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身边没带琴,少了远距离先手的优势,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个道理曲墨还是懂的。于是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对方,上手就是一个干!
尽管那位宽肩窄腰大长腿的老兄回头的瞬间险些帅瞎他看遍各界美男的挑剔双眼,但曲墨极有原则的没晃神没停手,坚决要把这个不知道是不是趁着没人注意悄摸进来“偷塔”的帅贼干趴下再说。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没带琴用不了系统技能不说,兵器不称手的情况下,就连花间游都耍得一塌糊涂。
而对方即便手中无兵依旧把他遛地像只傻猴。
两下一对招,也得亏是人家没杀心,否则用不了几招就能把曲墨给噶了,实在是没眼看。
这场一边倒的对决结束于对方弹指打在曲墨额头上的一个脑崩儿,力道不轻不重,和着声低低轻笑,让人很难不生出种对方是在逗孩子的郁闷。
“你到底谁啊?!”捂着额头瞪了一眼,曲墨虽能觉出对方并无恶意,却仍有些气急,“别以为辅国将军府今日办丧事就松了戒备,我喊人了!”
除了他师父,客人都应该在前头才对。
这人不声不响的把他三叔这屋当后花园逛,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定定神,声儿都快劈叉了。”
那人却是气定神閑,甚至如同此间主人一般,随手给曲墨倒了杯茶:“喝口茶?”
“不喝!”曲墨抱臂而立,并不伸手去接。
“那等阿昊来了再慢慢同你说好不好?”瞧他这般,那人轻笑了声收回手自己喝了口茶,软和语调倒有些像在哄孩子。而他对曲家三叔的称呼更是出乎曲墨意料,反叫曲墨渐渐冷静了下来。
“等三叔作什麽,你同我去前头不是更快些。”说话间,曲墨仔细盯着对方眉眼看了看,终于明白自己方才瞧见这人时一闪而过的微妙感是怎麽回事了。先前太过紧张,现下冷静下来才发现,这人的眉眼竟同他爹和二叔很有几分相似。
难不成…是他家哪个没见过的亲戚?
“这不是你舅公在前头麽。”那人闻言却不肯,甚至连理由听着也不大像话,像是在胡扯,“万一不小心撞见,以为我是偷养在外头的外室子,在这档口给气出点儿好歹来可要坏菜。”
言下之意,却是他这张脸见不得家中亲戚。
“……我觉得你在耍我。”曲墨扯了扯嘴角,刚刚生出的那点微末信任顿时烟消云散蕩然无存。
“胡说。”那人朝他身后扬了扬下巴,正是房门处,“不信你问阿昊。”
曲墨心中仍还防着他,便没回头,下一刻却当真听见他三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我作证,舅爷见了大伯如今这样定然是要乱想的,指不定要当他是来分家産的。”
曲文昊倚在门边笑吟吟应和。
他是躲回来顺气的,可巧正听见那句外室子。
他大伯昨夜里用了那位淩小郎君给的丹药,今早便成了现下这二十啷当岁的年轻模样,叫他们哥三吓了好大一跳。原想着等今日这出戏演完,散了客,再同陌儿说起,不曾想两人竟已先见上面了。
“……等等。”曲墨看向他三叔的表情有些僵,甚至怀疑是不是生了幻听,“三叔…您叫他…大伯?”
“……爷…爷?”他回头看着那张带了笑意的陌生脸庞,觉得自己的运行系统有些负荷超载,可能需要很长的缓沖时间,否则立马就要死机重啓了。
不是。
重点是…他爷爷年轻时候长这样?!!
“喝口茶?”曲少衍笑吟吟地看着显然大受刺激的大孙子,複又问了一句。
而曲墨只乖乖点了点头接过茶,眼都是直的。
“我也来点儿。”曲文昊亦踱到桌旁坐下,“大哥那唱念做打可真够行的,我这手心都快给自己个儿掐出血了,好歹没当堂笑出声来。”
“为官为将,当处变不惊喜怒不形于色,你还得再练练。”複又倒了杯茶递去,曲少衍只点了侄儿一句,倒没说他这讨要茶水的话语不敬长辈。
稍许,方又看向喝完了茶水的曲墨,语带笑意:“缓过来了?”
曲千陌自小在他身侧学武嬉闹,性情同他年轻时很有几分肖似,最是得他喜爱。如今虽经了些事,变了性子,曲少衍对这个孙儿却仍是十分疼爱的。
而曲墨虽然面对这张脸十分的不适应,但在给自己做足了思维灌输后也算是淡定了不少。
他嗯了一声,已是想起昨日淩将离离开前给了丹药的事,只是到底还是有些懵:
“爷爷…您怎麽长这样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