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我和刚子以及他的那些小弟正在本市一处废弃港口等着瞿震那边的人到来。
身上是故意换上的新衣,外罩一件款式比较大的外套,让我因为T恤下穿着的防弹衣、佩戴的血包而撑起来的身板不至于那么明显,也侧面烘托我在刚子这其实过得很不错。
既然要刚子扮演一位对我有意的黑帮大哥,那他肯定不能以普通俘虏的待遇来对待我。崭新的衣着、没有被拘束捆绑的双手,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在身边……等等这些细节到时候都能向瞿震透露一个信息——刚子和我之间关系不纯。
我望着面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风口用高大的身躯替我挡着风,一双圆眼晶亮的望着我的样子,眼眸里炙热的情意狂泄而来,让我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刚子在演还是真情流露。
如果是演的,这丫肯定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情史,不然没有感情经验的他,眼角眉梢就不可能流露得出,这令人一看内心就不由震动的情真。
这要是来真的,刚子在以往无望的人海寻找我的途中,将这份浓烈醉人的情意得压抑的要有多深,才造成如今一有发泄的出口便立马爆发不可收拾?
我偏头躲过他灼热的视线,当没看见般若无其事的看向月光下还在港口四处飞翔觅食的海鸥,静心等待起来。
其实我和刚子都没想到,这场见面交涉,会谈得如此顺利,都没花什么功夫。
总觉得贩毒多年早该残忍冷血的毒枭,处在货品还是情感的选择天平时,总该犹豫再三的。
没想到只是被刚子故意拖了几天才视频联系,瞿震一接通视频看到我,眼睛就紧紧盯住了我,刚子说的那些用来交换人质的条件,他眼都没眨就答应了下来,没有丝毫犹豫!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关顾着看我了,根本没留意刚子说了什么才会应答的这么干脆。
不过一想到从视频里看见的瞿震,那双睡凤眼眼白红血丝密集,眼下发青胡子拉碴,一副好几晚没合眼的憔悴模样,我当时暗暗心惊。
看来以往对他的情感评估还是保守了,这毒枭在我身上付诸的情感显然比我想的要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哒哒哒……”
隐约的脚步声让我收回注视海鸥的视线,看向面前因明亮的路灯而显得格外黑暗的阴影处。
那里陆续有黑色的人影浮动,像是从地狱逃逸钻出的恶鬼,暴露到灯光下才从头开始剥净粘黏满身,黑色而罪恶的淤泥那般露出真容来。
停顿在灯光下,瞿震抬头露出相比较视频里的憔悴有了几分精神的脸,那双睡凤眼看向刚子的时候阴翳而隐含愤怒,像是一座亟待喷发的活火山,谁也不知道那火山口内翻滚不休炙烫沸腾的岩浆什么时候就会喷发,毁灭周遭万物。
我看着毒枭整个人透着股压抑,一副暴风雨前的宁静,风雨欲来的模样,在琢磨这家伙不会早来了故意在暗处观察了半天,把刚子跟我的互动全看在了眼里直到忍不住了才冒出来吧?
这么想好像有些过于自信和自恋,他当然也可能单纯是因为刚子绑了自己情人而发怒。可回想他之前视频里那副干脆利落想也没想的答应刚子要求的情形,显然是迫不及待想把我赎回去的,结果临到会面的时间反而比我们来的要晚就挺不对劲了。
也是基于此,我才有了那般自恋的推测。如果真如我所想,那他躲在暗处偷偷观察时,被妒火灼烧的心脏会有几分疼痛呢?
一想到仇人痛苦的模样……我舌尖用力顶着后槽牙避免自己因为亢奋而露出异样。
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被当时决定施行计划后,联系疯狗去说动的那群反骨仔赶紧冲我来几枪了。
没错,疯狗现在成了那已知我被刚子绑架的四个人里唯一知道真相的,顺便还充当了把三面间谍。
一是挑动那群反骨仔,为那群反骨仔透露瞿震的决策,让他们确定瞿震为情所困要用货物去换回情人,令大家蒙受巨额损失。还给他们出谋划策,要他们在交易场地向我这个人质开枪,打乱整个交易,引发两方交战,顺便还能趁乱杀了瞿震上位。
这群反骨仔一听这个计划可行性很高自然很是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是将那群反骨仔的情况,悉数告知给瞿震知晓。当然没有说他们会朝我开枪,只是说这群反骨仔会打乱整个交易,而且想要杀了瞿震自己上位。
三是将两方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于我,让我很好的掌握了贩毒集团内部的动向。并且还将瞿震、杜三以及裴七相互放下敌意合作了的事告诉了我。我也因此知道了,这废弃港口可不止现在看到的属于瞿震的人,还有杜三和裴七的人在暗中埋伏。
这也是我们处在港口靠海位置被刚子拉着贴靠他身体也不走开的原因,我得用自己挡着与大海反方向那些暗中的狙击枪口,避免刚子被人一枪崩了!导致这出戏唱不下去。也是为了在我中枪后,刚子能带着我的‘尸首’立马跳上靠着港口的游艇飞速逃离这危机四伏的战场。
不得不说狗狗的忠诚就是令人讨喜不是?若非疯狗实时将情报以短信形式发给我,在多方人马的参与下这计划还实不实施的下去就两说了。
“冬冬,我来接你回家。”
男人阴翳隐含愤怒的双眼一看向我立马柔和了下来,他低沉的声音将一句话说的像是在表白那般深情。
“叔叔,好久不见。”我看着他无悲无喜的说。
看他对我露出柔软而欢悦小意的笑容,像是与主人散步途中不小心走丢了的小狗。流浪了一段时日终于靠着气味和仅存的记忆重新找回家见到了主人,却发现主人已经有了新的狗狗了那般。既有重新见到主人的欢欣无比,又怕自己因流浪而脏污的皮毛惹主人不喜。只得伸出湿软的舌头舔着主人的手背,期待往昔荣宠仍在那般小心翼翼。
倒是刚子被瞿震旁若无人的与我互动给激怒了,握着我的手放在了他胸口,冷冷的剜了瞿震一眼,温柔的对我说,“宝贝,你真的要跟他回去吗?你跟了我其实也不会比他差啊,我对你肯定比他好一万倍。”
瞿震蹙了眉头,眉眼间怒焰快要压不住了,他沉声道,“货我带来了,沈冬是我的人,希望你有点分寸,别动手动脚!让你的人速来验货,验完就把人交给我!”
刚子朝身后的小弟招了下手,有几个小弟刚走出来,只听“砰砰砰”的几声枪响,在刚子惊诧后目眦欲裂的瞳眸中我看到身前的衣服多了几个血洞,有两枪的位置在胃部和肺部,我咬破含在侧颊中装了血色糖水的小薄袋,反应极快的喷吐出来!粘稠的鲜红像朵形状奇诡的花从我嘴中绽出,转瞬破碎成了汁水沾污了我的唇和下巴,些许溅到了贴我极近的刚子前襟上。
“宝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冬冬!”
刚子和瞿震撕心裂肺的声音同时在耳旁炸裂,一个就在近前,另一个稍远。
我其实屁事没有,顶多被子弹打在防弹衣上的震力反弹的难受,身体却还是模拟中枪时该有的样子浑身卸了力,一个劲儿发软的往前跪,被刚子俯身一下给捞进了怀里,打横着一个公主抱给抱了起来。
他的小弟快速反应把我们包围住保护着我们开始撤退,瞿震那边一开始只是一两声枪响,现在却像打鞭炮似的砰砰乱起来,他们不仅朝刚子的小弟们射击,还朝自己人开枪!
很快周围多处响起了枪声,双方人马,不,多方人马乱斗成一团,枪声响彻四面八方让人觉得无处可逃,一时之间混乱的场面上瞿震带来的那拨人里总有人中枪软倒,能站着的人肉眼可见的少了起来。
原本黑夜下寂静无人的废弃港口大路上转眼间枪声不断尸横遍野,鲜血汩汩冲刷着道路上久未清扫的尘灰,漂浮于空中不断的哀嚎与惨叫和着仿佛不会止歇此起彼伏的枪响,组成一首悲歌,为逝去生命还未消散的亡灵送行。
我在刚子的怀中垂着四肢,嘴中血红色的糖水直往嘴角外冒,无力的软着脑袋,视线在刚子奔跑中上下跌晃,在四周跑走匆匆的人影间隙中,与脸上血色全无,神色凄惶痛苦不堪,不顾生死不在意身后乱斗如何,握着枪直往我这边追跑的瞿震对上了眼。
他嘴唇不住开合,声音在枪械轰鸣的巨响中听不清。读他唇语应该是在叫“沈冬”,他不顾一切朝包围我和刚子的人开枪,要往我这边冲的样子吓到了刚子的小弟们,即使事先嘱咐了别伤对方性命,瞿震也射空了子弹全打在了大家的防弹衣上,有些小弟还是没忍住反击,朝瞿震的胸膛开了枪。
我看到他胸腹那些弹孔冒烟没有血显然也是穿戴了防弹衣,可不知哪来的流弹打到了瞿震的左大腿!
