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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对她招手,“过来做啊,几个月不见不想我吗?”
她犹豫着坐到我身边,不等我开口,她把手轻轻搭在我手上,“对不起。”
我突然眼眶一酸。
夜风吹着,周围格外静谧,连鸟叫声都没有。
我扭头看她。
灯光下的眼睛璀璨明亮,蓄着泪水。
我擡头抚摸她的眼角。
路灯熄灭。
我呼吸急促,胸腔里的怒火无处发洩,我想控诉她的不辞而别,想指责她的恋爱态度,可一句道歉把我堵的说不出话。
她鼓足勇气凑上来吻我。
一切怒火化为乌有,像迷雾一样在心房里乱飘。
我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舌尖与舌尖相触,侵略与纵容对峙,唇齿的交缠声越来越急,呼吸声也愈发沉重急促。
她挣扎着捶打我,推又推不开,话又没法说,只好捶我。
我松开她,看着她一只手放在胸口上低着头大口吸气。
她唇上水光潋滟,红扑扑的,眼角被憋出的生理性眼泪沾湿。
她微擡头无力的瞪我一眼。
我轻笑出声,还不忘调笑她几句。
她羞得满脸通红。
嬉闹过后,她靠在我肩膀上捧着我的手玩,“你害怕吗?”
我侧头吻在她头发上,“害怕什麽?”
“你性格的缺陷。”
我笑了笑,弯着眼角说:“为什麽怕?我连你消失了几个月都不怕,干嘛怕这个?”
她身体僵住,擡头看着我含笑的双眼,举起双手要我抱,我应她要求抱住她。
“我理解不了你的感受,更不知道该怎麽去安慰你,不知道怎麽做会让你舒服一点,所以我一直都在想要你需要时飞奔过去抱你,你不必再那样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机器人的世界里没有鲜花,但有破冰而入的温情。
————
将近十二点,我才恋恋不舍的回家。
她打着手电筒沿着路边慢悠悠的走着。
在看到检查报告的那一刻,她都不知道该怎麽形容当时的心情,呼吸都停滞了。
她还是狠不下心,面对我,她总是打破一道又一道底线。
“我以为不会耗这麽长时间,是我高估了别人对你的关心……”
她停下脚步,擡头看向月亮,“既然如此,你愿意,我就陪着好了,即便最后的结果总是令人难以接受的。”
————
孤独的小女孩静立在月光下,被黑暗笼罩,她撕开黑暗,带来清晨的薄雾与日光。
于是两个小女孩手牵着手往深处走去。
她们无知无畏,不期待路的尽头会有什麽等着她们。
流年不利
高三寒假短到不足十天。
我生无可恋的坐在书桌前,捏着笔写不出一个字,作业真的好多,写的我脑子都发懵。
妈妈敲了敲我房间门,我腾的一下站起来,心跳突然停了一拍,我皱起眉捂住心口的位置,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走过去开门,妈妈端着水,拿了一个小盒子,我叹了口气,接过盒子把里面的药倒出来,喝了一口水就把杯子递过去了。
妈妈接过喝了不到四分之一的水杯,看着我犹豫的开口:“要不要再喝点,你嘴巴挺干的。”
真的很不想见到她,我一口气把水全喝完了,“啪”的一下把门关上。
妈妈隔着门板对我说:“小鱼,汤快煮好了,你一会记得下来喝。”
我大声的应了一声,对着床倒下,我把脸埋进被子里,呼吸沉重。
妈妈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用猫的胎盘煮汤能缓解心理、精神方面的病①。
我连着喝了好几次,一开始只以为是肉片,还有点像肠子,后来知道之后我连着反胃了好几天,以前还能慢慢喝,现在眼一闭,心一横,一口气,再灌一把糖。
说实话,妈妈不迷信,但不知道为什麽,对这个却深信不疑,她甚至会在大半夜进我房间,在我身上放鸡蛋,还有树枝,拿着一根绑着红绳的柳条对着我拍拍打打②。真的挺吓人的,大半夜的醒来看见一个人站在床边,魂都吓没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我慢悠悠的走下楼,坐在饭桌前捧着碗一脸苦大深仇。
妈妈接了一个电话,急急忙忙的要出门。
又突然慌起来,我站起身叫住準备出门的妈妈。
妈妈顿了一瞬,扭头看我,“怎麽了小鱼?”
我看着她强挤出来的笑脸,最终还是摇摇头,“没事,你,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妈妈笑容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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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把汤喝完,我往嘴里塞了几颗薄荷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