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烈酒(1 / 2)

('褚衡把人背进房间后用脚踢上了门,他单手开灯,把OMEGA轻柔地朝后放在床上,芙娅跳落在床面,四只脚将白色的被面踩陷几个缓慢回弹的坑。

褚衡单手撑在床上,俯身看了石芷鹤的睡颜一会儿,伸出手去,捏住了OMEGA的鼻子。

“起来,别装睡了。”

石芷鹤一下子睁开眼睛,挥开了褚衡作怪的手,他气鼓鼓地看着ENIGMA,褚衡笑:“你装睡就别紧张。”

石芷鹤心虚地别过头去,褚衡轻叹一口气,说:“你醒了,我就过去了。”

褚衡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OMEGA转过身来,用双手拖住了手臂,阻止他离开。

石芷鹤的脸埋在他的手背上,柔软而温热:“别走。”

褚衡伸出手去,把他的脸抬起来展露在面前,OMEGA到底是醉了还是清醒着,他分不太清:“我是ENIGMA,你是OMEGA。”

石芷鹤眨着眼,说:“又不是没睡过。”

褚衡失笑:“你担心他,也不用说这么危险的话。”

石芷鹤别开脸,略微松开手,褚衡便轻易地抽身了出去,他抬起手,碰了一下OMEGA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说:“你睡吧,我守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静谧,酒意熏人,ENIGMA的气息包裹着他,如同温柔的旧梦,他想要看清褚衡的表情,却没能看清。

他闭上眼睛,在ENIGMA的半个怀抱里,坠入了梦里。

石芷鹤是被一阵异常的警报声震醒的。

那警报刺耳异常,石芷鹤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酒精让他陷入了一种迷乱的头痛,他看见褚衡已经站了起来,按熄了闪烁不定的通讯器,正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走,他感到害怕,下意识出声叫住了褚衡:“你去哪儿?”

褚衡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就拉开门,走出了门外,仇琛也因为那刺耳的声音起身出了门,他穿着睡衣,还算整齐,像是没能睡着,褚衡看着他,说:“你跟我走。”

仇琛愣了愣,石芷鹤已经赤脚追出门外,他惊疑不定,问褚衡:“发生什么事了?”

褚衡转身,最终还是据实以告:“罗斯特港被炸毁,第七舰队全员失踪...军部派我去前线支援。”

罗斯特港是前线四大港口之一,负责前线军补运输,重兵把守之地。

许是石芷鹤脸上的表情太过惶惑,褚衡迈出去的步伐顿了顿,再度收回,他转过身,张开双臂,给了OMEGA一个满怀的拥抱,摸了摸他的头,说:“别怕。”

仇琛收回视线,想要回身去换衣服,被褚衡叫住,褚衡松开了OMEGA,说:“三分钟,军部的特行舰会降落在天台。”

超高速跃迁带来短暂的耳鸣与疼痛,舰内空间狭小,除去褚衡和他,只有一个陌生的驾驶,仇琛竭力缓了缓,一件沾满向导气味的外套就兜头罩下,褚衡的声音在手侧响起,显得那么陌生:“你最好睡一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本想拒绝,他的体力并不至于让ENIGMA照顾到这个地步。

“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罗斯特港后的数百座城市。”

仇琛收回了未出口的话,他本来清醒的思绪在嗅闻到笼罩的向导信息素时一点一点地模糊,他没能看到褚衡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压抑的沉默,星舰极速疾驰,武器箱放在他的脚边,他的指尖细微颤动,他想要靠近褚衡,来求一点危难之下的安心,但他的防御本能压制着他坐在原地,直至陷入沉睡。

仇琛是被一阵剧烈的震颤惊醒的,他一下子拿下外套,褚衡已经站了起来,将长发束在脑后,他的脸上不再有温和的笑意,也不是发怒时的冰冷,是一种仇琛从未见过的肃穆。ENIGMA支撑着星舰的顶,将子弹上膛,在朝外走之前,他转过脸,长发漏下几丝,搭在他锋利的眉目上,将之分裂成几块,他对仇琛告诫:“这是战场,不是课堂,不要留情。”

仇琛一踏出星舰,就嗅闻到了狂风中浓烈的血腥味,暴雨一般的血在半空中下落,在他脸上落下一道溅射血痕。

褚衡的身影已经不见,只有链接微微发热动荡,带来向导的声音:“我去东南,你去西北,扫完外围在港柱集合。”

夜色下,崩溃的城市建筑碎裂堆积,成了最可怕的搏命巷战,仇琛穿梭其中,图索顺着他奔跑,ALPHA心脏跳得发疼,实战比他想得更为残酷,他没有穿着军服,敌人以为他是幸存的流民,动手时并未多加防备,ALPHA的右手再也控制不了远距精准度,他只得换成不太熟悉的左手,还不算太糟,杀第一个帝国人时,他尚存迟疑,但在看见满地堆积的无辜平民尸体时,无处宣泄的痛苦化为了实质,他的枪法逐渐凶狠,剥去了课堂上那些毫无意义的花式,只要有机会,一击必杀。

夜风吹得仇琛的脸发冷,双手却因为血液而变得温热,帝国人并非都是废物,他们拥有的实战经验远胜于还是学生的仇琛,ALPHA的枪法万中无一,但前提是他有机会瞄准。

剩余的几个帝国人组成了小队,同时盯着仇琛的位置开始围剿,被开发专门用来对付哨兵的枪械难以躲藏,一旦被射中,哪怕只是手臂,都会开始持续灼烧伤口,对感官灵敏的哨兵是最恐怖的折磨,而注意力一旦被疼痛分散,在战场上只能等着变成一具尸体。

褚衡的声音由链接传来:“我把你的疼痛阈值上调了90%,如果你还觉得疼的话,那就是你要死了。”

ENIGMA的屏障都还未被打碎一半,仇琛心里想说他未免太小看自己,但他刚想开口,却意识到褚衡并不在身边,他也还不懂如何应用链接传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风猎猎,他所躲藏的掩体四周却一片寂静,危机感一下子攥住了仇琛,他猛地朝前一个翻滚,刚才所处的地方已经被激光射穿塌陷。

他没有时间定位敌人的方位,又一次袭击就到了眼前,他拼命地躲藏,尽力忍住回击的念头,却还是在一次扑倒时被射伤,肩膀和大腿传来湿润感,却没有疼痛。

他屏住气息卧倒,在左前方一个废墟二楼,一个脑袋探出观察他的情况时,瞬间抬手,正中眉心,而后迅速爬起朝前跳落到堆积出来的沟渠里。

仇琛的右手开始止不住地发抖,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向导的精神力屏障略微扩大了他的静视野,他能听见左手边,有鞋底落在沙石上,极其细微的摩擦声、以及头顶风过,略微受到阻碍。

他缓慢在心里计算,刚刚误入敌方陷阱时观测到的敌人人数,毫不犹豫起身抬手两枪。

他的子弹告罄,敌人倒下。

他还未来得及松口气,背后便再度传来声响,脊柱的寒意一下子蹿上心口,仇琛刚刚回头,只来得及看见阴影里正对自己的枪口。

一道暗红的触手骤然刺入他的视野,云开见月,褚衡站在一旁堆积成小山的废墟上,停顿一秒后,缓慢地收回了精神体。

ENIGMA的长发被风吹得四散飞舞,淡色月光下,仇琛看清了他浑身的血污与黑痕。

那人的胸前豁开大洞,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说:“你太慢了,我来找你。”

整个罗斯特港只剩下一根孤零零半斜的港柱,褚衡带他赶到时,已经有十几人或坐、或站地等在那里,他们都一身狼藉,穿着军部的制服,见到褚衡,纷纷上前,叫道:“队长。”

而后他们的视线才落到褚衡身后、穿着休闲的仇琛身上,仇琛难得觉得尴尬,想往褚衡身后躲,褚衡看了他一眼,说:“这是我的哨兵,仇琛。”

那群人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从刚刚的诧异转为了好奇,仇琛更加地不自在起来,褚衡说:“别逗他,我临时把他带来的。”

有人不再顾及闲话,上前同褚衡汇报情况,外围暂时安全,还未找到第七舰队幸存者,罗斯特港内刚刚大批帝国军队撤离,已经有其他舰队进去搜救。

褚衡站在原地,静静听着。

有人忍不住道:“这么惊动的恐怖袭击,本来以为有一场硬仗...却突然撤离,是帝国发生了什么,还是别有所图?”

褚衡视线在整个空荡的港口废墟巡回,而后收回视线,对身前人说:“你等会给军部汇报,我们今晚暂时在这附近驻扎,四人一组,每三小时换一轮班,去城里巡逻安抚。”

ENIGMA的语气那样镇定,就像历经过上百次这样的突发战况,仇琛回过神来,褚衡已经转身,走到了他面前。

仇琛刚刚被击中的地方缓慢回疼,他意识到是褚衡收回了精神力控制,他低下头看,血已经顺着伤口流到了脚背。

褚衡说:“你们谁有酒吗?先给他喝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是战场上最粗劣简单的止疼药,所有军医都在罗斯特港内,等他们出来得到清晨,仇琛接过一个中年男人手中的金属酒壶,灌一口就开始剧烈咳嗽,那是哨兵前半生从未习惯过的烈性酒精,刺得他整个鼻腔都开始发疼,而后酒壶被人从手中拿走,褚衡同样仰头灌了一口,他姿态自如,而后把酒扔了回去。

说是驻扎,其实就是睡在废墟里,没有帐篷没有毯子,褚衡的外套被仇琛扔在了星舰上,仇琛只好学着褚衡一样靠坐在砖石上。

一开始他还能勉强劝说自己,闭着眼睛养神,但没多久,废墟周围就传来了异样的声音和气息。

仇琛感到尴尬,他睁开眼睛,用余光去看一旁的褚衡,ENIGMA面无表情,像是根本听不见一样,手指在光脑上飞速运转。

那些声音来自褚衡的队伍,纷乱而淫靡,且越来越激烈,仇琛不想听,奈何场地空旷,哨兵敏感,他克制不住地起了生理反应,他裤子还松弛,将胯前顶起帐篷。

仇琛觉得不自在,他合起双腿,压制不下去,干脆摁着初愈的伤口让疼痛克制,他嘶了一声,褚衡说:“他们在做准备。”

仇琛抬起头来,褚衡的眼睛还盯着光脑,说:“他们是已结合的哨兵向导,精神疏导有利于保持最佳状态。”

仇琛没有应声,沉默蔓延,他的性器依旧硬得发疼,将裤子前端濡湿一点。

他尽力压制着略微急促的呼吸,不想让褚衡看出他的异样,但欲望催生,让他止不住地想着褚衡,但褚衡难得冷静的姿态让他发疯,他渴望ENIGMA,却不想主动靠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帝国的攻击动向变了。

褚衡并不清楚这是因为自身行为导致的蝴蝶效应,还是销声匿迹的系统警告,他厌烦有人破坏他的网,也对没能刷开心副本而耿耿于怀。

ALPHA的信息素被露天的群体活春宫撩拨得无所适从,仇琛整个人开始焦躁不安,而褚衡坐在原地,仍旧飞速操纵着军部内网,捕捉消息。

仇琛想清醒,却不知道如何清醒。

想靠近,却不知道如何靠近。

褚衡抬起眼,正巧撞到仇琛慌乱收回的余光,ALPHA在原故事线里明明来去自如,如今却羞于在他面前主动手淫。

褚衡嗤笑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仇琛迟疑一瞬,还是站起来,不自在地坐到了褚衡身边,信息素扑面而来、再缓慢交融,仇琛已经开始觉得晕眩,喘不上来气,他凝望着褚衡在月色下显得朦胧温柔的侧脸,觉得往日的旧恨都变得遥远,心脏在想起褚衡带给他的无情折磨和血腥报复时,还会疼痛得无以复加,但只是这么待在ENIGMA的身边,整个人都会克制不住地因为生理反应而沉沦,欢愉似乎被蛊惑,叫嚣比痛苦重要。

褚衡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只说:“我没空,你自己玩。”

仇琛一下子因为莫名的恼怒地站起来,他想离开恶劣的ENIGMA,却险些因为腿上的伤口一个踉跄,性器也因此被摩擦,带来若有若无、更无法消减的欲望。

仇琛低头看过去,褚衡的姿态从容,胯下也没有他这么难堪的反应。

仇琛冷笑一声,忍不住再度气愤地坐下,为褚衡的自制力而疯狂腹诽,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风里,他从未听闻过的浪词艳语卷着无数淫靡的水声、喘息,围绕着他、撩拨得他身下的性器一跳一跳的,硬得发疼,这不是一场能主动停止的折磨。

仇琛越不想,欲望就越是翻涌。

褚衡并不在乎他,他也不在乎褚衡,自尊心与羞耻在ENIGMA面前更是无关紧要,况且,他又不是第一次在褚衡面前自慰。

杂乱的思绪被欲望堆积裹挟,他自暴自弃伸出手去时,把褚衡那句自已玩已经从调侃消解成了指令,自他与褚衡结合后,他很久没有自己主动做什么,欲望被他与ENIGMA联系在一起,他曾为此感到害怕。

仇琛握住性器时,下意识因为得到疏解而低哼了一声,他不知为何感到紧张,但余光瞥去,褚衡的手指甚至都没有丝毫停顿。

哨兵把视线收回来,闭上眼睛专心抚慰自己,他想尽快解决这个麻烦,但下一刻,他不知为何,还是想看到褚衡的侧脸。

欲望漩涡,摧毁理智,他压制着声息,略微别过头去,盯着认真工作的ENIGMA。

从前被动接受,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索取。

褚衡的眉眼生得很漂亮。

但从不是仇琛择偶标准里的漂亮。

沼泽里越绚丽的东西,只会越要人命,他一直这么认为,也在褚衡身上得到最可怕的实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此刻,仇琛竟然因此感到一阵扭曲的快感和安心。

想着心爱的人自慰,这曾是仇琛再寻常不过的青春期冲动,但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看着褚衡的脸才能好好疏解。

他很少能再维持这么久,他在褚衡的手底下总是缴械得特别快,以至于他都忘了这种绵长持续、不上不下的滋味。

快射的时候,仇琛感到一种艰难,他想起自己身上的基因禁锢,于是他下意识转过头去,凑近褚衡,想要借助向导的信息素来结束,而当他转头的那一刻,褚衡突然伸出手来,别过头,搂住了哨兵的脖子,将他一把拉近,在嘴唇上轻柔地触碰了一下,短暂得不能称之为吻。

仇琛因此猝不及防地射了出来,高潮的快感冲刷,他那双深蓝的眼眸被浸湿,惶惑与光亮忽明忽灭。

他看着褚衡近在迟尺的脸,而褚衡只是微微一笑:“舒服了?”

