这里,就最后听我这一次。”
“……”
“再见…降谷零。”
原来告别早已到来,只有渐去的夕阳一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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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树梢,被浓厚的云雾笼罩。在告别了为自己庆生的侦探社众人后,国木田独步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要这么沮丧,还没到零点,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噢。」
国木田反复咀嚼着这句来自侦探社轴心看似安慰的话语,思索良久,心中不免又涌现一些期盼,促使他加快脚步。
夜已深,公寓楼除一楼外几乎没有灯光亮起。国木田站在一楼属于自己的箱子面前,下意识地深呼吸,钥匙与锁发出叮当的响声,“卡哒”,箱门应声打开——里面依旧空空如也。
他本就严肃的面容越发紧绷,失望溢于言表,连肩膀也微微垮了下去,只重新锁上箱门,略带沉重的步伐落在每一层台阶上。
公寓的声控灯越往上坏得越多,国木田也习惯了在黑暗中行走,他走过最后一个拐角,却驻足在最后一层台阶前,仰头望向家门口多出来的熟悉的气息。
云雾慢慢拨开,月光如水一般透过窗户流向地板,坐在地上背靠门板的青年若有所觉,惺忪睁眼。
国木田不自觉屏住呼吸,腿脚怎么也迈不向前。
“老师?”青年还有些迷糊,眯着眼睛慢吞吞地想撑着地起身,“你回来啦。”
刚刚还卡机的人像是被这轻声呼唤重启,几个大跨步快速赶到青年身边,稳健有力的臂膀轻松把青年带起来,确认对方只是腿麻了以后,满腔的情绪柔和了眉眼,化作低低的回应:“啊,我回来了。”
青年顺着国木田的力道全身心倚靠在怀里,在国木田低头时,一个潮湿的,带着咸咸海风的吻轻飘飘地落在唇瓣上,抚平了干燥的涩意。
“生日快乐,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方零点的钟声正缓缓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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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的雾气在镜片上升起,依旧遮掩不住镜片后潋滟春光。久未开拓的后穴生涩又熟稔地接纳着异物的入侵,国木田背靠冰冷的墙壁,面前却火热一片,两重天的温差刺激,急促而猛烈地抽插狠狠擦过敏感的肠壁,发出泥泞的水声,他腿软得快无法盘圈住青年的腰,只好双臂紧紧攀附着面前的肩膀,在喘息的间隙中挤出恳求:“慢……哈啊!…别,莲…莲……”
而恶劣的青年却爱极了他这幅被快感冲击到只能含糊不清地反复喊他名字的模样。
一目莲用力咬上他的下唇,碾磨着唇珠堵住那些求饶,滑溜溜地钻进去勾住无处逃窜的舌头,将余下的呜咽也吃进嘴里。
“老师里面好热,好会吸。”一目莲松开嘴唇,转而厮磨着滚烫的耳根。几乎是在他话语刚落的那一瞬间,身下火热的小穴骤然夹紧,国木田浑身颤抖着,前端的性器抵着青年的小腹断断续续地射了好几股黏稠的精液,无力支撑的双腿被一目莲握住腿弯,抬手抵在墙上,让还在贪婪吮吸的穴口暴露得更加彻底。
“别…别叫老师。”国木田哑着嗓子说道。
一目莲有些惊讶,停顿片刻,没忍住低低笑起来,笑得比他年长的男人差点没恼羞成怒,恨不得伸手给他一个暴栗,当然,暴字打双引号,到那个时候总归有人舍不得下手。
“好吧好吧。”一目莲眨眨眼,眼里未褪去的笑意流露出看透的意味让国木田僵硬地想要移开视线,耳畔温热的呼吸却绊住他的逃避,“不过国木田可要好好补偿我。”
随之重新缓慢插入的肉棒无言地明示了补偿的内容。明天紧密排布的计划一件件闪过脑海,国木田犹豫挣扎着,但一切只是徒劳。他最终还是在心里轻叹,单手取下眼镜,放到一旁的鞋柜上。
“想怎么做?”他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边走,国木田老师,这里就是你接下来要接手的一年A组。”
带路指引的老师停留在班级的窗外,黑板上的物理公式呈列排布,笔尖划过纸张的“唰唰”声,一切都井然有序,国木田的目光却落在了内侧靠窗的只堆放着礼物的空位上,一向有提前规划和准备的他,忍不住皱起眉来:“抱歉,我想问一下,那个位置的同学今天请假了吗?”
