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绑架
月上柳梢,清越院。
“好些了吗,听风?”萧羽凤推门而入,手上端着药。
听风挣扎着下床请安,萧羽凤一把将人按在床上,递过一碗黑糊糊热汤。
听风毫不迟疑接过一饮而尽。
“萧祈凌就知道欺负我,待我回红袖宫让师父教训他,为你出气。”萧羽凤愤愤道。
“听风不敢,小爷……主人责罚是应该的,是听风没照顾好小爷。”听风哪里听的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一口气没上来,猛然咳嗽起来。
他身体很痛,胸口发闷,心脏骤收骤缩,饶是忍耐力极强的听风,忍不住低吼出声,手指攥紧被褥:“啊——”
药有问题。
“听风乖,忍一忍就不痛了。”萧羽凤并未惊慌,只伸手抚摸听风墨发。
听风颤抖如筛糠,豆大汗水从额头渗出成股流下,他下意识控制自己不要动不要惊扰小爷,可撕裂痛处散发开去,比钝刀割肉疼痛百倍,可怕的是他意识格外清晰,痛处无限放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东西在他身体里啃食。
蛊……小爷在药里下蛊了?听风绝望嘶叫一声,他困兽一般扑倒萧羽凤伸手去抓他脖颈,可还未用力就条件反射的松开,他捂住胸口,从出床上滚到地上,头磕在地上:“小爷……听风方才……啊……嗯啊……无意冒犯……啊……”他痛得在地上挣扎,凄惨呻吟,宛若一只濒死野兽。
萧羽凤站在边上毫发无损,他感受到听风绝望中爆发的一瞬杀意,可听风被训练的太好,别说动手,连私自碰他都不敢。
“别死啊,听风。”
关上房门,萧羽凤端着空空药碗出来,正见到院中萧冥身影,他似在发呆。
“四哥,怎么了?”萧羽凤上前。
萧冥仰头望月,并不言语。
他眼中尽是哀伤。
良久,他终是开口:“五弟,我幼时一直觉着,我要好好习武,长大除魔卫道,为娘长脸,为萧家光耀门楣。”
萧羽凤很聪明的并未接话。
“如今,我杀了大魔头,还要认错赔罪,卑躬屈膝,受尽侮辱,我这一身武学,要之何用?”萧冥凄凉笑一声,“这几日我脑子里只有我跪在恨苍穹面前……我爹和邪魔外道同坐,他不在乎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晓爹是顾全大局,可他对我无一丝关怀在乎……我在府里第一次感受到温暖,还是初见时三哥扶我一把。”
“难道是我萧冥天生命贱,不配得到亲情友爱吗?”
萧羽凤安静坐在一边听他倾诉,这时才道:“四哥,常言道‘君不爱无功之臣,父不喜无益之子’,这世间之人,最喜欢追逐强者与利益。”
萧冥愕然,他回头看萧羽凤。
萧羽凤笑着看他,墨瞳如定海之石,“四哥只要变成强者,追求自我,定受众人拥护。”
萧冥还来不及多想,就被下人叫回去了,说是他娘亲哪里又得罪了大夫人被怪罪,他得回去求情。
如今萧祈凌夜夜出去寻找龙骨下落,院中只有听风与萧羽凤。听风也倒下了,萧羽凤独自一人还有点无聊。
忽然一阵香风吹过,萧羽凤屏息,他看到黑影掠过,随后晕了过去。
……
萧羽凤醒来之时眼前一片黑暗,身体似在一车厢里摇晃,应是马车中。他浑身酸痛得厉害,对方很是谨慎,昏迷后逼他服毒。萧羽凤试着调动真气,骤然发现体内真气荡然无存。
这毒当真如此厉害?萧羽凤心中掠过一丝不祥,他自己是用毒高手,却没遇见过此种厉害药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方入萧府,何人与他为难?
