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静谧的竹林中,原本晴朗的天空便骤然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眨眼,地面已被雨水浸润得形成一片片泥泞。
戚别渡背着竹编箱笼艰难地在这片泥泞中前行着,每迈出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泥土紧紧吸附着鞋底,仿佛不愿让他轻易离开。
那些泥点溅在洁净的鞋面上,戚别渡更加小心翼翼地避开一个个小水洼时,却突然一不留神,一脚踩进了一个深深的水坑里。
刹那间,冰冷刺骨的雨水瞬间涌入他的鞋内,湿透了他的鞋袜。
“白鹭...孤让你准备好东西,适量就可,装得满满当当是想累死孤吗?!”戚别渡闭上眼恨恨地咬着牙,边走边抱怨起在东宫的白鹭。
戚别渡在心里也给易涿记上了一笔,这人哪来的毛病,会馆和寺观不住,跑来住偏僻的客栈,他真是有穷病吗?
怨气冲天的他终于穿过竹子看到了一处茅草屋,距离易涿住的客栈尚且还有一段路,可眼下雨愈发大,只好先行进去避雨。
戚别渡一鼓作气跑到屋檐下,看着雨水顺着屋檐流淌而下,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随后弯下腰将背上那沉甸甸的竹编箱笼卸下来放在地上。
此刻,他疲惫不堪,背靠着门缓缓坐了下去,闭上眼睛,让自己稍作歇息,耳畔是雨水溅落在地面上清脆的声响。
只听得“嘎吱”一声刺耳的响动传来,那扇原本紧闭着的陈旧木门缓缓被推开了。
正靠在门背上的戚别渡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像是失去支撑一般,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身体急速后仰,他心中暗叫不好,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下一刻,他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击在了坚硬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戚别渡瞬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金星乱冒中隐约出现了一张清秀的面庞。
“对不...起...啊”
他说话一顿一顿地,到底在说什么?戚别渡盯着上方冒出的脑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对方还饶有兴趣地拿木枝戳他脸。
戚别渡被戳得不耐烦,迅速抬手紧握住那根木枝,用力一拽,轻而易举地便将其从对方手中抢夺了过来。
他像是要发泄心中的不满一般,将那根木枝戳在了对方的脑门上,这一击带着些许怒气和报复的意味,使得被戳中的人不禁吃痛叫出声来。
“结巴鬼,敢戳我?”
“结...巴鬼...是什...么”
“你...你...你...”戚别渡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手上的木枝也轻轻一点一点在他脑门上。
对方一下陷入沉思,连戚别渡戳他都不反抗,戚别渡顿时觉得没意思极了,把木枝往门口一丢,坐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戚别渡在屋内四下打量,案几之上放置的火炉正静静地燃烧着,里面的炭火泛着微微的红光,还时不时地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一些细小的火星从燃烧的木枝之间蹦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炉上放置着一把茶壶,壶嘴处不断地冒着丝丝缕缕的水气,那水气袅袅上升在空中缓缓飘散开来。
“坐...”方才的那人跑去坐到案几前,拍拍身侧的位置,好像是在邀请着戚别渡。
戚别渡不屑地冷哼一声,他有这么好说话吗?他这么好收买?
屋外裹挟着雨水带来一阵冷风,戚别渡脖子一缩,黑着脸抱起自己的竹编箱笼坐到那人身侧,身体感受到温暖渐渐放松。
其实话也不能说死,毕竟他身为太子向来平易近人、与民同乐。
两人都没再说话,这氛围却并非充满令人不适的尴尬,反倒弥漫着一种轻柔而宁谧的气息。
戚别渡撑着脑袋用余光偷看他,对方身着一袭略显陈旧的青衫,其发间斜插着一支做工略显粗糙的木簪。
他捧着一本已然磨损得颇为严重的书籍,书页边缘皆已破烂不堪,似乎经历过无数次翻阅与摩挲。
微弱昏黄的光摇曳不定,映照在他面庞之上,光影交错之间,更凸显出他的专注,让人不禁好奇书中究竟写着什么。
“你看的什么?”戚别渡凑过去想看看内容
对方也很大方地展开,书面上是“太子秘闻”四个大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歪着脑袋,茫然地反复读着上面的四个字,心道:太子?是前朝太子吗?总不可能是孤吧。
下面还有一小行字——“由一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药谷绝世天才倾心着作”
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对方将书面翻过,书页上面密密麻麻的一行行字总穿插着一些古灵精怪的笑脸,这个作风格外熟悉,戚别渡心里的预感更加强烈...
