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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滚动,听到舱板轰然作响,有物堕入,随即被一只大手摸及,江水轰然淋头。
她的气机已经被制,好几处经穴也发生不了效能,不断的抛掷滚动,她已经陷入半昏迷境界,被人抓住也无法挣扎。
昏昏沉沉中,她模糊地觉得被人抱住小腰,然后冷水一淹,她终于失去知觉。
黑夜中船发生猛烈碰撞,船的大小相差不远,风高浪急,铁定会两败俱伤彼此同沉。
快船没有货船坚牢,首先破裂翻覆。
货船仅多支持片刻,也船底朝天。
十余个人分散了,狼狈地向岸上游去。
冷面魔女忠心耿耿,牵引着三宫主,在下游三里左右,爬上了泥泞的滩岸。
筋疲力尽,但不得不勉强支撑,不时发出呼叫声,召唤同伴前来会合。
不久,总算有七个人先后赶来聚集,其他五个人,很可能被波臣召走了。
“天啊!我枉费心机。”三宫主不住捶打着草地,痛心疾首地叫号:“如果我查出是闹江蛟做的好事,我发誓,我会灭他的门,扫清这一段江水。”
一艘快船破裂沉没,其他三艘船分别调转船头,抢救落水的人,已经远漂下四五里外。另一艘则消失在江湾的芦苇丛中,没有抢救落水人的打算。
水势湍急,风浪不小,夜黑如墨,抢救落水的人,实在十分困难。抢救的快船必须降帆挂桨,需要众多人手控舟,救一个人就花掉不少时间,因此很快地往下游漂流,远离沉船区目力难及了。
她的船坚牢,翻覆稍晚,因此她们登陆的江岸,是最上游的一段陆地。
丢了船,她一点也不在乎,在乎的是被制昏迷的桂星寒,船一沉必死无疑。
费了无数心力,用尽心机,好不容易把她心爱的男人擒住,却因撞船而一切成空,难怪她痛心疾首,比割掉一块心头肉更痛苦万分。
“不要再伤心了,小姐。”冷面魔女加以劝解:“生有时死有地,冥冥中自有主宰,他是命该如此,人力不可回天。”
“我要回安庆。”她咬着银牙说。
“回去干什么?”冷面魔女讶然。
“去找闹江蛟。”
“你能证明是他所为吗?”
“这……”
“黑夜中看不清船号,江上这种船多得很。而且他显然在名义上帮助大少主,你能一口咬定是他所为?人地生疏,咱们留在此地调查,一年半载恐怕也难查出线索,你能兴师问罪吗?”
“他们也沉了一艘船,人也将漂流在这一带。天一亮,给我搜出几个来。”
“好吧!天亮再搜。”
她们的行囊全丢了,幸好兵刃和百宝囊是随身掳带的,有九个人,足以和大批牛鬼蛇神一拚。
飞天夜叉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突然发现被人抱得紧紧的,天气暖和,但夜风一吹,湿了衣裤仍感到凉凉地,而且抱住的部位却热流荡漾。
她大吃一惊,手脚猛地伸张挣扎。
她并没发觉手脚为何可以自由活动,只知道手脚可以用劲了,劲虽不大,挣扎的力道仍然可观。
“哦!你醒了?”熟悉的语音,令她心花怒放。
“大寒哥……”她狂喜地叫,猛地扭了自己一把,痛得尖叫一声。
“你怎么啦?”桂星寒将她抱紧问。
“我不是在做梦。”她欢叫,原来她拧自己一把,是想求证是不是做梦:“天啊!你是真实的。”
她激情地、肆无忌惮地在桂星寒身上摸索,揉捏、捧着桂星寒的脸,猛地将桂星寒的头紧抱在怀中,喃喃地叫唤,喜极而泣。
她的确怕做梦,自从离开丹阳别业之后,那些可怕的梦境,不断地纠缠着她,
他俩蜷缩睡在草丛中,桂星寒用体温保护她不至受寒。
“我当然是真实的,不是鬼魂。”桂星寒拧拧她的粉颊:“好好歇息,等我恢复元气,替你解气海和心包络与三焦经的禁制。”
“哦!你……你不是被他们弄成昏死……”
“重要的是,上船后不久,那个冷面魔女十分精明,为防万一,暗中用歹毒的逆经分流手法,制了我的任脉。
”这种手法如在平时,我半个时辰就可以自解,但在妖妇的药物禁制下,我没有机会全力行功。
“要不是老天爷保佑,她们的注意力破追来的船只所吸引出舱,我哪有机会?天可怜见,在撞船的前一刹那,我恰好大功告成。小冷,我们是两世为人。”
“当然得谢谢老天爷,最先要谢你。哦!大寒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真被妖妇擒来,我胆都被你吓破了,我好恨我自已,我……”她又开始饮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