萧羽凤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气,他嘴角冷冷一扬,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想要做什么。
他闭上眼聚气调动体内蛊虫,蛊虫能吸收他体内之毒转为真气,这是他百毒不侵的秘密。可这次,任凭萧羽凤怎样努力,蛊虫毫无反应。
虽在病中,内力受制,可也不至于全无啊。
萧羽凤额上渗出丝丝冷汗。
马车摇摇晃晃急驰在官道上,离萧家越来越远。
……
萧祈凌回去的时候月亮躲进云彩里,他在客厅没看到萧羽凤,走入听风房内,听风昏迷在地上,一条绿色小虫从听风口中缓缓爬出。
萧祈凌拿盒子扣住小虫,萧羽凤拿听风养蛊,定不会离院,可为何院中无人?他唤来管院陈伯,陈伯说小少爷与四少爷在庭中坐过。
“去请四少爷过来。”萧祈凌心中没来由的烦躁,凤弟现在越来越叛逆,且与那萧冥走得亲近,萧冥有何过人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冥听说萧羽凤不在院中也大为吃惊,他忙跟随陈伯去见萧祈凌。
“跪下。”萧祈凌面色不善盯住萧冥。萧冥一颤,低声应是,撩袍跪在了地上。
“凤弟呢?”没有一句废话,直截了当的审问。
“三哥,萧冥不知五弟去了何处。”萧冥回话,“申时小弟就回去了,凤弟曾抱怨府中无趣,却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我已搜遍院中,凤弟不在。”萧祈凌一遇到萧羽凤的事,总有些不淡定,他不再理会跪在一旁的萧冥,吩咐陈叔遣人去各个院子里问询。
萧羽凤虽是恣意惯了的性子,却也不算胡作非为,断不会这么莫名消失。
他闭目安慰安慰自己,许是凤弟闹脾气呢,自己不能先乱阵脚小题大做。
“三哥……我能去帮忙找五弟麽?”萧冥鼓起勇气抬头问,他也实在担心萧羽凤。
萧祁凌扫了他一眼,颔首:“我们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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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不知走了多久,萧羽凤一日不进食水,有些难受,他被麻绳死死捆住,身体只能保持一个姿势,僵硬酸痛。
他身上似乎还有伤,伤口淌着血。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马车终于停下来,有人一把将萧羽凤拖下马车,扯着他身上绳子将他拖向前。
透过眼罩似乎能看到光,是白日。
脚下磕磕绊绊,萧羽凤脚步踉跄向前,他思索着到底何人绑了自己,一边盘算对策。
他听见有人凑他耳边,声音调笑暧昧:“萧少爷,不是在下不怜香惜玉,谁让你惹了恨堂主呢?”一只粗糙大掌挑起他下巴,“萧少爷如此美,就这么剐了太可惜。”
恨苍穹?
萧羽凤一下明白过来,不由苦笑,他们绑架错人了,他们应该要绑萧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恨苍穹也是蛮毒辣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来不及多想,就被人推进了地牢中,扯下眼罩。
地牢里光线阴暗潮湿,地上是不知谁的血液,黏糊恶心。冷森森墙壁上挂满刑具,有些刑具上沾满新鲜血液,令人胆寒。
恨苍穹坐在中间铺着虎皮的椅子上喝酒,旁边是一排匕首,在火把照射下闪着清冷光泽。
萧羽凤突然想起门口那人的话,小少爷如此美,就这么剐了太可惜。
突然,萧羽凤下腹传来剧烈疼痛,伤口裂开,他呻吟一声想从地上爬起来,被绑太久血液凝滞,他四肢重似千斤,一下也抬不起来。
“小兔崽子,老子想了想,口头认错没意思,你还是去那边向我师兄磕头赔罪吧。”恨苍穹拿起刀走过来,旁边有人架起了萧羽凤。
萧羽凤久经折腾面色苍白,有种病态的美,他对恨苍穹笑笑:“好久不见。”
恨苍穹看清眼前面孔退后三步,一种莫名恐惧攥住他喉咙让他难以呼吸,他瞪大眼死死盯住面前少年,怎么会!