瞬间男人处在高速跑动中的身体,止不住惯性的往前狼狈的摔倒,可他来不及在意疼痛了!双手撑着身体,用还完好的那条腿将高大的身躯又立马撑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冲着我的方向小跑!鲜血顺着他左腿的弹孔潺潺外流染湿了裤腿,布料很快饱和起来在运动中朝地面不堪重负的砸下朵朵血花。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错也不敢错的紧盯着我,受了伤让他行动不便,再怎么小跑追逐也比双腿康健时候速度要低太多,与我们撤退的速度更是相比不上,他只能在拼命的追逐中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别人带走,为自己竟然连情人的尸首都抢不回来的无能悲痛欲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跪坐在粗粝满是灰尘的海边码头,瞿震左腿枪伤流出的鲜血在身下湿了一小滩。
海风带来海水的潮湿与咸腥,还有被远处混乱的枪械轰鸣惊吓而不敢归巢,在海面上空四处乱飞的海鸥刺耳的鸣叫,显得他这处更加寂静清寥。
男人以往笔直的肩线彻底坍塌下来,整个人散了所有的精气神似的,目光空洞而破碎的注视着面前辽阔无边的黑色汪洋。像是亲眼目睹伴侣被海妖的歌声所蛊惑拖入海中丧命那般,呆呆的望着波涛反复荡漾不平的漆黑深海。浑身透出的绝望感,任谁瞧见都能一眼看出他透露出来的无助、痛苦与脆弱。
“砰!”
疯狗开枪杀死最后一个反骨仔,通红的眼眶,与沾了血的英俊面容让他看起来透着股邪煞之气,像是要择人而噬的恶鬼!
交战之前,他当时听毒枭吩咐带着从杜三与裴七那调配来的人手早早的躲在暗处。即使知道这只是一场戏,可在夏柏中枪的时候,他心里还是猛的一突,特别是看到夏柏吐血身上的血洞以及中枪后的反应,与真中枪的表现无异后,心脏登时便绞痛不已,像是被十只八只手给揪住用力的一顿乱捏那般疼!
那瞬间真的以为夏柏中枪濒死了一样,他头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都迟钝的没了反应。还是他带来的人提醒他该下命令了,这才清醒过神来。
瞿震等人都知道他【何青山】对【沈冬】有情,就算清醒过来后知道夏柏没事,他贺执锋也不能松了这口气懈怠下来露出破绽。
为了表现目睹喜欢的人被杀后该有的悲痛与愤怒,他没有第一时间消除浮上心头的情绪。任由这股想要整个世界为所爱陪葬般毁天灭地的疯狂掌控了自己!目眦欲裂,面目凶煞而狰狞的下了格杀令,对瞿震那拨人里早就通报给这群人知晓的反骨仔们进行射杀!
他自己则冲了出去,加入战局,在混战中浑水摸鱼趁乱将往常都会跟在瞿震身边的心腹打死一个算一个!
这场和夏柏里应外合的戏,不仅仅是要让已然尝过失去痛苦的毒枭,在后面知道夏柏其实还活着后,失而复得会有的感情进阶,其实也能为他贺执锋和其余隐藏蛰伏的暗线带去利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前在李晟被夏柏打断四肢,由贺执锋安排的其余暗线兄弟给救了送医,现在还在接受治疗,上线还无人接替的现在。
夏柏这场戏来的可谓及时,填补了上线不在时只能暂缓行动的窘境。
现在只需等到事后,瞿震发现心腹折损这么多,肯定要填补空缺。
不管是因为蛰伏而处在集团比较低位的暗线,还是贺执锋自己,都是莫大的机会!
他很可能借此往前大迈一步,在本就不失毒枭信任的情况下,从瞿震那里取得更多权利。或许能彻底摸清还不知道的另外两处秘密制毒厂的方位,大大缩减任务时长,争取早日完成任务,令夏柏也能早点脱身这个危险的泥潭。
正是因此,在夏柏讲清整个计划的利弊后,贺执锋才答应了夏柏这个充满风险的计划。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根本无法拒绝夏柏的任何要求,他要反对,一看夏柏冷脸,对峙不过一两分钟,贺执锋总要落败的。
在他将最后一个反骨仔枪杀后,现场的枪声总算停了,毒枭带过来的三四十号人,死的只剩一半不到。
目前还能站着的更少,多数身上都挂了彩,只能蹲坐在地上痛哼着吸气。
还有行动能力且有话语权的,除了贺执锋就只有瞿震那边的一个心腹了。
两人虽然同为三把手,但贺执锋在集团内的地位比对方要高。
他安排对方处理后事,那个心腹也只得乖乖听从,吩咐现场还健全的人给受伤的兄弟进行止血包扎,再打电话从集团那调人来要把面前血腥的现场处理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这块港口区域已经被废弃,可还是会有巡逻人员偶尔选着日子来巡查的,这一大片尸体和鲜血要把人吓到了,上了新闻成了本市的头条,就坏了规矩。
圈子里的事就该圈子里自行解决,闹到圈外吸引来中央的视线对谁都没好处。
贺执锋交代完这个心腹就朝还跪坐在海边码头的黯然身影走去。
走近后,他一把提拉起还跪坐的瞿震,腿上有伤的男人被这动作扯的伤口泛起了疼痛感,偏头用麻木的眼神看向了他,“是青山啊……”
瞿震的声音透着死寂般的哑,贺执锋可没管他的精神状态有多颓靡,语气夹着愤怒与痛苦直冲冲的发问道,“沈冬呢?”
这是符合【何青山】人设的,亲眼看到喜欢的人中枪,是生是死都没个准信,心里又愤怒又哀痛的情况下他顾不得尊卑是正常的,所以瞿震也没在意他此刻不好的态度,疲惫又含着痛意颤着声说,“死了……尸体被刚柘带走了,他们坐游艇逃的……”
“什么死了!”贺执锋大声的怒吼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看到尸体我就不信他死了!”
他分贝大的令远处原地休整的人都忍不住往这边侧目,瞿震也浑身一震,空洞洞的眸子里渐渐起了点星光。
他想,对啊!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真是被沈冬最后一眼里,那种拥抱死亡的释然平和与安详放松给吓破了肝胆,让他以为本就有自毁倾向的沈冬完全放弃了求生欲自己朝死神奔跑,所以觉得沈冬死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沈冬身上的枪孔其实都不是一击致命的地方,如果刚柘他们事先在游艇上安排了医护,一上游艇就让沈冬获得治疗的话,沈冬是很有可能活下来的!
越想瞿震心头被贺执锋吼出来的希望火苗腾燃的就越汹涌,他抓住了贺执锋手臂,一双原本麻木空洞的睡凤眼里重新有了神采,急急的道,“去联系杜笙和廷鹤,让他们过来找我,我们必须好好商量怎么逼刚柘把人交出来!”
说到最后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凶恶而狠毒,像是把胸腔中的疼痛全部转换为了四处冲撞无处停歇的激烈怒火,急需找个发泄口那般躁怒难消起来。
疯狗收回撑着瞿震的手任他抓住了自己做支点,开始拿出手机来翻找号码准备打电话。
远处安排好一切的瞿震心腹走了过来,发现自家老大有伤后,赶紧上前来替老大做简单的包扎止血。发现是穿透伤,并且子弹没有伤到老大的腿骨,暗暗松了口气,这才让老大把手伸了过来,他半搂半抱的接过瞿震大半的体重,减少对方腿上的伤口负担。
而远在裴家老宅,正坐在茶室的两人还在等着前线的消息。
裴七依旧那副淡雅出尘事不关己的谪仙模样,坐在椅子上姿态矜贵而优雅。手中是一盏细腻的玉白色薄瓷茶杯,正怡然自得的品茗。
杜三却因为关心则乱的坐不住,俊秀的脸上时而露出担忧不安或是令人胆寒的狞色,坐不过几分钟就会站起来在茶室里打着转的走动。
两个人都没说话,因为事先有说好谁电话响了接通就外放,都想要第一时间获知前线的消息,忍不了丁点延迟所以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人才凑在了一块,让这两个人还能耐着性子相谈甚欢实在是难为人了一些。
在杜三忍不住又一次焦躁不安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始来来回回的打转的时候,裴七一蹙眉手中茶杯往茶桌上一放,“咄!”的一声就将杜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裴七淡声道:“你能不能别老在我面前转悠了?转的我头疼,静静心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杜三嗤了声,指着裴七茶桌上正在烧水的茶壶露出一抹嘲笑,“你自己这是第几次烧水了你数过吗?茶叶换都不换,茶汤颜色一次比一次淡,也就面上装得好!怎么着?只许你焦虑烦躁,不许我担心受怕是吗?倒也佩服你,喝了这么多水一趟厕所都没上,还挺能忍。”
不置可否,被对方点破了不平静的心绪裴七面上依旧镇定自若。直到双方的手机都在同一时间响起,这才面色一变,纷纷将手机掏了出来放到了桌面上,屏幕上的号码都是自己人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接听键和外放键——
“目标受枪击,现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这是杜三手机传出来的声音。
“沈冬被枪击,不知生死,被刚柘带走。”这是裴七的。
两人的面上在听到消息的时候纷纷都染上了不太好的神色。
裴七原本的淡定不在,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浑身的气场瞬间炸了出去,森然的像是刚从洞穴苏醒亟待鲜血抚慰的人魔,让陪侍左右的李晔瞬间绷紧了身体。
反而是这时候最该炸起毛来的杜三淡定了,可事出反常必有妖,杜三面无表情,一双月牙儿眼却失了往常温润的神采,乍然浮现的密集红血丝让他正双瞳眸像是瞬间被一片血光覆盖,甚至浓郁的夺去了他眼中的光。杜三没有放出一丝一毫的气势,可位于裴七一旁的李晔抬眼看去的时候浑身忍不住一斗,只觉对方此刻的平静与失态骇人的裴七爷不相上下。
两人挂断了电话,杜三淡淡的道:“早说了你们一个比一个废物,瞿震更是废物中的废物,我就不该听你们的坐在这等消息。”
“要不是你无能没护住沈冬,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在说别人的时候是不是该反省下自己?”裴七语气阴冷,伸手拂掉桌上的玉白瓷杯,瓷杯摔碎在地上的声响清脆刺耳,一双柳叶眼寒光如刀直直往杜三身上戳去!
