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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之长留山观察日记 作者:奚光舒

第12节

他脑子中都是白子画俊美的脸,带着深情的眸子会认真地看着他,专注而虔诚。

那般专注,不像是什么关心弟子的师父,倒像是看着深爱的爱人的目光,温柔而虔诚。

白子画,他的师尊爱他。

心中的猜测委实惊人,他却好似没有任何犹豫地得出这个观点。

他手中一个没抓稳,石块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的石块中掉出一本本子,上面用现代汉语写着,“长留日记”。

胡歌下意识翻开这本长留日记。

“我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不论站在何处,都是耀眼如九天之上的星辰,而我却只是一个凡间的砂砾。

他答应一个人要守护天下苍生,而他的苍生里没有我。”

呐?!

exce ?

这是什么鬼?

这是那个玛丽苏文中出来的痴汉!?

老兄,你这样是要搞事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搞事情吧

依旧短小

☆、“我”的长留日记

七月初七,情人节。

可惜长留没有玫瑰花,如若是能有一朵灿烂绽放的玫瑰花,我一定会克制不住将它送到我的爱人面前,哪怕他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八月十五,月很远。

我带小骨去了三生池,绝情,绝贪,绝欲,果然她进入池水中与我一样,没有任何损伤。

那道神念又出现了。

我听到他说,转世的神灵被我剥夺了身体,唯有灵体落进长留化为三生池水,绝贪,绝情,绝欲。

三生池是上神的情魄。

九月二十,雨。

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世界的事了,镁光灯的光芒耀眼得让人沉醉,到最后,我只记得那个雪后,我和老干部一起喝茶,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银色世界,回过头却是那个人清冷的侧脸,带着一丝冷峻的温柔。

突然想要抛弃一个世界去爱一个人。

正月初七,很冷。

修成仙身之后,我再也没有下过长留,杀阡陌说他想回去,已经找到回去的办法,很难,我却想到那个人很寂寞,想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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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月十二,摔伤。

他的体温偏冷,很想抱着他为他取暖,只是不能,我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后,为他挡一挡身后的风。

九月初八,凶,宜赴死。

最后一次写日记了吧,第一次主动去死,我有些害怕,再也不能见到他了。

希望他活在没有我的世界,一切安好,不老不死,无泪无伤。

这是什么?

胡歌有些茫然地看着其中夹杂着的爱意,如同痴汉一般记录那个人的点点滴滴。

写这本日记的人是他。

那日记中每一日都会出现的那个人,明显是白子画。

百年之前的他喜欢自己的师尊白子画,白子画呢?

他的师尊也喜欢他吗?脑子中乱成一团,一下又是欢喜,一下又是惆怅。

门被人推开,熟悉的冷香让他僵在了原地,他下意识将手中的日记塞进怀里,却被衣襟一钩,直接摔了出去,摔在白子画的面前,摊了开。

他机械地低下头看去,只见那一页写着。

“十月初三,知微。

今日终于学会了知微,原打算看看他在哪里,却不知道于庆池池水清澈见底,而他赤身坐在水中,让人不胜欢喜。”

那页还配了一行小字,温泉水滑洗凝脂。

当真是···尴尬。

“师尊,我可以解释的。”胡歌捡起地上的日记,和上,严严实实地放进怀里,动作一气呵成。

沉稳的青年变得有些无措,逻辑有些混乱地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白子画将手中的白瓷碗放下,碗中是轻轻浅浅的一碗碧粳米粥,粘稠得当,让人看着就很有食欲。

那本长留日记的一角还露在外面,随着青年的动作一颤一颤,白子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帮胡歌整理了下衣襟,恍若未觉他的异常,“徒弟大了,为师也不会事事都管着你。”

“我··只是···我不是···于庆池,哎。”

“你若是想要去于庆池沐浴,这几日等仙剑大会结束便去吧。”

“咳咳咳,那事不急,我先吃饭,先吃饭。”

白子画的话让胡歌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有些不敢看白子画的眼睛,端起碗,一大口一大口喝粥。

他的速度虽然快,却也并不难看,白子画就这么盯着他将一碗粥喝完,胡歌冷静下来后,看去,发现师尊的心情似是不错。

“师尊,你当年喜欢过胡歌吗?”

