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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的消息,赶到医院时也和父亲说不了几句话。
这天方嘉禾照常来探望父亲,前两天主治医师换了新的治疗方案,父亲吃了药后就觉得犯困,方嘉禾也没有久留,陪父亲待了一会就出了医院。
他还没走到公交站,突然被人拽到了附近的巷子里。
那人力气很大,方嘉禾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推到了地上,脖子也被死死掐住。
“钱在哪?拿出来!”男人声音嘶哑,几乎压在方嘉禾身上。
方嘉禾被掐着脖子,看清了来人的脸,是他父亲的朋友秦飞,以前也曾来过他家做客。那时的他还很和蔼,跟面前这个满脸胡茬,面容狰狞的人全然不同。
“秦叔…”
“少废话!”男人眼珠泛着血丝,身上有一股浓烈的烟酒混合的气息,“你老子借了那么多钱,肯定都在你账户里吧,快拿出来!”
方嘉禾试着和他交流,但秦飞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方嘉禾拼命挣扎,一口咬在秦飞的手上,虽然让他松了手,但他的反抗也激怒了秦飞。
方嘉禾刚起身想跑出去,就被他一脚踹到身上,跪倒在地。
“妈的,找死啊。”秦飞用手臂勒在他的脖间,嘴里不停咒骂着方嘉禾和方启华。
方嘉禾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手指用力掐着秦飞的手,但秦飞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
恐慌和无助包裹着他,方嘉禾的视野也渐渐模糊。
难道他要在这里被勒死吗?
快要呼吸不上来时,他恍惚间听见有人周围有细碎的声响。
随着一声痛呼,方嘉禾脖间的禁锢松开,空气重新涌进了肺里,只是他的脑袋昏昏沉沉,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地往前倾倒。
一只手忽然从前面搂住他的肩,避免他摔在地上。
“能站起来吗?”熟悉的声音响起,方嘉禾微微侧头,只看清了庄越的侧脸。
不过此刻他眉头皱着,很明显地不高兴。
方嘉禾扣着庄越的手臂,刚想开口,结果只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可能是脖子被勒得有些严重,他的喉咙有些痛,发声也有些困难。
他听见秦飞叫骂着就要再次动手,赶紧站起来,想离庄越远一点。
庄越揽住他的腰,冷静地开口:“怕什么。”
紧接着方嘉禾就听到了秦飞倒地的闷响,他转过身,只来得及看见庄越收回的手,指节上有红色的痕迹。
他抓住庄越的右手,上面染了血迹。
他说不出话,手指比划了几下,问庄越是不是受伤了。
庄越表情仍没有缓和:“不是我的。”
方嘉禾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脸上有血迹,喉咙里发出微弱地声音。
“他是谁?”庄越看着瘫在地上起不来的人问他,只是没有很快没有得到方嘉禾的回答。
他低头抬起方嘉禾的下巴看了看,没再问他,拉着他往旁边的医院走。
方嘉禾赶紧抓住他,拿出手机打字给他看。
‘换家医院好不好?’
他只打算简单地告知父亲秦叔来找过他,不想让父亲看见自己脖子上的勒痕。
庄越没说什么,带他上了车,抹去了手背的血迹。
方嘉禾盯了一会,发现庄越的骨节还是青了,当时大概用了很大的力气。
', ' ')('经过检查后,方嘉禾的颈部软组织损伤,对声带也有一些影响,近期都需要多休息,再配合服用一些药品。
方嘉禾光是吞咽嗓子就有些疼,跟庄越的交流也只能通过打字和比划。
他想起庄越出现得那么及时,也不知道他怎么发现自己的。
‘你怎么在那里?’他在聊天框里问庄越。
庄越瞥了一眼手机,松了松校服的领结,反问他:“不可以?”
‘好吧,谢谢你。’方嘉禾说完又觉得不够诚恳,挑了一个感谢的表情包发过去。
“感谢的话等嗓子好了再说。”庄越没看手机,大概是不用看也知道方嘉禾会发什么内容。
方嘉禾只好收起手机,跟庄越上了车。
方嘉禾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耽搁了这么一会,天色早已黑了下来。
庄越下了车站在旁边,手里拎着他的书包和药。
方嘉禾看着庄越,他身上还穿着校服,领结比在学校时要随意一些,头发理得很短,表情淡淡。
他想说谢谢,可惜嗓子发出的声音还是很哑。
他走近一步,没有先接过自己的东西,而是揪住庄越的衣领,微微一拽,在庄越低头的同时很快亲了一下他的脸,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拿过自己的东西,跑进了小区。
刚到公寓楼下,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人正是庄越。
方嘉禾亲完就跑,还有些心虚,不知道庄越会说什么。
他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沉,还有街上的嘈杂声。
“跑这么快,腿不疼了?”庄越虽然在询问,但也并没有要方嘉禾回答的意思,他很快开口,“明天我来接你,不要乱跑。”
电话安静了几秒,两边都没人开口,但也没人挂掉电话。
方嘉禾听到了汽车鸣笛的声音,庄越才又开了口:“记得按时擦药,挂了。”
作者有话说
我取的什么破标题
昨天忘记了!
第26章 前兆
方嘉禾等到脖子上的淤青消得差不多了才重新去医院探望父亲,他借口最近几天事情太多,没有太多时间,父亲也表示理解,让他以学业为重。
窗外的树梢萌生出新的枝芽,一朵朵绿苞缀在枝头,可惜也没能唤醒方启华身体里的生机。
方启华的精神变得有些差,情绪也敏感,有时会突然生气,有时又只是沉默。
唯有提起和母亲以前的事时,他的情绪才会稍微稳定一些。
方启华说起他创业的那段日子,那时亲戚朋友都劝他不要冲动,只有夏冉支持他。他们抵押了房产,过了几年省吃俭用的日子。
方启华大部分时候也只说自己和母亲相识相爱的经过,不曾向方嘉禾吐露他们当初的艰难和困境。
“为了我们,你妈妈放弃了很多。”方启华脸上露出不忍,“她走时也还一直念着,让我们好好生活。”
夏冉弥留之际的状态也很差,认不清来的人是谁,浑身都痛,神智不清地要找父亲和他。
“嘉禾。”方启华望着天花板,眼神没有焦点,过了几秒,才挥手让方嘉禾靠近。
他手盖在方嘉禾的手背:“只要你能过得好,爸爸做什么都愿意。”
他们刚说了一会话,方启华又觉得疲惫,调整了床的角度,准备小睡一会。
过了几天,方启华突然让方嘉禾签了几份文件,说是以前母亲留给他的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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