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蝴蝶刀(1 / 2)

('仇琛看着石芷鹤,张口许久,最终只能说出一句:“饿了吗?”

石芷鹤收回落在长廊里、ENIGMA远去背影的视线,抬起眼,想摇头,又觉得干站着尴尬,和仇琛一起走到了餐桌前。

石芷鹤绕过走在餐桌一侧,仇琛走在另一侧。

他们无言地走着,表面是在挑选吃食,实际心不在焉。

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

仇琛和石芷鹤之间隔着琳琅满目的自助餐点,相互凝望,剩余的只有无尽的疲倦与不解。

石芷鹤错开了视线,拿了一份撒了开心果碎的奶油挞,仇琛疑惑道:“你不是不吃开心果吗?”

石芷鹤顿了顿,说:“褚衡喜欢,这里只剩一个了。”

仇琛自知石芷鹤细心周全,他对身边人都如此照顾,但他有一种可怕的预感与莫名的情绪,一点点蔓延全身,他下意识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和褚衡认识的?”

石芷鹤抬起眼,巡视着仇琛的表情,说:“与你无关。”

仇琛急了,他跟着OMEGA移动的步伐,说:“你太过容易相信别人,根本就看不清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点点头,说:“我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你。”

仇琛顿住了,他想开口解释,却发现一切陷入自尊与悖论的怪圈,他无法向OMEGA坦白他所遭受的一切侮辱,但不说出这一切,OMEGA根本不会相信褚衡并非善类。

更糟一点,就算他说了,石芷鹤也不一定会信他单方面的说辞,除了他自己单方面被凌辱,没有任何意义。

仇琛站在原地,开口:“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石芷鹤说:“一开始没有,现在。”

OMEGA抬起眼来,说:“仇琛,你太过看不起我。”

越说,彼此情绪越激烈,相识以来,仇琛从未与石芷鹤有过如此说不通的矛盾,他一直觉得天作之合,彼此珍惜,没想到走到如今,话不投机半句多。

仇琛想笑,笑不出来。

他说:“我只想你远离这一切。”

石芷鹤说:“你问我的意见了吗?”

气氛几近冰冻,有人走近,石芷鹤抬起眼,看见了褚清昭,他的眉头迅速皱起,在对方还没有开口,仇琛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就立刻错身离场,对着长廊那头缓缓走近的褚衡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远远看着褚衡因为石芷鹤递出甜点露出笑容,心脏开始发疼。

他分不清,分不清。

长廊远离了会场中心,半露天的阳台外绿意盎然,植被茂盛。

褚衡暂时没了进去交际的意思,靠在墙上,小口吃着甜点。

褚衡的视线落在远处,又收回,笑道:“看来人家挺喜欢你的。”

石芷鹤因此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他拂去褚衡袖边沾上的玫瑰花叶,和褚衡靠墙站在一起,说:“我不喜欢这种场合。”

褚衡笑道:“看出来了,多谢你陪我来,不然我和仇琛,更尴尬,上次我一个人吃东西喝酒,他就站在一边一句话不说,我都没食欲了。”

石芷鹤因此笑了一声,他仰头去看褚衡,看见他薄唇边沾了一点奶油,他的手下意识动了动,又顿住了。

最终,他选择摸着自己唇边点了点,提醒褚衡。

褚衡看着他动作,停了片刻,突然低下头来,石芷鹤被突然拉近的距离吓了一跳,褚衡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呼吸颤抖交接,褚衡的舌尖很轻快地舔舐了那点奶油,石芷鹤的心跳几近停摆。

褚衡微微皱眉,说话间隙,露出一点虎牙,苦恼道:“原来是提醒我奶油啊,我还以为你在讨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跳缓慢恢复,失落错杂,石芷鹤觉得呼吸不畅。

他说:“你别逗我。”

褚衡笑着直起身,轻轻撞了一下OMEGA的肩膀,发丝掠过手背,说:“我们是朋友啊。”

石芷鹤别开头去,说:“那这种玩笑也……”

OMEGA话说到一半卡了壳。

他是希望褚衡继续如此无边界地亲密,还是退后一步,回到普通朋友?

褚衡的手握住他的手腕,石芷鹤因此一颤,他回过头去,褚衡将自己的右手递至面前,撩起一点袖口,向日葵项链被卷成几圈,成了手链。

褚衡笑得卖乖,晃晃手腕:“别生气。”

石芷鹤心脏陡然一软,他回以笑容,也跟着抬起另一只手,拽起袖子。

是褚衡送给他的蝴蝶刀。

向日葵项链与蝴蝶刀相互撞击,心脏开始缓慢跳动,石芷鹤抬起眼,看着褚衡漂亮的侧颜,开始感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燃烧。

夜宴散去,褚衡上舰之前突然被叫走,仇琛和石芷鹤等了许久,都没能等到人回来。

仇琛率先下了舰,皱眉询问宴席上的仆人:“陛下召见?”

仆人摇了摇头,片刻之后突然道:“褚衡殿下被大殿下的人叫走了。”

石芷鹤从仇琛的背后跳下,他几步走近,对着人皱眉确认:“褚清昭?”

仆人对石芷鹤直呼大名的行为侧目,点点头。

石芷鹤顿了顿:“他们离开了吗?哪个方向?”