“我允了他相随一生。”只是他最后还是背弃了他的承诺。

仙剑大会最后一天,是决出榜首的日子。

据说,今年的榜首能成为长留尊上白子画的弟子,入住绝情殿。

众弟子叽叽喳喳,这几日长留真是热闹非凡,弟子们编著的特别刊长留志远销各大门派,成功将八卦进行到每个门派。

胡歌这几日听得也是多了。

这次一决胜负的其中之一出自蓬莱,正是霓漫天带来的弟子,好似叫长卿,眉目俊美,带着几分稳重与侠气,御剑之术当真也是了得。

另一个则是长留门下的一个女娃,使的是一条紫色的长鞭,她本家姓林,单名一个萱,紫色的萱草倒是有几分意思。

比试台在海上,一片汪洋中,如虹的剑光与紫气的鞭影纠缠在一起,各式招数层出不穷,两人直斗得难分难舍。

那日白子画说完那些话,胡歌辗转反侧许久,他仔细想了想他对白子画的感情,可能先入为主,第一个感觉便是濡慕,随即便是有些澎湃的爱意,陌生又没由来。

他失去了记忆,也失去了爱白子画的能力,就像是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人,白子画是否爱的还是他。

或者,白子画根本没有爱过胡歌,无论是百年前,又或是百年后。

这段时间,白子画对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就像是一般的师尊对待弟子,只是盯得有些牢,甚至称得上偷窥的关注。

胡歌揉了揉头,一点也不想再想下去。

这会儿,台上的比试已经进行到尾声了。

那名叫林萱的小姑娘后继无力,手中的长鞭也没有之前那般灵活,一个空隙就被长卿挑了去,落进海里。

“姑娘,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哼!一句不是有意的就能抵消我的鞭子吗?等着!”她气恼道。

“我赔你一根就是了。”

“这天下只有这么一根。”

小姑娘恶狠狠道,手中指影变幻,口中吐出一串古怪的音符,似是向天祷告。

随着她的咒语不断说出,四周的海水随之沸腾起来,如碎玉一般翻滚破碎。

在胡歌眼中,那个文文弱弱地小姑娘随着白茫茫的海水慢慢上升到半空,下身慢慢虚化,一条紫色的蛇尾出现在原本大腿的位置。

一条人身蛇尾的紫色长蛇!

作者有话要说:别看我,编不下了。

☆、收徒

一条丈余粗的紫色大蛇搅动着东海海水,大浪迎风而起。

飞jian起的水花扑了一旁的弟子一脸水,那些维护阵法的弟子抹了把脸,手中的指诀变幻不休,感觉到比试台上升腾起的灵力被压制回去,他们咬咬牙,还是将台子上的法阵再次加固,直将阵法强度提高到最强,他们才脱力地退开。

这一届的新人真是了不得,不过,让你们闹,能出来算我输,刚刚狠狠输了一把灵力的弟子们咬牙想。

试剑台上紫色的巨蛇周身没有半分妖类的邪气,紫色的鳞片如同一块块通透的紫色水晶,散发了圣洁的气息,女孩睁开之前禁闭的双眼,双眼中带着沧桑与无穷的天地奥妙。

相传,上古有大神女娲,蛇身人面,与其兄相恋结为夫妇,抟土成人,为人族始祖,庇护人族,后居于三十三重天上,不知其踪。

小姑娘化为的紫色长蛇倒是很像传说中的女娲大神。

“这小女娃的来历不一般啊。”太白的长老感叹一声。

“长留门人果然不同凡响,看来今日又是长留摘得第一。”

胡歌肃立高台之上,耳边隐隐传来长老们的议论,目光却牢牢钉在台上另一个瘦弱身影。

他觉得另一个身影不会这般简单落败,那位少年看上去可是心志坚定得很。

果然,少年手中长剑动如惊虹。

提剑的少年逆流而上,水流被直直地劈开,犹如分流而去,水流如四散的粉尘。

少年一身狼狈,白衣早已满是伤痕,惨白的脸上一双寒眸却犹如明星,坚定而澄澈,犹如道心坚不可摧,一往无前。

胡歌一时失神,真是像。

“你觉得他能赢?”

“师尊?”胡歌楞了一下,不知道白子画说着,难道师尊更看好那个小姑娘。

“只是觉得这个小道长眼神清明,道心坚定,必定不会轻易认输。”

“不会轻易认输,就不会输。”白子画抚了抚杯沿,也并不喝杯中的水。

“师尊怎么了?”随即又觉得失言,白子画必定是想起百年前他的离去,只是他如今记忆全无,一点不知道当时的自己为何脑子一抽就去赴了死,他想他向来是个很惜命的人,就算是现在,他被草叶划伤留了点血都要疼得要死。

又是怎么有勇气,以身炼器,这该有多疼。

只是想不起来的终究想不起来,他所能做地只有陪在这个失去了爱人的男人身边,给他些安慰,余下其他,他也无法保证。

紫色长蛇翻滚不休,巨大的蛇尾动如闪电,少年单薄的身影在水浪与蛇影中犹如飘零的小舟,随时就会倾覆。

只是无论周围的巨浪有多凶险,蛇尾的劲风有多激烈,他都稳稳地执着剑,走向巨浪中的紫色身影。

最后,长卿确实是胜了,浑身是血地站在力竭倒地的小姑娘身前,横剑所指。

“你输了。”

