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pha的信息素如同海啸一般卷过方嘉禾的腺体,连带着身体也像是漂浮在大海中央。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后颈发热不是因为睡太久的错觉,而是发*情期提前到来的征兆。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最近打了强效抑制剂,周期乱了。”他慌乱地解释,庄越表情淡淡,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
他抬眼望了方嘉禾片刻,吻了下来。
庄越亲得用力,好像要剥夺他肺里所有的空气。
方嘉禾推了推,发现根本没办法推开他。
天然的吸引力让他没办法抵抗庄越的信息素,而他痛苦地发现,自己对庄越的渴望从十五岁到二十四岁,从未减弱过。
他没想到庄越会这么生气,他的潮热都消退了庄越还没有停下来。
他无数次以为自己要在庄越的吻里窒息,又觉得庄越真的要把自己撞散架了。不论是哭着求他还是道歉,庄越都没有任何动摇。
他搂着庄越的脖子,小声求他不要成结。
好在庄越并没有真的生气到失去理智。
方嘉禾最后几乎是晕睡了过去,他都不知道是因为现在的自己太脆弱,还是因为庄越做了很久。
醒来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时,方嘉禾大脑空白了五六秒才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四肢仍旧发软,后颈还有些痛,昨晚庄越咬了好几次他的腺体,被潮热支配大脑的方嘉禾当时恨不能庄越一直咬下去,清醒后才感受到了一些疼。
床上只剩他一个人,没有Alpha的安抚,他的心情无端低落起来,缩在被子里,想要嗅到庄越残留在这里的信息素。
刚被临时标记的Omega总是会依赖自己的Alpha,情绪也会很敏感。尽管方嘉禾不想让自己显得可怜,但眼泪还是顺着眼尾落下,滴进被套里。
他埋在被窝里,视线被泪水模糊,没有缘由地觉得伤心难过。
方嘉禾哭了一会,被子突然被掀开。
庄越的轮廓出现在他朦胧的视野里,他隐约看见庄越皱着眉,垂头问他:“哭什么?”
方嘉禾艰难地抬了抬眼皮,看清庄越的脸后,眼泪流得更加厉害。
庄越沉默两秒,重新躺回了床上,抱住他的身体,不耐地开口:“我又不是你。”
方嘉禾听不进去他的话,直到感受到庄越的体温,还有他的信息素,失落的情绪才渐渐好转。
他抓住庄越的衬衫,小心地把脑袋靠在他的胸前,还好庄越并没有推开他。
“对不起…”他刚开口,庄越就烦躁地‘啧’了一声,抬起他的下巴,吻了过来。
方嘉禾的嘴被亲得有点痛,他怀疑自己的嘴可能在昨晚被亲破了,但不想告诉庄越,否则他可能会嫌他麻烦。
他们躺了一会,方嘉禾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算起时间,他连昨天中午的午饭都没吃,做完后又累得睡了过去。
他捂住肚子,试图假装无事发生。但庄越耳力向来不错,怎么会没听到。
可庄越只是松开手坐起身,方嘉禾内心的伤感又涌了上来,眼睛又变得有些酸。
庄越看了他两眼,从箱子里拿了一身衣服丢到他手边:“穿上。”
方嘉禾被‘丢’这个动作刺激到,不合时宜地觉得自己也跟那件衣服一样,是可以随便丢掉的东西,眼泪就又忍不住流下来。
', ' ')('庄越没说话,坐下来替他穿好衣服,方嘉禾敏锐地感受到房间里的信息素变得浓厚,担心庄越生气。
方嘉禾边擦眼泪边道歉:“对不起,我不想哭的,只是我忍不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养得娇气,方嘉禾的症状也比旁人要敏感一些,一点小事就可能引起他的多愁善感。
庄越给他套好短袖,垂眸看着他,简明地开口:“吃饭。”
庄越话一直不多,愿意给方嘉禾穿衣服,放信息素已经是耐心到了极致,方嘉禾不能再矫情,跟在他后面出了房间。
庄越的衣服很大,T恤衣摆垂到了大腿,裤脚也拖到地上。
方嘉禾弯腰挽了个裤腿,差点站不起来,腿也打着颤,跪坐在地上,身上的肌肉酸痛,庄越只好把他抱到餐桌旁。
大概是因为Alpha对自己刚刚标记的Omega有一些保护欲,庄越才会对自己格外纵容,方嘉禾只能这么解读他的行为。
方嘉禾小口吃着饭,虽然肚子很饿,但他又觉得吃不下任何东西,吃了半天,碗里的米饭也没有消减多少。
“你要绝食?”庄越像是也看不下去他这样拖拖拉拉的吃饭,语气有些冷硬。方嘉禾便试着一口多塞一点饭,结果差点反胃全吐出来。
庄越盯了他两秒,把他的碗拿开。
方嘉禾知道自己这样显得很挑剔,赶紧抓住庄越的手:“我能吃完的,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庄越微微皱眉,好像对他有些不满:“我又没逼你。”
说完转身进了厨房,过了会,他又端了一碗热粥出来放在桌上。
方嘉禾这下胃口好了一些,慢慢喝着米粥,观察着庄越的动作。
庄越先是把桌上收拾了一下,打开电脑,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可能是在看邮件。
他看着庄越的背影,觉得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不算明显,除了长高了些,轮廓更分明了些,其他地方的变化好像也不太大。
他喝完粥,想去把碗洗了,但今天是症状最明显的一天,除了不定时的发热,还伴随着手脚无力,精神恍惚。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分了神,碗就从手里掉了下去,瓷白的碗瞬间分裂成无数片散落在地上,声音刺耳得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打碎了碗。
他刚想蹲下去捡,庄越就过来抓住他的手:“笨。”
以前庄越也说过他很多次笨,但方嘉禾从来不放在心里,这会却像是拨动了他总是慢大半个地球的反射弧。
他抓着庄越的手,请求道:“你不要骂我好不好,你骂我我就想哭。”
庄越像是对他很无语,可能也觉得方嘉禾总是哭很烦,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好才对他说:“去里面躺着。”
方嘉禾没有动,他就是不想离开庄越身边,也不想思考到底是信息素作祟还是自己的意愿,觉得一秒没有见到他就难受。
庄越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也只是安慰他:“我待会进来。”
方嘉禾仍然没动,庄越说的待会一向都要很久,他以前总是等很久,才不会上当。
庄越只好拉着方嘉禾的手去客厅拿了笔电,坐在床上办公。
方嘉禾侧躺在床上,一上午的心情起起伏伏,不想离庄越太远。
最开始庄越还在很认真的处理消息,后来方嘉禾的腺体又开始热起来,甜腻的信息素几乎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