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之长留山观察日记 作者:奚光舒
第6节
“这一定是妖魔那些人干的!”
“对对对,六界之中也只有杀阡陌这个魔君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所有人掳走。”
“安静!这不是杀阡陌做的。”白子画听了各派弟子们的描述,想了一会儿便开口道。
“尊上如何不是他?不是他?六界之中还会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听到尊上竟然说不是杀阡陌,众人登时不同意,纷纷争辩起来。
“我听闻尊上与杀阡陌私交甚好,不会是包庇他吧。真不愧是大派长留,上仙风姿也是我们这些人不能妄议的。”霓千丈y阳怪气道,听得儒尊几人眼底闪过一阵不悦,这人怎么这幅嘴脸。
其他诸派长老虽然并未开口,望向白子画的脸上都带上了几分怀疑,只是不敢像霓漫天一般说出来,最年蓬莱扩张得厉害,门人越招越多,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这么多有仙缘的弟子,心事也些变化。
“诸位,我想大家没有注意到一件事,就是有人失踪的各派相距甚远,就算是御剑飞行想要一晚上就将诸位掌门们劫走,也算是杀阡陌也不可能做到的,毕竟杀阡陌可没有瞬移的能力。”胡歌说完便恭敬一礼,退回白子画的身后,继续当他安静的布景板。
好像他这一出声也只是为了帮白子画解释下,为何不是杀阡陌。
众人默然,随后落十一将在摩严房间里发现的那块奇怪的石头拿了出来,向各位掌门们解释了下这块石头的来历,还说明了这块石头被人用特殊的药物浸泡过,吸满了能令人昏睡的迷药,比之忘忧酒更能令一个人失去意识,昏昏睡去。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屋里会没有打斗的痕迹,这些人都是被迷晕了带走。
“我长留不日就会派出门下弟子前去各派查看,尽快找出线索,寻到失踪道友的踪迹,诸位且放宽心,也保护好各自弟子。”白子画一锤定音,众人被他冰冷的目光扫过,纷纷点头称是,霓千丈向白子画一礼道,“便看尊上的了。”
语气中并无半点尊敬,蓬莱与在座的另外几派没有丢人自然也是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能闹大就闹大。
其他丢人的诸派确是诚心诚意称谢,“就听尊上的吧。”
“希望尊上能早日找出我们掌门。”
众人退去,殿中便只剩下了白子画,笙萧默两人。
“师兄,这事怕是不简单。”笙萧默一脸忧色,“丢人的都是守护神器的几派,那些失踪的人或多或少都与神器有些关系,怕是他们守护的神器都已经···”
这些话笙萧默都不敢说与外面那些人听,怕因此人心惶惶
“妖神出世不可避免,非人力能够阻止,只是这过程还是不要妄造杀戮。”白子画叹了一口气,“摩严师兄应该没事,流光琴在我的身上,他们若是真的意在神器,想来很快就会找上我们的。”
“他们莫非想以师兄换神器,他们疯了吗?”笙萧默忍不住问候这些人的智商在线否。
“这不是不可能,倒也不是唯一的可能。”
“师兄这真的不是杀阡陌干的吗?”笙萧默忍不住问道,“若是杀阡陌解开了不归砚的封印,凭着不归砚的瞬移,一夜到各派并不是多大的问题。”
“不是他,今早,我收到他的传信,谪仙伞也不见了。”
一瞬间,笙萧默想起了红发长角的重楼,一下子失了言语,这世界上的能人异士并不是只有明面上的那几位。
之后几日,不归砚,谪仙伞,栓天链,幻思铃,玄镇尺,随着一个一个守护神器的门派不断失守,掌门人长老被一个个掠去,生死不知,就算是长留门人尽出查看,可是除了找到一般无二的药石,就无其他线索。
长留山一日比一日热闹,诸派掌门每日都吵的像是菜市场,各执一词,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蓬莱没有出任何事情,霓千丈坐在左侧看着这一群年轻人吵,确实是一群年轻人,各派丢的人越来越多,丢的情况更是防不胜防。
厕所,寝宫,甚至是厨房,无论那些人在哪里,都躲不过被劫走的命运。
从太白的绯颜掌门到天山派掌门尹洪渊,丢的人越来越多,丢得越来越没有规律。
只不过半个月,各派除了几个门派之外,陆陆续续丢了近百人。
这乐子真是大了,丢人丢上瘾了吗?