仆人点头,指了一个方向。

石芷鹤转身上舰,仇琛跟着上,舱门关闭,石芷鹤一边拨打通讯,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起头盯着仇琛:“你用链接试试。”

仇琛顿住,说:“……我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深吸一口气,继续低头打通讯,无人应接。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迅速,仇琛不明白为什么褚衡和他的兄弟走了会让石芷鹤突然这么如临大敌,他疑惑:“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从来不会这种时候不接我电话。”

仇琛顿住,手缓缓捏紧。

他的视线下落,腕带上的黑色通讯器沉默如同窗外夜色。

他一次主动拨通了那个名字,但无人应答。

石芷鹤抬起眼来,仇琛接收到视线,说:“我问一下姑姑。”

褚衡百无聊赖地坐在金丝绣边的沙发上,对着布哨回来的哨兵发问:“他不想和你跳舞,你请我喝茶?”

桌上,茶是好茶,只不过没人赏光。

褚清昭笑了一下,像是早有预料,摆出了一副更加认真的态度,他把枪拍在了桌面上,代表诚意,他的副官见状,出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栋楼被皇储的亲卫守得水泄不通,对着褚衡严阵以待。

褚清昭说:“我不想和你闹到这个地步,我给你我这边的人,他们知道柳青的旧案。”

褚衡顿了顿,抬眼:“他们知道,你把他们交到我手里吗?”

空气一时静默,褚清昭说。

“他们有些退位了,有些依然在岗,我能给你最全的名单。”

“你要因此杀多少人,我不在乎。”

“但小鹤是无辜的。”

褚衡撑着下巴,打量着哨兵,片刻之后,他眯起眼:“你做这些,他领情吗?”

褚清昭愣了愣,抿直了唇。

褚衡的视线落在门外,又再度收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如,我帮你把火烧得更旺些。”

精神触须在悄无声息之时,早已经覆盖了整座大楼,褚衡打了个响指,血花爆破,雾蒙泥泞,他的红眸深处动荡不定,火光摇曳。

他端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笑:“还行,不算太蠢,有药。”

血迹缓缓顺着他的唇边下淌,ENIGMA好整以暇地故作思索,抬眼问:“你知道谋杀ENIGMA是什么罪吗?”

没能得到回答,他慢慢地笑了起来,哨兵的瞳孔缓慢失去焦点,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武器,对着褚衡举起了枪。

无数细线缠绕在哨兵四肢上,一隐一现,再隐没在黑暗里,木偶的脸开始发僵、扭曲,他死死盯着褚衡,大吼道:“你就不该存在在这世界上!他是我的!”

褚衡轻声诱哄:“再大声一点。”

“如果不是你!小鹤爱的就是我!”

褚衡笑了:“对。”

“你去死!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闹剧无休无止。

丝线嗡鸣,子弹上膛。

褚衡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径直失去重心,歪倒在沙发上,闭上眼。

“褚清昭!!!”

木偶因此顿住了脚步,僵硬地抬起头,石芷鹤从他眼中看到遍布血丝,杀意森狠。

而沙发上,褚衡紧闭双眼,嘴角残余血迹。

石芷鹤觉得那一刻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而哨兵见状更加愤怒,他想开枪,却被石芷鹤迅速扑倒,OMEGA体力本就不足,ALPHA更是失心疯一样挣扎着想要对无知无觉的褚衡开枪,好几次,他都险些挣脱了石芷鹤的辖制,最后一次胡乱开枪的间隙打伤了石芷鹤的肩膀,OMEGA一下子吃痛摔倒在地板上,而那柄黑色枪身,再度对准了褚衡。

石芷鹤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清醒过。

褚衡亲手为他戴上的蝴蝶刀迅速甩出握在掌心,OMEGA立刻支起身,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呲。

温热的液体顺着刀背滑落。

石芷鹤的手握着那把蝴蝶刀,毫不犹豫地捅入了褚清昭的心脏,鲜血泼在他白至透明的脸上,冷静的狠意渐次消弭,睫毛微颤。

蝴蝶刀同时也把OMEGA的手掌割出几道深可见骨的痕迹。

但他没有停下,他死死盯着哨兵癫狂的脸,手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旋转着,拧出残碎的血肉。

褚清昭的眼睛在最后一刻恢复清明,他愣愣地盯着石芷鹤,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吐出污血。

石芷鹤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他的身体,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奔到褚衡身边,瞳孔开始剧颤。

“褚衡、褚衡、你别吓我……”

褚衡缓慢地睁开双眼,带着浅笑注视着手足无措的OMEGA,虚弱地说:“你来救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整栋大楼被血气环绕,死寂沉重。

仇琛顿了顿,再度把手从一个人的脉搏间收回,ENIGMA的精神触须留下的痕迹正缓慢消散。

他环顾长廊,尸体层层叠叠,像铺开的血毯长花。

属于向导的精神力治愈在长廊尽头的门外闪现越来越低微的碎光,仇琛皱眉,迅速赶上前,推开门。

房内被翻打得一片狼藉,血迹斑斑,死不瞑目的哨兵仰头盯着天花板,胸前插着一把刀。

仇琛站住了脚步,从这幅可怕的场景里一下子预见到无与伦比的朝局如棋互废兴,而此刻他站在风暴眼中心,最后的平静。

仇琛怔怔地转头,看向沙发前的人,石芷鹤半跪在地上,紧紧拉着褚衡的手。

褚衡半阖的眼珠转动,余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哨兵感到全身发凉。

石芷鹤转过身,视线落在茶几未凉的茶上,他颤抖着伸出手去,带血的双手捧起杯子,仔细嗅闻着,但他什么也闻不出来。

OMEGA声音发颤,朝ALPHA举起杯子,茶水因石芷鹤的手颤而止不住地荡漾。

“仇琛,你认得出来这是什么毒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迈出步子,俯身半跪在桌前,在识别出气味与茶汤颜色的那一刻,瞳孔骤缩。

