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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愤愤地吃完早饭,我也不知道我在气什麽,很莫名其妙,或许我应该知道的,只是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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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把筷子,碗和盘子一股脑扔进洗碗机,往嘴里塞了两块饼干就急匆匆出门了。
来到旧花店,这里已经收拾好了,空蕩蕩的,这里是母亲第一次开花店的地方,但房间太小了,就换了地方,辛好是自家的,母亲没有租出去。
我把房间又打扫一遍,重新装饰过后的味道还没散完,有些刺鼻。
打扫过后,我推了个小车就去领快递了,快递有点多,一次估计还拿不完。
收拾了一上午,我已经累的大汗淋漓了,但看着被布置得井井有条的房间,又觉得值了。
我把所有窗户开到最大,冷风一下子扑到我脸上,我傻傻地笑起来。
我还是不知道送她什麽好,就给了她一个画画的地方。
我环视房间。
角落里放着两个五层的架子,架子上摆了颜料,因为分不清丙烯颜料和水粉画颜料以及布拉布拉一堆颜料的区别,就都买了一些。
架子旁边有几个收纳盒,放着各种画纸画布和调色板,笔刷,对着最大的窗户前放着画架,这里阳光充足,采光好。
休息区放着沙发和茶几,还有零食架,画画的地方和休息区被隔板隔开,东西都是之前留下的,鬼知道我怎麽把它们从仓库里搬出来的,我好厉害!
其实我并不会布置房间,都是按照网上的图布置的,东西放的很少,因为资金有限,墙上挂着海报,只有休息区地板铺着羊毛地毯,阳台上放没有植物,被布置像个猫窝,毯子玩具都堆在那,看起来温馨极了。
太手巧了小鱼!真厉害!
我满意极了,冷风胡乱地刮,冷得起鸡皮疙瘩,我才意识到我因为忙着太热而脱掉的外套还没穿,我四处找外套,怎麽都找不到。
哦。
我好像忘仓库里。
呵呵。
好吧,还得回家,呜呜呜。
我把门锁好,跑回家,把仓库门打开,看到了在地上静静躺着的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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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真的好难受啊。
我要烧糊涂了。
我家猫都会后空翻了,它还给我说话欸。
不像发烧,像吃了毒蘑菇。
家里没人在家,今天请了假没去学校,吃过药感觉昏昏沉沉的,好困。
下午母亲回来见我已经在家了也没问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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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日终于到了,刚好爸妈一起出门办事了,真是天助我也。
我给她打电话,打了几遍都没打通,正疑惑着,企鹅视频弹了出来。
我接起,没有看见她的脸,到看见了一个人的侧影,那人穿着白色羽绒服,围着米白色手织围巾,半张脸埋在围巾里,露出的鼻尖红彤彤的,耳朵也被冻的红红的,没有带帽子,浅棕色的头发披散着,表情有些迷茫和愣怔,哦,这是我啊。
我一下子擡起头,就见一团黑影朝我扑来,我下意识地打开手臂抱住她。
她从我怀里擡头,傻笑起来。
我用手蹭蹭她的脸颊,冰凉冰凉的。
她捉住我的手,皱眉,“怎麽能不带手套呢?手都冻红了,冻伤了就不好保养了。”
她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副手套,嘴角又翘起来,得意地看向我,“就知道你没带,我带了两幅,我先带我手上的,热乎呢!”
我没拒绝,任由她给我戴手套,突然她动作一顿,擡起我的手凑到眼前仔细看起来。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想抽回手,但已经晚了。
她指着我的手背,语气惊讶,语气加快:“这是,什麽!?你说这是什麽?!上次的针孔印不是下去了吗?这又怎麽回事?!”
我扭开头,表示自己听不见。
她气愤地掰回我的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
唉,我的愈合力怎麽这麽差呢?上一次的针孔印二十多天才下去,还留了一个小疤。
要不是实在烧的糊涂,我也不想挨针输液啊,而且大冬天的,手一冻,针孔就更红更明显了。
她等不来回答,嘴一撅就想哭出来,“你都不和我说,什麽都不和我说,你根本就没有真的去依赖我……”
我赶忙哄她,捧起她的脸亲她,从额头亲到鼻尖,“没有没有,只是发烧了,你也知道我体质不好,经常生病,我去医院去惯了,自己都不在意了,也不想拿这事去博取关心,我不想让你担心。”
她眼睛红彤彤的,眼泪要掉不掉的。
“我喜欢你,不想让你有一点不好,你可以和我抱怨,可以和我哭诉,我不想你什麽都自己憋在心里,你不开心我也会难过,你生气我也会担心,因为很喜欢你。但是你什麽都不说,遮遮掩掩的,我只会更担心,更多想。”她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