——太子秘闻·十七
——哈哈!太子刚入药谷时,误食了一块师父做的巨苦药糖,他啊,觉得自己就要被这么苦死了,一个人可委屈地坐在树下。
——我问他干什么呢?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师弟~我在等死~”
——都快笑死我了,他还有更好玩的,我跑去也偷吃了一颗,回来坐在他身边,骗他要陪他一起等死。
——哎呦哎呦,他当时感动得不行,还说下辈子他要做那个巨苦的药糖,这样就苦不死他自己,但他要苦死别人。
——说完他又觉得不行,拽着我的袖子擦眼泪,又说:“师弟,下辈子你千万不要吃到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连串的“哈哈哈”占满了整整一页,页面尾处还画了一个贱兮兮的笑脸,光是看到这里,光是看到这里,戚别渡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从心头涌起直冲脑门。
眉心处更是突突突地剧烈跳动着,他的脸迅速涨得通红,就连耳根和脖子都没能幸免。
苏筠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可转念一想,戚别渡立即压抑住心里的怒火,嘴角扯出一抹怪异的微笑,明明是在笑,却显得格外渗人,在光影的忽明忽暗下,活像是要吃人的恶鬼。
“唉!”
那本书被戚别渡夺走,直接把书丢进了炉子下方熊熊燃烧着的火堆之中。火苗猛地向上蹿起,火焰迅速吞没了书的边缘
直到书页开始卷曲、变黑,渐渐地失去了原有的形状和颜色。最后只留下的只有一堆黑漆漆的灰烬。
“哎呀,失手不小心把你的书丢到火里了”戚别渡的心情豁然开朗,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对方:......听不出一点抱歉的意思,他好像还有点得意。
“这样”戚别渡把箱笼里白鹭准备的一堆旧书拿出来,反正也是累赘,背了一路快压死他了,送给别人压死别人好了“送给你,这个给你,这个也给你……”
一本一本旧书杂乱无章地堆叠在对方脚边,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这堆积如山的旧书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喜的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拿起一本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宝贝”,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生怕弄坏了似的。
“多...谢...”
戚别渡一愣,坚定地认为对方一定是个傻子,而且是从内而外都散发出傻气。
“我...叫易...涿...”易涿一板一眼地向他作揖“幸...会...”
戚别渡没放心上,随口应道:“哦”
易涿?听着就很......
“啊...”戚别渡不由地拖长尾音,认真地又打量了他一遍,似乎确实有点书香卷气。
虽然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不过还能挽救。戚别渡打消想要打道回府的心思,努力接受眼前会结巴的傻子在日后会连中三元。
戚别渡还在想怎么挽回自己的形象,拉近两人的关系,这时门口却有人敲门来找易涿。
易涿跑去开门,从他们两人的谈话中,戚别渡得知来人是客栈老板娘,前几日客栈漏雨,易涿便从客栈里搬到此地暂住。
如今客栈已修整好,易涿也要住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在案前的戚别渡引起老板娘的注意,老板娘给易涿使眼色想打听两人的关系,易涿没意会到,跟老板娘结结巴巴一大堆,一直说戚别渡是个会送书的大好人。
“呵...”戚别渡上前捂住他的嘴,正式向老板娘介绍自己“在下是今年来参加春闱的学子梁暄,因避雨才来到此处,雨停后正准备去往那家竹林外的客栈”
“那真是巧了,不如梁公子和涿郎跟我一同走吧”
戚别渡看向易涿又回头看了眼那堆书,不紧不慢地开口:“好啊”
他又笑了,还是那么不怀好意,易涿莫名地心慌,直到他背上了那堆书才终于发现到底哪里不对劲。
果然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易涿背着那堆书艰难地跟在戚别渡身后,而戚别渡完全忘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是拉拢易涿。
大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混合在一起的清新味道。路边的树木经过雨水的冲刷显得愈发青翠欲滴。
其中一滴雨水脱离了枝叶的束缚,这滴雨水落在他肩上,肩头微微一凉。
易涿出神之间,戚别渡回过头叫他:“涿郎,快带着你的书跟上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几日总是反反复复下着雨,好像永远不会停一样”
起初,易涿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那棋盘之中,他的眼里只剩下了黑白两色的棋子和纵横交错的棋盘纹路。
听到对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脸上流露出深深的认同感:“我...们...被困...在春...雨...里了...”
