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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急急打开房门将人迎进屋内,月流景的模样较之淩晚镜离开前愈发苍白病态了几分,压低声音的话语中更是带了几分焦急恼火,少了往日里的安静谦和:“你这几个月上哪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几月他不知闭门算了多少卦,偏偏卦相全都指向不在此间之意,就连命星都隐隐约约看不分明,他成日里提心吊胆,还以为这人出事了。

偏生魔君又瞧他不顺眼,三五不时的便要传他过去跪着问话,若非旧日里备下的丹药量多,怕是都撑不到他这好师兄回来。

“说来话长,回头再与你细说。”

淩晚镜却只将藏在袖中的淩池与曲墨放了出来,又将谪仙笔放进月流景手中,言语匆匆:“他们俩和这支通界笔都交给你了,我先去应付那头,你尽快寻机送他们出去。”

在这南溟魔域之中,他只信得过月流景。

而后三两句言罢,也不待其他人回应什麽,便径自先回了自己卧房。他既拿换衣服当由头回来,自不会原样进出,叫谁抓了这点事做文章。

他们两人的寝居原是相通的,来去不过一扇门,自是近便。因着时间紧,又不过是换身衣袍,淩晚镜便也懒得开门关门。

顶着桌旁三人或无奈或懵逼或担忧的目光,扒了腰带红衣随手一扔,又扯了身墨黑绣金叶纹的束腰劲装换上,这人方在步履匆匆出门前留给月流景一句不明不白的话:“给他们算一卦。”

他这话里既没说这卦要算什麽,也未说为何要算,没头没尾无缘无由,便是一旁的淩池都一时未反应过来个中含义,更别说曲墨了。

然月流景却只点头应下,神色之中虽有无奈,却竟也一字未曾多问:“……好。”

到底是同行多年的默契。

淩晚镜一走,暝蔼小筑便又是里外大门紧闭。

月流景白着张一看就气血不足久病缠身的文隽脸庞轻叹了口气,转而朝被留下的两个小辈淡笑笑,让人坐下,眉眼间倦意难掩。

淩晚镜先前失蹤数月,他心中难安,自也没了焚香煮茶的閑情,故而只能先给两人倒了温水。

只是他经年用药吊着命,袖口指尖难免沾了些散不去的药汁苦味,原本还有燃过的沉香遮盖着些,如今那药味却是浓得让曲墨只觉自己接过的那杯清水都有些苦嗓子了。

“月先生。”淩池原是认得月流景的。

虽不算熟稔,但十多年前万花初建的时候,这位随他小叔一道,在谷里住过几日,他便是那时候认识的月流景。后来他听师叔们说,月先生原是神算一门‘蔔算子’的门人,年纪不大辈分却很高,是庸道长的嫡亲师叔,年少时因病在神医门住过两年,甚得门中长辈喜爱,算是半个自家人了。

故而他便也将月流景当自家长辈敬着。

而曲墨虽不认得人,礼数却是惯来周全,便也跟着唤了句先生。只不知为何,虽是初次见面,但他见着月流景便莫名生出些亲近感来,因而那句‘先生’亦带了几分真心。

“多年未见,小池都长这般大了。”微微颔首应下,月流景神情温和,而后却是转而看向曲墨:

“小郎君有话想问?”

他语调轻缓目光平和,全不像淩晚镜那般浑身戾气惯带嘲讽不言不语时也像是在用脸骂人,便叫曲墨胆大了不少,只眨眨眼,问了心中疑惑:

“先生,这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小叔方才好似很紧张的模样。”

先前淩晚镜用袖里乾坤将两人藏起来时用了隔绝气息声音的术法,不止那些找来的魔将魔兵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曲墨与淩池也是全听不见袖外声音动静的。故而方才见淩晚镜匆匆将他们交与月流景,说什麽自己去应付那头,又说什麽寻机送出去,曲墨心中难免也有些紧张起来。

“南溟,魔域。”月流景闻言,目光淡淡扫过两人面上多少带了些紧张的神情,到底未曾诓骗隐瞒,“放心,有我和照夜在,定会送你们平安离开。”

照夜是淩晚镜表字,未入南溟前,月流景都是这麽唤他的。

他们在南溟奉魔君为师的事一直都未告知常世那边的亲友。他心中不敬魔君倒不在意这些,左右‘蔔算子’一门也早死得只剩他和庸无殊两人了,但照夜并不想让神医门那边知道这些事,故而如今在晚辈面前,他便又换回了这旧时称呼。

“劳先生费心了。”淩池定了定神,没多说什麽。

他们既已到了魔域,慌乱紧张也没什麽用处。何况,他总归是相信小叔与月先生的。

“不妨事。”轻摇了摇头,月流景的视线複又回到曲墨脸上。他神色如常,目光中却藏了些许探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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