从前仇琛总是逃避着褚衡的神情,如今认真观察一瞬,却无法从那双澄澈红眸里看出任何情绪,ENIGMA明明在看着自己,嘴角也带笑,却好像从未真的因为什么真切波动过。

仇琛清楚,褚衡不在乎任何人的性命,也不在乎任何人的自我意志,他高兴了,就怜悯你,不高兴了,就毁灭你。

褚衡的手指贴着他的后脖颈,是安抚,也是控制。

他说:“想什么呢?”

仇琛张开双唇,有一个疑惑在来得路上就盘旋在心头,于是他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带我过来?”

褚衡挑眉,露出一个微笑,反问:“知道为什么我们明明比帝国的武器更差一些,这场战役却还是能够打得这么持久吗?因为,我们结合的哨向组合,比他们多。帝国,没有办法对抗、摧毁爱人在战场上的士兵。”

仇琛几乎要被褚衡话里的暗示意味击晕,换了从前,他绝对会出言顶撞褚衡,认为他在莫名其妙地岔开话题调情侮辱,可此刻,他张开口,看着褚衡的笑,却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褚衡笑了,松开了他,说:“当然,我们除外。”

褚衡后半夜孤身一人去城里巡逻,直至清晨,大部队带来了帐篷补给,军医过来帮忙包扎完伤口,他还是没回来。

仇琛被褚衡的下属围绕,听着一些很陌生的亲切问候与问题。

“队长扔下你去巡逻,琛,你居然不和我们抱怨队长!”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队长还是第一次带你出来!可见我们队长对你多宝贝……”

“队长在家也这么冷淡吗?拜托拜托,我真的很好奇!”

“哎,小哨兵,你知道我们队长最喜欢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被问住了。

他顿了顿,生硬地说:“不知道。”

“其实我们昨晚都等着看队长的样子,没想到他开了屏障,太强了,我们一点声儿都听不见……”

仇琛一下子站起来,说:“太闷了,我出去走走。”

褚衡的下属对褚衡的热情不像表演,仇琛对此感到纳罕,联想起褚衡在学校时那一副面具,又觉得讽刺。

对他们来说,就连他仇琛,作为名义上离褚衡最近的人,也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仇琛腿伤未愈,走不得太远,经过一间白色帐篷时,他不知道为何有种冥冥之中的感应使他停下了脚步,他顿住了,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最好别对我抱有别的期待。”

“追封,好啊,但我不同意在老师的前面加上那个死人的名字。”

褚衡掀开隔帘走了出来,正对仇琛,仇琛愣了愣,但褚衡只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就走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中年将领从褚衡背后追出来,面露懊恼,在看见仇琛之后,惊讶了一瞬。

“小琛,你也来了?”

仇琛勉强应了一声,对刚刚探听到的话题皱眉:“你们刚刚说到什么…追封?”

是在重大战役里给死去的同僚重新封勋,一般人很难求到如此殊荣。

那中年男人说:“没什么,你不用打听。”

他打量了一下仇琛的穿着打扮,拍了拍哨兵的肩,说:“辛苦,你跟着殿下去换一套衣服吧,他今晚要去另一座港口坐镇,他带了你,你就随行。”

褚衡换军装时,仇琛恰好掀开了隔帘。

褚衡很少在仇琛面前裸露身体,哪怕做爱都不知道多少回了,仇琛也只能回忆起褚衡衣装整齐逗弄他的样子。

仇琛下意识地盯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好,转开了视线,褚衡转过身,他穿好了裤子,看见试图躲避眼神的哨兵笑了笑,说:“害羞了?”

仇琛说:“我先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说:“怕什么,我事情多着呢,不至于在这吃了你。”

没什么条件淋水沐浴,房间里只有一盆可以擦身的水和毛巾。仇琛脱的时候下意识迟疑了一下,又因为自己的迟疑而感到可笑,他脱完上半身,擦拭干净后,褚衡也已经穿戴完毕,回过身来,拿起那一套黑色军服往桌前一摆。

仇琛顿住了,他放在裤子上的手,不知道该不该往下扯。

褚衡穿军部制服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他不再像那个纨绔风流的皇室子弟,也不像疯癫无度的ENIGMA,他正式而严肃,就好像是一个正经军人。

在这样的褚衡面前脱裤子,仇琛难得生出一点羞耻,但如果他出声要求褚衡出去,那一定会得到强烈的反效果。

仇琛强忍着那种被观看打量的羞耻愤怒,擦拭完了身体,他伸出手去拿褚衡身前的那套军服,却被拦住了,褚衡说:“我来帮你。”

仇琛的指尖颤了颤。

褚衡的体温一直异于常人,他的手指冰凉,给仇琛扣衬衫时,划过胸前的腹肌,在扣衬衫夹时,更是有意无意地蹭过大腿内侧,那里还有前段时间褚衡下手没个轻重留下的掐痕和淤青,他将哨兵视作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打扮,抚摸,ENIGMA的气息不稳地环绕,仇琛险些就想夺路而逃。

但褚衡没给他这个机会,他仔细地扣好了夹带,侧过脸,对着仇琛的眼睛,轻笑,说:“穿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仇琛穿好以后,褚衡把一条纯黑色的发带递到他面前,哨兵的确见到过许多次褚衡束发的模样,但还是第一次被主动要求帮忙,他一直对ENIGMA留长发的行为感到不解,徒增形式,妨碍行动,没有必要。

仇琛抿了抿唇,说:“我不会。”

褚衡笑了,说:“登山绳怎么绑,你就怎么绑。”

仇琛没有再推却,那条发带是上好的面料,冰凉柔滑,并不是军部补给里的,而是皇家制造,他拿在手里就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褚衡转过身去,撩拢长发,露出人体最脆弱的脖颈。

仇琛的脑海里无意识地迅速闪过了许多他用这条发带勒死褚衡的念头,就像他在结合热前后做的负隅顽抗一样,他还是想要解脱,想要离开,他稍微朝前一步,精神海深处就传来刺痛。

他做不到的,哨兵永远没办法杀死自己的向导。

仇琛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一声,笨拙接过褚衡的长发,无数绳结打法都同柔顺浓密的发丝不甚配合,越努力,越难束,他鼻尖开始冒汗,慌张地在即将松垮之前系紧。

褚衡探手摸了摸那个结,转过身来,仇琛结巴道:“好了。”

其实他系得不好,但胜在绳结打法牢记于心,很紧。仇琛看着褚衡转过来的模样,松散乱发,慵懒随性,终于有点像他熟悉的褚衡。

褚衡很轻地笑了笑,刚打算说什么,他的通讯器就震动了一下,他抬手看了一眼,没什么情绪,说:“该走了。”

“小鹤。”

石芷鹤走在去白塔的路上时,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身,是多日不见的褚清昭,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没有问对方来意,只站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子站在他的对面,皱着眉,面容憔悴,看着石芷鹤许久,开口:“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动用我的权力让你离开,无论如何,我最不想看到你受伤害。”

石芷鹤愣了一下,觉得荒谬:“你说什么?”

哨兵闭了闭眼,说:“我可以让你离开褚衡。”

石芷鹤眨了眨眼,缓慢地消化了这句话,他转头看着身前高耸的白塔,顶层有等待着他的老师。

石芷鹤说:“他不会伤害我。”

对方急了:“你根本就不清楚他是什么人!和他待在一起,你只会遭受厄运,就像……”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闭上了嘴。

石芷鹤皱眉,他想起来被褚衡打断的问话,说:“我上次问你的,你还没说清楚。”

褚清昭却突然什么都不再肯说,他哀求石芷鹤看清褚衡,和他一起离开,还想上来拉扯他的手,OMEGA吓了一跳,甩脱后立刻给了他一巴掌,他站在原地,胸膛起伏,想起了褚衡温柔的纵容和调笑,与对面扭曲求爱的脸,忍不住地说:“比起他,你更让我害怕。”

特行舰快到乌理基港口上空时,整个上空已经沦为了一片火海,黑烟滚滚,无数枪械、碎裂肢体下落,褚衡提前站了起来,凝望着窗外,对驾驶说:“飞到主舰左侧上空时,开门。”

ENIGMA不再顾及慌张看过来的哨兵,只是低下身,伸出手与他交握,光点蔓延灼热,屏障缓慢成型,褚衡盯着仇琛的双眼,说:“你是我的哨兵,尽你所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舱门突然打开,褚衡松手,整个人顺着重力和风速迅速朝下落去,他跌入了敌方主舰的出舰舱口,踩在即将起飞的一架攻击舰的前窗上,他蹲下身,在看见敌方驾驶员的瞬间,精神触须捏爆了对方的精神海,那人眼神空洞,凝视着褚衡暗红的眼眸。

他轻声说:“去吧,你的朋友们在等你带他回家。”

褚衡翻身跃下,那架攻击舰跌跌撞撞地起飞,在进入领空后突然加速疾驰,瞬息之间撞毁了好几架敌方攻击舰,ENIGMA的背后爆炸轰鸣,光线忽明忽暗,而他没有回头,继续朝内部走去,路西法开始兴奋鼓胀、缠绕在褚衡的右臂上,他张开修长漂亮的五指,如同指挥奏乐,ENIGMA向导与精神体的影子投射在看不见头的长廊墙壁上,如同一个笼罩住整座星舰、扭曲诡谲的巨大怪物。

站在内门负责警戒的检修员来不及逃跑和发出信号,就没了声息,他的脖子被当场拧断,手中的对讲机也掉落在地。

门被尸体僵硬的手指摁住,缓缓打开,阴影动荡覆盖,就像打翻的潘多拉魔盒溢出血液。

“本来还觉得来迟了。”

ENIGMA的话里带着可惜,尾音却很快沾上一点冷酷的笑意。

温热的血滋养兴奋,路西法发出一声尖啸,褚衡勾了勾嘴角,面目诡艳,凉薄而宠溺,说:“乖孩子,要一个都不落地吃完。”

路西法从ENIGMA身上剥离,迅速消失在了阴影里。

未结合的哨兵在褚衡面前只如蝼蚁,而结合的伴侣在帝国已经算得上珍稀,褚衡逛遍内舱,也只找到两对,只要捏死其中一个,就会得到又一场不错的悲剧。他们死前都会落泪,凝望着爱人的方向,不肯闭上眼睛。

褚衡盯着看了一会儿,恶劣地将人的头颅踢往相反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无法通过链接感知到褚衡的位置,也无法通过链接传音,他只知道褚衡孤身一人跳入了敌方的老巢。

仇琛越靠近主舰下方,越觉得没来由的恐慌。

ALPHA打完了子弹,就用冷刀捅杀,抢夺帝国的兵器,他一路奔驰,血沾染满身,他褪去了学生的迟疑,杀招利落,硝烟呛得他分辨艰难,他不知道为何突然想低下头去,他看见跟随着他一路奔跑的灰狼,喊:“图索!”

灰狼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加速朝着一个方向奔去,仇琛咬牙,翻滚躲避冷枪,朝着精神体带领的方向奔去。

仇琛抬起头,看见满天灰云阴沉,一人正纵身下跃,他脑后的头发被绳结牢系,没有散落,在半空中就像一团墨云一般逸散,漂亮得惊心动魄。

这是仇琛亲手系住的。

褚衡的眼神在空中轻轻一瞥,与仇琛对上,链接微微发热,终于传来向导的指令与平安:“杀光舰下的人。”

仇琛顿住奔向褚衡的脚步,这是战场,他与褚衡是军人,保护彼此,是以杀死他人为前提。

褚衡把后背交给了他,一般的哨向组合在战场上从不能站得太远,他们是以哨兵的大圈包裹着向导的小圈,哨兵保护向导,向导保护哨兵。

而褚衡不同,他俩是两个不用重叠的大圈,合二为一,是最可怕、广泛的屠杀坟地。

打完又一把枪,仇琛躲在掩体后换子弹时,看到了远方天际的微光,他下意识停住了瞄准,陌生的哨兵跳下坠毁的机身,以极其可怕的速度杀光了仇琛不远处的帝国士兵,他浑身浴血,身后却跟着一个穿着干净、白色联邦军服的向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收起了枪,那哨兵看过来,猎鹰一样的视线,让仇琛觉得毛骨悚然,这种恐惧和面对褚衡时大同小异,他意识到眼前人是联邦不轻易示人的ENIGMA之一。

战场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仇琛从掩体后面站起来,那人意外地挑了挑眉,说:“兄弟,你的向导呢?”

