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自救无望 > 14 你也会哭吗

14 你也会哭吗(1 / 2)

('清晨,阳光慢悠悠地从地平线的一侧爬出,染红了附近的一片云彩。

床上躺着的人眉头紧紧皱着,额前的金发凌乱地垂下,黏在微微发汗的皮肤上。

时文柏抱紧怀里的衣服,翻了个身,试图寻找到一丝重回梦境的可能,但脖颈间的筋骨传来刺痛感,迫使他放弃挣扎。

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缓缓睁开,他的目光没有聚焦,茫然地落在天花板上,虹膜的绿色像是一汪枯竭的潭水。

头疼得像是要裂开,时文柏攥紧手里的布料,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用力按在脸上,大口呼吸着,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熟悉的安慰。

织物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玫瑰香味,但气味已经极其微弱,几乎要被时光的流逝吞噬。

不够。

“唔……根本不够啊……”

一小瓶向导素正孤零零地摆在桌角,透明的玻璃瓶壁上只剩下寥寥几滴液体。

哪怕他再怎么小心翼翼珍惜着,不直接喷在耳后、只是在衣服上点一下,他从阿多尼斯那里顺来的向导素,还是在这一个月里迅速见底。

他也从最初能安稳睡满十个小时,到现在,只要气味挥发完,便立刻会被迫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肩膀不住地轻颤,拼命忍耐精神力崩溃带来的撕裂感,五官因痛苦而微微扭曲,眼下的青影浓重,脸上一片颓败。

贴在太阳穴上的阻隔器被他用力扯下,随手扔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破玩意儿一点用都没有。

“好疼……好想休息……可我睡不着——!”

他把衣服抱在怀里,指尖紧紧抓着布料的边缘,指甲泛白,青筋隐约可见。

微弱的光透过窗框的裂隙洒进房间,窗玻璃上布满细小的裂纹,让透过来的光晕显得支离破碎,笼罩在他身上。

那微微蜷缩的身体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困兽,挣扎却无力冲破束缚。

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发呆,房间里的气氛一片死寂,只有偶尔穿过缝隙的风声还带有一丝生气。

他苦笑了一声,声音低到几不可闻,“我还能撑多久呢?”

安静的环境被突如其来的通讯提示音打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皱眉,朝床头柜上的光脑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熟悉的名字——禾舒宜。

手指慢吞吞地滑过连接键,他起身,拿着光脑向后靠回床头。

屏幕另一端的画面晃动了一下,禾舒宜的面孔出现了。他脸上的神情复杂,既有些许担忧,又掺杂着微妙的不安。

“时文柏,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哪儿?”禾舒宜率先开口,“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没事,不需要你操心。”

时文柏疲惫的神情未变,手指在衣服的布料上摩挲。

禾舒宜沉默了一瞬,随即轻叹一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说真的,看到你还活着就好。”

有什么好的?

时文柏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别拐弯抹角了,说重点吧。”

禾舒宜一时语塞,但很快调整了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些:“好吧,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也不绕圈子了。渊启想和你谈谈。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了。”时文柏直接打断了他,“我不会再去帝星。”

禾舒宜咬了咬牙,声音稍微拔高了些:“时文柏,那些‘传送门’的存在已经是公开的事实了,它们被确认和其他外星文明有关,已经有几支先遣队穿过传送门,引发了小范围的混乱。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战争已经不是‘可能’,而是‘必然’!……时文柏,你清楚的,帝国一旦开始动员,像我们这样的人要么活得更痛苦,要么根本没机会活下去!”

“所以呢?”

时文柏的声音透着冷漠,他微微眯起眼,绿色的瞳孔幽深至极。

禾舒宜深吸一口气,说:“我们需要你,渊启需要你。只有你能和议会碰一碰,再加上你和威尔科特斯接触过还活着,说不定他就是最大的变数……”

“闭嘴!”

时文柏突然怒喝,手里的衣服被他狠狠地甩到一旁。

他猛地站起身,俯视着光脑投影,语气决绝:“不要再提他,也不要再提那些计划。我已经做好决定,这里就是我的墓地。”

禾舒宜沉默了片刻,似乎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挤出一句:“好吧,但如果你改变主意……你知道怎么找到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通讯挂断,房间内恢复了平静,只有印在地板上的影子和他面对面。

时文柏骂了一声,弯腰慢慢捡起被甩到地上的衣服。

往外看,窗外的阳光越发耀眼,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际被一股巨大的火光点燃,随后一团黑烟升腾而起,遮蔽了初升的阳光。

惊天动地的巨响划破寂静,时文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哨兵敏锐的五感让他的耳边充斥着遥远的爆炸声和大气撕裂的震动。

那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共鸣,像是提醒着什么不可忽视的威胁,将他扯回现实世界。

“……飞船?”

这里怎么会有飞船?

难道是禾舒宜说的外星文明先遣队?

