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倦和他双双把江修远麦给闭了,终于可以不被这个恶心玩意儿扎心了。
秦揽一边在盒子上跳舞,一边良善的提醒。
你不怕人录屏你就继续说,明天要是上了头条,别怪我举报到联盟禁你的赛。实在不想走就留下来看我们吃鸡,学学操作亚洲预选赛你也能多一手。
秦揽心情愉悦地拨拨麦克风,挑看了一眼程倦,程倦现在搜物资动作特别快,没受什么影响。
秦揽再度开麦,但目光却停在旁边的程倦脸上。
以后我在,保准这个人带这个ID都近不了你的身!玩吧。在线求A神带吃鸡,我想躺。
程倦笑出声,指尖按向F开麦,声音很淡,嗯,带你躺鸡,抱紧大腿别松手。
秦揽心猿意马,目光没禁住瞟了一眼程倦的大腿。
程倦穿的短裤,黑色裤子下那一节白皙光滑的线条屈到桌子下面,他舔舔嘴,嗓子冒了一阵干烟。
你要真让我抱大腿,我胳膊断了都不想松
这个航线上P城人跳了至少四支满编队,加上他们存活的三人,P成至少还有19人。
程倦刚才为了和江修远拉开距离,特意跳了P城的另外一边,以致程倦现在距离秦揽也很远。
这要是倒了,基本是来不太及扶就会被补掉的。
秦揽扫了两眼图,有目的性得开始往程倦方位靠近,P城枪声此起彼伏,跟放炮仗一样响在耳麦里。
搜物资的时候秦揽看到一把SKS连狙,果断把自己身上满配的98K给换了。
程倦手上的SKS出场率很高,应该是觉得这把枪顺手,所以他给程倦留着。
秦揽连杀带搜的往程倦方向赶,刚击杀一个楼外又有脚步摸进来,秦揽扫一眼程倦的距离,结果程倦脸贴脸就撞上来。
来的挺快!
只是为什么不自己搜自己的要跑过来?一分钟前程倦还在至少五百米外 中间不知道夹杂了多少敌人。
程倦的角色凑近,在秦揽面前扔了一把98K。
耳麦传来淡淡的清冷声,你用,我用不好。是程倦独有的音腔,这低低清冷的声音挠得秦揽心中荡漾了一圈涟漪。
你当年两发98K爆了我两次头,这叫用不好?秦揽现在真想让程倦去留贴问问,能狙死seckill牛不牛B!
秦揽看着屏幕地上那把熟悉的狙,他果断把后背上的SKS也扔到程倦面前,嬉笑道:巧不巧,刚才看到就顺手给你捡的,这个我也用不好。
两人各自捡了地上的枪,一起并肩出门,P城余剩下的十多个人几分钟内就被清零,直接屠了城。
一人突击一人高点狙击,一人吸引火力一人连狙击杀。
一个P城下来,他们配合无间、默契非常,像是一起玩过无数局的那种心照不宣。
秦揽并不知道程倦落地的第一把枪就是SKS,为了给秦揽背这把98K,他把自己常用的连狙甩了,只留下SKS的全部配件在身上,等着再捡到的时候装上。
一下午他们双排的分数直接上了好几个档,林眉打累了休息看榜的时候一口水差点喷到键盘上。
表情浮夸,指着屏幕:你们两个是牲口啊?一下午双排就这么高了?再双排十天半个月,我和封哑巴的排名都要被挤下去了!
封季同看林眉的屏幕排名,接过鼠标打开战绩看击杀,那战绩简直非人类。
封季同拽着林眉坐下,沉沉一声,来,组你。林眉胸廓一佝,额上细密的寒意渗出。
上一次听到封季同这个声音,他拉着林眉打了一天一夜集装箱。
因为比赛上面他们在集装箱那个位置的默契值不足,导致两人连枪衔接不顺,积分掉落只得了那场比赛的第三名。
现在这个击杀又刺|激到了封季同,所以又准备拉着林眉魔鬼训练
秦揽视频给教练,叶常这个时间正好中场休息,看到封季同和林眉这个状态十分满意,想着亚洲预选赛上的双排靠谱了。
你们好好训练,我这边还有三天就结束,等着我回去给你们复盘!
