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另一颗棋子(1 / 2)

('回到东宫,戚别渡踏入那熟悉而又宁静的寝殿后,他径直走向昨日尚未结束的棋局处并缓缓坐下。

只见棋盘之上青白棋子交错纵横,正等待着主人继续挥洒智慧与谋略。

与此同时,身后的白鹭则移步至厨房,准备查看今日所需煎熬的药物。她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味药材是否齐全、新鲜,心中默默盘算着如何才能将这服药熬制得恰到好处。

戚别渡夹起棋子停在半空,整理起多次重生的记忆,马上没过多久就是科举之日,寒门子弟中多有能力出众者。

若可以收入麾下做谋士,对自己日后与左右两相抗衡有很大利益。

高门子弟多是早就在家族中被灌输顽固思想,有才能者不仅少又早被左右两相瓜分,剩下的高门子弟不过是些绣花枕头做做样子

寒门子弟极大可能出现无可比拟的才子,贫寒的出身也最好拿捏,唯一要想办法的就是这些人都志存高远。

戚别渡如今尚且需要抛光养晦,做太子的谋士并不会风光,反而要隐姓埋名、恪尽职守,甚至可能要耗费很多年。

让他们心甘情愿放弃多年才能考取的功名,隐姓埋名做太子谋士、忠心为太子筹谋可谓难之又难。

原本紧闭着的窗户毫无征兆地猛然敞开,窗,戚别渡惊得手一抖,指间的那颗棋子径直滑落坠入了昨晚尚未收拾的棋局之中。

只听得轻微的“啪嗒”一声,这颗棋子与其他棋子相互碰撞,将昨晚精心布下的局势彻底打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细微的棋落声很快被更大的声音盖住,戚别渡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插满桃枝的瓷瓶被人碰倒,伴随着“咚咚咚”的声音,瓷瓶一路滚向桌角。

戚别渡眼神紧紧跟随着瓷瓶,在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后,整个瓷瓶瞬间变得支离破碎,满地都是陶瓷碎片和散落的桃花枝。

“殿下...”云鸿手足无措站在窗边。

戚别渡还未开口,端药进来的白鹭见此情形,放下药碗就责怪他:“怎么又是你!上次也是翻窗砸了殿下最喜欢的瓷瓶!大门不走装什么装,吓到殿下怎么办!”

“放木制的就好,碎掉的瓷片锋利,叫人小心点收拾”戚别渡收回视线,将棋子一颗一颗放回原位。

白鹭闻言不好再说什么,叫人来把地上的碎片和花枝收拾好。

侍女摆好雕刻精美的木瓶,上面的纹理细腻而流畅,随着花枝的置入,整个瓶身瞬间焕发出生机,桃花香气在殿中逐渐弥漫开来。

“都下去吧,留云鸿一人侍奉就好”戚别渡端起药碗待人都走后,才问云鸿:“孤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今早他命云鸿去乡县找一名叫易涿的才子,多次重生中每每易涿都是乡试解元,来年会试又得会元,眼看着要连中三元,易涿却在最后的殿试被指认舞弊。

戚别渡之前没放心上,科举舞弊太常见,何况能连中三元自是罕见,可戚别渡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

云鸿默默上前从怀里扯出一堆叠好的纸张,戚别渡接过来一看,上面全是乱七八糟的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戚别渡看了一眼就放下,他忘了云鸿不识字,根本就分不出易涿的纸上哪些是政论哪些是乱记的东西。

头开始隐隐作痛,戚别渡无奈扶着额,本来让云鸿找来易涿平日里在家中写的政论,探一探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才。

结果云鸿找来的是什么东西,纸上面写的要么是易涿的钱财支出,要么是易涿无聊的碎碎念。

“殿下...”云鸿扑通一声就跪下,戚别渡头痛得更厉害了。

戚别渡向他摆摆手:“不怪你,孤疏忽了”

一定是自己太忧虑了,头脑才越发不清醒,戚别渡心想,头痛得更加厉害。

“殿下身体不适吗,属下去叫太医来”

“孤无事,你下去吧”戚别渡端起药碗喝尽,整个人开始恹恹欲睡。

云鸿鼓足勇气将怀中那串还未吃完的糖葫芦缓缓地向前递去,上面的山楂裹着糖带着香甜的气味。

戚别渡先是微微一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不明白云鸿此举究竟何意,但很快当他看清楚眼前那串糖葫芦是他吃过的时,脸上的表情瞬间从疑惑转为震惊。

“你这是做什么...”戚别渡心里有了答案,但他不信有人这么大胆给太子吃剩下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鸿一脸茫然,清澈的眼眸无辜地睁得大大的:“殿下心情不好,吃甜的会好受很多,属下只有这个”

“给孤吃你剩下的,想被砍脑袋?”戚别渡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我只有这个”云鸿固执地又说了一遍。

戚别渡问:“你月俸多少”

“殿下要扣我月俸?”云鸿不知道太子为什么问这个,但不像是什么好事“那我不给殿下了”

“不扣”戚别渡顾不上头痛,反而还被他蠢笑“给你涨涨,从孤的私库里取”

“好,但无功不受禄”

戚别渡一惊,凭云鸿的脑子难得可以悟出点不对:“自己去买笔墨纸砚,每日挑个时辰来孤这读书习字”

戚别渡接过他手里的糖葫芦,轻咬了一口,觉得太酸又默默还给云鸿:“...不好吃”

“殿下真难伺候”云鸿拿回糖葫芦才不信不好吃,自顾自咬下一整颗。

“你...”戚别渡不想同他计较,嘱咐道“记得孤的话,身为孤的暗卫大字不识一个像什么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云鸿云鸿不情愿地应承了下来,一脸苦相走到窗前时,他稍作停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头去看太子。

只见戚别渡伸出手轻轻地将头上那支精致的白玉发簪取下,那些落下发丝垂到他肩上又滑向胸前,似有似无半掩住他的脸。

他的脸总是苍白的,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憔悴,但这丝毫无法掩盖住他眉眼间时不时流露出的温柔。

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优雅地拿起一枚黑子,沉思片刻后,轻轻地落在了棋盘之上。接着,又从容不迫地拈起白子,继续与自己展开这场无声的对弈。

“殿下的衣裳好看”云鸿口无遮拦地把心里话说出来。

戚别渡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身上白杏色的华服是用细腻的针线勾勒些许兰花的图案,并不算什么奢华精致。

“真的想被扣月捧了?”戚别渡笑得无奈,直接挥手赶他走“孤等会要歇下,快走吧”

云鸿双手一撑窗台,身形敏捷地翻过窗户悄无声息地移动到殿外的一处阴暗角落,将自己的身体完全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他走后,戚别渡唤来白鹭,白鹭急匆匆跑来朝他行礼:“殿下”

“做什么去了?”戚别渡见她满头大汗的,东宫的事务不多,什么能累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鹭指向窗外说:“宫里的匠人们正在做园苑秋千,奴婢一时兴起就去看看”

戚别渡朝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很多匠人在那边忙碌。

“秋千?”戚别渡放下棋子,缓缓走到窗边想看仔细“孤没有说过,他们是奉谁的命?”