“啊,那个啊。”带领的老师看了一眼,脸上便露出了然和暗示性极强的微笑来,“那是一目莲同学的位置,国木田老师可以不用去在意他的出勤率,遇到他感兴趣的课自然就会回来了。”
但国木田的性格注定了这个问题无法含糊过去:“我不明白。”
“莲同学的家里给学校做出了很大贡献,而且他以后也会出国留学,没必要用太多校规束缚他。”带领的老师不得不从话语里泄露出一二,为他较真的态度有些不耐烦,见国木田眉头有越来越紧凑的倾向,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又缓和下来,“国木田老师见到他就知道了,那是个让人不忍心苛责的孩子。”
国木田还想再说点什么,带领的老师已经转身走去下一个地点,为着以后办公室的友好相处,他还是沉默下来,只不过暗自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正式接手班级后,他也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中大概编织出了素未谋面的一目莲的形象:家境优越,行事跳脱不羁,自我随性,并且,样貌十分出众。
“如果他出现了,不管再怎么多人,只要找到最好看的,那一定就是他。”一向安静腼腆的女孩儿回忆起些什么,脸上渐渐染出红霞,被身旁外向的好友打趣,两个人向面前一开始觉得凶神恶煞,实际上体贴认真的数学老师道别回家。
相同类似的话国木田不止一次从女孩儿嘴里听到,甚至是男孩子也同样不少。
但国木田更在意的是那些性格,恰恰都是他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他沉思许久,直到深夜,终于在笔记本上列出详细的计划,准备让该在这个年纪好好读书的少年回归校园,而一目莲却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面前。
那是和B组篮球赛的下午,比分落后,差距越来越大,几乎快要到毫无悬念的地步,沮丧的乌云笼罩在A组上方。
“……莲!”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了来人,大声地喊了出来,激起千层波浪。众人像排练无数次一般,退出一条容人走进的通道。
“哟,大家,真是辛苦了!”火红的短发出现在场上,如同燃烧的太阳,眨眼间驱散了密布的阴云,少年身上套着不合身的篮球服,裸露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反光,却遮盖不了他脸上干净爽朗的笑容。
他上场以后,A组的队伍好像干涸的鱼塘突然被灌入清泉,一下子活了起来。原先的队长自然地让出位置,他就像一阵风一样,带领队友在场上打反击战,动作娴熟流畅,连挥洒的汗水也变得随意自由。
尽管最后还是以微弱的比分输掉了比赛,也没有一个人怪他。少年被队友们高高举起,大家欢呼着,好像他们才是赢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思议的魅力。围观的国木田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毕竟见到少年的机会难得,但这样就打破了他原本的计划,他陷入纠结,未曾想少年率先来到他面前。
“你好啊,老师。”
国木田猛然回神,少年的脸已经近距离地凑到他面前——那的确是一张很难找出瑕疵的脸,不是属于上帝精致雕琢的鬼斧神工,每一笔都透露着浑天然而生的灵气,让人心生好感。
“你好,一目莲同学。”这一下思考,便错过了最好的拉开距离的时间,国木田忽略掉些微的不自在,对上少年浅金色的眼瞳,“初次见面,我是你的数学老师,你可以叫我国木田老师。”
“我知道你。”少年用平语回应得十分随意,他打量完国木田后,目光落在了肩膀上的金色小辫上,“爸爸打电话跟我说,有个老师想找他聊聊家庭教育对孩子的重要性。”
国木田不由得为他的目光分出一点心来去思考他今天的辫子是否出现了什么问题,面上仍严肃地蹙眉:“是的,我们没有说几句,你的父亲就挂断了电话,我今天回去以后会再打。以及,你应该对我用敬语。”
“唔……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谈谈呢?”少年完全无视了最后一句话问道。
“因为这是我计划的第一步。”国木田忍不住伸手将肩膀上的小辫拂到身后,理所应当的,少年的视线又重新和他对视,他的眉头不自觉松了些,“我了解到你的情况,对你有一个很详细的计划,我希望你能够回来上课,学习知识。”
“好啊。”少年随意地答应道。
“所以我会先和你的家长……等等,你说什么?”
少年被国木田不符合气质的错愕表情逗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好像有碎金在眼中流淌,耀眼夺目。
“明天见啦,老师~”他不多解释,挥挥手,转身离去的背影悠然又洒脱。
徒留下目标突然达成,计划被打破的某人喃喃低语:“真是的,给我说敬语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叮铃——叮铃——”
刺耳的闹钟无情地在房间里作响,原本就为了躲避阳光的青年越发往下蜷缩,等国木田睁眼时,就只能隐约看见一点翘起来的发顶。
他稍一挪动,身体隐秘部位以及一些重点关照的地方都传来难以启齿的酸软酥痛,而罪魁祸首还枕在他胸前,平稳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撩动着被咬破吮吸到艳红的乳头。国木田艰难地转头看向悬挂的太阳,窗帘大大地敞开着,玻璃上恍惚还残留着暧昧的肉体挤压过的痕迹。
“莲。”国木田刚开口,被自己沙哑过头的陌生嗓音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接着说道,“我要去工作了。”
再不起床就真的要迟到了!国木田想起本子上的计划,咬咬牙坚定地握住青年环抱住自己的手,想要拉开他起身。
不需要多大力气,一目莲整个人都软塌塌的,平日的锋芒都尽数散去,只留下被吵醒后微微皱眉的睡颜,他没睁眼,只把热扑扑的脸蛋往国木田的胸口蹭,鼻翼里发出含糊的轻声不满,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原本坚定的男人也跟着软了下来。
“你再睡会儿?”好声好气地商量。
没动静。
“我陪你睡?”犹豫。
胸膛又被蹭了一下。
“跟我去侦探社吗?”试探。
模糊的鼻音。
短暂的加密交流达成共识后,靠谱的成年人将还没睡醒的青年从床上一并捞起来,忽略动作过大牵扯出的倒抽凉气,任凭一目莲从头到尾睁不开眼睡得东倒西歪,国木田严谨地确保两个人都收拾得妥妥当当,这才牵着一目莲的手匆忙赶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来得及,还来得及,国木田再次低头看表,无框眼镜显得越发严肃,他闷头往前冲,手上却在商业街口传来阻力,回头顺着一目莲的目光看过去,是一家排着冗长队伍的早餐店。
“想吃。”黑色的衬衫搭配着白色的西装马甲,是某人常见的搭配,在国木田身上成熟稳重的装扮,套在青年身上多是风流不羁,还有经年累月家世显赫所熏陶出的贵公子模样,哪怕现在贵公子本人还半睁着眼睛倚靠在他身上。
“现在?”国木田在焦虑时间流逝的同时,又早有预料般停下脚步。
一目莲无辜地眨了眨眼。
“Surprise!”
门刚一推开,震耳欲聋的礼炮声响在两侧,纸条代替彩带漫天飞舞着,国木田随手一抓,摊在手心:
庆祝国木田第一次上班迟到!!!