他张口,呼吸几近停止,来不及再和石芷鹤说些什么,哨兵一把将褚衡的手臂一手握住,转身把人拉扯到后背上,背起,踹开门朝外狂奔。

黑夜无尽。

褚衡嘴边的血淌在他的脖颈间。

褚衡轻声说:“仇琛,我是不是要死了。”

“如果停在这一刻也好。”

褚衡轻轻闭上眼睛。

“至少有你陪我。”

哨兵与向导之间的链接,将灵魂缝合,记忆,人生,悲欢,生死,都会共振发生。

仇琛屏住呼吸,竭力奔跑。

他为什么要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把舰停得这么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颈后的呼吸开始微弱,仇琛忍受不了地低吼。

“你不是不准我死吗?!”

褚衡笑了一声,说:“现在这个情况,我没办法控制啊。”

仇琛呼吸颤抖,尾音愤怒,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哽咽:“你戒心这么重,干嘛喝那杯茶!”

没有回应。

仇琛脑海开始空白,心脏发紧。

“喂,褚衡,和我说话!”

褚衡的下巴微微动了动,像只奄奄一息的猫,在努力听着仇琛的话清醒。

“我小时候,特别讨厌皇宫,你也一样吧。”

“我想逃走,可我逃不走啊。”

“仇琛,你为什么不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世界恨我,你也恨我。”

“为什么都恨我。”

温热的液体落在仇琛的脖颈间,哨兵的步子在顿住一刻后开始更加狂奔。

回忆中带笑的少年褚衡开始支离破碎,他癫狂地踹翻空棺,所爱之人被害得尸骨无存。

他求的那个追封,残余的金勋章,意义变得虚幻而易碎。

仇琛无法赞同他,无法靠近他,更无法杀死他。

如果他一生要与人共享灵魂记忆,只能是眼前人的话,他会见到什么?

是漫天血海。

空气中还残留着血雾,仇琛每一次呼吸,都感到心脏和灵魂一起因为这场毫不留情的屠杀震动发颤。

黑夜从他的指间淌过,血泪交织,他肺间呼啸,带出刺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链接微微亮起,又再度熄灭。

褚衡睁开眼睛。

银色橄榄枝交替的圆环天花板,他回到了白塔。

他微微动了动,趴在手边的石芷鹤就突然惊醒,爬起来的瞬间,崴了一下,扶着肩膀嘶了一声。

褚衡静静地看着他,石芷鹤放下手,抓住褚衡的,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褚衡也跟着微微勾了勾嘴角,但很快因此皱了下眉,闭上眼睛。

石芷鹤被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想出门叫人,但手被褚衡一把抓住扯回,OMEGA顿了顿,重新坐回床边。

褚衡再度睁开眼睛,视线落在石芷鹤的脸上。

石芷鹤立刻秒懂那眼神的含义,顿了顿,解释道:“是专门针对向导的毒素,还好仇...他跑得快。”

褚衡视线落在门外,低声询问:“他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链接后遗症,送你过来的时候,到极限了,当场昏了过去。”石芷鹤低头看着褚衡手背的针头,“现在应该好了。”

褚衡低低笑了笑,像是觉得很有意思似的,盯着OMEGA,虚弱道:“你不去看着他,守我做什么。”

石芷鹤没有表情,抬起头,一寸寸巡视着褚衡苍白的面容。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ENIGMA的笑意更深一分,变得温柔。

“不是你的错,错在我,不该相信他。误以为同是血亲,他就不会对我怎么样。”

石芷鹤的手紧了紧,眼神低垂,冰雪弥漫,从深处开始发冷。

靠坐在门口的仇琛视线落在虚空之中,图索因为过度虚弱,无法被召唤,于是他孤身一人坐在纯白的长廊里,寂静无声。

他觉得自己有在担心什么,又觉得自己脑海深处一片空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座塑像的时候,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表情严肃的军官走近,仇琛盯着他们,缓慢撑着墙站了起来。

审判庭的。

他们的领头者没有感情地上下扫视着仇琛,最终道:“仇氏子。”

仇琛挡在门前,说:“你们带人,有陛下的手谕吗?”

领头的看了他一眼,现出手中抓握着的金红卷轴。

仇琛看了一眼,又抬起眼,故作无视,说:“你们这里没有仇家人。”

领头毫无感情地说:“重案亲属回避。”

石芷鹤抬头盯着门口,听着仇琛冷酷的交涉,想要起身,但没能成功,褚衡抓住了他。

石芷鹤回过头去,看着褚衡,露出一个笑。

“事情是我做的,抓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轻笑了一声,他收紧了手指,抓紧了OMEGA,让对方无法再动弹一丝一毫。

褚衡看着石芷鹤,OMEGA顿住片刻后,俯下身来。

褚衡虚弱的声音响起,说:“你是我的人,我不保护你,还有谁能保护你?”

“听话。”

“你出去,找仇琛。”

门被打开,石芷鹤看见几个陌生的军官站在门外,转过头来,一齐盯着床上的褚衡。

白塔林道。

仇琛忍痛几步跟上急走的石芷鹤,说:“你到底要干什么?褚衡不是让你好好待着,别乱跑...”

石芷鹤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盯着仇琛:“褚清昭的旧部都有哪些?”