“是皇后,娘娘说殿下的信中说过喜欢荡秋千,所以让匠人们来东宫的园苑中做一个”

白鹭端起空了的药碗,向太子解释:“娘娘担心做秋千的动静吵到殿下,才让匠人们在园苑中做秋千”

“都是小孩子才玩的”戚别渡十分别扭地说,可白鹭看自家殿下可高兴着呢,嘴角都没下来过。

“娘娘就知道殿下要这么说”白鹭忍不住笑着调侃道“娘娘还说殿下口是心非呢”

戚别渡冲她挑眉,悠悠地说:“笑孤?还不下去,等着孤怪罪你吗?”

“是,奴婢胆大包天”白鹭笑呵呵拿着药碗依言退下。

薄如蝉翼的纱帐随风轻轻飘摇,连带着殿内的烛光摇曳不定,时而明亮将周围照得通亮;时而又黯淡下来只留下微弱的光芒,使得殿中的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昏暗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淮,你老叹气做什么?”付若微语气淡淡,指尖掂着银针在绣绷的布上穿过,上面是仅有轮廓的青荷纹样。

戚淮枕在她腿上,思忖良久才说:“渡儿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朕”

“渡儿有自己的想法,随他去就好了”付若微把手里的绣绷递到他面前“你看我的这个青荷绣得怎么样?”

戚淮拿起自己腰间同样是付若微绣的龙纹香囊和绣绷上刺绣一对比:“哎呦,娘娘的绣工自然好极了,朕又得娘娘赏的宝贝咯”

“自作多情,这是本宫给渡儿的”付若微拿过来继续绣,低声道:“给渡儿做个安神助眠的香囊放在枕下,渡儿就不会梦魇了”

戚淮起身,迟疑一阵才说:“朕真是看不懂渡儿想要什么,朕以为他向朕请旨又赐婚又是教习,朕都允了,渡儿该高兴吧,可渡儿他......”

“你今日都说几遍了,渡儿刚回来没几天,与我们无法敞开心扉是正常的,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付若微气恼地拍了他脑门。

“娘娘教训得对”戚淮也不再纠结,重新枕上付若微腿上,提议道“明日朕批完奏折和你一同去陪渡儿用膳”

付若微点头:“也好,得多陪陪渡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殿下还未起,你不能进去”云鸿挡在戚别渡寝殿门前,由于晨起的露水过重,周围的空气也带着丝丝凉意,这股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直逼肌肤。

“我又不吵,起开”对方也不是善茬,语气十分不善。

白鹭刚去膳房吩咐今日的早膳清淡点,这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还能有人在寝殿前吵起。

她面色阴沉,快步走上前去,扬起手来便是“啪啪”两声脆响,云鸿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那人也未能幸免。

打完之后,白鹭双手叉腰,目光如炬般左右来回瞪视着这两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紧接着,她压低声音,但语气中的愤怒却丝毫未减:“都给我闭嘴,吵什么,都知道殿下尚在休息,还吵...”

几人僵持不下,殿内却传来一道无可奈何的声音——“不用吵了,孤醒了”

白鹭推开门前的两人,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在她身后,紧跟着一群负责梳洗的侍女。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那张床榻,透过层层叠叠的纱帐,可以隐约看到里面似乎有人影微动。

白鹭一撩起纱帐,眼前快速晃过一道人影,回过神后那人已经扑倒了戚别渡。

“筠无...”戚别渡拍拍身上的人,想让他松手,得来却是他更加搂紧的力度。

戚别渡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苏筠无,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起”苏筠无闷闷地说过后才听话起身。

白鹭瞅准机会上前挤开他,伸手扶起戚别渡,几位侍女见状也纷纷上前为太子梳洗。

经过一番极为繁琐的梳洗,早膳终于被侍女送了进来,戚别渡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一紧。

苏筠无两指的指尖抵在他腕处,眉头紧锁,指尖调换位置继续把脉。

随着时间的推移,戚别渡见苏筠无眉头越皱越深,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来,但那只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握住不放。

“怎么会这样,你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这么严重啊!”苏筠无一脸严肃地质问他。

戚别渡舀起一口粥,轻描淡写道:“没有,老样子,一直在喝药”

“师哥,你做太子不高兴吗”苏筠无趴在桌上看着他问。

戚别渡没有一点犹豫:“高兴”

他在药谷这些年,因为当年药谷没有外人入谷的先例,戚别渡是以药谷弟子的名义入谷,没学什么医术,倒是被其他师哥师弟当药人研究了好几年。

“以前我们在药谷每天嘻嘻哈哈当小霸王,怎么你当太子后就郁闷了”苏筠无垂在桌上的脑袋悄悄靠上戚别渡的臂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抬起手臂避开他的小动作:“孤要用膳”

“好吧,我去看看那些人给你吃的什么药,怎么把你养成这样”苏筠无蹭地一下站起身往殿门外。

戚别渡见他走至门口又轻头给白鹭做鬼脸,白鹭作势又要扇他一巴掌,他瞬间就跑没影消失在殿门前。

午后,殿外是白鹭和苏筠无的吵闹声,戚别渡站在案边卷起诗书往走神的某“呆爪”头顶上一拍。

“走神?”戚别渡又往他头上一拍。

云鸿悄悄看向窗外的苏筠无,他已经站在园苑那刚搭建好的秋千上,随着秋千的摆动而一前一后轻轻摇曳着身体,十分惬意自在。

而白鹭气急败坏去拉住秋千的绳索,苏筠无却丝毫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所影响,依旧稳稳地站在秋千上,甚至还故意加大了晃动的幅度

两人又吵起来了......

云鸿心不在焉地继续看手中的纸张,上面歪歪扭扭的字是戚别渡今日刚教他的。

“想玩就去玩”戚别渡抽走他手里的纸张折好放在案上。

“东宫总是冷清,热闹点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将他拉起,自己坐在椅上提笔习字,临到这时,云鸿突然不想去了,让殿下一个人待着也太可怜了。

“一个呆瓜陪孤,还能给孤解闷不成”戚别渡眼都没抬,微微垂首将笔尖探入墨砚之中,当笔尖与墨汁充分接触后,他手腕微微转动在纸上落下第一行字。

云鸿纠结半晌,最后还是翻窗出去,窗边的木瓶险些又落下来。

外面的三个人叽叽喳喳的,戚别渡心情也不错,似乎在那么多次的重生中他很少有轻松的时刻,看来他的选择是对的。

这一次,他收用培养白鹭,重用教导云鸿,也没同前世那样疏远苏筠无,也没和江述宁扯上太多关系。

“师哥!”