额头上的井号几乎具现化,皱巴巴的纸条在国木田的手中被捏成粉碎,肇事者还无知无觉,任由一旁的小白虎怎么拉扯,还用着喇叭大声宣扬:“迟到~迟到~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天,我也要找个本子记下来——啊,干脆就记在国木田的本子上好了~”
“太——宰——!!!”
一目莲伸手压了压因为拳头扬起的风吹起来的呆毛,在看到眯眯眼的贝雷帽少年向他招手后,自觉地坐过去,望着旁边你追我赶的热闹场景,忍不住发出“呜呼”的感叹。
意外地变活泼了呢,国木田老师。
“是那家好多人排队的早餐店,乱步大人也要一块!”身旁名叫乱步的少年非常自来熟地伸出手来,一目莲也大方地分给他为数不多的两块,两个人排排坐着吃早点,福泽谕吉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恍惚以为是两只坐在围墙上的小猫。
“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双眼睛同时抬头望向他。
“……”更像了。
因为社长出来镇场完全冷静下来的国木田:“……”
形象、完全、崩塌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绷带精还在一旁伸手作聆听状:“哇偶~好清脆的碎裂声。”
“太宰。”社长警告地看了一眼,总算换来一点消停。
国木田兀自后悔着,一块熟悉的糕点轻抵在他嘴边,轻快的嗓音一如往常:“最后一块哦。”
“啧。”看着被区区一块糕点就哄好浑身上下冒粉色小花的男人,太宰忍不住摆出一副超恶心的表情来,“受不了了,必须要有漂亮女孩子陪我马上殉情才能好。”
“他是一目莲,是我的……”恢复过来的国木田无视了搭档的黑泥发言,想要补上介绍,在身份上却迟疑地看向青年。
“目前的男朋友。”一目莲没怎么停顿地接上。
“诶——!”侦探社的其他成员都为后面的名词惊叹着,毕竟那可是国木田,他们三言两语的介绍完自己,在青年本身超强的社交能力和感染力下很快打成一片,只有少数聪明敏感的人着重了前缀。
“目前啊……”名侦探拿起桌上的玻璃弹珠,透过它看向陪在一目莲身边貌似若无其事的男人,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任重道远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真的来了。
国木田意识到这一点时,首先注意到的是目光。
若有似无的、悄无声息的目光,是造物主赋予人类本能的趋光性,如同飞蛾扑火般,为烈焰着迷。
而目光汇聚中心,便是烈焰本身。
被注视的少年毫无所觉一般,将手中平平无奇的中性笔赋予灵动的特性,在修长纤细的五指间翩翩起舞。
“老师?”挑动的眉梢带着少年人的恣意,惊动了蛰伏的警觉,停顿下的笔轻巧地敲了敲桌面,宣告这堂数学课的末尾,“拖堂可不是好习惯哦?”
“……”国木田将手搭在只讲了一半的教案上,手指在一目莲的注视下不受控制地微微蜷缩,“下课。”
直到少年被众星捧月般离开教室,国木田才收拢好像有些僵硬的手指,沉默地带着教案离开。
国木田很快就知道了一目莲重返课堂的原因。
少年人的恋爱总是热烈又自由,他未曾遮掩,和B班那位总是戴着眼镜一脸乖巧的三好学生成双入对,从那张白净羞涩的脸上不难看出和一目莲谈恋爱或许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做过的最大胆的事。羡慕、嫉妒的声音不少,偷偷下注的同样也多,幸运儿不会永远幸运,说不上是恶意多一些还是善意的揶揄。
国木田却察觉到了天赋。即使只是陪着男友玩闹似地学习,那些进步却肉眼可见地往上涨。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国木田想,他也并不是那种绝对不赞成早恋的古板老师,对于学生这种良性恋爱,应该支持才是。只是手指在看不见的地方无意识蜷缩着,推开教室门时才发觉有些麻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场恋爱只持续了半个月,分手后,一个暗自消沉,另一个不知所踪。
一目莲没有再来上课。与家长沟通这条路很明显走不通,国木田将新的计划写在了本子上,决定从少年认识的人入手,先找到他,再慢慢进行思想教育。
“莲没有电话,他说那是束缚自由的移动牢房。”
“莲同学会去的地方很多吧,毕竟感觉他真的什么都会诶。”
“上次我见到他还是在中心商城抓娃娃呢,上上次是在滑雪场。”
“算了吧国木田老师,等莲想回来的时候自己就会回来嘛。”
计划卡在了寻找这一步上,一目莲如同沉入大海的针,让所有人都找不到踪迹,国木田甚至去了学校留的家庭地址,也只得到了许久未归的消息。
报警,国木田紧锁着眉头,放学后就去报警。
转机是班上一位不起眼的女同学,她是在下课后犹犹豫豫地挪到了国木田跟前,小声说道:“我知道莲同学现在在哪儿。”
这就是国木田现在站在这家酒吧门口的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面的音乐声隔着厚实的门板也称得上一句震耳欲聋,毕生从未踏入过这种地方的国木田深吸一口气,才踏进去。骤然暗下去的视野瞬间又被五颜六色的灯光充斥,浑浊的空气弥漫着酒味和混杂的香水,他艰难地穿过紧贴跳动的人群,终于在吧台的角落见到了寻找的人。
说是角落,并不恰当,因为坐在那里的少年俨然变成了一个新的中心。他身旁坐着一位风情万种的成熟女性,亲昵地耳鬓厮磨,那杯不知道混了多少种酒的酒杯正轻抵在一目莲的唇边,眼看就要喂下,国木田猛地推开阻拦的人群,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将酒杯一把夺下,厉声训斥道:“你知不知道他还是个未成年?!”