直到他听到长老判定他赢了,强撑的一口气散去,便昏了过去。

“天不亡蓬莱。”笙萧默喟叹一声。

“师弟慎言。”摩严瞪了笙萧默一眼。

笙萧默以扇遮唇,掩住笑意,“是是是,是某无状了,师兄教训得是。”

百年前妖神出世后,蓬莱的掌门与大部分门中弟子一样横死,众派人心浮动,都想着从蓬莱分得一杯羹,。

然,蓬莱毕竟是传承悠久的大派,就算是经了这么一遭,也能收到心性这般坚韧的弟子,这位名叫长卿的弟子百年后必定又是一代人杰。

霓漫天口中谦虚地推说着侥幸侥幸,可是任谁都能看出她眉间的得意。

这姑娘还是这般直率,这般争强好胜。

胡歌脑海中蹦出这么一句话,随即失笑,看来他也不是全然不记得过往的事。

视线扫过白子画的侧颜,若是能记得当然与师尊的过往,那该是再好不过的事。

随着仙剑大会第一名的决出,喧闹一时的仙剑大会便到此落幕,重中之重的收徒大典于明日举行。

胡歌跟在白子画的身后,颇为好笑地看着同时拜在白子画身前的两人,长卿与林萱。

收徒大典既是长老挑选合心的弟子,同样也是弟子挑选适合自己的弟子,只是今年收徒大典,竟然又是这般,第一与第二同时拜了同一位师傅,这两人竟然是同一时间跪在了白子画的面前。

小姑娘还气鼓鼓地瞪着规规矩矩跪着的长卿,咬牙切齿,活似要咬死他。

“你昨日毁了我的鞭子,今日还要与我争师父!”

“仙剑大会第一的弟子才能拜在尊上门下。”长卿跪着时脊背也是挺得直直的,声音中不带褒贬,只是平和地说出让小姑娘恼怒的话。

胡歌看得出这少年是真的不将这世间其他的东西放在心上,坦诚到近乎是直接,道心坚韧而纯粹,真是让人动容,但是,同样也太单纯了些。

“昔日胡师兄拜入尊上门下时也不过仙剑大会前五,我如何不能拜在尊上门下?”林萱向着白子画恭敬一抱拳,“南疆林萱愿拜于尊下门下,潜心修炼,以成大道。”

“世尊所说,仙剑大会第一能拜入尊上门下,可当真?”长卿亦是朗声问道,目光灼灼直视白子画。

场面一时有些微妙。

站在一旁的笙萧默抿着唇幸灾乐祸,刚要开口打趣“师兄不如都收了,左右不过是个徒弟,老了养老,还能多个端洗脚水的。”,便对上白子画投过来古井无波的眼神,下意识住了口,一个字都不说了。

师兄平常开些小玩笑还好,若是拿胡小猫开玩笑,怕是真的要生气,若是真的生起气来,还是颇为吓人,他又何必寻这不痛快。

“胡歌。”清冷的声音让众人不自觉都注意到这边,看到白子画开口竟是要收下两人,都不由屏住呼吸,等着最后的结果。

他们这几日早就听得消息,长留尊上的弟子胡歌百年前并没死去,虽然如今归来,但可惜被贪兽蚀去一身修为,这也是他们认为尊上会收下此时仙剑大会第一为徒的原因。

此时见他唤到胡歌,还以为是让作为大师兄的胡歌,为小师弟小师妹们授礼,却没曽想白子画让出一步,立于一旁道,“我百年前就已说过,我此生只收一个徒弟,你们若是执意拜入我门下,可拜入我弟子胡歌门下,若是不愿可自由选择其他长老。”

众人脸上的笑容都是一滞,没有想到尊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师尊!”胡歌脚步一僵,回头呆呆地看着师尊,师尊你在整什么幺蛾子,我这样失忆的半残人士如何能收徒?

“勿需多言。”

“子画,你在说什么?这次如何是胡歌收徒!”摩严厉声道。

“师兄,我意已决,我此生只愿收胡歌一个弟子,这是我对天下人的承诺,也是我对他的承诺。”白子画的话一字一句地敲在大殿所有人的心上。

笙萧默连忙打圆场,“师兄师兄,掌门师兄也只是说只收一徒,我觉得这两娃娃拜入胡歌门下挺好,这师祖教导徒孙,这不更好。”

听得笙萧默的话,世尊的脸色才好了些,众人此时也重新附和应是。

白子画向来就是一个说一是一,从不轻言的人,他牵起胡歌的手,在他手心放上两枚宫铃,“去吧,你也应该收个弟子了。”

白子画本来没有这个想法,只是这几日看到胡歌异状,他如何不知胡歌已经发现他的感情,可是胡歌什么也不记得,自然也不会爱他,不会如当年站在他身后一样,带着温暖,带着坚定。

他可以陪在一个懵懂无知的胡歌身边,却不能接受青年逃避或者厌恶的眼神。

毕竟他曾这样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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