戚别渡漫不经心拈起一颗黑棋置于棋盘上,他对于这一局已势在必得。
与此恰恰相反的是,易涿却表现得极为笨拙,只见他伸出手,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颗棋子。
可就连这么简单的动作他都没能完成好,手中的棋子突然滑落在棋盘上,又迅速反弹到半空中。
易涿见状,急忙伸手想要再次将其抓起。然而事与愿违,那颗棋子总在他手指即将碰到之时又猛地往前弹飞好几分。
如此这般几经折腾之后,那颗棋子竟然像长了眼睛一样,朝着戚别渡所在的方向飞速弹射而去。
戚别渡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似乎随时都会进入梦乡,他掀起眼皮仅仅看一眼那颗棋子,就自然而然摊开自己的手掌。
那颗弹来弹去的棋子稳稳落入了他的手心之中。
“笨”戚别渡淡淡地开口,将棋子扔回他手边的棋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涿无法反驳,他确实不怎么下棋,连如何拈起棋子都不会,他只好撑着脑袋直勾勾看戚别渡的手。
嗯...用拇指与食指从棋盒中捏住棋子,中指向前伸出准备接过棋子,再用中指与......
易涿本来看得很认真,但盯着那修长的手指,思绪就忍不住飞远——他的手指纤细,连骨骼感都不明显,几乎每个指节处会透着很淡的粉色。
戚别渡见他发呆,出言提醒道:“涿郎,到你了”
他没反应,戚别渡又唤了他一声,易涿终于回过神来,继而慌张地抓起棋子往棋盘上随便一放。
“在看什么”
“手...”
戚别渡不禁去看易涿的手,以前在药谷时听师父说过,贫寒人家的孩子手指总是粗糙臃肿,常年干活又每逢冬季就会生满手冻疮。
被人这么看着,易涿不自在地扯过衣袖遮挡住自己难堪的手,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贬低,心里总是有种不安感,好像在害怕对方的嫌弃,偏偏对方的视线却从未离开。
“不好...看...”
易涿自知长相并非出众,性格也很木,不讨人喜欢,出身又不高贵,还爱结巴,在县里时就很少有人和他说话,毕竟他们都不爱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收回视线去看棋盘,漠然地说:“挺好看”
“唔?”易涿垂下的眼睫抬起,眼底难掩心中的惊喜。
“自作多情”戚别渡挑眉对上他的眼睛,弯唇一笑“我说的是你手指上的碧玉指环”
易涿的手上确实有一个碧玉做的指环,很简易,忘了是哪年生辰的时候在路边捡到的,多年来他一直戴在手上。
“哦...”易涿整个人焉了下去,差点人都趴桌上。
看他只是因为某些话语,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愕、惶恐等复杂的表情,戚别渡就觉得有意思极了。
趁易涿尚在思索棋局时,戚别渡缓缓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绕过面前的桌椅,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那个人的身后。
当易涿终于发现面前的人不见,一股力量突然从身后袭来。
戚别渡一手死死地压住了他的脖颈,将其的侧脸用力按在棋盘之上,另一只手准确地覆盖住他那只正准备拿起棋子的手。
相隔仅咫尺之遥,戚别渡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因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涿郎,不用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柔温和的声音从易涿的身后悠悠地传了过来,瞬间穿透了他的耳膜,直抵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易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呆地问:“为...什么...”