“可以放开我吗?”萧羽凤声音虚弱,“我好像受伤了。”
恨苍穹余光扫在萧羽凤腹部,他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一把抓住萧羽凤衣摆,浑身颤抖不已:“萧爷……”
“现在是我伤的比较重吧?”萧羽凤叹口气,他没有理会恨苍穹,艰难挪步走到虎皮椅子上躺下,腹部的血汩汩流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怪提不起半点真气,气海穴被刺穿,别说真气,怕是能恢复力气就不错了。
“萧爷,恨苍穹愿以死谢罪,还请箫爷饶了其他无辜之人……”恨苍穹用力磕头,额头在地上砰砰撞击出血,他浑不在意,只剩下诚惶诚恐的惧怕。
眼前这个人,门主如珍似宝,自己不仅绑架了他,折辱了他,还废了他武功……每一条罪名都能让自己死百次,最后那条……
“你淡定,先帮我止血吧……”萧羽凤咳嗽两声,“我若是死在这里,到时候替你求情的人都没了。”
“是!”恨苍穹不敢起身,手脚并用爬过去,告罪一声才敢按住萧羽凤下腹,将源源不断真气输入少年体内。
“你挺狠的,投毒,废掉武功,废人一般由你虐杀。”萧羽凤忍痛轻笑,“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恨苍穹手一颤,真气在萧羽凤体内乱窜,萧羽凤受刺激呕出一口血。
萧羽凤蹙眉反手掴了恨苍穹一耳光,妈的,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还不准说两句了?他身体虚弱,即使怒中用力,打在恨苍穹脸上痕迹都没留下,恨苍穹忙稳了身形,平稳输出内力,一边抬起头方便萧羽凤责罚。
“以你性格断不会做出此事,说吧,谁在出谋划策?”萧羽凤手指一下下敲击椅子扶手。
恨苍穹沉默片刻,回话:“是夏晴……”
“是吗?那怎么绑错了人?”萧羽凤抬手摩挲恨苍穹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恨苍穹咽了口水,声音颤抖:“夏晴说要做的掩人耳目,于是我花钱雇佣了杀手,让他们绑架萧家最小的少爷……也不知为何阴错阳差会绑到您……”
萧家最小的少爷本该是萧冥,可他入府,便成了萧冥的五弟,萧家最小的少爷。
可世界真有如此巧合之事?看来那日萧府与夏晴恨苍穹议和之时,感受的目光并非错觉,夏晴那时候便发觉他在萧府。
萧羽凤松开手,眼眸一弯,“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吗?”
“……我会死得很惨?”恨苍穹试探着回话。
萧羽凤被逗乐了,牵动腹部伤口痛得龇牙咧嘴:“恨堂主,你身边可能出了叛徒……你被人利用了,若我没料错,我们出不去了。”
“利用?”恨苍穹想了想,不可思议惊呼,“您说夏晴?”
“你绑错人绑架了我已是死罪难逃,绝望中杀我封口合情合理……但你若不敢杀我,有人就会替你动手,只要杀了我栽赃与你,沈时墨定灭你满门;只要我死,你百口莫辩,他可独宠于沈时墨;你死,他能接手你所有盘口,懂吗?”萧羽凤赞许点头,“那个贱货行事风格还真是一成不变。”
“萧爷……这个……”事情解释太过奇妙,恨苍穹都不敢相信,夏晴有这个胆量。
“无论活罪死罪,也不能被算计死,多憋屈,是吧?”萧羽凤瞥一眼腹部,伤口已经止血,他附在恨苍穹耳边轻声道,“来,帮个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窗外淅沥沥下起小雨。
凤弟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
萧祈凌坐在书房里,单手撑额,一旁茗茶已冷,蜡泪流了一桌子。
初冬时节一阵风雨冷彻骨,萧冥跪在院子里,浑身被小雨淋透,湿漉漉有些狼狈。
听风方醒就撑着病躯匆匆赶来,萧祈凌操起瓷杯砸他头上,汩汩血液自头顶流下,热腾腾的鲜红。
瓷杯惯在地上摔得粉碎。
“主子息怒,小爷吉人自有天相。”听风跪下低声劝道。
“惊鸿阁还没消息麽?一群废物。”萧祈凌冷冷骂道,忍不住的烦躁。
不得不说,萧羽凤被绑架,他方寸大乱。若是平素的萧羽凤也就罢了,如今凤弟身患顽疾,功力大损,遇到高手怕是难以自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小到大,他习惯了照顾凤弟,萧羽凤是他心中明月,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主子稍待,副阁主已下令全面搜索小爷行踪……想必很快就有结果……”听风失血过多有些晕眩,他努力稳住跪姿,若是他敢在这当口昏迷,萧祈凌就再也不需要他了。
“三少爷……老爷让您过去,说夏晴夏堂主来访。”门口小厮传话。
萧祈凌觉得诧异,他并未大张旗鼓搜索萧羽凤,为何夏晴会来?
