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啊,人艰不拆啊!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胤禛仔细端详自家小十四的表情。 沈惜面无表情,“亮工是可造之材,四哥也可将其收入门下。” 雍亲王过了一会才点头:“当真如此?” 沈惜点头。 胤禛把伸向他头的手硬生生地停住,最后轻轻落在他肩上:“等这一段日子过去了,四哥带你去琦芳园看看戏。” 沈惜差点没被自家亲哥吓到:琦芳园那是什么地方!哪怕他没有去过,也知道那些个水灵灵的花旦。卸了妆,就是清秀似水揉成的带着柔气的少年郎。 如果让胤禛知道自己才是被蠢奴才压在下面的哪一个,会不会找个麻袋把富察昌南套住,闷头就揍? 胤禛不放心沈惜的眼光,他如今宁可自己亲自动手给弟弟选人。 沈惜将那人冷下来之后,富察昌南就彻底成了琢思园的黑名单之一。 但是总有他的消息传到沈惜的耳朵里。 他官晋三品了,他被圣上赏了一处宅子,他谢绝了哪一家的姻亲…… 如今心越来越硬的荣郡王将昔日部下拒之门外的消息也渐渐流传起来,不知道是谁起得头,就连康熙也问了。 “你与富察家的小子怎么回事?” 沈惜哼哼哧哧:“皇父自己不让皇子与群臣结党结派,我们俩保持距离不是很应该么?” 康熙又问:“那你与年羹尧呢?他常常与你一起办差,你作何解释?” “亮工与我兴趣相通,儿子引为知己。” 康熙嗤笑:“不过一个奴才,也够你引为知己。” 沈惜只是抬眼淡淡看了一眼他的皇父,“那要我如何?” 一本折子甩在荣郡王的脸上,锋利的边角划过沈惜的左脸颊,眼角下面一条红痕立刻就冒出血丝来。血线渐渐汇聚,顺着莹白的脸颊流下来。 御座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小儿子,心里一痛,嘴上却不留情。 “朕给你留了面子,是你不要。” 沈惜心里越发地冷,反正这事情是没有瞒住谁,这脸皮还留着做什么。 “臣胤禵,自请驻留西北。” “给朕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