飞船坠落的地方在旧城区,高楼和浓烟都很遮视线,哨兵的视力再好也看不清飞船的涂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中此刻倒是很安静,没有炮火或者射线的痕迹。

时文柏没有精力也不想被牵扯进麻烦事,只想在这里安静地避世终老。

但有一种难言的冲动让他无法无视。

他该去看看,第六感这么告诉他,否则一定会后悔。

哨兵叹了口气,将手上的衣服妥善叠好,自嘲地笑了笑,“最后还有机会做个好人好事,也算是提前为下辈子积德。”

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变成了一片荒凉而又充满生命力的废墟。

高楼的钢铁结构早已锈蚀,玻璃窗碎裂,取而代之的是蔓延的藤蔓与枝条,像无数条生命的脉络,将它们紧紧包裹。

飞船的解体在钢筋水泥和植物构成的“森林”中砸出一片创口,空气中充斥着焦糊的气味。

时文柏带着武器,穿过满是碎石和残骸的区域,目光迅速扫过现场,很快锁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阿多尼斯背靠着一块突出的残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义肢在坠毁中受损,左腿的金属关节被扭曲,将西裤的膝盖位置撕开一个大口,穿了出来,布料边缘泛着烧痕。

时文柏用力在自己小臂上掐了一把。

不是在做梦。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阿多尼斯,那张熟悉的面孔让他体内躁动的精神力加剧波动,像是长久压抑的深渊在沸腾。

他不知道该惊喜还是愤怒,只感到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呼吸瞬间乱了节奏。

他的脑海里翻涌着无数问题——为什么阿多尼斯会在这里?是谁袭击了他的飞船?为什么要对其他人笑得那么温柔?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最终说出口的只有一个名字:“阿多尼斯?”

两人目光交汇。

“时文柏……?”

大腿和义肢连接处的皮肤传来剧烈的疼痛,阿多尼斯的背后已经满是汗水,他咬紧牙关,往残骸后方藏了藏,右手死死按住腰间。深色的西装外套湿了一片,这一按,他的指缝间也全沾上了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确定哨兵有没有看到自己腰间的伤,尽管虚弱,还是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藏得更远一点。还是说,又是联公约的鬼把戏?”

时文柏能肯定这一切和联公约没有关系,否则,禾舒宜刚才在通讯里一定会得意洋洋地提到这件事。

“明明是你,不讲理地又出现在我面前。”

时文柏听得出阿多尼斯在讽刺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去回应。他声音低哑地说,“这里说不定还会爆炸,我在这里有住所,有药,你还能走吗?”

阿多尼斯正欲开口拒绝,左腿的义肢突然爆了个电火花,在西装裤上灼烧出几个孔洞。

他的拳头紧了紧。

义肢是用神经触点链接的,短路会带来更严重的问题,应该要拆下来。可飞船坠毁时他为了保护自己,透支了精神力,现在他孤立无援,又没法确定哨兵的立场,拆下来的话……

还没等他做好决定,看到火星的哨兵已经快速来到了他的面前。

时文柏嗅到血腥味就感觉不对,抬眼一看,向导白皙的手此刻已经被血覆盖,“怎么伤得这么重!你的护卫呢?”

阿多尼斯没有答复,反问道:“这次是演好心人英雄救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没心情多争论,伸手去扶阿多尼斯,但阿多尼斯倔强地推开了他。

“别装了,”阿多尼斯的嘴唇因剧烈的疼痛微微颤抖,声音却冷得让人寒心,“要杀我现在就动手吧。”

“麻烦。”

时文柏半蹲下,麻利地把断了一半的金属义肢强拆下,原本就破了个大洞的西裤直接被扯破。

义肢短路,被粗暴拆下的时候没有触发电流刺激,阿多尼斯只觉得腿上一轻,随后一阵天翻地覆,眼前也因为失血阵阵发黑。

他哑着声音道:“你放开我,不要得寸进尺!”

时文柏拒绝口头的无效沟通,手臂微抬,将阿多尼斯向上颠了颠。

怀里的人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借此稳定重心。

时文柏满意地笑了,说:“不想摔下去的话,就安分点,抱紧我。”

他攥紧被拆下的那条义肢,挂在上面的布料因为重力滑落,手指触碰到金属的冰冷,心中莫名泛起一阵酸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抱起来很轻,时文柏不确定这是因为他身上少了一条义肢的重量,还是没见面的这段时间里向导又瘦了。

怀里的人急促地喘息着,额头贴在了时文柏的颈侧,他才发现向导身上的热度高得惊人,无识间散发出的向导素闻着热乎乎的。

沾了汗水的长发溜进了他的衣领,有些痒,时文柏顾不上把它们捋出来,抱紧怀里的人加快脚步往家赶。

回到屋内,阿多尼斯已经失去了意识。

时文柏把损坏的义肢扔在地下,小心翼翼地抱着阿多尼斯绕开茶几,将人放在床上。

解开西装的扣子,铅灰色的衬衫上洇开一大片血迹。

他将人轻轻抬起,想把碍事的衣服全部脱掉,耳边传来阿多尼斯的呢喃:“疼……”

“你也知道疼啊,刚才还冷着脸赶我走。”

时文柏一鼓作气脱掉阿多尼斯的全部上衣,用自己的医疗包对伤口进行了简单的消毒清创。

创面整齐,应该是被飞船的金属残骸割出来的,虽然割开了肌肉,但万幸没有贯穿进腹部,清理完就可以缝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给自己准备什么医疗物资,这个医疗包还是上次被“追杀”时,阿多尼斯提供的物资之一——幸亏不是他自己准备的,包里有麻药也有镇痛剂。

哨兵认真地为他缝合伤口,力求愈合后不会留下伤疤。

意识不清醒的阿多尼斯皱着眉,眼皮轻颤。

他睡得并不安稳,絮絮叨叨的声音环绕在他耳边,精神力被过度使用后的头疼牵扯着他的意识,不让他陷入彻底的沉睡。

高烧让他的呼吸炽热,但没多久,一阵凉意渗入唇缝,额头上也覆上了寒冷的东西。

他又做梦了,梦见自己被推进了海里。

海水呛进气管和肺里的感觉很难受,他咳嗽着努力挣扎四肢想逃里大海,却喘不上气来。

恐惧还没浮上心头,似乎有人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有人哼着母亲留下的曲调。

梦境也随之陷入了更深的一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小的阿多尼斯因为落水发了烧,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穿着合身的、正式的礼服,乖巧地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得知母亲要来,他是欣喜的——在那天之前,他还从没面对面见过自己的母亲。

可是,女人看着他,冷漠地像是在看一个陌生路人,“就这点小事?”