一目莲讶然抬眸,只觉得金发男人的火气几乎快要把那可爱的小辫子给炸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严肃的不赞同眼神里无辜地打招呼:“晚上好啊,老师。”
“这位先生,来这里玩还火气这么大。”女人将身体转过来,面上仍然带笑,气势却汹汹,“可别插队啊,今晚可是我先来的。”
随着她话音落下,国木田明显感觉到周围不止四五道目光钉在他身上,无声地警告他别轻举妄动,但他骨子里的性格不允许他遇到困难半途而废。
正僵持着,一目莲在越发低压的氛围里双手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姐姐,别逗我老师了,下次再陪你玩吧。”
这亲密的举动明显让女人很受用,她轻轻拍了拍一目莲的手腕,半是无奈纵容地抱怨:“偏心的小坏蛋。”
再抬头,气压明显回升,她朝国木田扬了扬下巴:“看在莲君的面子上,把这杯酒喝完,这事就算了。”
一目莲还想再说什么,就看见国木田毫不犹豫地一口闷下那杯酒,然后抓着一目莲的后领将他带离女人,拉到自己身后。
好在这次冒犯的举动女人并没有生气,只是朝在国木田背后探出头的少年送了一个暧昧的飞吻,这才摇曳地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国木田警觉地转头,又只见一目莲乖乖站在他背后,紧抿着嘴唇没再说话,拉着一目莲脱离了酒吧。
“老师来找我做什么?”一目莲无所谓地跟着走,“这已经是第二次路过这棵树了,老师。”
他拽住了男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手指在人眼前晃了晃,没注意到黑夜里微红的耳根:“果然是喝醉了……”
好在喝醉酒后的老师酒品不错,一目莲反客为主,拉着国木田进了他最近住的酒店。他把国木田拉到床上坐好,对方乖巧得不可思议,于是他也就心安理得地准备让醉酒人自己照顾自己。
乖巧的醉酒人却在他转身欲走时手臂瞬间发力,一目莲一时不察,向后两步跌坐在国木田怀里。
“你要去哪儿?”国木田仰头看着少年难得错愕的神情,他知道现在的氛围,姿势,通通都不对,理智在抗议着,却又被盘旋在心底翻涌而上的声音覆盖,“你应该回学校上课。”
“现在?”一目莲被国木田的话逗乐,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低头笑道,“拜托,老师,现在已经午夜了。”
“你在数学上很有天赋,好好学习。”国木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像是看守好不容易得来了宝物,“我可以给你补课,过段时间有数学竞赛,你可以去试试。”
“好好好,都听老师的。”一目莲把玩着手里的金色小辫子,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即使醉酒也完全能看出对方敷衍态度的国木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怎么做你才能乖乖回学校上课……”说是询问更像是自言自语,一目莲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他不太喜欢和人讨论不感兴趣的东西。
“要谈恋爱吗?”
国木田收拢了怀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对一目莲的细微情绪十分敏锐……不,也许并不是不知道,国木田望着一目莲再次惊讶的面容。他只是不愿意承认,从第一次见到少年之后,他的目光就从未移开过。
而长久的注视是一切的开始。
他执着地追寻着一目莲,想要让他回到学校,到底是因为作为老师的身份居多,还是作为国木田独步这个人呢?他不清楚,也不想将无法思考出结论归咎于酒精的麻痹。
但至少今晚,今晚……
国木田看着一目莲惊讶褪去,好像发现什么新奇玩具一般俯身贴近,眼镜被轻轻摘去,他不适地眨了眨眼,对上一双兴趣盎然的眼眸。
“我才发现,老师的眼睛也是浅金色诶。”
……至少今晚,他想喝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能够把它给你,你却不能够给我,猜猜看,它是什么?”
身着绿色西服的男人优雅地挥动着造型奇特的拐杖,一束白光在黑暗中骤然亮起,仿佛拉开歌剧的幕布,直直打到被紧紧束缚在椅子上的另一张脸。半昏迷的男人无意识地闷哼一声,随后艰难地眨动双眼适应光线,直到面前模糊的身影逐渐在视网膜上变得清晰。
“……我不知道。”
“多可爱的笑话,亲爱的乔伊。”男人装模作样地整理一下领结,挥动的杖足在尾音时稳稳停在乔伊的下巴,稍一用力便略显轻佻地迫使因为药物而虚弱的人仰起头来,“年年拿A+的优秀毕业生代表,你当然知道。”
“尼格玛。”乔伊拧紧眉头,好像终于从被电击的后遗症中走出来,他叫了声对方的名字,更像是念,只是单纯为了确认对方的身份,薄唇又重新抿成一条绷直的线,吝啬地不肯再泄露半点字句。
“真希望我们能够回到大学,至少那个时候,你还叫我爱德华。”爱德华没有等待多久,便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他看着面前人一声不吭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或者学长也不错。”
意料之中,没有回应。爱德华状似无趣地收回拐杖,按下了遥控器,安静的房间里很快被插播的新闻声填满。
[……据警方透露,受害人已失踪六个小时,目前并没有收到任何绑匪的勒索信息。本台小道消息得知,绑匪的行为可能是为了破坏凯恩斯家族和布莱克家族的联姻,据悉受害人与布莱克家族独女明天将举行订婚仪式,两大家族的合作有望将取代韦恩集团在哥谭的影响力……]
六个小时……乔伊闭了闭眼,缓和眼睛的酸涩。耳畔的电视声消失不见,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突兀地凑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潮湿的呼吸扑撒在鼻尖,像是一条阴暗中窥伺的毒蛇。
“你想要什么?”乔伊面不改色地问道,甚至没有往后缩一缩——他倒是想,只可惜这把椅子牢牢地困住了他。
爱德华为这问题笑起来,事实上自从乔伊醒来后,他脸上那点微妙的笑容就再也没有褪下去过,而现在的情况无疑放大了它:“先来后到,亲爱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乔伊无声的注视中轻柔地撩起一缕发丝,别在对方的耳后,像个最体贴不过的情人,再一次耐心地,重复那道答案呼之欲出的谜题。
“我能够把它给你,你却不能够给我,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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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讨厌天才这两个字,特别是当它没有安放在自己头上时。
乔伊·凯恩斯,一个刚入学便夺走大半个学校注目的天才。漂亮的脸蛋,不俗的家世,即使是与哥谭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刻板举止,也成了别具一格的加分亮点,他不需要做点什么,聚光灯就永远追随着他,不管身处何地,他永远是人群的焦点。
同样也是嫉妒与罪恶攀升的根源。
爱德华不止一次地想狠狠碾碎他脸庞上的骄傲,肆意地为他那具永远包裹在制服之下的躯体涂满可耻的屈辱,看着绝望彻底覆盖那双总是将他灼伤的眼眸,让他劣迹斑斑、声名狼藉。
他就在这幻想中达到高潮。
作为一个优秀的猎人,了解、尾随、靠近,不动声色地混入他的交际圈。
而注视是一切的开始。
他开始思考猎物课堂上亮起的手机屏幕是谁发的消息;俱乐部里不自觉揉捏的手腕握在手心里的温度;图书馆中下一本被借阅的幸运儿是哪一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德华在他那满是谜语的大脑里大肆折腾,空出一块空间,将有关于乔伊的一切填充进去。
好的东西应该由聪明人拥有,他无比坚信这一点,抱着那盒约定的拼图碎片走向余晖下的一无所知的男人——而另一个聪明人也是如此。
……
“什么东西能撞沉巨轮却见不得光?”
