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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评不佳,那想要往上走可就希望渺茫了。
这要换做本县的胥吏,知县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可李云泽是禁军系统的,压根就不归他管。
“呵呵~~~”知县的脸上当即有了笑容“将军无需着急,这事儿可以慢慢的谈嘛。这时候也是赶巧,不如先一起去共饮一杯如何?”
原本知县不该如此好说话才是,可谁让他想要更上一层楼,而且也接到汴梁城内友人的消息,知道眼前之人搭上了某位太尉。
这才是他好说话的原因所在。
换做之前的那位朝中无人的正将来索要钱粮,知县大人甚至连见都懒得去见。
“可。”
李云泽笑呵呵的起身“那就叨扰了。”
知县时文彬笑呵呵的招呼衙内诸多胥吏一同去往酒楼宴饮。
随行之人众多,这其中最为吸引李云泽注意力的,却是个眼如丹凤,眉似卧蚕。身材矮小只比武大郎高些,面目黝黑堪比包黑子的壮汉。
“那位是谁?”来到酒楼,李云泽伸手指了指那人“形象如此出众。”
时文彬看了一眼,捋须而笑“那是本县押司,名唤宋江宋公明。”
李云泽挑眉而笑“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及时雨呼保义,失敬失敬。”
那宋江急忙起身行礼“将军过誉了,江湖朋友给面子,略有薄名而已。”
时文彬摆摆手,对这种江湖中事并无甚兴趣“都入席吧。”
众人分别落座,酒席菜肴送上,推杯换盏之余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诸位老爷。”
笑容可掬的掌柜过来行礼“可要听曲?”
李云泽目视时文彬,知县老爷笑呵呵的点头“那就听听吧。”
不大会的功夫,一老一少两位妇人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老的直接掠过,小的妹子却是让老司机李云泽眼前一亮。
髻横一片乌云,眉扫半弯新月。韵度若风里海棠花,标格似雪中玉梅树。
端端是花容袅娜,玉质娉婷。
李云泽下意识的露出曹贼之笑。
一旁的时文彬见着这一幕,当即笑呵呵的招呼“上前说话。”
待得那母女俩上前,时文彬出言询问“尔等哪里人啊。”
老的上前回话“回知县相公话,我们母女本是东京人士,本欲来此投奔亲戚,不成想亲戚竟已病故。家中官人又染病故去却也无钱安葬,我们母女无处可去,只好在这儿以唱曲为生。”
边上李云泽向着那妹子出言相询“你叫什么名字。”
感受到李云泽的目光,那妹子含羞垂首“奴家名唤阎婆惜。”
听到这个名字,李云泽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位及时雨。
‘呵呵,满脸的曹贼之像,那么黑的脸也掩盖不住你的本性!’看着满脸猪哥相的松江,李云泽心头很是鄙夷。
“也是个可怜人呐。”收回目光的李云泽,话语之中满是怜惜。
他伸手从随从手中接过包袱,打开之后露出内里少说二百两的银锭,很是干脆的起身直接塞进了妹子的怀里“拿去安葬你父。”
抱着沉甸甸的银子,阎婆惜手足无措“大官人,太多了。”
“太多你就吞下……咳咳。”李云泽轻笑摆手“办的风光些就是,江湖救急,无须客气。”
四周衙门胥吏当即起哄,朱仝,雷横等人拍手叫好,还有大叫‘如此恩等,小娘子还不以身相许?’