阿多尼斯攥紧了外套的下摆,“……妈妈?”

“你知道我的研究有多重要吗?就为这点小事打扰我,真是废物!”

女人冷着脸丢下这句话,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妈妈……?”

呢喃。

时文柏轻拍安抚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你在喊什么呢?我才不是你妈,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抬起光脑打开摄像头,开启录像,轻轻捏了捏阿多尼斯的脸颊,“快点,再喊一遍,等你醒了我放给你看。”

阿多尼斯嘴唇嗫喏,喉结耸动了一下。

又长又密的白睫毛颤动着,一颗晶莹的水珠从中冒出。

失血让他的皮肤看上去更加苍白,脸颊处因为高热呈现出冷调的红,泪水从眼尾落下,展现出令人惊艳的破碎感。

……你也会哭吗?

时文柏把调侃的话咽了回去。

“…别走……”

向导的声音含糊不清,饶是以哨兵的听力也只分辨出两个字。

又是一颗眼泪。

时文柏倏地回神,用手指抹掉阿多尼斯脸上的泪痕,舔了下指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导的眼泪里,没有向导素啊……

哪里…

有向导素?

时文柏攥住了阿多尼斯的手腕,喉结涌动,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白皙透粉的指尖。

直到眼白再次泛起明显的红血丝,他才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哑着嗓子低语道:“啊……我,真的要疯了……”

话音未落,他扯着向导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发着烧的人指尖却冰冷刺骨,冻得时文柏下意识地打了个颤,他双手并用把阿多尼斯的手拢在掌心,移到嘴前捂着,哈了几口气,试图将它们捂热。

隐约的玫瑰和广藿香在手掌和脸颊构成的狭小空间里打转,时文柏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忍了一会儿,伸出了舌尖,轻轻舔了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处都是火,树木、房屋,一切都在燃烧,通红、炽热,熊熊燃烧的火将帝星的一切点燃,甚至连湖泊和海洋也化作了岩浆。

仿佛整颗行星正在用自焚的方式,向着成为恒星转变。

在极度的干渴和灼痛中,阿多尼斯醒了过来。

大脑胀痛,像是生锈了的齿轮艰难运作,他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好几秒,才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发生了什么。

……是时文柏。

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时文柏?

他原本是在去往总部行星的路上。

因为“门”内新出现的外星势力正在帝国各处挑起骚乱,他出行时有公司的舰队护卫。这样的行程他最近这个月已经进行了几次,这次却遭遇了一支奇怪的舰队。

没有涂装、陌生的造型,奇怪的武器装备——那支舰队发射出的“炮弹”是蓝紫色的,不引起爆炸,只一击就让舰船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多尼斯所在的飞船也没能幸免。

被击中之后,飞船的仪表板显示各个部件都没有损坏,却没了仪器运转的声音。来源未知的外力拖着他们不断向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艘飞船进入了异空间,大片的紫色云雾掩映下,星系在他们的四周快速掠过。船上的其他人都像是定格在被击中的那个时刻,直到他们“重回现实”,才纷纷七窍流血昏死过去。

飞船的仪表盘也亮起了各种颜色的报错。

阿多尼斯被未知的能量冲得头昏脑胀,却是整艘船内唯一还保持清醒的人,他勉力维持舰船的航行,最终不敌行星的引力,和飞船一起一头撞在了地表。

因为迫降弹射的装置坏了,向导的精神力也不能像哨兵一样干涉现实,阿多尼斯只能尝试自曝精神力缓解飞船撞向地面的速度。

再之后,就是他拖着受损严重的义肢,从残骸里走出来,遇到了时文柏。

他对着时文柏提起过“联公约的鬼把戏”,但他清楚联公约没有这样的本事。

琼没和他乘一艘舰船,他不确定对方是死是活,必须尽快联系……

嗓子隐隐作痛,阿多尼斯轻咳了下,牵动了腹部的伤口。

他皱眉想要起身,右手腕上传来阻力。

绷带在他的手腕上缠了几圈,另一头牢牢地捆在床头柱上,打了好几个结。

左腿空荡荡的,令人不安,阿多尼斯抬起左手就去够那几个绳结,印在手指上的齿痕印入眼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几排,层层叠叠压在一起,从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一直蔓延到指根,最深的地方是虎牙压出的小坑,皮下透着深粉,几乎破皮。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被反复啃咬吮吸的麻木感。

是时文柏!

阿多尼斯气得额角刺痛,反手攥着床柱往上挪了挪,努力地解开那一堆复杂的绳结。

他的一条腿蜷起,膝盖顶在床垫上助力,睡裤的另一条腿松垮地铺在床上。盖在他身上的毛毯在滑落到地上,睡衣的下摆被扯起一段,露出腰间裹着的纱布,尚未愈合的伤口渗出的血让它染上了一小片红。

白发的发尾因为他微微侧身的动作显得杂乱,鬓角处的发丝被汗水粘在脸侧。

他紧抿着嘴唇,唇瓣没有一丝血色,全神贯注地解着绳结,偶尔还皱眉不耐烦地用力拉扯一下腕上的绷带。

时文柏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退热贴还好好待在阿多尼斯的额头上,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门被打开的动静,这符合时文柏对现状的预估——向导必然是在先前的事故中伤到了精神力,否则早就甩精神鞭笞过来了。

时文柏刻意抬手敲了敲房门,唤回向导的注意力,问:“饿了吗?”

