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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想,月泉淮大抵只是从谢采那处听得了诡音之威,方才过来抓人打算一探究竟。
“那东西…长得什麽模样?可是丹药?”曲墨的伤势,在场几人再没有比鸩罂*粟更清楚的了。
他原以为那伤是因着他人内力所损,如今淩池却说是因为误用东西所致,倒让他想起了自己所研制出的‘向天抢时’。
他的‘向天抢时’服下后若不能加以控制,功力便会无限暴涨,甚至可能爆体而亡。而曲寻悠的伤显然也是因为经脉丹田受不住暴涨功力所致,与他的‘向天抢时’可谓异曲同工。
若是那个月泉淮当真与阎王鬼途扯上关系,或许淩池与曲寻悠也极有可能成为阎王鬼途的目标。
“不是。”摇摇头,淩池只摘下腰间挂着的幽绿觅影珠递与鸩罂*粟,“先生若有需要,便用这个吧。颜色虽不相同,但月泉淮未必知晓。”
左右他们已经用完了灵珠,也不能再自行跃界,这颗觅影珠既还好好留在他身上,那便说明小叔不在此界,纵是留着也派不上用场。倒不如先给鸩罂*粟拿去设套,也算是有几分用处了。
反正月泉淮同谢采也不曾当真见过灵珠模样。
至多他到时向将离公子多说两声抱歉。
“吾知晓了。”看着手中一眼便知绝非凡物的珠子,鸩罂*粟微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淩池的提议。
自然,这东西并非一定会用上,就像提起月泉淮也不过是做个假设与提醒罢了,并不一定当真会遇上,但早作準备总也是好的。
“你们说的事情或有可信之处,但孤王也无法判断真假。”苗王虽安静听完一切,却仍心存疑虑。
身处他这个位置,顾虑太多,许多事不是想信就可以信的,必须要有充足的证据才行。
“吾所言之事自有人证。”鸩罂*粟亦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你所说的,是当年与你和幽冥君一同剿灭阎王鬼途的天刑道者岳灵休?”苗王複又问道,“他人在何处?”
淩池所说不过是基于鸩罂*粟之言的提醒,倒是不必急于求证,但鸩罂*粟那番关于阎王鬼途与长生不老药的话语却是与苗疆安危息息相关,必须尽快弄清真僞早做準备才是。
“时间若至,他自会出现。”鸩罂*粟并不着急。
“吾们怎麽知道你不是与他共谋。”虽有一番解释,但狼王显然还是不太相信鸩罂*粟。
“王上认为呢?”一旁军师複又看向苗王。
“此事并无佐证。”苗王稍作思索,再开口却是要鸩罂*粟找出潜伏卧底以证己言之意,“照你所言,苗疆应有阎王鬼途之人潜伏。除非将此人找出,否则……”
“该有的协助吾会尽力。在此之前,请王上允吾一事。”淡淡颔首,鸩罂*粟未曾拒绝,只是提了一个要求,“夜族始终是吾一生亏欠。榕烨学药于吾,受吾牵连至今,吾想…该当面向她说清楚。”
夜族族长夜鹰之女任波罕·榕烨,便是先前万济医会同僚所说因苗疆近来怪事被抓的女药师,乃是夜族遗孤,亦是…他旧时所收的徒弟。
“可以。”苗王点头说道。
“让微臣带路吧。”出言之人却是军师御兵韬。
榕烨是他一手带大的义妹,他深知其秉性善良,下毒之事绝非她所为,故而亦是希望鸩罂*粟此番能还其清白。
第 58 章
第五十八章
鸩罂*粟去牢房见榕烨,御花园里便只剩下淩池曲墨和狼主苗王面对面。
虽然这位长相俊俏的年轻苗王看起来脾气不差,狼主看着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性子,但他们并非受邀而来,这般对着便着实有些尴尬了。
“吾刚刚就想问,你们两个和那只臭毒鸟是什麽关系?”狼主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问过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份。
年纪轻轻倒是蛮有胆识的,就是从没听说过这两号人,难不成是刚入江湖?
“呃…我现在说我们是无关路人应该来不及了吧?”一脸尴尬地从淩池身后探出头,曲墨现在实在很想找个凉快地自己待着去。
刚刚一堆人凑在一起说阴谋说兇手还没那麽别扭,现在最主要的当事人一走,他们这既不是客人又不是熟人的身份立时变得尴尬起来。
“你说呢?”狼主颇有些没好气地反问道。
能在满街悬赏公告的情况下还敢陪鸩罂*粟来苗王宫,这样的关系可不简单。说什麽无关路人,当他傻的哦?
“鸩先生于我们有恩。”淩池坦蕩答道。
左右在他们护送鸩罂*粟进入苗王宫的那刻就已被划归了阵营,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刻意隐瞒。何况…知恩图报的人到哪都不会让人生出恶感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