仇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回过头去,看见背后的一片战场也已经寂然无声。

那人见仇琛一脸茫然,像是真的把自己的向导弄丢了,一边撸袖子,一边皱眉吼道:“你上战场连自己的向导都保护不了吗?!用链接啊!”

仇琛说:“…我不会。”

向导天生体弱,保护向导是哨兵的天性,那人见仇琛这一副样子更加恼火,被他身边的向导拉住了。

仇琛闭上眼睛,仍然觉得链接那端是一片虚无。但焦灼的空气里混杂一丝花香,非常浅淡,非熟悉之人不能辨识,越来越近。

仇琛睁开眼,浑身是血的褚衡一步一步走近,站在了他面前。

那双沉浸在火与血之中的红眸缓慢沉寂,分不清是温柔还是冷酷,他看了眼仇琛身后对此惊疑不定的两人,说:“我是褚衡。”

仇琛和褚衡一起进了联邦的援舰,这支部队似乎以仇琛见过的那个ENIGMA哨兵为主导,大家在看见那个男人时纷纷站了起来,然后才把视线投在了褚衡身上。

全场,只有褚衡身上的血最多最脏,如果不是仇琛清楚褚衡的状态,都要怀疑他是被打得得整个人踩入了生死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理仪容,吃过晚饭,仇琛下到一层时,被ENIGMA哨兵叫住,仇琛走进大厅,才发觉整个地方除了换下军装、只穿白衬衫又显得纨绔的褚衡,只有那个ENIGMA哨兵和他的爱人。

那人严肃道:“惯例研讨回顾。”

褚衡没什么精神,看仇琛疑惑,才出声道:“前辈有话说。”

仇琛并不清楚为什么单独叫上他和褚衡,但褚衡恹恹的,他不由得多看了几下,开始疑虑战场刀剑无眼。

直到那人絮絮叨叨一堆军纪戒律,把话题引回仇琛的身上,哨兵这才从褚衡身上回过神,察觉这不是研讨,而是批评大会。

“比如今天,你就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你居然让你的向导脱离你的视线。”

“一刚一柔,一进一退,”那人缓慢地说,“这是最传统的哨向攻击式。”

“你们的组合就像两把剑,虽然凶猛,但过刚易折。”

褚衡的精神力不是保护,而是破坏。

仇琛沉默些许,在对方严肃而期待的眼神里,开口:“也许,并不一定需要传统,我杀了所有人,也能保护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人的脸上现出一种错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褚衡先笑了出来,他慵懒地直起身,懒洋洋地鼓了几下掌,看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哨兵,说:“我觉得小琛说的对。”

“欸!你们...”

褚衡站起来,他对那人说:“我知道这个舰队由你做主,但我困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后天回军部述职,比一场?”

褚衡的身份虽然在军部不是秘密,但还是第一次和ENIGMA同类相见,他的红眸一错不错地盯着对方,白炽灯下,冰冷的瞳孔就像正在捕食的、一动不动的蜥蜴。

对方缓慢地因此皱上眉,没有拒绝,既是应答。

褚衡看向仇琛,仇琛慢一拍站起来,ENIGMA说:“现在我要带他回去,睡觉。”

褚衡转身上了二楼的台阶,仇琛看着他的背影,正想跟上,ENIGMA哨兵再次叫住了他,他回过头去,对方说:“你是仇家人?”

仇琛站在原地,等着对方开口。

那人笑了,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的链接确实是个问题。”

仇琛顿了顿,说:“生理书上这一段讲得语焉不详,仿佛结合后,人自主就会使用。”

那人说:“一般来说是这样。”

在仇琛脚边转悠的灰狼突然紧张起来,绕着哨兵转圈,还咬着哨兵的裤腿往楼梯口拉,仇琛从没见过图索这个架势,一时被拉离了好几步,他回过头去,那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道:“我知道你并非自愿,和ENIGMA结合的一半都不是,如果你愿意的话,在你离开之前,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舱之前,仇琛兀自站在过道里烦躁、害怕了一会儿,他不知道褚衡的话里暗示意味有多少,结果推开门,路西法并没有袭击他,舱内一片静悄悄,只有床上的人呼吸略微起伏。

褚衡真的到了舱内倒头就睡,而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被褚衡睡了一半,他如果敢的话,也可以上去和褚衡睡一张。

按照以前,仇琛肯定会立即出门,或者干脆找个离褚衡最远的角落待着,但他看了片刻,不由自主地走近,靠坐在了床榻下,这种场景让他想起了每次他睡觉时图索守在床边的样子,他顿了顿,觉得荒谬的同时想要站起来,但褚衡突然动了一下,哨兵起身的动作僵住,他无声地回过头去,看见褚衡侧过头,将毫无防备的睡脸对着他,微微蹙着眉。

他嘴里无声地呢喃什么,仇琛本来辨识不太出那个口型,但褚衡与军部老前辈在帐篷内的对话,曾经在精神疏导时无意看见的记忆,奇异地混杂着让他产生了联想,仇琛无意识地皱起眉,凑近,对着褚衡静静起合的嘴唇缓慢对证。

老,师。

仇琛感到一阵难言的情绪,像褚衡这样的人也会做噩梦,还会在噩梦里叫他人的名字?

仇琛想苦笑,但在他撤身坐回去之前,褚衡突然睁开了眼睛,仇琛来不及感到悚然,就被一下子掐住了脖子,在他逐渐涨红的脸颊和手足无措的挣扎里,ENIGMA的眼神缓慢恢复清明,他松开了手,无视ALPHA捂住脖颈撕心裂肺的咳嗽,说:“我睡觉时不要凑这么近,还盯着我一句不说。”

仇琛说不出话来,褚衡盯着他看,在哨兵勉强缓过来之后,拍了拍身侧,说:“上来。”

褚衡又在他迟疑的眼神里,说:“不用脱衣服。”

褚衡的长发已经全部散落,仇琛亲手绑的发结也已经不见,星舰行驶平稳,仿佛时间陷入了停滞,仇琛躺下时,还没办法驱除本能的僵硬,他微微转过头,看见褚衡侧躺着盯着自己,垂落的发丝挡住了褚衡一只眼睛,于是剩下的那只因为专注而显得像颗无价的红宝石,熠熠生辉。

褚衡伸出手去,细细抚摸他留下的掐痕,指腹温热,指尖冰冷,红痕交错着鼓动的青筋,血液灌流,而后他温柔地用指尖揉弄着仇琛的喉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仰起头颅,惊疑不定地用余光观察着ENIGMA,但褚衡只字未发,只是抚摸。

花香沉醉,海盐余沸,仇琛觉得褚衡要是再多揉一下,他就要射了。

但在最后关头,褚衡突然收回了手,仇琛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卸,他的额头已经覆上一层薄汗,呼吸急促,而ENIGMA笑意温柔,闭上了眼睛。

他说:“睡吧。”

仇琛本以为自己能难得和褚衡和平相处一晚,结果醒来之后还梦遗,他手足无措地起来,才发觉舱内空无一人。

自从他参与军部任务后,他就越来越看不懂褚衡,谜团也越来越多。

他收拾完毕,起身下楼时,发觉星舰停在了一处临时据点,山林绿意葱茏,有炊事的正在做早餐,人员混杂,他也没能一眼找到褚衡。

他走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中,大部分都是哨向组合,姿态亲热,他本无意窥探他人隐私,但没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对讲着讲着突然来了法式热吻,ALPHA的脚步几度转向,他对那晚的群交现场始终保持敬畏和疑虑,而当他再度无措地转开视线时,看见了那个ENIGMA哨兵,他搂着自己的向导,仇琛正想出声打招呼,就见他不出意外地吻了下去,还暧昧调情:“你知道我多爱你吗?”

仇琛一下子僵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识时务地离开现场,但ENIGMA的洞察力非常人能比,在仇琛转身之前,那人已经先一步地看到了仇琛的存在,松开了嘴,看了过来。

仇琛和这对哨向组合又坐在了一起,吃早餐。

军部补给算不得好吃,只能果腹,仇琛勉强吃饱之后就拿在手里,无意识地搅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他缓解压力的表现。

ENIGMA哨兵看他小孩子似的动作笑了,说:“你还是在想链接的事?”

仇琛愣了愣,其实他在想褚衡去哪儿了,但对方这么问,他也没否认,只说:“你可以教我吗?”

对方愣了一下,大笑说:“我可教不了你,要你的向导才能教你。”

仇琛想起褚衡淡漠的脸,说:“他只会戏弄我。”

对方说:“链接是以你们对彼此的了解、感情深浅决定强弱的,你用不来,他也不一定会,你...”

仇琛因为这一句话心里生出了更强大的疑虑,他看着对方,说:“他会用。”

对方愣住了,而后说:“哇哦。那看来你要一个人努力了。”

仇琛问:“就没有什么你可以教我的办法吗?”

对方说:“比如每天早上对他说一句‘我爱你’什么的。”

仇琛脸上露出一个很微妙的表情,他想确认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很显然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说:“怎么了,你不会从来没对你的向导说过这句话吧?”

仇琛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只说:“有没有别的办法。”

对方继续道:“你想要直接的,就是肢体接触了,当然,你知道效果最好的是哪一种。想让链接变强,你就每天回去对着...欸、欸?”

仇琛站起来,说:“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石芷鹤狂奔在无尽的黑暗里,试图靠近最前方的一点光亮,他浑身被汗打湿,呼吸沉重,他的手探出去,就在即将触摸到那个光点时被强行拉回,一切重始。

他摔落在地,模拟场景缓慢褪去,他大口地呼吸着,觉得呼吸都在刺痛,白塔的导师走到他的面前,看着OMEGA抬起头露出一张不服输的脸,笑了,他说:“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们让你做特训,却不让你练治愈,先让你练速度?”

石芷鹤闭上眼睛,缓慢地调整呼吸,他说:“我遵从白塔的一切指令。”

导师摇头,说:“你应该遵从你的心。”

石芷鹤疑惑地睁开眼睛,去看导师的脸,想从中窥探一点什么,但男人已经转开了身,他调试出模拟器的下一个场景,说:“你还没有和殿下结合,如果结合过,你就会懂我所说。”

大片的黑暗缓缓铺陈开,他孤身一人站在其中,光亮下沉,落入远方的地平线。

“把那个光亮想像成殿下即将湮灭的精神领域,而你是唯一可以拉回他的人,再做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在看见通讯器里那个从未亮起的名字亮起时,笑着惊讶了一下,他的手沾满了血,接起时,还蹭花了侧脸,他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等着对方先说。

树林飒飒,石芷鹤的声音夹杂其间,有些失真:“我今天听说,你们打赢了。”

褚衡笑了,说:“对。”

石芷鹤卡了一下,说:“我在等你打电话,没想到还是从公告里知道消息。”

褚衡说:“抱歉,小琛在我身边,我没顾上。”

这次的沉默很久,OMEGA在那边深呼吸,才说:“我今天特训。”

褚衡顺着意思岔开话题,笑道:“哦?效果如何?”

石芷鹤回想起抓住那颗光亮时手心灼热烫伤一般的撕裂疼痛,他想松开手,却在想起褚衡苍白的脸时被巨大的恐惧包裹,ENIGMA曾在他面前踏入过生死一线,这并非虚假。

友谊的正义,本能的撕扯,曾经不渝的承诺,分裂融合,营造出一种扭曲的情感。

他说:“很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红色磁流体缓慢掠过被血迹斑斑点点溅脏的肌肤,所过之处恢复如初,只有手套布料边缘渗透的地方仍有残余,杀戮的血腥气隐约浮沉,为温柔的面具覆盖,他踩在头颅上的脚略微一动,发出奇怪的摩擦声。

石芷鹤问:“什么声音?”

褚衡说:“哦,路西法在吃早餐。”

褚衡换完衣服下楼时,遇见正往上走的仇琛,两个人在阶梯上狭路相逢,仇琛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褚衡已经毫不犹豫地越过他往下走,仇琛站在楼梯上回身,下意识追了几步:“你去哪?”

褚衡匆匆地回过半张脸,在仇琛茫然的脸上停留一瞬,就再度往前走去:“我临时有任务。”

仇琛疑惑追问:“一个人?”

褚衡顿住了脚步,这次他回头的时间久了一些,ENIGMA换了一身不太华丽的黑色出勤装,枪托挂在腰间,表情淡漠,给仇琛的感觉再度不同,ENIGMA笑了笑,道:“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仇琛被这回话噎了一下,褚衡说:“回学校,还是待在军部,都随便你。”

这话说完,褚衡头也不回地走出舱道,躬身进了特行舰。

这颗宜居星明显是被人工改造过,几个季节的植被花卉都繁荣地生长在一起,在路边开放得肆意,褚衡行走其间,如同走入一个时间被保留的初夏。

也因为地处偏远,没有任何高耸的科技建筑,只有无数在山林之间绵延不绝的低矮木屋,棕白色交错出现,褚衡停在了一间挂着红色花环的门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用指节敲了两下,门没开。

褚衡说:“是我。”

门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走近,将门打开,OMEGA拉着铜制门把,仰头看着突如其来的褚衡,说:“你不会是代表军部吧?”