“冰。”
小型的自由活动室里只剩下两个人,夕阳照拂到地面逐渐趋于完整的拼图上。乔伊没抬头,不时回答着对方各种稀奇古怪的谜题,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在心满意足地将最后一块拼图合上后,他手边的矿泉水也见了底。
“一个小时。”爱德华不加掩饰地扬起笑容,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要知道我可是在家里拼了一整个下午。”
“这幅拼图很有意思,谢谢你让我能够有机会尝试。”乔伊摇头拒绝了对方同坐的邀请,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准备起身离开,“时间不早了,学长,我之后还有其他事。”
乔伊站起身来,却差点一个踉跄跌坐回原地。一双早有预谋的手臂稳稳地在一旁扶住了他,满怀关切的话语仿佛紧贴发丝传递进耳朵里:“怎么了?”
“大概是腿麻了……”乔伊借着力道试着重新稳住身形,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找到的原因是错误的,因为眩晕还在继续。心跳声在胸膛震动着,每一下都回荡在耳蜗盘旋,直至下落,再下落,好似一个无底洞,让外界声音断断续续,模糊不清,一如眼前的景象。他置身滚烫的火焰中,恍惚撞进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在沉溺前彻底烧尽最后残存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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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
爱德华在对方答案刚念出时,吻上了那双肖想已久的、久违的,柔软而炙热的嘴唇,他对紧咬的牙关下明晃晃的抗拒视若无睹,只贪婪地索取。
他将爱堵在彼此的口中,借此短暂地拥有它。
可悲又可恨。
乔伊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顺势坐到他大腿上后,某些隐秘部位的变化,这一瞬间将他拉扯回那段堪称灰暗的回忆,算计、威胁、欺骗,那些尚且青涩的手段始终无法彻底挣脱的泥潭,以至于长时间的藕断丝连。
“我可以为你的眼睛带来泪水,让死者复活,我会在瞬间形成,持续一生。我是什么?”
“……”
“是回忆啊。”
“你在回忆我们共同的过去,这真令我感到高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朗姆洛坐在椅子上。
他没睁眼。特制的手铐紧紧束缚着能眨眼扭断敌人脖子的双手,白炽灯整日整夜地亮着,随之不断的是特工们一环扣一环的拷问。
面前的玻璃只倒映出他自己的影子,但朗姆洛知道,在这狭窄的橱窗口,总有人监控着他的一举一动,窥伺着他的破绽,期待着他的软弱。
处理掉没用的武器需要多久?
九头蛇在后勤工作上一向动作迅捷,无外乎派系斗争之类的无聊问题。朗姆洛不想把这最后的时间浪费在倒数生命上,那显得像个等死的蠢货。
于是从进来的那一秒,他便开始回忆与乔伊有关的一切。
柠檬汁,榴莲糖,双层的口袋,冰凉的衔尾蛇项链,视线再往上拉一点……朗姆洛忍不住伸舌舔了舔,尽管那让他本就干燥的唇瓣越发饥渴。
那是乔伊的嘴唇。并不轻薄,是恰到好处的饱满,它常常夸张地张大,塞下满满当当的食物,咀嚼后还未全部咽下,就率先给予朗姆洛一个充满各种酱汁的混杂的吻。往往这个时候,他总会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而当朗姆洛眉毛刚一上挑,他又补偿似地多亲了几口,仿佛鼎鼎大名的交叉骨才是那个闹脾气需要哄的小孩。
“…别吹胡子瞪眼,坏脾气的布洛克,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老头子,来颗糖?”