阿多尼斯扭头看到他,脸色一下变得阴沉,“你想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礼尚往来罢了。”

时文柏无视他警惕的神情,走到床边,把一碗热汤放在床头柜上,语气轻描淡写,“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别有用心吗?那就如你所愿好了。”

阿多尼斯眯起眼睛,“你这是想要报复我?还是联公约让你把我困在这儿?”

“别什么都往联公约扯,阿多尼斯。”时文柏愣了一瞬,随即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他的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在向导空荡荡的裤腿上,阿多尼斯没从中感受到嘲弄或是戏谑,却还是忍不住攥紧拳头。

久违的……屈辱。

他侧过脸,既是藏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又是刻意忽视哨兵的存在,自欺欺人般地让自己从现下脱离。

时文柏不如他所愿,弯腰伸手,攥住了他自由的右手,指尖摩挲着自己啃出的痕迹,“阿多尼斯,再次遇到你之前,我从没觉得,命运对我格外眷顾。”

阿多尼斯冷笑,任由他作弄,没理睬他。

“说起来,”时文柏慢悠悠地说,“你之前还在我怀里喊我‘妈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猛地回头,“你说什么……”鬼话?

没说完的字句消失在两人的吻中。

阿多尼斯躺在床上,时文柏的另一只手撑在他脸侧,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受制于人的感觉让阿多尼斯十分不适,他毫不留情地咬住哨兵的舌头,手臂发力推拒。

哨兵吃痛退开,向导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一边平复呼吸,一边试图从哨兵的言行中找到破绽。

仔细看来,他才发现时文柏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眼下也是青黑一片,整个人比上次见面时更显颓废和疲惫。

哨兵背着光的绿色虹膜幽深一片,浓烈的情绪翻涌而出。

“时文柏!”

阿多尼斯还没从失血的虚弱中恢复过来,伤口处传来的刺痛更是让他起了一身冷汗,他不敢多动拆了义肢的左腿,抬起右腿踹向时文柏。

攻击被轻而易举地拦截,时文柏翻身上床,屈腿把他的义肢死死压住,双手攥着他的手腕,把向导的手臂向上扯,用没用完的纱布和另一只手绑在一起,一起固定在了床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你放开我!”

这回和喝醉了酒的情况完全不同,阿多尼斯先被埋伏受了伤,又受制于人,真的起了火气。他少见地骂了几声脏话,随后直直盯着压制着他的时文柏。

“想用精神鞭笞,精神力能用吗?”

时文柏看透了他的意图,笑嘻嘻地舔掉嘴唇上的血,说:“我的精神力现在一碰就炸,如果亲爱的想和我殉情的话,我很欢迎。”

时文柏掐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嘴角又啄了一下,轻声说:“你已经没得选了,不是吗?你一直都知道我要什么……”

哨兵想把他当作向导素的供给源!

“别做梦了。”

阿多尼斯咬牙切齿,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你不给,”时文柏往后退了退,换手按住他的义肢,另一只手勾着他的睡裤裤腰向下扯,“那我只能自己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切混乱至极。

阿多尼斯从未遇到过如此失控的场景。

失去了睡裤的遮挡,他左腿残肢赤裸裸地袒露着,他像是被撕掉包装纸的糖果,碾碎外层的糖壳后,露出早被蛀蚀一空的内里。

每一次试图挣脱,都只会让手腕上的绷带缠得更紧。

愤怒、无力、沮丧……复杂的情绪令人不适。

而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卖力地吞吐着他的性器。

哨兵的口活全是在他这里练出来的,对他的敏感点了若指掌,尽管阿多尼斯内心不情愿,该硬的地方还是硬着。

这绝对是报复。

阿多尼斯紧咬嘴唇压制喘息,腰腹的肌肉因为快感收紧,牵扯到了尚未愈合的伤口,刺痛感让他皱眉。

精神力还没恢复,尽管他已经不再发烧,头还是隐隐作痛,再加上失血后的虚弱,他心底生出一丝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偏过头,刻意不去看时文柏。

他睡衣的领口没有完全扣上,脖颈的线条因这动作完全凸显,手臂上举让锁骨也向斜上方勾勒出弧度,胸腔起伏时偶尔颤抖一下。

漂亮。

时文柏莫名地品出了几分“强迫”的香,繁杂的思绪在脑子里转了几圈,动作不停,俯身吞得更深,喉头涌动,满意地看着阿多尼斯用力攥紧了床柱。

“舒服吗?”

他伸出舌头,慢条斯理地舔干净残留的液体。

阿多尼斯没有应答。他的嘴唇上残留着齿痕,有些微肿,因为喘息微张着,水润润的。失血惨白的脸颊如今浮上一层浅粉,以往总是冷漠或锐利的金瞳覆上水光,多了几分柔软的脆弱感。

贴在他额头上的退热贴边缘翘起,勾着几缕发丝。

时文柏眨了眨眼,突然发应过来自己正在欺负一个伤患。

但他从没在阿多尼斯脸上见到过这样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瞬间,他突然想起了迟谦展示给他的那张照片——向导笑得明媚温柔,看着的却是其他人。

现在却不看他。

时文柏咧开嘴笑了一下。

他单手捧起阿多尼斯的左腿,脸颊在那片狰狞的疤痕上蹭了蹭。

这一举动果然吸引了向导的注意力。阿多尼斯怒目望向他,喝道:“你做什么!”