褚衡没有否认,只笑道:“派别的人来,不如派我来。”

石芷鹤对此哂笑了一声,他没有在乎褚衡的身份,让开身位,让ENIGMA进门。

门内摆设朴素规制,是OMEGA临时租借的落脚点。

褚衡略微扫了一眼,就好整以暇地抱臂靠在了墙边的红木桌柜上,回头看着石芷鹤,OMEGA迎着褚衡的视线,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问:“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褚衡笑笑:“我们目标一样嘛。”

石芷鹤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开始倒茶,说:“不一样。”

褚衡注视着OMEGA手中的水杯,滚烫的褐色茶柱倾斜而下,在边缘戛然而止,摇摇欲坠。

“但是他们派了你,而军部派了我,”褚衡顿了顿,“就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没有再反驳,而是把喝的搁在了ENIGMA手边,退了一步,说:“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褚衡盯着石芷鹤,微微皱了一下眉,突然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说:“你知道他人在哪儿吗?”

石芷鹤抬起眼,看了褚衡一会儿,说:“不知道。”

褚衡笑了,他不顾滚烫的水杯,拿起来,茶水溢出顺杯壁下流,他不管不顾地喝了一口,说:“算了,也没关系,我就当我是来度假的。”

石芷鹤来不及喊停,只得上前夺走了他的水杯,OMEGA紧张地抓住了ENIGMA的手,那些茶水已经烫出了红痕,而褚衡仿佛无知无觉,只是盯着OMEGA笑。

褚衡说:“我看你拿了,以为没事。”

褚衡视线略微垂落,石芷鹤看似简洁漂亮的手,其实覆着一层从小养活自己留下的茧。

石芷鹤抬起眼,急道:“我给你放一边就是烫啊,我的手怎么能和你的比...”

褚衡慢吞吞道:“有点疼...”

他的手轻轻反过去,握住OMEGA的手指。

ENIGMA俯下身,歪头看着愣住的石芷鹤,笑得露出虎牙,说:“我们出门玩一会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颗星球实际上是石芷鹤的故乡,最近的药店也离得很远,走了一段路,眼见褚衡手上的烫伤被太阳晒得越来越红,石芷鹤干脆把褚衡安置在一个熟悉的乡野花店,一个人顶着大太阳跑着去卖药了。

褚衡坐在庭院的藤椅上,举手看着自己手上交横纵错的红痕,一个老妇人走出来,招呼褚衡说:“那孩子这么紧张干啥,不过就被热水燎了一下,都没破皮,来,吃水果。”

褚衡很轻地笑了一下,用那只受伤的手懒洋洋地撑着下巴,说:“可能心疼我吧。”

老妇人笑了一声,摇摇头,继续坐在庭院里剪花,褚衡一边盯着,一边小口吃水果,对方见他喜欢,问道:“你喜欢花吗?”

褚衡说:“...喜欢,不过我更喜欢我自己亲手养的花。”

老妇人稀奇道:“我没看出来你还会种花。”

褚衡笑了,吃完最后一口水果,站起来,说:“婆婆,借我几枝花。”

褚衡手里拿着园艺剪,淡漠而迅速地往面前的黑色瓷瓶里插花、修剪,阳光倾斜,将残缺的花束投下一团扭曲诡谲的影子,褚衡的指尖温柔抚过花瓣,老妇人凑上前,摆在褚衡手边的,是一副交错纠缠、极其扭曲的美丽插花。

仿佛一团挣扎朝外求生的生物被砍断束紧。

但老妇人没那么高的造诣,她被震撼了,说:“孩子,你自己种...是为了这个吗?”

褚衡露出一个笑容,他转过头抬起手,一手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亲手打理好的花苞拦半剪烂,花叶窸窸窣窣下落,整幅插花毁得一塌糊涂,他探出手去,缓慢而缠绵地抚摸从花朵根茎冒出的汁液,那仿佛是谁的眼泪,说:“不,是为了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好石芷鹤买药回来,褚衡露出一个笑容,仿佛刚才的那些字句神情都不复存在,石芷鹤看见褚衡的笑容愣了愣,才缓步走近,他的视线落在一片狼藉的桌面上,忍不住问道:“你在干什么?”

褚衡说:“太疼了,我转移一下注意力,没剪好,不想浪费...”

石芷鹤给老妇人垫了几张钱,回过头来看褚衡,说:“你想吃花茶?还是鲜花饼...”

褚衡指了指老妇人的麻花辫,说:“我想要这个。”

褚衡的手被OMEGA细心涂好烫伤膏,按OMEGA的话来说是为了以防万一留下水泡导致疤痕,他忘了ENIGMA一天到晚都在战场上与刀剑厮杀,留下的可怖疤痕与之相比,实在大巫见小巫,不值一提。

石芷鹤涂完还吹了吹,褚衡笑了,OMEGA有点尴尬,收起药,说:“自己涂的时候习惯了。”

石芷鹤从小孤身一人长大,有过很多朋友,但相同处境的,从前是仇琛,现在是褚衡。

石芷鹤的手很巧,比起仇琛的笨拙与鲁莽,显得轻柔太多,褚衡问他,OMEGA说是小时候帮隔壁领居带小孩学会的技能。

褚衡说:“你自己都还是个小孩。”

石芷鹤笑说:“不帮忙,我就没饭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眨眨眼,说:“报酬还可以吗?”

石芷鹤顿了顿,仇琛从前不会关心这些问题,只会不停地许诺,以后不会让他遭受这些,褚衡说:“我从前帮宫嬷扫地洗衣,她只给了我一个烂苹果。”

石芷鹤皱起眉,但褚衡毫无难过地接着说:“我把一整桶油漆泼在了那些衣服上。”

石芷鹤想起自己蹲在雪地里面对同样的、和狗一样的晚餐,他曾经深夜站在那家主人面前,举起刀,曾经就想这样与对方一起一死了之,但他看着摇篮里的小女孩,爱、正义,曾经劝回了他,他孤身一人投入大雪,离开了那里。

而褚衡有着比他更无从选择的人生。

最后一个发绳系好,褚衡直起身,他的发量不错,石芷鹤的手艺也不错,松散有度的发间插了许多细碎的花苞、花瓣,褚衡转过头来,石芷鹤觉得眼前的景象与什么重合,他很少在褚衡脸上见到这样轻松的神情,曾经有一次,他在褚衡的回忆里见过那张少年气轻狂的脸,那时,他在对着另一个人笑。

褚衡拽着发尾仔细欣赏石芷鹤的作品,笑得温柔,说:“我骗你了,我把油漆倒在了她的脸上——她那时在熟睡,因此窒息而死。”

石芷鹤仿佛才回神过来,他第一次认真欣赏褚衡的外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寒意蹿上心间,说:“你说什么?”

褚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我逗你的,我饿了,我们去集市上吧。”

仇琛作为褚衡的哨兵,回了军部本部一趟,交接一些琐碎事物,以及写报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第一次上战场,也是第一次接触任务后续工作,被打回两次,就完成了,上级问他去向,他想了想,说:“我有权知道褚衡去哪儿了吗?”

上级摇头。

仇琛想起学校里的状况,褚衡不在了,他回去势必要一个人面对石芷鹤。褚衡在的时候,他害怕,褚衡走了,他更加害怕。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能交代什么,也不想看到OMEGA可怜他。

再之,他的确得好好面对如何应对没有链接,也能更好在战场上发挥的办法。

仇琛说:“...我想留在军部,训练。”

仇琛离开的时候,路过一间办公室,他想起来一件快被他遗忘的事,褚衡要为一个人追封,那个人,会是他在记忆里看见的那个人吗?

仇琛与军部很多前辈相识,稍微找了个借口,他就找到了最近的审批名单,追封少见,只追封哨向其中一个人更是少见,他盯着那个孤零零的名字,点开了资料卡。

灰色的档案上,那个逝去的人是如此年轻,他面带平和笑意,在模糊和阴沉的像素压抑下,相貌与石芷鹤三分相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首领,你为什么要让鹤去出这次任务,我们明明有更多有力的人选,‘他’已经逃了太多次了,我们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我相信他。”

在原故事线中,石芷鹤属于军部的一方,奉命前来追杀此人,但是临到关键时刻,他知道了此人逃亡的故事,并为之动容,与仇琛相抗,放了他,这个人回头,死心塌地为军部做事了。

他研制出来对抗解除链接样本的抵消剂,黑曜石的最后一点希望也因此破灭,经年努力付诸东流。

褚衡说:“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为了一份真心就寻死的傻子。”

OMEGA的温柔可以成为溺水时的绳索,也可以成为上岸后的利刃。

集市的人并不多,摊子沿着山间小路蔓延至一处小空地汇聚,褚衡身高惊人,模样也好,再加之脑后罕见的漂亮发型,导致他人路过的时候频频侧目。

石芷鹤从没有忍受过这么高的回头率和灼热感,一开始他有点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摆,只敢低着头一个劲地跟着褚衡,而褚衡一错不错地、认真挑选当地的特色产品,视他人热络为无物。

石芷鹤不由地盯着褚衡从容的侧脸,ENIGMA好像天生就是为了得到他人的注视而生,在白塔被如珠似玉地珍待,在军部更是被资源所厚重。

OMEGA有些不太记得自己之前恨他的心情。

石芷鹤转过头去,恰在此刻,一个女孩子大胆凑上前来,盯着他和褚衡并肩而立的场景,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请问你和…这位是情侣吗?”

石芷鹤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转过头去看着褚衡,褚衡放下手里的玩意儿,也抬起头来,ENIGMA盯着他,看了看那个女孩子的脸,又看了看他的神情,笑着为石芷鹤保留尊重,道:“不,我们只是朋友。”

褚衡看着那个女孩子闻言大胆地越过石芷鹤,凑上前要自己的联系方式,无奈一笑,眉头略微苦恼地皱了皱,推却明确,说:“但我已经有家室了,不好意思。”

接下来的一路上石芷鹤好像都有点打不太起精神,褚衡几次见他目光游移、放空,似乎陷入了什么目的不明的烦躁中,褚衡手里已经有了一堆OMEGA帮买的东西,他随手拿起一个布艺玩偶放在OMEGA的掌心,逗着他,抬起眼来看自己。

褚衡说:“我还以为我说朋友的时候,你会反驳,我们不是朋友呢。”

回旋刀太多,石芷鹤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话。

褚衡说:“还是你在介意我说,我有家室的事情?放心,我只是为了躲避麻烦,你不用担心仇琛,或者担心我对他有什么超出...之外的想法。”

褚衡这话说得自嘲,石芷鹤一愣,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仇琛,ALPHA远在千里之外,对他与褚衡相处毫不知情,他这才察觉自己对褚衡所做已经远超了平时该守的禁线,他越界了。

石芷鹤下意识退后一步,褚衡笑着挑眉,说:“怎么了?”

石芷鹤想说点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他的视线范围内就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下意识地朝前挡在褚衡面前,但是ENIGMA的身高,他怎么可能挡得住?

褚衡看着他的动作,疑惑地想要回头,石芷鹤吓了一跳,伸出手一下子揽住了ENIGMA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拉着弯下腰来,双目相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发束上的花瓣因此散落些许,飞过石芷鹤的鼻尖,褚衡的红眸缓缓生出一点柔光,OMEGA感到晕眩,他为自己的下意识举措和勇气感到惊讶,在别人面前的淡然自持,怎么在ENIGMA面前就一点用都没有呢,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冒冒失失,没有肢体接触警戒。

褚衡笑着侧脸,尺度更暧昧一分,石芷鹤几乎以为会有一个吻。

褚衡说:“我看到他了,你不用藏。”

石芷鹤松开了手,褚衡缓缓直起身,石芷鹤看着褚衡脸上的笑容,迟来地生出一点警惕,褚衡只说:“我说过,只要我来了,我们目标就是一样的。”

那个人已经走出了ENIGMA精神触须的范围。

褚衡说:“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相遇以来,褚衡已经说了太多这样的话,从前觉得无稽,现在却觉得困惑,ENIGMA为何没有缘由地把自己看得这么重要?石芷鹤正想开口,就看见远远地一个女孩半路站住了脚步,她目睹了褚衡和石芷鹤的亲密姿势以及暧昧话语,震惊之余喃喃道:“臭情侣,难道我也是你们py的一部分吗?”

OMEGA的脸腾得红了,他吓得猛地退后一大步,侧过身想要解释,但是没能成功,对方一见他眼神投过来就慌张转身走掉了,看着石芷鹤窘迫至极的模样,褚衡突然忍不住地大笑起来,他笑得那样畅快,眉目飞扬,OMEGA恼道:“你笑什么!”