这些事情发生的太快,长留收到消息马上就派人去各处查看。
毫不在意霓千丈有些得意的脸,也不顾他们的幸灾乐祸,白子画低下头静静思考这什么。
白子画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会知道所有神器的下落,十方神器除了悯生剑与炎水玉下落不明,其他神器均是有人守护,他虽然知道一二,却并不知道具体放置于什么地方,就像天山的玄镇尺被天山派放在机关重重的九霄塔中,唯一知道各处机关如何的怕是只有掌门尹洪渊,或许异朽阁也知道一些。
白子画站在九霄塔前,九霄塔高耸入云,檐脚上翘飘然若鸟欲冲天而去,一切都与平常无二。
白子画神念一动,狠狠将塔扫了一遍,只是一遍,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叹息,果然如此。
这九霄塔中的玄镇尺明显已经被人取走,他注意到落在台阶上鲜红的血液,凑到鼻尖一闻,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除夕快乐!今天我能写几章发几章快夸我,我如此自觉地送福利
☆、紫熏上仙
胡歌端着托盘,行走在绝情殿的长廊,庭阶寂寂无声,唯有几只鸣雀偶有所闻,深秋的气温还是有些低的,青年身上的素色长袍却单薄的很,他三日前刚刚勘心,在这辈弟子中只算得上不上不下,毕竟朔风早已勘心,霓漫天仙剑大会那会就已经知微,蓬莱这些大派总有些资源秘法之类的,她这般岁数知微也是正常。
当然胡歌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差,神果加持下的他法力早已变异,如今的他若是单论法力,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其实他有些担心,就算他早没有常识,也应该知道他修真年岁尚浅,法力增长得那么快也是不正常的。
而且这一次的事情也处处透着诡异,他可不记得原著中有这样的情节,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参与才让花千骨的剧情发生变化,未来又会有什么变化,白子画会因此如何,长留又会如何?
只是这一切他都无法预测,没办法和白子画说,而白子画也已经够累了。胡歌不愿意将这些事告诉白子画,徒惹他烦恼。
“师傅,你起了吗?”青年自然地上前,揭开纱帐露出床上那人绝色的容颜,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清清冷冷带着几分残存的睡意与疲惫。
这几日因为各派丢人事件,就连胡歌也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回来倒头便睡,更何况是被众人仰望依靠的长留上仙白子画。
“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十一师兄已经在偏殿等你。”胡歌将纱帐钩好,很熟练地为白子画整理衣衫,双手灵巧地穿过白子画的墨发,手中的长发柔软温暖,不像他这个人外表那么冰冷。
实际上白子画对于他这个徒弟确实是不同的,容忍他一步步地侵入他的生活,每日抽出时间与他论琴,教他立身于世应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容忍他以偏执入道,胡歌想到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日子平淡如水,却又是有滋有味充满甜蜜的。
“你今日有空吗?”
“恩?”
“与我下山一趟。”
白子画想要下山并不是一时起意,他在天山的九霄塔里没有找到神器玄镇尺的下落,其他神器也不知所踪,那么自然能想到那些人下一个目标神器除了他的流光琴,就只有夏紫薰的卜元鼎与蓬莱的沉浮珠。
浮世沉浮,沉浮珠。
流光易逝,流光琴。
卜元生死,卜元鼎。
“师尊是担心紫熏上仙会遭逢不测。”十方神器有关于妖神出世早已不是秘密。
“她的性子,我还是去看看。”
师尊总是如此面冷心热,只是这样何必呢?