乔伊从双层口袋的里侧拿出榴莲糖,剥掉糖纸塞到自己嘴里,湛蓝色的眼眸盛满笑意。不等以为自己再一次被戏耍的男人拧紧眉头,他单手撑在桌上俯身探出一小节舌头,糖果隐约露出点边角,意思不言而喻。而朗姆洛呢?他为这小孩子的把戏嗤笑一声,却每回都心甘情愿地吻上去……
“什么事能够让你在牢房还恋恋不忘,或者我猜,哪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发特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这件牢房,双手抱臂靠在一旁,眼底还有状似明目张胆的探究。
“……”
带脏字的问候几乎要在喉咙处脱口而出,又被强忍着咽回去。朗姆洛在心底懊恼,为自己被消磨而产生的懈怠,但显然此刻沉默无疑是最好的决定。
…这可真让人有些惊讶。娜塔莎只是出于一种女性的直觉,才出声试探,结果却出人意料。她预想这也许是一个强有力的突破口,当然,其中也不乏夹杂着一点八卦,毕竟……娜塔莎靠近了几步便站定脚步,男人身上深入骨髓的血腥味透过结痂的疤痕飘散,弥漫在整个牢房。哪怕他此刻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窗外多少人仍旧忌惮他。
“不想聊聊吗?关于你的小情人。”
朗姆洛不说话,娜塔莎好似不在意般自说自话。
“你在这里待这么久,如果九头蛇发现她,恐怕她会先你一步也说不定。”
先他一步?如果不是场景不对,朗姆洛都想不客气地笑出声了。要知道,他和乔伊第一次见面可谈不上美妙。
事实上,他那时候差点死在乔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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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等在目标人物回安全屋的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巷昏暗,年久失修的路灯摇摇欲坠,挣扎着散播最后一丝光芒。乔伊蹲在平房上,借着这点光线,认真地观察路过脚边的每一只蚂蚁。
他没有等多久。脚步声从小巷的另一头传来:沉重,粘稠,呼吸压低,似乎是身上受了伤。乔伊这样想着,放缓脚步敛去一切声响,像只轻巧的夜猫跳下平房,不待缓冲便左手握拳向男人侧颈袭去,却落了空。
男人没有转身逃跑,反而正面迎上,用着死劲握住乔伊刚收回的左腕,大腿横扫他脚踝企图给他一个过肩摔。但他没有预想到乔伊的力气。几乎来不及细想,他的身体便失去重心腾空而起,再回神背部便狠狠撞击了地面,这似乎给他身上的伤口带来了二次创伤,惹得他喉咙发出一声低呼,反手却摸上右腿将锋利的刀刃直指对方咽喉。
匕首被乔伊踩在脚下,连同他的手腕一起。硝烟味,血腥味,还有似有若无的烟味。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了,眼里却没有半点求饶,像匹野狼——只不过这狼刚刚脱离鲨滩又入了虎口。乔伊就着点灯光端详着他脸上的血污,头回生出一种可惜的情绪。
不过信誉问题在他这里总是名列前茅的。乔伊抬脚将那唯一在对方心里能够翻盘的匕首踹远,打算结束今天的劳动。最好是在回出租房的路上买一杯柠檬汁犒劳自己,算是给订单一个圆满的结尾。
电话却在这时候响了。
尽管有些不合时宜,他还是接起电话,房东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劈头盖脸地怒骂后便挂断,徒留下乔伊与被钳制住的男人两两相望。
“…怎么,你的雇主临时改变了主意?”
“你会修水管吗?”
这前后毫无逻辑的话语是他们的第一次对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个叫布洛克·朗姆洛的男人实在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靠在一旁门板上的乔伊看着弓起来的漂亮背肌线,说不上是动作还是因为他的注视而紧绷得成块状的肌肉,或许两者都有。他不动声色地捏捏自己不算硬邦邦的手臂,羡慕得咬碎了嘴里的榴莲糖。
“意外?”朗姆洛检查了一番,抬起头来挑了挑眉,只看见心虚的视线到处乱飞。
他又不是故意的…!乔伊愤愤不平地在心底抗议,明明已经很小心地控制力气,绝对是无良奸商偷工减料。
好在朗姆洛也不是那种话多的人,埋头三两下就止住水流,安上新的水管头。
乔伊就在旁边给新水管头拍照,发给房东,哐哐哐输入了一通好话,总算保住了居住地,不至于被扫地出门。
“多谢,布洛克·朗姆洛先生。”乔伊头也没抬地说着,“不用再找逃脱路线了,您可以直接离开,就当作修水管的报酬,这一单我会直接退掉。”
“……”
回应他的是一小段沉默,似乎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易被放过,大概正在劫后余生的喜悦吧,乔伊随意地猜想着。随后,脚步声慢慢靠近,他侧过身给朗姆洛腾出空隙出去,阴影却笼罩在他的身上。
乔伊抬起头,也是第一次认真正眼看面前的人。这会儿他才发现,朗姆洛竟然比他高整整半个脑袋,过近的距离让他只能保持着仰头的动作,用眼神询问朗姆洛怎么还不走。
朗姆洛扯了扯嘴角,称不上笑,目光盯得很紧,绕是乔伊这种几乎毫无边界的人,也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他说:“喂,小鬼,你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伊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睛,以他薄得跟美国历史书一样的社交经验,这种情况下也不是互报姓名友好交友的时候吧?难道是想拿着名字打击报复?但他没有在朗姆洛身上感知到那种恶意。
社交真是件复杂的事,乔伊在心里叹口气,当然,不排除是面前的人太奇怪的原因。
他赶在对方追问之前报上了姓名:“乔伊,我叫乔伊。”
————————————
这次水管报废得彻底。
等到朗姆洛下昆机赶过来的时候,房子已经水漫金山,直到破裂处再也漏不出一滴水。
他们坐在被水浸透的沙发上。乔伊头发湿漉漉的,跟房子里绝大多数家具一样,发尾滴着水,看上去狼狈极了。
“你来得太慢了。”
掰坏水管的罪魁祸首秉承着一个先发制人,理直气壮地将这口锅盖在身旁男人的头上。
朗姆洛好气又好笑,他这是上赶着免费倒贴给人家做修理工,现在还得变成背锅侠?
“没有免费,你喝了我的柠檬汁。”乔伊看着他认真地纠正,朗姆洛才意识到他不自觉将话说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什么时候开始,能在他面前卸下防备,轻松地把大多数话吐露出来?