褚衡笑得不行,还是带着笑意颤抖的尾音回答他:“她没说错啊,某种意义上,你也是我的家室。”

石芷鹤的心狠狠一颤,他感到胸闷气短,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而褚衡已经笑完了,轻快挂在他的眉梢嘴角,让他整个人有了一种温柔随和的假象,他伸出手去,缓缓拿下半枚落在石芷鹤发间的花瓣,轻轻一吹,花瓣就顺风而逝。

黑曜石要救人,军部要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在石芷鹤租的房子里吃完了一顿不错的晚餐,虽然材料质朴,但味道很好,OMEGA本想把主卧的房间让给他,但是褚衡拒绝了,他想要小阁楼,说:“从小住习惯了,难得出来能见到这种保留完整的,我想回忆一下。”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两个出门在外没有睡在一起。

石芷鹤临入睡前站在卧室门口和褚衡道别时,还没有意义地多看了一眼,夜风微凉,褚衡的长发被拆解,花瓣洗尽,尽数散落肩头腰间,微卷的发被轻轻吹起,又轻轻荡下。

褚衡说:“你不用担心我。”

石芷鹤乘着夜色出了门。

褚衡趴在阁楼的露天阳台上,在木质栏杆上敲着手指,闭着眼睛数秒。

月色温柔,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消耗殆尽。

男人慌慌张张地瘸着腿,在夜色的阴影下奔跑。

他频频回头,像是身后有什么追赶着他的怪物。

然而他的身后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注意前方,猝不及防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摔倒在地。

那东西缓慢地收回去的时候发出咕叽的声响,他惊恐地用手脚并爬着后退,男人的身后是一条乡间小河,冰冷而湍急。

男人吼道:“出来!你是谁?!”

他能感受到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但是他并没能看清真的面目。

空气中沉淀着破碎的花香。

那男人抹了一把涕泪横流的脸,战战兢兢地开口:“你是哪一方的人?星盗?联邦?帝国?还是黑曜石?”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他终于得了一个回应,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

“我不代表谁,对你的赏金不感兴趣,对你的手也不感兴趣。”

“我只是对你...很感兴趣。”

男人能感觉到有什么冰凉而潮湿的东西抓上了他的脚腕,在温柔的绞杀之前,他被一把拽起,摔入了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冷的河水冲刷着他的脸,他因呛了无数口水而窒息濒死,挣扎无门,然后他又被一把拽起,摔到岸上。

男人咳嗽得脸颊红青交加,依旧哆嗦着坚持道:“咳、咳,我死也不会沦为你这种人、的伥鬼……”

他又被再度抓起,摔入了河中,每当他快要溺毙的时候,那个东西会把他拽出来,重新摔到岸上,反复几次。

“换句话。”

那男人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虚无的前方,吐了口带血的唾沫。

那冰冷的东西突然朝上攀爬束缚住了他的四肢,也卡住了他的喉咙,他整个人被迫仰头朝上看去,整个天空也一片黑暗。

他牙齿中带毒的药囊,被一根根拔出。

男人的口中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声。

他感到有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右臂。

那个声音说:“你的手,对我一个朋友很有用,借给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休..想....”

惨叫在那一刹那惊醒了整个村庄,也惊动了在山林间奔跑找人的石芷鹤。

男人的手被深深地拧断撕裂。

那个声音笑道:“谢谢。”

那个冰冷的东西附上了伤口,将整个手臂温柔吞噬。

“你真是个好人。”

褚衡坐在不远处枝叶茂密的树干上,双手沾满血腥,搭在树上,未凝固的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他心情很好的,在哼曲。

如他所愿,在月色刚刚恢复如常的时候,远方跌跌撞撞地跑来了那个雪白的身影。

OMEGA被吓得跪倒在地,毫不犹豫地任由河边的滩涂弄脏了他的衣着,他脱下衣服撕成条,堵住撕裂的伤口,开始急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破旧的房间里,于被木板封死的窗户处漏下一线天光,清晨的空气微冷,沉淀着若有若无的血腥与药味,床上的男人脸色灰败,嘴唇干裂,眼球不安且快速地来回滚动,而后突然像是喉咙被扼住了一样,惊恐地睁开双眼。

坐在一旁椅子小憩的石芷鹤也因此清醒,他痛苦地摁了摁头,朝床上看去,他连日以来不吃不睡,耗尽毕生所学,才勉强止住血,吊回眼前人一条命,精神的高度紧绷在对方情况终于稳定下来时松懈,为了保证能有足够的精力撑住黑曜石的人前来接应,他才眯了一会儿,却也没能睡多久。

“你醒了。”

床上的人艰难地呼吸着,审视着靠近的石芷鹤,他眼神警惕,并没有在生死一线被人救回的感激。

石芷鹤顿了顿,说:“你想喝水吗?或者吃点什么?”

“...你代表谁?”

他盯着石芷鹤的脸,咳嗽了几声,坚持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石芷鹤沉默了一会儿,说:“顾砚,顾先生。”

顾砚闻言轻笑一声,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有点讽刺。

顾砚问:“…他们找我,大都为了那个该死的药剂配方,你呢,是为了什么?”

石芷鹤沉默片刻,顾砚冷冷地笑了一声,转开头,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沉思一会儿,开口。

“您说得没错,我救您,也是为了您的技术。”

“但真心地说,是为了我一个朋友。”

床上的男人因此重新睁开了双眼,看向自顾自说的OMEGA。

石芷鹤开始倒水,眼睫垂落,语气冷静:“我爱的人意外与一个陌生人结合了,起初,我很恨那个陌生人,不仅仅是因为他夺走了我所爱的人,也因为他有着非常坏的名声,我认为是他不安好心,故意折辱。”

水杯被放置在桌面,清脆一声,水面荡开余韵不止的波纹。

“但相识之后,我意识到我的错误,那个陌生人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罪无可赦,我开始觉得流言可笑,也因为自己曾对一个无辜之人下杀心感到后怕,不瞒您说,其实我的身上有初始版本的药剂,我想过很多次,杀了他,和我爱的人浪迹天涯。”

顾砚静静地听着,微微皱起眉。

“我知道对仇人存有怜悯之心很不应该,但我更不想对无辜的人倾泻我的痛苦,这不是我的使命,也不是我的初衷。”

那男人突然道:“小家伙,你是向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笑了一声,说:“我的朋友在我分化之前说,我一定会成为向导。”

向导天生为治愈而生。

“我知道您对黑曜石的实验规程有疑虑,也不想有更多无谓的牺牲,但先生,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个体系长期存在下去,将有多少人重复悲剧?”

顾砚沉默一会儿,凝视着天花板,说:“改变只不过重蹈覆辙。”

石芷鹤说:“您何必因为害怕毁灭,就站在原地引颈就戮,而不去创造生机呢?”

顾砚笑了一声,说:“你说这些话,有几分是为了公义,又有几分为了私心呢?”

石芷鹤说:“坦诚地说,我是因为私心才走上了这条路,我这一辈子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和我爱的人有个家,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拉住了我,我想要救他,我现在已经因为杀人上联邦的通缉名单而在星际漂流四处了。”

“而公义,即是千千万万的私心,我相信先生明白黑曜石成立的宗旨。”

顾砚盯着石芷鹤认真的神情许久,才轻巧地笑了一声,他的眼神干涩:“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天真?……罢了,相信公正的人本就是傻子。”

光线转落,落入平静的杯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同意为黑曜石效力,但前提是,不能再延续这样的人体实验规制,要按我的方式走。”

石芷鹤愣了一下,欣喜迟来地蔓延至心头,赶紧应答:“好,我会和我们的首领申请讨论此事。”

男人说:“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在通知,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我还是会离开,不会看顾你的面子和恩情。”

石芷鹤摇了摇头,万分感激地行了个联邦军礼,道:“足够了,谢谢您。”

褚衡百无聊赖地把沙发拉扯到了进门的小厅,等着OMEGA的胜利归来。

傍晚时分,门被打开。

褚衡睡着了。

石芷鹤连日来的疲累都在这一副场景里消融停滞,他缓步走近,像是害怕惊扰到褚衡的安眠,他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将滑落置地的毛毯往上盖,但在即将盖上的那一瞬间,ENIGMA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腕,他一整个重心不稳朝下扑去,险些倒在褚衡胸前,他还没来得及恼怒褚衡装睡,就听见ENIGMA显得淡漠孤寂的声音响起。

“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你好久。”

这句话里有不易察觉的委屈,石芷鹤不告而别,他满以为以ENIGMA的能力,找到他易如反掌,到时候他该如何应对褚衡见到顾砚的状况?在照顾顾砚时,他整日忧心忡忡,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褚衡真的如约没有来打扰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没来找他,他也满以为ENIGMA离开了,未曾设想,打开门,有一个人在他临时的住所孤身一人,等了这么久。

褚衡观察着他的神情,笑道:“你找到他了?”

石芷鹤抬起眼,为这一句话里隐藏的窥探。

褚衡识趣地松开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撑着头,道:“我明白,不是我该管的事,我不多问了。”

石芷鹤顿了顿,说:“如果不出意外,我今晚就要离开这里。”

石芷鹤想起了褚衡的处境,心里生出一点沉重:“你要如何跟他们交差?”

褚衡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石芷鹤,又指着自己,露出虎牙,说:“我说了,你不用担心我。”

石芷鹤坐在地板上,难得的,他与褚衡平视着彼此,没有暧昧,只有肩负。

褚衡说:“在你走之前,我想吃你给我烤的饼干。”

“回去不还是……”石芷鹤顿住了话语,在学校,亦或是在军部,他们之间的身份总归还是不一样的,在这里他们更加自由,更像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看着褚衡淡笑的脸,说:“好,我给你做。”

临别之前,满天星光下,褚衡和石芷鹤并肩走过山间田野。

褚衡在一片向日葵前的田埂上站住,石芷鹤站在一旁,和他一起看着山下坐落的小村庄,听见褚衡说:“如果我们能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

石芷鹤的心因此突然跳快一拍,他笑了,转过头看着褚衡,努力平常道:“你很喜欢这个地方吗?”

褚衡也转过头来,说:“不,是因为和你在一起。”

夜色中的向日葵田,像一副色彩暗沉的扭曲油画,向日葵是温暖的花束,暗影流淌,褚衡探出手去,徒手扯断一支。

风起,吹起褚衡的长发和衣摆,ENIGMA凝视着手中那支向日葵,递给了愣住的OMEGA。

“如果要逃亡,那你一定是我最好的旅伴。”

向日葵枯萎的花叶落入田中,开始燃烧,若至天明,整个世界将沦为一片废墟。

“还会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竭力想要忽略他人按压下腹的不适,皱眉不语。

“不说话,我就当你不疼。”

军医收回了手,这是生育局强制的每月检查。

冰凉的仪器贴上下腹,扫描着内腔,仇琛转开了眼,对自己的伤势不感兴趣,更对这种场合感到不适。

军医一边扫,一边问:“殿下有联系过你,什么时候回来吗?”

仇琛顿了顿,意识到分离一月有余,这期间,褚衡没有一句话,他也没有,说:“我们不联系。”

军医因此不赞同道:“那可不行,别忘了你的结合热。”

仇琛转开视线,一旁的小桌上仍然放置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药物,生育局还是致力于让他恢复,不管他的意愿如何,也不管他之前的态度。

检查完毕,军医将每个药的分量装进一个小杯中,分别递给他。

“我看着你吃,快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足足有六个小杯子。

仇琛默然不语地依次将六个杯子倒入嘴里,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张开嘴,给军医检查。

仇琛离开之后,绕到拐角处的垃圾桶,毫不犹豫地伸出两指,插入喉咙深处,开始催吐。

这种恶心感让他回忆起那短暂的妊娠,药粒顺着唾液滴落至垃圾桶,他撑着墙,整个人因此陷入一阵晕眩。

很久之前他会为这种本不该遭受的痛苦感到无以复加的绝望,但现在他居然已经有点习惯了,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适应”就好。

吐干净之后,仇琛僵硬地勾了勾嘴角,想笑自己,笑不出来。

他用手背擦了一下狼狈的嘴唇,余光落到了手腕上的通讯器上。

仇琛缓缓站直,心里仿佛生出一点什么冲动,又很快被理智摁熄。

仇琛抬起手,滑过界面,凝视那个号码许久,最终还是放下,重新踏上了回训练室的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仇琛从早上开始起就觉得不舒服。

昨夜入睡前,他无端地在洗手台盯着褚衡那一套洗浴用具发呆,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时慌张后退,险些绊着门槛再摔一跤,他出来后,发觉图索趴在褚衡的卧室门外,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喊也喊不动,更恨铁不成钢地拽着脖子把狼拖回房间。

那时仇琛还没有觉得这么不对劲,顶多是不见褚衡太久,生理本能影响,或许睡一觉起来,他就将这些丢脸的事全忘了。

但一早睁开眼时,哨兵就觉得头脑昏沉,摸着额头像是有点低烧,起来后洗漱完,却又不烧了。他回顾一遍,认为是昨天的药剂还是吐得不及时,影响了他的情绪,他才一直觉得暴躁不安。

仇琛没胃口吃早餐,跟着新兵过完两个小时的拉练之后才停下来,疲累堆积着,让他的暴躁像个晃荡不定的炸弹,拉练时他还可以一个人消化,对擂时却不行,他的天赋本就远超常人,一个月的训练他已能够适应更为恶劣的作战与环境,能单挑干翻好几人,带着情绪,他更是不知轻重,被教官喊停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拳头上沾上了血,他起身站定。

与褚衡结合后,诸事纷涌而至,心绪起伏过大,他再也没有余力记过自己的易感期间隔,如今被教官这么一提,他才愣住,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

他又开始烧了。

教官看着ALPHA不适地甩头,说:“不用练了,你先回去休息几天。”

仇琛难得这么早回到宿舍,坐在沙发上时,他还觉得有点无所事事,不知道该干什么,他闭了闭眼,低烧不太碍事,他在想,或许可以看一会儿学校里的课程自学。

刚刚不是一个人待着,还好,这个时候他一个人呆着,突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握在膝盖上的手,开始发抖。

他竭力遏制着,遏制不住的瞬间,他用另一只手紧握住了那只发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深呼吸。