当胡歌跟着白子画见到紫熏上仙时,意识到那些事都是真的。
流传三界,紫熏上仙慕恋长留上仙白子画是真的,两人一同游历天下,一同成就上仙修为,一同登上空寂无人的修仙大道,朋友之谊,又胜却朋友之谊也是真的。
胡歌一时心中有些复杂,本来有些烦躁甚至是妒忌的心情却在看到紫熏上仙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中只闪过一句话。
不如不见。
如果再不相见,便能再不相念,或许两人便能互相放过,免得徒惹命果纠缠。
可是,白子画始终是白子画。
“子画,是你吗?你怎么会出了长留来看我!”
紫熏痴痴地看着白子画清冷的眉目,手中调香的勺舀掉在地上也不自知。
不染纤尘的绝美容颜近在眼前,熟悉得好像日日梦回的那张,好像又有几分不同,真实得几乎荒诞。
“紫熏,多日不见了。”白子画叹了一口气,她还没看透。
紫熏将垂落在鬓边的长发挽在耳后,秋水如剪的双眸熠熠生辉,她气质高华,你一眼看去她像是十余岁天真烂漫的少女般轻灵,又像是高贵大方的名门娇女般优雅尊贵,可却又都不是她,如果说霓漫天像是一只凤凰,轻水像是秋日一泓清泉,她就是高于九天之上的名姝,明艳张扬的高傲之上又带着挥之不去的轻愁,带着无尽的吸引力与无法探知的神秘。
但是当她此刻看到白子画的时候,她眼中满满都是犹如少女看到心上人的无边欢喜。
“子画你终于肯见我了,你是愿意接受我了吗?”
“紫熏,你这样执着于情爱,大道难成。”
“大道?我要大道有何用!子画呀子画,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紫熏上前一步紧紧地拉住白子画的袖子,她抬起头直直地望进白子画的眼中,所有的质问又在白子画平淡无波的眼神中消散得干干净净。
胡歌看到紫熏颤抖地松开白子画的袖子,美目中沉寂又荒芜,这是一个为爱情奋不顾身的女人,同样也是一个被困与爱情的可悲女人。
“多年前,你我檀凡东华无垢他们一起游历天下,仗剑而行的日子你都忘记了吗?”紫熏眼中流露出怀念,转而是浓浓的悲伤。
“我自然不会忘了。”白子画扶起紫熏,“我也说过,紫熏我无心于你,你我之间只有万载悠长不变的朋友之谊。”
“算了,算了。”紫熏脸上激动与忧伤被深深藏好,她仰头飒然一笑,“我又不是第一次听你如此说来,这就是你新收的弟子?是了,天生仙身,不过三载便已勘心,当真是好资质,更胜在目光清明,道心无垢,子画你收了个好徒弟。”
“见过紫熏上仙。”胡歌躬身一礼,“上仙风华也是六界无双,日后上仙弟子怕也是如上仙一般,如明铛在空辉辉光华无人可出其右。”
“呵呵,子画你这弟子好会说话。”紫熏捂嘴一笑,脸上的轻愁被拂去后展现而出似水秋波一般的风情。
“上仙你应当多去这六界看看。”胡歌很认真的说道。
不要耽于情爱,这世间不但只有白子画,还有无数好男儿,白子画只是一朵将你迷花了样的仙芝奇葩,而不是可以将你爱之珍之的,这就像是现代每个人的爱豆,爱豆无论多好,你多喜欢他,你都不可能真的和他在一起度过余生,当你接近他时,与他真的相处下去,你就会发现他们,与正常人也别无二致,他们也会脱离你的想法,大部分爱豆都是只能远远观望不可就近亵玩的。
“你倒是有心了。”紫熏叹了一口气,对着胡歌的目光也温和不少,“无事不登三宝殿,子画你这次来找我,所为何事?”
