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衡如今几乎成了白塔的掌上明珠,攻击控制系本就招生艰难,褚衡的ENIGMA身份更是千万里挑一,教官亲自替他整理档案去了,褚衡坐在办公室的窗边,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白塔送的新婚礼物。
那是一对木偶,据说注入精神力,它就会成为最想见到的人的模样。
褚衡用指尖把他们拨来拨去,像在桌面上虚无的棋格里走子,零散薄弱的精神力如同蛛丝缠绕,一会勾勒出面目,一会模糊,在他人看清之前又消散了,如此反复,棋局始终朦胧。
被叫来的助教坐在褚衡的对面,没说几句就被褚衡的淡笑迷得颠三倒四,为了同褚衡搭话,一股脑地把知道的事都说了。
褚衡很是感谢这位同学,他对仇琛成为自己的哨兵尚且毫不知情,以至于褚衡打探石芷鹤时没引起太大怀疑,对方毫无保留地为褚衡提供了侧面消息。
石芷鹤转入的是疗愈辅助系,评级不高,有几个朋友,早该与仇琛完成结合仪式的他,因为仇琛在特训之后的意外失踪,不惜得罪教官,请了长假,去了远在千万光年的星系之外寻人。
不过主剧情强大,褚衡这一步扭转局势,说不定过一会儿,OMEGA就会回到学校了。
褚衡朝窗外看去,在那一片摇曳的青枫中,看到一个踩着金光碎澜狂奔的身影。
褚衡支着下巴,露出一个笑容。
仇琛坐在教室后排,像是不愿意见人,表情冷漠,低着头,褚衡走到他的身边,他也只是抬起眼,余光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了头去。
褚衡在他右手边的位置坐下,他便迅速朝左边挪了一个位置,倒没有多挪,只是不愿意跟他挨着。
教室里的人陆续都来齐了,许多人一进门,看到仇琛就开始惊讶,不住地窃窃私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人敢坐得离他们太近,直到上课铃响起,褚衡想见的那个人,才终于出现了。
石芷鹤是跑着来的,他没有穿着军服,样貌狼狈,动作虚浮,但眼神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在教室中巡回,散发出了微弱、希冀的光芒。
但却先一步与早就探知他要过来的褚衡对上了视线。
褚衡穿着白色的向导军服,白色的丝绸发带在脑后挽了一个松散花结,好似新娘的绸纱,除此之外,金色流线耳坠是唯一的装饰,褚衡难得素静,像是故意应和某种身份、某人的喜好。
褚衡眨了眨眼,对着突然表情空白的石芷鹤笑了起来,他支起左手手臂,撑住脸颊,用另一只手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小狐狸~”
仇琛一听他嘴里莫名其妙的招呼,就下意识皱眉,转过头来,他先是受不了了似的,视线在褚衡带笑的脸上一闪而过,再顺着褚衡的朝向,落到了愣在几步之外的石芷鹤身上。
出乎褚衡意料,仇琛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迅速把头转了回去,一句话也没说。
石芷鹤本意欲向前的脚步,也在仇琛这个动作下,停了下来。
褚衡惊讶看向仇琛,仿佛很为石芷鹤打抱不平:“喂,你没看到人家很想你吗?”
“闭嘴。”
褚衡嘴边的笑意扩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胸膛起伏,桌下的手,正拼命地掐着另一只手,已经掐出几处带血淤青,光是分出心神冷静怼褚衡这一句,仿佛也花费了他天大的力气。
“恨我要直说,爱别人也要直说。”
褚衡释放出信息素,挑逗似的在他的脖颈处摩挲了一下,陷入情绪的仇琛没有防备,立刻打了个冷战,他压抑着气息,哆嗦着对褚衡怒目而视,是一种带着绝望的、含着泪意的愤怒。
他俯身凑近,话意生凉:“你为什么不和人家打招呼呀?”
石芷鹤背过身,已经朝他的朋友们走过去了。
褚衡说:“仇琛,看上去,你的小向导好像伤心了。
ENIGMA的手贴上仇琛的小腹,缓慢而柔情地抚摸,几近耳语道:“你说,是不是他闻到了你身上…有我的气味?”
骤然受了一记肘击,褚衡捂着胃,低低地笑。
仇琛颧骨收紧,像是竭力忍耐着什么。
紧接着,他不再看褚衡,而是翻开了悬浮在桌前的电子书。
褚衡坐直身体,笑着收回了手,再抬起眼,恰好接触到石芷鹤收回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视线隐藏了多少能令褚衡兴奋大笑的情绪。
他下意识又舔了一下虎牙。
合作的大课都是一小部分讲解,大部分实践。褚衡早就在穿越来的那一天记住了所有设定,现在也只是当听故事一样听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做派,他本以为仇琛会耐心听课,就像之前他表露出来的那副乖乖学生模样,但褚衡偶尔分神去看他,却只能看到他时不时闭眼,手撑着小腹,又很快松开,挺直脊背,睁开眼继续盯着电子屏,像是不愿意在外示弱。
又不舒服了?
应该是拜褚衡标地盘的恶劣方式所赐。
大概不到20分钟,教室的课桌顺着讲台上的机关往下推,消失了。
导师示意大家站起。
哨兵站在左侧,向导站在右侧,已结合的站在中间。
仇琛站起来之前,还下意识撑了下桌面,借了下桌面的力,看样子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是真的有点撑不住了。
褚衡用精神链接传音给他:“要我抱你吗?”
此前褚衡从未使用过精神链接,仇琛顿住了脚步,转头看着褚衡,褚衡若无其事般,接着用链接传音:“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盯着褚衡并未开合的嘴唇,抿直了唇线。
精神链接传音是哨向合作基础,却也很难,很考验双方之间的了解深浅和掌控程度,课程里排在很后。
导师在讲台上敲桌子:“你俩干什么呢?赶紧入列。”
仇琛实在是风云人物,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他,随即落在褚衡的身上。
仇琛不再理他,径直走向了中间,站在最后。
导师又再度开口:“褚衡,带着你的哨兵站最前面。”
话语里的先后顺序,让所有人忍不住看向褚衡。
这个漂亮、温和又锋利阴狠的王族之子。
“军部还没有正式公布,但因为褚衡是我们班的,鼓励也好,刺激也罢,在这儿就跟大家介绍一下,褚衡是我们这一届唯一的ENIGMA,也是历史上,第一位分化为向导的ENIGMA,大家欢迎。”
稀落的掌声里,大家都好像被这个消息震得失了语。
“仇琛是我们这一届最强的哨兵,强强联合,希望将来能在金碑上看见你俩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导师的语气中有感慨。
金碑是军部为所有立下重大军功的哨向立下的纪念碑,就树立在军部大门,全称“伟大的领航者们”,学院中央广场也有一块,如同石刻的史诗长卷。
褚衡笑着回应:“会的。”
丝毫不谦虚的回答,引得人群掌声骤停,又是一阵沉默。
仇琛一言不发,走到队伍最前。
褚衡也不介意,笑嘻嘻地跟在仇琛身后,站定。
已经结合的哨兵与向导并不多,加上褚衡仇琛,也不过才四对,那几人视线凝固在了褚衡与仇琛之间,像是有许多八卦想窥探,但又没有那个胆子上前。
他们都如胶似漆,像情侣一般,仇琛却站得离褚衡一臂宽,表情像是去上坟。
褚衡倒没主动靠近,他站在右侧,离向导们不远,他的注意力被站在他身后几步的石芷鹤吸引了。
可怜的小北极狐,站得摇摇欲坠,面色惨白,嘴唇干裂,眼底还有血丝,一看就是为了仇琛连轴转,透支了。
褚衡转头幅度一大,石芷鹤的朋友们纷纷站上前,挡住了小北极狐的同时,看着褚衡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恨不能替石芷鹤千刀万剐了他和仇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无辜地眨了眨眼,但收效甚微,只好把头回过来。
他看向仇琛,好吧,这位的状态也不怎么好,他抿嘴唇的次数远超平常,抿得嘴唇都没有血色了。
导师开口:“褚衡,你做个示范,给你的哨兵加个屏障。”
仇琛转过身来,眸色冻人。
褚衡无奈一笑,甚至没有抬起手,他眼睛的焦点转落,垂在额前的发丝无风而动,只有哨兵和向导们看得见的银色、细微的光点,缓缓顺着褚衡的视线流动。
它们附着在哨兵的周围,下沉、贴伏,渐渐形成半透明状态的光膜,膜的厚度很低,薄如纸翼,光的色泽却异常稳定,意味着构造者拥有骇人的精神内核。
而褚衡只是站在原地,用自己的视线操控了一切,连精神触手都没有用到,在旁人看来,他只不过是看了仇琛一眼而已。
台下哗然。
导师笑道:“不错,白塔跟我说你已经不需要任何教授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来只是为了陪你的哨兵吧,感情真好。”
仇琛脸上的表情险些就要因为这句无心的恭维开裂,导师又开口:“仇琛,劳烦你做个表率,哨兵们都来试试能不能打破这层屏障,在这之前,找你们信任的向导做一层屏障,你们很快就能体会到结合与未结合,所做的屏障的区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褚衡,你去向导那边,帮忙指导一下。”
导师有意让他们分别为哨兵与向导做个榜样。
仇琛在此之前,也受过几次向导的屏障,来自前辈的,来自族人的,也有过几次是危难之中,曾经的爱人给自己强行构建出来的。
石芷鹤天赋并不高,从小也没有受到过系统的教育,那种纯粹是出于强烈情感下的本能,虽然脆弱而充满漏洞,却也为他真正寻找出过一线生机,仇琛一直记得那种死里逃生的后怕与心动,也一直认为他留给他的屏障是最美的。仇氏一直强调,找一个强大的向导对他这种人来说是多么重要,但他不在乎。他暗自决定,私下加练自己的体能,因屏障不足而痛只是皮肉,他不想让石芷鹤因为这些缺陷而伤心。
但褚衡的屏障与这些全然不同。
ENIGMA的屏障强度与前辈们相当,或许更强,他几乎不能感知到这层光膜的吸收边界,哨兵一旦探出精神力,就像没入无尽的荒原,但跟着回馈递增的,是一种奇异的、从未感受过的安心与共鸣,如同两颗心脏,浸润在母亲的羊水里一起搏动,他不由自主地呼吸放缓了,指尖轻颤。
唯一糟糕的是,这层膜有触感,他感觉像是被一个人拥抱在怀里,不能挣脱,仇琛忍不住那种曾身临其境的幻觉,褚衡从背后抱着他,在他耳边蹭他的耳朵,这对结合的爱侣来说,或许是战场上最大的安慰与保障,但对他来说,就完全成了另一种层次上的折磨。
仇琛无法分辨向导是不是故意的。
褚衡好整以暇地对他笑了笑:“第一名,需要我帮忙吗?”
仇琛下意识喘息了一声,身体有一阵极其细微的颤栗,哨兵抬起眼睛看向他,或许是因为刚才那阵奇异的共鸣,他居然对褚衡的一举一动开始变得极其敏感,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立刻冷下了脸,看也不看褚衡,转身走向了他的赛场。
褚衡对一句话也不说的哨兵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了对自己投来的视线感到如临大敌的向导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眨了眨眼,无辜道:“我又不是会吃人的怪物,大家不用这么紧张。”
大家看褚衡轻松简单,使用屏障起来就像平常吃饭喝水呼吸一样毫不费力,便也认为开始是如此简单,没有人前去向褚衡请教,因他此前跟同学关系不睦,于是就连个搭话的,也没有。
褚衡也不生气,就那么笑眯眯地靠着窗户站着,看上去脾气很好的样子。
但真轮到他们自己亲身体验的时候,就如同隔镜观花,完全不得章法,教室里一时疑惑哀叹此起彼伏。
“这怎么凝出来呀?”
“我的精神海里一点东西都没有,我感受不到……”
“精神触手根本汇聚不了那些光点……”
终于有人在没有目的、看不见尽头的摸索中感到崩溃,咬牙朝褚衡投来了求救的视线,那人带着一个哨兵,一步三挪地走到褚衡面前,开始低声下气地演示自己凝聚失败的几十次动作。
褚衡歪头观察了他一会儿,突然道:“站直,你的动作没错,只是你思绪太杂,精神力逸散,始终笼不住。”
仇琛在这期间,一连打趴了好几个斗志昂扬的哨兵,他们连屏障都没有,就敢上前来挑衅,毫不意外地输得很难看。
屏障不仅安稳了心绪,减弱了痛觉,甚至加强了他的敏捷度,提高了他的第六感。仇琛几乎在对手袭过来的瞬间能够模拟出他有可能的好几种动作,然后做出最佳防御,这都是生理书上曾经说过的,向导能够拥有的直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分享了一半灵魂给他。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的瞬间,他被自己给吓了重重的一跳。
褚衡突然道:“仇琛,左下。”
像是本能反应,哨兵在得到指令的那一刻,依言迅疾朝右侧身,与偷袭的一脚擦身而过,而后立时以牙还牙,反身将人踹倒在地。
教室一时陷入静默。
这个温言软语的向导接着笑道:“你可以试着想象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即将摔碎,在快要掉落地面的一瞬间,你有这样一个机会,包裹住它,稳住它。”
他隔着一点距离,覆在那名向导的手背之上,银色的光点缓慢下渗,化作虚无。
“我借给了你一点力量,试试看。”
那名向导紧张得站直了,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同样忐忑的哨兵,微微抬起手。
忽明忽灭的光点如潮汐,从向导的指间晃荡而出,它们从下至上,缓慢而坚定地将哨兵覆盖,像厚重的苔藓生长,最终一点一点将哨兵全身包裹,像半透明的果冻外套,最终渐渐消弭于哨兵身体表面。
褚衡笑道:“不错,做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还是第一次见到褚衡如此耐心温和的一面,忍不住蹙眉回头,多看了几眼,但褚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过头来,看向他,露出调情、实则戏耍的暧昧眼神,他拍了拍那个激动不已的向导肩膀,就走向了下一个人。
他一恍神,又有人不服死地想偷袭他,这些人的体格擒拿实在不值得仇琛全力以赴,他正打算回手,就听见褚衡头也不回地说:“仇琛,正后。”
本来可以格挡住,但猝不及防之下,ALPHA居然被这么一句话引得突兀分神,躲得略迟,来人一肘打在了仇琛的腰侧,哨兵皱眉调整,回防时看准时机出手,卡住对方的脖子,将人一脚踹了出去,那哨兵狼狈得直接滚在地面上来了个滑行。
仇琛再抬起眼,褚衡侧对着这边,露出显得锋利淡漠的侧脸,随即却又用笑将那点淡漠冲淡,仇琛听见他说:“慢慢来,我教你。”
褚衡的温柔态度感化了许多因为传闻观望的向导,被凝聚这一步折磨得摸不着头脑的人纷纷凑上前,七嘴八舌地询问、诉苦以及趁乱贴贴,而褚衡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虞,无论什么人,他都认真教导,耐心解释,而后,他在间隙之中无意抬起头,看见了不远处独自练习的石芷鹤。
石芷鹤的天赋并不算强大,但他个性要强,不肯认命,自始至终都自勉磨练。勤能补拙,原着后期,他已经是白塔S级、首屈一指的治愈向导,哪怕人一脚迈进鬼门关,也能给他拽回来。
他的双手在半空中下落,凝出一个悬浮的淡白色光球,又很快啪得一声,消散了。
褚衡难得见石芷鹤面无表情不带笑的模样,一时好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有人见他视线旁落,顺着看去,不由得开口多问:“小石头,你不过来吗?殿下他…”
“不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这声冷言冷语再度将好不容易炒热的氛围打得一轰而散,褚衡忍俊不禁,石芷鹤转过来的时候,甚至都不看褚衡一眼,而是转头走向哨兵那边,去找自己的搭档了。
褚衡注视着石芷鹤的背影,怀着一种面对仇琛时截然不同的心情。
褚衡转过头,勾起嘴角:“你们为什么叫他小石头?”
“因为石芷鹤很犟,像石头一样,我们过不去的模拟战,他可以一个人复习上千遍,上万遍,不吃不喝,直到找出弱点或方式。”
褚衡不由得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压下犬牙滋生的细微痒意。
他回头,想要再多看一眼,可石芷鹤人缘很好,知晓他与仇琛之事的不在少数,OMEGA一走近等待的哨兵群,就被簇拥着,消失在人群之中。
与此同时,褚衡察觉精神链接那侧传来些微波动。
是碎片化的痛感,褚衡的屏障尚且完好,损伤不足1%,并非是因为与他人切磋,也不是因为看见石芷鹤心痛,而是……
仇琛的额前、鬓发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层薄汗打湿,却任凭下一个人上前来,继续格斗。
但相比起之前大开大合的格挡与进攻动作,仇琛已经很少动用下盘了,大部分时候,他只是出手格挡,再用手回击,一旦侧身,他总是有一个很细微的皱眉弯腰动作,又很快止住,咬着后槽牙站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屏障可以阻隔外界的伤害,但却无法阻止来自自身的。
接收到褚衡转过来的探究视线,仇琛却只厌烦地转过了身,径直无视了褚衡。
褚衡眯起眼,笑意加深。
哦,他还有礼物留在他的体内。
再一个人走向前来时,仇琛感觉到脑海中有一根弦绷紧了。
剧烈的动作引起体内翻搅,那令他烦躁的器官里的疼痛都不值一提,只是有微凉的东西顺着他的腿根意图向下淌。
是ENIGMA的精液。
褚衡的信息素存在感很强,上一次留在腺体上的咬痂甚至还未完全结好,他这人性格又怪又疯,他人都对这块被标记过的领地心有戚戚,以至于都不敢靠近细嗅气味,只想着速战速决,没能察觉到。
但是,如果再这么打下去,毫不意外,哨兵的裤子会被精液打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的小向导正在看着你。”
褚衡恶劣地在链接中传音。
没有人不渴望过在自己大杀四方的时候,心爱的人正盯着自己,为自己露出笑容,仇琛也曾经这么想过。
褚衡很满意地看见哨兵下一个格挡动作因为这句提醒,招式全乱,被对方钻了空子,挨了一下,不得不退后几步开始重新周旋。
空气中那股诡谲花香似乎越来越重了,混合着海盐的香气,像一杯特调的酒,余韵让人燥热。
有人在底下低语:“仇琛身上的气味变化好大啊,这就是ENIGMA标记的威力吗?”
结合过的向导参与讨论:“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仇琛都快被他向导的味道淹没了,我敢肯定,今天他们出门前还……”
这在结合的哨向之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感情越好,这种就越不是避讳,但仇琛模糊听到这句话,瞬间明白了褚衡出门前的苦心,险些再在对手面前栽个跟头,褚衡接收到链接的波动,更是笑得温柔,对身前人道:“不必害怕,跟着自己的心走就是了。”
对手被仇琛一脚踹开,哨兵原地站定,冷汗打湿整片后背,褚衡在链接中轻叹:“求我。”
以仇琛的性子,全须全尾去找导师说自己打不了了,极有可能被质问原因,说不舒服,导师便会默认他二次分化实力下降,生育局那些人的话晃过眼前,像一把把钝刀。
仇琛的骄傲不允许,但持续打下去,他这脸更是不用再要了。
“我倒是不介意,你屁股里淌着我的精液出现在你昔日师友面前,”褚衡慢条斯理,“只不过,我说了,只要东西不在,我就带你朋友的头颅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哨兵的呼吸骤然急促,他转过身来看褚衡,他想开口,但众人的眼睛都落在他身上,他想用链接,却不得章法。
而下一个哨兵已经做好屏障,摩掌擦拳地站在了仇琛面前。
那种怪异的失禁感顺着他的内脏爬行,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
褚衡身侧没人了,仇琛这才意识到自己对手身上的屏障是如此熟悉,就连那些曾抚摸过成千上白次的漏洞都如出一辙。
石芷鹤站在他的对面,眼尾下垂,泄露一丝悲悯。
褚衡站在一侧看戏,仇琛的迎战完全是下意识,他那一瞬忘记了褚衡加之于他的囚笼,只想着打败对手,就像曾经那几次一样,但真的动起手来,他反而有点愣住了。
他想逃避,可是命运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把现状摆在面前,他便又失控了,褚衡看得乐不可支,他得感谢石芷鹤送这么一出戏给他。
毫无疑问,仇琛想赢,但是他不想、也不能用别人的生命当这个赌注。
液体已经打湿了ALPHA身后一小块布料,哨兵的军服是黑色看不太出来,但这也只是暂时。
大家都对这场对战戏码八卦不已,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日被艳羡的少年爱侣,今天就转瞬成了陌生人,一群人甚至还旁若无人的下起了注,褚衡走到他们身边,俯下身,笑眯眯地发问:“赌谁赢的比较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仇琛啦!啊、殿下……”
褚衡表情明明是那么温和无虞,但却让旁人看得起了一阵寒意。
褚衡道:“一边倒的局,多无趣。”
几颗红宝石被他随意地扔在另一侧,他用链接漫不经心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汤?”
“哦,我忘了你不能说话。”
褚衡用手指玩着自己垂落的发丝。
“那就等我带回来的时候,你再跟我说吧。”
那层光膜给的感受全部反转,仇琛感到刺骨的寒意,从头到脚渗透,如同还是稚子的时候被抛入没有边际的大雨之中,不上不下,惊慌失措。而对战时,哪怕对手只是轻轻碰到了他一下,那块肌肤都跟被火灼伤一样疼痛,紧接着那块之下的骨头像是被生生碾碎般,恐怖难忍。
可他很清楚,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向导可以肆意控制他的哨兵的感官。
人群的窃窃私语化为一阵极其刺耳的耳鸣,仇琛感到头晕,胸口发闷,难以集中注意力,下一刻,对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求饶。
与其说是仇琛的求饶,不如说是哨兵的本能,在向他的向导求饶。
仇琛没有办法通过链接说话,精神力却透过屏障疯狂逃逸,想要抓住褚衡,跪在他的脚下。
褚衡叹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有点无奈的表情,就像是面对调皮的宠物咬坏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家具那样。
褚衡道:“想赢是吗?也就我宠你。”
褚衡几步拨开人群,周围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没有人看清他具体的动作,他几乎瞬移到了仇琛身后,握住了仇琛的左手,下一刻,那个刚刚还洋洋得意的对手被一拳击打在了墙面上,翻倒下来,吐出了一口血。
对方的屏障碎得如粉末一般,在半空消散了。
仇琛几乎整个人都要站不住,还是褚衡在他身后半扶着他,他才勉强站稳。
仇琛的裤子湿透了。
褚衡转头,对着想要上前叫停的导师笑道:“小琛好像有点难受,我带他先去休息。”
学院里的厕所连通洗浴室、换衣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把人放到了换衣间的凳子上,瞥一眼就要转身走,被仇琛从后一把抓住。
褚衡已经解除了控制,但仇琛的手还在抖。
褚衡看了一眼他抓住自己腰侧的手:“你怎么还没习惯?”
哨兵又用了右手,血弄脏了褚衡白色的军服。
仇琛缓慢地抬起头来,嗓子发哑:“…你去干什么?”
褚衡道:“去问问你的朋友住几层。”
仇琛低吼:“褚衡!”