戚别渡眼前一晃,他几乎来不及反应,一股熟悉而又独特的药香先扑鼻而来,这股药香与自己身上的竟然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苏筠无挡在他和书案间,脸庞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把他的笔墨挥在地上,他一跃而起稳稳地坐在了宽大的书案之上,脚在空中晃来晃去,不时地伸过来轻轻勾起戚别渡的衣角,仿佛在故意挑逗着他。

这让戚别渡想起那么多次重生为什么要疏远他,因为在药谷时两人就喝醉酒胡来过,以至于戚别渡想起那天混乱的记忆还是无法接受。

戚别渡不想搭理他,向后仰着脖子拉开两人的距离,冷冷道:“又闹什么”

“师哥...”苏筠无微微低头摸上他的脸,眼里都是深深的执着与痴迷,愈发大胆地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舐上了他的唇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股冰冷的触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戚别渡身上的汗毛也瞬间直立起来,这种异样的感觉并没有让他厌烦,反而让他觉得有点意思。

戚别渡考虑起苏筠无的价值,是不是该更没有道德底线一点,勾引师弟怎么了,把师弟留在身边,凭师弟在医术上的钻研说不定可以利用他神不知鬼不觉干掉一些看不惯的官员。

今儿死个御史大夫,明儿死个尚书...这么爽的日子,他为什么才发掘苏筠无?

“咳咳...”戚别渡没讨好过别人,此刻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勾引别人“师、弟、”

苏筠无抬手挡住上扬的嘴角,肩膀的晃动却暴露了他想极力掩饰的窃喜。

“师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在药谷偷吃师父他老人家种的药草,结果摔进药圃里吃了一嘴土”

“啊......”

多次重生,哪怕改变过重生节点,但都是在出药谷后的时间之后才重生,对于在药谷的记忆连带着苏筠无这个人都快磨灭了。

说实话,戚别渡今日见到苏筠无完全陌生,仅有那身记忆中淡紫如烟的衣裳勾起了一点他的回忆。

“师父问你”苏筠无学起师父那有模有样地抚着胡子的动作,连语气都和师父一样威严“渡儿啊,你来做什么的?”

“然后你就像刚刚那...那缩头乌龟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苏筠无又学起当时戚别渡怂里怂气的模样:“师...师父,我、我带师弟...来吃土...”

“哈哈哈哈哈哈”苏筠无笑得前仰后合,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则不停地一下又一下拍打着戚别渡的肩膀。

被如此“折腾”着的戚别渡,原本还想保持些许矜持,但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傻瓜的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嘴角也渐渐地扬了起来,并且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起笑出声。

一时间,两人欢快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殿中。

“我都记不清了”戚别渡悲伤又惆怅的眼眸之中此刻竟也流露出欢喜,就连他开口说话时的语气都被这种氛围所浸润,变得比以往要柔和许多。

“哼哼,你那个叫白鹭的侍女和叫云鸿的暗卫都以为我哄不好你”苏筠无得意极了。

戚别渡忽然想明白他们三个刚刚在殿外叽叽喳喳说什么了,原来是在商量这个么?

之前重生在二十岁册立太子妃时,之后重生在十九岁刚出药谷,最后都死在三十五岁那年,重生着重生着,一次又一次的十几年过去,算起来估计有几百年了吧,都是一个人的好几辈子。

越来越多的记忆永远只增长痛苦,戚别渡自嘲一笑,面上片刻的高兴又烟消云散。

“师哥,你知道你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吗”苏筠无心情复杂地用指尖擦过他眼下的泪。

戚别渡偏过脸抓住他的手却被他紧紧反握,心里一颤,嘴上更不愿意承认:“我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管,我要留在你身边,我可看不得你难过”苏筠无耍着无赖,不管不顾从案上滑落刚巧坐到戚别渡腿上,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深深埋入他的肩上。

戚别渡想了各种阴谋诡计来让他留下,结果他说他要留下,仅仅只是因为不想自己难过...

“好”戚别渡抬起手同样搂紧他,两人交缠的心跳声落在耳边,那股不明的药香也无法分清谁是谁的。

戚别渡只是这么简单动作,却像是触碰到了苏筠无身上某个极为敏感的地方,苏筠无口中溢出一声轻吟,当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之后,顿时觉得脸上一阵发热。

他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脸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得通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处。

“怎么了”戚别渡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只是想抱回去而已。

“师哥...上次之后我们就没有过了,你狠心让初尝情欲的师弟留在药谷,那师弟我不得自己疏解嘛”苏筠无吞吞吐吐不敢仔细说明白。

“...什么?”戚别渡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就那个啊...那个...那个什么”苏筠无把脸埋得更深,飞快地念出那个东西的名字,戚别渡根本没来得及听清。

苏筠无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着茫然的戚别渡自暴自弃地大声喊道:“玉势啊!按照师哥的尺寸做的!又长又粗的玉势啊!!!”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窗檐下偷听的白鹭和云鸿:“…………”

戚别渡顿时恼羞成怒想推开他,我跟你在这浓情蜜意,你心里却想着这样的事!

“师哥!”苏筠无抱着他不松手,任戚别渡怎么推都推不动。

苏筠无祈求般的望向他:“师哥,好久没做过了...”

“青天白日!你!”

“我跟白鹭说过,让她今日不让任何人来”

“跟她说过?你一早就想这么干了!”戚别渡本来都心软了,突然又气上心头,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被人欺骗感情。

殿内的两人吵着,窗下的两人也面面相觑。

云鸿:“玉势是什么东西,殿下这么生气”

没事就爱看各种关于床榻上大乱炖话本的白鹭一时沉默住,红着脸让云鸿闭嘴:“别问!我们走远点守着,别让其他人靠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寝殿之内,门窗紧紧闭合着,白鹭伫立在远处,眼神有些迷茫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即使她守在这,殿内不堪入耳的声音仍可以听见。

百无聊赖之下,白鹭蹲下身子开始揪起地上的青草。她一边漫不经心地扯着草叶,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道:“都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时辰,殿下还要做多久啊...”

“白鹭”

在她全神贯注地扯草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气息从背后传来。还没等她反应,一个身影迅速地从她身后冒了出来

“啊——”她惊恐地尖叫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

回过神后,白鹭看清对方是云鸿,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让你再站远点守吗?神出鬼没,吓死我了!”

“哦”云鸿没同她吵,毕竟吵也吵不过,抬手指了指远处“陛下和娘娘在来的路上”

白鹭心下一惊,这要是撞见了,殿下的清誉怎么办!