“败局已定,还下什么”戚别渡微微眯起双眸,嘴角泛起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容,食指轻轻抵在他尾指的碧玉指环处。
他冰凉的指腹推着指环缓缓向前,随着指环与指骨之间的摩擦,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悄然蔓延开来,就像是一股微弱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易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戚别渡就这样将他尾指的指环取下,甚至他食指一抬,那指环迅速穿过,很轻松就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戚别渡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决定也给易涿一点好处。
“涿郎的这个指环不错”戚别渡握住他的手腕径直将他翻过身直面自己。
棋笼里的棋子再被戚别渡拈起,在易涿不解的目光下,那颗棋子抵在他的下鄂,戚别渡微微用力,他就被迫抬起下巴。
“棋局的乐趣就在于——黑白谁能用入玄,千回生死体方圆。”
易涿身体瞬间僵直,梗着脖子清晰地感觉到那颗棋子缓缓下移,顺着脖子的线条一路滑到衣襟处。
“差一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棋子挑开他的衣襟,贴在他的肌肤上。
“差半子”
戚别渡故意加重力道,棋子触在心口柔软的地方毫不留情向下碾压。
“都会一败涂地”
瞧着易涿完全被逗傻的模样,戚别渡打算见好就收:“看懂了吗?拿棋就得......”
戚别渡猝不及防被他抓住手,夹棋的手指一松,那颗棋子直接滑入在他青色的衣衫里。
“放开”戚别渡嘴角的笑意霎时没了,想抽回自己的手,没想到对方抓得更紧。
易涿装作没听见,抓着戚别渡的手凑到自己唇边,闻起来有一股特别的药苦味,那舔一下呢?
当易涿毫无征兆地伸出湿润的舌头舔舐上他的手背,以至于戚别渡根本就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反应,最基本的震惊之情都无法涌上心头。
戚别渡头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脑袋空空,但很快就是不爽,非常地不爽,好像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真是让人很不爽啊。
“啪”地一声,戚别渡反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不过戚别渡也很懂在巴掌后给人一颗甜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水渍的指节怜爱地在对方脖预来回爱抚,指尖甚至偶尔滑到衣襟微微探入。
“你...想...摸哪...里...”易涿又想去抓戚别渡作乱的手,却被戚别渡避开。
“应该我问你”戚别渡稍稍迟疑,半带轻笑地反问:“你想被碰触哪里呢”
指尖不再试探,而是直接勾起衣襟边缘,让底下清瘦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戚别渡用指尖狠狠戳进对方乳头凹陷处,转而又在乳肉画圈戳按,力道时轻时重,总是状似无意地扫过乳头,故意引起他的难受。
“啊、嗯啊...不...嗯!这...太...”
