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是他不知足的无理取闹才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逐心浑身战栗地躲在被子里,紧张地咬住手指,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太愚蠢了,愚蠢到总是把事情搞砸,愚蠢到总是让事情脱离控制...逐心哽咽说道:“哥哥,你讨厌我吧,远离我吧,不要再对我好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闫谏之捏紧拳头,将责骂怒火全部藏进心里,他拉开被子,弯下腰将逐心抱了起来,他擦擦逐心的泪水,将逐心的脑袋摁进肩颈,轻轻拍打逐心的后背:“不要跟哥哥道歉,你做错任何事我都会原谅你,所以,不要再任性了,跟哥哥回家好么?我很想你,小鹤也很想你。”
逐心抱紧闫谏之,明明跟闫谏之在一起的时候很痛苦,可他的心里只有愧疚:“我...”
“砰!”
厉骁不想朝着刚刚生过孩子的逐心发脾气,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却见闫谏之逐心抱在一起,他突然管不住脾气,当即一拳头捶在门上。
逐心吓得一颤,急急忙忙推开闫谏之,捧着被子缩回角落。
逐心对自己彻底感到厌恶,他从未想过会和男人搞在一起,但他现在不仅和男人搞在一起,还同时和两个男人不清不楚,其中一个男人竟然还是他的亲哥哥。
不管他做任何事,做任何反抗,他都不曾从这两段关系里脱离出来,这是不对的,没有任何一段关系,是想断却断不了的,闫谏之和厉骁是那么理所当然,逐心只能从自己的身上找问题,他觉得他和闫谏之厉骁牵扯不清,是他有问题,是他贪图安逸的生活,是他贪图厉骁闫谏之的钱财,是他贪图厉骁闫谏之对他的偏爱,才会导致这离谱的场面出现。
厉骁走近二人,拽住闫谏之的衣领:“我让你别进我的卧室,让你不要骚扰他,你听不懂人话是么?”
闫谏之漠然说道:“我对逐心从来不是骚扰,他也不这样认为。”
厉骁扫了一眼角落里的逐心,眼神沉了下来,如果真的爱他,逐心怎么会跟闫谏之不清不楚?怎么会跟闫谏之抱在一起!如果不是逐心刚刚生完孩子,如果不是闫谏之还在这里,厉骁恨不得两耳光扇上去狠狠教训一下这个不忠不洁的贱货!
厉骁拎着闫谏之的衣领一推,阴森森地说道:“逐心,我最后问你一遍,我和他,你到底选谁?”
逐心一僵,眼神发直的看着被子,连呼吸都困难了,他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的脑子很混乱,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说什么都会被反对,他不想发表意见,不想再做出徒劳的选择和决定,如果厉骁和闫谏之能满意,那就随便厉骁和闫谏之做决定就好...
闫谏之和厉骁一直看着逐心,逐心没办法一直沉默不语,他苍白地摇摇头:“我...我不知道...我有点不舒服...我...我想休息一会儿...”
厉骁的眼睛快要将逐心盯穿,他冷冷一笑,点了点头:“好,你休息一会儿,我就守在这里,我就守在这等你想清楚为止!”
逐心用被子裹住头,自我开解着,这件事总会结束的...
闫谏之踱步来到阳台,站在落地窗前沉思着看向烟雾缭绕的山景,厉骁则是靠坐在沙发上,难得一见的安静。
他们都在等,都要等到逐心选择自己才行!
这一等便寂静的等到天黑。
闫谏之和厉骁不吃饭能行,身体刚刚有所好转的逐心可不能不吃饭。
厉骁让佣人送饭上来,闫谏之回过神,慢悠悠地来到床边想要叫醒逐心,他刚一伸手,厉骁冲了过来,一把攘开他,弯下腰,一边拉开被子,一边喊道:“起来吃饭。”
逐心露出半边通红的脸颊,他发烧了,本就病痛的身体因为过度焦虑病得更厉害了。
第六十九章 冷战
逐心一病直接病倒了,发烧烧得人事不知。
闫谏之心里着急,自打逐心失忆后,再没有病得这样严重!他自觉把逐心养的很好,和逐心过日子这两年,还生生将逐心养胖了好些斤。
然而怀孕之后,逐心又开始病痛不断,生个孩子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坐起,这全是厉骁害的,厉骁要是不出现,逐心就不会病得这样厉害!
闫谏之和厉骁再加一位医生,整日里围着逐心转悠,可逐心这病就是不好。
闫谏之和厉骁原是怒气冲天,结果逐心病了,两人直接哑巴吃黄连,有火无处发。
闫谏之拧干帕子换下逐心额上的毛巾,余光再一瞥厉骁,只觉碍眼:“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病得这么重。”
厉骁只等逐心选择自己之后,再好好教训逐心,可逐心一病,他连甩脸子都不知道甩给谁看,屋里只有闫谏之,他对闫谏之一向没有好脸,所以对闫谏之甩脸子也没什么发泄的作用:“要不是你这变态非要插一腿,我和他孩子都一窝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懒得搭理彼此。
逐心一病不起,两人的怨气暂时收敛,愈发心急如焚。
逐心生完孩子后一直静心休养,身体也在慢慢好转,按理说是不会受凉发烧的,骤然病成这样,从春节前病到了春节后,两人从担忧变成惊吓,简直不知该怎么办。
他们的怨气,总要等到逐心健健康康坐在这里,才能得以施展呐!
医生说逐心是精神压力太大所以病倒了,而这精神压力的缘由,闫谏之和厉骁心知肚明...
逐心病弱的躺在床上,生完孩子后本就没几两肉的身躯变得更加消瘦,闫谏之睡不着觉,日夜守着,眼底一片乌青。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这么熬着,神色愈发沉静,他坐在卧室里不远不近地看着逐心,冷冰冰的想:逐心要是熬不过去,我就杀了厉骁和那孩子,杀完之后我再去死,横竖厉严不会放过我...
逐心不醒,厉骁也变得安静,一日一日的不说话,他有许多怒火和怨气,原是该把家里砸得稀巴烂,可逐心病的厉害,他的怒火和怨气便一下子戛然而止,怒气怨气并非消失,而是凝固在胸口找不到时机宣泄。逐心病的不知道第几日时,厉骁憋出了内伤,他开始流鼻血,耳鸣,火烧火燎的发烧,他身材魁梧,发烧也能熬,于是吃了药,带着一副脸色煞白,嘴唇干裂的面容守着逐心。
闫谏之和厉骁当然希望逐心健康,健康的逐心才能和他们长长久久的过日子,逐心该怎么健康?潜意识里有一个晦涩的答案,隐隐约约让他们放过逐心,这是不可能的,于是二人只做不知这个答案。
他们想,不能凶逐心,也不能逼逐心,要好好跟逐心沟通,这样逐心就不会病了...逐心真是不能再病了,再病就真要远离人世了。
他们在心里点点头,好,等逐心醒来,不凶他也不逼他!
...
某一日,逐心终于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