时文柏保持和他对视,头微侧,嘴唇吻上疤痕,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微眯起的绿色眼睛带笑,在阿多尼斯看来无异于挑衅,向导恨不得一脚把人踹出去,可他完好的右腿义肢被死死压在床上。

他想努力将左腿移开,却被钳制着,动弹不得。

半截残肢在哨兵的手里,像个丑陋可笑又任人宰割的瓜。

阿多尼斯眼睁睁看着哨兵舔舐截断处的疤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处皮肤被疤痕覆盖,表皮神经也早就被高温灼伤,理应没有知觉,却因为心理作用,变得格外敏感。

温热濡湿的感觉随着哨兵的舌头一起,一路向末端去,甚至连神经触点也被仔细地舔了一遍。

阿多尼斯从没被这么对待过。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者说,他恐惧着失去自由、失去掌控权的未来。

这感觉太屈辱,他的额角沁出细汗,眼眶红了一圈。

但他说不出求饶的话,求饶也从不管用。

“时文柏……?”阿多尼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委屈,“这就是你的报复方式,折辱我、看着我崩溃?”

时文柏愣了愣,精神力紊乱让他很难控制自己的“本能”,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

他只是想在阿多尼斯脸上看到更多表情……

“不是的,对不起。”

他单手保持着压制向导义肢的动作,另一只手撑在向导的腰侧,向上挪了挪位置,俯身将额头贴在向导脸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体温已经下去了。

“别生气,阿多尼斯……不舒服吗,怎么不看我?”

他身上却还热着。

“为什么不看我?”

他没想过能再见到阿多尼斯,就像他之前说的,阿多尼斯像是命运送给他的临终礼物。

原本只是想要一点向导素,得到了之后又想要亲吻、想要拥抱、想要…更加亲密的接触。头痛已经不怎么明显,心口却空空的。

欲望不断膨胀,盖过了理智。

时文柏抬头,鼻尖蹭过阿多尼斯的耳垂,随后轻轻咬了个印子上去,“让我也舒服一下,好不好?”

他凑得太近,呼吸的热气全洒在阿多尼斯的脸侧,其中还混杂着向导素的味道。

阿多尼斯手臂发力扯动,既没能用手肘揍哨兵一下,也没能挣开束缚。他冷笑一声,忍无可忍地问:“我说‘不好’你就不会继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导在心里记下了这一笔账,做好了会被哨兵按着干一场的心理准备。

耳边却传来软乎乎的央求:“那求求你肏肏我,好不好?

“阿多尼斯,我没有背叛你,我是真的……”

哨兵没有说完这句话,就没了声音,沉默地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将向导困在怀里。

哨兵的精神力已经混乱到不需要仔细感知就能体会的程度,阿多尼斯突然意识到,时文柏已经濒临崩溃。

他从没想过他们会再次重逢,也想不到重逢会发生现在这样的情景。

阿多尼斯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复杂的情绪,感到一股说不出来的空虚。

“阿多尼斯,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长久的沉默中,时文柏先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哽咽,“我快要死了,阿多尼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名其妙。

煽情的不像是哨兵会说出的话。

阿多尼斯还能感受到手腕上和腰上的刺痛,他抿了抿嘴,语气冷淡地说:“死之前把光脑还给我。”

半拥着他的人笑了声,直起身来,“亲爱的,你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时文柏放开对他的钳制,双腿挪动,避开伤口部位,跨坐在阿多尼斯的身上。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嘴角勾起,脸上看不出一点悲伤或是失落,动作利索地脱掉了衣服裤子。

他这段时间饱受失眠和头疼的折磨,瘦了不少,但哨兵的体质撑着,没怎么掉肌肉,身上的线条反而因为体脂的降低更加凸显。

此刻他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洗过了澡,扶着阿多尼斯对准后,进去的过程丝滑,绝对是提前扩张过还涂了润滑。

向导仿佛能看到“早有预谋”四个字贴在了他的头顶,一下又起了火气,抬起右腿就往他身上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往下坐的姿势缓了缓,爽得长舒一口气,夹得阿多尼斯也爽到了。

“我就知道,”时文柏撑着床垫,一边喘一边说,“我们俩很合拍。”

他没心思修剪头发,发丝的长度接近向导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长度。

他们正在做的事也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不同的是,如今掌握节奏的一方是哨兵。

他的手略过阿多尼斯腰上缠着的纱布,伸进睡衣底下,缓慢地摩挲着细腻的皮肤,然后一颗颗地解开碍事的扣子。

向导的身体因为快感轻轻颤抖着,白皙的皮肤上漫出了粉色。

时文柏爱死了阿多尼斯情动的反应。

以前总是很快就被干的迷迷糊糊,没机会好好欣赏,现在,哨兵得到了“机会”。

他知道阿多尼斯喜欢什么样的节奏和深度,甚至有些惊讶自己的身体把它们记得很清楚。

他一边动作着,一边微微俯身,小心仔细地沿着向导的腹肌线条一路向上摸,锁骨、喉结、下颌,他捧着向导的脸,不错过对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没法偏过头,只能感受着两人呼吸交缠。

“舒服吗?”

