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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谷中那位画圣?”曲墨想起往流月城之前在万花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画圣,当时他师兄就让他称那位为苏先生,“他很厉害吗?”
难道这位也和剑三世界的林白轩一样?身兼淩雪阁要务隶属皇帝直命什麽的?不过当时那面,那位苏先生确实说过他认识他爷爷。
“他是今上的亲弟弟,淮王李雎。”见曲墨不明,淩池便只细细为他分说个中缘由,“他当年极受先帝宠爱,但今上上位时那场争斗他并未参与,只做他的閑散王爷。有他在,无论宫里那几位斗得多厉害,想来也是不会把手伸到万花来的。”
极受皇帝宠爱的皇子,却能在兄弟争位的时候安心做他的悠閑王爷,甚至在哥哥上位后仍是如此,这可不是简单一句早被过继就可以做到的。
自然,苏先生身为淮王却无妻无子孑然一身也是今上能够放心的缘由之一。但他既好好的在万花当他的画圣,又没做出造*反卖*国搅风弄雨的事来,就绝不会有人蠢到来挑他的怒气。
“曲爷爷是三朝元老,改朝换代之事也不是没经历过,寻悠你无需太过担心。”见曲墨因他之言稍缓了神色,淩池便又安抚了一句。
寻悠内伤未愈,还是莫要多做忧思的好。
“我们明日就啓程吧。”自淩池怀中直起身,曲墨已是有了决定。无论如何,他既用了曲千陌的身体受了曲家人待他的好,那就应该同曲家人一起经受波澜。即便做不了什麽,能陪着也是好的。
且他先时已同叶英说过,自己很是牵挂家人,故而待淩池回来便要离开,叶英亦是同意的。正好这两日叶家人都在,走前也能好好告个别。
“好。”淡笑点头,淩池只都由着他。
而后便见心情终于好了些许的曲小郎君直勾勾地看他,脸颊染上两道飞红。
“淩池……”担心一减,曲墨那颗想扑人的心便又活络了起来,“你今天…穿得真好看。”
“那我往后常穿给你看。”低低轻笑了两声,淩池只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问道:“肩头伤处可还疼?”
他对衣裳原没什麽所谓,左右能够蔽体别太难看就成。先时在纯阳,师叔为他準备这身衣裳时他还觉得是否有些过于繁複华贵不便打理,只是碍于师长所选不便推拒,不想竟这般得寻悠喜欢。
“不疼了。只要不运功,丹田同经脉的伤处也是不疼的。”眨眨眼,曲墨只老实答了,然而他那划过淩池喉结落在人家襟口的手指显然并不是那麽的安分,“你…累不累?我帮你捏捏?”
其实淩池刚刚赶路回来,应该挺累的吧?
难得这麽好的机会,又穿得这麽让人心痒痒,不上手摸摸多亏啊。他发誓他就脱个衣服贴贴就好了,绝对不会对淩池这样那样的。
“你想捏哪?”低低笑着在曲墨耳边吹了口气,淩池不待他答,便抱着他一个转身压到床*上吻了上去。身体力行地告知了曲小郎君他到底累不累。
窗外月色正好。
今夜,想是不用再熬凉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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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好笑,这事兴沖沖起头的是曲某人,半当中急急喊停的却也是他。
初时空有色*心全无经验的曲某人在被压上床拨弄地晕晕乎乎衣不蔽体后才恍惚发现自己似乎错估了形势。就他这只理论经验都没多少的小雏鸡,哪是能对淩小大夫这样那样的料,压根就是自己送上门让人家吃干抹净的傻子。
于是色*胆没了,也不想着脱人家衣裳了。
只哼哼唧唧的讨饶,一下说明天还要啓程,一下又说天泽楼内不宜半夜宣*淫。弄得淩池哭笑不得,到底还是顺了他的意没将他就地法办,只草草灭了火,又用温水擦净两人身上狼藉,方穿好中衣安静抱在一处依着。
“淩池……”
靠在淩小大夫怀里抓着他的手把玩,曲墨想起方才这人毫不生涩的撩拨动作,心头便有些泛酸,醋得很:“你从前是不是和别人有过……”
他这话没说完,可淩池又怎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只低低笑着,果决否了:“没有。”
“那你怎麽这麽…会。”犹犹豫豫地又问了一句。曲墨虽知道淩池不会骗他,到底还是有些纠结。
从初初认识到如今睡在一张床*上,他就没见淩池看过什麽不正经的东西,也只当他全不懂这些,所以先前才觉得自己可以对人家这样那样。哪知道上了床,人家倒比他会的多得多。
他这酸溜溜的模样落在淩池眼里着实有趣的紧,便低头亲了下他的额头,解释道:
“我在门里的时候,常会陪爹一道去那些其他药馆大夫不愿去的秦楼楚馆看诊。就算再守礼,那地方总还是会看到些不那麽该看的东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