走出书房,听风忙为主子撑伞,萧祈凌看一眼跪在雨中的萧冥,淡淡开口:“起来,随我去前厅。”
“是。”萧冥俯首,他跪了一夜,膝盖痛如针扎,半天站不起来。萧祈凌没有理会,径自离开。
萧冥望着他远去背影,慢慢捏紧拳头,五弟,你千万不要出事。
前厅,夏晴与萧老爷对坐,他一身玄色衣袍,面容清秀温润,举止儒雅得体,乍一眼,倒真像是翩翩佳公子。
二人对视,互相见礼,心照不宣。
“听萧大少爷说,萧五少爷方归萧家就不知所踪……疑被人绑架……夏晴怀疑此事与恨苍穹堂主有关,所以叨扰。”夏晴缓缓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劳烦夏堂主……爹与在下亦有此怀疑……可苦无证据……不知夏堂主可知恨堂主下落?”萧祈凌沉声。
“前日属下来报,说恨堂主近日都在南郊,说是处理私事……如有需要,夏某愿一同前去查看,毕竟出这样乱子,夏某这中间人责无旁贷。”夏晴一副关怀备至模样。
萧老爷一番道谢,萧祈凌内心一呻。
最后萧老爷命萧祈凌带数十精锐护卫,与夏晴一同前往查看。
萧冥跟在后头。
“夏晴,你又耍什么花样?”马背上萧祈凌冷笑道。
“夏晴不敢……大概是阁主对夏某有偏见吧。”夏晴温润一笑。
“玩火自焚。”萧祈凌懒得与他打哈哈,马鞭一抽,胯下骏马奔腾向前。
夏晴眼里掠过一丝阴郁,他扬起笑容,低声道:“门主,不就爱萧爷这玩火自焚的调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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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郊荒地,幽深地牢。
恨苍穹提刀而出,身后跟着侍从,他一边漫不经心大大咧咧快步行走,一边暗中观察周围环境。萧羽凤的阴谋论让他十分怀疑,但无风不起浪,萧羽凤的话他不敢不信。
走一圈的当口,他发现古怪,他的确是被人监视了,人在暗处,悄无声息潜伏在黑暗里静静凝视他。
迈过长长走道,前方洞口又窄又亮,恨苍穹暗暗握紧拳头,深深呼吸一口,走了出去。
马车旁,绑架萧羽凤的男人身着白衣懒懒倚靠,白纱覆面,长眉入鬓,一双长眸慵懒戏谑。
“雪……你绑错了人。”恨苍穹深深蹙眉,嗓音低沉,“老子花钱让你绑萧冥,你绑了个什么玩意!”
“有此事?”雪眸光一闪,身子并没挪动半分,他轻笑一声,“恨堂主不可玩笑。”
“你不仅抓错了人,还给我惹了大麻烦。”恨苍穹声音颤抖掩饰不住的慌张,他咳一声,后面侍从马上递上一个包袱,打开,白花花银子。恨苍穹一把拉住雪的衣袖,“这是尾款……本堂主给你加了一倍的钱!里面那少年已经昏迷,你去杀了他,然后把尸体处理干净!记得!一定要处理干净,别留任何蛛丝马迹,否则你我性命堪忧!”