“已经有五样神器被盗了。”
“什么?”紫熏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包括杀阡陌的谪仙伞,甚至还有一些门派的掌门也被掳走,生死不知。”
“不是杀阡陌做的?那会是谁?这六界中还会有谁想要收复神器放出妖神,而且想要做到现在这地步,需要的人和势力应该不小。”
“守护神器分别是哪几派这件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竟然能一一找到守护神器的各派这一点也很令人怀疑。”
胡歌看到两人默契地分析起情况,心里想到那日杀阡陌临走时告诉他的话。
“胡歌,不要太相信白子画,不要爱上他,这个世界不属于我们,我原来以为我们能在这个世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活下去,可是。”
杀阡陌的话没有说完,胡歌追问过他,他却身影一闪消失在眼前。
他们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我便去长留等你回来。”这是白子画此来想好的办法,神器被人觊觎这件事已经昭然若揭,紫熏又独自一人居住,若是想要将紫熏带走或是取走卜元鼎,对于紫熏来说都是防不胜防的一件事,与其如此不如让紫熏在长留,凭着长留弟子守护卜元鼎,同时以此为诱饵将幕后之人钓出来。
紫熏说到做到,当下就将包袱打点好随着白子画去了长留。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基年大基!睡了,少年们!
☆、古怪青年
白子画与胡歌将紫熏送走之后,就向着蜀国而去,这次各派关键人物失踪之后,除了长留各派也派出了自己的弟子下山调查此事,蜀山弟子与长留弟子正好在蜀国相遇,而且因为蜀国派出的弟子中有花千骨,与胡歌关系匪浅,被已经下山并当上蜀国国王的孟玄朗就是轩辕朗热情地招待。
只是蜀国却又在几日后遭逢大变,轩辕朗的哥哥不忿自己无能的弟弟继承父亲的位子,起兵篡位将轩辕朗赶下了皇位,登基称王,一众弟子因为与轩辕朗有旧,而且轩辕朗的哥哥行事残暴,实在是不合民心,纷纷愿意帮助轩辕朗重夺皇位。
胡歌放下手中十一师兄的传信,走到白子画面前焦急地说道。
“师尊,战场无情,我有些担心小骨,我先想去蜀国看看。”
“那便去吧。”说着转身就向蜀国方向行去,竟是要与胡歌一同去蜀国。
胡歌惊讶地看着白子画,“可是紫熏上仙那里。”
“还不跟上来。”白子画皱眉,这又关紫熏上仙什么事,“紫熏与异朽阁有些旧怨。”
胡歌闭了嘴,异朽阁的总部可是在蜀国境内,而且最近异朽阁阁主夫人杀阡陌丢了神器,他的心情怕是有些不爽利,还是不要让这两人遇上的好。
想到神器胡歌眸光微凝,不自觉地看向白子画,心中压抑不住的烦躁,他的这些事要怎么和这人说。
两人御了一天的剑,胡歌看到白子画的虽然脸色不变,都眼中明显带着几分疲倦,便在一处临近蜀国国都较为僻静的树林停了下来。
“师尊,弟子法术低微,一时间不习惯这么长时间的御剑,就在此处休息一下吧。”白子画神色微松,“你修行日短,是我考虑不周了,便在此处歇歇吧。”
“多谢师尊。”说着从墟鼎中掏出水壶递给白子画,见他接过去喝了才笑了起来。
白子画看到青年嘴边灿烂的笑容,神色微怔,熟悉的甜蜜欢喜涌上心头,异样的感觉让他像是躲避般地闭上了眼睛,席地便坐下了,不去看那人如何。
此时阳光正好,树林里光影斑驳,摇动乱人心,树叶簌簌而落,流落在地上,也落在人心上,痒痒的,时光微醺。
胡歌抱剑靠在树上,看着白子画,光影落在这人的身上,为这人镀上了一圈光晕,迷迷蒙蒙,让人看不清,却又简简单单拉开与你的距离,高华犹如云端的仙人,在这一瞬间美好的一下子让人失了言语。
“你在看什么。”白子画受不了地睁开眼,有些无奈道。
胡歌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感觉,一本正经就开始胡说八道,“七绝谱上曾说万物众生皆有灵,灵而知,行事有灵。那么什么是灵?知?是大道,还是规则?我在看这万物,能不能将他们的灵分辨出来。”