时文柏注视着他金色的虹膜,满意的看着其中只映出自己的身影。

跨坐在他身上的人展现出与S级相匹配的体力,阿多尼斯抿紧了嘴唇,不想配合对方的动作,却又被不上不下的快感牵扯着,焦虑到了极点。

“要不要再快点?”

时文柏向下沉腰,一直盯着他,没错过向导那突然轻颤的眼睫毛,也没错过掌根处的波动——阿多尼斯吞咽了一下。

“阿多尼斯…?”

回应他的,是干涩沙哑、轻的如同落叶触地的一声:

“……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关押恶兽的牢笼没了锁,饥肠辘辘的野兽露出獠牙,肆意地进食、标记地盘。

两人的身影交叠,老旧的床板发出吱呀的细响。

过热的情绪、动作不用考虑后果,无法使用精神力沟通的向导和哨兵,在纯粹的肉体碰撞声中,对抗着。

阿多尼斯的白发凌乱地铺在床头,衣襟被撕扯得布料开裂,他攥着纱布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手臂肌肉绷紧,试图挣脱不受控的混乱境地。

而时文柏的动作稳健有力,每一次感受到阿多尼斯的挣扎,就熟练地变换节奏反制,牢牢地占据了主导权。

他本有一肚子话想说,真枪实弹地干起来之后,那些文字全被他抛到了脑后……

只剩下哨兵满是占有欲的本能。

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玫瑰味,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却没人说话。

时文柏的绿眼睛牢牢盯着阿多尼斯,没有错过后者眼中闪过的焦灼和倔强。心中情感涌动,让哨兵的动作越发急切,生怕下一秒就会从这个美好的梦境中醒来。

手麻了。

在连绵不断的快感中,阿多尼斯眉头微蹙,脸色白了两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上的哨兵明显只把他当作获取快感和向导素的工具,这是一场报复……以己度人,换做是他,他当时也没在意哨兵感受如何、受不受得住。

混蛋。

阿多尼斯试着活动手指,但绷带挤压造成缺血引起的麻木和肌肉僵硬的麻木完全不同,一番动作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加重了不适。

不想求饶。因为小时候向巴尔克求饶示弱的阿多尼斯只会挨更狠的揍。

……但时文柏不是巴尔克。

阿多尼斯想起对方不久前,软乎乎放低语气的样子。

不如赌一把,即便输了,也不会有再差的境况了。

“时文柏……我的手麻了。”

他的声音很小,被不规律的呼吸冲得颤抖。

但哨兵一直关注着他的状态,没有错过这句话。

享乐的动作中止,时文柏当即伸手解开了禁锢着阿多尼斯的绷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之前挣扎得厉害,手腕和小臂上留下了明显的勒痕,痕迹发紫,不像有血色的深粉色那样诱人,反倒像是会因为触碰而脆裂。

时文柏一下又从混乱的精神世界中找回一丝理智,他小心仔细地握着他的手臂揉捏按摩。

紧张的氛围骤然变缓,窗外原本遮着太阳的云被风吹远,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

温暖的,照在时文柏的半边身体上,也将阿多尼斯银白的发尾点亮。

像是洁白无瑕的雪,下一秒就会融化在阳光下。

即使身体能被填满,被满足的感觉还是如水般流走——不知多少个日夜,他抱着属于向导的衣服,汲取着上面残留的气味——渴望和不安重新在心口挖出一个空洞。

他需要确保阿多尼斯留在这里,留在他的身边。因为失去对方,便意味着再次陷入那无尽的孤独。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时文柏,感受到一丝恐惧,恐惧阿多尼斯突然挣脱,恐惧那些曾经如美梦般美好的过去瞬间破灭。

恐惧自己根本没有从那个矿区走出去。

恐惧那如故事般的觉醒、在军部屡立战功平步青云、潇洒肆意地享受生活,真的只是故事。

只是一个注定要被时间遗忘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是他死前的幻想,他希望这样美好的梦境可以持续到永远。

时文柏眼皮猛然一颤,手指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些许,但旋即又放缓下来,仿佛害怕自己的力度会让那手臂再次受伤。

阿多尼斯暂时没有反击的力气,纵使手臂重获自由,也没有再动,他躺在床上侧过头眯着眼睛,虚虚盯着窗户框出的蓝天。

爽归爽,疼归疼,向导没有哨兵那样能靠着向导素止疼的作弊能力,汗水已经把鬓发完全染湿。

他不想理睬时文柏。

也不想承认自己在被解开束缚的瞬间,混乱的一拍心跳。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会儿,恢复体力,哨兵却不如他所愿,又把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牙齿轻咬指节,濡湿的舌头绕着指尖打转,时不时还嘬几下。

阿多尼斯往后收手没能成功,额角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挣开束缚,扇了过去。

脸颊上的血色更盛,时文柏毫不介意自己被扇了巴掌,甚至咧开嘴笑了笑,抬头露出脖颈,抓着向导仍要用力的手,引导它往脖子上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他又开始动作起来。

阿多尼斯手指用力掐紧,时文柏呼吸受阻,胸膛剧烈起伏,心脏加速将血液泵到身体各处,在耳内震响砰砰的鼓声。

标准的骑乘动作逐渐走形。

在意识飘忽即将无法控制肌肉的临界点,时文柏屏住一口气重重地坐了两下,双手撑在向导腰部两侧,微弯腰,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他张着嘴喘息着,再含不住阿多尼斯的手指,涎水淅淅沥沥地落下,落在向导的下腹,和那片白浊混作一团。

糊了层晶莹水光的手指死死抓着床单,阿多尼斯也在喘,受限于腰上的伤,再加上时文柏现在卸了力道坐在他身上,牢牢压着他的胯骨和腿根,他喘息的幅度比起哨兵来说要克制很多。

“滚,重死了。”阿多尼斯没好气地说道。

时文柏抬手抹掉嘴唇上的口水,另一只手的掌根在眉心揉了揉,哑着嗓子道:“亲爱的,怎么能用完我就丢?”