妹子看向李云泽的眼神,的确是不一样了。
李云泽的气度身形颜值,绝对碾压现场所有人。
而且出手如此阔绰,又坐在知县的身边。毫无疑问的是个大人物,至少在这郓城县里是个大人物。
相比之下只能坐在角落里,而且又矮又黑的宋江,完全没有比较的必要,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恩公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
听到阎婆惜说这话,李云泽当即忍不住的笑了。
‘若是英俊潇洒又有钱,后面就该是愿意以身相许。若是又丑又矮又黑又没钱的,那就是来世结草衔环,以报恩公大恩大德。’
这套路,李云泽实在是太熟悉了。
果然,小娘子一双浑如点漆的美目,水盈盈的望向李云泽,轻启朱唇“小女子愿以身相许,以报恩公大恩大德。”
第二百三十六章 杨氏欺压孟玉楼,武二义助俏佳人
李云泽最终还是没从郓城知县时文彬的手中要到钱粮。
这是此时整个大宋的风气,士大夫们都在习惯性的压制武人。
别说时文彬真的没有钱粮,就算是有也不会给。
当然了,李云泽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虽然没要到钱粮,却是从时文彬那儿拿到了在本县剿匪通行无阻的保证,以及剿匪缴获全都归禁军的承诺。
对时文彬来说,禁军能主动来维持治安最好不过。
而对李云泽来说,这就是给了他用梁山泊养寇自重的理由。
至于说阎婆惜这儿,不过是额外收获罢了。
李云泽在郓城县内待了两天,先是帮忙将阎公帮忙下葬,请来了县内所有和尚道士做法事,各村头面与县内头面都来出席的风光大葬。
又在县内寻摸买了处宅院,转赠给了阎婆居住受用,还给她留了笔钱财用以生活。
安排好了这一切,他才带着阎婆惜返回清河县去。
回到宅院之中,众妹子对于李云泽又带回来一个争夺金箍棒的竞争对手,自然是心中不满。
只是没人是傻子,至少表面上都表现的很是热情,也就还没什么经验的潘金莲,有些压不住脸色。
对于这个,李云泽丝毫不在意。
无外乎是晚上的时候关上门,一通乱棍下去,立马就会俯首帖耳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咽下去绝对不敢吐出来。
因为拥有铁肾,李云泽倒也还能应付的过来。
他已经在清河县城之外建立起来一座军营,本地知县表态只要别伸手要钱,别的事情什么都好说。
军营之中已然聚集起来千余人马,整日里操练不断。
换做其他禁军,或许一辈子除了上边来人要表演之外,压根就不会出现在军营里,操练什么的更是提都别提。
李云泽这儿之所以能高强度的操练,一方面是因为新兵全是挑选的良家子,而且四周没有堕落的同僚勾搭,还没被禁军的一系列陋习所影响到。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李云泽钱粮给足。
中原王朝的士兵从来都不比游牧民族的差,汉唐时期甚至能一汉当五胡。
都是吃苦磨砺出来的,真要是放开了不怕死,游牧民族打不过的。
之所以屡屡战败,甚至被灭国,根本原因除了皇帝大臣将军们的无能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养不饱军士。
军士们要吃饭穿衣,还要养活自己的一家老小。
没有足粮足饷的养着,军士们又不是沙雕,真上了战场怎么可能会去卖命拼杀。
李云泽能够做到这一点,所以他招募的人手自然也能接受高强度的训练。
这一日,李云泽从军营内离开回县城。
来到南门外的时候,遇上了送葬队伍。
打马避让在一旁,身边随从七嘴八舌的说道“这是南门外的染坊主杨宗锡扬老爷,可惜年纪不大就染病亡故,留下了诺大的家业真是可惜。”
李云泽对此自然并不在意,毕竟死者为大,立马在路旁让人家先过去。
未曾想,那边送葬队伍之中突然闹腾了起来,先是争吵辱骂,跟着甚至动起手来。
眼见着一群老少欺辱女子,李云泽当即打马上前怒喝“住手!尔等汉子欺辱小娘子,可还有脸面在?”
人群中有小年轻不懂事火气大,当即还嘴“哪里来的腌臜泼才在这儿呱噪!”
李云泽眯起了眼睛,抓起得胜钩上的长枪直接抽了过去。
那小年轻直接被翻在地,满地打滚哀嚎哭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