乳头很快开始充血红润起来,比刚才的指骨摩擦更强烈触电感向下蔓延,易涿隐约感觉一丝暖流在下身泌出,浸湿了一小块布料。
此时,暗处的人影一动,戚别渡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若无其事把易涿的衣衫拉回去。
“涿郎自己玩吧”戚别渡刚想转身离开,失神的人很快就抓住了他的衣袖。
易涿抬起眼可怜巴巴地看向他,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若即若离,感觉自己好像在被当小猫小狗玩。
戚别渡扯出自己的袖子,轻声安抚:“这是做什么委屈,我身体不好,要去城里买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内眨眼就剩下易涿一人,在大雨带来的寒意下,易涿的意识渐渐清明,目光落在那局一败涂地的棋盘上。
“东宫这几天有异样吗”戚别渡懒洋洋靠在竹杆上,偏过头问云鸿。
云鸿摇摇头,回:“一切如旧,白鹭也在新来的侍女侍从中物色可用之人”
“也好,当初病发突然,匆匆换来的新人也没人来得及动手脚”戚别渡百无聊赖中揪下一片竹叶“让白鹭自己看着来,她心里有数”
“苏筠无还问,是不是该为将军夫人解蛊了”
这要不提,戚别渡都快忘了:“嗯,可以,有些事是该提上日程”
“最近左相那边如何?”戚别渡将手里的竹叶撕下一小片。
云鸿抬手揪下一大把竹叶递过去给他:“没动静”
戚别渡把手里的竹叶团成团扔到他脸上,好笑道:“你个呆瓜”
云鸿还是将大把竹叶递上前,一本正经地说:“编蜻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编蜻蜓?戚别渡想起东宫也有一小片竹林,之前他还给白鹭拿竹叶编过蜻蜓,然后白鹭就带着那只竹编蜻蜓到处招摇。
这不?招摇着招摇着,还真让某个呆瓜记到现在。
“使唤孤?”戚别渡嘴上说的跟身体做的完全不一致,他说完就抽出一片竹叶开始编。
云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动作,期待的蜻蜓没有,最后得到了一只丑青蛙。
“蜻蜓”云鸿固执地只想要那一个,毕竟他要向白鹭炫耀回去。
戚别渡把那只丑青蛙放在他头顶:“蜻蜓两个字你会写吗?就蜻蜓蜻蜓的”
“孤要回去了,没事少跟白鹭计较,跟姑娘家有什么好计较的”戚别渡对准云鸿头顶的青蛙弹了弹。
“嗯”
待戚别渡一走,云鸿从头顶拿下青蛙,一字一顿道:“就、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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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而温暖的光芒瞬间驱散周围的黑暗,照亮了他面前堆满的书籍和纸张。
“涿郎此番用心定会在春闱上考中会元”戚别渡这话听着确实没多少真心,因为他正满脸好奇地戳戳易涿那只缠满纱布的手。
易涿把手往他那递近,戚别渡却不想玩了,病恹恹地撑着脑袋问:“怎么弄的”
“嘴...馋...晚上...煮...面烫...手...”
易涿一边说一边在案上翻找一通,抽出一张草纸放到戚别渡面前,戚别渡拿起一看——是一张潦草的人像,旁边写着戚别渡化用的假名“梁暄”
“丑”戚别渡评价道,提起毛笔蘸墨划掉纸上的梁暄两字“这可不是我”
戚别渡将那张纸折起随意夹进易涿案上的一本书里,继而又撑着脑袋看他。
“明一早就要去入场,场地小又连着考好几日,今晚不好好休息吗”戚别渡戳戳他的肩膀问道。
“不...困...”
听着他结巴的话,戚别渡心想日后他成为自己的谋士,第一件事就是治他的结巴,不然回回听着都费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抽出案上的一本书随意翻开:“我那屋子漏雨,夜深人静再惊动老板娘也不好,干脆今夜陪你温书”
易涿眸光一闪,连连点头应下。
“唉,我若不用点功,恐怕会就此落榜,到时我就......”戚别渡拉长尾音,顿了顿又笑着说“就回乡野养病去,养着养着,这短命的一辈子又过去了”
易涿听出对方话语中的玩笑意味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感。
他放下手中的书,目光直直地投向那个吟吟笑意的人:“那不...考...”
“谁寒窗苦读多年不为今朝科举?你说不考就不考?”戚别渡面上的笑容一滞,歪着头仔细端详他的神色。
易涿一本正经地点头,倒让戚别渡更提起兴趣,轻轻转动着指间的玉环。
“不要功名利禄,那你要什么?”