一滴泪突兀地掉落在他颤抖的手背上。

他暴躁地抬起手,迅速抹掉了自己的眼泪,站起来不安地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然后冲到洗手间,泼了自己一把冷水冷静。

水龙头未关,水柱哗哗形成漩涡,他抬起眼,见着镜子中的自己,神经脆弱,眼眶发红,两行泪缓缓下落。

这样的自己让仇琛想起于结合热后醒来的那一天,他在这里见证了自己后颈一生无法磨灭的咬痕,他崩溃至极,一拳干碎了镜子。

他的一生都不再有自我,被名叫褚衡的ENIGMA蚕食殆尽。

仇琛闭了闭眼,不再看镜子,低下头,胡乱地将脸洗干净,然后回到房间,将门关紧,把被子蒙过脑袋,蜷缩成婴儿状,想要就此昏睡过去,不再被这种可怕的心情缠绕,不得解脱。

梦魇纠缠,情绪撕扯,他无法安睡,在浅眠中挣扎,而在他似乎听见褚衡回来的瞬间,他立刻睁开了眼睛。

整个世界依旧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自己颤抖的呼吸声回响。

他不受控制地站起来,推开门,狂奔到被灰狼堵住的房门前站定,他想推开门,但是门被锁住了,他刚开始还想尝试着扭开,但后面被情绪推击,演变成了撞门,最终在发狠的一脚里,整个门被踹得轰然倒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NIGMA很久没有回来,整个房间里面只有很淡的信息素气味,而这些对于易感期的ALPHA来说,远远不够,短暂的安慰后,是更加翻涌、强烈的痛苦。

仇琛赤脚站在原地,眼泪仍旧止不住地滑落,他不安地扫视着房间,最终朝着衣柜奔去。

ENIGMA放置的衣物不多,但由于贴身穿着的缘故,信息素残留比房间中的更为浓郁,仇琛跪在柜子里,抓到一件就放在鼻端深深地呼吸,那种将肺间骨骼都压抑住的痛苦,终于在此刻得到些许的平息,他不住地将柜中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抓下来,贴身环绕在身体四处。

好像这样,ENIGMA就真切陪着他。

仇琛整个人躲进了柜子,身材高大的他在狭窄空间本该有些束手束脚,但情绪驱使,他把自己蜷缩得像个小孩,ENIGMA的衣物被层层叠叠地翻涌出了一个倒巢的形状,而ALPHA就躲在中心,闭着眼睛。

他觉得自己要把这辈子的眼泪流光了。

褚衡不在这里,不会回来的念头一直纠缠着他,从前的易感期他虽然也会生理性落几滴眼泪,会因为想起石芷鹤而酸涩寡欢,但那时,主动权一直在他手上,OMEGA是个从来温柔的人,也从来不会弃他而去,他的恐惧,更多的是源于ALPHA的占有欲作祟。

但褚衡不同,ENIGMA向导的性格睚眦乖张,喜怒无常,他永远无法猜透那张面具下的真实想法,也从来不可能让褚衡为他停留。

仇琛永远只能等在原地,单方面接受褚衡的赏赐,惩罚,作弄,怜悯,他不知道何时会来,也不知道何时会结束,不知道下一刻是生,亦或是死。

他没有安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泪打湿他整张脸,他人生第一次因为害怕某个人的冷漠而哭到抽噎,而这架势无休无止,哭得他嘴唇都干裂,而黑夜降临,无尽的虚无包裹住困兽的背脊。

淡淡的花香残忍缠绕在他的指尖、唇侧、颈后,仇琛不安地伸出手去,被花香勾勒出的、从未出现在他眼前的幻影,温柔地低下头来,张开双臂环抱住了他的后背。

仇琛颤抖地喘息一声,落下眼泪。

石芷鹤陪顾砚第一次踏入黑曜石基地时,所有人体实验都已被叫停,然而空气里还有停滞的血腥与药物混合的冷味。顾砚脸色不好看,石芷鹤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对顾砚说:“您来了,这种事就不会再发生了,多谢您能来。”

顾砚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手无法恢复,黑曜石帮忙订制了义肢,但顾砚拒绝了,他说资料在,就有人能复刻。

整整两个月,石芷鹤都陪同这个鼎鼎有名的实验天才在实验基地来回辗转,将每个地方的规制配方进行了整改调试,他也借此摸清了所有实验基地的位置。

石芷鹤保存了褚衡送他的那支向日葵,临走路过故星深夜工作的玻璃厂时,他突然生出一个念头,玻璃工艺无法封存花瓣,会将整支花焚烧殆尽,石芷鹤就买了滴胶。

闲来无事时,他就会将那没做好的向日葵项链,放在掌心,和那枚紫色的药剂并排放在一起。

一边是正义,一边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也有想过给仇琛报备他现在的行动,或者能够得到些许回应也好,但他打过去,永远都只是拒绝通话。

他们分开的时间,已经要远比他们相遇的时间长了。

石芷鹤开始有点不明白自己的心境,也有点不明白自己做这些的意义。他难得困惑,想要通过仇琛得到解答时,也永远只能对着一堵沉默的墙壁。

这日石芷鹤照常陪顾砚视察,顾砚突然问:“你手里的初始版本销毁了吗?”

石芷鹤愣了下:“有什么关系?”

顾砚看了他一眼,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人性。”

石芷鹤沉默片刻,回去时,他抓住药剂出门,路过一家饰品店,他挑了一条暗红色的细皮链,将那片向日葵花瓣串进,他站在原地,凝望掌心并排的两件小东西,将药剂扔入垃圾桶,将向日葵项链寄出。

他做了一个无法回头的抉择。

石芷鹤拨出了褚衡的电话,他本意是告知ENIGMA寄了礼物给他,但不知道为何,这次迟迟未能接通,直至挂断。

ENIGMA军务繁忙,正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忽视心里一刹的低落,安慰自己。

石芷鹤深得顾砚重视,黑曜石提拔了他的等级,他终于有资格面见首领,恰好首领也因为他招揽了顾砚想见他,顾砚对黑曜石的实验基地很有意见,三天两头骂人,石芷鹤不得不承着他的愤怒准备去向首领反应,他比黑曜石更在乎这个药剂能不能研制成功,也更担心顾砚跑路。

会见的路上,南草陪着他前往,石芷鹤有些紧张,和南草打听首领的性格模样,在OMEGA心里,黑曜石老大,差不多是一个沧桑的中年疤面、黑皮男人。

南草的表情奇特,像是对这句话有什么误解,他艰难地指了指耳边闪烁的麦,对OMEGA说。

“……首领让我转告你,他很谢谢你的项链,很漂亮,他很喜欢。”

那扇木门被缓缓打开,站在窗前看着海平面的男人,有着长及腰的高马尾,银链动荡,石芷鹤几乎不敢呼吸,盯着对方的背影。

他不习惯褚衡的背影,只习惯褚衡带笑的脸,他这一刻有太多的疑问想要一个解答,但事到临头,他只能站在原地,盯着对方回过头来,用那张漂亮的脸,笑着看向他。

他的锁骨前,贴着那片漂亮的暖橙色向日葵花瓣吊坠,微微晃荡。

ENIGMA红眸柔情,声线冷飒:“我说过,我们会以另一种身份相遇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木门被咔嗒一声关上,整个世界复又陷入一片寂静。

阳光澄澈,海鸥低旋,面前的人显得有一刻不真实。

褚衡单指敲了敲桌面,将OMEGA引得回过神。

褚衡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石芷鹤站在原地,盯着褚衡。

他有很多疑问,很多混乱,都在ENIGMA若无其事的态度里无法问出口,他的思绪成了乱麻,最终只能艰涩问道:“你是从多久之前...”

但刚问出口,他就想起了夜宴追逐,他恨得歇斯底里,而褚衡只是说,我们会再见面的时候。

他完全没有留心。

褚衡很轻地笑了一下,他的脸上是石芷鹤从未见过的表情,平静、洒脱、释然,像稚子面对祷告。

“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走。”

褚衡用手指夹住那片向日葵,这是OMEGA给予的盟誓,他有某一刻,愿意跟随褚衡逃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也愿意向你坦诚。”

褚衡一步一步越走越近,石芷鹤仰头看着褚衡拆下马尾,墨发披散,银链坠地,手腕内侧的蝴蝶刀坠落入手心,花哨地甩出,又再度收拢,这是难度很高的一件冷兵器,在ENIGMA的指尖刀如其名,如同一只上下翻飞的蝴蝶。

刀锋有一霎距离石芷鹤的眼球很近,他的眼睫颤了一瞬,那刀刃又再度乖顺落入褚衡掌心,褚衡看着他的模样笑了笑,拆下褐色腕带。

这不是褚衡第一次送他礼物,第一次是那支带血的白玫瑰与发带,那是无声的威胁,第二次是这把一看就是ENIGMA贴身武器的蝴蝶刀,褚衡将刀柄那端朝向OMEGA,垂眸亲手给他系上腕带,有点大了,残余的体温包裹住细弱的骨骼。

石芷鹤忍不住问道:“你为了什么建立黑曜石...又为什么...”

褚衡的动作顿了顿,接着说:“我别无选择。”

他的嗓音低沉,侧脸与石芷鹤挨得很近,OMEGA没有再躲避,与ENIGMA在一息间相互凝视,鸽子血坠入琥珀湖中,荡起阵阵涟漪。

“要怪,就怪仇琛与我同届,又太过耀眼。”

最后一根系带系紧。

“我对你有愧。”

荒诞而扭曲的命运,果然又在重蹈覆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观察着褚衡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嗓音发紧:“你为什么不躲?你知道那个药剂的作用...你会死的。”

褚衡笑了笑,握住那把蝴蝶刀的同时,也握紧了OMEGA的手,石芷鹤不让褚衡拿走那把刀,相触的肌肤透出过速的心跳,褚衡笑容更深一分。

“无所谓,死在你的手里,你可以继承我的遗志。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早就和地狱没有区别了。”

石芷鹤的手微微松动,褚衡抽走了那把刀,插入OMEGA的腕侧。

“你信我...?”

石芷鹤无措地笑了一声,他的语气着急起来,他是真心实意在为褚衡担心,眼神颤动:“我们根本就不熟,如果我没有发觉...直接带着仇琛远离联邦,你又该如何?”

褚衡说:“你不会,我相信你。”

石芷鹤在褚衡毫无保留、毫无原则的信任之前怔住了,褚衡抬起手,贴着OMEGA的脸侧,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复杂的悲悯与解脱。

“因为你救了我,”ENIGMA低声说着石芷鹤听不明白的预言,“而我们,是一样的人。”

褚衡松开了手,退后一步的距离,却激起更深的共振,石芷鹤下意识地追随着褚衡的动作,褚衡见此微微一笑,张开双臂把人搂进了怀里,他比OMEGA要高大太多,每次拥抱,都像单方面的吞噬,而OMEGA无知无觉,张开手回应了这个拥抱。

ENIGMA的声音倾诉着,就像绑石沉湖的游魂,百年不得解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你把他带回来,黑曜石很需要他。”

“因为你,我才相信,有命运这件事。”

“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好累,有你陪我,我好多了。”

因为我们都是被留下的那个。

石芷鹤闭上眼睛,手轻抚着褚衡的长发,这个拥抱代表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突然感同身受那种剧烈而汹涌的悲伤,无法放任褚衡独自一人站在暴雨里。

他被褚衡所救,褚衡被他所救。

恶魔的盘中放着一个鲜红的苹果,纯洁的信徒咬下了第一口,露出洁白的内里,而在阴影背面,枯萎腐烂的表面洞穿,从中爬出一只窥伺等待的毒蜘蛛,等待信徒的垂怜。

直至易感期结束,仇琛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被他所做出来的巢,他对自己的情绪应激,不敢在清醒过来后的第一时间将东西扔掉,结果当天晚上他训练回来,洗完澡迷迷糊糊地还是在褚衡的衣柜里倒头就睡,第二天惊醒懊恼,第三天睡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第四天,他坐在褚衡的衣柜里,凝视着通讯器里那个名字。

褚衡离开太久,他的味道快要接近于无,哨兵的手不会再因此颤抖,却会因为旧伤而发疼。

如果这种情绪名为思念,他该如何自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下午练完枪,从靶场回宿舍,他决心要把那个巢处理掉,对褚衡的信息素做一个戒断,如果褚衡永远不回来,他不能像个瘾君子一样凭借虚幻过活。

军部给ENIGMA的宿舍单独辟开,划出一片树林荫道,仇琛扭着不太适应的右手腕,抬起头,在看见从道路一侧等待已久、此刻站起来看向他的人时,缓慢站定。

石芷鹤笑了笑,说:“好久不见。”

仇琛放下手,感到无所适从的慌张,他没想过在这种境况突然遇见,最终他放下转身就走的念头,深吸了一口气,问:“...你怎么在这里?”

石芷鹤观察着ALPHA的表情,没能得到一句寒暄,只得了一个疑问,他说:“褚衡带我来的。”

看到的那张黑白照片阴魂不散地掠过眼前,褚衡的疯狂,石芷鹤的相貌,OMEGA太过纯良。

仇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急道:“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石芷鹤被吼得一愣,眼眶在反应过来之后开始泛红,他苦笑了一声。

“那你能听我一次吗?我一直在等...”