李晔站在旁边如坐针毡汗如雨下连呼吸都屏住了,半点不敢吭声。
眼看两人即将一触即发,裴七的手机突然再次响了起来,两人间的气氛一滞同时看向了裴七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是【何青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三靠近了茶桌,裴七直接接通了外放,两人这时候都迫切想要知道【何青山】能带来什么不同的消息,之前争锋相对的气势骤然就松了。一旁的李晔憋得脸都泛红,现下也终于能小心的呼吸下空气了。
一接通贺执锋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裴七爷你带杜笙来郑叔这,大家一起商量下怎么从刚柘手里把沈冬夺回来。”
裴七瞬间接着他的话问道:“沈冬还活着是吗?”
“……”贺执锋的沉默让裴七和杜三脸色变得难看,但他并没有沉默太久,“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想办法把沈冬从刚柘那夺回来!我不亲自确认我死都不会信!”
他说完话就挂了,铿锵的声音在茶室里有了回响,震的裴七和杜三两人一愣,随即都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裴七站了起来一边吩咐李晔备车,一边开始往外走。
杜三紧跟而上问道:“郑叔是谁?”
瞄了对方一眼,裴七平淡道:“一个医生,我和瞿震的私人医生。”
“哈哈……”杜三故意笑了几声,嘲弄的说,“瞿震受伤了是吧?真是活该。”
裴七不说话了,他多少也有些埋怨自己这位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知道自己手下不安生,还不做好万全的措施,竟然让沈冬出了意外……
他头一次不是那么想为自己的兄弟说话。
还在为沈冬是生是死而忧心的几人,完全不会想到正主和某位黑帮大哥已经拿着用新伪造的身份订的机票溜去了大洋彼岸,享受鲜花、阳光和雨露的滋润去了。
长途飞机坐的真是让人疲乏。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和刚子下了飞机后,异国他乡的天空与我们上飞机前的天空颜色是一致的黑,抬头望向头顶的夜空时仿佛有种并没有离开故土的感觉。
等刚子提了行李一起坐上早就等候在机场外车,我靠在车后座对身边从上了飞机到现在嘴角就高高挂着,开心的跟个孩子似的男人说,“你其余的都安排好了吧?可别好不容易培植起来的势力,被人给一锅端了。”
听我说正事,他嘴角拉下来了一点,认真的说,“你放心小老大,我让他们先回我养父的地盘躲着去了。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再蠢也能混成人精,我跟他们说清楚了利弊,他们知道低调的。他们要是敢在我养父的地盘闹事,就算那老不死不想维护我,为了自个脸面他也得硬抗。”
“更何况,我们这不是还憋着个大招吗?”男人笑了起来,笑容是邪佞的,“只要他们到时候看到那个视频,相信你真的死了,自然会失去夺回你的动力,我这边也就没有压力了。等瞿震彻底把集团内部整顿干净,你手中的棋子乘势而上取得利益,到时候你再亲自联系他,这个计划就到了最后收割甜美果实的时刻了。”
我睇了他一眼,没吭声。在我制定计划的时候,刚子就明白瞿震那边有我的人手,我也希望疯狗和其余我暂时还没接触到的同僚们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往上爬一爬。
前世疯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以牺牲我为代价快速晋升到了二把手的位置,那么在我废了李晟让【b计划】无法实施的现在,他们要还想快速晋升真就要看点运气。而我顺势制造一场死亡来做替代资源,就是希望能把这辈子的进度拉一拉,最好能让疯狗在这差不多的时间点同样坐上二把手,也算是为了我的自私给卧底计划造成的损失做点偿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子接收到我的眼神,一双圆眼眨巴了下小心的问我,“小老大不会心疼了吧?狠下心来才能成大事啊。”
我摇了摇头嗤了声:“你脑子里的回路都是些什么鬼东西?我怎么可能心疼,我巴不得他永远痛苦,爱上仇人的脑残戏码绝无可能出现在我身上。”
“那不是仇人你会爱吗?”他顺杆爬的问,嬉皮笑脸的好像只是在开玩笑。
想到在废弃港口男人看我的眼神……
我冷淡的看着他道:“不会。有这份心力爱别人,我还不如爱自己。”
“哦……”男人眉眼间明显的有稍许失落,很快他又欢欣起来,握住了我放在一侧的手,他说,“我也希望你能更爱自己一些,我觉得小老大就该得到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我抽出了自己的手,面上不为所动的朝他挥了挥:“少来甜言蜜语,还有多久才到?我有些困……”
话没说完,脑袋就被男人给摁到了靠过来的宽阔肩膀上,刚子温柔的说,“还有段时间,小老大先靠着我睡会儿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男人都没放弃,我还能说什么?
闭上双眼,我开摆的闭目养神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说自己困就是不想再与刚子继续那番有关感情的问题,也不想跟刚子太过揪扯不清而要减少交流。我身上的情债够多了,犯不着再搭上一个刚子。
不过废弃港口那场戏,好像让刚子顿悟了什么,这男人不再藏了。
从上飞机到现在,刚子都在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像是自顾自的把自己摆在了我的伴侣位置,行为举止越来越没有边界,眼神也像在拆礼物盒那样逐渐露出了真容。
我一开始为这种情况感到头痛,在飞机上就表现的很冷漠。可现在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他都知道我不会爱任何人,却依旧要向我倾泻爱意,我就觉得为这种事再感到头痛就没必要了。
你无法拉回一匹脱缰的野马,就像你无法阻止别人对你产生情感。
等回到刚子据说早前出国读书时候就置办的宅子,我整个意识昏昏沉沉的快要睡着了。
刚子这栋二层别墅不错,看起来不会大的让人觉得空旷,也不会小的让人觉得逼仄,空间刚刚好的样子,有前后院,都栽种着纷繁美丽的花卉,即使是黑夜,依旧能看到那露出来的缤纷色彩,令人眼前一亮。
和刚子一起下了车,有位华人老管家就等在了门外,刚子好歹还知道要尊老爱幼,没让一个老人家给自己提行李。
司机等人提完行李关了后车厢的门就开进了前院的停车用地,我和刚子提着行李跟着管家进了别墅。
整个室内装横偏现代,带着中式风格,有位华人阿姨边端上一个火锅,边喜气洋洋的与我们打招呼让我们坐下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得不说刚子十分贴心,长途飞行其实有飞机餐,但是我吃不太习惯外航的餐饭所以吃的少。他留意到了,一定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给管家发过消息,所以才会有现在一到地方就能立马吃上热饭热菜。
也确实有些饿了,我看着整个汤底偏清淡,里面摆满了切成菊花状看不出原来形状的食材,以及肉松蓉等,问刚子,他只是笑着说做的潮汕锅,是补身体的。
我也懒得再问,吃到嘴里觉得爽滑弹牙的还不错,也就端了饭开始吃了起来。
一顿饭宾主尽欢,我留意到刚子吃的比较少,涮的一盘盘新鲜牛肉几乎都被他喂进了我的肚子,他自己则随便涮了些蔬菜之类的。
问他,他就说自己不饿,飞机餐吃饱了,我也就不再多问,尽情享受起美食。最后还喝了一碗醇香浓郁的潮汕锅汤底,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酒足饭饱就和刚子一起上了楼,走进给我布置好的客房。
脱了衣服洗完澡,去尽一身舟车劳顿,我穿好睡衣躺进了软硬适中的床铺酝酿起睡意。
一开始还好,我还睡得着,可后面我越睡越感觉浑身燥热难当,我整个人都被这股在四肢百脉引起全身血液沸腾的燥热给闹醒了过来!
这感觉……
这感觉好熟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别像当初宴会时候中了周裘春药的感觉!
我想到之前吃的潮汕锅,不会因为太补了才这样吧?
手往下摸到自己已经一柱擎天的小兄弟,苦逼的拿手撸了起来。
我呼吸粗重的把自己的鸡巴从柱根往上撸到冠状沟,手指在膨大的龟头马眼处打转,刺激自己尽快出精,不然这晚真的别想睡了!
修剪圆润的指甲轻轻搔了搔马眼,就回到冠状沟往下撸。来回几次,大概是因为使用外物导致身体发情的原因,也比往常敏感许多,马眼口出了不少水,让我撸着撸着整根就湿滑起来,腰也忍不住往上配合我手撸的节奏挺动。
也不知道我这根鸡巴平日里是不是吃的太好了,五指姑娘竟然无法感到满足!
