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啊,你想要了解的话回伊水后可以去问寿海,他会告诉你更多莲海渡以前的事情。”
“......”柳裕愣了一下,“虽然我知道天识女大人很早就认识莲海渡,但那么早的吗?”
“那个时候的柴是我帮他劈的,他小时候个子又矮,身体也不强壮,还要和他高大的哥哥打架。那时候他叫我‘小姐姐’,现在叫我‘若叶大人’‘天识女大人’,这么想想真是有趣啊。回去可以打趣他再叫我一句‘小姐姐’。”
清晨时柳裕醒来,轻手轻脚地起身推开移门,看看天光,看到了泷若叶的背影,她正坐在庭院前的缘侧上。
“天识女大人起得真早啊。”
“你听。”泷若叶指了一个方向。
“有人在弹琴。”柳裕沉下心,听见了隐隐约约的琴声,“是壶姬吗?”
泷若叶点了点头,“她弹奏的是《高山》。”
“这么早就起来练琴...还是说,她是在弹奏给谁听?《高山》又是何曲?”
“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后世传有《高山流水》,后人又分为《高山》和《流水》两曲。所谓高山流水觅知音。”泷若叶微笑道,“我当为她伴奏,以《流水》应之。”
泷若叶拿出怀中的玉笛,随着琴声吹奏起来,婉转绵延,回音不绝。
足立义生听见了白夫人屋内传来的琴声,在安静的早上他难得细细品味了一番,觉得神清气爽,转而去了白夫人房中。
只见身着白衣的壶姬正沉浸于弹奏中,放松而投入。她身材纤细,楚楚动人,足立义生很难把她的年纪和她的样貌联系起来。白夫人正拿着扇子,随着乐声起舞,展开双袖,从袖口露出白皙纤长的手指,手腕柔若无骨,一举一动皆柔美。
见到这两人轻歌曼舞的美景,足立义生倒也不怎么生壶姬的气了,决定放下对壶姬的芥蒂,原谅她昨晚的错误。
足立义生安静地走入房内,等着白夫人发现他,与他意料的不同,白夫人见到他并没有露出惊喜的神情,反而是惊吓多一点。
“夫人好兴致。”足立义生觉得白夫人受惊的样子着实惹人怜爱,“是怪罪我昨晚冷落了你吗?是故意在这里跳舞吗?我已经看到你的舞蹈了,非常美丽。”
听到足立义生的话,壶姬抬起头来,才发现足立义生来了。她不得不停下拨动琴弦,向将军问好。
壶姬停止弹奏后,远处传来的笛声就显得更加清晰了,她往远处望了望,又看了眼足立义生,想着继续弹奏断了的乐章。
壶姬是这么想的,然后她看见足立义生拿起了房间内放置在床上的鼓,白夫人就在她的对面,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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