仇琛被OMEGA曾经对褚衡的回护吓坏,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褚衡居然又和石芷鹤待在一起,他没有心思听石芷鹤的话,在抓住OMEGA肩膀侧过身、确认后颈并没有任何可怕印记与气味时,他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松了一口气。

哨兵缓慢松开手,复杂地看向石芷鹤,说:“他不是你想象中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看着他的脸,像是在找寻什么,最终他说:“你还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仇琛一愣,冷风吹过他们之间,让他训练出的一身热汗全部冷透,他沉默片刻,说:“你回去吧。”

石芷鹤笑着点头,泪却始终没有掉落,他咬牙看着仇琛,笑说:“我明白了。”

褚衡坐在窗边,目睹了全过程,曾经的山盟海誓,在沉默误解中撕毁无存,他回过头去,看着推门而入,被悄无声息坐在客厅地毯上的ENIGMA吓了一跳的仇琛。

仇琛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在对上褚衡带着玩味的视线时,哨兵迅速别过头去,用手背擦干了眼泪。

褚衡懒洋洋地教导ALPHA基本的绅士礼仪:“对OMEGA太凶可不好。”

仇琛的动作一顿,回过脸来,盯着褚衡:“你是故意带他来的?”

褚衡仍旧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他随性地朝图索招了招手,灰狼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主人,窝在褚衡的脚边,露出柔软的肚皮,褚衡一边摸,一边抬眼:“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他想来见你,求了我,我这种见不得OMEGA哭的人,自然心软。”

仇琛冷笑一声,对褚衡张口就来的谎言嗤之以鼻。

褚衡看着仇琛的脸,歪头,说:“你给我解释一下我的房间。”

褚衡眼睁睁看着刚才还一副毁天灭地姿态的ALPHA没了声息,褚衡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看仇琛无措地眨着眼睛,思考解释无果,干脆就迅速转身朝着自己卧室走去,想溜之大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来。”

哨兵的脚步顿住。

褚衡打了个哈欠,看着仇琛一步一步走近,单膝跪在身侧。

他垂着眼睫,躲避褚衡的检视。

褚衡伸出手去,单指挑起仇琛的下巴,哨兵的鼻翼下意识地因为那一阵突兀靠近的花香而起伏,他的舌头伸出去,下意识想舔舐褚衡的手指。

褚衡的手指往上更挑一分,仇琛反应过来,羞愤欲死,但褚衡并没有因此出言调笑他,而是认真地观察着什么,漫长的沉默里,仇琛睁开眼睛,看向难得寡言的ENIGMA。

褚衡接受到仇琛的视线,微微一笑,撤了手。

“哭就哭了,别用我的衣服擦眼泪。”

仇琛不知所措地看着褚衡,褚衡的视线落在他的衣领,他伸出手去,解开了第一粒纽扣。

“你的,借我一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热水兜头而下,雾气迷蒙。

褚衡几乎是拽着人的衣领摔进浴室,仇琛险些滑倒,明明说出借,到头来又是一句没有意义的疯话而已,ENIGMA的衣服未脱,名贵的手工衬衫被肆意淋湿,贴着若隐若现的腹肌与胸膛,他的长发被浸得如同墨沉,沾了几缕在脸侧,更加衬托得褚衡眉眼生色,他的鼻尖贴近哨兵的,像是捕猎的凶兽在嗅闻血液,花香馥郁而变幻,在水汽里穿梭融裂,仇琛本能地感到脊柱发凉,却无法移开停留在他殷红如同染血的唇瓣的视线。

那里有一点弧度,像是笑意。

他的语气不太确定:“你今天看上去...好像很高兴。”

褚衡的红眸转落,他的笑容更加恣意,露出尖利的虎牙。

“有这么明显吗?”

ENIGMA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庞,眼睫垂落,褚衡过低的体温被热水抚慰,生出一种灼热的烫伤感,他说:“你去看名单了吧。”

仇琛骤然抬眼,褚衡的表情没有动摇,如同不可僭越的雪暴,光是看着,就能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乱看。”

“他死了。”

“对。”

仇琛还想说什么,褚衡打断了他,凑得更近一分,他的长睫挂着水珠,有点像眼泪:“你想什么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还没能从那种踏入漩涡的恐惧感里逃脱,闻言只是愣了一下。

褚衡一字一句:“什、么、姿、势?”

仇琛没来得及回答,就感到脑海深处传来一阵刺痛,他下意识想去抓住褚衡,却被粗暴地按住胳膊翻过身去,摁在冰冷的瓷砖上,无法挣脱,ENIGMA贴在他的颈侧,低语:“反正你不听话...挑你喜欢的好了。”

红色磁流体顺着ALPHA的大腿朝里攀爬,如同冰冷的无脊椎动物吞食,仇琛察觉到了这次开端的不对劲,路西法从未在性爱里出现,他意识到ENIGMA是生气了,因为他的越界。

他想说些什么,却无法因为那张黑白遗像说出任何安慰或者质问,他是局外人,连开端结尾都尚未能看清,仅凭只字片语,他无法假定故事无辜。

褚衡的视线偏移,与路西法对上,磁流体心领神会,下落攀附,捆住仇琛的性器、刺入哨兵的前端,带细刺的表面越捆越紧,他满意地听见身下人一声闷哼和冷颤。

仇琛颤抖着说:“不要……”

哨兵想要挣扎,却越不过褚衡的束缚,他开始颤抖,水幕无休无止,勾勒出仇琛坚实的背脊与骨骼,褚衡将下巴靠在上边,语气缠绵:“小琛,你对我好奇吗?”

他没能得到回复,仇琛把额头贴在了墙面上,发出痛苦又潮湿的喘息。

路西法并非温顺的宠物,而是夹杂刀刃的刽子手,它攀附着仇琛的胯骨,绞紧。

路西法没有形体,刺入后穴时缓慢胀大,拨开生殖腔,绞入其中,膨胀得像是褚衡无法挣脱的结,跳动带来无法消减的晕眩,倒刺划过生殖腔脆弱的表面,带出血丝的同时让仇琛回忆起那次流产的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都是褚衡赐予的。

褚衡对着ALPHA的腺体轻吹一口气,那片肌肤迅速泛红:“你本来,该站在我这一边的。”

仇琛想抬起头,但没能成功,他的头磕在瓷砖上,发出一声响,许久之后,他才从那种晕眩里反应过来,皇权,军部,仇氏,他感到断线被缓慢联系起来,艰难而断续地开口:“...你、你想做什么?”

“你猜到了吗?”

褚衡轻笑一声,蹭了蹭仇琛的脖颈,吻了一下鼓动的青筋,虎牙刮蹭,烙下一道扭曲血痕,他说:“你早这么想多好啊,或许,我们就会成为朋友。”

仇琛咬牙道:“...仇氏不会为你所用。”

褚衡笑了,ENIGMA的手复又变冷,贴在脸侧,如同冰塑:“现在,由得了你吗?”

仇琛闭了闭眼,宛如站在风暴底,对仇恨掀起的腥风血雨束手无策,他再也无法把褚衡当做一个随心所欲的疯子,他流着褚氏的血,天生冷血政客,却是会为了所爱点燃全世界的癫狂杀戮者。

仇琛本该在初始就看清迷雾的棋局,却因为褚衡的伪装而在开端对之嫌恶,招来如此禁锢,他对展现的真相感到痛苦。

“你恨所有人。”

褚衡笑说:“怎么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铃响了,褚衡松开了仇琛,路西法也随之撤去,仇琛整个人摔了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被堵住的发泄口断断续续地射出精液,弄脏了地面。

哨兵跪在水幕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仰头去看褚衡,却看不清ENIGMA的表情。

褚衡说:“还是有人爱我的。”

褚衡开门时,看见情绪低落的石芷鹤抬起头来,在看清褚衡的样子后吓了一跳。

石芷鹤迟疑道:“你...”

褚衡无谓地摸了摸半湿的长发,歪头,笑:“我想洗一下的,可水阀坏了。”

浴室传来什么摔倒的声音,石芷鹤立时侧目,褚衡面不改色地说:“小琛在帮忙,估计快好了。”

石芷鹤半信半疑地收回视线,提了提手里的袋子,说:“你想吃的。”

褚衡拜托OMEGA回来时帮他带一些吃的,石芷鹤细心,拿的都是平常褚衡爱吃的,还多了一些用不着的东西,褚衡挑眉:“你怎么和他们说的?”

石芷鹤深吸了一口气,说:“说我是你的人呗。”

石芷鹤进门,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回头看着褚衡关门转身,褚衡的脚边都滴落了积水,而他甚至赤脚踩地,整个人对此无知无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说:“我给你擦擦。”

褚衡进浴室拿毛巾,仇琛整个人盯着他不发一言,褚衡上下扫视着他,最终一笑:“这回是真的要借你的衣服了。”

仇琛的衣柜很符合褚衡对仇琛这种ALPHA的刻板印象,休闲衣物一律运动装的黑白灰,他随便挑了件白T和灰裤,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因此柔和下去,他难得如此,进浴室时还给仇琛吓了一跳,然后愣住了,看着褚衡。

褚衡把一套新的放在一侧,说:“你先洗。”

褚衡见仇琛还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调侃道:“我不会‘弄脏’你的衣服的。”

他的重音落得奇怪,仇琛来不及感到恼怒,褚衡就带上门,出去了。

仇琛的手放上那一叠干燥的衣物,后知后觉,无法忽视褚衡穿着他的贴身衣物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刹,脱离经历这么多的痛苦与纠缠,他居然因此大脑空白。

仇琛迅速洗完、换好衣服出来,就见到褚衡坐在沙发上,石芷鹤在给他吹头发。

这个场面太过惊悚,他一下子站住了。

褚衡转过视线,看着仇琛,石芷鹤也因此停下了动作,转过头来,在看见仇琛的那一刻他顿了顿,又回过头去,继续梳理褚衡的长发。

褚衡说:“小石头问你想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朝他们走去,不知道该坐哪,站在他们身前,他看着石芷鹤,但石芷鹤没有回视,只是无言垂眸。

褚衡拍了拍身侧,仇琛走过去站定,褚衡的视线在地毯上一落,再抬起来看着仇琛,说:“你坐。”

褚衡的意思是让仇琛坐在他脚边。

仇琛不知所措,却在褚衡平静的笑容里卡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坐在了ENIGMA的脚边。

褚衡难得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小石头问你吃什么?”

仇琛喉咙干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抬起眼,看着石芷鹤,又看向褚衡。

“...都行。”

褚衡突然笑了:“小琛,你在吃醋吗?”

仇琛一下子毛骨悚然,他骤然盯着褚衡,像是生怕ENIGMA突然借机发疯。

石芷鹤放下手,说:“我做什么,你们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点点头,对着温柔的OMEGA,像是把刚刚那个问题抛之脑后了,说:“也行。”

仇琛松了一口气,还是惊疑不定地看着褚衡,石芷鹤起身,去厨房之前,他无意识地从桌上的东西里挑出一罐饼干,递到褚衡手中。

仇琛盯着这个动作,褚衡拿着那个饼干罐也很习惯地随手打开,石芷鹤进厨房去了,褚衡看到仇琛的表情,笑了笑:“你也想吃?”

仇琛想摇头,但褚衡没给他这个机会。

褚衡拿起一块饼干,抵在哨兵的唇边。

ENIGMA嘴角带笑,眼神却生冷。

仇琛不得不张开嘴,褚衡第一块就塞得很里,几乎怼着嗓子眼,仇琛来不及合上嘴,褚衡就塞了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

仇琛几乎合不拢嘴巴,他看着褚衡,褚衡俯下身,那股花香被仇琛的海盐气息柔和,显得蛊惑,他说:“别盯着他看。”

仇琛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他想要喊些什么,却被褚衡摁住了嘴,仇琛被呛得眼角泛红,褚衡笑得温柔,语气也缱绻:“也别乱说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褚衡和石芷鹤坐在一侧,仇琛坐在褚衡的对面。

OMEGA的手艺褚衡已经吃惯了,仇琛反而吃的不多,他夹得愣神,吃的也慢。

褚衡手肘撑在桌面,对沉寂得像一副棺椁的场面无奈,他的视线瞥向低头认真吃饭的石芷鹤,又看向被吓了一回后更沉默的仇琛,颇感无聊,说。

“等会儿我和小石头回学校。”

仇琛抬起头来,看着褚衡,微微皱起眉。

石芷鹤倒没什么表情,继续夹菜吃饭。

褚衡的筷子轻敲了一下碗边,对着仇琛提醒道。

“你什么表情?要和我们一起啊?”

仇琛抿了一下唇,看向石芷鹤,石芷鹤咽下嘴里那口饭菜,才说:“没必要。”

饭桌上的氛围更冷一分。

仇琛无措地低下了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捂住带笑的唇角,视线转移。

“别生气,他这人嘴笨。”褚衡躬身凑近OMEGA,低声劝导,余光看见仇琛捏紧了筷子,“你知道的。”

石芷鹤抬起眼,看着褚衡,好一会儿,他才复又低下头去,说:“我想他不是很想看见我。”

褚衡看向仇琛,不赞同地挑眉:“我怎么说的,不要太凶了,会惹OMEGA伤心的。”

仇琛想冷笑,咬牙忍住了,褚衡看着他,就像隔空拉了拉颈圈上的链条。

链接微微发热,仇琛的喉咙一紧,刚刚被褚衡强塞刮伤的口腔内膜开始疼痛,小腹升起冷感,闷疼。

褚衡依旧带着笑,给石芷鹤夹了一块肉。

上特行舰之前,褚衡被拉着看了几份机密文件,他略微把前线状况在脑中画了个简略,才签好字。

夜色暗涌,ENIGMA的发丝在风中扬起几缕,他放下笔,侧过头去,看见一步一步走至身前的ALPHA。

褚衡乐道:“你真要跟我们回去啊?我开玩笑的。”

褚衡还穿着仇琛的休闲服装,整个人一副慵懒游离,并无之前那般拒人千里,他看着仇琛装束齐整,指尖轻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非就是想盯着褚衡和石芷鹤不要有过多的关联,褚衡靠近一步,用肩膀拦着前行的仇琛,笑意吟吟。

他说:“你同意站在我这一边了?”