这时候卡在某个节点不上也不下是最难受的,我苦闷的粗喘,意识已经被汹涌的情欲折腾的昏沉,满脑子想这时候有个人,不,有个飞机杯给我操操都好了,让我把这份躁动的欲望发泄出去一点,别这么折磨人就好。
意识在清醒与混沌中随时摇摆,让我的理智时不时就处于停摆状态,对外界的感知变得迟钝,连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没发现。
等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是被人抱进怀里的时候。
“小老大,是不是很难受?”昏黑中我看不清来人的脸,可熟悉的称呼和熟悉的声音让我一时间头脑清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男人的怀里挣了挣,却被刚子搂抱的更紧,“小老大,我来帮你好不好?”
“刚子!你他妈故意的!你给我吃了什么!再怎么补也不会这样!你骗我!”我双手被他的怀抱束缚,愤怒的凑了脑袋过去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喉结用力磨了磨。
男人闷笑起来,笑震通过牙齿传递给了我,他挪了挪脖子将喉结从我齿关挣脱出去,我感到额头上一片濡湿,是亲吻,“我没有骗你小老大,确实是补身体的,也是潮汕锅,只不过它全名叫潮汕牛鞭锅。”
他松开了我,我感觉身下的鸡巴贴着另一根热烫被一只大手握在了掌心厮磨撸动起来。
比我自己动手撸要刺激的快感让我忍不住闷哼了声,刚子凑了头过来,一双圆眼即使在黑暗中也晶亮的过分,他贴近我,灼烫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小老大,我帮你吧,自己用手自慰肯定没有操别人的逼舒服,你这不解决,今晚可都没法睡了。”
男人粗粝的声音含着情欲的沙哑说出来,简直堪比世上最烈的酒最毒的春药,最后几个字他说的极轻,字音含糊在与我相贴的唇瓣间。
他吻住了我,激动而热烈,温柔而豪迈,与我之前遇到的男人都大相径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激情温柔的吻和汹涌的情欲狂潮让我一时脑子有些懵懵的,本来抬起来的双手握住刚子的肩膀想要推开的,都一时没了反应,看起来就像欲拒还迎。
等舌头被对方带着毫无章法的翻搅,被刚子的生涩给激回神,我才手上用力推开了他,气喘吁吁的质问,“牛鞭锅?这他妈跟给我下春药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的。”男人缓缓地说,“春药药效太大容易有副作用伤身,牛鞭锅是真的补,就是容易让人性起。”
“补过头也是毒!”我呼吸急促的驳他。
喉咙干渴想喝水,我还想爬起来去浴室打算冲个冷水澡先进行个物理降温。
现在浑身被欲火灼烧的我出了一身的汗,能明显感觉到被窝里都是从我身上蒸出的潮气。
“啪嗒!”
我刚挪到床边打开床头灯要掀开被子起床,可还没等我撑起身,腰上忽然箍来一只坚实的臂膀,把我从床边又捞回了床里,另一具滚烫的肉躯贴了上来,我这才发现刚子是赤身裸体的!
“小老大,你把火泄出去就不是毒了。”
刚子一边说一边在我后脖子上亲吻舔舐,搞得我后脖子那块湿漉漉的,不是很难受但也并不舒服,箍在我腰上的手也不老实,摸了摸我块垒分明的腹肌,又往下握住我的鸡巴开始上下撸动。
下身过电般的快感多少有阻缓情欲的烈火对我理智的冲击与摧残,可刚子到底是只比我大一两岁血气方刚的青年人。一动情体温比我之前抱过的男人都要热一些,让我现在本来就觉得很烧的身体极为抵触和不适应,不由伸手往后推搡着他斥道,“放开我,太热了,我很难受……”
我的脸到脖子再到胸口那块应该是红透了,特别是脸和下腹,只觉烧灼的不行!被子的束缚,再加上背后男人逼仄又热气腾腾的怀抱让我整个人都燥的很!可偏偏我抗拒的态度男人视而不见,还仗着比我高壮的身量把我牢牢的锁在了怀里,气的我朝后抄手环住了他的腰想用力翻身利用惯性把他整个人从床上给甩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我刚环住他因生了汗而手感光滑细腻的劲腰时,理智及时刺了我一下,让我顿住了并没有将整个攻击性的动作落实下来。
我原来是有气恼刚子的算计,所以不想让他如愿才这么抵抗的。事实上以我目前的状态,其实并不抵触和人做爱,甚至是急于想要发泄的。扛着情欲本能折腾了会儿,本想对付别人,结果却令自己更难受了。甚至怒火因情欲催化的一上头,要不是苦苦支撑的理智悬崖勒马,我差点没和人打起来!
现在清醒过来觉得之前的抵抗属实没有必要,和刚子做,是解决因生理本能而产生的窘境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况且我什么态度对方也清楚,明明晓得不会得到我任何情感上的回应,刚子还要巴巴的算计着赶上来献身挨肏,无非是受不了我对他情感的抵触,也克制不住自身对我的欲望罢了。
打炮就打炮,都是男人,搞得那么不情愿,反而显得我挺矫情。
想通了,怒火一收敛,人虽然还燥得慌,可也没一开始发烧一样让人那么无法忍耐了。
我收回了手,配合刚子握住我鸡巴搓撸的节奏挺动着腰,吁出口气说,“做就做吧,我不跑了。”
在男人愣怔的连撸我鸡巴的动作都不由一顿时,我掀掉被子,反身整个人压在了刚子的身上。
没了被子的掩盖与束缚,直接接触了空气让我多少感觉到一些清凉,觉着透气不少,不那么憋闷了。
撑着身体,我垂下眼来看向身下的男人。
刚子是标准的倒三角身材,体格比瞿震要偏大一些但也没疯狗那么壮,他整个体态是精实流畅的。被我压在身下回过神后只是面露喜色的微微调整了姿势让我躺的更舒服,就伸了手来脱我睡衣。肩颈肌肉的些微鼓动,让人想起潜伏在丛林中绷紧了身体紧盯猎物蓄势待发的猎豹。敷了层薄汗而显得油光水滑的蜜色肌肤,在床头灯昏黄的暖光下泛着温润的色泽。这是种能勾动人食欲的颜色,轻易让人联想到口感香甜醇厚的麦芽糖,细腻酥脆的黄油曲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理说食欲和色欲该是两种不同的欲望,区别还是很大的。一种注重口腹之感,看重美味与否,是否饱腹。一种是由生殖器和身体其余性感带能带来的快感所决定的,侧重在爽吗?能有多爽?还能不能更爽?
可此时此刻,我感觉食与色好像完美杂糅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刚子在现下的我的眼中,他的身体是既让我色欲蓬勃,令我想要放肆蹂躏驰骋发泄肉欲横流的性感容器。又是一盘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恨不得吃干抹净的珍馐佳肴。
我的眼神在他身上游弋,像是主宰在审视脚下的臣民,老饕在挑剔上桌的主菜。
刚子像是受不住了似的,在我身下微微颤抖,被我扫视过的肌肤都战栗的冒起了鸡皮疙瘩。可他没有闪躲,我的目光反倒刺激的他亢奋异常!速度飞快的在我配合下剥掉我的睡衣后,刚子用热切而细致的眼神,跟着他那放肆的手指从我的眉眼鼻唇,抚过我并不壮硕只是薄薄一层肌肉撑起了一些轮廓的胸肌,在我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上爱不释手的流连。
他欣赏而喜爱的眼神让我挑眉:“都是男人,我有的你都有,至于吗?”
说着,我左手握向他右边厚实的胸肌。大概是比较放松吧,男人的胸肌是柔软的,被我这么一抓乳肉顷刻从指缝间满溢而出。我过白的皮肤与他的蜜色形成鲜明对比,像是一块掉进蜂蜜灌里的白面包,我的手指轻易就陷进他的胸乳。
他的小奶头是粉红色的,不知是受情欲亢奋影响还是我掀了被子遭冷空气这么一吹受了激?硬硬的一颗,俏生生的挣扎着从我中指和无名指间凸立出来,合着男人蜜色的皮肤我白色的手指,像是倒了酸奶的松饼蛋糕上点缀了一颗粉色小巧的草莓曲奇,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我也确实那么做了,左手揉捏着刚子的右胸,无名指与中指时不时就夹着他冒出头的小乳头捻磨,低下头去一口叼住他左胸的奶头啃咬吮吸起来。
我稍微用力一点去啃啮他软软嫩嫩又柔韧Q弹的乳头,刚子受痛就反射性胸肌紧绷,被我一舔舌头绕着乳晕转圈又会很快放松下来。
我听他响在头顶的呼吸变得粗重急促,本来还在抚摸我胸腹的双手,在我趴下来玩他的胸做着前戏的时候,已经扶在了我的腰侧,暧昧的摩挲。一只手还伸到了我的脊背,描摹我的蝴蝶骨似的在那块打转。腰胯小幅度的扭动起来,用他硬热的一根摩擦着我的,两人挤压到一块的卵蛋相互按摩,给双方都带去一些快慰与刺激。
刚子粗喘一声,像是才抽出空来似的,回复了我上面与其说是提问不如说是打趣的话:“不一样的,小老大的比较好看。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嘴唇以及身体……哪哪都很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皱了眉头看起来挺气恼的骂道:“我都不知道瞿震和杜笙他们怎么忍心把那玩意儿塞进你身体里的,你看起来就是不能被破坏出自名师之手的精美艺术品。我以往做春梦都不忍心压到你身上,怕把你压坏了,梦里都只敢和你亲亲抱抱,最出格也就让你帮我手撸。这次真刀实枪也不想你受痛,所以甘愿做下位。真是搞不懂他们那两个挨千刀的混蛋,既然喜欢你怎么还能不怜惜的让你一次吃两根呢?真是畜生啊!”