“我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要等娘娘他们走到这来,你守着,我去路上拦”白鹭一拍脑袋,说完就急匆匆跑向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殿外传来细微的声响,案前深陷情欲的人停下动作,额前的汗水滴落,身上的人又不老实撑起上半身舔上来。

“啊...师哥...嗯啊...你、你动动”苏筠无坐在戚别渡身上搂着他的脖子,痴迷地抬起屁股向下坐去,粗壮的茎身反复碾压他娇嫩的肉壁,一次一次把穴道填满。

戚别渡掐着他的腰一挺,喘着气朝他低声道:“殿外有人...唔...别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汗湿的头发贴在身上本就难受,插在穴里的性器又不肯顶到深处,苏筠无才不管殿外有没有人,谁不是饮食男女,这有什么好害臊的。

苏筠无伸手探入戚别渡的衣襟内,戚别渡被他挑逗的狠了,不悦地拉下他身上半脱不脱的衣衫到腰部,卷起袖子将他的双手绑在后背。

“师哥...”苏筠无难耐地唤他,戚别渡充耳不闻,警告道:“不准乱碰孤,孤不喜欢”

戚别渡额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他紧紧掐着对方的腰把性器缓缓抽出又丝毫不留情地对准穴口挺腰推入,力道一次比一次重,好像要把人彻底撞碎。

“你...啊啊!混蛋...别、别那么重...唔啊啊...要死...啊啊!”泪水从苏筠无眼中蓄起更多,顺着泛红的眼角一路滑到下巴,最后啪嗒啪嗒地落在两人紧密相连的下腹。

戚别渡感受到穴道的湿热和紧致变得更加兴奋,阴茎也跟着怒胀了几分,他故意抱着苏筠无站起来又拨出一半阴茎。

突然腾空的高度和戚别渡脸上不怀好意的笑,苏筠无瞬间看出戚别渡要做什么,他瞪大眼睛想挣开掐在腰上的手。

“呵...给你长点教训”戚别渡不由分说松开手,苏筠无控制不住往下滑落,径直将全部阴茎撞进湿热的穴道更深处。

苏筠无一声尖叫后差点倒向身后的书案角,戚别渡看准时机又抱紧他。

苏筠无因为身体的本能想要逃离这灭顶的快感,他剧烈挣扎着要跑,却因扭动让硕大的龟头每次都狠狠碾过骚点。

“啊啊!要...要死了!戚、别、渡!你...混...蛋...嗯啊啊...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掐住他的脖子按在书案上,他整个脑袋动弹不得仿佛死死钉在案面上,窒息感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只有后穴清晰感受到被撞到深处的快感。

戚别渡一手掐着他,一手收紧握住他腰侧,抬高他的屁股,用他的后穴套弄自己的性器,时不时自己也挺腰撞去,相撞的瞬间,苏筠无边挣扎边用几乎哭喊的声音不断求饶。

“哈啊...啊...师哥!好胀!我...不做了!放开...啊啊啊...放开我!”苏筠无双脚离地,腰肢发软只能无力地轻颤,身体一耸一耸使背部擦过冰凉的案面,穴道被师哥的性器反复摩擦快要烫得融化掉。

“苏筠无...”戚别渡呢喃他的名字,下身还是毫不留情地抽动。

“呜嗯...啊啊啊!你...说...什么...啊!哈啊...不要!不要顶了!好...爽...哈啊...爽死了!”

苏筠无挣开后背被衣裳绑住的双手,转而抓住脖子上渐渐收紧的手,穴道内的龟头快速地蹂躏戳刺穴肉每一寸,穴道反而回以更加贪婪的吸缩,咕啾的水声和肉体相撞声揉在一起盖过他崩溃的呻吟。

“啊——啊——!”

在临近彻底窒息时刻,他眼前一白,电流般巨大的快感向全身源源不断袭来,他只能张着嘴惊声尖叫,涎水从他嘴角滴在案面上。

“呵”戚别渡这才笑出了声,心情大好,松开他的脖子,抱着他往床榻走去。

苏筠无双眼失焦挂在戚别渡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怒不可遏之下他一口咬在戚别渡肩头,只听得“嘶啦”一声脆响,戚别渡的衣服瞬间被咬破了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洁白如雪的肌肤来。

头被他重重打了一巴掌,苏筠无后知后觉开始认错求饶:“唔!师哥,我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微微挑起眉,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苏筠无从他此时的表情来看,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简单。

“师哥!师哥!”苏筠毫无防备被一股大力甩到了床榻之上,身体撞击发出的闷响让他忍不住低呼出声:“啊!好痛...”

苏筠无想立刻起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他的脚腕,并用力一拉,将他整个人又重新拽回到身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戚别渡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都扑在了苏筠无的脸颊上:“现在知道跑了?”

戚别渡把他翻过身,低下头啃咬他的肩胛骨,重新握住苏筠无的腰抬高屁股又开始狠狠插动,戳弄着肠内柔软的肉壁。

“不行...啊...好烫...里面变得更烫了...别...插了!啊啊!我...不行...额啊啊!!”苏筠无双手胡乱地向后伸,明明已经抓住戚别渡的手腕却使不上力。

戚别渡站久了有些累,干脆抱着苏筠无转身躺在榻上,苏筠无也顺着姿势仰躺在他身上,脖子无力地向后仰着。

那凌乱不堪的衣裳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白杏色与淡紫色相互交织,宛如两股水流般自然而然地融合在了一起。

两人散开的长发也在这激烈的情事中不慎纠缠到一块,并打成了结。发丝在混乱的衣裳中舞动、交缠,使得原本就色情的榻上更添几分淫靡。

戚别渡的鼻尖轻轻蹭着他的耳廓,若有若无的鼻息落在上面,苏筠无陷在快感中的意识被拽回来一点。

原本掐着他腰抽动的手慢慢往下滑去,来到一片黏稠的相连处来回打着圈抚摸,隐隐有要把手指插进去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筠无瞳孔一缩,后穴也猛地收紧,温热的液体一下喷涌在龟头上,趁着这突如其来的紧致,戚别渡一边享受一边挺腰获取更多快感。

“呜!不...不要再插...啊啊...插手指...会裂...嗯啊!会裂开的”苏筠无使劲摇着头抗拒。

戚别渡当然不会再插一根手指进去,本来就是刺激刺激他。

在激烈的撞击下,苏筠无的大脑无法去思考,刚才的事也被抛之脑后,他只能去夹紧后穴去取悦苏筠无。

“啊啊啊啊——”

随着戚别渡用力一个挺腰,苏筠无彻底无法承受住,腰身用力跟着向上抬起,穴口吐出性器,发出很清脆的“啵”声。

苏筠无浑身酸软从他身上滑落到一侧,戚别渡扶着性器对准他的脸才在瞬间释放出来,白浊喷洒在苏筠无的脸上,有些还顺着脖子滑到被褥上。

戚别渡掰开他的双腿,他泥泞的股间和无法闭合上的后穴,甚至浑身上下都是精液,有戚别渡的,也有他自己的。

戚别渡眯起眼睛,微微弯腰去掐住苏筠无的下巴,将软下的性器塞进他嘴里。

意识不清中,苏筠无仍能收起牙齿,撑起身子跪在榻上用舌头去绕着舔弄柱身。

戚别渡轻轻地将手放在他的发顶上,温柔地抚摸着,手指偶尔会不经意间滑过苏筠无的耳垂,给他带来一阵微微的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这似乎并不能满足戚别渡心中的某种欲望,于是他情不自禁地用指尖轻轻揉捏起苏筠无的耳垂来,一下、两下……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些许挑逗和戏谑的意味。

此时的戚别渡,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欣赏自己手中的这个“玩物”,又像是在享受他所带来的快感。

“师弟可要快点舔硬,时间尚早...”戚别渡漫不经心地提醒他。

苏筠无吐出半硬的性器,脸上都是各种液体,除了精液,更多的是他的眼泪。

“混蛋...想让我死在榻上吗”苏筠无小声嘟囔着,又不敢直接说出来,拿起一旁不知道是谁的衣服随意擦去脸上的液体。

刚从皇帝皇后那赶回来的白鹭见殿门口直直站着个发呆的人,赶紧上前拉着他远离还在传出淫秽言语的殿门,放轻声音问:“你在这里干什么?不都跟你说站远点守就可以了”

云鸿回过神,问:“殿下到底在做什么?打架吗,殿内老是苏筠无的哭喊声和啪啪的声音”

“……”白鹭看他跟看傻子一样,将皇后给的香囊小心放入袖中:“我说了,别问!”