褚衡轻而易举地拨开了他的手,转过身来直视着仇琛,笑:“我在。”
仇琛重重地喘息着,眼里尽是痛苦。
褚衡道:“我说过,下课之前,如果东西不在,我就会去。”
褚衡俯下身,隔着裤子摸上仇琛的性器,哨兵立刻打了个冷颤,却没有躲开,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褚衡,像是从这个动作里,缓慢地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继续道:“我不会动你,看你自己了。”
褚衡姿态从容地靠墙坐着,换衣间寂静,并未下课,仇琛分开双腿,两手撑墙,跪在向导的大腿两侧,嘴唇发抖。
褚衡道:“我提醒你,下课之前。”
仇琛闭了闭眼,径直坐了下去,因为尚有精液润滑,进去不太艰难,但在坐下半截时哨兵还是被痛得呼吸乱拍,ALPHA的身体本就不适合承欢,褚衡仰起头看仇琛的脸,觉得这个视角分外新奇有趣。
仇琛对自己的生殖腔具体位置并不知情,就连这个姿势他们也是第一次尝试,仇琛在情事方面迟钝,因为褚衡他更是每次都神游天外来减少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此刻更是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继续,但他低头看见褚衡玩味的眼神,心里直发冷。
人命,褚衡是真的做得出来。
哨兵只得笨拙地靠动腰来调整位置,可这样实在缓慢,也实在折磨,他喘息着,干脆咬牙用一只手扶住ENIGMA的性器,那触感怪异,仇琛姑且忍住那种同性相斥的想法,往更深处坐去。
终于坐到底,却没有探到他的生殖腔。
仇琛的大腿已经有点软了,ALPHA排斥ENIGMA,可哨兵不会排斥他的向导,从骨头里溢出来的酥麻感让他头昏,主动让对方操
自己的羞辱感更是将他淹没。
褚衡如他所言,抱臂端正坐着,连手都没伸出来,一副冷静克制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仇琛觉得自己更贱了。
他提起腰,继续找位置,性器近乎绕着最里面戳了一圈,都没能找到,仇琛带汗的脸上现出一丝无措,褚衡调侃:“你平常和我做爱的时候在睡觉吗?”
仇琛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继续找,他姿态粗鲁,用劲蛮狠,褚衡都觉得疼,更别提他自己了,他深深皱着眉,终于在偏左的一点位置触碰到了那层薄而窄的肉壁,他想坐的时候身体下意识一僵,他惧怕这个地方,褚衡操他他不能反抗是一回事,他自己来,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有人用刀捅你,和自己拿刀捅自己的区别一样。
褚衡道:“后悔了?你现在可以起来。”
仇琛的眼睫颤抖,手却毫不犹豫地松开扶上了墙壁,他整个人狠狠往下一坐。
仇琛的嘴里立刻发出闷哼,缓了一下之后变成了带着潮湿尾音的喘息,第一次时他的生殖腔很窄很僵,此刻却像是被浸润,活了过来,分泌出一点黏液,颤抖着吸缠住了褚衡的性器。
褚衡也不由得喘了一声。
他抬起眼睛去看仇琛,正看到仇琛失神地注视着自己的脸,冷峻的面容显出一点困惑的迷乱。
褚衡却在这种场景中笑了起来,露出他锋利的犬牙:“还剩十分钟,你确定,你能给我坐出来吗?宝贝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仇琛低下头,褚衡耳侧的金属流苏冰凉划过鼻骨、嘴唇,ENIGMA若隐若现的信息素撩得他难以集中,疼痛夹杂着耻辱、强撑的冷静被隐约摩擦出的快感打碎,他感到害怕,但没来得及聚拢那种情感,就被褚衡淡漠的笑脸与齿间冰冷的通牒给震得骨脊一凉。
褚衡就那么坐着,洁白的军服连最顶上的一颗纽扣都没有松开,唯独柔顺如绸缎的长发被仇琛凑近,被灼热的混乱呼吸吹乱了几缕,他的姿态冷静、从容,艳丽的眉眼别有一种风情。这样的美人是向导并不奇怪,但是ENIGMA?
哨兵闭上眼睛,沉默地开始上下抽插,不到三分钟,仇琛便呼吸粗重,腰间发颤,鼻尖上的汗顺着他的动作滴落,而褚衡的性器仍旧坚硬地卡在他的生殖腔里,与一开始插进去时相比,只是微微涨大了一些,并没有要射的迹象。
挫败、恐惧、烦躁交替研磨着仇琛的心脏。
人都有敏感点,褚衡应该也有,他的视线落在褚衡那张连一点汗渍都没有的脸上,呼吸颤抖。
褚衡在对方朝自己伸出手来时,挑了眉。
仇琛的确不懂怎么伺候ENIGMA,但人总能在漫长的青少年时期通过短片来懂如何讨好情人,他不再徒劳地撑着褚衡身后的墙壁,松开手的瞬间,重力跌坐得更深一分,生殖腔骤缩,他来不及为此多皱一下眉,他抛弃了顾虑与羞耻,抚上了褚衡的腰,一寸一寸地开始探索。
褚衡没有打开他的手,几近溺爱地看着仇琛拼命动作,只为了让自己尽快射出来。
哨兵一边起坐,一边执着地在他身上捏揉,他艰难地用不太熟悉的器官夹压着性器,他本意是为了褚衡,动作却让自己难忍,从喉间溢出又痛又爽的低声喘息。
他太过用劲,已经没有余力去压制声音,平常死紧的嘴巴都打开了。
仇琛凑在褚衡的耳边,细碎、忍耐的喘息诱惑而让人燥热,褚衡忍俊不禁、耐人寻味地看向仇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意识到了,他顿了顿,最终凑得更近,贴着褚衡的耳朵,不再强行压下那些情动难耐的呻吟,而是肆意地在向导的耳边低喘。
褚衡能听到每一声仇琛因为他们做爱发出的声响,听到仇琛因为痛而闷哼,因为爽而惊喘,他丢下了曾身为ALPHA的骄傲与尊严,费尽心思像个婊子一样用勾引求褚衡射给他。
时间所剩无几,仇琛的动作加快,未合上的嘴巴,涎水顺着下颚淌到喉结,他实在顾不上,只一个劲地向褚衡讨要那救命的精液。
但仇琛忽视了这个姿势的累人程度,一开始着急,他拼命地动腰让褚衡的性器抽插自己,窗边那场性事、教室里与他人切磋,此刻后劲上来,他的腰剧烈发颤,酸软无力席卷了他的大腿,他的身体因为常年训练而僵硬着不肯倒下,却难以承受般开始发沉,在动作中晃荡不已。
褚衡没有伸手去扶,只说:“还有不到四分钟。”
哨兵手足无措地喘息着,他的脸上茫然,犹豫片刻,他抓住了褚衡的手,往自己胸前放去,褚衡抬头,只能看见仇琛那双因情欲而湿润了的蓝色眼瞳。
仇琛闭了闭眼,道:“……哈……我看他们,都喜欢摸这个……你……”
哨兵不管不顾地扯开了自己的胸口,露出带汗的肌腹与胸膛,他的乳头暗色中带一点软红,因为哨兵未曾停下的抽插动作在半空中发颤。
褚衡笑了出来,道:“这算什么?贿赂?嗯?”
仇琛忍耐不住地夹紧双腿,他胯下的性器憋得成了深红色,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和褚衡做爱时勃起得这么彻底,骑乘的确更容易让承受方爽到,但他不敢射,他的脑子一塌糊涂,只能惦记着褚衡那句带笑的做汤,他压下此刻缓慢回潮、会害他发疯的理智与清醒,话音几乎带上哀求:“你摸摸我……褚衡……呃……”
他浑身一抖,被插中敏感点险些就这么直接射了出来,他缓过那阵劲儿,一只眼睛里蓄着的泪,顺着眼眶颤落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笑了,还是坐着没动:“你想我射给你?”
仇琛已经被情潮逼得分不清真实虚幻,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眼前这个疯子不会轻易松口,让他好过,结合热时的记忆片段式地滑过脑海,那曾是令他痛苦万分的回忆沼泽,此刻他却强逼着自己一帧一帧地拉扯。
褚衡脑子里已经算好了千万种今晚折磨仇琛的菜单,只是可惜,他这么做估计又要和无趣的白塔与军部周旋一阵,他们忌惮这史无前例的天才亦或怪物,褚衡得到了权力,同时也得到了枷锁,一个军校生的死不算什么,可褚衡对他人的态度,总会让他们生出警惕。
如果褚衡被他们发现本性,估计要一辈子在软禁中度过了,没意思。
褚衡视线回移,凝在了仇琛大敞的胸前,仇琛注意到他的目光,干脆一把抓住他的手硬是贴在了自己胸前,褚衡的手没能抽回来,不得带上了一点无奈。
褚衡:“我说过,我不会动你。”
仇琛低低笑了起来,道:“阳痿吗?”
褚衡没有动气,笑:“这你应该最清楚。”
仇琛俯下身,凑着褚衡的耳边:“那你就操死我。”
哨兵向导之间的链接,从来不是单方面的。
空气中,骤然逸出一阵如同雾气的香味,湿漉,咸甜,像掺了芝士的海盐奶油蛋糕,笼罩了褚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ALPHA的最后一博,仇琛的眼尾发红,那深蓝瞳仁中湿润褪去,阴狠与清醒交替出现,像退潮之后留在沙滩上的尖利碎石。
褚衡呼吸一顿,然后他看向仇琛,缓慢地笑起来,说:“你真是……不择手段。”
他释放的信息素是求欢讯号,仇琛执意用天性,捆绑褚衡与他共沉沦,而结合热,是每个哨向逃不过的基因本能。
仇琛低下头,吻在了褚衡的唇边。
褚衡本想躲开这个吻,但片刻后却笑了,他闭上眼睛,任由仇琛主动作茧自缚。
缓慢地将仇人与爱人的界限模糊。
下课铃响,仇琛在最后一刻精疲力尽地晕了过去,成结过程漫长,褚衡不想盯着天花板,便无聊地解开了他手上的那截染血的绷带,放在手中当做发带把玩。
褚衡缓步走出洗浴间,走廊空无一人,他凝视着阳台外几丛簇拥盛开的白玫瑰,路西法从他的手腕穿过,停留在他的手指上,向走廊尽头凝出一个柔软的尖刺。
褚衡转过头去,看见那人从拐角阴影中走出来,隔着长长的一条走廊,站在他的对面。
褚衡不由得笑出了声:“你听了多久?”
石芷鹤站在原地,并没有开口回答褚衡的问题,纯白的狐狸坐在他的脚边,仰头盯着褚衡手里的路西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OMEGA的脸上没有畏惧,也没有哀怨,更没有悲伤,他只是很平静地盯着褚衡。
褚衡的手转去俯弄那一堆娇嫩的白玫瑰,路西法在他的手上跳跃,朝着其中一只花心,吐出了红色的血液,弄脏了花瓣,褚衡一笑,顺从精神体的心意摘下了那朵玫瑰。
褚衡道:“你有问题,想问我。”
石芷鹤道:“再多的问题,看了联邦给ENIGMA定制的律法后,都没了。”
褚衡笑了起来,转身看向他,开口:“你就这么信任他?他刚刚可还说,要我……”
褚衡礼貌地在OMEGA面前顿住了话音,抬起眼睫,温柔道:“身为向导,我想你应该听清楚了。”
石芷鹤放在身体一侧的手,握成拳头,正在不住地颤抖。
褚衡故意装作视而不见,风吹动他额前碎发,将他的表情刻画得干净而漂亮:“你对小琛来说,很特殊,所以我一直想向你讨句祝福。”
褚衡勾起嘴角:“比如,新婚快乐?”
他脚边的白狐狸立刻炸毛,朝褚衡龇牙咧嘴地尖吼起来。
褚衡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缓步走近,走到石芷鹤面前的时候,他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又顿住了,任凭ENIGMA站到他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褚衡嗔怪道:“你不是心疼他吗?就别吵他睡觉了。”
白塔送的新婚礼物在褚衡手中幻化成型,幻化出一个幼态的仇琛形象。
“既然你不愿意说的话,那我就勉强做个好人,送你一件伴手礼。”
小玩偶被放在石芷鹤的掌心。
石芷鹤僵在原地。
褚衡扯下白色丝绸发带,加上仇琛那条带血的绷带,长发散落,他将那支染上血色的白玫瑰用两条带子轻柔地绑在小向导的手腕上,玫瑰茎没有除刺,带子扯紧的瞬间,OMEGA的手腕一颤,星星点点的血在表面那条绸缎上晕开。
褚衡笑了一声:“另一份,我会亲手交给他的。”
石芷鹤抬起头看向他,那是与仇琛完全不同的仇恨眼神,像一团白到刺目的火光,坦荡,纯粹,褚衡的视线不由得被之吸引,食指下意识隔着布料摩挲那截手腕,OMEGA的心跳在感受中一闪而过,石芷鹤即刻甩开,收回了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仇琛睁开眼时,视线正对着桌面上的一个木偶。
夜色四合,图索躺在沙发底下,见仇琛醒了,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抖了抖毛。
头疼就像宿醉一般阴魂不散,仇琛艰难地撑着头,坐起来。
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只披着一件白色的向导军服外套,染上的血已经暗下去了,是褚衡的。
他强行催动自己还未发育完全的腺体实在太冒险了,从后脖颈传来的疼像针扎,绵延到脑海深处就成了闷痛,他不记得怎么回到的宿舍,视线无意识地盯着桌面上唯一一件物事,却不自觉地被吸引了目光。
他的瞳孔一颤。
那个小木偶黑发褐瞳,笑容如同春日柳枝拂动,清冽乖巧。
那头艳丽的红毛在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石芷鹤视若无睹地下着飞行棋,道:“你别挡着我光线。”
沈齐山哀嚎一声:“小石头!你别这样!我害怕!要不,我叫上人去打那狗男男一顿…”
宿舍地面上摆着还未收拾的残羹冷炙,东倒西歪的十几个酒罐挨在一起,放在石芷鹤脚边的那罐却还是满满当当的,芙娅舔了一口,就皱着鼻子缩在了石芷鹤脚边,石芷鹤伸手去揉着狐狸的后背毛,脸上没什么表情。
石芷鹤只道:“你别添乱,过来陪我下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齐山惨兮兮地哦了一声,抓起骰子往桌布上扔,他力气过大,骰子转了好几秒都没停:“要我说,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叫我,我随时…”
那骰子停在了一点。
他抓狂道:“不是吧!我怎么这么倒霉!”
石芷鹤浅浅地笑了一下,他拿过骰子,握在手中,视线没有落点地在棋局里巡回,道:“你之前跟我提过的那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沈齐山还在为自己的手气痛苦不已,闻言愣道:“啊?哪个组织…”
门被敲响了。
沈齐山麻利地单手撑地爬起来,走向门边,说:“肯定他们回来了,买个酒都这么墨迹,说好一醉方休,这都过去半宿…了…”
门被打开,夜风吹动宿舍楼外的树林,也吹散了那股奇异的信息素味道,花香浓烈,海盐沉柔。
AlPHA站在门外,姿态狼狈,他的视线在触及那头红毛时便骤然松懈下来,褚衡还算守诺,他收回视线,转身想要离开,身后的一个声音却叫住了他。
“仇琛。”
仇琛站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夹在中间的沈齐山挠着脑袋尴尬地笑着,抓起门口的外套:“那啥,你们聊,我突然有点事…”
仇琛心里一紧,刚刚还算和煦的夜色刹那变得阴冷可怖,他还是无法信任ENIGMA的脾性,下意识道:“我这就走,太晚了,别出门。”
仇琛转身,再度迈出步子。
石芷鹤站起来,高声叫住那个执意离去的背影:“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仇琛缓慢地站住了,一路上跑出的热汗,此刻全部冷了,沉重地黏附在周身,像拉他进地狱的沼泽。他的手里,还捏着那个模拟玩偶,他无法辨别这是褚衡的恶趣味,还是又一次警告,无论如何,这份捉弄连他都承受不起,他就更不能让他人承受他的厄运。
尤其是,石芷鹤。
仇琛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冷静,就如同初见那样不近人情:“别再来找我,把我忘了吧,重新开始你自己的生活。”
褚衡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皱了眉,路西法便越过他毫不犹豫地将易拉罐捏瘪吞吃了下去,褚衡双臂靠在天台上,夜风吹动他的长发,如丝如织。
他的身后只剩两滩模糊的血迹。
他嘴上尽是无谓:“你呀,下次别挑学生吃了,小心军部抓你去做研究。”
褚衡看着石芷鹤站在泄露暖黄灯光的门口,目送着走入无边夜色的仇琛走下楼梯,红眸深处涌动,如同沸腾的蛇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殿下,这是此次活动的全部资料,军部有意让您参与这次抓捕任务,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回电我。”
自回到主星军事学院以来已经过了半个学期,褚衡几乎不怎么去上课,大部分时间都在军部度过,作为ENIGMA,他升迁很快,只是总爱折磨囚犯这一点颇让人诟病,联邦每次秘密给他送死囚,带队的长官总忍不住多看几眼他的脸,褚衡微笑着回视,对方就低头回避他的眼睛。
生育局也打过几次通讯,抱怨仇琛一接就摔电话,现在还把他们十几个工作人员全部拉黑了,褚衡乐不可支,生育局还旁敲侧击问褚衡需不需要听话又好生养的OMEGA,褚衡笑得更加无法自拔,他说:“你再多换几个号码给仇琛打电话。”
众所周知,结合之后的哨兵是无法对着其他人硬起来的,褚衡把人丢在学校里也不担心他会去找死,毕竟他离开前那一下的确给人吓狠了,AlPHA不仅不敢去找石芷鹤,连普通的人际交往都全断了,每天除了上课就待在训练场里,独来独往,倒真成了只孤狼。
褚衡没给人去电话,仇琛在他列表里就像死了似的。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生育局连带着军部开始着急,给他安排了回主星的任务。
“褚衡殿下?”
褚衡检视着电子悬屏上的资料开头,视线缓缓停住。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点轻巧、恶劣的笑容。
黑曜石副本,终于来了。
“鹤啊,你知道什么叫阿帕契之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抬起头,仰望着圆厅中央上方悬空浮动的黑色石头,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眼神平静。
石芷鹤道:“不知道。”
“这是我们组织的名字由来,阿帕契之泪,是少女为离去的爱人落下的眼泪幻化而成,是不是很像我们?”
石芷鹤说:“我不会哭。”
那人笑了起来,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今晚的任务你都做好准备了吧?对方来自帝国,你要谨慎。”
石芷鹤顿了片刻,说:“我听说,他的药在人体实验里取得了新成果,是真的吗?”
对方沉默一下,点了点头,说:“九次实验,五次成功了,但是那些成功的实验里,只有哨兵活了下来……”
石芷鹤笑了,他看见对方不赞同地看过来,说:“足够了。”
黑曜石,着名的反哨兵向导链接组织,背后投资者不明,领导者不明,这些年到处搜寻禁忌药物,做人体实验,为了一句解放哨向,导致无数哨兵向导惨死。
褚衡摩挲着中指上的鎏金红宝戒指,朝楼下的舞池看去,他站在光线昏暗的二楼,信息素收敛,还喷了以伪作真的人造玫瑰香,脸上是一张黑色的铁质怪物面具,长发被抓夹固定在脑后,黑色西装更是将他与夜色融为一体。
这一段仇琛曾借着面具与石芷鹤玩过舞,只不过那时,他们只是作为学生出来约会而已,却不慎被卷入了军部与黑曜石的拼火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如今站在了军部这边,那天秤另一端,会是谁呢?
舞池气息杂乱,那个帝国人借此躲藏其中,军部不敢妄动,只能守株待兔,借此钓出黑曜石的人。
带着白色狐狸纸面具的少年走入舞池时,褚衡察觉到周围军部暗探的视线都落了过去。
OMEGA尚且年轻,虽足够沉稳冷静,但一些动作、反应还是引起了专业人员的注意,褚衡叹了一口气。
小狐狸,不要一进来不想着跳舞喝酒,光顾着找人啊,再说,那么多身型俊朗的你不跑去搭话,和谢顶的秃子有什么好聊的?
ENIGMA的手指敲击着木质扶手,最终停顿片刻。
他转身下楼,摘下微型耳麦,把军部的指令抛之脑后。
中年男人的脸不仅难忍,荤话也叫人反胃,石芷鹤已经确信自己找错了人,正准备趁着舞曲变奏交换舞伴,就有人转过来,一边将手里的舞伴交给了那个中年男人,一边扯过他的手握住,转入舞池中心。
石芷鹤松了一口气。
面前人难得沉默,他便也趁此眼神在舞池中不断巡回,没能注意到眼前人越跳凑得越近,等他反应过来,险些撞上对方的脸。
OMEGA心里生出一丝不适,对方似乎为了迁就他而俯下了身,这个位置,他甚至可以闻到对方后颈信息素的味道,很难说不是一种骚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感到一阵厌烦,却没来得及多想,就突然被一种第六感攥住了。
面前人的信息素有种陌生的熟悉,石芷鹤绝对在某个地方,某个时刻真切嗅闻过,一两次,最多了,以至于石芷鹤无法分辨、识别对号,想起对方具体的脸。
到底是谁?
石芷鹤陷入了一种惊疑,他想脱身,腰和背脊却被舞伴牢牢把住,无法挣脱。
对方低下头,以一个几近耳鬓厮磨的姿势,凑近石芷鹤的脖颈。
那股不安愈发强烈,空气稀缺,那股花香变幻交叠,辛、甜、涩、烈,呈现出另一种更馥郁奇异的香味。
石芷鹤几近心跳停拍,耳晕目眩。
“小狐狸,这支舞还没跳完,你要丢下我去哪儿?”
那人这样低低笑道。
怀里的OMEGA登时变了脸色,他嘴唇颤抖,瞳孔剧颤,褚衡用了很大力气,才依旧面不改色地把人搂抱在怀里,在外界看来,他们交颈密谈,姿态亲昵,颇为登对。
褚衡用下巴轻轻蹭着石芷鹤的侧脸,ENIGMA的体温很低,如同变温动物,直蹭得对方那处肌肤汗毛倒竖,他语调缱绻:“陪我跳完这一支舞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舞曲已至后半部分,曲调由最初的激昂,转为辗转的低柔,灯光转为淡白,褚衡凑得很近,他的舞是由礼仪老师一鞭一鞭教出来的,带一个乡野出身、临时赶鸭子上架的OMEGA绰绰有余,他毫无顾忌地带着怀中之人步步起舞,石芷鹤慌乱之中险些踩了褚衡的脚,褚衡都以变幻的高度旋转换了过去,让这一场表演天衣无缝,不因另一主角的失格而失色。
石芷鹤在他手中,如同一个完美无瑕的人偶。
他们这一对的舞吸引了场内大部分人的目光,有多久没有这样和谐默契的舞伴了?哪怕只是由其中一人主导的独角戏,也合拍得足够叫人惊叹。
舞曲渐渐攀升,激烈的弦震颤,石芷鹤在一次次的高速旋转中屏住呼吸,下意识跟随、攀附眼前人。
灯光眩目,场景飞驰,石芷鹤隔着那张面具,脑海空白一片。
最后的鼓点,褚衡一把将石芷鹤拦腰放倒,让对方以一个半倚靠的、仰望的姿态,结束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支舞。
掌声雷动,石芷鹤站直时,褚衡松开了手,他退后一步,右手朝上,放置在OMEGA面前,又收回,贴在左胸前,那是心脏的位置。
石芷鹤心如擂鼓,说不上后怕,还是刺激。
褚衡温文尔雅地开口:“我的荣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褚衡目送OMEGA慌不择路离开的背影,视线转移。
昏暗的房间内,窗户被打开,深蓝色的窗帘随风扬起,背对窗户的沙发底下,米白的地毯缓缓被鲜血染红。
褚衡坐在沙发靠背上,借着浅淡的月光,抬起手。
透明塑封袋内,一管紫色的针剂,随着褚衡的动作浮动。
褚衡的手指轻敲着真皮沙发,轻轻地哼着曲调。
在沙发底下躺着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赫然是刚刚与石芷鹤起舞的那个中年男人。
从门外突兀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熙熙攘攘的大厅转瞬充满了尖叫哭喊,褚衡随手将针剂揣在西装裤的口袋里,拉开门的瞬间,他面前正好倒下一个昏迷的人。
石芷鹤靠在对面的墙壁上,满脸大汗,他刚刚动用了精神催眠,倒下的正是军部的哨兵。
褚衡还没来得及开口叙旧:“我该说好巧还是……”
石芷鹤果断伸手朝他开枪,但这个距离、这种型号想打中ENIGMA是痴心妄想,褚衡偏头一躲,那颗子弹将他身后的墙体打出一个深深凹陷的弹坑。
杀不了他,但借此逃跑也是有机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毕竟军校出身,他迅速跑到走廊尽头,毫不犹豫打破窗户跳了出去。
这片地形复杂,高楼大厦往后是一大片延绵不绝的贫民区,换了别人,还真会给石芷鹤逃走了。
褚衡从喉咙底发出一声低笑,路西法从他的袖口中钻出来,逐渐从一拳大小,变成了一张巨大、流动的蝙蝠形的怪物。
褚衡:“他每次都让我觉得很有趣。”
“计划有变,你赶紧撤离,这是军部的局!”