话落,易涿就见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朝自己勾了勾。
易涿瞬间脸涨得通红,就连耳根子都像是被火烤过一般滚烫。
他有些局促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犹豫片刻之后,僵着身体缓缓向戚别渡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抚上他的脸颊,似笑非笑道:“涿郎是想要美人吗”
那薄而红润的双唇近在咫尺,微微张开又合拢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易涿偷偷咽了咽口水,不由得连连点头。
“要美人啊...”戚别渡眯起眸子抬手挡住易涿想凑上前的唇。
易涿茫然地看着对方,不解为什么他又这样若即若离。
马上要离开,确实要给他实在的好处,戚别渡想到这里,手指转而捏着他的下巴,对着他的唇瓣吻下,一触即分。
尽管如此短暂,但那一刹那的接触却仿佛在易涿心间点燃一团烈火,让整个氛围都变得炽热而暧昧起来。
戚别渡见他愣住,调笑道:“美人也要功名来娶啊”
这句话彻底激励易涿,没有丝毫犹豫,易涿“嗖”地一下坐回去,斗志满满捧着书习读,生怕少看一个字就考不上功名。
“罢了”戚别渡抽走他手里的书合上后放在案桌“真正考得上的人怎会缺这么点时辰读书,早点歇下吧”
戚别渡起身走至榻边坐下,褪去外衣鞋袜就自顾自躺在里侧:“涿郎想睡地上吗?”
“不...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涿手忙脚乱吹灭烛火,整个屋子都被黑暗所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慌乱的人跑至榻前又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他感受着这片突如其来的漆黑,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戚别渡一直闭眼假寐,感受到身侧的动静才睁开眼,侧头问:“你抖什么?”
“紧...张...”易涿紧紧揪住胸前的被子,耳畔传来戚别渡翻身的声音,他更加心慌。
戚别渡本想再逗逗他,见他是真紧张才作罢,继而低声道:“快闭上眼睛,天一亮就得去入场了”
远处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鸡鸣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易涿走在去考场的路上,心里总是频频想起临走前突然旧病复发的梁暄,他憔悴地靠在床头说去不了今年的春闱。
易涿想留下来却被梁暄制止,一来二去,他还是被要求去考场。
连续数日的降雨后,那场春雨终于在昨夜停歇,易涿暗自琢磨着自己考完就回去找梁暄,还要多买点补品给他好好养养身体。
“哎,是易涿兄啊”
一名学子上前来打招呼,易涿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考场附近,上前打招呼的人正是自己的同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易涿腼腆地朝他颔首,就当是同他问好。
“许久不见,易涿兄是病了吗”学子上下打量着易涿,疑惑问:“身上好重的药苦味”
易涿一惊,抬起衣袖轻嗅,确实是一股属于梁暄身上的药苦味。
“沾...上的...”易涿红着脸回答,两人这些日子时时凑在一起,没想到连气味都沾染在衣袖间。
“那...唉唉唉!”学子正想多慰问他,前方却忽地扬起一阵滚滚尘烟,伴随着阵阵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传来。
易涿偏头去看,原来是一队人马正缓缓驶来。
这队人马约有数十人之多,而在这些马匹后面,则紧跟着一辆辆装满箱子的大车,车身随着道路的起伏而微微摇晃着。
学子看着那些人身上的服饰,心下已了然:“原来是路府的人”
“那...位大...将...军?”
“对,太子仁心为将军的夫人请来药谷医者”学子的目光追随着那队人离开的身影“将军夫人病退人安,今日太子的病也初愈,他们自然要备礼前去”
易涿皱起眉,问:“太...子也...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子回:“啊...太子一直体弱,生病倒也不稀奇,这病去如抽丝嘛,名贵药材自然要源源不断抬入东宫,这回将军也有心了”
今日的东宫格外热闹,太子病愈,皇后娘娘那边陆陆续续往东宫抬入赏赐,连东宫上下的人都重重有赏。
经过太子的准许,白鹭带着众人将东宫好好装饰一番祛除病气。
“殿下”白鹭喜上眉梢抱着刚摘好的桃枝步入殿中“今日清晨的桃花开得特别好,奴婢给殿下换上添添喜气!”