“这是什么”

“香囊,娘娘给殿下做来放枕下安神的,等殿下完事再给殿下说”

云鸿微微颔首,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安静,甚至可以用鸦雀无声来形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居然和苏筠无单独相处这么久,这让云鸿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心头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感到很不舒服。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既像是酸涩难忍;又像有一股气憋在胸口,胀得难受。而且不知为何,对于那个苏筠无,云鸿心底还隐隐生出一丝厌恶之情。

“你这什么表情?”白鹭看他很落寞的样子,跟没了情郎的小姑娘一样。

等等...白鹭突然想通了,难怪当时云鸿跑来说殿下心情不好让苏筠无去陪陪,结果他自己一副苦大仇深样。

而且他总是爱盯着殿下看,连殿下每天穿的衣服饰品都记得很清楚。

白鹭一拳锤在他肩上:“你居然对殿下有那种心思!”

“哪有心思?我不知道”云鸿茫然地捂着肩膀。

白鹭连忙改口:“不知道?不知道就好!你千万别去想,权当不知道”

白鹭偷偷向他看去想探究他的真假,却又迅速移开,生怕被对方捕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莫名其妙...云鸿想也不想抱着剑一晃眼的功夫又隐没在暗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鹭端着一套服饰走入太子寝殿,对着坐在案前的人微微俯身:“这是殿下要的衣服,奴婢放这”

案上的服饰是一套寻常书生常穿的衣袍,戚别渡放下手中的书,问:“其他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劣质的笔墨纸砚和一些旧书都放进了竹编箱笼”

戚别渡仔细翻看案上的服饰以防有什么不妥,白鹭站在一旁不禁问:“殿下是准备做什么”

“扮书生,你记不记得如今马上春闱”戚别渡向她提起此事,对于白鹭,戚别渡还算放心,毕竟自己有心培养她。

白鹭更加不解:“春闱和殿下有什么关系吗?”

“为了去年乡试解元易涿,今年春闱他会是会元,孤自然要为招贤纳士做准备,孤...”

戚别渡话说一半,白鹭就激动不已:“美人计!殿下高明啊!”

“美人计?”这下换戚别渡不解了。

“是啊,就像殿下对苏筠无那样,用美人计拿下他,奴婢明白,殿下体弱多病,身边若有个医术高明又忠心的人那岂不是百利而无一害”

“而且医术不仅可医人也可害人,要是有那种不长眼的大臣,今儿毒一个,明儿再毒一个,让他们查也查不出来,全给药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哑口无言,他还当真这么想过,但对苏筠无说不上完全利用,也不可能全无情意,大概前者多于后者吧,到底是从小在药谷一起长大的,终究与寻常人不同。

“孤偶尔真觉得你的聪明总是一阵一阵的,关键时刻就不聪明了”戚别渡放下服饰又拿起书翻看起来。

白鹭心中不服:“哪有,奴婢一直很聪明,殿下不是用美人计?那殿下要怎么做?”

“就是因为你们一个个成长不够,还达不到左膀右臂,孤现在需要有人去探探易涿的才能,交给你们恐坏事,这才亲自去一趟。”

戚别渡卷起书上前轻敲她的脑门,笑着调侃道“孤不想操之过急,现在你也可以继续笨着”

“奴婢前几日看了好几本书,头脑可灵光不少了”

“书?孤听云鸿讲你每天看得不是诗书而是一种其中带画的书”

“他身为男子怎么能在背后说我一个女儿家的事!”

“因为当时你看书的时候发出了一种桀桀桀的笑声,他觉得你疯了要让孤请人给你驱邪”

白鹭微微低下头去,眼神闪烁不定,目光心虚地落在自己的脚尖处,张口胡诌:“话本,奴婢偶尔看话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瞧她那欲盖弥彰的样子,戚别渡也不多问,转而问起苏筠无:“苏筠无收拾好去路府了吗”

“他早去了,殿下需要去一趟路府吗?”白鹭一提,戚别渡倒觉得自己去一趟也行,装一装体恤臣民的太子也好。

这么想着,戚别渡转头吩咐道:“让侍女来给孤更衣,白鹭你去备好礼,孤当然要去慰问下路大将军。”

而在另一边,整个路府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众多侍从们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四处奔走寻找着什么。

他们大声呼喊着名字,声音在庭院里回荡;焦急地穿梭于各个屋舍之间,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

就在众人感到愈发惶恐不安的时候,突然有一名眼尖的侍从注意到了院墙那棵高大的树木。他定睛一看,竟然惊喜地发现路和庭正稳稳当当地躺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

“公子你快下来吧,将军正找你呢”侍从们都挤在树下着急地呼喊着。

路和庭路和庭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他们,从怀中掏出一颗刚刚采摘下来的鲜嫩桃子,抬起手臂用衣袖仔细擦拭着桃子表面。

他将那颗粉嫩欲滴的桃子送到嘴边,一口咬下去,顿时汁水四溅,香甜可口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

吭哧吭哧地吃完一颗,他正准备从怀里拿第二颗时,府门前有侍从快步流星往主厅内跑,嘴里直喊——“将军、将军!太子殿下在来的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路和庭饶有兴致地将手中那颗桃子轻轻抛起,那桃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又稳稳地落回到他张开的手掌之中。

如此反复数次,他似乎玩得不亦乐乎,丝毫不在意下面的侍从早就慌不择路。

树下原本簇拥的侍从们听到太子要来消息顿时乱作一团,仿佛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呼啦一下四散开来。

“唉唉唉?”路和庭手上的力道一失,原本稳稳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桃子,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脱离了他的掌控,向着下方直直坠落而去。

它正往从下方经过的一辆华丽马车落去,一声轻响后,桃子砸在马车顶部,路和庭刚松一口气,庆幸还好没砸到人。

这时,那桃子沿着车顶咕噜咕噜地滚动起来,它越滚越快,最终顺着倾斜的车顶滑落而下,精准无误地落在了紧跟在马车旁的一名侍女头上。

“啊!”白鹭一声惊呼,头顶的东西转而落在她手上。

听见动静,马车内的戚别渡掀开帘子往白鹭的方向看去,问:“白鹭,怎么了?”

