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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排除过往的骨癌治疗不说。
一个进过ICU并在病床上躺了近两年的植物人还能有个人样并且没出现肌肉萎缩的症状可不仅仅是家属照料到位就能够完全避免的。
而曲墨除了无可避免的有些过瘦,甚至刚醒来不到一个月已经能够自主进食并在旁人辅助下短距离行走了,这简直是能够载入现代医学史的特例,绝对无愧于奇迹二字。
嗯,还瘦得很有气质,瘦得一点也不丑。
所以池砚对曲墨的印象堪称深刻。
尽管对方面对他时反应有些慢,容易发呆,还总记错他的姓名。但在池砚看来,相较于那堪称神速的恢複情况而言,这些根本不算什麽。
可惜情况太特殊,没有普适性。
然而,即便写不了论文,池砚仍然对曲墨充满了兴趣。
就算后来对方能叫出所有来者和责任护士的名字,却唯独总记错他的,但这怎麽就不是一种特殊的缘分了呢?
所以池砚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觉得挺有趣。
他甚至在聊天时和朋友打赌,赌曲墨出院前能不能记住他的名字。然而换来的却是朋友的大笑和调侃,只说‘大学霸,去报个情感补习班吧’。
他当然明白朋友话里的意思。
但与其说曲墨是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他更倾向于对方在潜意识里认定了他姓‘淩’。
他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会让对方産生这样的联想,唯一能确定的是,应该不是曲墨曾经有过哪个姓淩的朋友和他长得很像。
毕竟这些天来来去去探病的人不少,却也没有哪个在看到他时露出哪怕任何一点奇怪表情的。
所以这天去送化验单和报告时,听见曲墨又在叫他‘淩医生’后,他指了指自己胸口的铭牌。
“曲先生,我姓池。池砚。”
他淡笑着这样说道。
然后发现对方安静沉默的表情下,似乎整个人都黯淡了下来。
就像微弱的希望终于彻底破灭一般。
这种发展让池砚莫名有些罪恶感。
于是他只能拿报告数据安慰了对方几句,匆匆回到自己的值班办公室拿冰椰咖冷静一下。
他们才认识十天。
他对曲墨也并不了…好吧,身体数据还是很了解的,毕竟检查报告和病历他天天都在看。还知道曲墨特别喜欢古琴也从事这方面的工作,病房里天天放古琴曲想不知道也挺难的,护士们还给他看过出事时的新闻报道,里头的称呼是‘青年古琴演奏家’‘已故国宝级古琴大家谷韶一老先生关门弟子’。
而且从来访者推断,曲墨现阶段应该是单身。
好吧,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要不然…下次曲墨再叫错他就不纠正了?或者晚上例行检查的时候找点话题切入聊聊什麽…的?
胡乱纠结间,脑海中骤然闪过的画面让池砚猛地愣住了动作。
那不是他的记忆。
池砚下意识地自我反驳。
虽然他兼职做过武指和动捕,但他绝对没穿过那样的道袍,更没和人拜过堂,天天睡在一张床。
见鬼,他甚至看到坐高堂的是心外的淩主任和白主任,而他的博导一身古装,旁边还坐麻醉科的夙主任、骨科的祁主任、总院的桑副院长等等等等一堆他认识和不认识的古人在等开席?
食堂今天的工作餐没有蘑菇,他也没吃蘑菇!
所以说,那个和‘他’拜堂的帅哥是个什麽情况?他可以拿自己的智商担保,在他过往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绝对!绝对!没见过这个人。
长那麽帅想忘也很难的好吧……
呵…这些人还叫‘他’小池欸……
也对,淩池也是池嘛……淩…池?!
……小墨……曲墨……寻…悠?
寻悠——!!!
顾不得被自己失手掉落在地的咖啡,终于恢複了属于淩池那一世记忆的池砚白着脸沖了出去。
后来,当曲墨问起池砚,第一次听他叫他‘淩池’时是种什麽感受,池砚笑着眨了眨眼道:秘密。
毕竟,他总不能说自己以为曲墨撞坏了脑子。
这不利于家庭和谐不是吗?
番外二·羊毛
杨淼是个剑纯,游戏ID:棉被不够羊毛凑。
和他身为谷大师关门弟子的好朋友曲墨不同,他虽然学的也是民乐,但却是个拉二胡的,日常在民乐团上班,偶尔也带个班教教学生。
二胡经典名曲不少,有人擅长《二泉映月》,有人喜欢《战马奔腾》,而他拉得最好的,是《太极琴侠》。用杨淼的话来说就是,这曲子符合他的气质。
剑纯的气质。
特别是打副本的时候,用这首曲子配合团灭的画面别提有多悲壮了,简直像立刻就要兵解飞升一样。完美,Perfect!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