东宫的眼线被清,眼下春闱一过接着就是殿试,戚别渡心情颇好,挥挥手示意白鹭可以去换。
今日他早褪去那身寻常的书生装扮,换上以往的织绵华服端坐在书案,手里拿着书随意翻页草草扫过几眼。
白鹭把桃枝插入窗边的木瓶,缓步回到戚别渡身边,清楚看见殿下手里的书是那本新出的《太子秘闻·二》
“你也看?”戚别渡抬头打趣她。
白鹭急忙摇头:“奴婢不看,奴婢根本就不爱看书”
戚别渡一开始就没想逼问,把书合上,问起苏筠无:“苏筠无他人呢?”
“正给殿下煎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之前让你办的事呢”戚别渡转而又问。
白鹭一愣,很是认真地点头说道:“奴婢物色好了,一个叫鹊枝一个叫莺歌,已查清过底细,是忠心能用的”
“那就好”戚别渡信任白鹭的眼光,重生这么多次,白鹭永远是最忠心最可靠的亲信人选。
戚别渡让白鹭退下去忙,一会儿的功夫,殿门前就发现苏筠无正巧端着药进来,不见还好,一见他就来气。
敢败坏孤的名声?活这么久,原来民间一直盛传关于自己往事的书,前面几世说不定也每每都有这本书广为流传。
“呵,苏筠无”
苏筠无脚步顿住,心想师哥怎么叫我全名?我闯祸又被发现了?
“师哥?”苏筠无放下药碗,眼巴巴凑上前。
戚别渡两指点在他脑门,将他使劲往外推:“孤倒不知道师弟还颇有文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药谷绝世天才?”
“呃呃呃...”
苏筠无恍若脖子一凉,瞬间耸起肩紧紧缩住脖子,装傻充愣道:“师哥你说什么?我年纪大耳背,听不见听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败露的苏筠无想转身遛走,戚别渡漫不经心抬起脚轻轻往他小腿上一踢:“跑可以,被逮到就是腿打断”
“师哥你要打断我的腿,是不是还要把我关起来?”
他的反应有点不对,戚别渡略微迟疑地点头。
“金屋藏娇!用铁链把我锁在床榻,每天让我像哈巴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不听话就掐住我的脖子用鞭子狠狠抽穴,最后...”
苏筠无越说越兴奋,自已就已经掐住自己的脖子,一脸期待地望向戚别渡。
戚别渡:真不敢打你,怕你爽。
“闭嘴,孤对这没兴趣”戚别渡蹙眉打断他后面要说的话。
“好吧”苏筠无失望地收回动作,转而拿起药碗递到戚别渡唇边“师哥喝药,身体好就有力气操我啦~”
戚别渡扶住额头,许久不痛的头现在又开始隐隐作痛,都是被苏筠无气的,但又不能罚他,他真的会爽,这更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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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来兮——何极——"
这声呼喊在寂静的黑喑中回荡着,它似乎来自遥远的幽冥地府,召唤着那些迷失的灵魂归来,让人不禁心生恐惧紧接着。
另一声更为阴森的呼声接着响起。
"魂去兮——江水黑——"
似恶鬼凄厉的哭嚎,裹挟着寒风呼啸而过,眼前无数的魂魄被卷入漆黑如墨的江水中,永远沉沦其中,不得超生。
戚别渡猛然意识到自己正置身于一场迷蒙的梦境,模糊不清的景象中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慢慢陷入江水。
他想要抓住那即将消失的手,不知为何,双脚就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挪动分毫,使他根本无力前行。
“啊——”
戚别渡在自己撕心裂肺的呼喊中醒来,眼前的纱帐晃动,他想起自己是在寝殿中午憩片刻,没想到就做了一场噩梦。
殿外的白鹭听到动静,急匆匆放下手上的活,径直打开殿门走上前:“殿下!”
戚别渡撩起纱帐下塌,抬手阻止白鹭要上前搀扶的手,轻声道:“梦魇而已,不碍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手上沾得是什么”戚别渡瞧见她手上留有的残花碎叶“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