白鹭把手心的桃子递去,解释道:“奴婢被这个桃子砸了,真是倒霉,好端端地怎么从天而降一个桃子”

戚别渡不禁抬头向上看去,从那高高的墙头上看见了一棵极为高大的树木,繁茂的树叶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风吹动树枝轻轻摇曳,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不出什么异样,戚别渡正想收回视线时,余光却捕捉到了一抹异样的色彩——在那茂密的枝叶之间,鲜艳的红色衣角一闪而过。

“小将军,孤看到你的衣角了”戚别渡扬声道。

躲在枝叶间的路和庭嬉皮笑脸探出脑袋,朝下方的戚别渡摇晃着树枝:“殿下好眼力,这都被你发现了”

白鹭见是路和庭,刚抬手准备指着他鼻子骂就被戚别渡一个眼神示意,她不情不愿收回手,老实在一旁站好。

戚别渡现下没功夫与他玩笑,冷笑一声将那颗桃子随意丢在地下,轻轻抚过白鹭被砸的头:“不要同他计较”

见白鹭委屈巴巴应下,戚别渡放下帘子吩咐车夫继续向前走。

树上被无视的路和庭愣住了,平生第一次被人这么甩脸色看,他转身坐下,面上风平浪静,心里都早已一团乱麻。

马车驶向路府大门前,车夫熟练地勒住缰绳,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后停了下来,一旁的白鹭及时掀开车帘搀扶着戚别渡走下马车。

彼时,路大将军早已等候在了门前,见到马车停下,他立刻大步上前,向着刚下车的戚别渡恭敬地行礼。

“路大将军不必多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遵命,殿下快请进,府中已备好茶点”

一行人走到府中主厅,戚别渡坐在主位上,吩咐白鹭让人把准备好的那些药材补品抬入路府,路大将军一时受宠若惊。

“路大将军不必惊讶,本不是什么名贵物品,孤听说解蛊后的人往往身体虚弱,这些药材补品全当孤的一点心意”

戚别渡扶起又要跪下行礼的路大将军,出言安抚。

路大将军神色复杂,道:“殿下宫中的药材补品怎可能是些寻常物,臣真的受之有愧”

“路大将军为国效忠多年,就算孤不给,父皇记挂这事也会给将军赐下名贵药物”戚别渡缓缓开口,端起茶盏浅抿一口。

路大将军不好再拒绝,戚别渡放下茶盏才问:“怎不见孤的师弟,还在为夫人医治吗?”

路大将军刚想回话,屋外就传来苏筠无的声音“师哥!”

苏筠无一听师哥来了,立刻跑来主厅外等着,又听师哥问起自己,他火急火燎想跑进去,但戚别渡一声轻咳,他又止住脚步停在厅外。

“没规矩”戚别渡无奈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走上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筠无缓步上前行礼:“太子殿下万安”

“将军夫人的情况你看过了?”

“看过了,夫人的情况......”

苏筠无想说将军夫人的情况并不棘手,那蛊毒也没什么厉害,药谷的医书上早有记载,但他一揣测师哥今日前来的用意,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实话实说。

“夫人的情况尚有转圜之地,我得去好好翻翻医书斟酌下,而且夫人耽搁的时间久,我不敢冒然开始医治,所以解蛊要多费上些心力”

“苏大夫仁心,恳请大夫救内人一命”路大将军差点又要下跪,苏筠无赶紧拦住他。

戚别渡脸上闪过一瞬满意的神色,微一颔首说:“是吗,既然如此今日便先让师弟同孤回东宫去,东宫内倒是有不少医书”

“好啊”苏筠无扭头又对路大将军说:“我先开副方子给夫人先服用,待我回去研究出最好的办法,到时再登门给夫人解蛊”

“多谢殿下,多谢苏大夫”路大将军这回跪下行礼待太快,两人一时都没拦得住。

戚别渡淡然起身,朝苏筠无脑门轻拍:“路大将军快起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弟,孤在府外等你”戚别渡说完就迈步离开,白鹭紧跟在他身后。

待苏筠无为病人开好方子,戚别渡已悠闲自得坐上马车,他轻轻地合上双眼,看似正在闭目养神,实则在心中暗自盘算着。

趁众人不注意,苏筠无蹑手蹑脚地溜上了马车,一上车,苏筠无连一句话也顾不上说就扑进戚别渡怀里嘿嘿笑。

“倒也挺聪明”戚别渡睁开眼,眉眼含笑道

苏筠无沾沾自喜:“我当然猜得出师哥并不想让将军夫人好得太快太容易”

“若好得太快,怎么显出人的用心良苦呢,好得慢才好,将军夫人的蛊毒这么严重,孤又是请人又送药,费心劳神才为夫人解蛊,孤希望路大将军将孤的恩情记得更深刻”

“啧”戚别渡抬手捂住苏筠无想凑上来的唇,语气不善继续说:“光天化日,又在马车上,给孤老实点”

“好吧”苏筠无焉焉地缩回他怀里。

戚别渡扬声向外面吩咐道:“起程回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窗外,不知何时已悄悄地下起了绵绵春雨,那细雨从长廊檐上悠悠地飘下来落在了窗棂上,让人的心也慢慢静下来。

戚别渡一手撑着脑袋靠在窗边卧榻上温书,案上放着的茶还冒着丝缕白烟,他端起茶盏还未递到嘴边,白鹭就从殿外走来禀报。

白鹭:“殿下,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送来几件新做好的寝衣,奴婢已经让人收好。”

“娘娘还问殿下病好些了吗?娘娘想来看看殿下、陪殿下用晚膳。”

戚别渡喝茶的手一顿,问道:“病好些了吗?母后为何这么问,孤不是让太医对孤真正的病情都闭口不言吗?”

“是...殿下和苏筠无那天,奴婢去路上拦时是说殿下染上风寒,殿下从药谷而来的师弟正为殿下医治,要好生休养”

戚别渡静默一瞬后放下茶盏,想起春闱将近,眼下也是个机会。

“白鹭,去给那位女官回话,孤身体已好,雨后路滑,让母后来时切记小心”戚别渡起身走到书架前,拿出另一本老旧的诗集又回到卧榻上。

“还有,叫人去唤苏筠无来孤这一趟”

闻言,白鹭退下去安排,戚别渡在榻上看窗外的雨,雨早已经停了,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似乎也在预示着什么。

半个时辰后,白鹭回到太子寝殿却在殿门前撞见云鸿正抱着笔墨徘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鹭刚想开口问原由,云鸿先出言打断她的话:“殿下和苏筠无在吵架...”

“吵?苏筠无敢和我家殿下吵!”白鹭作势要进去,云鸿一把拉住她。

“殿下想要苏筠无配一副毒,听说可让人的病症似疥疮,寻常医者根本诊不出来,还要在晚膳间当着皇后的面被发现,可苏筠无不同意,殿下...”

“什么!”

云鸿话没说完,白鹭一个箭步冲到正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身前,对着戚别渡一脸严肃:“这事奴婢也不同意!”