“有这么严重?”雪面纱下嘴角微扬,他目光落在白花花银子上,伸手抱过,对着某个角落微不可查点头。
侍从牵马过来,恨苍穹一跃而起跨上马,紧张兮兮吩咐:“本堂主先走了,记得,定要把这里收拾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雪怀抱银子心里畅快,他对恨苍穹欠身,“恨堂主走好。”
恨苍穹想,又不是去死,走好,听起来怪怪的。
骏马奔鸣,恨苍穹马鞭一扬抽在马臀,马一跃千里。
阳光下,雪揭开面纱露出面容,那是一张和夏晴八分相似的面容。
“恨堂主,多谢您的银子。”
骏马奔驰在阴森林道,日光缕缕洒下,恨苍穹一拉缰绳放慢步伐,身后侍从驾马与之并肩。
“萧爷,雪很快就会发现牢房中尸体为假。”恨苍穹警惕环伺四周。
“无妨,那包银子涂了无情蛊,他只要一踏入地牢,地牢中弥漫的尘梦会与无情蛊融合,他难逃一死。”萧羽凤嘴角一勾,“我若是夏晴,这么放你离开,意味着前面定有埋伏。”
“萧爷?”恨苍穹望着浓密丛林,生死一线,他心中狂跳,一边心底恨死了夏晴,想生啖其肉。
“我们能不能活着,接下来可就看你了。”萧羽凤一脸期待盯着恨苍穹,刚想调侃几句,他眉头一蹙,下腹伤口在骏马狂奔中再次撕开,疼的钻心。
温热血液染红马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爷,您……”恨苍穹想运力住他止血,嗖一声冷箭破空射来。直刺恨苍穹后背,他凌空一掌劈出斩断冷箭,右手一掌紧接拍出,轰一声砸向冷箭方向。
一声闷哼,一黑影从树上掉落。
萧羽凤从袖中拿出一枚鸳鸯蛊咽下,再缠紧腹部绷带,他脸色惨白,兴致却不错,骨子里隐约兴奋起来。
血腥和危机能让他生出快感。
“林子里不知藏了多少杀手刺客,事到如今,冲出去吧。”萧羽凤低低笑着,一夹马肚,骏马如利剑急驰掠出。
恨苍穹怔了一下,男儿血性涌上心头,驱马紧随萧羽凤。
萧羽凤虽然内力全失,感官依旧敏锐,他草草计算林中容易潜伏之地,如此地形,他与恨苍穹算是被人瓮中捉鳖,难逃生天。
光线幽暗的森林,枝桠遮天蔽日,静得可怕。
嗖嗖嗖——
冷箭四面八方射出,箭头寒芒闪闪,淬有毒汁。
一箭刺穿恨苍穹马肚,骏马惨叫一声轰然倒地,恨苍穹一踩马鞍跃出落到萧羽凤身后,一把抱住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爷,我掩护您。”恨苍穹狠踢马肚,马吃痛狂奔,泥土飞扬。恨苍穹搂着萧羽凤,护住他周身,以血肉抵挡箭雨。
萧羽凤叹口气:“你闭上眼,把内力输给我,我伤口又裂开了,好痛。”
少年嗓音好听又无情。
“好。”恨苍穹闭上眼,他能听见耳边呼啸的箭,不由自主他胳膊搂紧了些,萧爷身体好暖,就这样抱着他,也算死而无憾吧?
恨苍穹浑身蒸汽升腾,他已决议一死,故无半分保留。真气源源不断输入萧羽凤体内,充盈他的血脉。
周围似乎有风声,又有剑声。
恨苍穹闭着眼,所以他没看见,他与萧羽凤周身萦绕无形剑阵,箭矢还未靠近就被无数锋刃绞得粉碎,萧羽凤凝目直视远方,计算出口,恨苍穹内力有限,若是力竭而死,他怕是还要狼狈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