情欲勾起的红逐渐消退,他脸颊上的巴掌印变得明显一点,脖子上的掐痕也显出深色,但感觉不到痛,他没有在意。

向导素像是强效药,抚平了尖锐的头疼和无止尽的耳鸣,身体和精神力都像是泡在了暖洋洋的水里,舒适得不像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恨他和阿多尼斯的匹配度不够高,不然他绝对能借着这个理由、死不要脸地缠着阿多尼斯一直做,直到精神力痊愈。

恢复了正常思维能力的哨兵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撑着床起身,依依不舍地在离开的关口用力“嘬”了下。

阿多尼斯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暂时没了能压制哨兵的精神力,义肢还坏了一条,体术也打不过对方。

和时文柏做是爽的,但他头疼伤口疼,现在不想再做了。

时文柏像是知道他的担忧,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一边道:“你那义肢我会尽力修的,但不保证能修好。”

他屁股和腿上的肌肉绷紧,硬是留存住了阿多尼斯的体液,动作僵硬地把裤子套上后,他苦恼地看着杂乱的床铺,和凌乱的向导。

这颗行星是废弃的,这栋楼是保存得比较好的建筑,这间房子,是装修和风景都有中上水平的房子。

房子面积挺大,有两间卧室,但时文柏来这里不是为了享受生活,也没什么精力收拾,阿多尼斯现在睡的床就是他之前睡的。

也就是说,另一间卧室里灰很大,床铺很旧,没法睡人。

他刚把向导带回来处理伤口时已经弄脏了一床被褥换了新的,现在又换一床,物资不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沉默让阿多尼斯不安,向导抿了抿嘴,说:“把我的光脑给我。”

时文柏望向他,自私的念头占了上风,“不行。”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冷了下去。

阿多尼斯垂眸,面无表情地撑着床坐起来,额头上的退热贴早已经在汗水的侵蚀下失去了粘性,“啪——”地落下,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没管,扯过一旁的毯子,擦拭身上的水痕。

好不容易把时文柏留下的体液擦干净,阿多尼斯看着乱作一团的床单,抬起尚能使用的那条腿,把自己往干净的角落挪了挪。

他半靠在床头,金色眼睛此刻没有了往日的凌厉,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疲惫与脆弱。

时文柏坚定了去补充物资的念头,他想起城郊有不少仓库,可以去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不过,在出门前……

他缓缓俯身,伸出手指勾起一缕白发,用指尖轻轻摩挲,“亲爱的,我要出去一会儿,汤应该不烫了,饿了记得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多尼斯盯着窗外,没有应答。

时文柏的手更近一步,按在了向导的义肢上。

“别乱动。”

阿多尼斯警觉地回头,与此同时,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伴随着腿部一轻,让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你!不要……!”

他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抓住那即将被带走的部分,但时文柏的力道远大于病弱的他,没能坚持几秒,义肢就被哨兵拿着远离。

“你放手!”

他那金色的眼眸中闪现出愤怒、绝望、以及一丝难以言表的恐惧。

冰冷的金属,是支撑着他站立的全部力量。

最后一丝自我掌控的能力也被剥夺,阿多尼斯紧咬牙关,嘴唇紧抿着,眉宇间不由自主地抽动,仿佛在抗拒着不可避免的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给我……”

他的声音染上一丝哽咽。

时文柏的指尖沿着金属义肢的边缘划过,仍能感受到链接处遗留的体温——属于阿多尼斯的体温。

为了修理另一支义肢,拆下这个完好的作为参考是必须的,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拆除的好时机。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向导的表现也如他所预料的一样。

不过无所谓了。

窗框的阴影落在床上,形成了囚笼似的框格,时文柏抓着义肢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阿多尼斯伸手的动作,走进了阴影中。

“我很快就回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

时钟在四点响起,唐安随手挑了一枚书签,卡在未读完的页面,将书本合拢。

他起身清点了一下包装纸和绸带的库存,又给栽种在盆里的花们补了点水,就穿上外套、围好围巾。

将门口悬挂的“营业中”牌子翻个面,露出背面画着的——两个Q版小人牵着手往右跑,左边的空白处写着“回家了,勿扰”。

唐安转身,确认自己没把什么落在花店里,才出门、关门落锁,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他的花店开在闹市区,即使是过年前夕,依旧有不少客流,所以还能看到不少餐饮店和礼品店坚守着。

唐安路过烧烤店时打包了一些烤串,开车回到家的时候,才刚刚四点半。

一打开家门,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意。

唐安叹了口气,把烧烤放在玄关处,解下围巾,顺手在中控面板上调低了地暖的温度。

“时文柏,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不要把室温调的太高,会影响节律的,也不利于你适应异能。”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掉外套挂好,弯腰换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轮子滚动的声音响起,金发男人裹着羽绒被只露出脑袋和两条腿,脚在地板上一蹬,就和椅子一起从书房滑到了客厅。

“安安,你回来啦!”