石芷鹤立刻摘下了耳边的麦扔到路过的小巷,他一边跑,一边将身上有标志性的东西摘下来扔掉。
最后他扔下身上的外套,往一个方向丢去,然后向反方向拼命奔跑。
褚衡站在干道尽头,直到看见那只狐狸奔跑着,踉踉跄跄地走到自己不远处。
平民区混乱,垃圾堆杂遍地。
几架废弃的机器支架挡住了石芷鹤的视线,他的精神力等级并没有褚衡的高,就连这么近的距离,他都无法探索ENIGMA的位置。
石芷鹤的体力接近透支,平常白皙的皮肤被高强度运动刺激得通红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静静地看着,路西法从他的肩膀上离开,顺着墙体攀爬,一路爬到了石芷鹤的背后屋檐上。
石芷鹤撑着自己的膝盖,正想借此多缓一缓,芙娅站在他的身前,却突然炸毛抬起头,朝着他的头顶低吼呲牙。
石芷鹤还未来得及抬头,脸颊就像是被什么冰冷粘腻的流体,给舔了一下。
石芷鹤浑身汗毛倒竖,他迅速转身只来得及看见满墙黑色阴影缓慢收回,露出本来的墙体。
他的肩膀上搭上了一双手。
褚衡道:“你不打招呼就走,真是令我伤心。”
褚衡不曾动用拳脚,再度把人放了出去。
如果石芷鹤的精神壁垒是一个茧,他的精神触须就是一张网。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捕猎,一场毫无意义的屠杀。
褚衡不紧不慢地顺着天台、跳跃建筑间隙,跟在石芷鹤身后,他并未真正出手,只是时不时地用精神力抽打对方的精神壁垒一下,看对方狼狈不已地在逃亡途中突然因此跌倒滚爬,再毫不犹豫地竭力站起来向前跑。
月色下,路西法就像一个巨大怪异的阴影,张开围绕在那只奔跑的白狐狸身上,时不时地跳跃、落下撕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基因限制,向导之间的攻击方式通常以精神力为主。
但石芷鹤从来都不擅长攻击,仇琛在的时候,他们的确是最完美的刃与盾,如今刀碎了,盾便失去了全部的意义。
最后一下甩出,OMEGA的精神壁垒便已全部粉碎,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那滩红色磁流体也变成了长满坚硬利刺的荆棘牢笼,将狐狸摁倒。
褚衡从后面缓慢走到石芷鹤身前站定,他解开了脸上的面具、脑后的发夹。
“我没想到,你居然加入了黑曜石。”
在原来的世界线里,石芷鹤顺从着世界固定的规则,维护着秩序,因哨向链接而突飞猛进,拥有了爱人,保护了朋友,守护了故土,也成为了金碑上的名字之一。
他手执他的正义,捣毁了黑曜石。
“我不明白,你不应该是最忠诚的哨向链接拥护者?”
褚衡这句话问得轻佻又虚漂,夜色暗涌,他的长发随风而动。
石芷鹤盯着他,那眼神里,有恨,有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泪光闪烁,他倔强地仰起头颅。
他说:“不,那是囚笼。”
“是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上等贵族虚伪至极的借口。”
褚衡轻笑一声,重新带上了面具,轻声对石芷鹤说道:“今天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过,你走吧。”
石芷鹤的表情一怔,那滴将落未落的泪因此一颤,划过脸颊。
“路西法。”
那团骨血缓慢地收拢,从张牙舞爪的带刺利刃恢复成无害的一团深红磁流体,从遍体鳞伤的白色狐狸上撤离,回到主人的身上。
石芷鹤注视着褚衡的背影,突然嘶声力竭道:“如果你是因为仇琛而可怜我,大可不必!”
褚衡脚步一顿,回过身来。
年轻的OMEGA满脸倔强恨意,褚衡注视着那张称他心意的脸,轻轻一笑,走近,他俯下身,单膝跪地,是周全的礼仪。
“不是因为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话意平缓,丝毫没有被石芷鹤的话激怒。
他抬起手,轻轻抚开小向导额前脏污的刘海,石芷鹤无端感到一阵冰冷,就仿佛被毒蛇吐信缠绕,不得动弹。
“我们会在另一个地方,以另一种身份相遇的。”
他喃喃低语,语调柔情。
“褚衡少校,能否为你今天晚上脱离组织的行为做一个解释?”
长桌上气氛沉闷,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冷肃,衬托得坐在最末、一派轻松惬意的褚衡格格不入。
“不好意思啊,色令智昏。”
褚衡连头都没转过来,回答的更是不着调,总指挥正想发火,被一旁生育局的人给摁了下去。
他斟酌道:“既然这样,殿下,需不需要我们将那个人的……”
褚衡说:“不用。”
他着急了:“可是,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抬起眼来,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人不是在这了吗?你们扣着我,不如让我回宿舍,去找我的ALPHA。”
总指挥立刻站了起来,拍桌子道:“我管你哪门子的皇亲国戚!在我队里,就得听我指挥!不说是吧,那你就去禁闭室!好好反省!”
他背后的墙壁迅速出现一道喷溅状的血。
他也是有过十年功勋的老将领,此刻睁大了眼,晃悠了几下,栽倒了下去。
在他的跟前,是ENIGMA冰冷的眼睛,漠然地盯着他倒下去的方向,开口:“关禁闭?好啊。”
“现在这个理由,比刚才合适多了。”
褚衡最终还是没去禁闭室,生育局不愿意将宝贵的ENIGMA关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就将地方换成了褚衡自己的办公室。
说是禁闭,实际上通讯、饮食、娱乐,一个都没断。
仇琛推门而入时,褚衡确实有点因为生育局的苦心笑得不行了。
褚衡道:“他们以什么理由叫你过来的呀?我快死了?”
仇琛白他一眼,径直在门口的凳子上坐下了,开始闭目养神,这么久没见,他的讨厌还是一如既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说:“我有点无聊,你坐过来吧?”
仇琛没搭理他。
褚衡歪着头,趴在办公桌上,笑嘻嘻地说:“你不要每次都把做爱搞得要加人命才好玩嘛,我也很累的。”
仇琛立刻睁开了双眼看向他,他俩对视了足有半分钟之久,仇琛才站起来。
他走到褚衡的面前,想脱外套,被褚衡制止了。
褚衡说:“我今天想换个方式玩,你能自慰给我看吗?”
仇琛的手抖了一下,抬头。
褚衡继续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我等会打个电话给你,你就在这里,乖乖的,最好像上次一样发出声音。”
仇琛惊疑不定:“你要去干什么?”
褚衡站起来,说:“放心啦,有你在,我不会跑出去睡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晃了晃手里的通讯器:“前提是,你真的有乖乖的。”
破晓之前,突然起了大风。
褚衡踏入大厅时,早就等候着的人迎上前来。
对方诚惶诚恐道:“关于今日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没有调查清楚,还得让您来跑一趟……”
褚衡一边往里走,一边抬头去看厅堂最顶上旋转的黑曜石。
褚衡问:“伤亡如何?”
那人犹豫道:“就三人,一重,二死,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药剂被……”
褚衡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塑封袋,紫色的药剂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那人下意识惊呼一声,被褚衡用眼神喝止了。
褚衡将药剂重新握在手里,转头直视着前方,慢条斯理道:“召集所有人,开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黑曜石是原世界线褚衡的遗产。
褚衡靠坐在办公桌前,仰头看着墙面上标注着无数要道、驻点的投影活动地图,其间有十分之三已经黯淡下去,联邦的军部就像疯狗一样紧追不舍,还有无国籍的星盗团想借此牟利,帝国一直对此保持中立,但昨晚褚衡把那个间谍杀了以后,难说。
褚衡抛接着手中的蝴蝶刀,长发被束成高马尾,几根银链掺杂其中,顺着褚衡的动作,倒映出刀刃半空旋转的寒光。
这只是开始。
桌面上的一个微型物件闪烁起蓝光。
“报告首领,本部全员五人到齐。”
褚衡探手接住半空中的刀。
“BOSS来了?不会是来问罪的吧?”
“嘘,不至于,药被……”
石芷鹤靠着墙柱,刚想稍微眯一下,他实在太累了,没人撑他,他甚至会直接倒在地上睡着,学院里的训练都没有他一晚上被那个变态追的来得量大,他现在浑身都疼,芙娅损耗过重,也待在他的精神海深处休养。
如果他的对手都是像褚衡这样的,那他往后更无休憩之日了,必须得加紧锻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的任务不是失败了?”
“没有,BOSS去救场了。”
他人的闲话朦胧而细碎地穿进向导的精神网,石芷鹤醒得艰难,BOSS,药,救场,这几个词被牵在一起,逐渐形成一个让他心惊的轮廓。
药被带回来了。
石芷鹤转过头去,想要找出人群中聊起这件事的同僚,前方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哨,刺得他精神海骤然一疼,人群安静了。
石芷鹤缓了缓,才勉强抬起头和众人一起朝前方看去。
黑曜石里一直流传着有关于创始人的传言,有如此雄厚财力、物力、人脉的人物,究竟为了什么才创建了黑曜石?既不求权,又不求财,仅仅是为了解放二字吗?
是,也不是。
创始人的爱人,因为分化成了与他完全相同的性别,被军部强制配对,上了战场,哨兵向导链接以后同生共死,那个软弱无能的另一半害死了创始人的爱人。
这个悲剧,也是凝聚黑曜石千万人的核心。
阿帕契之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字,却没有在前方看见任何形貌出众、气势斐然的人。
“BOSS又不出面吗?也是,他就没出现过……”
“药拿回来不就成了,幸好没落到军部那群老狗手里,不然就毁了。”
“哈哈,想到军部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就畅快!”
创始人不出现才是常态,石芷鹤在台上照例的任务总结、台下不住的窃窃私语里感到昏昏欲睡,他晃了晃头,抬起手,在刚刚摔伤的左腹狠狠一摁,才勉强清醒过来。
台上恰在此时寂静,麦换了一个人,一个对石芷鹤来说很陌生的脸孔接过麦,说:“接下来有一件事,我要告知诸位,今晚的任务或许牵扯到了帝国的‘缪斯计划’。”
“对接人是‘缪斯计划’的探子。”
那人面孔坚毅,没有在意台下众人惊诧与惶恐,接着说:“帝方的态度尚且不明,大家往后行事,切记注意人身安全,散会。”
石芷鹤愣了一下,他还在等着讨论有关于药剂的事,药剂情况怎么样?准备派往哪个实验室?负责人是谁?但那些人已经散去了,人潮中,他突然看见了自己的上级,顺着走廊往另一边走去。
他的前方似乎送着什么人。
石芷鹤没来得及看清,那人便已经顺着拐角不见了,他的上级也跟着站在原地,目送着对方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迅速逆着人潮跑向前,他的上级看见了他,表情有一瞬的惊讶。
“南草,我可以……”
石芷鹤着急地想要越过他,对方却几步挡住了他前行的路,石芷鹤慌张地抬起头,只能看见自己上级无奈的面容,他抵住石芷鹤的胸膛,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不行。”
石芷鹤还想说什么,南草摇摇头:“回去吧,你的级别不够,别给自己找麻烦。”
石芷鹤转过头,走廊尽头是他从来不曾踏足过的地方,那扇黑色的木质大门紧闭,在清晨的一线日光里显得安宁。
“你怎么还没射?”
褚衡调开摄像头的那一刻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拆了发饰,提前换回私服,调整了镜头,仇琛只能看见他背后的玻璃窗里倒映出湛蓝海面和白鸥。
仇琛坐在褚衡的办公椅上,浑身赤裸,左手放在坚硬得已经变成紫红色的性器上,不停套弄,仇琛深深皱着眉,满脸薄汗,表情冷硬,他的喘息平稳,和被褚衡操的时候还挺不一样的,只有微弱的喘和不时的抽气,显得有种寡言的性感。
褚衡一旁的小茶几上已经提前摆好丰富多样的早点,水果奶油挞、鲜切生鱼片、烤面包片、蘑菇浓汤。
褚衡打了个哈欠,随手拿起一个奶油挞吃起来,问:“生育局那边没来敲门?”
还是没有回答,仇琛视线放空,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不得解脱的痛苦,他的气息粗重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他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艰难回过神,道:“…呼……呃……你这是、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眼皮都没抬:“你饿吗?他们这儿甜品做的还不错,我等会给你带几个。”
那边又没声了,褚衡从容不迫地吃完了这个水果挞,舔干净指尖上的奶油。
视讯那端骤然发出一声急喘,哨兵整个人支撑不住地往下倒,他一手支撑在桌沿,抬眼,满是猩红。
褚衡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打量着他,阳光从他背后而来,将他整个人衬托的仿如圣洁的神邸。
褚衡道:“你好像很想我。”
仇琛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想要停止抚摸性器的手,那些无法释放的愉悦与欲望已经全部转化为了痛苦,他每一次的触碰,都是在望梅止渴,飞蛾扑火。
没有向导的信息素,哨兵射不出来。
ALPHA的手开始发颤,他得不到来自褚衡的首肯,继续套弄下去毫无意义,只会徒增疼痛。
可他不敢停下,他与褚衡中间只有以性事为交换的恶劣游戏,由褚衡发起,由褚衡结束,平衡脆弱而无所定,他一旦松手,放出去的厄运不知道会击中谁。
褚衡歪头看了他一会儿,说:“你不会就这样给我演了一晚上吧?到时候生育局的以为我阳痿了,怎么算?”
仇琛懵然地抬起头,他还在因为不得疏解的前端感到痛苦不已,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褚衡的言外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样的,我不会。”
褚衡笑了,道:“你上次不是做的挺好的嘛。”
仇琛摇头,鼻尖上的汗滑落到下巴上,道:“不一样。”
褚衡绕有兴味地坐起来,一看就不怀好意,说:“那你闭上眼睛,我教你。”
这句我教你,意外地与之前课堂上褚衡温柔教导他人的语气重合,仇琛下意识地因此闭上了眼睛,却在失去视觉后立刻反悔,但他没有勇气再度睁开,承受忤逆褚衡的代价。
“人的手指可是很灵活的,你要学会利用。”
褚衡循循善诱,他看见仇琛眼皮底下眼珠不安地滚动,却跟着他的话,手向下探去。
坐着的姿势并不方便哨兵做什么,褚衡说:“你把两只脚放到桌子上去,对,往下坐,抬起来,张开一点,我看不见。”
耻辱,愤怒,羞惭。
哨兵竭力摒弃个人的意志,顺从着向导,让自己下方门户大开,正对着摄像头,让褚衡仔细欣赏,他先用一根手指插入了甬道,那种感觉很奇怪,并不是快感,也不是疼,就是包裹着异物的不上不下。
褚衡一手别着耳后的头发,一勺一勺地喝着汤,一边在间隙发号施令:“你还记得生殖腔的位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里一点,仔细摸。”
“一根手指也太少了。”
仇琛强忍着想要拔出手指的冲动,深呼吸,加了一根手指,仔细在自己的肠道里摸索,他的性器还硬着,摸到那处肉壁的时候哆嗦了一下,快感从脊髓腾起,又被不知名的东西摁在了出口。
他整个人都有点哆嗦了。
褚衡勾起嘴角,说:“你先好好摸一会儿外面,手感怎么样?”
仇琛连喘了好几口气,肉壁相比之前,好像变得更加敏感了些,他不清楚是因为太久没和褚衡做过,还是自己今天被折磨太久,他半晌才哑着:“……痒。”
褚衡说:“正常,你往里。”
仇琛的手指犹豫了一下,才往生殖腔里探去,从前他只要被褚衡操弄到这个地方就疼得抓狂,几近昏迷,但此刻他的指节刚往里进半截,温热的液体便顺着他的手指朝外淌去,他整个人因此克制不住地夹住了腿,头往后仰,想要逃避陌生汹涌的快感。
他的脑子在那一刹一片空白。
褚衡看着那个不住收缩的穴,朝外流出一股透明晶莹的体液,笑道:“小琛,你可真是湿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种感觉陌生,又不太陌生,这本该是属于OMEGA身体才会拥有的体液,仇琛因为这种错位一般的体验感有点喘不上气,他想要抽出手,褚衡却开口:“你自己玩啊,叫开心点。”
仇琛睁开眼,嘴角颤抖。
恨意又再度攀上了那张曾经桀骜、如今沉默的脸,他瞪着褚衡,就像不甘心被锁链套住脖颈的野狼,他从未被驯服过,打碎的骨头接好,他也还是一只狼,而不是狗。
褚衡笑意未歇,他耐心地盯着AlPHA,看他须臾后又强行忍了下去,双腿稍微打开了一点,手指动了动。
褚衡说:“我看不见。”
仇琛的胸膛深深起伏了一下,而后自暴自弃地张开双腿,正对摄像。
他的手指并拢,撬开那层肉壁时,更多的水顺着他的手腕流了出来,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生殖腔内滚烫而柔软,就像软烂的桃肉吸附着他的手指,他有些不知所措,头更是因为缺氧而有点晕眩,他要怎么做?将曾经无意在三级片中看到的手段,施展在自己身上吗?
他曾经也为结合仪式做过许多准备,也曾幻想过将雪一样的OMEGA怀抱在床上,会是怎样的心情,但这一切都不再有可能了,视讯那头的疯子将他毁得不人不鬼,他不仅不可能对除他之外的人勃起,还要在这羞辱自己为他演出。
褚衡的视线从仇琛冷俊的脸下移,路过他分明的胸肌、腹肌,落到死死咬住仇琛手指的小穴,基因果真强大,能让无往不前的哨兵,变成淌着淫水的婊子,他感叹:“我不在,你也要学会自己找乐趣啊。”
“还是,你比较想我回去…操你?”
褚衡也说不清自己这句话几分真心,几分故意,他一副冷淡的模样,哨兵被吓住了,他抿直嘴唇,手指往里走,开始模拟性器的动作上下磨蹭、抽插,他动作青涩,先开始的刺激与快感很快变成了欲求不得的空虚,他的手指远比不上身为他向导的ENIGMA的性器,他感到口渴,动作也不由得粗暴起来,他抠挖到最里,生殖腔因此又涌出一些水,仇琛哆嗦了一下,疼痛积蓄的前端开始生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注意到了,他说:“再加一根手指。”
仇琛抬起眼,湿润的蓝色瞳仁颤动,褚衡回以笑意,他便又低下头,顺从向导的指令,塞入三根手指。
褚衡朝后一躺:“叫出来。”
仇琛深呼吸一下,才颤悠张开嘴,没了褚衡,他的叫床声就像幼猫,断断续续,又低又轻,挠人得别有风味。
初生的生殖腔敏感也脆弱,仇琛没能玩多久,在一次深深插入后,他便克制不住地挣扎起来,水已经打湿了他身下的座椅,仅凭后穴得到的高潮余韵绵长,生殖腔还在紧紧吸着他的手指,他嘴里的喘息又急又潮湿,眼神也失去了焦点。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痛苦和恐惧。
仇琛的性器从前端溢出了一点水光,也仅仅是一点。
走廊传来脚步声,褚衡在关闭视讯之前,笑着说。
“柜子里,还有一件我之前换下来的衣服。”
ENIGMA奉还一个恶劣的笑容:“你想用就用吧,密码你猜。”
属下将黑色的金属箱放置褚衡面前,打开的箱内,是已经被五等分的药剂,它们将被分别由代表护送,派往各地的秘密实验室,再经历五种不同方向的提纯,打往实验体的大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耳麦响起人挣扎摔落在地的声响,有人膝行,而后响起按压密码的电子音,提示错误,金属柜被狠狠拍打了一下。
属下道:“首领,鹤有什么问题吗?您为何不允许他护送药物?”
褚衡笑意未消,他抬起眼,手指挡住上扬的嘴角,说:“他没有问题,只是不到时候。”
耳麦那端的喘息粗重而痛苦,电子音断断续续响起,再度错误。
褚衡说:“去帝国边境的任务,给他。”
错误。
属下迟疑:“可鹤是OMEGA,人口交易市场会不会…”
错误。
哨兵向导的链接已经因为距离而显得分外遥远,褚衡顺着那条虚无的精神力,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褚衡说:“我相信他。”
他用链接回应,遥远的声音,圣洁温柔,像是教堂里洗礼的颂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说:“密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柜子在打开的那一瞬间,溢出了ENIGMA身上那股奇异而馥郁的花香,仇琛抓住那件纯白外套,整个人狼狈不堪地将其抱紧,他无法考虑褚衡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向导的信息素环绕周身,就像ENIGMA亲密无间地拥抱着他,他艰难而断续地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滴落在纯白的外套上,他几乎无法呼吸,直到最后一滴射完,他才发现自己因为强烈的快感而泪流满面。
帝国边境。
无数简陋雨棚支撑起的地下洞窟,随着夜色降临,缓缓亮起了暖黄色的老旧煤灯,飘泊细雨,泥泞气息。
洞窟随处可见的囚笼延绵不接,像一长串看不到尽头的锁链,锁住了无数条命运,褚衡行走其间,用黑色兜帽掩盖住了气息与长发。
前方的背影瘦长而坚定,穿着邋遢,就像一个再平常不过、前来购买奴隶的平民BETA。
褚衡旁若无人地跟着,小狐狸终于比上次警觉了些,经过一个巷口,迅速没入来往熙攘的街道,又立刻转弯朝来路跑去,换了好几条道才停。
褚衡站在目标展区等他,看人慌不择路地自以为甩掉他之后,为了看商品信息来到了展区,褚衡站在他左边,石芷鹤看完一个笼子的信息,回头立刻吓了个心肺骤停。
褚衡说:“你别紧张,我不代表军部。”
石芷鹤脸上很快出现看人渣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笑得不行:“你放心,我也不是来玩的。”
石芷鹤白了他一眼,把头扭了回去,继续看展区。
这里展出的商品大多肢体残疾,石芷鹤视线扫过,都面露不忍。
褚衡跟着他的步伐:“小狐狸,你都不用上课的吗?”
石芷鹤说:“关你什么事?”
褚衡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杀我,关不关我的事?”