啊?
他在说啥?
我张着嘴巴,奶儿都不吃了,抬头看向刚子只觉得脑子发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那次宴会的3P事件,顿时感觉哭笑不得。
“敢情我在你眼里是下面的那个?”
我微妙的语气让刚子瞬间警觉,他抱住我吻了吻我的头顶喘息着粗声表态道:“当然不!小老大在我心里一直是topone!”
然后男人又立马细了声解释:“呃,宴会那事在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一个是大毒枭一个是权贵世家三公子,大家私下里都是说瞿震的情人太会玩,一次两根也吃的下什么的……看小老大这样,应该是有内情?”
我就给他稍微说了说那天宴会的情形,他吁出口气,吻了吻我的脸颊一双圆眼里冒出崇拜的神色与当年中学时候如出一辙,“原来如此,小老大好厉害啊!果然以小老大的魅力,背景再大的大佬都得委身当零!”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头说:“得了,别狗腿了,我倒意外你听了竟然没吃醋?”
“那反正……小老大现在是和我在上床嘛。”他露出个邪肆的笑来,抱着我,下巴在我头顶喜爱的蹭了蹭,“我现在只感觉大松一口气,看来小老大这方面经验丰富,我应该不会遭罪了。”
“行吧,我鸡巴快炸了,我们该进入正题了。”我拍了拍他股侧被压得溢出来的臀肉,“你既然敢来献身勾引我,有没有事先做润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子懵了来了一句:“什么?不是直接插进来就可以了吗?”
我看刚子茫然的模样,头疼的曲起食指用突出的指节磕了磕额头斥道:“你以为你屁眼是什么伸缩自如的橡皮筋吗?刚刚摸了我这根你心里还没半点逼数?就这么捅进去你得肛裂!会痛死!”
“我不怕痛的。”刚子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很勇的来了一句。
“可我怕痛!我会被你夹断!”
双手摁着他两片绵软的大胸肌从他怀里撑起了上半身,我伸腿往他双腿间挤。
听我这么说,刚子忧心我之下到底是闭了嘴没再说什么了。配合着我,他把原本还环在我肩背上的双手往下把住了双腿的腿弯,像个女人一样曲起一双大长腿朝身体两边打开,大喇喇的露出腿间的风光来。
我往后跪坐着,左手把住他右腿的大腿弯,又把他的腿往前推了推,刚子意会了我的意思把双腿往身上又揽了揽,把屁股翘的更高,让我看的更清楚一些。
他硬立肿胀的鸡巴往上紧贴着小腹,倒是免了我再去撩。沉甸甸的两颗卵丸压着下面浓密卷曲的耻毛,越往下越稀疏。快过会阴处的时候就零星的两三根了,显得颜色淡粉的屁眼还挺干净。
我看他紧闭干涩的屁眼,扶着自己马眼口直冒水的鸡巴往他粉嫩的屁眼上蹭。蹭的他屁眼湿漉漉亮晶晶的,摸了把鸡巴弄了满手黏滑的前列腺液,我伸出一指搓揉起他的处子菊穴,揉软了点就莽撞的顶了进去,一进去就被周遭的嫩肉给用力绞紧!
我都见怪不怪了,目前做过爱的所有男人屁眼一开始都是处。我对扩张处子屁眼也并不陌生,曲起手指就开始用力打着转的四处按压,找寻起能令男人感到快乐的前列腺点,动作熟练带着些粗暴。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子粗喘一声抬起头来看我在他身下的操作,喃喃道:“小老大……我感觉有点怪……”
我耐着性子满头大汗的一蹙眉问他:“怎么?痛吗?”
“也不是……感觉有点……痒?”他不太确定的说。
我一愣,动作试着更加粗暴了些,他浮上红潮的脸上表情虽然奇怪却没有痛意,我深吸口气忍着叫嚣的情欲问他,“你是不是对疼痛的感知比较迟钝?”
他神情恍惚的答:“是……是吧……以往受伤感觉也不像别人那么痛,啊!唉?!”他突然浑身一颤,脸色大变的惊叫起来:“小小老大!啊!你碰到了什么?!嗯唔!好奇怪!唉啊!别!别!小老大别碰了!真的好奇怪!”
没听刚子在那声音都变了的吱哇乱叫,知道他是痛觉迟钝的类型,我手上的动作更快,由一指变为二指再变为三指,专往他那点进攻。
男人一开始还胡乱的叫唤,甚至本能的想要缩起腿来躲闪逃避,被我一巴掌拍在了他股侧,在一边蜜色的大屁股上留下鲜红的手掌印,勒令他不许动。刚子只得苦闷着一张脸扒住自己双腿不敢忤逆的抖着整个身子,生生受着我给他进行的扩张。
被我三指进进出出十数回,敏感的前列腺点不断被我进攻,原本紧绷的肛口可能因为感觉不到太过剧烈的疼痛而有了极强的适应性,不一会儿就分泌出肠液染湿了原本生涩的肠道,穴肉也很快柔软下来自主翕合着吞吃我的手指。刚子也好似适应了般,原本还发紧的身体都松了下来,哆嗦着,神情迷茫的开始张着嘴呻吟哼唧,显然已经进入状态开始在享受了。
见时机成熟,我抽出了手指,刚子扭过已经通红的脸看向我喘着气粗粝的声音情欲浓重的像坛香浓绵醇的酒,发着颤的恳求,“不要拔……嗯唔小老大再插进来弄弄吧,好难受……”
没等他说完,我就一手扶着他的大腿,一手把憋到极限的鸡巴捅进他被扩张过的肉穴里,直接一插到底!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子低吼一声,双腿猛然夹住了我的腰,放开双腿的双手抓向身下的床单,身体猛的在床上一弹,头向后顶着枕,挺起被我玩到红肿的胸乳,弓着脊背足足绷了好几秒才卸下劲来跌回床铺,气喘吁吁,神色迷离的不知西东。紧贴小腹的鸡巴这时候跳了一跳就开始射出发黄的浊精来,撒在他块块分明的腹肌上,就像一块随意浇了几勺炼乳的华夫饼。
我则一整根没入他的菊穴,将肉穴周遭的浅色褶皱全部撑平抻开后,就差点被他因高潮射精而极速绞紧缠磨的肠肉给弄丢了!
我嘶嘶的呼着气,绷着腰腹忍着射精欲,用力而快速的挺动起腰肢。在刚子还处在高潮余韵中时,便用烫热粗长的鸡巴挞伐起他柔嫩紧致湿润缠绵,因高潮而不断蠕缩夹含布满细密褶皱,给人带来无限快感的甬道。
把男人操的不住在床上扭动浪叫,他的身体似乎是为了弥补痛觉迟钝而提高了敏感带的敏感度,使他极容易获得快感,刚射完精没多久的鸡巴又被我操的不住在小腹上晃荡时流出了精,嘴里不住哀求我慢点,结果却只得到我腰臀动的更快的反应,他再说话呻吟时就受不住的隐约带起了哭腔。
我看着他圆眼通红的瞪着天花板,瞳孔失焦无光,眼神茫然不定,泪水不断往眼眶外淌,红潮遍布的面颊上神色苦闷而痛快,满面泪痕的模样……一个糙老爷们在床上被我给操哭了的成就感让我更加亢奋,腰臀动的就更带劲儿!
呵,敢算计我?
还牛鞭锅是吧?
他妈的别以为老子就会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
老子今天就让你一次性挨肏个够!
肏到你筋酥腿软,肏到你精水全无,肏到你嗓子叫哑,肏到你泪腺哭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晚我操了刚子许久,从深黑的半夜零点左右操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再到快吃早饭的点才放过了已经没什么力气,连眼都要睁不开,几近昏厥的刚子。
整个客房,床上、窗台、单人沙发、小茶几、地毯以及盥洗室内,到处可见零落乱洒的浊液。那是我抓着刚子不断变换方位换着各种姿势,从他高潮时的鸡巴菊穴里喷溅出来的精液与淫水。
我本来就因为有经验对快感的耐受力强,在刻意忍耐射精欲的情况下,整个做爱的时间就被我拉长。又因为吃了壮阳的食物所以不应期极短,射完精后几个呼吸间就能渡过疲软重新充满活力。
我不知道刚子射了多少次,他的体质让他对快感的捕获变得相当容易,这导致他极快的就能累积起爽感攀上顶峰达到高潮。
不管他射了多少,总之我实现了要给予刚子的惩罚,肏尽了他的精水,连膀胱里的尿都在厕所里给他以抱小孩撒尿的姿势,我再从后面把鸡巴插进他穴里给全操了出来。操到最后他只能晃着根胀红硬立的鸡巴扯着因浪叫太过而嘶哑下来的嗓子不断的求饶,却也只能被我不停的捣插,翕合着马眼口无助的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什么东西都射不出来。
至于刚子那口被我长时间挞伐蹂躏的菊穴就更为凄惨了。长时间的活塞运动让他一口原本生嫩淡粉的雏菊被摩擦的红润透亮,被坤平的褶皱直接肿成了肉嘟嘟的一圈,连着内里的肠肉都在鸡巴接连不断的打磨蹭弄下变得越加肥肿热烫。我的鸡巴越插就越觉得像是硬捣进了买小了型号的飞机杯,一进去就又湿软绵热又死箍紧绞,蛮横无理不管不顾的缩含吞吸,恨不得下一秒就把我的精液给嗦出来似的!