时文柏挣开被子站起来,快步上前,给了唐安一个拥抱。末了,还拿脑袋蹭了蹭,委屈道:“我知道,可是房子里太冷了,我难受。”

他的异能兽是基伍树蝰,是生活在热带雨林地区的毒蛇,在低温环境中,基伍树蝰可能会尝试进入寒冷休眠状态,反映到他的身上,就变成一种持续的疲惫和不适。

他才觉醒异能不到半年,还没来得及适应和习惯来自于异能兽的“习性”,就遇上了近十年来最冷的冬天。

唐安回拥住他,亲拍他的后背安抚,“抱着我会好一点吗?”

时文柏更用力地把人抱紧,“你很暖和。”

“我带了烧烤回来,要先吃点垫垫肚子吗?”

“要!”

【2】

窗外,雪花纷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亮着灯,香薰蜡烛灯烛火轻轻摇曳。

阿多尼斯抿了口热茶,刚放下茶杯,一条手臂从他背后伸出,冰冷的手指攥住了他的手腕,指尖用力,将他的手掌抬起。

另一条手臂越过他的腰侧,拿着枚镶嵌着碎钻的戒指,准确无误地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严丝合缝。

肩膀上多了一份重量,耳旁的发丝被向后撩起,耳机被取下。

“新年礼物。”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亲爱的,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连我回家的动静都没听到。”

阿多尼斯抬手观察无名指上的戒指,细窄的戒圈表面做了磨砂处理,衬得碎钻更加闪耀,比起一整颗的大钻石,更加日常。

时导站在他的背后俯身,把人连凳子一起拢在怀里,手指勾起一缕他的白发,把玩着,问:“你说你想要个日常能戴的,这个怎么样?”

时导开了一家珠宝定制店,每次收到漂亮、稀奇的石头都会给爱人准备一件首饰,戒指也送了不少。

那些镶嵌了大颗宝石的戒指虽然好看,日常带着挺碍事的,阿多尼斯把它们收纳在首饰柜里。

阿多尼斯转动戒指,满意地说:“很好看,很满意。”

“你喜欢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看新剧本。”阿多尼斯瞥了眼手表,道,“你不是说今天五点才下班,我定的闹钟还没响呢。”

时导绕开椅背走了半圈,倚着书桌和阿多尼斯面对面,放轻声音说:“天冷,难受。”

“冻着了?”阿多尼斯伸手把他的手拢在手心,确实能感受到寒意。

“嗯。”时导恹恹地半垂眸,认下了这个理由——他的爱人并不知道他是异能者,自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难受。

阿多尼斯起身,“我去给你煮杯姜茶?”

时导用力眨了眨眼,压下语气中的疲惫,“你亲亲我就好了~”

阿多尼斯无奈地笑了一声,搂着时导的肩膀,在他嘴角印下一吻,“累了的话就去睡会儿吧。”

时导追上去亲了一下,双手环抱搂住爱人的腰,说:“晚上想吃火锅。”

阿多尼斯没有挑剔,道:“好,那我去把菜洗一洗切一切。”

年夜饭的菜单他们早就讨论好了,也提前采买了需要的食材。

时导低头,把脸埋进爱人的颈侧,短绒的家居服温暖且软乎乎的,还有熟悉的香气,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含糊道:“我就睡半小时,等我醒了我来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菜和切菜我还是能做的。”

“手指头会泡皱的。”时导不认同,“我不舍得。”

阿多尼斯顺着他后脑的发丝摸了摸,失笑道:“我没那么金贵。”

“我来弄。”

也不知道是不是胜负欲作祟,时导坚持到底。

阿多尼斯只能退让道:“好,知道了,全都交给你。去换身衣服好好睡一觉吧。”

时导抬起头,双手捧住阿多尼斯的脸颊,在人的嘴唇上用力地又亲了一下,才放开手,离开书房往卧室去。

阿多尼斯抿了抿嘴唇,将恋人留下的温度全部吃掉,坐回椅子上,拿起刚才被取下的耳机,重新戴上。

“继续。”他说。

静音了很久的通讯另一头传来被压制的呼吸声,“抱歉,长官……我们无意打扰……我们没有听到你们的对话!”

“别浪费我的时间,继续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是……我们已经排查了市内重要基础设施和市政设施,没有发现入侵痕迹,但叛军绝不会做无用功,除夕夜是他们最可能对袭击时间点。您是局里最了解他们行事手段对几个人之一,主任想要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建议。”

“我已经退役很多年了,zetz的首领也换了好几任了。”

阿多尼斯强调了一遍,颇为头疼地说:“江边是不是会举行焰火晚会?去查查仓库,再确认下燃放点是否安全,沿途多安排些安保力量。”

“异能治安局人手不足……主任打算向自由联盟临时雇佣一批人,保障市政地铁的运行,您觉得如何?”

阿多尼斯不耐烦地皱眉,“我不想为这个决策承担责任。”

“……是,收到。”另一头的人也知道主任的要求有些得寸进尺,没有继续追问,“打扰了,祝您新年快乐。”

阿多尼斯应了一声,挂断了通讯。

书桌上的茶已经没了热意,阿多尼斯倒掉了茶水重新续了一杯,思忱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3】

唐安将吃完烤串剩下的竹签扔进垃圾桶里,抽了两张湿巾擦干净茶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文柏头枕着沙发扶手,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偏长的金发发尾被他压在脸颊下面,明明觉醒的异能兽是蛇,睡姿却像猫一样。

唐安把毛毯展开给他盖好,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号码,诧异地挑眉。

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锁住门,他才接通电话,道:“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zetz今晚要发动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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