仇琛站住了,他说:“你找他们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的指尖轻轻摩挲过蝴蝶刀的刀身,凉意刺骨,但鲜血喷溅的触感依旧残余,他盯着仇琛的脸,说:“我想问问褚清昭为什么对褚衡下手,毕竟褚清昭...曾经也算我的朋友。”

深夜,别墅里灯火通明,十几个人聚在一张长桌前,沉默不语。

门突兀地被敲响。

坐在主位上的人表情凝了凝,敲门声并未停歇,再度响起。

主位眯起眼,抬了个手。

坐在末席的人起身,前去开门。

穿着一身黑斗篷的人站在门外,没能等到对方疑惑,他就抢先越过眼前人,走到了长桌前。

灯火摇曳,十几个影子扭曲拉长至天花板,对着这个深夜来客。

石芷鹤顿了片刻,解开斗篷系带,放下兜帽。

这是很年轻的一张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着主位上的人开口。

“你们挑别的,不如看看眼前。”

主位笑了一声,有轻蔑,有漠然。

“你是谁?”

石芷鹤将那把蝴蝶刀解下,拍在桌前。

“我是褚衡的OMEGA。”

仇琛急步跳下飞行舰,走进仇氏主宅大门,人来人往,皆是一派肃穆,客厅寂静得落针可闻。

每个人发现仇琛回来,都沉默地注视着他,仇琛感到压抑,越走越急,终于在四楼的会议室前看到了仇芜。

这是家族会议。

仇琛几步上前,皱眉看着女ALPHA,而仇芜回以惊喜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沉默片刻:“姑姑,你们这是怎么了?”

仇芜抬起手,轻抚仇琛年轻的脸庞,慈爱又露出一点悲伤:“他是你的向导,保护他,就是保护你,小琛。”

这是最恶毒的绑架。

仇琛感到呼吸不稳,仇芜制止了他未出口的话:“不要再说了,我知道。”

“你要做好准备。”

这场本该风波浩大的皇储之死,在诸多朝臣官员,以及仇家的力保之下,像一小颗落入湖泊的石子,只涤荡出细小的波纹,皇帝因此病倒,民间只言片语,也无关褚衡。

褚衡从审判庭出来时,下雪了。

这是主星今年的第一场雪。

在门外等待已久的OMEGA冲上前,给了ENIGMA一个满怀的拥抱。

褚衡摸着狐狸的后脑勺,笑起来,说:“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松开了他,扫视周围,说:“仇琛呢?”

石芷鹤顿了顿,说:“他在忙仇家的事,说晚一点过来。”

褚衡点了点头,却打了个喷嚏,石芷鹤一下子紧张起来,想拉着ENIGMA上舰,但褚衡反握住了OMEGA的手,笑:“被关了好久,我想和你走走。”

雪花无休无止,仿佛要将人全部埋没,褚衡与石芷鹤并肩走在这没有尽头的路上,突然转过头,疑惑道:“是雪的味道,还是你的味道?”

石芷鹤站住了脚步,褚衡随之停下。

漫长的等待,漫长的抉择,终于在看见ENIGMA的那一刻呼之欲出。

OMEGA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ENIGMA的侧脸,好冷啊。

他轻轻说。

“他们不给我发抑制剂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褚衡于大雪中轻轻一笑,长发夹杂冰晶雪花,他抬起手,无数冰雪穿缝而过,他用手掌盖住了OMEGA的双眼,石芷鹤因此松开了抚住ENIGMA侧脸的手,他有些疑虑地用手指轻贴住褚衡的手背,没有得到回应。

黑暗降临。

褚衡说:“你想好了吗?”

“嗯。”

褚衡问:“我希望,你说的,和我理解的是一个意思。”

“我愿意。”

这次是更长久的沉默,雪中似乎有谁的叹息,褚衡始终没有松开手,石芷鹤坚定站在原地,等待着审判。

长发飞舞,轻蹭过石芷鹤的脸颊,带来微弱而炙热的花香。

褚衡说:“你要带我去哪?”

白塔顶层有一处露天观星台,夜色中已被雪覆盖,石芷鹤站在中心,半圆幕玻璃缓慢升起,雪无休无尽,却被隔在几尺之外,说:“我每一日在这里训练时,都在想等你回来,给你看看我的成果。”

“但你没说。”

石芷鹤失笑着说:“是啊,见你第一面,我只有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OMEGA站在原地,注视着ENIGMA。

正如褚衡带给他、教他的那样,他亦想要回以最真诚的回应,他解开纽扣,一件、一件地脱至脚下,直至赤裸,他踩入雪里,一步步走到褚衡面前。

他没有退却,没有害羞,只有一腔孤勇。

整个场景,如同绚烂的玻璃雪花球。

褚衡打量着这貌似坚硬而脆弱的外壳,指尖轻触,雾气迷蒙,被划开清晰的纹路,又再度模糊。

褚衡说:“这里太冷了。”

石芷鹤抬手按了一下墙壁的按钮,正中心的地板分开两侧,推上一张洁白的床。

褚衡不由得失笑,这本该是白塔提供给石芷鹤的休息训练场所,他说:“这要报备吗?”