“用眼去看还不如用心去看去听,闭上眼听听自然的声音,感受这万物在天地间一息一动。”
胡歌依言闭上眼去倾听这一刻,天地之间最干净,纯粹的声音,这是天地树木花草悠悠千古都不易之心弦。
当风来随之动随之落,当落时落,当动时动,当昏黄华衰之时碾落尘泥土,生生不息,此为天地之道。
胡歌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奇妙的感觉,像是困在心头的某些东西被人用手拂去,掩藏的记忆逐渐明晰。
他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身穿银白铠甲之人,手持长剑与人战斗,剑气纵横间无人可挡,一剑之下浮尸无数,众人又是敬仰又是畏惧地仰望着他,他站在空荡荡大门口无敌的身影,却又是带着掩不住的孤独。
眼前一花,又是一棵弥漫着悠远岁月气息的大树,树下白衣长裙的神女埙声呜咽,她期待又寂寞的目光投向远方,等待再不可能到来的归人,一日复着一日,时光在她的面前失去了所有的意义,这世界在她面前也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眼泪从眼眶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这是泪水,为什么我会流泪?
我明明没有悲伤。
我明明没有经历过这些。
为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这泪水。
与此同时,胡歌的修为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开始增长着,原本在一旁休息的白子画见状,神色一变,手中法诀掐动,汇聚天地灵气将胡歌周身一丈之内牢牢护住,胡歌此时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散发着无尽的悲伤。
这是他的执念吗?
他经历的什么?让他如此悲伤不能自已。
白子画袖中的手担心地攥紧,清冷的双眼此时带着焦急与忧虑,牢牢地盯着身上法力有些紊乱的胡歌。
一层一层金黄的法力环绕着胡歌周身,旋转缠绕,一下一下随着他的心情不断上下起伏,看上去颇为声势骇人。
白子画见此苦苦思索,什么人时候修为晋级变成这样声势骇人。
直到见胡歌的状态慢慢回复了正常,法力的增长渐渐停息,白子画这才轻舒一口气,放下心来,闭上眼睛在一旁坐下,继续专心为胡歌护法。
然而当他闭上眼睛坐下时,树林里一阵脚步传来,随后便有人出声交谈。
“足下可是欧阳先生?我们蓬莱的掌门久慕先生医术高超,特命我们来请先生去蓬莱小住,交流交流医道。”蓬莱一众弟子拦在一个青年身前,略一拱手行礼道。
“呵,乡野之人岂敢与仙家门派攀交。”
“先生自谦了,先生医术高明岂是什么粗俗的乡野之人,还请先生收拾一下,与我们去蓬莱,我们掌门可是很高兴先生的到来。”言语间没有谦卑,只有自傲与胁迫,白子画闻言心中不喜,蓬莱千年传承,怎么门下弟子竟是这样的行事做派,就像是。
“仙家相邀,我岂有不应之礼,只是我要去往蜀国国都寻访故人,与故人相约许久实在不好失约,只能多谢贵派掌门的好意了。”
“先生,休要多言,还是快快随我们去吧,免得别说是誓言了,就连先生日后能不能见到那个朋友都是两说之事。”
“你,”
人的声音越来越大,白子画身形一晃便出现在那群人面前。
“静声,一刻之内离开,不然,”言语未尽,却比说出来更有威慑,一群蓬莱弟子虽然没有见过白子画,却也被白子画的气息所惊,吓得安安静静不敢多话。
而当中被他们想要强迫请去蓬莱的人饶有兴味地打量着白子画,眼中的好奇与兴趣毫无掩饰。
白子画皱眉看他,那人杏黄长袍,眉眼温润,行止端方,风姿翩翩若美玉君子,嘴边带着温和的笑容让人一见就不由心生好感。
“你是谁?”
“在下欧阳少恭。”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美好的一天,放飞自我的感觉真好,手办老板也是帅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