挂断后没多久肖阮就进来喊吃饭,秦揽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一把按住程倦。我们出去吃?
程倦想也没想,行,前天你为了给我留门这两天精神不太好,昨天也没吃,今天我重新请你,你想吃什么?还是想吃日料吗?
秦揽眉下晕了些色,凝了些愁绪。他突然倾身凑到程倦耳边,日料你吃吗?
程倦有点话堵答不上来,就混弄了两个音做答。
嗯哼完了后才发觉秦揽站的离他很近,近到耳廓里湿热一片,搅得他脖子痒痒。
秦揽哼笑了声,弯腰继续咬耳朵籃梤,你知道昨天我们隔壁是谁吗?
程倦不知道这话从哪里起,有些迷茫,循着声音侧头的时候,秦揽嘴角正好擦上了他的耳垂
秦揽唇角被温软的肌肤蹭到,他心脏骤然收缩,脚下没止住地退了一步。
我,我是亲到他了吗?
秦揽脖子开始泛红发烫,嘴角颤起来,指尖僵得伸到背后揪住了自己的衣角。
程倦耳垂有点痒,抬手摸了摸耳垂下方的脖子。
只是不小心蹭了一下,程倦没太多别样的情绪,一身正气,歪着头问,你刚才说什么?昨天隔壁怎么了?程倦显然是对这个小动作并没上心。
秦揽侧身过去呼吸了好几口,指尖搓着衣角,隔壁 声音突然嘶哑了很多,他觉得声音不对连忙浅咳了两声。
我昨天遇见了江修远,他跟我说你从来不吃日料。爱吃日料的是他,你喜欢陪他去而已。是这样吗?
昨天江修远说完后他一直不爽,心肌梗塞差点致死。现在问完后反倒胸口淤浊之气散了点,舒服多了。
说完秦揽找了个很舒服的姿势靠在桌子上,把程倦堵在自己的椅子里,生怕他逃避这个问题,人从眼前猫走。
秦揽除了脖子往上蔓延了点颜色之外,目前还算得上是足够镇定。
指尖缩在后背磋磨衣角,掌心已经是湿漉漉一片细汗,睫毛跳动等着程倦说话。
程倦见秦揽等着答案,索性就坦白开,是。
他脸色浅了些,颔首垂颚,薄粉色的卷发遮在眸子上,光芒一下子散了许多,虚到秦揽看不到程倦眼中的聚焦。
程倦的声音依旧惊凉,我不爱吃那些生东西,因为江修远喜欢所以我常陪他去,已经习惯了。昨天要不是你说想去吃,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正眼看一个日本字!
秦揽听到这个话腰一麻,指尖顿顿地绕在衣角里挣脱不开。
他压低腔,按耐住隐忍的心动,我海鲜过敏,吃不了日料。
程倦倏然抬头,满脸错愕,那你昨天说去 转而突然想明白,目光平和了些,是以为我喜欢,所以队长才说去的?
秦揽丢下一句反问,你以为呢?
程倦抬头,秦揽脸上依旧温煦,浅浅的一层波光打在他的脸上,人很温和,眼中深沉到所有光在被吸进去了。
一股子安心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程倦愈发觉得踏实。
回国后踩在这片土地上,程倦一直觉得脚下发软,每一步都很不踏实。
到了IF之后空气似乎清晰了很多,在秦揽身边也会片刻心安,让他忘却江修远那个人,这样活着的感觉程倦渴望至极。
在法国浑浑噩噩了三年,除了训练打比赛之外,程倦感受不到任何外界和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现在好像有些东西被撕开,大量的阴霾挤压出去。他好像能痛痛快快点了,这样骤然轻松的感觉让程倦很舒服。
不知不觉间他阔开双肩,眉间挑起一片愉悦,我们去吃烧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