石芷鹤脚步一顿,看向言笑晏晏的ENIGMA。
褚衡说:“这有什么不好猜,你加入了黑曜石,不就是想要我的命?”
石芷鹤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想劝我,还是想杀我?”
褚衡说:“世界上想杀我的人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呵笑一声,看了褚衡一眼,接着朝前走:“多行不义必自毙。”
褚衡叹了一声,追上去与他并肩走着,说:“上次我放过你,我们不就已经是朋友了吗?”
石芷鹤立刻站住,褚衡听到枪上膛的声音,OMEGA转过头,眸色带血,芙娅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也对着褚衡呲牙,褚衡毫不在意地伸出手去强撸了一把,更不在意顶在腰间的枪,他说:“反正在我心里,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石芷鹤凄然笑了一声,说:“你也配。”
褚衡盯着OMEGA的笑,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那样,他笑得露出虎牙,说:“够格当你的仇人,不能够格当你的朋友吗?”
石芷鹤想要开枪,才惊觉自己的手指扣动不了一丝一毫,ENIGMA的精神力像一座无形大山,更像一张网,褚衡扼住了他的呼吸,ENIGMA把手握在枪上,低声说:“我是来保护你的,这里对你一个OMEGA来说太危险了。”
褚衡撤回了精神力,石芷鹤立刻收回了手,他不再看褚衡,双手发抖,把枪塞了回去。
褚衡看着他动作,说:“有空我帮你辅导怎么运用精神力吧?”
石芷鹤的回答简洁有力:“滚开。”
目标是帝国实验流出的残次品,保密级别高,石芷鹤越走越深,他排斥褚衡,褚衡也跟得越来越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最后,褚衡随便找了家破旧酒吧,坐下点了杯酒。
反正保护石芷鹤并不是他的目的。
帝国的酒不同酿法,有种更沉的后劲,褚衡喝到后半夜,才听到酒吧的地下室传来打斗声和枪声。
褚衡放下酒杯,站在地下室出口,狐狸窜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就伸出手去拽住了对方的手腕,说:“跟我走。”
洞窟四通八达,杀手众多,褚衡毫不留情,一刀封喉,他用的是不擅长的冷兵器,只为不给敌人留下追踪痕迹。
石芷鹤被他单手抱在怀里,浑身滚烫,散发着令人分心的情动香气。
褚衡忍俊不禁,问:“你喝了多少酒?帝国人怎么能这么灌你一个OMEGA?”
石芷鹤咬牙切齿地回,比清醒时多了几分真性情:“一群狗娘养的,居然对未成年下手!”
“你没喝?”
“我喝屁啊!我把他们摊子烧了!他们打不过我就用信息素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领头那个桌子腿都给我干折了!我拿着板凳框框敲他!他求我放过他!呸!”
“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好半夜出门栽河里淹死!”
褚衡一边砍人,一边笑,这就是他这次来想看的,石芷鹤喝醉的样子。
石芷鹤注意到他在笑,一把拽住褚衡的衣领,说:“你笑屁!”
褚衡立刻收好笑容,月色朦胧,风吹过ENIGMA的兜帽,勾出几根发丝,抚过石芷鹤的面颊,褚衡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显得温柔缱绻,他对醉鬼说:“好,不笑了。”
褚衡带陷入情潮的OMEGA混入了拍卖会的后场,这里为很多客人提前准备好了客房,褚衡随手踹开一间,又将人压在门上,逃亡路只能临时标记,他把匕首塞到石芷鹤的手里。
“你如果害怕,就拿刀刺我吧。”
褚衡的眉目轮廓深而锋利,偏在此刻生出点少年意气,他握着石芷鹤的手,将短匕举到大动脉附近。
石芷鹤想要收回手,却被ENIGMA握住不得动弹,他低吼:“放手!”
褚衡眉头松弛,他弯下腰,温柔地将OMEGA单手搂进怀里,他低声道:“如果我咬疼你了,也可以刺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颤声:“我警告你,别碰我。”
花香渐次交叠,被雪染得生出冷意,褚衡喜欢这个味道,如幻似真,冬日延至春天,生机尽死,他松开了桎梏石芷鹤的手,任由对方将致命的凶器对准命门,侧过头去,一手拂开OMEGA脑后的碎发。
OMEGA的后颈灼热发肿,散发着纵使情动也淡透的香味,仇琛曾因为这种冷淡而发疯,无数次想用自己的味道覆盖搅乱,宣告主权,褚衡想着,不自觉笑了,他的鼻息扑在石芷鹤的后颈,激起一阵颤栗。
褚衡爱怜地用指腹轻轻抚过那片肌肤,匕首便已抵上了自己的脖颈。
褚衡轻笑一声,张开犬牙。
匕首刺入得不算准,也不深,血顺着脖颈细细朝下流淌,弄脏了衣领,但却无法再深入一丝一毫,石芷鹤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褚衡的牙刺得更深一寸,石芷鹤从喉咙里逸出一声痛喊,褚衡还腾出手去,摸了摸OMEGA的后脑勺以作安抚。
临时标记只需十几秒,褚衡做得很克制。
褚衡松开以后,OMEGA整个人几乎要软倒在他怀里,石芷鹤眼眶蓄泪,却一滴都没有流出来,匕首上的血沾了他满手,他瞪着褚衡,喃喃:“你就是赌我在乎仇琛的命。”
哨兵向导链接,同生,共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石芷鹤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在无边的花海里下沉,温热而沉重的花瓣簇拥着他的脸颊与身体,如同幼鸟的羽毛撕扯筑成的巢,他想醒,却醒不过来。
一阵冷风吹过,一滴水落在他的脸颊上。
他下意识觉得那是谁的眼泪。
冷俊的面容伫立在他梦的尽头,漠然注视着他,连哭都无声无息。
他猝然惊醒。
灰色天际下,细雨飘渺,简陋的屋檐漏下水滴,正好落在他的脸侧。
褚衡伸出苍白的手指,替他抹去了那点水渍,石芷鹤偏头一躲,推开褚衡,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石芷鹤说:“这是在哪?”
褚衡的黑色兜帽被打得湿透,长发贴在脸颊两侧,衬得瘦削而苍白,嘴唇却极具血色,红眸湿润而生冷,白皙修长的脖颈上一道未擦拭的血痕,艳丽疯狂。
褚衡毫不在意地抬起下巴,示意石芷鹤看前方,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尽在脚下,褚衡说:“拍卖会大楼天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撑着头,缓了一会儿,他还有点临时标记后的眩晕,ENIGMA的信息素浓烈而霸道,他几乎快闻不到自己的味道了,他一呼吸,分个神都能被呛个猝不及防,褚衡盯着他咳嗽,微凉的手掌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全身几乎都没有被怎么弄湿,是ENIGMA用身体,替他挡了所有风雨。
褚衡语气淡漠,仿佛嘴里不是人命:“他们搜了一夜,看来是我昨晚杀的太多。”
褚衡仔细回忆了来时的路线,原故事节点开始不靠谱,市场派出的杀手远超原来几倍,仇琛没来是变量,但之前的夜宴并未如此,他开始怀疑因他失恋的石芷鹤被酒劲刺激,干了什么惹恼了这个地下组织,于是他开口问道:“你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石芷鹤看了他一眼,说:“没干什么,就喝了几杯。”
“你昨晚还和我说没喝。”
石芷鹤立刻回过头来,褚衡手腕搭在膝盖上,一手掩住了自己带笑的嘴角,说:“我听错了。”
石芷鹤静了一会儿,他打量着褚衡,觉得莫名其妙又荒唐至极,雨无歇无止,有变大的势头,褚衡突然想起什么,将手抬起,露出被一滩红液包裹着半身、睡得正香的白狐狸,石芷鹤紧张起来,看着褚衡,褚衡坦然地伸出手去摸了摸狐狸的头颅,说:“雨还要下一会儿,它睡着了,你也接着睡一会儿吧?”
石芷鹤疑惑地看着褚衡,褚衡补充:“你可以继续睡在我的怀里。”
石芷鹤转过头:“大可不必。”
雨势渐大。
褚衡见石芷鹤仍然无法松懈地盯着那团深红,干脆道:“我还不知道它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指抬起,红色流体围绕褚衡的指尖陷下去一个坑,随即在那个小坑周围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尖刺,抵触着褚衡的触碰。
“正式介绍,这是我的精神体,它叫路西法。”
褚衡语意温和:“他对喜欢的东西都这样。”
石芷鹤皱眉盯着,芙娅一动不动地被一只不知名生物包裹的这幅景象,给了OMEGA十分不好的联想,这种方式直观感受,与其说是精神体之间的友好交往,不如说是看着毫无知觉的猎物被猎手一点点吞噬的过程,让他心里不适。
石芷鹤忍住强行召回的冲动,抬眼,问:“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褚衡嗯了一声,说:“我说过了啊,我是来保护你的。”
石芷鹤说:“你没有这个理由。”
褚衡的身体向前探了一步,他仔细看着石芷鹤脸上的表情,片刻之后笑了,他说:“我有。”
石芷鹤直直地盯着褚衡的笑,没有波澜:“你我非亲非故,凭什么?”
“我说过啊。你对小琛很重要,你是我的朋友,”褚衡盯着那双柔软的褐色眼瞳,笑意不减,就像不曾知晓他所带的风霜刀剑为何而来,“我不会让你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突然道:“你爱他吗?”
褚衡歪头,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如果你爱他,却要这么做,你当真是可悲。”
褚衡在OMEGA脸上巡回的视线顿了顿,他缓慢地坐了回去,起风了,他说:“那你认为的不可悲之爱,是什么样子。”
石芷鹤额发被风吹乱,他表情坚定,褚衡的视线却不自觉落在他白皙的后颈上,那里只留下了一个温柔的牙印,落下了一个浅淡的疤。
石芷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站了起来,雨水淋湿了他,OMEGA居高临下地对ENIGMA说:“你这种人,从小就不会知道正义这两个字怎么写。”
褚衡慵懒地朝前,靠在自己的膝盖上,表情竟然显得有那么一点楚楚可怜:“那你可冤枉我了。”
他伸出手去,强硬地抓住了OMEGA的手腕,不允许对方挣脱,眼见那截手腕因他不管不顾的力道变红,他的语意低冷,表情却温柔异常:“我当然知道正义是什么意思。”
褚衡没有和石芷鹤一起进会场。
褚衡手里的筹码还是一副温柔的圈地模样,待一点点地收紧,就会成为勒死动物的绳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石芷鹤来说,什么是朋友?
一切依旧按着预想中的齿轮朝前走着,褚衡只是等待着牌桌上最后一点落地。
仇琛在这个事件里,曾经为了保护石芷鹤身受重伤,接近昏迷,是石芷鹤因为哨兵向导之间那点虚无的真心与爱刺激链接,才把他救回来的。
褚衡接替他的位置,或许会死,也或许会被世界虚无吞噬,坠入无间炼狱。
或许会因为石芷鹤口中那一点不可悲之爱,被他救回来。
一把豪赌,有何不可呢?
石芷鹤在走廊中奔跑。
枪声追逐在他身后,他没有哨兵那样敏捷的战斗与反应能力,只能依靠稍微擅长的精神催眠干扰拖延时间,他手里已经拿到了钥匙,只等跑到尽头。
他不知道为何在这漫长的逃亡中想起了褚衡,明明同为向导,褚衡的实力却是那样的可怕而无顾忌,如果刚刚他允许褚衡同行,此刻他根本不必要这样狼狈逃跑,明明在心里无数遍骂过这个该死的疯子,此刻却回想起月色下他温柔的笑容。
该死的临时标记,该死的基因本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在心里骂道。
都是幻觉。
石芷鹤最后解决了一个追逐不舍的哨兵,精神力几近透支,他跑进了那条走廊,却惊恐地发现明明提前在精神域规划好了的房间,消失了。
空无一物的走廊,只有更深处有一扇打开的门。
石芷鹤来不及犹豫,他跑进房间,整个空间光线黯淡,只有地面上用光条刻画着一幅巨大而陌生的女神像,怪异而绚丽,像个漩涡。
她冰冷而和蔼地注视着石芷鹤。
褚衡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将他扯到怀里,那个装置瞄准了褚衡。
褚衡抬起手,红眸森冷,强大的精神力瞬间迸发出来,S级向导超强的控制和攻击力,将瞄准他的数台机器全部在短瞬高压之中摁压、摧毁、报废。
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烟雾蒸腾,机器报废的蜂鸣嘈杂,干扰向导的感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低声对在怀里的OMEGA说:“如果不是我,你已经死了。”
石芷鹤并未从刚刚那种诡异、被攥住了的感觉中恢复过来,后背升起一股冷气,他喘着气,下意识问:“……这是什么?”
“帝国的‘缪斯计划’,你应该知道的,他们很缺向导。”
褚衡的话音刚落,门被哐地一声关上,整个房间被锁死了。
褚衡按住他的后脑勺,将人搂进怀里,说:“小狐狸,你不该使用这么多的催眠,你被他们盯上了,他们是故意把你赶到这儿的。”
三十年前,帝国向导所被不明人士投毒,造成令人闻之色变的“木门浩劫”。中毒的向导会不断吐血直至器官衰竭,并且感染者体液具有传染性。
短短几天,木门向导所近80%向导死亡,轻症向导被抢救回来,精神图景也完全溃解,成为植物人。
哨兵不会被该毒素感染,但却会成为载体,由此,开始了帝国整整五年的黑色统治期。
虽然毒素得到控制,但帝国的向导因此剧减,和哨兵数量比例严重失衡,政客秘密颁布了“缪斯计划”,从联邦抢向导。
这个计划一直都是一个理想,未曾想到如今已变成了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种可怕的蜂鸣声加剧,石芷鹤感到头晕眼花、恶心,这是针对向导的仪器,他抬起头,想要和褚衡商量对策,脸颊上却感觉到有温热的水滴滴落。
褚衡的嘴角溢出血迹。
石芷鹤瞳孔一颤。
ENIGMA低着头,他的身体是天然的防护网,他替石芷鹤吸收了大部分的刺激和声响,石芷鹤想要动,却被禁锢得动不了一丝一毫。
褚衡抬起手,空气中残余的精神力被塑成一个巨大的圆球,往回收的瞬间,将所有冲击波笼罩,捏了个粉碎。
最后一搏。
褚衡抬起手,扶着石芷鹤的脸颊,想要笑一笑,但是再也没有力气提起嘴角了。
褚衡闭上眼睛,再也支撑不住地往下倒去。
为你舍生忘死,算朋友了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石芷鹤跪在地上,抱着面容平静的褚衡,ENIGMA嘴边的血迹刺目。
褚衡的最后一击,不仅替他挡掉了所有轰鸣与幻觉引导,还将能到达这里的唯一道路给堵死了,建筑物坍塌,他的精神域能听到无数枪械摩擦、脚步匆匆,有无数帝国士兵往这赶来,他抬起头,满脸茫然,泪缓慢滴落。
他将手贴在了褚衡的心脏上,那里依旧在缓缓搏动。
石芷鹤抬起手背,粗鲁地擦掉眼泪,吃力地将褚衡背起来,精神域散出去的丝线绕着整栋大楼回溯,朝着所有可能的逃生路线奔驰,勾勒出墙面塌陷后的长廊。
石芷鹤的手因为抠挖碎裂的砖石而摩擦出血痕,他尽可能地朝前跑去,直到再也跑不动了,石芷鹤摔靠在墙上,缓缓坐地,将褚衡放平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的手在颤,伸出去抓住了褚衡的,握紧。
这是向导之间的领域共振。
褚衡的等级比他高太多,他拼尽全力,才能跟上那点逸散的精神触须,在这之前,他从未尝试过修复向导的精神域,白塔教给他们的,都是如何成为哨兵手中无往不前的盾、成为最后一道防线。
却从没教过如何将濒死的向导同僚带回来。
修复过程如同万刃穿心。
与其说是修复,不如说是以命代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机器所能造成的伤害可怕至极,褚衡的精神海被击碎成片状,本来厚重的精神力随之浮荡碎裂成云消散,他之前从未见过,只能强行撕裂自己的精神壁垒,用自己的精神力输入、填充那些逸散的光点,那些毁坏过的触须被他一丁一点的转移到了自己的精神域内,他绝对不能让褚衡的精神海枯竭,绝对不能。
他的精神力和褚衡的精神力纠缠在一起,就像无数股纠缠在一起的绳结,他逐渐见到了支离破碎、未曾见过的景象,他缓慢地意识到,这是褚衡的记忆投射。
石芷鹤之前有听说过匹配等级高的哨兵和向导会在结合的那一刻互相交换所有的记忆,但也只是传说。
他看见了站在花海里,背对着他的少年。
他看见少年孤身一人在辉煌的城堡中来去,无人在意他。
他看见冰冷的皇族刻章,看见没有尽头的冷言冷语。
他和自己一样,从小没了父母,一个人长大。
就在石芷鹤心里生出这个念头的同时,他的视角骤然转换,他站在了无边无际的大雨中,有人朝他走来,提着灯,暖黄色的光迎面照来,刺入他的瞳孔,他被照得睁不开眼睛,有人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入了一个废弃谷仓中,谷仓仍然破旧落雨,却没了风。
石芷鹤整个人像是被禁锢在木偶中不得动弹,眼前是曾发生过的旧事,他惊疑不定,一个灼热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他动弹不得,抬起头,是褚衡那张少年时显得温柔清秀的脸。
褚衡的头发并没有现在的长,只到肩头,显得整个人有种轻快的少年气,他凝望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炽热而温柔,仿佛视若珍宝,石芷鹤一下子被这眼神震得恍惚了,微凉的吻落在了唇上,褚衡的手从衣服下摆钻进来,抚摸着他的腰背。
这是他未曾经历过的回忆,触感却真实过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将他整个人扑倒在晒干的谷堆上,麦子暖乎乎的气息、纷乱的雨丝、身上人滚烫的体温与纠缠的长吻,让他无法呼吸。
他不能挣扎推拒,灵魂都要被那直接而错位的情欲击碎,褚衡的信息素对被临时标记过的他而言刺激甚大,裤子被一把扯下,少年毫不犹豫地握住已勃起的性器揉捏摩擦,吻并没有停止,性却先搅乱了他的理智。
褚衡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吻细碎地落在他的脖颈上,他的手向下摸去,抚摸到了褚衡胯下鼓起的性器,他颤抖地解开皮带扣、裤链,滚烫的体温,与他自己的贴在一起。他的手指与褚衡的手指交替纠缠,摁住两根性器摩擦,直到分不清手上是谁的体液。
石芷鹤感到头晕目眩、口干舌燥,他的前半生顺着正常平淡的轨道前行,痛苦平凡,爱也普通,无论是爱人还是被爱,都浅尝辄止,他从来没能、也没想过直面过如此赤裸而刺激的情欲。
这并不是属于他的回忆,也并不是属于他的人生。
他不能在此沉沦。
雨丝落在他的脸上,石芷鹤惊醒过来,他眼前闪过天台屋檐下与他一起看雨等雨停、保护着他的褚衡,他全身透湿,脖颈上还带着自己刺伤的血迹,无谓而慵懒,他的模样已经跟眼前这个少年大不相同了,他是那个疯狂而强大的向导,他不该死在这里。
他拼尽全力想要调动自己抽离,却抽离不了,快感逐渐累积,他的腰部感到酸麻难忍,他艰难地张开嘴唇,起合却发不出声音。
顺着那阵无法自拔的情欲,他伸出手去,拽住了褚衡的手臂,射精的瞬间,他终于能顺着记忆里的人物嘴唇开合。
“褚衡!”
他几乎是嘶吼着对着眼前人发出了声音,风雨倾斜,谷仓坍塌了,整个幻象开始破碎,最后的最后,褚衡恍然清醒过来,盯着他,却不言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褚衡就这么坐在那堆废墟里直视着石芷鹤,又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人。
“这是地狱吗?”
褚衡笑得释然,石芷鹤最后听清了那一点尾音。
褚衡嘴里喊的是“老师”。
褚衡睁开眼睛。
石芷鹤将他半抱在怀里,他枕着对方的大腿,鼻间尽是灰尘的气息。
他动了动手,才发现左手被对方抓在手里。
石芷鹤表情痛苦,嘴唇苍白,汗湿透了衣衫,说:“…你终于醒了。”
褚衡勾起嘴角,他尝到了血腥味,但与此同时,精神域内那些被缝补的、属于另外一个人的痕迹让他无法忽视,他勾起嘴角,看着石芷鹤狼狈的模样,说:“你还是救我了。”
石芷鹤闭了闭眼,忽视褚衡的笑容,说:“我带你出去。”
褚衡被对方竭力撑起来,他架着褚衡一步一步朝外挪去,褚衡盯着他的脸,说:“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部的人为什么要和黑曜石做朋友。”
“你说得对。”
褚衡看了OMEGA带汗的侧脸一会儿。
他说:“我好晕。”
石芷鹤立刻紧张地顿住脚步看过来,他的精神力缓慢在褚衡全身游走查看,仔仔细细,他自己明明已经到极限了,却还是不管不顾地查看着他的伤势,不敢懈怠。
褚衡闭上了眼睛,靠在石芷鹤的肩头,他察觉对方因为他这点亲近而不适地朝后退了退,笑了起来。
褚衡说:“你给我讲一个故事吧,或许我就不晕了。”
“什么故事?”
棋子朝前一步。
“你和仇琛的。”
空气倏忽安静,石芷鹤没有回答他,而是带着他继续向前走去,OMEGA不说话的时候,白皙到文弱的侧脸总是显得冷淡坚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说:“不行吗?”
石芷鹤说:“我不和受伤的人计较。”
褚衡搭在OMEGA肩膀上的那只手抚过他耳边的头发,引得石芷鹤不适地皱着眉侧头,他毫无自觉地接着问:“仇琛是你的初恋吗?”
石芷鹤说:“你再问,我就把你丢在这。”
褚衡看了他一眼,干脆借着石芷鹤的力气站了起来,他低头看着石芷鹤,OMEGA矮他一个头,见状只能干瞪着ENIGMA,语气恼火:“你能走,为什么不早说?”
褚衡凑近一点,石芷鹤就慌张地退后了一大步,褚衡顿住了,他眯起眼睛,问:“你好像……”
他止住了本来要出口的问句,笑。
石芷鹤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朝前走去,褚衡跟在他的身后,说:“故事说出来就不要紧了,我是在帮你。”
石芷鹤回头,褚衡止住脚步,他浑身带血,仿佛黑夜中来的恶鬼,笑目盈盈,在石芷鹤要发火之前,他摁住额头,闭上眼睛,说:“我头晕。”
石芷鹤气得胸膛起伏,却还是折回来扶住了褚衡的手臂,石芷鹤的眉皱得很深,褚衡认真看着OMEGA的脸,片刻之后,轻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加入黑曜石,也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故意说得低而可怜。
“但是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石芷鹤的步子一顿,继续扶着褚衡朝前走。
褚衡受的伤其实并不严重。
精神域内再严重的创伤也被石芷鹤抚愈大半,他一向是不在乎这些疼痛的,但看着有人为他心疼,很有意思。
演这么一场,值得。
他靠着石芷鹤的肩,精神触须探出去,把刚刚追逐着他们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扔进由石芷鹤借给他的精神力构成的套索里面割掉头颅。
他们的身后是一条漫长的血路开成的花海。
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转过头去对OMEGA撒娇:“我可以叫你小石头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帝国边境多雨。
潮湿的地下旅舍,熙攘而嘈杂,褚衡坐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梳着滴水的长发。
灯光昏暗,气息纷沉,偶尔还会从头顶传来震动,掉落尘土。
对向导来说相当于无物的木门被轻轻推开,石芷鹤端着一个不大的木托盘侧身进来,盘子里难得装了一碗热汤和黑面包,他看到褚衡醒了,没说什么,将吃的放置在简陋的床头柜上。
石芷鹤说:“吃吧,这里只有这些了,比不上你们平常的,至少能填饱肚子。”
褚衡看了食物一眼,看着石芷鹤,说:“你吃过了?”