仇琛偏头看向褚衡,蓝色的眼眸在特行舰的灯光下显得坚定又闪烁。

褚衡切了一声:“你也看到军部怎么对你的了,怎么就不能…”

夜风吹拂,风大了,吹乱褚衡的长发,也吹乱仇琛的心绪,褚衡笑得恶劣坦荡,他们彼此对峙,如同熔岩坠入深海,本该无惧燃烧,却被熄灭凝聚。

一个人背光在特行舰门口站着,落下清瘦的身影,拉长,将褚衡与仇琛覆盖。

“褚衡。”

“来了。”

褚衡应了一声,在转身之前,他笑着对仇琛说。

“随便你吧,跟着也行。”

特行舰空间并不大,只是跃迁会难受,上次有褚衡的外套,这次,只能看着褚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坐在褚衡身侧,看见仇琛上来也没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靠着舱壁养神。仇琛看向褚衡,ENIGMA只是将手指竖在唇边,无声地嘘了一下,也闭上了眼。

仇琛的手捂住小腹,小指微颤,无意识地试图通过链接呼唤什么,向导可以控制他,他却只能对着褚衡近在咫尺的脸,说不出一个字。

主星学院外围枫林。

一片沾血的枫叶缓缓下落,落在褚衡的脚边。

血刃缓慢收回。

褚衡歪头观察着树干上的尸体,被他们颈间的银光晃了一下,褚衡攀着树干几下站上树杈,路西法从他的臂间下落,在触及那人的脸时一缩,厌恶地收回。

褚衡无奈地笑:“路西法?不吃了?腻了?”

他的脚踩在那人的胸膛上,弯下身去。

“这群苍蝇真是没完没了。”

褚衡扯下他们胸前的挂牌,帝国的亲卫军,都是未结合的哨兵,这几个月若隐若现,行踪诡秘,动作谨慎,从来跟得不近,但凡褚衡不是ENIGMA向导,都发现不了自己身后跟了尾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抬起头,挑眉看向帝国的方向。

为什么这一条线,这么提前、又紧追不舍?

褚衡直到清晨才回到宿舍,他一开门就看到衣装整齐的仇琛,和他手间的提前准备的白雏菊。

褚衡纳罕:“你要去扫墓?”

仇琛的视线转落。

褚衡明白了,他脸上的表情消失,说:“你去人家家里,最好别乱说话,有一个殉职的孩子,总比一个处决的罪人好。”

仇琛骤然抬起头,他看着褚衡,褚衡说:“早点回来,晚上有事。”

枫林飒飒,长碑仿佛看不见尽头,褚衡看着站在碑前的仇琛,又看向那一支孤零零的白雏菊。

褚衡走到他身侧,仇琛没有抬头。

“还以为你会有勇气去他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勇气。”

仇琛顿了顿,他对着恣意的ENIGMA,没了那么烈而彻骨的狠,多了看清泥沼的悲哀,他和褚衡若非出身高贵,不至于对峙,不至于厮杀,将整个故事捏得支离破碎,将每个过路人刺得鲜血淋漓。

褚衡呵了一声,陪哨兵一起站定,他扫视着长碑上看不见尽头的名字,语气一时感慨。

“有一天,我们的名字也会出现在这块碑上,或早,或晚,你是军人,我也是。”

仇琛看着褚衡,第一次说:“我认不清你。”

褚衡笑了,转过头来,说:“怎么了,突然之间。”

仇琛说:“你明明是恨着军部,又为什么在乎这些?为什么为军部做事?”

褚衡笑得莫测:“如果我说了,你会帮我吗?”

仇琛顿住了,答案在沉默里,褚衡收起笑,对他说:“回去吧,今晚要穿礼服。”

褚衡的礼服有专人打理,褚衡已经穿好内搭,坐在沙发上,从仆从带来的里挑出两件外套,对着坐立不安的石芷鹤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石头,哪件?”

一件是淡青色的绸纱,一件是香槟色的丝绸。

石芷鹤愣了一下,在褚衡的笑容里开口:“都行,你穿上都好看。”

“我就当你夸我长得好看了。”

门被推开,穿着黑色西装的仇琛进来,他的胸前挂着一枚蓝宝石黑翎的胸针,其余都是素净的黑,气质肃沉。

仇琛难得看到褚衡穿皇室繁复礼服的样子,还看愣了一下。

褚衡的几缕长发被仆从织了个简洁大气的网辫,错落在如瀑发丝里,耳坠是繁复的金链,垂到锁骨,ENIGMA的胸前,还有一枚白而绚烂的欧珀。

是很美的装扮,在褚衡身上就更多了一分残忍的威慑力。

褚衡看过来,站起身,挑了那件香槟色的丝绸,仆从仔细给褚衡穿好,仇琛才几步走近,彼此的视线在空中交织,似乎有话要说,到头来只有缄默。

石芷鹤坐在一侧,看着这幅场景,刚才被越阶见识到的一切所得到的震撼,好像都没有这幅画面刺激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整理了一下袖口,漫不经心地问:“现在陪你去给仇芜打招呼?”

仇琛摇了摇头,褚衡便看向石芷鹤,对他招了招手。

褚衡给石芷鹤挑了一身素白,果然很合适,OMEGA的信息素本就是冰雪,如今他不太爱笑了,整个人的气质就更冷更静。

石芷鹤几步走近,他觉得步伐艰难,但褚衡和他说:“别怕,跟着我。”

开场舞本该是褚衡和仇琛跳,但褚衡的视线和仇琛在半空中一接触,褚衡便转开,率先牵起了石芷鹤的手。

“我带你跳。”

石芷鹤确实不太会这些,但相比起他们的第一支舞,褚衡变得温柔太多,他慵懒而从容地带着石芷鹤在舞池中转圈,石芷鹤抬起头,打量着褚衡,褚衡笑:“怎么了?”

“隔着面具,感觉好像不一样。”

褚衡的手掌搭接着石芷鹤的手,温度交替,花香略微变冷,又再度蒸腾。

褚衡说:“当然,你现在认识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OMEGA轻笑一声,跟随着褚衡悠然自得的步伐,跳完了第一支乐曲。

褚衡把石芷鹤送出舞池,朝仇琛伸出了手。

仇琛略有迟疑,搭上了褚衡的手。

褚衡与仇琛的身份引人注目,几乎是上场的瞬间,全场的目光或有或无地都朝这边窥探,仇琛步伐僵硬,褚衡低头凑近,在他的耳边低语。

“你什么表情?不习惯下步啊?”

“我从没跳过下步。”

褚衡放在仇琛腰间的手暧昧地紧了紧,引来仇琛不适地一颤,褚衡低笑:“我是你第一个?”

“……”

带着侵略性的舞步几乎让仇琛步步败退,他下意识地去看褚衡的表情,ENIGMA在漫不经心地笑,动作却凌厉,游刃有余地将他逼至死角。

仇琛感到自己心跳加快,不是因为信息素,不是因为生理本能,而是,在来回的拉扯里,看清局面,无关爱恨,面对一个强者生出的折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还未来得及思索那种情绪的具体成因时,褚衡的视线落出舞池之外,他整个人顿了顿,手心的温度也随之消失。

“你带小石头去吃东西。”

扔下这么一句话,褚衡走出了舞池。

阳台的藤草繁密,身前人站定,转过身来。

褚衡慢一步站住,开门见山:“你想做什么?”

褚清昭看着褚衡,直言:“把小鹤给我,条件随你。”

褚衡一下子被这话逗乐了,他笑得张扬,俯下身去,然后在抬起头来的一瞬,没了表情,他说:“我钦佩你的勇气。”

褚清昭定定地看着褚衡。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这些事与小鹤无关,你在乎的是柳青。”

褚衡慢条斯理地抱臂,靠着石柱:“你不想继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清昭顿了顿,没说话。

“那看来还是想的嘛。”

褚衡盯着这个未来陛下的脸,一寸寸巡视。

“你给我什么,我能放心呢?”

褚清昭抬起眼:“你不在乎那个位置。”

褚衡勾起嘴角,说。

“你一个皇储,和我交换条件,把我这条没有定力的凶兽放出去……你打的什么算盘?”

ENIGMA一步。

“栽赃?嫁祸?”

一步走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我死了,再告诉他,他是被我放弃的。”

俯下身。

“对吗?”

褚清昭惊疑不定地看着褚衡。

“你蠢得让我发笑,”

棋子掉落,再被拾起,走出另一局。

“我都不忍心……”

在这里杀你了。

褚衡视线落向不远处的喧嚣舞池,说:“宴席还有一会儿,你去邀他跳舞试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仇琛看着石芷鹤,张口许久,最终只能说出一句:“饿了吗?”

石芷鹤收回落在长廊里、ENIGMA远去背影的视线,抬起眼,想摇头,又觉得干站着尴尬,和仇琛一起走到了餐桌前。

石芷鹤绕过走在餐桌一侧,仇琛走在另一侧。

他们无言地走着,表面是在挑选吃食,实际心不在焉。

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

仇琛和石芷鹤之间隔着琳琅满目的自助餐点,相互凝望,剩余的只有无尽的疲倦与不解。

石芷鹤错开了视线,拿了一份撒了开心果碎的奶油挞,仇琛疑惑道:“你不是不吃开心果吗?”

石芷鹤顿了顿,说:“褚衡喜欢,这里只剩一个了。”

仇琛自知石芷鹤细心周全,他对身边人都如此照顾,但他有一种可怕的预感与莫名的情绪,一点点蔓延全身,他下意识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和褚衡认识的?”

石芷鹤抬起眼,巡视着仇琛的表情,说:“与你无关。”

仇琛急了,他跟着OMEGA移动的步伐,说:“你太过容易相信别人,根本就看不清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点点头,说:“我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你。”

仇琛顿住了,他想开口解释,却发现一切陷入自尊与悖论的怪圈,他无法向OMEGA坦白他所遭受的一切侮辱,但不说出这一切,OMEGA根本不会相信褚衡并非善类。

更糟一点,就算他说了,石芷鹤也不一定会信他单方面的说辞,除了他自己单方面被凌辱,没有任何意义。

仇琛站在原地,开口:“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石芷鹤说:“一开始没有,现在。”

OMEGA抬起眼来,说:“仇琛,你太过看不起我。”

越说,彼此情绪越激烈,相识以来,仇琛从未与石芷鹤有过如此说不通的矛盾,他一直觉得天作之合,彼此珍惜,没想到走到如今,话不投机半句多。

仇琛想笑,笑不出来。

他说:“我只想你远离这一切。”

石芷鹤说:“你问我的意见了吗?”

气氛几近冰冻,有人走近,石芷鹤抬起眼,看见了褚清昭,他的眉头迅速皱起,在对方还没有开口,仇琛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就立刻错身离场,对着长廊那头缓缓走近的褚衡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远远看着褚衡因为石芷鹤递出甜点露出笑容,心脏开始发疼。

他分不清,分不清。

长廊远离了会场中心,半露天的阳台外绿意盎然,植被茂盛。

褚衡暂时没了进去交际的意思,靠在墙上,小口吃着甜点。

褚衡的视线落在远处,又收回,笑道:“看来人家挺喜欢你的。”

石芷鹤因此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他拂去褚衡袖边沾上的玫瑰花叶,和褚衡靠墙站在一起,说:“我不喜欢这种场合。”

褚衡笑道:“看出来了,多谢你陪我来,不然我和仇琛,更尴尬,上次我一个人吃东西喝酒,他就站在一边一句话不说,我都没食欲了。”

石芷鹤因此笑了一声,他仰头去看褚衡,看见他薄唇边沾了一点奶油,他的手下意识动了动,又顿住了。

最终,他选择摸着自己唇边点了点,提醒褚衡。

褚衡看着他动作,停了片刻,突然低下头来,石芷鹤被突然拉近的距离吓了一跳,褚衡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呼吸颤抖交接,褚衡的舌尖很轻快地舔舐了那点奶油,石芷鹤的心跳几近停摆。

褚衡微微皱眉,说话间隙,露出一点虎牙,苦恼道:“原来是提醒我奶油啊,我还以为你在讨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跳缓慢恢复,失落错杂,石芷鹤觉得呼吸不畅。

他说:“你别逗我。”

褚衡笑着直起身,轻轻撞了一下OMEGA的肩膀,发丝掠过手背,说:“我们是朋友啊。”

石芷鹤别开头去,说:“那这种玩笑也……”

OMEGA话说到一半卡了壳。

他是希望褚衡继续如此无边界地亲密,还是退后一步,回到普通朋友?

褚衡的手握住他的手腕,石芷鹤因此一颤,他回过头去,褚衡将自己的右手递至面前,撩起一点袖口,向日葵项链被卷成几圈,成了手链。

褚衡笑得卖乖,晃晃手腕:“别生气。”

石芷鹤心脏陡然一软,他回以笑容,也跟着抬起另一只手,拽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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