戚别渡看她认真的样子差点气笑,面前这个还没解决好,又冒出另一个。

戚别渡解释道:“孤去探易涿至少十日,孤不在东宫当然要掩人耳目”

“那也用不上动真格,装一装就行”白鹭立马反驳。

“装?凭装骗过太医院的人么”戚别渡耐心给两人详细讲述自己不得不做的原因。

“一来这病是疥疮,东宫眼线众多,孤被人传染疥疮,东宫上下的侍女侍从都会被查,也好借这个由头把那些眼线清一清”

“二来疥疮传染,便可让只留你们近身侍奉,也没人敢来叨扰,也好掩饰孤不在的这十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来说去,苏筠无仍是不同意:“易涿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你毒自己,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要下毒,你想死吗?!”

“师弟...”戚别渡软下语气叫他,苏筠无气愤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戚别渡扯扯他的衣袖:“阿筠,一个会连中三元的才子罕见,必然要想尽办法收入麾下”

“阿筠...”

苏筠无甩开衣袖上的手:“一个寒门子弟能连中三元?师哥怕是看错人了,这一切根本就不值得!”

戚别渡没回,只是去拉苏筠无的手,苏筠无顿时泄了气,转过头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师哥,就这一次,一次啊”

夜色降临,付若微带着青芝一行人赶来东宫,刚见到来迎接自己的戚别渡,付若微便喜笑颜开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

“渡儿,你父皇今日同左相去郊外钓了鳜鱼”付若微握住他的手收紧,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桃花流水鳜鱼肥,这个时节的鳜鱼肥美,渡儿待会多吃点”

戚别渡跟着弯起眼睛,连忙点点头:“好,父皇去钓的鱼,他不来吃么?”

付若微一边拉着他进殿一边说:“礼部侍郎来找你父皇议今年科举,这回他来不了”

“快,叫膳房去做,就做鳜鱼汤”付若微拉着戚别渡坐下,又转头去吩咐青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坐在桌前,桌上已摆好了今晚的晚膳,付若微没着急动筷,细细打量着戚别渡:“渡儿近日睡得好吗”

“很好,白鹭将母后做的香囊放在儿臣枕下,儿臣此后从未梦魇”戚别渡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她碗中“母后吃饭,儿臣让膳房做了好些你爱吃的”

付若微刚拿起筷子,又想起一件事,遂又问起:“怎么没见渡儿的师弟,听说他与渡儿可是有竹马情意在”

戚别渡手一抖,筷子差点都没拿住,佯装淡定开口:“他...”

“皇后娘娘,我在这呢!”苏筠无又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站在桌前向付若微行礼。

付若微被这动静吓得一愣,回过神后赶紧让他坐下一起吃,苏筠无顶着戚别渡要剜人的眼神直接坐下。

“师弟,你不是说要看医书吗?怎么突然跑来了”戚别渡桌下的腿故意朝他那一踢,却被他灵活躲掉。

苏筠无一听,懒懒地道:“唉...看医书好累的,师哥不心疼心疼我?”

“好,心疼你”戚别渡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应下,只盼着苏筠无能老实点别搞岔子。

付若微在两人间来回扫视,看苏筠无的眼神逐渐微妙,心想,说不定老天给渡儿定下的良缘是他呢,这可是从小到大的竹马。

鳜鱼汤在此时被端上来,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付若微见状起身为戚别渡舀汤,苏筠无却在一旁不小心笑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若微将目光投向他,只见苏筠无用手捂着嘴巴,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戚别渡的脸色微微一沉,他迅速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苏筠无的脚背上。这一脚虽然用力不大,但也足以让苏筠无感受到疼痛。

苏筠无哀怨地看向戚别渡,嘴里还嘟囔着:“不就是笑了一下嘛,至于这么狠吗?”

“笑什么呢”付若微把盛满汤的碗放在戚别渡面前,好奇地轻声问苏筠无。

“娘娘不知,药谷里有位刘伯喜爱吃鱼,谷中有片湖里养得全是鱼,也是在春天,师哥曾带我去湖边偷偷钓刘伯的鱼”

“没想到师哥最后钓来了一条鲫鱼,偏偏鲫鱼刺多又小,最后他被鱼刺卡住喉咙,哭唧唧地去找师父告状”

“呜呜呜~师父~鲫鱼坏~一条鱼怎么可以有那么多刺~”苏筠无又明目张胆地学起当时戚别渡傻里傻气的样子。

纵使是因重生了多次而内心快麻木的戚别渡,在此时此刻也羞红了脸,气急败坏捏住苏筠无的脸:“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哈哈!师哥你害羞什么,你当时真是这样的”

付若微本也想跟着笑一笑,可她转念一想渡儿在药谷无忧无虑,都是因为渡儿做了太子,如今的渡儿哪有以前快乐。

这时,戚别渡发现了她忧思的神情,心里多少能猜出母后在想什么,捏住苏筠无脸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后再不吃饭,菜都要凉了”戚别渡松开苏筠无,对着付若微温柔地笑道。

付若微随即反应过来:“是啊,光顾着说话都忘了吃饭,渡儿快尝尝鱼汤”

戚别渡端起鱼汤,当他刚刚喝下第一口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苏筠无意识到毒性要发作了,心也不由得揪起来。

“噗”的一声,戚别渡口中喷出一股猩红的鲜血,溅落在面前的桌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像是被一团火焰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丝毫声音。

紧接着,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手中的汤碗滑落,摔碎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戚别渡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软绵绵地向后倾倒下去。付若微大惊失色连忙伸出双臂,紧紧地接住了戚别渡倒下的身躯。

付若微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渡儿!渡儿!来人啊!快来人啊……”

在无声无息的殿内,戚别渡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逐渐从混沌中回归现实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榻之上。

他艰难地转动着脑袋,视线最终落在了身侧那个身影上。苏筠无静静地坐在床边,脸上透露出焦急与担忧之色。

当看到他终于苏醒过来时,他那双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仿佛心头压着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整个人也随之轻松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情进展顺利,在太医的诊治下,我和白鹭顺势而为,现在宫里上下都知道你得了疥疮,皇后临到最后才允许我和白鹭近身侍奉”

苏筠无扶着戚别渡坐起身,接着端起一旁的药碗给他喂药,一边喂药一边给他讲东宫闹出的动静有多大。

“娘娘在东宫发了好大的火,将东宫除白鹭外的侍女侍从全部收押入狱,说要全砍了脑袋”苏筠无语气惆怅地提起皇后。

“而且娘娘本来想她亲自来照顾你,谁也劝不住,她还差点哭晕过去,多亏陛下身边的申公公来了,娘娘才被劝回去”

戚别渡抬眼看他,忽地笑出声:“呵...你是觉得孤利用自己母后,为此感到不解吗?”