石芷鹤跟他倒是毫不客气,跟褚衡在原故事线里看到的,他在仇琛面前的模样大相径庭,他直接道:“没有,所以你最好都吃完。”
褚衡忍俊不禁,回:“你难道不应该说你吃过了,让我安心吃吗?”
这是原着台词。
石芷鹤抬起眼,说:“我跟你演个什么劲?”
褚衡笑起来,说:“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旅舍着实破旧,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外,也就一个矮柜子了,现在还被临时征用为餐桌,石芷鹤靠着墙站着,打开通讯在看消息,蓝光倒映在他冷淡的侧脸上,显得他有点不近人情。
褚衡看了他一会儿,拿起托盘里的黑面包,掰成了两半,对石芷鹤说:“我还没有弱到需要一个OMEGA来照顾,你坐过来吧,又不是我一个人淋雨透支。”
石芷鹤挑起眉,看向他,脸上露出一种怀疑的表情。
褚衡被逗乐了,他说:“临时标记我向你道过歉了,非常时期意外举措,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早做了,别忘了,我是ENIGMA。”
褚衡嘴里的安慰算不上诚恳,也说不上轻浮。
石芷鹤站了一会儿,才关闭了通讯,坐到褚衡身边,他接过了褚衡手中那一半面包,石芷鹤刚打算撤手,褚衡便用自己手里的那一半和石芷鹤碰了碰,在石芷鹤愣神时,他说:“庆祝我们死里逃生。”
他说:“也谢谢你救我。”
电路接通不灵,灯光闪烁,衬得整个场景晃荡而不真实,石芷鹤想起那个谷仓,想起少年褚衡的吻,眼前的ENIGMA面带洒脱而肆意的笑容,唇红齿白,眉目因为昏暗的灯光而生辉暧昧,石芷鹤下意识呼吸一滞,他转开了视线,拿起黑面包,咬了一口,口感出奇干涩,像在生嚼干土。
褚衡面不改色地吃着,石芷鹤面色一顿,盯着褚衡。
褚衡和他对上视线,笑了,他说:“以为我是不知人间疾苦的皇室子弟,一定没吃过黑面包?”
褚衡偏过头,长发滑落肩头,将他温柔的笑容覆上半面阴影,他说:“石芷鹤,我们其实是一种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捏着面包的手顿了顿,转开头,用力地嚼着面包,回复:“我们从来都不是一种人。”
褚衡没有在意,而是将热汤朝他那边推了推,说:“我吃饱了,这个你喝。”
石芷鹤还想说什么,褚衡笑眯眯地堵了回来:“照顾OMEGA,是我们这种人,骨子里的礼仪和自尊。”
照顾OMEGA,即照顾弱者,皇室的虚伪,褚衡很乐意看石芷鹤因为他这一句话而气得倒仰,石芷鹤不再说什么,端过那碗汤一饮而尽,拿起托盘,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夜色渐深,褚衡躺在床的里面,注视着石芷鹤背对他的背影。
OMEGA的后颈相比起ALPHA的白皙纤弱许多,像是褚衡指间稍一用力,就能拗断,鲜血会喷涌而出,温热他的脸和身体。
那道牙痕逐渐消退,痂淡化成了褐色,或许当石芷鹤结束眼前的任务,回到学校,标记就会完全消失了。
褚衡伸出手去,拽住了OMEGA的衣角。
装睡的人呼吸一顿。
褚衡说:“我冷。”
石芷鹤闭着眼睛,不知道该坐起来还是继续装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的气息靠近,石芷鹤整个人都僵住了,花香温热,他本人的气息却冷得如同地狱而来。
褚衡柔声细语:“你能把你的狐狸,借给我吗?”
石芷鹤立刻坐了起来,他转过身,看着一副恶作剧得逞、笑得乐不可支模样的人,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芙娅已经先他一步,从怀里钻出来,跳到了褚衡的胸前。
褚衡迅速接受了这个投怀送抱,闭上了眼睛,转身。
石芷鹤气急败坏地扯着褚衡的肩膀:“喂!你把我的精神体还给我!”
褚衡说:“我睡着了。”
石芷鹤说:“鬼啊!你睡着了还能和我说话?芙娅!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
狐狸完全违背了主人的意愿,在褚衡怀里闭上了眼睛。
褚衡睁开眼睛,宛若流光,他说:“你别吓它,临时标记这样可以维持久一点,等你走了,还可以多保护你一会儿,我对我的信息素还是有点自信的。”
石芷鹤沉默了,他看着褚衡,一言不发。
褚衡好奇地转过头,道:“下次见到,可以和你打招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松开了他,重新躺下,夜色暗涌,前路晦暗。
他背对褚衡说:“我们从没认识过。”
天光刚亮,石芷鹤就收回了狐狸,他没有叫醒褚衡,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褚衡在他走之后,缓缓睁开了眼,抬起手覆了下额头,他嘀咕:“我这是不能淋太多雨,还是不能和OMEGA单独待太久,怎么还发烧了呢?”
石芷鹤成功地把帝国实验的残次品带了回来,按黑曜石的惯例,他可以申请一次奖励。
“他申请5ml的实验药剂。”
褚衡在回学院宿舍的飞行器上昏昏欲睡,听到这一句才睁开了眼睛。
“给他。”
褚衡很确信,石芷鹤夜宴那次想要拿到未完成的药剂,百分之百是想置他死地,这次,他把药剂和仇恨、黑面包和共振一起交到他的手里。
“无论他是想自杀,还是杀人,都无所谓。”
仇琛一进宿舍就被什么东西一把拽住了脚腕摔倒在地,如果有什么人能越过他的反应能力,那就是那个不讲情面道理的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粘稠的液体束缚住了他的四肢,顺着他的脚朝上爬,钻进了他的裤子,也钻进了他的嘴里,结合热时的不堪回忆闪过脑海,他几欲作呕,却发不出声音。
空气中浮沉着过量而燥热的花香,主调是能麻痹神经的晚香玉,仇琛感到呼吸不上来,他的视线在黑暗的房间里巡回,却找不到那个人的踪影。
图索朝前跑去,停在了沙发前。
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来,抚摸着图索的头颅。
褚衡笑道:“还是你乖。”
仇琛嘴里的触手收了回去,哨兵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他被遍布整个房间的红色磁流体推到了褚衡面前。
褚衡拍了拍沙发,那些东西就将仇琛面朝下,摁在了沙发上。
褚衡难得沉默,他扯开了ALPHA的军服,完全不顾他的感受,直接对着那个小穴挺了进去。
仇琛短促地哼了一声,低下头去。
ENIGMA的信息素宛如迷雾陷阱,性器如同麻醉利刃,仇琛的本能叫嚣沉沦,理智却清醒尖叫,他有太多问题,太多困惑。
“…你为什么要杀李承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挺胯的动作一顿,他低下身,探进仇琛的衣服里,揉捏他胸前的肌肉,指尖碾着乳头,激得仇琛一抖。
“谁?”
“...哦,你说那个男人。”
褚衡后知后觉,漫不经心,那个说要关褚衡禁闭的老军部,好像曾是仇琛的老师。
“我以为你...能猜到?”
话音刚落,褚衡狠狠捅进了仇琛的生殖腔,窄小的甬道已不再干涩,涌出的热浪潮湿舒适,仇琛的呼吸颤抖,细碎喘息变调,但片刻后,他还是忽视褚衡的不悦,开口。
“你那天出去,都干什么了?”
“你感兴趣?”
褚衡回复索然,他的手指拂过ALPHA通红的耳廓,伸出舌尖舔舐他微微发肿的腺体。
仇琛浑身一抖,沙发被ALPHA的精液弄脏了。
哨兵喘息着,语调痛苦:“你是军部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又如何?”
褚衡继续在对方的不应期横冲直撞,每次都顶到最深处,又整根拔出,仇琛整个人因此缩了起来,他的手抓着沙发的边缘,嘴里止不住尾调痛苦的喘息。
他喘息着,许久之后只是笑了一声。
“我不明白你,也从来都没看清过你。”
褚衡因为这句难得露出交谈意愿的话而笑了起来:“你想知道?想和我交心?”
仇琛说:“那你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吗?”
久未被驯服的孤狼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褚衡垂下眼睫,搂住仇琛的腰,将他整个人拉得更近一分。
褚衡轻声在他耳边道:“我明白了,你和他一样,都想我死。”
“…谁?”
褚衡笑起来,他舔舐着仇琛的耳廓,用力咬下去,从前掐住仇琛的脖颈,直到血从齿缝间溢出,他才松开,他温柔地说:“仇琛,你该学学撒谎,你演起来,真的很不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仇琛,你要学会适应,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军部是你第二个家,自从你的父母为国捐躯后,我们一直都很照顾你,军部万事以力量为先,你是清楚的,褚衡成为他人的向导,远不及成为你的向导来得有用。”
“原来你们早就考虑好了一切,老师的死,我的意愿,一个都没有褚氏子来得有用,是吗?”
“仇琛,你是军部人。”
“如果你的父母还活着,也会让你做一样的选择。”
仇琛睁开眼睛。
酸涩的疼从后腰一直蔓延全身,粘腻冰冷的触感在身上流动,他几乎要因此生出鸡皮疙瘩,他想起来,却在起身的一瞬被拉倒在地,他这才察觉到这不是什么诡异的梦境,而是褚衡那个怪物一样的精神体。
他睡在了客厅,整个房间都被红色磁流体所覆盖,像有生机的岩浆一样流动攀爬,他认不出来原样,感觉像是被怪物掠夺到了它的巢穴。
褚衡就躺在他的身侧,闭着眼睛。
他逐渐回忆起昨夜的疯狂与荒唐,他本想探话,褚衡却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回来就摁着他做,做了一次还不算完,哪怕射精成结后,插在他生殖腔里的性器依旧坚硬,膨胀滚烫,比从前粗长更甚,他被操射好几次,直到再也射不出东西,他说不出求饶,发出的气声也越来越哑,而生殖腔却不知满足地吞吃着褚衡的性器,被射满又被操得流出来,他整个下半身一片狼藉,淫靡的抽插声充斥耳膜,他觉得自己沦为了动物,一只被掐住下巴、被迫张开嘴只会浪叫的贱狗。
他全身上下几乎都全是咬痕,血干掉又被抹开,褚衡执着地用牙齿撕咬着他、留下痕迹,有好几次他觉得,褚衡会真的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然后分尸一般吃掉他。
或许,他就可以解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注视着陷入沉睡的褚衡的脸,仔细回忆起来,褚衡从没在他面前睡着过,他也从来没有机会如此心平气和地看着这张脸。
这是一张漂亮而锋利的脸,比他人生中遇见的任何一个向导都要漂亮,他不得不承认。
他抬起自己的手指,那上边也遍布带血齿痕。
也比他遇见的任何一个向导要冷酷残忍。
房间突兀地响起嗡鸣声,是掉落在沙发底下的通讯器在响,仇琛手稍微一够,把它拿出来的同时,还不小心触碰到了指纹解锁,自动地替仇琛接了这个电话。
电话那端小心翼翼,故作亲热。
“仇琛啊,这几天记得去校医院一趟。”
“帮我扔了。”
他毫不犹豫,手指已经触碰到了挂断键,那边忙不迭地:“不是那个,你这孩子,给你家向导的。”
仇琛手一顿,他问:“什么意思?”
“军部有登记,褚衡殿下这分化也有一段时间了,ENIGMA的易感期也差不多是这几天,你一个人吃不消的,过来领舒缓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如果以后殿下有了别的人,你就不用领药了。”
仇琛抬头看着覆盖整个房间的红色磁流体,明明没有可以被称为眼睛的器官,仇琛还是产生了被它盯着的错觉。
仇琛记得,褚衡曾经叫过它的名字,路西法。
电话被挂断了,褚衡的精神体却没有丝毫要松开他的意愿,仇琛犹豫地张开了嘴,片刻后,他喊:“...路西法。”
从遍地流体中伸出一根触手,它晃荡着停在了仇琛的面前,像是在审视什么。
仇琛见过很多的精神体,但没有一个像眼前,和他的主人一样让他毛骨悚然。
仇琛说:“我要出门,拿药。”
那根触手垂下来,在仇琛的脸颊上爬过,那种感觉就像被变温动物舔了一口,仇琛下意识想躲,想起目的又顿住了,任由路西法舔舐,它爬过仇琛脸上的伤口,将血都舔干净了,再慢慢地松开哨兵的手脚,重新融回遍地的红液中。
校医院离哨向宿舍并不太远,仇琛走几分钟就能到,但踏入大厅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一阵眩晕,他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被褚衡生生折腾一晚没怎么睡,他以为自己能撑住,却险些直接晕倒在校医院人来人往的门口,他扶着墙闭着眼,在耳鸣间隙还是能听到不远处的闲言碎语。
“仇琛欸...是不是就是他...”
“哪有抛妻弃子那么严重啦,要我说就是各取所需,ENIGMA向导,他原先的那一个,比得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来这里干什么?”
“拿药吧,和E结合的A都要吃药的啊,不然怎么给生育局那帮人交代。”
仇琛睁开眼睛,发狠用拳头锤了一下墙壁,那些声音消失了。
国家对ENIGMA的待遇好到独自给ENIGMA开了一个医疗楼层,仇琛走到顶楼,装潢奢侈,却只有一个取药窗口,其他休息室的门都是锁上的,显得冷清无比。
仇琛走上前,敲了敲玻璃窗户,有值班的医护隔着玻璃疑惑地看向他。
仇琛不得不做了个自我介绍:“仇琛。”
对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就是那个ENIGMA向导的哨兵吧?来拿促排激素的...”
仇琛立刻出声打断了她,说:“不是。”
“那...?”
仇琛不知道为什么,在别人面前说出那个名字,就显得有点烫嘴,他顿了顿:“我替..褚衡来拿舒缓剂。”
对方打开窗口,问:“易感期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做过了吗?”
仇琛身体一顿,他缓缓抬起眼:“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医护解释:“有啊,做过了就给你低浓度的,没有就给你高一点的。ENIGMA的易感期和ALPHA的像,又不太像,ALPHA吧会哭、会筑巢,ENIGMA不会,除了性欲、破坏欲会指数增长,就嗜睡,时间还长。”
他出门之前褚衡的确一直在睡觉。
他嘴里的高浓度打了一个转,比起面对清醒的ENIGMA,他还是希望褚衡多睡一会儿。
“低浓度的吧。”
被递过来的除了一个盒子,还有一个软膏,仇琛接过来,疑惑抬头,那个医护人员指了指他的耳朵和脖子,笑:“一天一涂,很快就好,不会留疤。”
仇琛想要辩驳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他再见都没说,转身就走。
下楼梯时,迎面走上来几个哨兵,仇琛一开始没在意,但是他想侧身走过去,对方就堵着他,如此反复几个来回,仇琛抬起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笑得很欠,上前一步:“仇琛,我记得你。”
他的同伴跟着露出疑惑的神情,那人笑着接道:“就我说的,原本有希望成为我们同僚的那个低年级,你忘了?第一名?”
他们几个笑起来,眼睛在仇琛身上乱转。
“人家现在也不差嘛。”
仇琛的眼睛颤了几下,他无法忽视对方肆意投射在他身上的那些肮脏视线,他想走,却再度被拦截退回。
“生气了?”
他们嘴里阴阳怪气,不干不净。
“你可别惹人家,小心褚衡那个疯子找你算账。”
仇琛抬眼,冷道:“我是我,他是他。”
对方呵笑一声:“有志气,那我们去擂台?你从前赢了我,如今...还真不一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步走近,视线探入仇琛微微敞开的胸前,那里有几块淤青和咬痕。
他当即摔了东西朝人脸上狠揍了一拳,那人骂了一声迅速回击,他从前年轻气盛,昨晚被褚衡折腾一晚,没能睡着,仇琛完全不管招式,只是宣泄着愤怒,对方本就是高年级,比仇琛懂得太多,他几招反制,将仇琛摁在墙上,正想说什么。
仇琛死死地瞪着他。
纠缠在仇琛后颈的信息素突破他原本的味道,像打破罐子摔出一只恶鬼,张开血盆大口,ENIGMA的信息素非常人能比,立刻吓得对方松了手,退后一步。
仇琛靠在墙上喘气。
那群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仇琛擦了擦脸上的血,捡起地上的药盒。
宿舍门被打开,仇琛抬眼,屋内无所不在的红色磁流体已经不见了。
褚衡换了一身衣服,长发被洗过,月白色丝绸衬衫和黑色西裤,他赤裸着脚掌踩在地毯上,懒洋洋地在喝瓷杯里的热茶。
褚衡开口:“你去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视线在仇琛的脸上巡回,没有得到回复也不生气,哨兵沉默地将手中的药放置在茶几上,转头就要走。
褚衡说:“这是什么?”
仇琛的背影顿了顿,回头,看了药盒一眼:“易感期舒缓剂。”
“你怎么想着给我拿这个?”
仇琛没搭理他,他拿起玄关衣架上的黑色外套,褚衡说:“你可以用我易感期的理由请假。”
“没必要。”
褚衡笑了一声:“你就用药打发我,然后你自己跑去上课?”
仇琛深呼吸,他说:“我有自己的事情。”
“什么事?你上一万节课,都不如和我睡一觉有用。”
仇琛骤然回身,瞪着褚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笑了:“我又没说错,我是你的向导。”
仇琛的眼睫颤了颤,他看向褚衡,竟然有种悲戚的、哭笑不得的意味,褚衡只是拍了拍大腿,嘴里说着纵容似的话语:“好吧,再过来给我操一次,我就放你去上课。”
和褚衡吵多少次都无益,仇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把外套重新挂了回去。
他走近,顺着褚衡的意思分开双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褚衡心情似乎很好,问他:“你想什么姿势?”
没得到回复,褚衡又问了一声:“嗯?”
褚衡凑上前,鼻子蹭着仇琛的鼻尖,呼吸交缠,仇琛想退,却被摁住了腰。
“...别问我。”
褚衡笑了,他注视着仇琛的眼睛,仇琛第一次如此近地看着那双红眸,阳光下,那红色不太冷了,像红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仇琛别开视线,他不习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
这个姿势是他们之间最常用的,也看不见彼此的脸,可以最大程度地欺骗、麻痹自己。
他只需要追逐快感,不必要知道给予的是谁。
褚衡低低哦了一声,将他整个人扑倒在狭窄的沙发上,手从衣摆下方钻进去,揉捏着哨兵的臀部,他低下身,脸凑得很近,唇将贴未贴,蹭着仇琛的眼睛与脸颊,耳鬓厮磨。
仇琛用手抵在褚衡的胸前,却无济于事,他瞳孔震颤,吼道:“你让我选的!”
褚衡一派无辜:“我又没说一定要采纳。”
褚衡稍微抬起头,手拂过仇琛的侧脸、嘴角,他说:“和别人打架了?”
“...没有。”
“我又不是别人,你和我说了,我可以替你报仇的。”
“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的视线黯淡下去,他转开了视线,褚衡叹了口气,脱下哨兵的裤子,那个小穴略微外翻,已经有点红肿。
褚衡的手一碰,仇琛就颤了一下。
褚衡说:“下次你说疼,我就会停的。”
仇琛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褚衡难得温柔,动作迟缓,却把仇琛磨得浑身通红,他好几次想张口说点什么,看到褚衡带笑的脸,都憋了回去,只有生殖腔比往日热切,吸得褚衡难以动作。
仇琛最后射出来的,只有一点稀落透明的液体。
仇琛走后,褚衡折了一只纸鹤,用精神力把它送到了石芷鹤的窗台上。
石芷鹤下课推开门,就觉察到了那股熟悉而陌生的强大精神力气息,他走到窗边,那只纸鹤无风而动,飞到了石芷鹤的手中。
石芷鹤打开了那张便签纸,一个字都没有。
石芷鹤不让他打招呼,他就只送来了这只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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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合训,实则联谊。
所有参与比赛的向导在报名同时,就会同步上传自己的个人信息,哨兵同样,彼此可以互相抉择队友,一旦双向选择,彼此就会从待选名单中消失,来到排名榜。
很有趣的机制,尤其是这个单向选择石芷鹤的哨兵名字。
褚衡指尖轻敲着桌面。
褚清昭。
出门前,石芷鹤拉开了抽屉。
那瓶淡紫色药剂和十几只纸鹤摆放在一起。
他向那瓶药剂伸出了手,却下意识地在半空中停住,他的视线朝那堆纸鹤移去,看了好一会儿。
他的朋友在门外叫道:“鹤儿,该走了!”
石芷鹤回神,抓住药剂放进随身的背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时期的集训对普通学生来说,与公费旅游无异,他们热衷一切,风景,美食,异性,唯独不会对赛事本身感兴趣,石芷鹤站在集合地,听着热切的八卦、滑稽的笑话,却无端地觉得冷。
比赛第一名,乞云草根。
如果成功,不会有人质疑他一个B级向导拿到滋养精神海的药草作何用处。
周边声音逐渐消弭,石芷鹤回过神来,不远处传来低呼声。
是军部调派,负责学生安全的安保人员。
十人一队,黑衣黑面,那种冷肃的氛围对未出象牙塔的学生造成了血脉压制,以至于所有人都没能忍住好奇又惧怕的视线,窥探着。
他看见了褚衡。
ENIGMA换下了代表向导的白色,长发束成低马尾,面无表情,穿着一身银黑色的军部制服,肩章的金色流苏随着他的步伐跳跃,长靴、黑手套,腰间挂枪。
他平常总是带笑的脸,此刻无端生出一股肃杀,ENIGMA身高傲人,走过人群时,周围鸦雀无声。
石芷鹤眼睁睁地看着褚衡越走越近,OMEGA站在外围,如果褚衡有意,甚至可以对他一笑,他个性不羁,总会如此。
然而,褚衡眼神错也不错,直视前方,与石芷鹤擦肩而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站在原地,周围重新恢复了那种热切的讨论声。
他无法忽视心里那一刹那的空。
海岛地形复杂,第一晚总是留给学生们熟悉环境的,许多人饭后都跑到了海滩上面看落霞,支起篝火,大笑大闹,只有少数人没入了丛林中,开始熟悉地形。
褚衡掀开帐篷时,背影一顿,终究没有转过身来,而是自顾自地切着野菜,为比赛时的饭食做准备。
褚衡出言调侃:“你现在对我这么放心?”
石芷鹤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褚衡无奈:“怎么我们每次都有这个开场?我是军部派来负责你们安全的。”
石芷鹤依旧没有回头,他手里的军刀起落,迅速而有节奏地将菜叶切成一堆形状规律的碎片,放入小锅中:“他们能让你一个ENIGMA干这个?”
ENIGMA资源稀缺,来看顾学生,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褚衡几步走近,靠在桌边,看石芷鹤做饭:“好吧,你猜对了,我是自己主动申请来的。”
石芷鹤毫不意外,垂眸盯着沸腾的水裹挟着碎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的视线扫了一圈帐篷,地面上摆放着两个睡袋,距离不远不近,问:“你和你的搭档处的怎么样?”