石芷鹤说:“先斩后奏,他们会高兴的。”

ENIGMA转过头,露出无奈的笑意,OMEGA上前一步,ENIGMA便倒退一步,直至被逼迫倒在床上,这和他们再遇见的那一天多么相似,石芷鹤跨坐在褚衡的腰间,俯下身,看着褚衡倒映夜色雪景、暧昧不清的红眸。

石芷鹤闭眼,撑着床的手小心避开褚衡的长发,更低下身去,虔诚地吻上褚衡的唇边。

褚衡抬起手,挽好OMEGA耳边的碎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NIGMA的信息素开始蔓延,花香层次馥郁而复杂,迷雾花粉弥漫,逐步变得炙热,将雪气吞噬得一干二净,仿佛置身热带沼泽断崖之下的花丛。

过高的等级压制让OMEGA支撑不住地跌落在ENIGMA的胸前,褚衡闭上眼,轻吻了一下石芷鹤的头颅。

“帮我解开吧。”

OMEGA的手颤抖着摸索,笨拙解开ENIGMA胯下的皮带,隔着布料触碰到灼热的性器时,他几乎浑身一抖。

褚衡微微抬起腿,压制着石芷鹤的臀部,仿佛是催促,又仿佛是底气。

褚衡说:“别怕。”

OMEGA的体质并不太需要格外前戏,对褚衡的爱、ENIGMA的信息素就是最好的催情剂。

褚衡的性器进去时并未受到太多阻碍,只是因为石芷鹤初次,有些害怕,拿不准深度与姿势对错,他坐到一半,有些茫然慌张地看着褚衡,褚衡被逗笑了,又在石芷鹤看过来的视线里再度收敛,伸出手去,单手扶住OMEGA的腰,说:“你可以再坐下去一些。”

石芷鹤听从,乖顺地继续往下坐,他的呼吸不稳,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手努力避开褚衡摊落在床上的长发,落在其他支点。

褚衡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石芷鹤深呼吸了一下,颤抖着说:“要不换个姿势...我不想弄疼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笑了,他看着石芷鹤的脸,突然坐起身,性器在这个动作里插入更深一分,石芷鹤因此发出一声低喘,整个人朝后倒去,被褚衡一把拦腰抱住。

石芷鹤扶着褚衡的肩,怔怔地看着褚衡,褚衡说:“你扶着我的肩,这样比较好借力。”

OMEGA生殖腔的位置都比较浅,相反是整个生殖腔会很深。

石芷鹤扶着褚衡的肩膀,努力让性器盘旋过每一寸领地,在曾经忽略的正上方,终于触碰到了一处与众不同的软肉。

褚衡的手拍拍石芷鹤的脊背。

OMEGA得到许可,闭上眼睛往下坐,前戏的顺利,让他忽视了这处对OMEGA的意义。

插入的瞬间就传来破裂的疼痛,而后软肉一拥而上,违背OMEGA的意愿,热烈地往里吮吸着ENIGMA的性器,体液顺着缝隙往外淌,如同捏烂的桃心。

滚烫的肉膜紧紧咬着、包裹住ENIGMA的性器,OMEGA整个人抱紧了ENIGMA,开始因此止不住地发抖,褚衡的呼吸依旧平稳,他蹭了蹭石芷鹤的侧颈,说:“放松。”

石芷鹤抓着褚衡的手稍松,而后肉膜略微松弛,颤抖仍在。

褚衡说:“你动吧,会很舒服的。”

石芷鹤稍微退后一点,凝视着褚衡的面容,他显得那么沉静而温柔,只是不曾有过动情炙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克制不住地低下头,与褚衡接吻,他只会蜻蜓点水一般的亲,被褚衡撬开牙关,唇舌交接,夺去所有呼吸与脉搏。

石芷鹤的手颤抖着轻抚褚衡的发丝,将其全部拢到脑后,胯间用力起落,每一次都将褚衡的性器全部吞吃到底,又再度全部放出,来回摩擦。

他没有技巧,只有一腔真心。

褚衡的指尖轻点OMEGA的腰背,石芷鹤稍稍顿住,ENIGMA松开了唇,凝视着他,说:“你别这样浪费体力,有三天。”

褚衡双手摁住了OMEGA的胯,阻止了他的动作,额前碎发滑落,红眸抬起,睫毛挂住了那几缕发丝,他盯着OMEGA,温柔地挺得更深,又在那个深度缱绻地转圈摩擦。

褚衡满意地感受着OMEGA的身躯在掌下颤抖,轻笑:“这样,好多了。”

ENIGMA的精液在漫长的性事后射出,OMEGA被折腾得呼吸近无,结膨胀变大,将生殖腔每一处填满,石芷鹤的下巴搁在褚衡的肩窝,慢慢地发出几声痛苦的低吟,褚衡扶着他的头,微微一侧,张开锋利的犬牙。

从腺体咬落的血迹顺着石芷鹤的脊背下落,划出一长条孤零而绵长的血线,如同劈裂的贯穿伤痕一般。

褚衡没有松口。

红眸晃动,指尖轻抚。

就像叼着濒死的猎物无聊把玩,他的标记时间因为额外的恶趣味而延长,直至OMEGA的颈后鲜血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天花瓣下落,覆盖每一寸冰雪,冰雪攀附,却无法抵抗灼热的春日生长,花香变冷,再度变热。

无边无际的花海盛放在冰川冻土之处,石芷鹤被淹没其中,分不清来路,亦看不清归途。

褚衡的指腹擦过OMEGA眼下的眼泪,低语:“小鹤,又下雪了。”

这场大雪整整持续了三天。

最后一日的下午,褚衡的通讯器再度震动。

石芷鹤于沉睡中惊醒,甚至来不及抓住褚衡的手臂,ENIGMA就已经起身,石芷鹤看着褚衡漂亮有力的身体在眼前一晃而过,他迅速地穿上裤子,石芷鹤竭力爬起来,因为不知名的惶恐。