朗姆洛忍不住偏过头来,正巧撞上乔伊还未收回的视线。他眨了眨眼睛,密而长的睫毛像轻盈的蝴蝶在湖泊中央点水,又像遮住天际的丛林,拨开后却是一片湛蓝湖泊,正倒映着朗姆洛此刻的模样。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乔伊摘掉那可笑滑稽的头罩时用劲过大,眼里仿佛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衬得那双眼睛像大海般深邃,掩埋隐匿于险境后的诱惑。作为一个专业的雇佣兵,他应当想着如何反击,如何全身而退,但出于追逐危险的本能,他也的确在想如果换一个场景,这双眼睛会更迷人。
“……朗姆洛?”乔伊微微皱眉,在出神的人面前摆了摆手,却被对方条件反射似地一下子抓住手腕。并不疼,他没有反抗,只是单手揽过朗姆洛的肩膀,靠近将胸膛贴上几秒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完成一个仪式。
“欢迎回来。”
乔伊和朗姆洛认识有两年之久,相处的时光却并不多。朗姆洛的短期任务休息时间有时候半天不到,长期任务又东南西北到处跑,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彼此试探,或者说是朗姆洛多次来修水管的经历后,他们熟悉起来。因为乔伊开张吃三年的业余杀手工作,朗姆洛猜这套仪式应该是他闲来无事从电视里学来的。
但这远远不够。
朗姆洛感受到乔伊即将脱离的动作,掀起细微的风,卷走清淡的柠檬味。他尚且无法分辨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的味道,便收拢怀抱,原本分离的肌肤又重新贴近,甚至比之前更紧,被水润湿的衣服彼此黏在一起。
乔伊动了动,他不太习惯此刻对方身上高几度的体温。但朗姆洛没有松手,这和以往不同。
“任务出了什么问题吗,朗姆洛?”面对这种反常,乔伊觉得作为一个合格的友人,应该体贴照顾对方黏黏糊糊的小情绪,因此只是稍微调整一下,好让拥抱的姿势更加舒服,便不再乱动。
香味仿佛是从对方的血液里自带的。意识到这一点时,朗姆洛正将头靠在乔伊的肩头,他乐于这样的纵容,也就放任男孩的各种猜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伊的颈部看上去白皙又脆弱,此刻正袒露在雇佣兵面前,让他生出一种执掌对方生死的错觉,只有朗姆洛知道这份表面的温顺下隐藏的是怎样的猛兽。
他将脸埋进猛兽的颈窝深吸一口气,试图控制失去频率的心跳。干燥的唇瓣借机覆盖在肌肤上,感受底下血液流淌过动脉的痕迹。
想要打上烙印。
想要驯服这头猛兽。
想要他从此属于自己。
“……朗姆洛?到底怎么了?”
乔伊有点厌烦这种沉默,这会让他想到待在培养容器里无能为力的过去。他用了点劲挣脱开怀抱,眉头微微拧紧,又塞了一颗榴莲糖在嘴里缓和烦躁,等着面前的雇佣兵给个解释。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嗯?”乔伊停下咀嚼的动作,咬碎的糖在嘴里散发浓郁的味道。他不清楚对方这句陈述是命令还是请求,尽管朗姆洛的表情很认真,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包修水管,绝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确定不来?”
“……房租多少?”心动和改口都在一瞬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朗姆洛刚抬起手就感觉手心的冰凉,是冷却过后的汗水,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来,掩盖刚刚落地的心。
“用榴莲糖怎么样?”
哈?我这么信任你你却觊觎我的榴莲糖!
乔伊瞪大眼睛,正想义愤填膺地回绝。刚张嘴,结实有力的手臂便压下他的后颈,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像风暴一样席卷而来,蓄谋已久般掠夺每一寸甘露,势必要将这片领域搅得天翻地覆。
相比起对方丰富老道的技术,乔伊在呆愣后的回应要笨拙许多,应接不暇地过招,只凭着本能和蛮劲胡乱搅和,甚至一脚踩进水里,平静没多久的水面晃荡出层层涟漪。他咬破朗姆洛的嘴唇,铁锈味弥散开来,反而成了助兴的良剂。
“……再来?”
乔伊的呼吸难得错频,半眯着眼睛好似在回味刚才的吻,被雇佣兵沙哑又轻佻的话语打断后,不满地抬眸瞥了他一眼,引得朗姆洛呼吸一窒。
合格的猎人需要有充足的耐心。
雇佣兵的目光随着乔伊的喉结上下滑动,直到他无意识地舔舐嘴唇,打湿过的唇瓣鲜红透亮,朗姆洛清楚尝起来有多柔软。那双棕色的眼睛幽幽发亮,昭述着理智急速地告竭。
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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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第一次跟那个叫托尼的小胡子见面,是在一片废墟上——维克托还记得这里曾经是它的家。现在它脚踩的位置是厨房,它最爱的地方,堆放的食物经常散发着许多混杂的香味,让它忍不住跳上台子张望。
伊森,它过去最忠实的男仆人,总是会在这里从身后拥抱他的妻子,然后亲昵地咬耳朵,说些令猫都捂耳朵的话。等到他们的孩子也跟着跑进来后,笑声会充满整个空间,甚至可以盖过窗外的鸟叫,那是很长一段它觉得算得上舒适的日子,勉强用幸福来形容,至少比现在天为被地位床好太多。
维克托忘了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只依稀记得一声刺耳的轰鸣,周围的温度突然变得很高,到处都是滚烫的火红。等它再次有意识时,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房屋变成漆黑的焦炭,碎裂满地,有绿油油的青草从缝隙中艰难地长出来。它鲜少会碰见人,偶尔遇见,几乎每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难以接近的恶臭和腐朽的味道。
它再也没能找到记忆里的味道。
维克托在这时隐约摸索到了一点失去的意味。但它还记得伊森那天早上离开家,没有和它一同经历这场“失去”。
下班了就会立马回家,伊森是这样说的,于是它决定在这里等他。
人类是很脆弱的一种生物,恐怕不能像它一样坚强地承受失去,它得等他。维克托趴在荒芜的废墟上想,至少得等到他流完眼泪再走。
【2】
那个叫托尼的男人是在第七天的时候到的,他的车在阳光底下非常刺眼——耀眼的红,仿佛正在燃烧。
维克托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辆着火的车开得很慢,不中看也不中用,晃晃悠悠地,最终停到大致门口的位置。维克托的危机感极速上升,它警惕地盯着那个陌生男人从车上下来,眼睛的地方被两片黑红的东西盖着,让它看不清楚神情,只能听到他惊讶的声音:
“……这里怎么会有一只猫?小家伙,你从哪儿冒出来的?…等等……金色…让我想想…嘿!你是那只猫!我的老天,你是怎么一只猫活下来…啊!!!”
