涏弛,小宇现在危在旦夕,时间紧迫啊,别忘了他救过你,他心心念念的也一直都是你,就让小准来一趟吧,我去求他,我跪着求他好吗?杨玉芳哭得呼天唤地,借着母亲的名头堂而皇之的尽兴道德绑架。
但是,她这话确实是戳中了司涏弛的神经。
是的,小宇才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要娶的人。
哪怕他现在明白自己的心或许有一点倾斜,那也仅仅是因为他的占有欲和自尊心作怪,没有人可以背叛他,利用他!
司涏弛滚了滚喉结,最终做出了决定,看向了赵明超,你去把秦时准接过来,先输血,另外通知医院那边,不惜一切代价,寻找捐献的合适心脏。
是。赵明超领命下去。
本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的杨玉芳,笑一般僵住了。
她没想到,司涏弛竟然不舍得用那个贱人的肾了。
不知道这是最快最省事的吗?
找别的肾,要找的什么时候,小宇的命怎么办?
他现在是一点都不在乎了。
看来小宇说得没错,他的心已经被秦时准这个狐狸精勾引去了。
实在没想到,那个贱蹄子,瞎了也能这么贱,这么骚,和他那个死了的母亲一样,贱!
杨玉芳狠狠地掐着手,眼底划过了一抹恶毒。
秦时准,给你好好死的机会你不要,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司家主卧室。
秦时准虽然睡不着,但是抵挡不住身体虚弱泛上来的疲惫,加上药物的作用,他很快就撑不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
他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猛地惊醒了过来。
眼睛看不见,他的听觉更加的灵敏,有一点声音他就惊醒了。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你是谁?
是我,少夫人,司总让我接您去医院。赵明超忽略掉他苍白、惊慌又充满防备的神色,带着两个护士走上来,简明扼要的告知。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秦时准还是控制不住的心头发颤,你们要干什么?我不去,这次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抱歉,少夫人,我只是执行命令,不过赵明超别开了眼睛,不忍心看他虚弱地反抗的样子,最终说多了一句他本不该说的话,您放心,只是输血。
不,我不去但是,秦时准不信,他拼命地挣扎摇头,死死地扣着床板,瘦得骨骼分明的手指发白,坚决地道,我不去!
他太了解秦浩宇母子了,费那么大的劲,绝不只是小打小闹这么简单。
怎么可能只要他出点血呢?
何况,他更了解司涏弛,只要涉及秦浩宇,他就失去了分辨的能力,永远没有底线。
他就知道,上天不可能优待他的。
这次恐怕就是要他的命。
赵明超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敢贸然用强,怕伤到人。
他现在也摸不清自家boss的心思。
说他最爱的是浩宇少爷,但是,他对秦时准,却是那种专制偏执的霸占欲,近乎病态。
赵明超示意两个护士先松手。
他出去打电话,司总。
怎么样?人带到了?手术室外面的司涏弛狠狠地扯了扯领带,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身后走廊。
没,少夫人不肯去,情绪很激动。赵明超心惊胆战的汇报。
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
他就是等司涏弛的一声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把人带过来。
但是,他实在没想到,这次令他出乎意料了。
司涏弛非但没生气,反而似乎微不可察地吁了一口气,不来就不来,你让护士抽血送来。
赵明超,?
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好。
抓紧时间。司涏弛看一眼亮着灯的手术室,时不时有护士急匆匆地进进出出拿东西。
但是,他不知道为何,却莫名的舒畅了不少,伸出了大长腿。
还有肾脏的事情,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找到。司涏弛仿佛想通了什么。
是了。
肾脏哪没有,他不一定要秦时准的。
已经安排下去,司氏集团医院已在寻找。赵明超如实汇报。
确定司涏弛没什么意见了,才挂了电话,重新走了进来,少夫人,司总说您害怕的话,可以不去医院,让护士给您抽血送过去就行,情况危机,希望您能配合。
秦浩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确定他需要输血吗?秦时准笑了。
他要的只是一点血吗?
秦时准不信!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这次,他是死都不会再任他们宰割。
少夫人,不要让我们难做,时间紧迫。这次赵明超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对护士使了个眼色。
让人将他按住。
针头迅速插进了他手臂的血管。
放开我秦时准挣扎,可是,他如何反抗得了?
他本来就很白,皮肤嫩的仿佛一碰就出水来。
现在是更白了,又瘦,所以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加上他疯狂地挣扎的原因,针头扎肉里。
不知道是气还是痛,秦时准眼前的纱布湿润了一片。
赵明超不忍再看,背过身去。
就在这个时候。
他电话响了,是他按照司涏弛的要求,安排人去查了秦时准从小到大的事情的手下,赵助,司总让查的东西,已经出来了,我发您邮箱了,您看是否给司总看。
赵明超一愣,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他打开一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回头看秦时准,目光有些多了几分冷意。
刚才哪一点同情和可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终。
在他心里面,司涏弛是他的主子,是他的一切。
没有人可以伤害他!
这些东西,他是一定要给司涏弛汇报的,如实的汇报。
司涏弛,这个权力滔天,一手遮天,让帝都所有人趋之若鹜,如同天神的男人,不应该因为这个恶毒的人,乱了心神。
更不该被他影响。
赵助,血已经抽完,少夫人他身体太虚弱,已经晕过去了。护士将几包鲜血呈上来。
看好他。赵明超拿着血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时准第二天才醒了过来。
他身体太差了,前段时间几乎是用药吊着。
根本没有恢复过来,现在又抽了几大包的血,他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浑身软得厉害。
他想喝水,但是根本没力气起来。
昨天那个信誓旦旦要守着他的护士,似乎也不见了踪影。
整个房间,包括外面都安静厉害。
也没有人像往常一样给他送早餐或者药了。
秦时准叫了几声,没人回应。
实在是太渴了,他没办法,只能自己费力地爬起来,摸索着去寻找水杯和水壶。
可是,他根本没有力气。
加上昨天抽血被扎得黑青的手臂,痛得他手一滑,哐啷的水杯翻到地上,碎裂了开来。
你干什么?谁让你动的?听到声音的护士终于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