褚衡转过身,露出一点笑意,回身张开双臂抱住石芷鹤。

褚衡说:“别怕。”

紧接着他笑出了声,说:“我这是第几次告诉你别怕了。”

石芷鹤的眼泪滑落,他咬上ENIGMA的肩颈处,想要在ENIGMA干净的身体上落下一点痕迹来印证自己的安心,只要灵魂有所牵绊,就会清晰回家的路,但最终,只留下一个浅淡的咬痕。

“平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比褚衡先一步坐在了军部的特行舰上,正在皱眉看情报,见到褚衡上来,他的动作微微一顿,视线落在褚衡身上。

褚衡笑着露出虎牙,说:“好久不见。”

舰门关闭,沉寂弥漫。

褚衡的军服穿得并不太齐整,领口豁开,露出一片白皙肌肤,像是匆匆忙忙,没来得及整理军容,ENIGMA难得有这种时刻,仇琛不由得盯着他多看了几眼。

褚衡的侧颈上有一点痕迹,有点像咬痕,又不太像。

褚衡突然动手把领口系上,仇琛顿了顿,疑问也无从得知了。

褚衡将长发与肩上的雪抖落,哈气逸散,褚衡的鼻尖微微发红,就连ENIGMA的信息素都带着冰凉。

仇琛说:“你身上好冷。”

褚衡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仇琛愣住,他不再敢给褚衡的情绪下定义,分不清他是高兴,还是又生气了,他下意识朝后靠了靠,看了一眼无知无觉的驾驶。

褚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图索被从精神海里拽出,跳上座位,将头颅靠在褚衡的大腿上,灰狼本就生活在冰原之上,体温感人,褚衡摸了摸灰狼的耳朵,看向逃避视线的仇琛,说:“担心我就直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特行舰起航,大雪纷飞。

舰内灯光昏暗,催人入眠,仇琛关闭了通讯器,正打算闭上眼睛。

褚衡看着他,仇琛注意到了,顿住动作,抬起脸来。

褚衡没说话,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该死的默契,仇琛现在对ENIGMA的这些无言的动作很有心理阴影。

褚衡说:“想什么呢,我困死了。”

仇琛躬身走近,坐下的一瞬间,褚衡就转身倒在了他的大腿上,他太高了,脚甚至抵着舰壁才能勉强躺下。

褚衡的头靠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挟持着哨兵的精神体,像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偶抱枕,图索仰头吐着舌看着仇琛,招来主人一记瞪。

图索呜咽了一声。

褚衡闭着眼睛,说:“这几天没休息好,让我好好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仇琛顿了顿,这才能看到褚衡眼底淡淡的青色,在ENIGMA漂亮的脸上很是显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想起这几日褚衡的行踪不明,不由得盯着多看了一会儿,或许是仇琛盯的视线太灼热,褚衡受不了了似的,睁开眼转过脸来,正躺着,看着仇琛,说:“你干嘛?”

“没什么。”

“担心我去杀人了?”

仇琛沉默回以褚衡表面调侃实则质问的话。

褚衡低笑,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怎么不来接我?”

褚衡宣判无罪释放那天,他与仇芜站在父母的遗像前,宣布仇氏的决定。

皇室,仇氏,军部。

皇储之死将联邦政局引起巨大震动与换血,而眼前人笑目盈盈,仿佛从未踏入过漩涡,也从未期待过那个位置。

如果他想,这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仇琛想要问出褚衡的答案,又觉得自己得不出真正的答案,毕竟,褚衡从未真正意义上对他坦诚过什么。

褚衡盯着仇琛依旧沉默的嘴角,红眸微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救我呢。”

仇琛垂下视线,ENIGMA的眉眼在这个角度不再锋利,显得格外温柔无害,与他舍命奔驰的那次血夜一样,有种错觉。

“不为什么。”

雪越下越大,冷气流颠簸,仇琛在一次晃动中下意识揽住了褚衡的肩膀,又在下一刻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缓缓松开。

褚衡注视着仇琛的表情变化,问。

“这次不是守卫战了,是去最前线。”

前线大量向导失踪,链接失灵,军心涣散,士气大乱。帝国趁机攻城,联邦连失三星,昨夜第三、第四舰队半数殉职,长碑又要多上几十行名字。

“你害怕吗?”

这个问题在他们之间问出来实属荒谬,然而褚衡不似玩笑,仇琛低头看着他,蓝眸蕴含无尽暗沉星河。

“为什么要害怕,你说过,总有那一天。”

褚衡低笑一声,他看着仇琛的脸,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径直闭上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行舰跃迁至星环之外,第四颗星球已经将近沦陷成一片废墟,第六舰队的标志正变成红标。

褚衡已经提前坐了起来,他这次匆忙,什么束发的都没带,见仇琛盯着自己,笑了笑,说:“不碍事。”

特行舰急速下降,几架敌方攻击舰意识到这是联邦援军,开始射弹,十几枚追踪弹拖着长尾旋转而至,褚衡立刻上前抓着驾驶的手,急速倒转,朝敌舰飞去,在飞至敌舰末尾时死亡逼近距离,仇琛站了起来,而ENIGMA没有停下。

越来越近,直至将要撞上,褚衡陡然拉升,追踪弹瞬间将敌舰击毁,坠落。

褚衡松开了手,特行舰速度减缓,在半空发出几近散架的嗡鸣,驾驶颤抖地看向褚衡,而ENIGMA对他微微一笑:“看来联邦还是得拨款改进特行舰。”