这种无比美妙到让我直喘气腰臀都忍不住抖颤的快感,让我对射精欲的忍耐也带上了甜蜜的痛苦。这也是我后面比前面丢精要快的原因,不过总归是比刚子丢出来的要少的,应该说是少太多了。
整个冗长得可以说是我目前人生中最长的一场情事,刚子除了一开始还能享受的配合我一起追逐性爱的快乐,中间他因为太容易高潮而消耗大量体力,变得只能勉强跟上我的节奏。而到了后面已经射不出精的时候他就开始叫苦不迭,接连的高潮让他只能浑身颤抖着无力的软成一具被我随意折腾的肉玩具,脸上的神情苦闷不已。这时候的高潮对刚子来说已经全然不是甘甜美好的奖励,而是无法停歇的责罚。
他嘴里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不停的认错,不停的求我停下来,就连我已经放过他从他身体里终于退出来后,男人还在神志不清的喃喃着“我错了”,“别再继续了”之类的,无神的双眼巴巴的落下泪来……
“在想什么?”刚子问道,端着一盆已经洗净,沾了水珠而显得更为鲜嫩的车厘子走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带笑的声音将我从回想中拉过神,我望着他将果盆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在我身旁坐下。看他现在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模样,我脑海里又冒出刚子挺翘的肉臀被我的腰胯撞得通红,股缝间全是精液淫水遭快速摩擦而起的沫沫,屁眼被捣插的红肿发烫,精水与肠液在抽送的间隙不断溅出,整个身体不住的哆嗦,大张着嘴哑着嗓子求饶,情欲的红潮遍布全身,满面泪痕的凄惨样子来。
见我不吭声,他伸手从果盆里挑了颗果肉丰满大颗的车厘子往我嘴里塞:“不想说就不说了,来,吃水果吧小老大。”
我闭紧嘴巴蹙眉握住他的手腕,从他手里拿过这颗车厘子,一边吃一边问:“国内进程如何?”
“就知道小老大对这事上心,时机也差不多了,我早就安排了人把视频投放了出去。”说到这刚子嘿嘿的露出抹邪佞蔫坏的笑来,“估计瞿震等人现在已经确定了你的死讯,正凑在一块抱头痛哭着吧。”
我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坐等疯狗从前线传来第一手消息。伸手从果盆里拎了颗车厘子,半途却被刚子拈住手腕凑了头来夺食。看他冲我挤眉弄眼的,我懒得跟他来神,重新伸手过去要再拿一颗,却还是被牵住了手臂,我蹙眉正想开口说话,刚子却凑了过来吻住了我。
这是一个带着车厘子清甜味道的吻,结束后刚子笑着问:“我甜吗?”
我翻了个白眼:“甜的是车厘子,与你何干?”
刚子还要说话,我手机这时候却响起了信息提示音,睇了刚子一眼,他会意的闭嘴收声,吃起了车厘子不打扰我看手机。
打开手机,我开始查阅疯狗给我发来的信息。
那是一张照片,按拍的角度来看,应该是为了隐蔽自己所以并不靠前,照片中也拍入了不少没必要的人物,但瑕不掩瑜,起码最靠前的那四个站着的男人都被拍的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居最左侧的是裴七,他脸上阴沉震怒又隐含哀痛的模样令我诧异,我可从没在这位谪仙身上见过这种表情!虽然知道他多少是因为那一吻对我定情,但也没想到我如今能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而他旁边的是瞿震,脸色煞白的跟鬼似的,眼神破碎,神情大悲,嘴角不知是被咬紧的齿关磕破了口腔内皮而溢出的血,还是哀伤过度气急攻心而吐出的血?我不知,打算等会问问疯狗。
瞿震右边的是疯狗,那副目眦欲裂,通红着眼眶,哀恸落泪的模样,一眼就能看清这男人英年丧偶。我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个赞,疯狗的演技我向来是比较放心的,毕竟也卧底了这么多年,演技怎么都磨练出来了。
四个人里站在最右侧的就是杜笙了,他与其余三个男人隔的有些远,这显得他独树一帜,自成一界。他是四个人里表现最平静的,没什么悲伤哀痛的神色,好像我死亡的消息一点都没影响到他。可就算只是看着张照片,我都能从他身上感到浓烈的不对劲和危机感!杜笙的内里绝不像他的表面那么无动于衷,本身以他呈现在我面前的病态程度,我就觉得他在知道我死讯后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什么表现都没有,他越平静说明他后面搞出来的事情越惊天动地!
我赶紧给疯狗发消息,让他近期多留意杜笙的动向,别到时候让杜笙成了搅屎棍把好好的计划给搅得面目全非!
信息发出去后,我盯着照片又看了好一会,视线重点集中在瞿震身上。看他这副悲痛至极,哀恸不已的模样我就满心愉悦,连刚子凑过来要窥屏,我都大方的让给他看。
他笑了起来,把手里的车厘子往我嘴里喂,这次我从善如流的张嘴接纳了他的投喂,饱满的果肉被我锋利的牙齿咬破,清甜丰沛的汁水溢了我满嘴,刚子看着我,这时候又问道,“甜不甜?”
我看了眼照片,愉悦的微眯起了双眼回他:“甜,好甜。”
看到仇人这般痛苦不得解脱的模样,我很难不感到愉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大,集团里那些二五仔们都被揪出来彻底清理干净了。”
一名黑衣小弟朝歪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威势沉沉的男人弯着腰汇报道,态度比起往常要更加恭敬小心。
这半个月内,集团里爆发了一场大清洗。上至二把手下至小窝点里那些地位最低的小贩喽啰,只要与那次废弃港口反叛事件有关系的,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整个集团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从上到下都充斥着一股令人胆寒且散之不去的血腥味。
可这件事也让瞿震手中的权利空前集中,大大增强外扩了自身的威慑力。导致现在的手下们面对他的时候无不战战兢兢毕恭毕敬,就怕死了情人后脾气变得喜怒无常的老大,一个不爽就把自己给当作隐藏的反叛份子一枪崩咯!
“嗯。”
瞿震暴露在黑色衬衣领口外的喉结颤了颤,喉咙里含糊的应了一声,抬起手挥了挥,让人退下。
听着脚步声渐远,瞿震睁开了双眼身上的气势散了,愣愣的瞪着天花板发呆,满脑子都是沈冬那张颓靡艳丽的脸,心脏抽痛不已。
从坐下来闭上眼睛抑制不住开始思念沈冬时,这疼痛就开始了。
只要一想起沈冬就会心痛,由起始时痛起来就会脸色发白到现在面不改色,他都已经习惯这种针扎似的绵密不绝的疼痛。
瞿震其实可以不这么自虐,时时刻刻的把一个亡人放在心里反反复复的惦念,他其实事情很多,可以完全投入进忙碌之中让自己无暇他顾。
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能做得到不去想?怎么能做得到不去思念?
他瞿震四十几年人生头一遭心动,老树开花可稀罕得紧!
稀罕得即使知道对方是个没心的也还是把人好好地放在了心尖尖上来疼,不求回报义无反顾的付出了情感,仅仅只是想要这么个人儿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当了。
回忆和沈冬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美好而快乐啊。那时候怀里抱着沈冬,瞿震就像拥抱了全世界那样满足。他当时还美滋滋的想,得不到喜欢和爱,陪伴也很好啊,不是说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么?
他以为他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十年,他要运气好可能还会有个几十年,结果……一年不到,他第一次也会是唯一一次毫无保留倾斜爱意的人,没了。
逝去的那么突兀,令人毫无防备。就像正在凛冽寒冬中艰难求存的人,迎面吹来一阵春风送来丝丝温暖,告知历经苦难的人天气将要回暖,到时冰雪消融万物复苏,让人欢喜的想要伸了手去再仔细感知确认,结果这缕春风就这么散在了他的指缝间,周遭依旧冰雪皑皑天寒地冻,好像他感应到的那点温暖都成了错觉。
可不就是错觉,恍然一场美梦?
仔细寻思他这样贩毒,毒品远销海内外,背上的人命数不胜数,作恶多端罄竹难书的,本就不该会这么好命遇上一个不论长相、头脑还是品性都让人心动到不行的极品。让他能有机会,头一次品尝到不管不顾,全身心投入的去爱一个人的滋味。
可犯下恶事的是他瞿震,与沈冬何干呢?
他瞿震万死难辞其咎,活该下十八层地狱,烹煮油炸拔舌车裂……怎么都好,怎么就报应在了沈冬的身上?!
