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他没有交手,因为他知道,他要有一个更强大的后盾。
不回房了,去后院。秦莫萧面部冷清,自从那次后,他脸上的表情又回到了从前,在没有认识乐希望的从前。
敏昭熟练的推着轮椅,向后院走去。
一个若大的后院,只有一个房间,推开门,全是一股的药水味,房间很大,房间里有很多的医疗设备,中间的大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被被子盖住的肚子已经很大,看起来有七八个月的样子。
今天还是没有反应吗?轮椅停在床边,看向床上的人,眼中带着浓浓的忧伤,都五个月了,他还是没有习惯。
没有,还是老样子。声音是耿踽的,那天后,他就一直守着乐希望的身边,没错,床上的人正是乐希望,他已经躺了五个月,而耿踽和文叔用了全力,才保住他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保不住秦莫萧的腿。
今天全身按摩过了吗?捏着苍白的手,秦莫萧的内心非常痛,他恨不得躺在上身的人是自己。
我正准备。耿踽擦了擦手,他刚换过吊瓶,正准备给乐希望做全身按摩,这是每天都必须做的事,否则他身体会老化的非常快,这是文叔临走的时候特别叮嘱他的事。
今天就让我来做吧。秦莫萧慢慢的说道,双手忽然一按床边,人就到了床上,床很大,躺三个大人都没问题,所以他上床的空间很大。
腿不能动,对他是有点不方便,但对秦莫萧的心理来说,没有造成一点影响,他堪至认任是自己的这双腿才让乐希望回来,虽然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但他已经是他了。
看着肚子,秦莫萧轻轻的趴上去,耳朵贴在肚子上,只着里面的心跳,感受着他的胎动,他知道望非常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孩子他一定会保住。
上午做了个B超,孩子的头快入盆了,会比预产期要提前出来。耿踽在一边说道。
乐希望的身体是个特别的,他能怀孕,自然也就能生产。
还有几天。秦莫萧挪到他上方,给他做脑部按摩,这些他都跟耿踽学过,刚醒来的时候,他坚持每天都给他做,所以他非常熟练。
还有六七天,或许会更快。耿踽淡然的说道。
你有几层把握。轻轻的按着他的头顶,看着少年遍苍白的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所有的痛苦和难过他都会吞进肚子里,很少在别人面前表露。
我以经连联师傅,让他尽快赶回来。他没有接生过,还是一个男生子,说真的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你找到文叔了?按摩完整个头顶,他挪到了一边,给他按手臂,整个过程,他都不需要谁来扶他,秦莫萧只是废了腿,也不是废了人,以他高傲的牌气,谁敢同情他。
前天刚联系上,他老人家在国外,明天就能飞回来了。耿踽边说边给他递了毛巾,让他擦手心汗。
按摩是门技术活,力道要控制好,就比较费神。
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按着他的手臂,有一点的僵硬,就算每一天都按,他的身体还是有一点僵硬,以前嫩白的肌肤,现在变的苍白毫无生气,除了耿踽和文叔,他也找过全球最好的医生,可得到的答应只有一个,植物人。
听到这三个字时候,秦莫萧如晴天霹雳,但他没有消沉,如果连他都放弃,那望还能依靠谁?他只能更坚强更强大,才能在将来他醒的时候,给他最安全最无忧的生活。
秦莫萧坚信着,乐希望能醒过来。
少爷在少夫人那里,你别去打扰他们了。耿踽刚出来,就见七佐进来,知道他要找谁,不得不走前来说一句。
哦,那我在这里等等他。七佐无聊的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这里戒备很严,自从上一次后,秦越和七家老爷子商量,调了足够的军力守在这里,明处暗处都有精英守着,所以七佐进这里就跟进自己家一样,一点也没顾忌。
你确定要在这里等,他最少要到晚上出来。耿踽端着一杯水喝,靠在柱子边说道。
秦家老宅,外面是四合院,里面的装修却是中欧结合,有书香的文质儒雅,又有欧式的华丽贵族气息,靠山依山,是一个养生的世外桃源。
反正我也无所事事,就在这里等吧。七佐无精打彩的把脚随意搭在桌子上,向后一靠,准备就这么无聊的等着。
你怎么了?耿踽端着水,终于坐到他对面,经历了这么多事,两人更哥们了。
七佐抬头,一脸盯着他,又不说话。
在不说我就走了。耿踽把水杯放下,捏了捏鼻梁,他可是顶着一身的疲惫,他还有心情对眼。
我家老爷子开话了,要我马上结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七佐直抓自己头发,烦的一脸。
那不是很好,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住进瑜家了。结婚还一脸要离婚的样子,真搞不明白他。
可是我发现我有点害怕。七佐非常懊恼的说出口,他憋了几天,都快憋死他了,可是身边又没有一个人能说的。
婚前恐惧症?耿踽拿眼神撇他,真是没想到他这么没神经的人也会婚前恐惧证。
你是说我是婚前恐惧症?那怎么办!七佐一听差点跳起来,婚前恐惧症这种鬼东西会发生在他身上?这下一定会被瑜傲打死。
你为什么会婚前恐惧症?爸妈不合?身边有人不合?以前被女生欺负?怕瑜傲?耿踽见他全摇头,无奈的想把水杯扔过去。
都没有那你恐惧个鬼?还是你专门过来刺激我没人要的吗!耿踽抽了抽眼,站起来伸喵喵喵了个腰,不行,他实在太累了,他需要休息。
耿踽你别走啊,陪我多说会话,我这几天因为这个事在家里都快憋出病来了,今天难得才有机会跑出来的。七佐非常可怜的说道,扯住耿踽袖子不让他走。
耿踽回头,无奈的甩过去眼神,把他的手拍掉。
别在这里刺激我,快回去,准备做新娘子嫁人吧。耿踽幸灾乐祸的给他一个笑,转身回房去了,一回屋他就躺床上睡死了。
没了吐糟的人,七佐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五月份的天气,吹出来的风都是缓缓的,窗台的风吟发出轻脆的响声,悦耳着心神。
秦莫萧按摩完最后的脚底,已经满头是汗,那一战后,他的身体变的虚弱了几分,但跟平常的男人还是没区别的。
用毛巾擦过手,秦莫萧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五个月来,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偶尔会让他想起五个月前的那一战,和今天他躺在床上,他觉得是幸运的,他还活着,当时他失去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他很确定自己听到了望的声音,他跟自己说抱歉,他明明听见了,可是为什么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却还没有醒来,一躺就是躺了五个月
握住他的手,秦莫萧露出一丝苦色,眼中闪着泪光,嘴唇微微发抖,他深深的吸住一口气,不能让眼中的泪水掉下来,在望的面前,他不能掉眼泪。
到今天为止,这五个月,秦莫萧合眼的时间加起来没有超过五天,他不习惯没有望一起睡的床,他不习惯一闭眼就是望的影子,他不习惯一入睡就是望的梦镜,他更不习惯没有望的生活。
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吻着,一滴眼泪划过脸颊,掉在白色床单上,第二滴第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