舰不再能够承受两个成年男性的重量,褚衡回头看向仇琛:“这回你得和我一起跳了。”

褚衡的视线在窗外巡回,找准角度,在某一瞬间,他回身拉住了仇琛的手,光辉闪烁,屏障成型,他说:“开舱。”

舱门瞬开,褚衡与仇琛同步下落,仇琛找准时机,松开了褚衡的手,踹入一架敌舰破损的窗户,飞速对着驾驶的头开了一枪,推开尸体,抢过驾驶权。

而当他再度回头的时候,褚衡已经踩着两架敌舰飞速下落,朝最前方奔去,他的身后,两架敌舰像醉了似的,摇摇晃晃地朝天际飞去,撞毁好几架敌舰,在半空中爆破明灭。

向导的精神催眠。

褚衡再度踩落在一架敌舰前,他的精神力在半空中分散成数道银光,朝前的刺穿敌方屏障,朝后的覆盖同僚,化作无数银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链接发热。

“去最前方。”

褚衡踩着尸山血海前行。

烧焦的黑土之上,他所行之处,死亡如影随形,路西法像一泼浓血扑散,在半空中刺出万千触手,绞断头颅。

帝国的军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精神体,离屠杀场近的士兵,在目睹同僚惨死之后,纷纷面露惊恐,吓得开始踉跄倒退。

“跑什么!”

“有怪物!怪物!”

“快跑!!”

一根触手将大叫撤退的士兵胸膛捅穿,又迅速收回,空留一个露出褚衡面容的血淋大洞。

ENIGMA露出一个笑容。

被震慑的哨兵坐倒在地,愣愣地盯着褚衡一步一步走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指尖落下哨兵的精神体,一只淡紫色的蝴蝶,缓缓扇动翅膀。

“好美的蝴蝶。”

褚衡轻声说。

蝴蝶天生就会被花卉所吸引,哪怕是在最血腥无情的战场。

风吹动褚衡沾血的长发,他视线转落,落在年轻的哨兵脸上,轻轻一笑。

他陡然合上手指,蝴蝶在他掌心被碾得粉碎,化作齑粉。

哨兵的口鼻、眼角、耳朵都因此溢出血来,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他朝向导抬起手,想要够到什么,却整个人栽倒下去,死不瞑目。

褚衡路过他的脸,指间粉末细碎消散。

仇琛的射击课是满分,百发百中,敌舰的弹药被打完时,整个战场上空都露出了一个突围点,仇琛疾驰至敌方上空,刺破能源舱,至低空时飞扑出去翻滚倒地,整只舰在滑行一段距离后炸了三十米范围,范围内的所有士兵尸骨无存。

仇琛深呼吸,抬头上弹。

至凌晨,这场劣势的回防战,因为褚衡与仇琛、与另一对ENIGMA哨向的及时援助,艰难守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座星舰伤药与血气弥漫,气氛低沉而压抑,直至褚衡进入,才有了些微异动。

“是他吧?今天给几百人同时上了屏障的向导…”

“他是ENIGMA之一…”

“皇室里居然还能出这种角色…”

“长得好漂亮…”

听到最后一句时,仇琛忍不住皱眉在人群中视线巡回,议论的声音小了一瞬,又再度响起。

“好凶啊,他是谁…”

“嘘,仇氏子,别盯着人家看…”

褚衡带着仇琛进入了驾驶室,在看见同一身血迹的来人时,不由得挑眉。

ENIGMA哨兵走至面前,乐,说:“好巧,又见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笑了,说:“上次输给我,不甘心,追到这儿来了。”

“哪儿能啊,这不缘分嘛。”

真是不打不相识,仇琛腹诽,视线在褚衡与对方之间来回,被敏锐的ENIGMA发觉,笑了出来,他对着仇琛说:“你也好久不见!链接会用了没?”

仇琛尬了一下,想起上次他好心的提议,后退一步,躲到褚衡身后。

褚衡挑眉,视线来回,说:“你想用链接?怎么不来问我。”

仇琛深呼吸,埋头当鸵鸟。

褚衡被他这个举动逗乐了,倒也没为难他,对着ENIGMA哨兵说:“你今天杀了多少人?”

“记不清了,两百?三百?”

ENIGMA大咧咧一笑,说:“你看看你,浑身脏成这样,我都替你心疼。”

进攻为刀,防护为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读懂了他的暗示,笑:“我们不需要刀鞘,我们互为刀鞘。”

说着,褚衡顿了顿,环视周围,调侃:“你的刀鞘呢。”

ENIGMA哨兵笑了:“他爱干净,洗澡呢。”

仇琛照旧和褚衡一个舱,只不过在前线,精神紧绷之下反而突然很难睡着,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褚衡也没睡,半坐着,凝视着窗外。

那里一片寂静。

褚衡发现仇琛醒了,转过头来,笑,虎牙尖尖,说:“我随便看看。”

第二日天未亮,轰鸣就再度袭来。

血烟,流弹,悲鸣。

仇琛再度打空一个弹匣,闭上眼睛,以短暂的休息来减轻身体的颤抖、视野的恍惚。

就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他感觉到背后闪过一道白光,差点惊得他睁不开眼,他缓了一会儿,才回头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空中悬停着一个人,对仇琛来说,面容有点熟悉,但对方的表情,实在过于呆滞,以至于他一时没能具体地认出来。