这小孩多年轻啊!比他足足小了二十多岁!明明就该有着光辉灿烂的长远未来的啊!
太短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冬的生命短暂的就像一场瑰丽的日落,转眼就寂静天黑。可太阳明天还会升起,他的冬冬却不会再活过来了……
瞿震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又点开了那段从刚柘弃掉的游艇上调出的监控。
天知道,他们当时抱着希望,查遍了本市和周遭邻市的码头才找到刚柘这艘当时在废弃港口逃命时乘坐的游艇,然而调出来的监控视频却让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
那是一段完整且残忍的记录着沈冬是怎样生命流逝逐渐逝去的影像。
游艇里并不像瞿震所想早早就备好了医护,从刚柘悲痛愤怒的叫骂中得知,他根本没想到瞿震这边会有人对沈冬开枪,毕竟沈冬是瞿震的情人。
瞿震拿着手机,眼眶通红,目光里暴露的疼痛的就像视频里抱着沈冬的刚柘。
男人手里拿着一团止血棉,慌乱无措的给沈冬身上血流不止的弹孔按压止血,可沈冬身上的弹孔有好几处,肺、胃和腹腔,他两只手根本忙不过来!即使叫了小弟来帮忙,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怀里的人喘不上气的咳出大口的鲜血,在缺氧和大出血中陷入昏迷,直到再没了半点反应……
瞿震深吸一口气,伸手抹掉涌出眼眶的泪水,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攒紧了那般疼的身体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直发抖。
可他很快又逼着自己直起了腰,把进度条已经快要走到尾的视频又拖回了起点。
瞿震一遍又一遍重复的看这个视频,他是在自虐,在自我惩罚。他后悔自己当初做的决定,不该因为觉得一切都尽在掌握而让那群反骨仔跟着他来废弃港口交易,想着将这些人格杀当场确定下他们的反叛再进行全面反击。
他的傲慢害死了沈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舅舅……”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已经抽条了一些的祁楠看起来气色不错,只是一双猫眼通红显然像是刚不久前才哭过的模样。
同样红着一双睡凤眼的瞿震揉了揉面前小孩的头发,把人拉到身边坐下问:“怎么了小楠?有谁欺负你了吗?怎么哭了?”
“沈冬哥哥是不是已经死了?”祁楠带了哭腔说,他的语气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亟待确认一般的陈述。
瞿震沉默。
祁楠的心理治疗成果比沈冬显着,小孩虽然心性已经不可避免的趋向阴暗,但一系列应激病症都有大大改善,被人无意碰触到身体也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反应极大的又抓又挠。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看到沈冬敲门揍人,所以认定沈冬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对沈冬付诸过多信任,导致祁楠粘沈冬粘的特紧。
以往在老宅的时候,都能经常看到祁楠来找沈冬玩。这小孩倒也不会为难沈冬陪他做什么,他就是安静的坐在有沈冬的地方,哪怕什么也不做都可以,好像看到沈冬心就定了似的。
问了心理医生,医生给出的答复是说祁楠把沈冬当做了自身的救赎,对其依赖性极高。
瞿震知道祁楠是什么情况,所以一开始根本没让小孩知道,如今也不知道是听了哪里的知道了沈冬的死讯。
既然知道了也就没必要再瞒着了,迟早也要接受的,瞿震便点了点头,看到小孩那双猫眼儿两行泪刷的就下来了。祁楠是无声的哭,小孩子这种哭是很招人疼的,瞿震只得忍着胸中的痛楚把小孩抱进怀里拍着背无声安抚起来。
贺执锋就是在这样一片悲恸的气氛下闯进来的,他头发糟乱胡子拉碴,眼里全是红血丝,一副邋遢而疲累至极的模样,整个人的气势不同以往,透着股压抑到极致的危险感,像是快要爆炸的氢气球,一旦爆发不仅自己粉身碎骨,周遭的人也要跟着陪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震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就放开了祁楠,重新放出冷沉的气势望向站在面前的贺执锋,“青山,你和廷鹤以及杜笙把刚柘的源头势力给端了吗?”
贺执锋摇了摇头,哑着声说:“地头蛇,不好弄。”
瞿震面无表情道:“是人手不足吗?我可以再调派。”
“集团最近上下动荡,死了这么多人,再调派人手给我搭进去,整个集团就快要成空架子了。”疯狗摇了摇头拒绝了瞿震的提议,顺着这个话头继续往下说,“集团是该填充人手了。”
瞿震点了点头:“这事交给你来安排吧,等一切尘埃落定,你跟着我走访下所有的制毒厂,我打算让你接手一部分海外的业务。”
贺执锋一双深窝眼中有精芒暗闪,他意会到瞿震这是要放权给他坐二把手了,明白后他眸中隐晦的精光顷刻便消隐了下去,浅浅的应了声。
瞿震张嘴还想要再说什么,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一声信息提示音,不止是他的,还有贺执锋的,他们齐齐对望一眼,都打开了手机查看,看完后他们不由倒抽一口气,瞿震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满脸的不敢置信!
何止是他们,同一时间,还在调派人手向刚柘养父施压要对方交出刚柘的裴廷鹤。开始接触本市的涉黑圈子,在各大黑势力间游说准备搞事情的杜笙都收到了信息,看完了信息后的表现也与瞿震相差无几!
那信息准确来说,是一张照片,沈冬下飞机的照片,照片下还特意留了时间水印。
时间显示就是今天,就是现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老大,才半个月而已,这报复也太轻了。”
刚子从身后抱住了我,手不老实的从我浴袍领口钻了进去,在我胸腹间暧昧的游走。
我们所在的地方在市里机场附近的五星酒店,开房登记用的都是自己本来的身份,用意很明显,就是想要被人找到。
明明是想开两间房的,被刚子磨着受不了,最后还是同意只开了一间。
刚子真的就是没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时候他是只矜贵自持的黑豹,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后,矜贵自持全不见,在我面前变得又爱撒娇又没边界,总爱把我抱在怀里乱蹭上下其手,像是把我当做一件什么精美的玉器在把玩似的。我一烦闷的把他给推开吧,这货又会死皮赖脸的贴上来,人又很有眼色,总是能在我濒临不耐的临界点时,各种卖乖讨巧,让我觉得跟他计较那些很没必要而自行气消。
我因为长途飞机太过疲累,所以先去洗了个澡,从浴室一出来就径直走向了落地窗,本来是拉开窗帘想盯着外面瞧瞧情况的,结果又被刚子贴上来抱住了一顿乱摸。
“我看你不是在意对他的报复轻重,而是明白这次我回去后,我们之间就再难有这样二人独处的时光了。你在不满足。”
没有再管刚子,虽然我也觉得半个月的时间有些短,对瞿震的报复远远不够。可一是疯狗已经通过短信告诉了我贩毒集团的内乱已经整肃清楚,拖不得了。这时候是复活回归坦白计划最好的时机,不然就会成了我刻意要死遁逃离瞿震身边跟着新欢远走高飞的背叛!
二是因为杜笙。
这个疯子,把市里整个黑道圈子都搅动了起来,要去把刚子的养父一举吞并!再不回来,不仅是市里的天还有刚子养父所在地的那片天都要变了!
我眼睛紧盯着落地窗下酒店门口的广场,那里空空如也只有零星的出租车会短暂停泊,应该是等客人下车,不一会儿又缓缓的驶了出去。
一下飞机,我就把自己的行踪直接暴露以照片的形式发给了那四个男人,按理说这时候以那四个人的能力也该来了,可现在却还没见着人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顺着我小腹的人鱼线暧昧的想继续往下的手给扯了出来,我回身刀了刚子一眼,男人只是收回手挠了挠后脑勺傻笑,一双圆眼闪亮亮的看着我,凑了脸过来想吻我,被我撑住胸膛制止了。
我将他推开一些,冷漠的问:“你没动什么手脚吧?他们怎么来的这么慢?”
刚子眨巴了下眼睛无辜又委屈的望着我:“我倒是想动,可我的人手还在聚集过来的路上,想干点啥也做不到啊。”
我捏着鼻梁试图用按摩穴位的方式来驱散一些乏累,走到这间总统套房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往后靠,把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犹豫是不是该给瞿震去个电话。身旁的位置突然陷落,我被搂进一个温热的怀抱,男人身上现在已经令人十分熟悉清新阳刚的味道顷刻侵入了我的嗅觉系统。
头上突然被一条干毛巾给罩住,男人轻柔的给我擦拭起还挂着水而湿漉漉的头发,“小老大,没必要为他们而烦忧。如果他们像我一样把你完全装进了心里,就不可能在知道你行踪后什么也不做,他们做不到的。是我就做不到,即使会怀疑消息的真假,我也不介意以身涉险。”
想他之前人海中寻我多年的苦楚,我伸手穿过他腋下勾住他肩膀拍了拍淡淡的说:“没有为他们烦恼,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去个电话,主要还是坐了太久的飞机不太爽利,等会他们来了,我还得打起精神去应付……”
没说完的话被刚子堵在了嘴里,他一边深深的吻我,一边伸手目的明确的揉捏起我胯下沉睡的肉块。
“嗯……”
被猝不及防的玩了屌,我没忍住哼了声,勾住男人肩膀的手往上抓住了刚子的后脑勺,收紧手指拽紧刚子的头发,强硬的把人往后扯!
