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取了一点点样本,注射到了小白鼠的体内。结果刚刚还在活动的小白鼠,下一秒就抽搐着倒下了,几乎没有等与谢野晶子反应过来,小白鼠就已经化为了灰烬,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与谢野晶子震惊的看着自己面前出现的场景,她不信邪似的再洗进行了如上的步骤,结果实验用小白鼠再次出现了一样的场景。
她在恍惚之中站起身来,精神极度紧绷之下,甚至连自己撞翻了笔记本都没有察觉到。当她跌跌撞撞地朝外走时,差点被一旁的东西绊倒。
太宰治伸手扶了一把,他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了,他问:怎么样了?
与谢野晶子稍微缓过来一点了。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说:在草加雅人昏迷的时候,我抽取了一点他的血液。然后刚刚我发现了一点他不是人类。
太宰治无奈道:这种事情光用眼睛看,也能知道的吧。
听到他这样的说法,与谢野晶子下意识站了起来,大声说:不是这这种程度的!
因为她的语气太过激烈了,片刻之后,她看到太宰治仍旧微笑的脸,还有平静如水的眼神时,她的声音终究还是低了下来。
与谢野晶子轻轻说:对不起,刚刚是我太激动了。
太宰治坐在一边,他帮与谢野晶子说完了接下来的话:他的血液已经被替换成了不明物质,而那种不明物质,迟早会让他步入死亡,对吧?
尽管与谢野晶子还没有告诉他实验的具体情况,但是对于太宰治来说,这些事情都是可以送他的反应中轻而易举猜到的。
但是他仍然有没有猜到的一点。
与谢野晶子抬手,给了太宰治一个小小的密封袋。密封袋里装着一些灰烬,就像普通的灰尘一样,打开密封袋的话,风一吹就会彻底散去。
太宰治盯着密封袋看了一会儿。
与谢野晶子简单地说:这就是草加雅人的未来,有一天,他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难以维持下去了。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密封袋,难以言喻的心情在他的胸膛中蔓延开来。
尽管这是他们需要通过化验才能够知道的事情,但是草加雅人不一样,他明显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身体的秘密。
而他一直很奇怪。
逆转时间,让时间无限重复,并不是一件可以轻松办到的事情。
太宰治见过乾巧,乾巧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和草加雅人不一样,乾巧简直是一眼能够看出来的简单正直。
这样的人,就算付出巨大代价也不愿意让时间继续前进只有一个理由了。
也许就在明日,在那个注定已经无法到来的明日,草加雅人就会化为灰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怪物的消亡和人类的消亡截然不同,他们越是战斗就越是靠近死亡,可是为了守护想要守护的人,他们总有不得不拿起武器战斗的时刻。
可是那样就太让人悲伤了。
太宰治看着时间
救助草加雅人花了一些时间,研究这份血液样本,也用去了一些时间。如今时间已经来到十一点,再过一个小时,今日又将重新降临。
但是太宰治却相识,想到了什么一样,他来不及解释,匆匆忙忙离开了武装侦探社,朝着记忆中的地点飞奔而去。
一定要赶上!
此刻的乾巧正蹲在酒吧外面,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他虽然早就已经到了能够喝酒的年纪,但是酒精这种东西却是一点也没有沾过的。
系统在一边给他打气:【织田作之助就在里面,你现在走进去的话,说不定能赚到一笔大的,加油啊巧巧!】
乾巧犹豫着说:【你说的那个用酒精拉近关系的计划,真的有用吗?】
系统大声说:【你不要总是对我这么不信任啊!我看那些大人们都是这样做的,用喝酒促进感情!所以你照做也一定不会有错的。】
乾巧皱眉,表情更加难以言喻了。
系统小声说:【而且你以前认识的人当中,也有调酒师来着,所以一定没错。】
好吧。
乾巧想,自己除了相信此刻的游流仙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硬着头皮走进了lupi
酒吧之中。织田作之助果然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坐在酒吧的吧台前晃动酒杯,享受着属于成年人的时刻了。
玻璃碰撞杯壁发出了声响,织田作之助也跟着回头。
青年微笑着向他打招呼,就好像他真的像表面看起来这样温和似的:初次见面,我是草加雅人,能和我一起喝一杯吗?
织田作之助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威士忌可以吗?
虽然不太清楚威士忌的度数,可是青年仍旧点头同意了。杯中的液体晃动,他等了一会儿,迟迟没有等到织田作之助的下一句话。
知名度提示纹丝不动。
织田作之助也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他一个人喝着闷酒,偶尔和草加碰杯。
他这样的喝法,一杯酒当然没多久就喝完了,只有杯中的冰球折射着酒吧的灯光。
等到杯子变得空荡荡时,织田作之助起身: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要回去了。
草加雅人坐在酒吧前,他大概看出了织田作之助对他的反感,但他却装出一副完全没有发觉的样子。
草加雅人问:你不多留一会儿吗?
这句话乍一听好像只是普通的挽留,可放在织田作耳中,却若有所指一般。
第19章 时间循环的横滨19
危险。
直觉这样告诉织田作之助,尽管他连一星半点的未来都没有看到,但正因为没有异能力的帮助,所以这一切才显得更加叫人心生警惕。
织田作之助能够平安活到现在,除却他的异能力「天衣无缝」之外,还有他过于常人的直觉,甚至只要看一眼,大致能够判断出对方的善恶。
很明显,站在他面前的草加雅人是他最讨厌的那种类型。
织田作之助想,乾巧给人的感觉就很清爽,但是这个叫草加雅人的,感觉就像是浑浊的、从污泥之中捞出来一样。
所以当草加雅人邀请他再喝一杯的时候,他只是摆摆手,随便找了个借口: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回去,算了。
草加雅人歪头想了想,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是小孩子吗?如果是的话,你可以打包一些甜点回去。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这句话非常温和,甚至有点在为他考虑的意思。
可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织田作之助的瞳孔收缩,他冷着脸又坐了回去,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草加雅人。
这是显而易见的威胁。
织田作之助收养了五个小孩,他是这几个孩子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孩子们是他的精神支柱,他也是孩子们的避风港,他们相互依偎着生活。
而当草加雅人说出小孩子这个词的时候,尽管对方没有更深入地说什么了,他仍然明白恐怕自己的信息,对方已经完全掌握了。
织田作之助拼命思考着。
究竟是什么地方暴露了?
草加雅人究竟想让他做什么?
究竟应当如何从现在的情况中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