“还行。”
“如果发生任何事,都可以叫我。”
石芷鹤抬起眼来,盯着ENIGMA,他又恢复了那副混不吝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OMEGA。
石芷鹤说:“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石芷鹤将捏好的杂饼塞入塑料袋,帐篷再度被打开,不是褚衡,是另一个面容有几分相似的青年哨兵。
褚清昭紧张道:“我刚刚看见褚衡从这出去,他没骚扰你吧?”
石芷鹤顿了下,抬起头,说:“你怎么这么问。”
褚清昭哑然,他看着石芷鹤表情平静,多半没事,才放下心,解释:“皇室子弟里,也就他最神经病了,我担心你。”
帐篷被掀开,从哨兵身后再度蹿出一个人,义愤填膺道:“说神经病都抬举他了,我看他就是疯子!小鹤你千万小心他!”
石芷鹤的动作缓缓停止了,他抬起眼,说:“你们看起来和他有点不对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气道:“何止不对付!褚衡这人绝对心理变态,有一次我们在行宫里避暑,好心也请了他,结果呢,他为了一个发夹,把清昭推水里了!”
石芷鹤疑惑道:“发夹?”
褚清昭推了推那人,示意他闭嘴,说:“那是褚衡母亲,褚珑公主留给他的,其实是我不对……”
“你前脚道歉,他后脚把你推水里,别忘了,你差点被他害死了!天啊,怎么会让这种疯子分化成了ENIGMA……”
石芷鹤张了张嘴,那句他不是这样的人在嘴边徘徊许久后,还是被咽了下去,他垂下眼睛,问:“那发夹后来找回来了吗?”
那人愣了一愣,像是没想到这个问题,褚清昭摇了摇头,说:“没有。”
夜色渐深,虫鸣起,放哨实属最无聊的活,褚衡放任精神触须山顶盘旋,坐在山腰的一棵老树上,晃荡着腿,路西法却突然朝前掉了下去,正好掉在OMEGA的肩膀上。
石芷鹤立时站住了。
褚衡一招手,芙娅就凭空跃上了树身,朝上一路奔跑,进了褚衡的怀里。
石芷鹤的领域共振,精神力因缝补而交融,造成了精神体的彼此感应。
褚衡笑问:“你怎么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过。”
褚衡被这欲盖弥彰的回答逗乐了,石芷鹤也没继续嘴硬下去,他走到了树下,将一只手里的酒罐递给了褚衡。
褚衡接过,放在一旁,说:“我值夜,看你喝。”
石芷鹤拉开拉环,坐在树下,喝了一口。
他突然道:“你见过你的母亲吗?”
“没见过。”
褚衡的回复果断,倒听不出伤心难过,他摸着狐狸,歪头看着石芷鹤,挑眉。
“你今天晚上很奇怪啊,主动跑来找我,请我喝酒,还问这些问题...”
“他们说我坏话,你来安慰我?”
石芷鹤说:“没有,就是帐篷太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笑起来,说:“行吧。”
夜风吹拂,他们都不再说话,石芷鹤被酒意熏染,难得产生了一种微弱错觉,他和眼前的这个人,是朋友。
但这种平静没能维持多久,褚衡突然从树上跳下来,从后背揽住了他的肩膀,轻声说:“有情况,你先回去。”
石芷鹤一下子从刚才那种情境里惊醒过来,他想拉住褚衡,但没能拉住。
褚衡的背影消失在树影婆娑中。
石芷鹤赶到营地的时候,火光,枪弹,尖叫,视野所及之处已成一片血海,但并不是学生的,而是敌人的。
这是石芷鹤第一次见到ENIGMA向导的实力,褚衡如同神邸降临,无视万物法则。
海风猎猎,将褚衡的长发吹散,如同墨画。
他的精神力像无形的刀刃,摧毁、噬咬、粉碎着所及之处的一切,残肢掉落在石芷鹤的眼前,路西法攀在他的手腕处,鼓动起伏,像一块血肉。
褚衡从半空跌落,站定,缓慢回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半张脸染上了鲜红的血。
石芷鹤来不及害怕,ENIGMA已走至眼前,路西法被褚衡交付给他,褚衡的声音温柔得像幻觉:“你带人先走,接下来的交给军部。”
“我可以...”
他的话没能说完,褚衡只是对着他扬起了笑,狂风呼啸,将他的长发吹得凌乱而美丽。
“走吧。”
这是石芷鹤第一次意识到他与褚衡之间存在着多大的差距,路西法转瞬膨胀变大,为OMEGA覆上一层保障,而石芷鹤也在下一刻,被褚衡送离了血腥的战火中心。
撤离的飞行器被提前破坏,所有人停滞在了地下岩洞中,石芷鹤一直坐到天光微亮,褚衡还是没回来。
褚清昭拿了一瓶水,坐到了他的身侧。
石芷鹤视线回转,想说谢谢,才发现自己哑得已经说不出话。
他的精神力实在有限,精神透视也不够精进,一开始他还可以靠芙娅定位褚衡的位置,但后来精神力透支,就彻底失去了褚衡的行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拿起水,却因为走神,喝的时候被呛了一个正着。
褚清昭连忙帮他拍背,紧张地问:“你还好吗?”
水扑在脸上,让石芷鹤想起了雨。
大雨,谷仓,少年。
石芷鹤咳够了,直起身。
“小鹤,其实集训一开始,我就很担心你,你和以前相比都不太爱说话了,也不怎么笑了,你曾对我说过,非仇琛不可,但这种人真的值得吗?褚衡那晚去找你,是不是找你麻烦了,如果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但你想要找个人倾诉,我永远都在这里等着你……”
石芷鹤想起了褚衡幻境中最后一眼,死水一般平静的眼神。
“褚衡...有过什么老师吗?”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褚衡走到岩洞口时,浑身的血污已经凝固,狼狈到几乎看不清面容,只有额前碎发随风而动,投下深重而泥泞的影子。
石芷鹤看见了他,后知后觉地站起来。
褚衡故作轻松,走到OMEGA面前,石芷鹤愣了愣,眼神闪烁,意图后退,褚衡立刻露出一点踉跄来,石芷鹤吓了一跳,下意识张开双臂,在褚衡摔倒之前接了他一个满怀,ENIGMA浑身是血,抱着天真无知的OMEGA,从石芷鹤肩膀处,抬头看见石芷鹤身后跟着站起来的哨兵。
褚衡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联邦调派支援需要时间,军部剩余的队员到处救援扫尾,唯独冲在最前线的褚衡受伤最重,石芷鹤重新从营地收拾了一个帐篷,让褚衡好好休息。
褚衡脱下外套,自己给自己处理左臂上的一道灼伤,这还是敌方专门研制用来对抗行动迅捷的哨兵激光武器,用来攻击褚衡这个向导属实是被吓得病急乱投医了,但就算这样,也没能射中褚衡的头颅或心脏,那道激光蹭伤褚衡的瞬间,那把武器就和他的持有者一起折断掉入了海中。
除去这道最难处理的灼伤,也留下了许多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
石芷鹤尽力搜罗了医疗物品,回到帐篷时,才发觉褚衡早就先他一步把所有伤口简单处理了一遍,是与还是学生的自己相比完全不同的简单粗暴手法,但高效。
褚衡赤裸着上半身,整个人却还是像浸在血里。
褚衡见他进来,随手拿起了外套就要穿,石芷鹤下意识叫住了他,那件黑色军装早就沾满了灰尘泥土与血迹,褚衡抬起头,笑说:“我一个ENIGMA,总不能在你一个OMEGA面前光着啊。”
石芷鹤反应了一下,解开自己的外套,把那件纯白的向导军服递给了褚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说:“我会把你的衣服弄脏。”
石芷鹤说:“我又不是不会洗。”
褚衡笑了,接过衣服披上,OMEGA的身形和ENIGMA不能比,衣服只能勉强遮盖夜里的冷风,却不能蔽体,从石芷鹤的角度看去,仍可以看见ENIGMA劲瘦的腰肢与小腹。
石芷鹤一时间不知道把眼睛往哪放,干脆转身:“我去借几件衣服。”
褚衡抓住了他的手腕,石芷鹤回头,ENIGMA说:“你陪我坐会儿。”
石芷鹤鬼使神差地顺着这句话在褚衡身边坐下,帐篷外依旧喧闹,帐内却安静异常,ENIGMA身上的血腥味不可忽视,几乎要淹没他曾经厌恶的那股馥郁花香,他看向褚衡,说:“疼吗?”
褚衡笑,说:“不疼。”
褚衡看见石芷鹤瘪了一下嘴,好像为此感到不平,手下意识朝他手臂伸来,似乎想在他的伤口上按一下来破除这个劣质谎言,但马上按上的前一秒又停住了,他移开视线,也移开了手。
石芷鹤说:“你每次出任务都这么不要命吗?”
褚衡说:“我要命的话,现在还在皇宫里喝茶赏画,再说了,我可是军部的,我要命,那你们怎么办?”
石芷鹤闻言转过头来,问:“你为什么不好好当你的王孙贵族,每日只需要对他人乱来消遣生命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被这句话里隐藏的暗怼逗笑,说:“你以前是这么看我的?”
“不。”
“更糟?”
石芷鹤不知道怎么回,他注视着褚衡略带脏污的脸,突然皱眉。
石芷鹤伸出手,探了他的额头,褚衡没躲,OMEGA眉皱得更紧:“你发烧了。”
石芷鹤看向药箱:“你需要我帮你...”
褚衡摇了摇头:“不用,你就这么陪着我就好。”
“不行,万一是你的伤口感染了...”
“不是,只是易感期。”
OMEGA起身的动作一下子顿住,褚衡忍俊不禁,看着他,说:“放心,我不会对你乱来的。”
石芷鹤缓慢地坐回来,他看着褚衡,褚衡抓着身上的白色衣服朝OMEGA示意,说:“有这个就够了,谢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后知后觉地生出不自在来,生理课上总把易感期的ALPHA视作洪水猛兽,一再告诫。
但他面前的褚衡冷静从容,哪怕披着带自己气味的衣服,也一点都没有失控的苗头。
石芷鹤看着褚衡,突然问:“你怎么不哭?”
褚衡一下子笑出声,挑眉:“你想看我哭?”
石芷鹤尴尬道:“倒也不是...”
褚衡说:“我是ENIGMA,我不会哭。”
石芷鹤一顿,抬起眼,褚衡温柔平和地看着他,朝他伸出手来,说:“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咬你。”
ENIGMA的手腕上,已经有了几个深而狰狞的牙印,只是刚刚被其他更加可怕的伤口所覆盖,导致石芷鹤没能察觉。
褚衡说:“你陪我多待一会儿,就好。”
直至此刻,石芷鹤心里有关于褚衡的印象,被彻底分裂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他人口中那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一部分属于他面前温柔有礼的青年。石芷鹤想要说点什么,退却的拒绝开口却变成了应答,补给不足,褚衡吃完了石芷鹤做的野菜饼也面无异色,石芷鹤还记得从前,仇琛见他生活如此落魄,总会想法设法地用昂贵饮食来贴补他,却从没有,哪怕一次和他一起吃过这些。
褚清昭也是,见到他忙活,也只是叫停他,递来一盒军用罐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天生,就没有办法共情这样的食物,这样的生活。
明明和他们同样出身高贵的褚衡,怎么会忍受得了呢?
石芷鹤兀自出神,肩膀却突然传来重量,他偏过头去,只能看见褚衡憔悴苍白的脸、长睫闭合。
石芷鹤不敢动弹,血腥味夹杂着ENIGMA的诡谲多变的信息素香味,他意识到,每次和褚衡见面,他们总是直视生死,彼此狼狈,相依为靠。
褚衡和仇琛不同,他一点也没有贵族子弟的傲气,缩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就像一只脆弱的猫。
他想起了那个诡异的回忆,他人遮掩的叙述,由他人主导的视角,看向褚衡时的情绪,那是年长者的怜悯之心。
而以褚衡对他的不设防程度,如果此刻他抽出药剂,说不定,他和仇琛就能解放了。
仇琛再也不会被褚衡所桎梏了。
但这只是自己的意愿,他从小飘零,无依无靠,只有仇琛对他给予爱意,于是他也毫不吝啬,如果褚衡死了,联邦必不能容忍,他们从此再无家乡,但是仇琛怎么能适应四处流浪的生活,他从来也没有办法理解石芷鹤的世界,哪怕他爱着这样的他,但能爱着这样的生活吗?
他曾经以为仇琛是唯一能够撑住自己,理解自己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一直清楚,自己和仇琛是两个世界的人。
褚衡说,他和自己一样。
石芷鹤从ENIGMA的眼睛里看见了那种从小孤身一人,才能拥有的摇摇欲坠。
仇琛没了自己,还有仇家,但褚衡呢。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想,强迫结合这种事情,真的只是褚衡一人所为吗?
石芷鹤放在裤子口袋上的手颤抖着,那里正贴身放着那枚针剂,只要一瞬,他就可以将爱人解脱。
他挣扎许久,缓慢地收回手,将手捏成拳。
总有其他办法。
一个褚衡不必死的办法。
褚衡略微睁开眼,看着OMEGA出神的侧脸,轻嗅着他的后颈,感受着猎物在他的怀抱中下意识一阵瑟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我身边来吧。
乖孩子。
赛事被临时取消,换到主星内一个模拟山林,军部的安保换了一群人,褚衡被派遣去调查上次的袭击,把石芷鹤一行送到新场地门口,褚衡就得和他告别了。
这次依旧隔着人群,石芷鹤站得离褚衡很远,周围的人都在对褚衡大论特论,有实力的ENIGMA,帅气程度就更上一层,无数人对那晚褚衡的天神降临有目共睹,此刻都抓心挠肝,能多看一眼是一眼,石芷鹤想起,却只有莫名余长的心疼。
只有他清楚,褚衡身上的伤有多少,而甚至ENIGMA为此所受的伤还没好,又要奉命出任务。
石芷鹤看着褚衡,他侧身对着前来交接的长官,面容依旧苍白,叙述情况却从容自若,一番交流后,ENIGMA点点头,就要离开。
石芷鹤下意识朝前一步,然后停住了。
褚衡从不在人前和他有过多交流,这次应该也是如此。
石芷鹤正要收回视线,褚衡却在此刻看了过来,对上了他的目光,那双平静的红眸骤然荡漾出几缕笑意,石芷鹤刹那心脏重重一跳。
他的手心一痒,他抬起手,是一只装野菜饼的旧塑料袋折成的纸鹤,他微微一动,它就散开了,逸出一句由精神力凝成的轻飘话语,随风而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比赛。”
新场地就在市内,门口有为学生专门提供的补给购买地,应有尽有,赛事为了安抚,也不需学生自行准备饮食了,每人发放了一定数量的货币,给了充足时间,于是石芷鹤也逛了逛。
路过一家服饰店时,柜台还摆放了好几层平价的首饰,石芷鹤从前从不曾在意过这些,此刻却停了脚步。
他记得从前见到褚衡,他的身上总是装饰繁杂,搭配别心。
镜子前,一颗单链仿翡翠的水滴耳坠被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无端觉得,这颗耳坠在褚衡身上会很好看。
仇琛几乎是在触及洗手池的瞬间就吐了出来,他深深地呕了一下,吐出来的只有淅淅沥沥的酸水,这还没算完,吐完了胃液,只剩下不尽的干呕。
折磨在三分钟之后才停止,仇琛呼吸颤抖,撑着洗手台边缘,打开水龙头。
沉默的冲刷声里,他抬起头,直视着镜子里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琛,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去在乎原因了,你回去吧。”
“老师是为国殉职,其他的,你都不要再提起。”
“你是褚衡的哨兵,这种场合,你本不该来。”
白菊,扶棺,国旗。
他被拦在了追悼会外,站了三小时,直至结束。
仇琛闻着焚香的气味,突然很想吐。
仇琛抬起手,关了水阀。
褚衡军务外出两个月,回不来,直接替仇琛签了放弃哨向双人合作赛,仇琛才能继续参加哨兵个人排名赛,否则成绩只能取消。
他的旧排名,让他只需与进入前十名的哨兵比试,当天上午的比赛,仇琛并未费太大的力气,从前留下的天壑,并非因为他被ENIGMA标记而改变,对手纷纷从一开始的轻视、惊疑,再到慌张失措得来不及再最后一博,便落败。
甚至,他的近身搏斗技巧,因为与ENIGMA长日恶言相向而大打出手,反而得到了比平日里更好的磨练。
这些对手,不及他的枕边人万分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讽刺。
第一的头衔,曾经代表着家族荣光,代表着责任,代表着理想。
如今,他去争,又代表了什么呢?
上场,只是习惯。
他已经改变不了任何事。
仇琛下午在前台签下自己的名字时,他曾想过转身就走,可笔顿住了,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去哪里。
赛事管理员出声提醒了他,他才反应过来,垂眸签完名字。
前三人都没有悬念,甚至在五分钟之内就结束了比赛,围观的观众都屏气凝神,为这当之无愧的此届最强哨兵片刻失语后,再爆发出强烈的喝彩与掌声。
实力当前,最后的比赛只是过场。
仇琛有些厌倦,走上擂台,对手是他没见过的一个年轻哨兵,很年轻,以至于路数浮躁,又急又快,空门大开,仇琛感到一阵无趣,这种在他人手底下讨到好处的、没有一点技巧的乱打一气,或许可以在不够机敏、不够冷静的对手面前有一席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不是在他面前。
他每一次出手,都能被仇琛精准预判,而后毫不留情地反制回去,他步步紧逼,而仇琛游刃有余,一来一回中,竟还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教导意味。
也引得对方招法全乱。
仇琛生出一点不该有的敬佩与怜悯,对方仔细研究过自己,毫无疑问,他了解仇琛的出招,也选择了最容易破招的快式,但实战经验不足,招法稚嫩,想法简单,仇琛稍一使劲,对方就接不住了。
该结束了,这样的拖延并没有意义。
就在仇琛生出这个想法的同时,他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那是一双和他从前相似、急于求胜的眼睛,不甘心、不理解、不服输。
仇琛在对方再度发起攻击时,由防守转为了进攻。
他真正的主动攻击,就如同经过缜密计算的陷阱,留给他人的,前后都是地狱。
仇琛一脚将人踹飞到擂台边缘时,赛事管理员吹起了尖哨,刺得五感灵敏的ALPHA一阵不适,仇琛皱眉在原地缓了一阵子,对方仍旧站了起来,走到擂台中心,哪怕嘴边带血。
仇琛不解地看着对方,对方却只是擦了擦血,就又冲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本能地抬起手做防御,但不知为何生出了一刻迟疑,对方的手肘在半路突然更改了方向,他侧了身,一手攻击,在仇琛还未反应过来时,以半防御半攻击的姿态,一肘狠狠撞在了仇琛的小腹上。
他是真的一秒一秒扒过仇琛作战的对手。
也是不惧以任何方式取胜的对手。
那种剧痛让仇琛一瞬眼黑耳鸣,他在那一刻本能地出手,狠狠扼住对方的脖子,来了个惨烈不留余地的过肩摔。
一击失去战斗能力。
擂台外响起了欢呼,有人走到了仇琛面前,或许是他赢了?仇琛茫然无觉,那种剧痛开始蔓延,如同破烂的沙袋,无歇无止,朝外倾泻。
他低下头,视野开始摇晃,他站不稳了,记忆的最后,是地板上滴落一两点血迹。
仇琛做了个很长的梦。
说是梦,也不贴切。
他独自一人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朝前走着,走了许久,没有来路,没有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睁开眼时,还被白窗外的阳光刺了一下。
仇琛缓了缓,他感到头昏脑胀,肢体无力,胃里还有一股灼烧的反胃感,他下意识想坐起来,但这么一动立刻牵扯了下腹,痛得他即时打了个冷战,狼狈摔回床上。
门外似乎有许多人,听见房间里的动静后喧杂起来,门被推开,一个陌生的军部长官上下打量着他,那视线特别冷酷无情,像是在检视什么物品,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再度把门合上了。
仇琛捂着小腹艰难地喘息着,不过一会儿,后背就被冷汗打湿了。
他从不愿在人前示弱,但这种痛让他第一次控制不住地想开口叫人,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一手揪紧枕头,牙齿都在上下打颤。
他的精神体着急地在床底下转圈,然后跑去挠门狂吠。
门开了,几个军医推着医疗器械走进来,一个人拽住了仇琛的手臂,让他躺平,伸出手来。
“这…是什么?”
仇琛保持着警惕,自被褚衡囚禁之后,他对大部分陌生事物都失去了信任,他盯着对方手里的针剂,妄图收回手,但对方的手劲很大,虚弱的他竟然一时没能挣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止痛剂,你的子宫因外力剧烈撞击破裂,”对方语速很平,打针的手很稳,只是在快打完时,瞥了他一眼,说,“你流产了。”
仇琛抬起头,汗顺着他的额头划过眉峰,他的眼里有一刻茫然,而后才缓慢平静,消化了这句话,他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
那医护看了一眼仇琛,以为他不肯接受现实,一年里总有没有运气成为父母的,但仇琛还年轻,还有机会,于是他开口安慰道:“别伤心,你的伤势不重,好好休养,还会再有孩子的。”
这句聊胜于无的安慰逗笑了仇琛,他没有应和,别过头去。
军医离开,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止痛剂催眠,仇琛才醒没多久,于是这场硬加诸于身的觉他睡得很不安稳,朦胧中他能听到许多光怪陆离的声音,天花板上的脚步声,走廊来回的金属推车碾过,杂乱的交谈与争执,他闻到了丛林草枝的气味,听到躬身穿过深草的沙沙声,他感到冷,感到无端地紧张,紧接着,是浓郁到能吞噬一切的血腥味。
他骤然惊醒。
深夜,他的床边坐着一个人。
仇琛的防御机制还没来得及拉响警报,就在看到那一头标志性的长发时,失去了所有反应。
浅淡月色下,褚衡一身白色军装,被血泼染得近黑,他注意到仇琛醒了,凑近,沉重的长发顺着主人的动作拂过床栏、床单,霎时拓下一片斑驳的暗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NIGMA有什么和他好说?又有什么值得他连夜从军部赶回来到这里?如果是探望,带着这么一身罪业也大可不必了。
“你是故意的。”
没有质问,只有定罪。
仇琛很平静地与那双来自地狱的暗红眼眸对视,任由褚衡身上的血滴落在脸上。
褚衡笑了起来,那张艳丽的面庞竟然显得有一刻扭曲,真相因为他们该死的默契而浮出水面,这是仇琛的刀刃与高傲,向导点头,说:“你很好,不过。”
“最好不要后悔。”
ENIGMA的诅咒一字一句,仇琛的睫毛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门被敲响,来人开门时被一身血的褚衡震了一下,仇琛认出来是之前的那个陌生军官,他对褚衡的态度则全然不同,他看也不看床上的哨兵,恭谨地走近,俯身在ENIGMA耳侧说了什么。
“尸体已经处理了,您放心,只不过……”
仇琛被药物模糊的感官,朦胧听到了只言片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头微微动了动,瞳孔紧缩。
可怕的猜想扼住了仇琛的呼吸。
褚衡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笑着回过头来,温言道:“这是你的选择,有人会为你承担代价,不要后悔。”
仇琛想坐起来,他呼吸不稳,胸膛剧烈起伏,他想追问,但褚衡的表情温和到他不敢发一言,褚衡低头,伸手摸了摸呲牙的灰狼。
“会给他家人抚恤,也会给他立碑,若有人追问,他便是因国殉命。”褚衡淡漠地说,“这是很好的命运,对他这样的年轻人来说。”
褚衡的衣领被人一把拽住,ALPHA气得浑身发抖,动作间,他的下腹晕开一大片鲜红血迹,滴落在床单上,但褚衡的表情没有变化,他伸出手,搭在仇琛颤抖不止的手背上,开口:“我知道,你心疼同僚。”
仇琛恨得发抖:“疯子……”
褚衡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刺激得哨兵即刻收回了手,褚衡笑得优雅,旁人却只能从中窥见癫狂的缝隙。
褚衡道:“宝贝儿,你早该知道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病房的门在身后关上,他将哨兵愤怒绝望的嘶吼扔在脑后,等待已久的生育局工作人员迎上前,却因为ENIGMA浑身的血迹而刹住了脚步,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也被吓得忘了个一干二净。
褚衡抬起眼,红色眼眸在夜色下显得有种冰冷的美丽。
他站住了脚步,那人提了提勇气,将准备好的一系列简历文件夹递给褚衡。
“殿下,这是我们为您筛选的所有备选,您...”