“爱这种东西能利用当然要利用”戚别渡直接拿过药碗饮尽,擦去嘴角的药渍继续说“接下来东宫就交给你们两个,云鸿同孤前去保护孤的安全”

“师哥你真的变了好多”

苏筠无凝视着他,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彻底看穿。这个人与曾经那个在药谷中的形象相比,简直就是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过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的师哥温润如玉,还总是呆呆的,还爱带着他闯祸。

眼前的他变得陌生无比,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昔日在药谷时的影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幽静谧的竹林中,原本晴朗的天空便骤然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眨眼,地面已被雨水浸润得形成一片片泥泞。

戚别渡背着竹编箱笼艰难地在这片泥泞中前行着,每迈出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泥土紧紧吸附着鞋底,仿佛不愿让他轻易离开。

那些泥点溅在洁净的鞋面上,戚别渡更加小心翼翼地避开一个个小水洼时,却突然一不留神,一脚踩进了一个深深的水坑里。

刹那间,冰冷刺骨的雨水瞬间涌入他的鞋内,湿透了他的鞋袜。

“白鹭...孤让你准备好东西,适量就可,装得满满当当是想累死孤吗?!”戚别渡闭上眼恨恨地咬着牙,边走边抱怨起在东宫的白鹭。

戚别渡在心里也给易涿记上了一笔,这人哪来的毛病,会馆和寺观不住,跑来住偏僻的客栈,他真是有穷病吗?

怨气冲天的他终于穿过竹子看到了一处茅草屋,距离易涿住的客栈尚且还有一段路,可眼下雨愈发大,只好先行进去避雨。

戚别渡一鼓作气跑到屋檐下,看着雨水顺着屋檐流淌而下,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随后弯下腰将背上那沉甸甸的竹编箱笼卸下来放在地上。

此刻,他疲惫不堪,背靠着门缓缓坐了下去,闭上眼睛,让自己稍作歇息,耳畔是雨水溅落在地面上清脆的声响。

只听得“嘎吱”一声刺耳的响动传来,那扇原本紧闭着的陈旧木门缓缓被推开了。

正靠在门背上的戚别渡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像是失去支撑一般,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身体急速后仰,他心中暗叫不好,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下一刻,他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击在了坚硬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戚别渡瞬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金星乱冒中隐约出现了一张清秀的面庞。

“对不...起...啊”

他说话一顿一顿地,到底在说什么?戚别渡盯着上方冒出的脑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对方还饶有兴趣地拿木枝戳他脸。

戚别渡被戳得不耐烦,迅速抬手紧握住那根木枝,用力一拽,轻而易举地便将其从对方手中抢夺了过来。

他像是要发泄心中的不满一般,将那根木枝戳在了对方的脑门上,这一击带着些许怒气和报复的意味,使得被戳中的人不禁吃痛叫出声来。

“结巴鬼,敢戳我?”

“结...巴鬼...是什...么”

“你...你...你...”戚别渡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手上的木枝也轻轻一点一点在他脑门上。

对方一下陷入沉思,连戚别渡戳他都不反抗,戚别渡顿时觉得没意思极了,把木枝往门口一丢,坐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戚别渡在屋内四下打量,案几之上放置的火炉正静静地燃烧着,里面的炭火泛着微微的红光,还时不时地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一些细小的火星从燃烧的木枝之间蹦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炉上放置着一把茶壶,壶嘴处不断地冒着丝丝缕缕的水气,那水气袅袅上升在空中缓缓飘散开来。

“坐...”方才的那人跑去坐到案几前,拍拍身侧的位置,好像是在邀请着戚别渡。

戚别渡不屑地冷哼一声,他有这么好说话吗?他这么好收买?

屋外裹挟着雨水带来一阵冷风,戚别渡脖子一缩,黑着脸抱起自己的竹编箱笼坐到那人身侧,身体感受到温暖渐渐放松。

其实话也不能说死,毕竟他身为太子向来平易近人、与民同乐。

两人都没再说话,这氛围却并非充满令人不适的尴尬,反倒弥漫着一种轻柔而宁谧的气息。

戚别渡撑着脑袋用余光偷看他,对方身着一袭略显陈旧的青衫,其发间斜插着一支做工略显粗糙的木簪。

他捧着一本已然磨损得颇为严重的书籍,书页边缘皆已破烂不堪,似乎经历过无数次翻阅与摩挲。

微弱昏黄的光摇曳不定,映照在他面庞之上,光影交错之间,更凸显出他的专注,让人不禁好奇书中究竟写着什么。

“你看的什么?”戚别渡凑过去想看看内容

对方也很大方地展开,书面上是“太子秘闻”四个大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歪着脑袋,茫然地反复读着上面的四个字,心道:太子?是前朝太子吗?总不可能是孤吧。

下面还有一小行字——“由一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药谷绝世天才倾心着作”

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对方将书面翻过,书页上面密密麻麻的一行行字总穿插着一些古灵精怪的笑脸,这个作风格外熟悉,戚别渡心里的预感更加强烈...

——太子秘闻·十七

——哈哈!太子刚入药谷时,误食了一块师父做的巨苦药糖,他啊,觉得自己就要被这么苦死了,一个人可委屈地坐在树下。

——我问他干什么呢?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师弟~我在等死~”

——都快笑死我了,他还有更好玩的,我跑去也偷吃了一颗,回来坐在他身边,骗他要陪他一起等死。

——哎呦哎呦,他当时感动得不行,还说下辈子他要做那个巨苦的药糖,这样就苦不死他自己,但他要苦死别人。

——说完他又觉得不行,拽着我的袖子擦眼泪,又说:“师弟,下辈子你千万不要吃到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连串的“哈哈哈”占满了整整一页,页面尾处还画了一个贱兮兮的笑脸,光是看到这里,光是看到这里,戚别渡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瞬间从心头涌起直冲脑门。

眉心处更是突突突地剧烈跳动着,他的脸迅速涨得通红,就连耳根和脖子都没能幸免。

苏筠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可转念一想,戚别渡立即压抑住心里的怒火,嘴角扯出一抹怪异的微笑,明明是在笑,却显得格外渗人,在光影的忽明忽暗下,活像是要吃人的恶鬼。

“唉!”

那本书被戚别渡夺走,直接把书丢进了炉子下方熊熊燃烧着的火堆之中。火苗猛地向上蹿起,火焰迅速吞没了书的边缘

直到书页开始卷曲、变黑,渐渐地失去了原有的形状和颜色。最后只留下的只有一堆黑漆漆的灰烬。

“哎呀,失手不小心把你的书丢到火里了”戚别渡的心情豁然开朗,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

对方:......听不出一点抱歉的意思,他好像还有点得意。

“这样”戚别渡把箱笼里白鹭准备的一堆旧书拿出来,反正也是累赘,背了一路快压死他了,送给别人压死别人好了“送给你,这个给你,这个也给你……”

一本一本旧书杂乱无章地堆叠在对方脚边,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这堆积如山的旧书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喜的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拿起一本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宝贝”,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生怕弄坏了似的。

“多...谢...”

戚别渡一愣,坚定地认为对方一定是个傻子,而且是从内而外都散发出傻气。

“我...叫易...涿...”易涿一板一眼地向他作揖“幸...会...”

戚别渡没放心上,随口应道:“哦”

易涿?听着就很......

“啊...”戚别渡不由地拖长尾音,认真地又打量了他一遍,似乎确实有点书香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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