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奇:...
墨奇:约炮?
叶锦又嗯了声后,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在面对一个未成年灌输不好的理念。实在是他没意识到跟自己一样高的墨奇其实还没泡过社会的大染缸,他瞅瞅少年有些茫然的脸,不由自主地觉得有些抱歉。
太抱歉了,邵夜船太作孽了。
一直风度翩翩游刃有余的叶学长突然尴尬了起来,他挠挠鼻尖:那,墨奇,我先走了,那边还等着我...
...我也去!话还没过脑子,墨奇突然脱口而出。叶锦愣在原地,觉得他这架势有点像是去捉奸,而自己卷在修罗场里不知所措。
当墨奇坐在叶锦车上时他自己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行为有点冲动,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冲动行为推给那两瓶无辜的八度啤酒。
你...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啊。
...叶锦沉默了一下,他一直在猜想墨奇上车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比如他什么时候跟邵夜船勾结一气,或者更过分的是问邵夜船有几个炮友之类的问题...
当然他也没数过邵夜船有几个炮友,反正都是一次性的。
他还想帮邵夜船解释或者挡挡枪来着。这没差三岁怎么代沟就出来了呢??
我没开酒...啊呸,我没喝酒。片刻,叶锦默默说道,我喝的是壶里的茶。
你用茶跟我们碰杯?你那么会骗你咋不上天??墨奇震惊了,实在是高中温室里的孩子见识太少,叶锦一开酒吧的躲酒方式可多得很。主要是刚才席间叶锦碰杯时的气势简直不能再豪气,什么感情深一口闷说的也是坦坦荡荡。
不愧是邵夜船的合作伙伴,蛇鼠一窝,骗子加骗子等于骗子的平方。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墨奇,他不仅会一周光临gay吧两次,还会因为被挡在门口两次而生气,他肯定会把那人头拧下来。
叶锦在另一边把车停好后走了过来:我帮你叫他?
墨奇漠然地看着如何门口的长队门太小了只能排队一个个进入。他来之前根本没想为何而来,见了邵夜船又要说什么。
他当然不会跟程雪打小报告,邵夜船不是他们家的孩子,而且连开店的钱都没向程雪借一分。
是来告诉邵夜船别约炮了,高考前要好好学习吗?别放屁了,那家伙约炮喝酒开店之后考得也比自己高,自己有什么资格摆出这副用心良苦的姿态?
没资格。
不了,谢谢叶哥你今天请客。墨奇淡淡说了一句,干脆利落地扭头离开了。
叶锦有点讶异,随即笑了起来,径直走进店内。
如何不是标准的迪吧,不过还是有个小迪台的。此时才刚到九点,还不是夜里最热闹的时候,音乐放的有些柔和,蓝色的彩灯如海波一样在墙壁上流淌。
叶锦跟几个熟客打了一圈招呼,最后踱到吧台前,发现没见到邵夜船的身影。
咱邵哥哥呢?叶锦在调酒师背后挑挑拣拣,最后给自己倒了杯冰红茶,顺口问道。
他刚才来过,让我告诉你最近不过来了,要发愤图强、好好学习。调酒师二十几岁的模样,平静开口,并敏捷地移开脚步躲过大老板吐出的冰红茶。
噗叶锦咳嗽两声。好好学习?!这妖孽还用得着好好学习?!是回去哄人了吧!
老板,拖把在那边,怪埋汰的。
今天是周末,回学校旁的小公寓也没什么意思。墨奇坐上出租车后决定回家看看母亲。
墨家的别墅有些偏郊区,墨航出差时就只有墨老爷子和程雪以及两个保姆住了。墨奇到家时看看二楼的灯,知道墨老爷子已经睡了,倒是大厅和餐厅仍然亮着。
墨奇熟练地开了门,边拖鞋边叫着妈我回来了,然后便跟沙发上说笑着的程雪和邵夜船对上了眼。
墨奇:....
邵夜船:嗯?小奇你回来了?
邵夜船此人平时最会在大人面前撒娇,可能刚刚跟程雪说话时的语气还没变回来,他脱口而出的声音还有点软。
墨奇:...他不是应该在炮友的床上吗?这么想着,他说话的语气顿时不太友好:你怎么在这儿?
程雪刚被邵夜船哄得开心,听到墨奇的话时顿时皱了眉:小奇,这是怎么了?在学校遇上什么事了吗?
.......您是谁的妈啊。墨奇被顶得有点无语,糟心地呼噜一把头发:我先上去了。
邵夜船静静注视着墨奇的背影,男孩手长腿长,借着扶手的力三两下就窜没了影。
他最近有心事了,也不和我说说。程雪有点愁,仿佛觉得邵夜船的叛逆期也一股脑地长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邵夜船熟练地几句逗笑了程雪,又陪她说了会儿话后才说自己也要去休息了。
程雪诶了一声,从厨房端了两个瓷碗出来我煲了甲鱼汤,你们喝完早点休息。
邵夜船端起一碗一饮而尽,习惯性地表扬了几句雪姨厨艺精湛后便端起碗上了楼。其实比起程雪那理财天赋,她的厨艺差的简直不是一星半点,好在这么多年邵夜船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并且能从汤里品出那么点亲情出来。
老爷子和墨航夫妇的房间在二楼,他和墨奇的在三楼。邵夜船稳稳地端着汤,等着里面独立卫浴的水声停下后才敲敲紧闭的房门。
开门的瞬间柠檬味的温暖水雾就扑了上来,墨奇赤着上身,腰间松松系着运动裤,水滴从湿发上噼里啪啦的掉。
...邵夜船两手端着汤表情无辜地站在那里,走廊昏黄的壁灯在他身上投下柔和的阴影。那双漂亮的凤眼慢慢地眨了下,墨奇额间发上的一滴水珠也随着他的眨眼滚了下来,迷进眼底。
第5章 伍
两人跟斗鸡似的对立了一会儿,最后墨奇打了个喷嚏,针锋相对的气氛顿时散了。他实在觉得冷,转身回屋拿起空调遥控器调高了温度。
把门关上。
邵夜船听话极了,将门关严后把汤放在墨奇的书桌上。
从长大了后墨奇的房间他就没进过几回。空调与从卫生间涌出的温暖水汽包裹着他,鼻畔里尽是男孩的味道。
雪姨熬的汤,你喝完我送下去。邵夜船半倚在书桌边轻轻开口,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关系和谐的兄弟一样。
你怎么回来了?墨奇任由头上身上的水滴滑落,端起汤闭眼一饮而尽,那气势跟邵夜船一模一样,显然对母亲的厨艺同样的敬谢不敏。
邵夜船看着他笑了笑:这里不是我的家吗?
只要你想,他们会让你一直留在这儿。墨奇语义不明地说了一句,然后咄咄逼人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跟人约炮去了吗?
邵夜船听后也不生气,眨眨眼睛后从卫生间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靠近墨奇给他擦头发。墨奇感觉到柔软的布料贴了下来,邵夜船的手指力度合适地擦揉他的头发。
他们很少离得这样近,上次还是在那黑暗的小巷子里。此刻屋里点着黄色的桌灯,墨奇突然发现原来邵夜船与自己差不多高。
那指尖的力道让人舒适极了,可墨奇却没来由的烦躁,于是少爷一巴掌将邵夜船的手连带着毛巾打掉,转身去开房间的灯。
你回...
没等他说完,身后蓦地被人猛地一推,墨奇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直接被邵夜船摁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