那是很厚的一摞OMEGA的人生。
仇琛的行为着实得罪了生育局,如果不是褚衡没点头,仇琛现在已经被逮捕进监狱了。
褚衡并没有接,而是收回了眼神,漠然地要越过他们离开,说:“人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
那人朝前一步拦着,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殿下,这...”
褚衡面无表情,说:“他是你们想要的OMEGA。”
那人依旧面色犹豫。
“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没有。”
褚衡要走,那人还是不怕死地拦着褚衡的去路,执着递着文件夹,说:“殿下,我们不妨碍您的选择,但前车之鉴,您从这些人里再挑一个...”
一道锋利的触手瞬间弹出,几乎擦着工作人员的脖颈而过,刺中了他身后的墙壁。
那道触手缓慢流动,由刀刃状变化成了起伏的、长满倒刺的流体,凑近那人,像是在观察。
脖颈被擦伤的地方,缓慢流下一道宽深的血迹来。
褚衡表情平静,说:“还有其他事吗?”
那人被吓住了,疯狂摇头。
那截长满倒刺的触手缓慢收回,没入了褚衡的长发里。
褚衡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仇琛回宿舍又昏迷了一整天。
接到白塔的消息后,褚衡坐在他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上等他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没有开灯,仇琛睁开眼看见褚衡在他的房间里吓了一跳,褚衡从未踏足过他的房间,平时都是在客厅里,以至于仇琛比在医院里看见他的反应还大。
褚衡看他醒了,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操作光脑。
无声的窒息在房间里弥漫。
仇琛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见褚衡没有交流的意愿,转开头,下床想要离开房间。
他不问褚衡为什么坐在这里,也不再问别的事情求答案,他只是下意识地,想离ENIGMA远一点,来逃避一切痛苦的可能。
他改不了褚衡,只能改自己。
褚衡在哨兵即将打开房间门的时候,突然开口:“等会家里会来新人,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最好留在这里,和他打个招呼。”
仇琛站住了,他回过头去,褚衡依旧盯着光脑,态度无谓。
褚衡听着开门声在身后响起,继续说:“想着你可能比我清楚他的喜好,他的房间由你来布置,缺什么和我说,或者,你直接刷我的卡买也可以。”
仇琛站住了,他的脑袋发晕,却还是捕捉到了重要信息,门被再度合上,他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褚衡别过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地转了回去。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张着口,嘴里那个名字呼之欲出,他却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他害怕,一出口,预想的噩耗就会成真。
褚衡说:“我还得感谢你,你成功让那群人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了。”
仇琛眼眶发红,感到呼吸困难,他朝褚衡走了几步,又站住。
过了许久,他又迈动了步子,他走到褚衡面前,褚衡很平静地回视。
仇琛脱掉了上衣,褚衡看着他动作,在哨兵想要坐上自己腿间的时候拒绝了,他抓着仇琛意图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看了一眼仇琛还未痊愈的小腹,说:“我没有这种癖好。”
褚衡已经转过了头去,拒绝的态度明显,仇琛却突然跪倒在褚衡的脚边,他颤抖地伸出手去扯褚衡的裤子,褚衡一时没抓住,竟真被他得逞了,他手顿了顿,倒也没再阻止下去。
仇琛的动作笨拙,唇舌青涩,他双手撑着褚衡的大腿,埋头张口,只能凭感觉舔舐吮吸,好不容易将ENIGMA舔硬,却太着急往里吞,被顶到喉间下意识干呕了一下,泛起泪花。
他红着眼,抬起头看褚衡,褚衡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他颤抖着低头,更努力地往里含,却因为第一次经验不足,没能收好牙齿,不小心磕到了,褚衡嘶了一声,仇琛哆嗦了一下,抬起眼紧张地看着褚衡。
ENIGMA皱着眉,想推开他,却被更进一步地摁在了椅子上,ALPHA双膝跪地,裸露上身,弓伏肩背,卖力地模拟穴道,上下舔弄。
口交这种行为,比起情欲,更像是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NIGMA的性器夸张,被顶到嗓子也才一大半,仇琛喉咙敏感,很快就肿了,他好几次受不了了想呕,喉间一阵阵地翻搅,却凭意志力硬撑着没有退后,他一边用手抚摸ENIGMA性器的根部,一边用力地用舌头舔舐柱身、吮吸顶端,前列腺液混着他自己的涎水顺着下巴往下淌,流过喉结,濡湿胸前的乳头。
仇琛的性器也因为近距离嗅闻到褚衡的气息而自顾自地兴奋起来,顶起松垮的运动裤,晕开一片水迹,褚衡看了一眼,抬脚踩着,听见仇琛骤然重喘,落下两行泪。
射出来的瞬间,褚衡用力推开仇琛的肩膀,精液顺着轨迹,尽数喷射在了仇琛的脸上。
仇琛下意识闭眼,再颤颤巍巍地睁开,就连睫毛上都挂着白色的液体,结束后,褚衡低下头,伸手抚摸着仇琛发红破损的嘴角,眼神晦暗。
仇琛呼吸粗重,满面狼藉,眼神却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般摇摇欲坠,褚衡很轻地笑了笑。
门铃声在他身后响起。
仇琛骤然转头看去,被褚衡捏着下巴转回来,哨兵茫然惊恐。
褚衡笑着,温柔说:“我说过,你最好不要后悔。”
褚衡打开门,正与抬起头的石芷鹤对上视线。
他身形清瘦,脸庞干净,身边只跟着一个孤零零的行李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OMEGA看着褚衡,那眼神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漠然,隐藏的炽白火光在眼眸深处闪烁不定。
空气凝滞沉默,褚衡看着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以为你明天才会来,还没来得及收拾你的房间。”
石芷鹤没有回应,推着行李箱从褚衡身边擦肩而过,正好与从房间里出来的仇琛对上了视线。
他的视线在仇琛挂满水而湿漉漉的脸庞和发红破损的嘴角停留片刻,仇琛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慌张地转开脸垂下头。
褚衡关上了门,将双手插进兜里,对石芷鹤说:“太晚了,你先去我的房间凑合一晚。”
仇琛立刻抬起头,慌张道:“不行!”
褚衡转过头,盯着仇琛:“你最好少说一点话。”
与激动的仇琛相反,石芷鹤只是垂下了眼睫,朝房间里面走去,平静道:“哪间?”
褚衡说:“你的左手边最里面,我的房间旁边那间,是留给你的,仇琛的在右边。”
仇琛还想说什么,石芷鹤已经推门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也想跟着进去,却被仇琛拉住了手臂。
仇琛压低了声音,崩溃:“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没必要牵连到其他人!”
褚衡笑了:“其他人?如果今天的不是你的小向导,换成其他人,你还会这么生气吗?”
仇琛被问愣住了。
“你当然不会,你只会庆幸,你解脱了,有人替你忍受我,对吗?”
褚衡垂下视线,看着仇琛抓住他的那只手。
“放手。”
褚衡进房间时,石芷鹤打开了行李箱,背对着褚衡蹲着,正在整理东西,褚衡几步走近,站在一旁,他看见OMEGA的箱子边放着一枚格格不入的仿翡翠耳坠,笑道:“我没想到你也会喜欢这些。”
石芷鹤顿了一下,说:“买错了,我等会扔了它。”
他伸手抓住了那枚耳坠,褚衡连忙抓住了石芷鹤的手:“欸,别呀,你不如送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任由褚衡拿走了那枚耳坠放在掌心细细观看,看向褚衡的桌前,那里摆放着许多价值连城,名贵万千的各式各样宝石耳坠。
石芷鹤说:“这东西不值钱,戴出去,有失你的身份。”
褚衡抬起眼,被逗乐了:“我哪有什么身份?这是你送给我的,我就会好好珍惜。这个工艺,是你去比赛的那个地方的特殊工艺吧,挺好,很有纪念意义。”
石芷鹤别开眼神。
褚衡突然顿住,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他看着石芷鹤,表情纯然:“差点忘了,还没有问你比赛怎么样了?”
石芷鹤没说什么,只是抬起眼看着褚衡。
褚衡说:“你干嘛这个眼神看着我?”
石芷鹤看了一眼纯白的床铺,又回过头看着褚衡。
“你想先睡觉,还是先洗澡?”
褚衡被问得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朝前一步,推着褚衡倒在床上,他顺势坐在了褚衡的身上,抚摸着ENIGMA的脸庞,褚衡没有拒绝,随着OMEGA缓慢地低下头来,他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石芷鹤看着他的脸,缓慢地抽出了那枚针剂。
就在即将抵上ENIGMA脖子的前一秒,褚衡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石芷鹤再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已经来不及,他狠狠地抵住褚衡的脖子,眼泪滑落。
他以为褚衡会立刻反抗,也许会立即杀了他,如果ENIGMA想,他绝无可能打进这枚针剂。
但褚衡只是平和地注视着他。
石芷鹤说:“你为什么不反抗?”
褚衡说:“我们是朋友。”
“别说这些!既然是朋友,你又为什么这么做?”
褚衡叹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相是残酷的,后果亦是。
“小琛流产了,他们逼我重新选一个,我不想,但是不行。”
灯光明亮,石芷鹤投了半道影子在褚衡身上,让ENIGMA的脸一半沐浴在光里,一半融入了黑暗。
“我不想无辜的受害者更多一个。”
“如果选你,你或许可以理解我,事情就不会变得复杂,就还有余地。”
最后,褚衡说。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
石芷鹤还想说什么,门被敲响了。
褚衡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石芷鹤,说:“你这样,我不好去开门。”
石芷鹤收起针剂,翻身下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起身,看了他一眼,OMEGA抹了抹泪痕,别过头去。
褚衡打开门,看见了仇琛。
褚衡挑眉:“什么事?”
仇琛看了一眼房间里,石芷鹤同样也在看他,他收回视线,装作没有看见OMEGA的眼泪,语气却更加乞求:“你过来一下。”
褚衡打量着他,笑:“有事就在这里说吧,他又不是外人。”
仇琛伸出手抓住了ENIGMA的下摆,那是ALPHA因结合热受伤的那只手,此刻正在剧烈颤抖。
褚衡在心里笑了。
“好吧。”
褚衡很随意地揉了一把哨兵的头,起身出门,走到一半,他回头,对石芷鹤说:“我一会儿回来,如果我没回来,不用等我,直接睡觉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褚衡走入了仇琛的房间,仇琛跟在他的身后,将门关上,反锁。
房间内一片漆黑,对黑暗中依旧能视物的哨兵向导来说,沉寂的只有情绪与氛围。
褚衡转身看着哨兵,站定。
“说吧。”
仇琛朝前几步,逼着褚衡倒退靠墙,ENIGMA笑出声,好整以暇地朝后一靠,说:“干什么?”
褚衡得到的依旧是沉默,ALPHA的气味一点点在房间里逸散,自他二次分化以后,褚衡很少能闻到他主动散发的气味,咸甜的前调,残杂微醺,又像奶油,又像冰镇过的气泡酒。
仇琛抓住褚衡的手,往自己的脸颊上放。
哨兵的肌肤滚烫,湿润感划过掌心,他于黑暗之中走投无路,只敢祈求刽子手的宽恕。
褚衡看着仇琛垂头,在他的手边落下一个颤抖的轻吻。
褚衡抽回手,抬起仇琛的下巴,他的视线巡回,意图在对方的脸上找到不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垂着眼睛,表现得就像口交那时一样温顺。
褚衡轻笑一声,他的手指放过了仇琛的下巴,却毫不留情地插进了他的口腔,抚摸逗弄着ALPHA并未退化完全的犬齿和柔软的舌头,仇琛任由褚衡的手指进出,直到戳搅到被凌虐红肿的喉间,才受不住地皱眉干呕,却依旧站在原地,任由ENIGMA恶劣玩弄。
褚衡注视着仇琛剧烈滚动的喉结,手指往里伸得更深一寸,仇琛一瞬被呛得生理反应大过了理智扼制,他克制不住地吐出了褚衡的手指,朝后退去,躬身咳得惊天动地。
褚衡转身要走,又被人从身后抱住,哨兵来不及调整自己,粗重的呼吸打在ENIGMA打脖颈处,他颤抖着,没说出口的话是无声的哀求。
褚衡转过身来,仇琛那双蓝色的眼眸动荡,如同不歇的江海,粉碎自我,漩涡下沉。
褚衡轻声说:“你的小向导在隔壁。”
仇琛闭上了眼睛,眼泪颤抖着滑落,而后他缓缓睁开,应对着褚衡冰冷的审视,不管不顾地更进一步,仰头亲吻褚衡,就像割喉放血,同神明献祭。
他抛弃了自己的灵魂。
他说:“我会乖的。”
他们从没有如此正常的开场,也是第一次因为做爱躺在一张床上,褚衡在上,仇琛在下,他抱着褚衡的肩,仰头接受着来自ENIGMA的第一个深吻,ALPHA的反应青涩,气息与褚衡交缠,空气稀薄,胯间相互摩擦,他几近不能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想要尖叫,想要呕吐,就像他无数次因为那无故的恶心而在深夜的训练室发疯。
他明明不愿意,为什么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仇琛感到灭顶的窒息,或许是因为褚衡不曾结束的深吻,有一瞬间他想要因此死去,而胯间的性器却因为ENIGMA难得温柔的爱抚而涨得发痛,他无措地睁开眼睛,在看见褚衡闭着眼吻他的那刻,性器被ENIGMA狠顶了一下,他猝不及防,因此射了出来。
唇舌分离,拉扯出银丝,而后断裂,褚衡终于松开了他,他的困惑和绝望却更甚,他大口而急促地呼吸,抓着褚衡的手不住发抖。
他因为一个吻,就射了。
无形的微弱光点在他们周围汇聚、浮沉,褚衡看着仇琛,说:“闭上眼睛。”
仇琛颤抖地合上湿漉漉的眼睫。
向导的精神力和哨兵的精神海交缠,那种剥离灵魂、裸露心脏的感觉攥住了仇琛,他想要睁开眼,却碍于褚衡的命令不敢违抗,褚衡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每一次暧昧都像抚摸内里骨肉,灼烧和颤栗并存,他明白了生理书上结合后,向导对于哨兵的绝对意义,他剥夺了哨兵的耳朵、眼睛、鼻子一切感官,从此以后,褚衡就是他的眼睛、他的一切。
“叫出来。”
褚衡的指令简单而冰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几乎忘了自己身处何方,他的感官再度坠落,他无法听见任何声音,除却褚衡。
褚衡的指腹稍微轻蹭过他发硬的乳尖,他就失控地尖叫了出来,剧烈的快感摧毁了他的理智,他想要逃,或者抓住什么,但他的面前只有褚衡。
他整个人扑腾着抓紧褚衡,就像溺水的人妄图抓住沉船得救。
ENIGMA的信息素成为了烈性情药,他的身下已经一塌糊涂,脸上泪汗混杂,却还妄图凭鸩酒解渴,褚衡没有在乎他崩溃的态度,手下毫无留情,他的手顺着肩背滑向尾椎,一根手指没入后穴,仇琛一下子如同喘不上来气一般抽噎了,他的腰腹抽搐,从前端再度射出稀薄精液。
褚衡侧过头,露出犬齿。
他咬得凶狠,腺体顺着他的齿缝朝下淌血,ALPHA的信息素瞬间紊乱,掺杂进血腥气。
疼痛稍微拉回了仇琛一点理智,但腺体被咬破的快感却让他滑向更深的深渊,他叫不出来,只能徒劳地张口吐息,而后整个人克制不住地虚下去,短短时间内,他射了两次。
而褚衡在此刻才靠近他,ENIGMA的性器抵在入口,仇琛听见了自己陌生的抽泣,而后褚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寒意上心:“一会儿别乱看。”
仇琛还未来得及反应,褚衡就挺胯整根没入,他感觉自己被快感冲击得眼前发白,又因为疲惫恐惧而发黑,向导的精神力可怕至极,他的眼前闪过许多熟悉的片段,又闪过陌生的片段,他看见自己幼年时期的仇氏陵园、看见少年时期的野外生存模拟、看见自己与石芷鹤在树下散步,如今的褚衡穿梭其间,像是在观察,仇琛无意识地皱眉盯着这个误入的外来者,褚衡就顿住脚步,回过头来。
仇琛被吓了一跳,想转头的瞬间却一脚踩空,他摔落在地,错愕地发现自己跌倒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乡间小道上,秋叶飘飘荡荡,纷纷飞花,周围的行人没有实体,从他身上穿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褚衡的记忆。
他转过头,泥土铺就的道路尽头,一对并肩的行人背光而行,仇琛缓慢地站起来,他认出了那头长发,却在看见褚衡身边那人时瞳孔一缩。
他差点就要喊出那个名字,但光影变幻,那人的面容也褪去暧昧不清,走到了仇琛眼前。
这人与褚衡身高平齐,清俊而严肃,却在转头时对褚衡露出温柔的表情。
仇琛心里产生了一种惊疑,他看向褚衡,褚衡低着头,亦步亦趋,对着那人说着什么,露出一个笑来,那是他从未在ENIGMA脸上看到的笑。
秋叶枯萎腐败,仇琛眼前的景象再度转换,他站在了葬礼外,这是军部的葬礼,他看见褚衡跳上高台,将空棺踹落,他绝望地大哭着、嘶吼着,被一群军部的人按倒。
记忆纷碎散去,仇琛站在原地,感到彻骨的寒意。
褚衡坐在桌前打着哈欠,看见石芷鹤拉开门出来,看见他的那一瞬间顿了顿,还是没有选择退回房间,走到了桌前,桌面上摆着不算奢侈的三明治、培根和牛奶,石芷鹤抬起眼睛看着褚衡,褚衡说:“虽然我会,但不是我做的,生育局的一早过来问,我就要了这些。”
褚衡的视线在OMEGA略憔悴红肿的眼睛停留片刻:“你...昨晚没睡好?”
石芷鹤翻了个白眼以作回应,他拉开椅子,在褚衡对面坐下,开始沉默地吃早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坐起来,撑着桌面,说:“我不是故意的。”
石芷鹤深吸一口气,抬起脸,看着褚衡。
他正想说什么,褚衡身后的房间门被打开了,显然刚醒没多久的仇琛一看见褚衡不在,立刻被吓得出门找人,他随便套了件白T恤,昨晚褚衡故意留在明显地方的痕迹一个都没遮住,褚衡回头看着惊魂不定的哨兵,对方一愣,视线落到石芷鹤身上,又迅速反应过来情况,退了回去。
这顿早餐吃得沉默。
仇琛大早上穿得严实,小口地吃着,艰难下咽,时不时就因为疼痛而顿住,哑着咳几声。
褚衡也没什么食欲,随便对付了几口,他见石芷鹤吃完了,就要跟着起来。
仇琛立刻紧张地抓住褚衡的手腕,褚衡转过头,说:“我也是向导,我不可以去上课吗?”
仇琛还是不肯松手,他颤抖地看着褚衡,石芷鹤看了一眼,就转开了头,拿起外套,说:“要迟到了,我可不等你。”
褚衡对仇琛挑眉,仇琛看着石芷鹤的背影,才缓慢地松开了手指。
褚衡与石芷鹤并肩走在去白塔的校园路上,已经很晚了,路上空无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开口:“你没必要陪我,白塔的课程,对你来说小儿科。”
褚衡笑了:“我就不能是送新婚的OMEGA上课?”
石芷鹤站住了,看着褚衡。
褚衡收敛了笑,说:“你身上没有我的痕迹,生育局会找你麻烦。”
石芷鹤冷笑一声,说:“谁昨晚说的那句话?不愿意,就不碰我,那你现在是在说什么?”
褚衡叹了一口气,把搭在手臂上的外套递到石芷鹤面前,石芷鹤一愣,缓慢闭上了嘴。
风起,吹动褚衡的长发,他的左耳上戴着那枚仿翡翠吊坠,石芷鹤伸出手,接过了这件沾满褚衡气味衣服,石芷鹤还没说什么,褚衡一步凑近,与石芷鹤交颈而立,ENIGMA又轻又快地在OMEGA的颈后落下一吻,犬牙轻易刺破,又很快收回。
“这个临时标记可以保护你一会儿。”
“信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石芷鹤走进教室时,接收到了注目礼,他很少来的这样迟,以至于大家对此感到纳罕。
他没有理会,回应了朋友的呼唤,坐到了靠后排。
石芷鹤身上穿着褚衡的外套,大了不止一点,他干脆就放弃了系扣子。
朋友的招呼因为闻到陌生的气味而噎在了嘴里。
石芷鹤说:“你什么表情?”
“我不知道。”朋友表情古怪,意图凑近闻个清楚,却在看见OMEGA后颈的咬痕时尖叫了起来,“虽然你忘了那个渣男我很高兴但小石头你这也太快了!是哪个不知好歹的?!”
石芷鹤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动了动脖子,这个标记远比上次轻,只能应付生育局一点视察,而后就会轻易消散,和他今早看见仇琛的那一脖子痕迹压根无法相比。
他想起了褚衡那一副保护的态度,生出点难言的浮躁,他转头,干脆道:“褚衡。”
朋友的表情一瞬间僵化,比刚才还要精彩,呆滞道:“你说谁...?”
石芷鹤还没来得及回应,导师走进了教室,男人视线落在石芷鹤身上,朝他招手,走出门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愣了一下,安抚地拍了拍朋友的肩膀,把他无声的尖叫扔在脑后,走出了教室。
导师表情严肃,自石芷鹤站在他身前便开始不动声色打量,石芷鹤从和站定,接受上级审视。
“褚衡选中你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白塔对褚衡报以重望,自然对你也会严格要求。”
“我明白。”
“你想好以后专攻的方向了吗?”
“我想好了。”
石芷鹤眼前闪过褚衡浴血奋战、负伤无谓的模样,说:“他攻击,我辅助,我会...为他保驾护航。”
“既然如此,你就不能再只学这些。”
石芷鹤愣了愣,抬起眼来。
导师说:“从今往后,你每天上完课,来白塔顶层报道,ENIGMA的向导,要面对的不止是防护与后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回学校的机会不多,仇琛平日照常同未结合之前认真上课、努力训练,只是独来独往成了习惯,也无人通知他临时更换训练场地,等他赶到地方,已经迟到了,被教官罚作人体靶子。
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天纵奇才,一招一式一看就会,大家笨拙地在他身上施展手脚,他前半段不被允许还手,大家都跃跃欲试,后半段他被转成陪练,大家就都怵了,无奈,教官只好要求仇琛只出三分实力,就这,还是被打得嗷嗷叫唤,教官疑惑地叫住仇琛:“你的向导帮你做精神疏导了?”