巨大的光影在他背后闪现,是一幅垂眸的女神。

而在仇琛震惊迷惑的时候,一个仇琛更加熟悉的背影逆着战火纷飞,狂奔而去。

是ENIGMA哨兵。

仇琛顿住一刻,立时从掩体后面翻了出来,跟着对方往前跑去,他一边努力靠近那幅辐射之下的圈,一边仰头注视着这幅奇异而可怕的景象。

女神像面目慈悲,一身白服的向导眼神空洞,他的精神力因莫名的阻力而全然反转,朝外无底无歇地释放,将周边所有同僚催眠站定,而他的发丝迅速变白,仿佛一瞬苍老。

仇琛一下站住了,而ENIGMA哨兵还在一往无前地冲,将所有阻拦劈得粉碎。

但还是太晚了。

向导闭上了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褚衡将他扑倒在战火废墟之中。

不远处传来战友们细微的闲聊声,被风吹散。

泪光破碎,他只能够看到星夜、树影和褚衡的脸。

ENIGMA的红眸在暗沉一瞬后,再度微弱亮起,亮光于他的指间、背脊下落,浮沉潜行,发丝越过肩膀杂乱落下,拂过哨兵的鼻尖。

血腥、花香的气息融和,残酷又温柔。

褚衡说:“你看着我。”

“看着我,仇琛。”

ENIGMA的声音低沉,宛如诱哄,又如同洗礼颂歌,仇琛的眼睫开始发颤,无处宣泄的痛苦在此刻化为了灼伤他的余热灰烬,让他整个人疼得哆嗦。

褚衡抓住了他的手,以十指交扣的姿态摁在地上。

空气中的人声消失了。

仇琛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想侧头躲开,却无法脱离ENIGMA的桎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香下沉,仇琛屏住了呼吸。

“我觉得、我好一点儿了…你放开…”

“别动。”

向导的命令仍然如同战场上一样冷静,在这种时刻显得更为冷酷:“我有点累,开不了屏障…你总有一天要习惯。”

“这无关你我。”

仇琛顿住了挣扎的身体,他注视着褚衡的脸,呼吸开始发颤。

褚衡的一手松开朝下,毫不犹豫地扯下了他的裤子,褪至膝盖,褚衡低下身,像是强制自己快速进入状态,埋入仇琛的颈后深深嗅闻了一口,哨兵打了个冷战,整个人因为这个动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热度隔着布料抵在他的臀间。

褚衡单手扯开腰间皮带,拉下裤链。

仇琛的性器因为那阵声响开始发疼,他还来不及缓冲什么,褚衡就一下子挺胯插了进来,并且毫无犹豫地一插到底。

仇琛的呼吸因此被一下子扼死,他想抓点什么,手伸出去,却被褚衡张开手指扣住摁在地面,摩擦出细碎血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害怕自己发出声音,却只能双腿大开,看着褚衡面无表情的脸。

他无法攀附,无法遮掩,只能承受。

褚衡的性器稍微一动,仇琛就觉得自己的背脊僵硬,牙关发酸,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ENIGMA的手,将之烙下红痕。

血顺着仇琛的唇边下落,褚衡视线微微一落,什么话也没有。

他说:“我把你的情绪阀度打开了,有什么,喊出来就都好了。”

ALPHA一下子瞪大了双眼,而ENIGMA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仿佛这是再正常、再正确不过的事。

哨兵面露痛苦与拒绝,但他怎么能拒绝ENIGMA呢?

褚衡朝后撤出一段距离,朝记忆里那处顶撞而去,手指传来更加铭心刻骨的疼,ALPHA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亮色的薄汗。

他的喉间滚动,憋下千词万句。

太久没用,那一处恢复如初,成了一条埋伏的暗缝,仿佛从未被褚衡捣毁,留下痕迹。

褚衡再度撤后,对准,狠狠顶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缝被褚衡的性器顶裂,卡进头部,仇琛整个人挣扎起来,又再度坠落,他整个人开始剧烈颤抖,目光微微涣散。

褚衡说:“看着我。”

仇琛的呼吸凌乱,身体僵直,再听不进指令,褚衡俯下身,鼻尖与仇琛的鼻梁相互摩蹭,缓慢地唤回哨兵的神志:“看、着、我。”

仇琛的喉间发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呜咽。

他的鬓发被汗打湿,耳廓红透,蓝瞳沁泪,倒映出星河,还有近在咫尺的褚衡。

褚衡朝里挺去,仇琛的喉间终于溢出细碎、断续的哭吟,鲜血与干涩对冲,缠绵在褚衡的性器上,他一寸一寸地往里,直到顶着仇琛的小腹微凸。

褚衡的手背被仇琛的指甲抠出血痕,交错着涌动的青筋。

褚衡的眼神终于流出一点温柔,他低头,轻吻仇琛的眉峰,亮光在他唇下一闪即逝。

胯下骤然凶猛进势,强烈的快感、痛苦、悲伤一拥而上,淹没了仇琛,水声碰撞激烈,僵化的血肉认出了主人,违背意志与之沉沦,热意扑过冷感,冲刷掉战场残余的记忆与落晖。

他射在褚衡的小腹前,白浊下落,与泥泞的结合处粘连,将整个场景涂抹得淫靡肆虐。

虫鸣消弭,风干泪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的嗓子哑了,他咳了几声,还是有点说不出话。

他分不清是因为露天睡了一觉,还是因为昨夜被褚衡操得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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