维克托轻歪下头,挑衅地舔了舔爪子。
【3】
这是个非常奇怪的男人。
维克托想,它原以为他吃到教训后会老实离开,毕竟他到现在还捂着右手背,又或者不服气地再来,反击,用石头砸它。
可他没有。他只是就地坐下,裤子变得灰扑扑的,嘴里说些希望它跟他走的话,许诺会有舒服的窝还有各种好吃的,甚至摘下那讨人厌的眼镜,露出一双沾满蜂蜜的眼睛。它曾经被伊森的孩子供奉过这种东西,是很浓郁的甜,让它感到高兴的味道。
但维克托最终决定跟他走的原因,却不是这些糖衣炮弹。
它听着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好像累了,最后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无声地凝望着它脚底下的废墟。
维克托在这一刻才终于抬眼正视他,它感受到了悲伤的情绪,轻飘飘的,好像他正在经历“失去”一样,整个人变得脆弱,不堪一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就是伊森的家啊……”
过了很久,他才这么自言自语地说道。
维克托就是在这个时候决定跟着他离开这里。
【4】
维克托安慰鼓励自己好一会儿,才终于跳进那火红的一团里,期间这个自我介绍为托尼的男人试图再一次把它抱进怀里,最后左手背也喜提五条新鲜抓痕。
维克托高估了自己,它一进去便克制不住本能地焦躁不安,爪子抓破座椅,直到深陷下去,又转而跳到后座把手底下的真皮挠得七零八落。
托尼从一开始的制止下巴也添新伤,到中途的教育掺杂了好几句脏话,最后彻底放弃。
他接通了秘书小姐的电话,无视了其他例如“你跑哪儿去了”、“你就把这堆烂摊子丢在这儿”的话,吩咐她帮忙购置最好的猫用物品,想了想,又补了句顺便联系一下医生到他家里来给他打狂犬疫苗,便在新一轮问题轰炸前迅速挂断。
维克托在这期间又跳回了副驾驶的位置,车内的空调温度很低,或多或少地逐渐安抚了它烦躁的情绪,它将尾巴搭在额前,蜷缩着躺在了靠近通冷气的地方。
看似专心开车的托尼其实余光一直不断偷瞄着它,在确定它睡着后总算长松一口气,他把驾驶的任务全权交给了智能管家,对于一片狼藉的座椅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轻抚过它身上柔软的毛,手背上的抓痕也显眼地露在跟前,他看了又看,没忍住压低声音对着维克托骂了句小混蛋,嘴角却不自觉向上翘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托挪了挪尾巴,一无所知地沉沉睡去。
【5】
维克托做了一个梦。
它梦见树荫洒落在窗台上,客厅里孩子正欢呼着动画片里的救世英雄又一次胜利,浓郁飘香的鱼汤味从厨房传来。它努力想要睁开眼,浑身上下却松软无力,眼皮像铅一样沉重。
它在缝隙中朦胧地望见金色的阳光,栅栏门晃动两下,脚步声由远及近,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还没睡醒吗,维克托?”
维克托猛然惊醒,下意识一爪子拍在了面前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上,哪怕身体已经本能地带上些警惕,眼神却仍旧呆呆的,还有几分眷恋停留在梦里。
“嘿小坏蛋!你真该修修指甲了。”托尼轻嘶一声,皱眉抱怨道,“你睡着的时候可比现在乖多了。”
“还没睡醒吗,宝贝?”很快,他便察觉到面前这只挠人很凶的猫不在状态,又或者说是在发呆,托尼在它面前打了个响指,看着维克托的视线愣愣地跟着他的手指移动,刚刚心里头的几分气闷瞬间烟消云散。
他语调上扬,好心情取而代之:“我们到家了,需要我抱你下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喵?”梦境中的话语与现实重叠在一起,维克托有些恍惚地低低回应了一声。
它的声音和凶悍任性的作风极为不符,带着点刚清醒的嘶哑,丝毫不能掩盖本质上的柔软,引得不记挠的家伙再一次伸出手。
【6】
清醒过来的维克托自然没让他得逞,独自灵敏地跳下车,倒是没给他再添一道伤口。
它信步闲庭地走在最前面,托尼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这只看上去有些聪明过头的猫临时改主意,跟在后头也好将它放在视线范围内。
“欢迎回家,sir。”
维克托被凭空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就想往外跑。被挠了这么多次的托尼总算身手敏捷一回,把门立马关上堵住了它的“逃生路线”。
显而易见,这也惹恼了维克托。在一场追逐战未果后,托尼再三解释保证承诺,旧伤又覆新伤,维克托紧绷的神经才慢慢缓和下来。
客厅一片狼藉,维克托轻巧地从满地玻璃碎片中跳上沙发。托尼看着它的动作想要说点什么,比如借着这件事立个规矩之类的,嘴唇来回张合几次,最终在维克托一脸无辜的回望中放弃这种可行性为零的想法,叫来扫地机器人清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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