仇琛回想起昨晚那些漂浮在他们周身的光点,迟疑了一下,才点头。
教官道:“难怪,机会难得,你不用保留了,和班上前四打一次。”
沙场划成简易擂台,出圈即输,他一人对抗四名哨兵,先上来的两人很快就被打得踹出圈外,留下二人和仇琛周旋游走,伺机而动。
作战不仅靠身体,还要靠脑力。
仇琛昨夜明明被向导折腾得几近昏迷,此刻精神海却前所未有的清明,他的运动神经兴奋,反应敏捷,只有一些残留的酸痛在肌肉里,时不时跳出来刺痛他一下。
这些其实都是无伤大雅的。
然而这些疼痛就会勾出昨夜的疯狂情事,带出那些不可告人的回忆,情欲与隐秘纠缠,他的眼前突然闪过那张脸,那张说得上熟悉,但十分陌生的面容,对着褚衡,露出笑来。
仇琛瞬间走神,再回头已经来不及避开,他虽然一直赢,但输也并非不常见,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从容应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对方在即将攻击到他的前一秒,被他身上的ENIGMA气味,直接吓得一个后退踉跄,倒出了圈外。
周围传来一片嘘声。
那人愤愤不平:“教官!他作弊!”
教官看清了形势,十分不买账:“他的伴侣也是他实力的一部分,如果你们够格,也去找一个同仇琛一样的伴侣!”
仇琛站在原地默默不语,而后他转身,朝随行军医要了一个药用贴剂,撕开贴在了后颈。
那里还有未愈合的咬痕,汗意滋生,被密封按压,算不得疼,只是难受。
仇琛再度站在了沙场中心,周围人表情各异。
褚衡难得因为婚假有了一周的闲暇,他躺在校内的草坪上,佯装休息,在动荡树荫下接起通讯。
南草汇报完固定工作进程,突然道。
“首领,最近帝国人很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
“您不觉得他们这一个月针对学生的袭击有点频繁了吗?而且总在主星附近打转。”
“…有什么消息吗?”
“‘缪斯计划’推行,前线失踪向导急剧增加,两国冲突加剧,我们的寻人计划被搁置了。”
“最近这个情况,保护好实验室据点,如果不出意外,你们接下来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联系不到我。”
前线告急,褚衡身为ENIGMA,势必会被紧急抽调。
真不知道这帝国王储又从哪儿看中了石芷鹤,他明明已经亲身前往,把他的机器踹得稀巴烂了。
褚衡关上了通讯,有许多人路过都会下意识朝他多看一眼,褚衡闭着眼睛,精神触须却时刻监视周围,他看见了褚清昭的朋友,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这边也不省心,褚衡嘀咕。
石芷鹤坐在白塔的阶梯上,脚下一堆七零八落的酒罐,他酒精不耐受,自从仇琛对此表示担忧后,他几乎再未主动喝过什么,芙娅坐在他的脚边,也一副醉得东倒西歪的样子,小声地叫着,像是在呼唤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少听到芙娅叫,听起来就像兔子一样,软而怯弱,他心里生出一点不高兴,抓住狐狸,把它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揪住脸颊两边,开始说话:“你怎么能这么叫呢?你就不能像老虎、豹子一样,吼几声吗?这样叫,别人会觉得你好欺负...再叫几声、我听听...”
他心里生出一点悲戚,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酒精。
芙娅从他手中挣脱了出去,一路朝前跑去,直到停在了一双白靴旁,这是向导的制服,那人伸出漂亮修长的手,一把抱起了芙娅,放在胸前,用鼻尖去逗它:“我们芙娅只是一只小狐狸,小狐狸只会狐狸叫,对吗?”
石芷鹤气急,抬起手指着芙娅,说:“你给我回来!到底谁是你主人!”
褚衡被逗得乐个不停,路西法不知道什么时候攀附上了OMEGA的肩膀,顺着他的手臂流到掌心,它一会儿变成张开血盆大口的老虎,一会儿变出猎豹的长尾,扫过他的眼前。
褚衡几步走近,抱着芙娅坐在了石芷鹤身边,说:“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喝酒?”
石芷鹤转过头,看着褚衡,说:“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回军部吗?”
褚衡笑了,说:“我婚假。”
石芷鹤说:“婚假?你和谁的婚假?”
褚衡收起笑容,缓缓拉进距离,夜风吹拂,OMEGA能闻到很淡的花香与冰雪纠缠,冷而令人着迷:“我和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芷鹤愣住了,他缓慢地眨着眼睛,他伸出手去,绿色耳坠漏过他的指尖,早已被ENIGMA的体温弄得温热,这曾是他代表友谊的一份礼物。
褚衡说:“你醉了,我带你回家。”
褚衡背着石芷鹤回的宿舍,一路上OMEGA难得乖巧,他搂抱着ENIGMA的脖颈,呼吸均匀。
褚衡打开门的瞬间,仇琛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看到石芷鹤的状态更是慌张上前,而后迅速闻到了褚衡残留在OMEGA身上的味道,他的表情苍白,盯着褚衡。
褚衡说:“别站着,去开门。”
仇琛抓着褚衡的手臂,说:“我求你。”
褚衡笑了,说:“行,你先让我把他放下。”
一路上不言不语的石芷鹤却突然惊醒,他一手无力地伸出去,抓着褚衡的衣领,脸颊酡红,说:“你要去哪儿?”
褚衡说:“我哪儿也不去。”
仇琛急了,他紧了紧抓褚衡的手,表情哀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失笑,说:“你先让我进去。”
石芷鹤突然很大声地说:“褚衡你干什么?!”
褚衡还行,仇琛倒是被结实地吓了一大跳,他连忙朝褚衡看去,抓紧了褚衡,像是生怕他因此发疯,ENIGMA的脾气他领教最多,有谁敢对他大呼小喝必定死于非命,但褚衡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我在背你回房间睡觉。”
那张梦里的脸又开始阴魂不散,仇琛止不住心里那些可怕的猜想,指尖发冷,但在他再度阻拦之前,石芷鹤收回了抓褚衡衣领的手,重新搂好了脖子,埋进ENIGMA肩膀,闷闷地说:“你说的,今晚陪我睡觉。”
褚衡失笑,说:“我什么时候说的?”
石芷鹤只说:“你抢走了芙娅,所以你要陪我睡觉。”
褚衡说:“我不是让路西法给你表演赔罪了吗?”
仇琛站在一旁,手指开始发颤,眼前的景象让他惶恐不解,早上那一点疑惑在此刻无限放大,他张口想问什么,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褚衡依旧稳稳当当地背着石芷鹤,顺从着OMEGA的撒泼打滚,单手开门进了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褚衡把人背进房间后用脚踢上了门,他单手开灯,把OMEGA轻柔地朝后放在床上,芙娅跳落在床面,四只脚将白色的被面踩陷几个缓慢回弹的坑。
褚衡单手撑在床上,俯身看了石芷鹤的睡颜一会儿,伸出手去,捏住了OMEGA的鼻子。
“起来,别装睡了。”
石芷鹤一下子睁开眼睛,挥开了褚衡作怪的手,他气鼓鼓地看着ENIGMA,褚衡笑:“你装睡就别紧张。”
石芷鹤心虚地别过头去,褚衡轻叹一口气,说:“你醒了,我就过去了。”
褚衡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OMEGA转过身来,用双手拖住了手臂,阻止他离开。
石芷鹤的脸埋在他的手背上,柔软而温热:“别走。”
褚衡伸出手去,把他的脸抬起来展露在面前,OMEGA到底是醉了还是清醒着,他分不太清:“我是ENIGMA,你是OMEGA。”
石芷鹤眨着眼,说:“又不是没睡过。”
褚衡失笑:“你担心他,也不用说这么危险的话。”
石芷鹤别开脸,略微松开手,褚衡便轻易地抽身了出去,他抬起手,碰了一下OMEGA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说:“你睡吧,我守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静谧,酒意熏人,ENIGMA的气息包裹着他,如同温柔的旧梦,他想要看清褚衡的表情,却没能看清。
他闭上眼睛,在ENIGMA的半个怀抱里,坠入了梦里。
石芷鹤是被一阵异常的警报声震醒的。
那警报刺耳异常,石芷鹤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酒精让他陷入了一种迷乱的头痛,他看见褚衡已经站了起来,按熄了闪烁不定的通讯器,正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走,他感到害怕,下意识出声叫住了褚衡:“你去哪儿?”
褚衡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就拉开门,走出了门外,仇琛也因为那刺耳的声音起身出了门,他穿着睡衣,还算整齐,像是没能睡着,褚衡看着他,说:“你跟我走。”
仇琛愣了愣,石芷鹤已经赤脚追出门外,他惊疑不定,问褚衡:“发生什么事了?”
褚衡转身,最终还是据实以告:“罗斯特港被炸毁,第七舰队全员失踪...军部派我去前线支援。”
罗斯特港是前线四大港口之一,负责前线军补运输,重兵把守之地。
许是石芷鹤脸上的表情太过惶惑,褚衡迈出去的步伐顿了顿,再度收回,他转过身,张开双臂,给了OMEGA一个满怀的拥抱,摸了摸他的头,说:“别怕。”
仇琛收回视线,想要回身去换衣服,被褚衡叫住,褚衡松开了OMEGA,说:“三分钟,军部的特行舰会降落在天台。”
超高速跃迁带来短暂的耳鸣与疼痛,舰内空间狭小,除去褚衡和他,只有一个陌生的驾驶,仇琛竭力缓了缓,一件沾满向导气味的外套就兜头罩下,褚衡的声音在手侧响起,显得那么陌生:“你最好睡一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本想拒绝,他的体力并不至于让ENIGMA照顾到这个地步。
“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罗斯特港后的数百座城市。”
仇琛收回了未出口的话,他本来清醒的思绪在嗅闻到笼罩的向导信息素时一点一点地模糊,他没能看到褚衡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压抑的沉默,星舰极速疾驰,武器箱放在他的脚边,他的指尖细微颤动,他想要靠近褚衡,来求一点危难之下的安心,但他的防御本能压制着他坐在原地,直至陷入沉睡。
仇琛是被一阵剧烈的震颤惊醒的,他一下子拿下外套,褚衡已经站了起来,将长发束在脑后,他的脸上不再有温和的笑意,也不是发怒时的冰冷,是一种仇琛从未见过的肃穆。ENIGMA支撑着星舰的顶,将子弹上膛,在朝外走之前,他转过脸,长发漏下几丝,搭在他锋利的眉目上,将之分裂成几块,他对仇琛告诫:“这是战场,不是课堂,不要留情。”
仇琛一踏出星舰,就嗅闻到了狂风中浓烈的血腥味,暴雨一般的血在半空中下落,在他脸上落下一道溅射血痕。
褚衡的身影已经不见,只有链接微微发热动荡,带来向导的声音:“我去东南,你去西北,扫完外围在港柱集合。”
夜色下,崩溃的城市建筑碎裂堆积,成了最可怕的搏命巷战,仇琛穿梭其中,图索顺着他奔跑,ALPHA心脏跳得发疼,实战比他想得更为残酷,他没有穿着军服,敌人以为他是幸存的流民,动手时并未多加防备,ALPHA的右手再也控制不了远距精准度,他只得换成不太熟悉的左手,还不算太糟,杀第一个帝国人时,他尚存迟疑,但在看见满地堆积的无辜平民尸体时,无处宣泄的痛苦化为了实质,他的枪法逐渐凶狠,剥去了课堂上那些毫无意义的花式,只要有机会,一击必杀。
夜风吹得仇琛的脸发冷,双手却因为血液而变得温热,帝国人并非都是废物,他们拥有的实战经验远胜于还是学生的仇琛,ALPHA的枪法万中无一,但前提是他有机会瞄准。
剩余的几个帝国人组成了小队,同时盯着仇琛的位置开始围剿,被开发专门用来对付哨兵的枪械难以躲藏,一旦被射中,哪怕只是手臂,都会开始持续灼烧伤口,对感官灵敏的哨兵是最恐怖的折磨,而注意力一旦被疼痛分散,在战场上只能等着变成一具尸体。
褚衡的声音由链接传来:“我把你的疼痛阈值上调了90%,如果你还觉得疼的话,那就是你要死了。”
ENIGMA的屏障都还未被打碎一半,仇琛心里想说他未免太小看自己,但他刚想开口,却意识到褚衡并不在身边,他也还不懂如何应用链接传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风猎猎,他所躲藏的掩体四周却一片寂静,危机感一下子攥住了仇琛,他猛地朝前一个翻滚,刚才所处的地方已经被激光射穿塌陷。
他没有时间定位敌人的方位,又一次袭击就到了眼前,他拼命地躲藏,尽力忍住回击的念头,却还是在一次扑倒时被射伤,肩膀和大腿传来湿润感,却没有疼痛。
他屏住气息卧倒,在左前方一个废墟二楼,一个脑袋探出观察他的情况时,瞬间抬手,正中眉心,而后迅速爬起朝前跳落到堆积出来的沟渠里。
仇琛的右手开始止不住地发抖,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向导的精神力屏障略微扩大了他的静视野,他能听见左手边,有鞋底落在沙石上,极其细微的摩擦声、以及头顶风过,略微受到阻碍。
他缓慢在心里计算,刚刚误入敌方陷阱时观测到的敌人人数,毫不犹豫起身抬手两枪。
他的子弹告罄,敌人倒下。
他还未来得及松口气,背后便再度传来声响,脊柱的寒意一下子蹿上心口,仇琛刚刚回头,只来得及看见阴影里正对自己的枪口。
一道暗红的触手骤然刺入他的视野,云开见月,褚衡站在一旁堆积成小山的废墟上,停顿一秒后,缓慢地收回了精神体。
ENIGMA的长发被风吹得四散飞舞,淡色月光下,仇琛看清了他浑身的血污与黑痕。
那人的胸前豁开大洞,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衡说:“你太慢了,我来找你。”
整个罗斯特港只剩下一根孤零零半斜的港柱,褚衡带他赶到时,已经有十几人或坐、或站地等在那里,他们都一身狼藉,穿着军部的制服,见到褚衡,纷纷上前,叫道:“队长。”
而后他们的视线才落到褚衡身后、穿着休闲的仇琛身上,仇琛难得觉得尴尬,想往褚衡身后躲,褚衡看了他一眼,说:“这是我的哨兵,仇琛。”
那群人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从刚刚的诧异转为了好奇,仇琛更加地不自在起来,褚衡说:“别逗他,我临时把他带来的。”
有人不再顾及闲话,上前同褚衡汇报情况,外围暂时安全,还未找到第七舰队幸存者,罗斯特港内刚刚大批帝国军队撤离,已经有其他舰队进去搜救。
褚衡站在原地,静静听着。
有人忍不住道:“这么惊动的恐怖袭击,本来以为有一场硬仗...却突然撤离,是帝国发生了什么,还是别有所图?”
褚衡视线在整个空荡的港口废墟巡回,而后收回视线,对身前人说:“你等会给军部汇报,我们今晚暂时在这附近驻扎,四人一组,每三小时换一轮班,去城里巡逻安抚。”
ENIGMA的语气那样镇定,就像历经过上百次这样的突发战况,仇琛回过神来,褚衡已经转身,走到了他面前。
仇琛刚刚被击中的地方缓慢回疼,他意识到是褚衡收回了精神力控制,他低下头看,血已经顺着伤口流到了脚背。
褚衡说:“你们谁有酒吗?先给他喝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是战场上最粗劣简单的止疼药,所有军医都在罗斯特港内,等他们出来得到清晨,仇琛接过一个中年男人手中的金属酒壶,灌一口就开始剧烈咳嗽,那是哨兵前半生从未习惯过的烈性酒精,刺得他整个鼻腔都开始发疼,而后酒壶被人从手中拿走,褚衡同样仰头灌了一口,他姿态自如,而后把酒扔了回去。
说是驻扎,其实就是睡在废墟里,没有帐篷没有毯子,褚衡的外套被仇琛扔在了星舰上,仇琛只好学着褚衡一样靠坐在砖石上。
一开始他还能勉强劝说自己,闭着眼睛养神,但没多久,废墟周围就传来了异样的声音和气息。
仇琛感到尴尬,他睁开眼睛,用余光去看一旁的褚衡,ENIGMA面无表情,像是根本听不见一样,手指在光脑上飞速运转。
那些声音来自褚衡的队伍,纷乱而淫靡,且越来越激烈,仇琛不想听,奈何场地空旷,哨兵敏感,他克制不住地起了生理反应,他裤子还松弛,将胯前顶起帐篷。
仇琛觉得不自在,他合起双腿,压制不下去,干脆摁着初愈的伤口让疼痛克制,他嘶了一声,褚衡说:“他们在做准备。”
仇琛抬起头来,褚衡的眼睛还盯着光脑,说:“他们是已结合的哨兵向导,精神疏导有利于保持最佳状态。”
仇琛没有应声,沉默蔓延,他的性器依旧硬得发疼,将裤子前端濡湿一点。
他尽力压制着略微急促的呼吸,不想让褚衡看出他的异样,但欲望催生,让他止不住地想着褚衡,但褚衡难得冷静的姿态让他发疯,他渴望ENIGMA,却不想主动靠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帝国的攻击动向变了。
褚衡并不清楚这是因为自身行为导致的蝴蝶效应,还是销声匿迹的系统警告,他厌烦有人破坏他的网,也对没能刷开心副本而耿耿于怀。
ALPHA的信息素被露天的群体活春宫撩拨得无所适从,仇琛整个人开始焦躁不安,而褚衡坐在原地,仍旧飞速操纵着军部内网,捕捉消息。
仇琛想清醒,却不知道如何清醒。
想靠近,却不知道如何靠近。
褚衡抬起眼,正巧撞到仇琛慌乱收回的余光,ALPHA在原故事线里明明来去自如,如今却羞于在他面前主动手淫。
褚衡嗤笑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仇琛迟疑一瞬,还是站起来,不自在地坐到了褚衡身边,信息素扑面而来、再缓慢交融,仇琛已经开始觉得晕眩,喘不上来气,他凝望着褚衡在月色下显得朦胧温柔的侧脸,觉得往日的旧恨都变得遥远,心脏在想起褚衡带给他的无情折磨和血腥报复时,还会疼痛得无以复加,但只是这么待在ENIGMA的身边,整个人都会克制不住地因为生理反应而沉沦,欢愉似乎被蛊惑,叫嚣比痛苦重要。
褚衡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只说:“我没空,你自己玩。”
仇琛一下子因为莫名的恼怒地站起来,他想离开恶劣的ENIGMA,却险些因为腿上的伤口一个踉跄,性器也因此被摩擦,带来若有若无、更无法消减的欲望。
仇琛低头看过去,褚衡的姿态从容,胯下也没有他这么难堪的反应。
仇琛冷笑一声,忍不住再度气愤地坐下,为褚衡的自制力而疯狂腹诽,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风里,他从未听闻过的浪词艳语卷着无数淫靡的水声、喘息,围绕着他、撩拨得他身下的性器一跳一跳的,硬得发疼,这不是一场能主动停止的折磨。
仇琛越不想,欲望就越是翻涌。
褚衡并不在乎他,他也不在乎褚衡,自尊心与羞耻在ENIGMA面前更是无关紧要,况且,他又不是第一次在褚衡面前自慰。
杂乱的思绪被欲望堆积裹挟,他自暴自弃伸出手去时,把褚衡那句自已玩已经从调侃消解成了指令,自他与褚衡结合后,他很久没有自己主动做什么,欲望被他与ENIGMA联系在一起,他曾为此感到害怕。
仇琛握住性器时,下意识因为得到疏解而低哼了一声,他不知为何感到紧张,但余光瞥去,褚衡的手指甚至都没有丝毫停顿。
哨兵把视线收回来,闭上眼睛专心抚慰自己,他想尽快解决这个麻烦,但下一刻,他不知为何,还是想看到褚衡的侧脸。
欲望漩涡,摧毁理智,他压制着声息,略微别过头去,盯着认真工作的ENIGMA。
从前被动接受,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索取。
褚衡的眉眼生得很漂亮。
但从不是仇琛择偶标准里的漂亮。
沼泽里越绚丽的东西,只会越要人命,他一直这么认为,也在褚衡身上得到最可怕的实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此刻,仇琛竟然因此感到一阵扭曲的快感和安心。
想着心爱的人自慰,这曾是仇琛再寻常不过的青春期冲动,但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看着褚衡的脸才能好好疏解。
他很少能再维持这么久,他在褚衡的手底下总是缴械得特别快,以至于他都忘了这种绵长持续、不上不下的滋味。
快射的时候,仇琛感到一种艰难,他想起自己身上的基因禁锢,于是他下意识转过头去,凑近褚衡,想要借助向导的信息素来结束,而当他转头的那一刻,褚衡突然伸出手来,别过头,搂住了哨兵的脖子,将他一把拉近,在嘴唇上轻柔地触碰了一下,短暂得不能称之为吻。
仇琛因此猝不及防地射了出来,高潮的快感冲刷,他那双深蓝的眼眸被浸湿,惶惑与光亮忽明忽灭。
他看着褚衡近在迟尺的脸,而褚衡只是微微一笑:“舒服了?”
从前仇琛总是逃避着褚衡的神情,如今认真观察一瞬,却无法从那双澄澈红眸里看出任何情绪,ENIGMA明明在看着自己,嘴角也带笑,却好像从未真的因为什么真切波动过。
仇琛清楚,褚衡不在乎任何人的性命,也不在乎任何人的自我意志,他高兴了,就怜悯你,不高兴了,就毁灭你。
褚衡的手指贴着他的后脖颈,是安抚,也是控制。
他说:“想什么呢?”
仇琛张开双唇,有一个疑惑在来得路上就盘旋在心头,于是他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带我过来?”
褚衡挑眉,露出一个微笑,反问:“知道为什么我们明明比帝国的武器更差一些,这场战役却还是能够打得这么持久吗?因为,我们结合的哨向组合,比他们多。帝国,没有办法对抗、摧毁爱人在战场上的士兵。”
仇琛几乎要被褚衡话里的暗示意味击晕,换了从前,他绝对会出言顶撞褚衡,认为他在莫名其妙地岔开话题调情侮辱,可此刻,他张开口,看着褚衡的笑,却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褚衡笑了,松开了他,说:“当然,我们除外。”
褚衡后半夜孤身一人去城里巡逻,直至清晨,大部队带来了帐篷补给,军医过来帮忙包扎完伤口,他还是没回来。
仇琛被褚衡的下属围绕,听着一些很陌生的亲切问候与问题。
“队长扔下你去巡逻,琛,你居然不和我们抱怨队长!”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队长还是第一次带你出来!可见我们队长对你多宝贝……”
“队长在家也这么冷淡吗?拜托拜托,我真的很好奇!”
“哎,小哨兵,你知道我们队长最喜欢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仇琛被问住了。
他顿了顿,生硬地说:“不知道。”
“其实我们昨晚都等着看队长的样子,没想到他开了屏障,太强了,我们一点声儿都听不见……”
仇琛一下子站起来,说:“太闷了,我出去走走。”
褚衡的下属对褚衡的热情不像表演,仇琛对此感到纳罕,联想起褚衡在学校时那一副面具,又觉得讽刺。
对他们来说,就连他仇琛,作为名义上离褚衡最近的人,也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仇琛腿伤未愈,走不得太远,经过一间白色帐篷时,他不知道为何有种冥冥之中的感应使他停下了脚步,他顿住了,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最好别对我抱有别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