“嘶——痛痛痛!小、小老大快松手!”
刚子被我拽的仰起了头,双臂都不由得抬起来往后握住了我的手腕,痛到眉头皱的死紧都没用力把我的手腕拉开,只是松松的搭着,一双圆眼求饶似的巴巴的望着我。
“别给我乱搞,等会还有正事要干,我没心思做这事。”我警告的瞥着他冷冷的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整个计划都到了最终结尾了,决不能因耽于情欲而毁掉这份即将到手的成果。
刚子闻言嘴角扯了扯露出个笑来,却因为头发被拽的疼痛而有些扭曲:“小老大,我这要跟你分开就再难有机会与你单独相处。瞿震经过这次的事,只怕会把你当个金疙瘩藏着掖着谁也不许碰。”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小老大,我们做吧……”他说着声音有些哽,圆眼的眼眶都红了,润润的看起来像是要蓄泪。
我对他这副可怜模样无动于衷,这半个月里,他明里暗里的撩拨,装傻扮可怜的把我拐上床不少次,我都已经不吃他这套了。
微眯起双眼,我看着他平静的说:“别以为我不懂你什么心思,明明知道他们要过来还要我上你,拱火是吧?想等他们来了宣誓主权?”
我神情冷漠的继续道:“我对谁都没有付出过情感,这种行为根本毫无意义。还得防着等会他们持枪进门,撞到我们做这档子事会怒急攻心朝你开枪,我可不想到时候死在流弹之下去世的如此憋屈。”
松开了刚子的头发,我双腿交叠,掩住了胯下半勃起的鸡巴,重新让整个身体都陷进了沙发里。
刚子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所以他干得出来这种作死的事,可一听我很可能因此有危险,也就老实了,重新搂住我,拎过一旁从我头上滑落的毛巾继续替我擦起了头发,这次真就规规矩矩的在给我擦头发没再做过妖。
只不过我们之间的静谧并没有持续多久,总统套房的门“砰!”的一声就被人用力踹开,踹了门的工具人小弟及时退了出去守在门外,迎面快走而来的几个男人,长的各有风情,面上却带着相同的迫切,闯进来后形状各异的眼睛就目标明确的盯住了我。
看到我真的完好的鲜活的存在着,不是梦或者幻觉,毒枭激动的一双睡凤眼霎时红了,浑身颤了颤,向我走了过来,姿势有点别扭,可能是上次的腿伤还没好利索。只是走了没几步就被后面跑着冲过来的杜笙给用力推到了一边,可冲到我面前后,杜笙突然顿住,目光怨毒的瞪着还在给我擦头发的刚子。
刚子翻了个白眼懒散的说:“干嘛?想杀了我?”
“别刺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拍了刚子一巴掌,杜笙是真的下定决心就会去做的人。刚子是真的作,他不知道招惹一个神经病会是多么可怕的结果吗?
看到我对刚子明显的维护,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有些愣怔。
毒枭面上露出落寞的神色,疯狗垂了目光神色复杂难辨,裴七则收回了迈出的脚脸上挂起自嘲的笑。
杜笙则没什么神情,从刚子身上收回目光,一双月牙眼一对上我的眼眸,便露出个温柔至极的笑容,温润如玉一如初见。
他俯下身来,抖着手抚摸我的脸,当微凉的手指触碰到我温热的脸颊,我听到他极轻的发出了一声喟叹,不是靠得近,我可能都要忽视。
“你还活着小冬。”
他说。
杜笙的手指轻滑过我的轮廓,顺着耳后来到脖颈,最终按压在我的脖侧。
那里有我跳动的脉搏,有力的弹跳在他的指腹上。
他的眼泪唰的就冒了出来,“你真的还活着,真好,真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当初看到那段视频确定沈冬已经死透,一直怀揣的希望彻底落空的时候,杜笙没有什么痛苦和悲伤。
他整个人瞬间被庞大到遮天蔽日般的孤独感给笼罩了。
伴随孤独而漫上来的绝望深海顷刻将他吞没往更深的海底沉降。
冰冷的海水像是无处不在的刻刀,刺破他的皮肤,要将埋在底下的每一条血管连着胸口的心脏全部剔除出去。
只给胸腔留下个没有鲜血流出,黑黢黢的洞,身体上坑坑洼洼全是凹陷下去的血管印子,昭显着血管曾以什么样的分布形式存在于体内各处的,就连毛细血管都被精细的挑了出去,一干二净一点也不留。
仿佛没了血液循环进行温度的恒定那般,刹那充斥浑身像是已经一具尸体的冰冷感还不至于令杜笙感到可怕,那些因沈冬而沸腾起来的情感心绪,也随之消逝才真正令人失语。
情感的遗失让他变得极为冷静理智,甚至比他以往哪一次都更加理智,理智的简直不像个人。他甚至还在其他人还沉浸在悲伤中时,面不改色的拷贝了一份,交给下面的人去辨别真伪是否合成。
他回到单独在市区买的别墅,枯坐在客厅里,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什么也没干,要不是一双月牙眼还会眨巴,说他是客厅中的一个人形摆件也没差了。
枯坐了一下午,太阳快要落山,夕阳撒了满地金黄时,他才等来结果。
是真的。没有合成痕迹。确实是监控实时记录。
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界在杜笙眼中以极快的速度褪去所有色彩,周围的人和物全变成一片毫无亮色的暗灰。
那些人给他带来消息的下属还在他面前活动着,可于杜笙而言,这些来来去去沉灰色的人形,昏灰色的物体,就好比小孩在白纸上拿了灰色的笔乱涂出来毫无意义的涂鸦。
杜笙的整个世界随着沈冬死讯的确定而死去了。
啧,自己到底是生活在一个多么荒诞的世界啊?都已经死了,死人就该老老实实的躺着不动不是吗?
直到僵化膨胀腐烂变成一堆袒露的白骨。
这群死人怎么还能动的这么欢呢?
这个世界真是荒唐!
荒唐至极!
看着真烦啊!
虫子吃叶子,鸟儿吃虫子,蛇再吃鸟,转眼又进了蛇獴的肚子,蛇獴又被狼给盯上……
这世界的自然法则便是弱肉强食,而病态荒谬的人类社会硬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强者竟然需要承担起社会责任庇护弱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么令人费解而虚伪,恶心又作呕的社会规则。
杜笙在彻底发现自己的三观与整个世界无法和解后,就对世界充满了失望。
他厌恶那些与自己外在没什么两样,沉迷在自己的信息茧房乐不思蜀的两脚动物。他们成群结队,让格格不入的杜笙显得格外寂寥。
那时候在人群中孤独到发疯的他压根想不到自己此生还能找到同类,内心时刻充斥着对其余人的杀心。但是他尚能克制,一是通过商业手段,他总能达到杀人的目的,兵不血刃的将内心沸腾的毁灭欲散去一些。二是他把家人做锚准,一旦有了冲动总会想想自身的家人把内心的野兽捆得更牢实些。
保持着这样的平衡,才能让他一个反社会维持住相安无事的日常,没有做出什么轰动世界的恶性事件。
直到沈冬的出现,平衡破了。
往后的每天睁开眼睛,这个世界竟然不再令人感到恶心,连呼吸都想呕吐。
洗漱时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想着沈冬,他杜笙竟然也能在脸上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
比他平日里应付一样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要丑,看起来傻的不像个精明的商人,但杜笙觉得这样的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他头一次不需要去找寻生活中的平衡点来苦苦捆缚筑造藩篱,来抑制阻止内心的野兽出来咆哮肆掠。
找到沈冬这个同类,他内心凶恶的野兽自己就乖顺了下来,所有残暴的兽性全转化成宠物对主人爱抚的渴望,让杜笙对沈冬产生浓烈的渴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沈冬是个吝啬的主人,甚至对脚边乖巧趴伏殷殷期盼的兽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与。
期待总是落空对于只是装作宠物的凶兽来说,可不会像无能的宠物一样失落,而是焦躁着暴躁着,蠢蠢欲动着,即使知道这不讨喜也要各种闹腾吸引来主人的注视……
这正是杜笙对沈冬的占有欲日复一日深重,直到形成一种病态的缘故。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总觉得与了解到的普通人之间的感情完全不同。
有人说爱是唯一,不容人分享。
沈冬的情人不少,自己也只是其中之一,可这些男人里,真正令自己感到嫉妒得想杀人的也只有一个裴廷鹤。
裴廷鹤与沈冬之间没有肉体关系,却得到了他一直梦寐以求想从沈冬身上获得的东西,所以杜笙恨之入骨。
这是爱吗?
杜笙分不清。
他以为时间很长,他坚持磨沈冬,总有一天会得到自己的奖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次外出,一次遇袭,没想到就天人永隔。
他的世界灰暗了,他心中的兽哀鸣着死掉了。
以往再怎么厌恶,厌恶到他想毁灭人类这个物种,都只是停留在想想罢了。他的家人是他的锚,牵住了他这只在海水中飘荡的船。可后来他的锚是沈冬,沈冬死了,他这只船随波漂流,可以随心所欲行驶到任何地方。
那……
把以往只是想想的事情付诸行动……
也没什么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