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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曲千熙激动得一下站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曲墨複又伸手将他按了回去，没将话说满，“那是个疗伤治病的招。”
虽说‘人间烟火’可以解除单独个体的一项持续负面状态，但他之前只用这个技能治过病，对诅咒这事实在心里没底，自然得先给自己留点余地。
曲千熙听他这话，也知道未必能行，便只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犹豫道：“……试试？”
曲千韵却是想到异族所授之术未必真就全然无害，便开口同曲墨做了确认：“阿弟你先前可在旁人身上用过没有？”
“倒是用过，只是没有像爷爷这样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曲墨只将该提的都提了。
曲夫人闻此，只稍作思索，亦道：“若是那法子对常人无害，试试也无妨，总好过这样干耗着。”
话中之意显然是在支持小儿子的提议。
而曲千韵得到确定的答案后也不再有疑异。
如此，母子四人便算是达成了初步的共识。
有了家人的支持，曲墨自是高兴。只是在动手前却还有些準备要做，毕竟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个技能，特别是府中的下人，便同他娘说道：
“不过这事我觉得还是先别和爹他们说好些，万一寄了希望却没用，反倒伤心。晚些我自己寻摸个机会去爷爷那试试，便是师兄在也不打紧，就是别让下人靠近，我这些事不好叫外人知道。”
虽然府里下人规矩严嘴巴紧，但谁知道会不会什麽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万一传到外头去，还不知会被传成什麽鬼样子。
三人成虎，流言这东西可是很恐怖的。
曲夫人知他之意，只拍拍曲墨的肩，叫他安心：
“这事好办，陌儿放手去做便是。你爹同叔叔那处有娘在，下人们也只叫远远离了，必不会叫这事洩出分毫。”
如此，好歹也算是瞧见了点希望。
虽知未必能成，到底心中有了指望，便也算是在这连日的阴霾中透出些许光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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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墨觉得自己简直像个乌鸦嘴。
悄摸过来给老爷子驱debuff前，曲千熙也要跟着，说是要看他哥大显神威力挽狂澜，被曲墨一句‘弟啊，万一术法不起效，咒没解成倒把眠蛊给解了，这爷爷抄东西杀起来，屋里人挤人的，躲都躲不开’给劝退了，只连声‘呸呸呸’，道‘坏的不灵好的灵’。
结果等他一个人抱着琴摸回老爷子房里，竟好似老天爷真听见了他那话，连先前见的毒姐都不在，房里只有他师兄裴元守着还在睡着的老爷子。
一整个空蕩蕩冷冷清，叫人杵着都心里发沉。
这种氛围下，曲墨也没心思多问那位毒姐去了哪，同他师兄又是什麽关系，便只与裴元说回来前学了一招想尝试用琴音解咒的事，万一有什麽情况，让他师兄帮忙搂着点。
他师兄平日里虽总笑眯眯的又腹黑，还爱调侃人，这种时候却很是靠谱。听了他的话，也没说什麽万一可是的，只点头说知道了，便执了‘烟雨红尘’笔起了身，在他身侧不远戒备着。
有裴元托着底，曲墨也安心不少。
原本他回来时背的琴是‘太古遗音’，但为防万一，过来前给换成了‘天音非梦’。
不得不说，这前有满精插大橙武，后有靠谱师兄，他胆都肥了三分，横琴起音，手都不带抖的。
而后一曲未尽老爷子便醒了。
睁了眼，先是安静盯了上头的帘幔好一会儿，才一把翻身下了床，动作利落矫健，打眼瞧着精神头好得不得了，举手擡足间竟似年轻了好些。
曲墨心里乐得直给他统爹拍马屁，正要唤声‘爷爷’，却忽闻老爷子开口问了句‘我的枪呢’。
老爷子的长枪名‘霜寒’，陪他征战沙场多年，先前因着中咒险些把长子捅个对穿后，家里就将‘霜寒’收了起来，免得老爷子长枪在手大杀四方。
曲墨刚回家，自不知‘霜寒’去处，便道：“许是爹收起来了，晚些去问问。”
老爷子闻言只垂眼“嗯”了一声，便往外走。
那模样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直到走过他身旁时冷不丁一把抽走了‘天音非梦’里的那把剑，脚下步子瞬时如风，还不待他脑子回过弦来，他师兄已先觉出不对出了手。
待他回神抄起琴急急去追，老爷子已引着他师兄一路游走出了屋子，看方位，却是要往庭院去。
这一下，便是曲墨再傻也瞧出来他爷爷是打算跑路开溜了，何况他虽然偶尔反应慢，但确实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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