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光一闪,四盏气死风灯笼从草坪四周升起八尺高,血红色的光芒,令视觉更为清晰。
草坪中央白影幻现,剑的光芒也是红色的。
那是一个白衣白裙的美丽女人,右手高举七星剑,左手是一条三尺长雪白纱巾,腰间有大型的八宝乾坤袋,梳了宫髻,珠翠满头。彷佛如仙姬临凡,浑身似乎有一圈灵光散发,风华绝代,壮严端丽高不可攀。
一眨眼,桂星寒也突然幻现。
他幻现的姿势很怪,屹立在白衣女郎对面三丈左右,像个十字,左手平伸,右手的天斩邪刀也平举伸直,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像一座山般屹立不动。
这样举刀,支持不了片刻的。但他的手坚定如铸。刀的重量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你很了不起。”白衣女郎发话了,声如银铃极为悦耳动听。
“夸奖夸奖。”
“你精通八门金锁天网大阵。”
“稍有涉猎,因此浪费了不少工夫。”
“你比那些人强一百倍,他们没有一个人敢突围求生。”
“姑娘所说的人是谁?”
“追你们的人。”
“哦!他们追到了?姑娘,我和两位小妹,是规规矩矩请求投宿的,对贵宝宅一无所知,也没有任何无礼冒犯的地方,何苦相逼?请放我们一马,感激不尽。”
“这里是绝域,你们不该闯来。”
“不知者不罪。请姑娘高抬贵手。”
“你们只有一条路可走。”
“姑娘请指示明路。”
“歃血为盟,向我们死心塌地效忠。”
“你们是……”
‘你没有问的必要。”
“这……”
“阁下,你是二十年来,唯一能冲破裂魂炼狱的人,也是唯一能游走八门金锁天网魔境的人。因此,我们十分珍惜你,你将受到重用,名利权势美女金珠,扫由你尽情享受,希望你不要错过机会了。”
“很抱歉,我天斩邪刀只是一个浪迹天涯,胸无大志的游客,名利权势,美女金珠,对我没有叭引力,我也不可能带着这些玩意遨游天下。姑娘贵姓芳名?那位幻剑飞卫是你们的什么人?”
“我姓封,封飞琼。幻剑飞卫是我的二嫂,封其昌是我二哥。他不姓叶,叶是家母的姓。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你是唯一能让我说这些话的人。”
“在下深感荣幸,封姑娘,请放我们一马。”
“我也很抱歉。你们三个人,必须向我们效忠归附。桂兄,我以至诚邀请你,我相信你我会成为最要好的朋友。以你的智慧,加上我的才华,共同参研天玄地秘真谛,很可能合藉双修得成正果呢!”
“谢谢你看得起我,可惜我自感形秽,天生庸才没有野心,烂泥糊不上墙。姑娘,真不要放我们一马?”桂星寒语气渐变,出现轻松的神情。
“你必须……”
“我必须带了两位小妹离开。”
“你算了吧!她们不是你的小妹,而是……而是……”
“不骗你。不管你怎么想,我和她们是共患难,甚至同生死的朋友,我把她们看成小妹,我本来就比她们年长几岁。封姑娘请让路好不好?”
“不行。除非……除非你也把我看成小妹。”封飞琼坚决地说。
“老天爷,我这两个小妹俏皮捣蛋,已经够头疼了,再加你一个……不,我宁可去跳河。”
“你……”
“让路,封姑娘,我不想砍你一刀。你是个大美人,砍了未免暴殄天物。”
“你这该死的贼囚!胆敢侮辱我……”
“你是自取其辱。”
一声娇叱,封飞琼护身的灵火闪动,纤手的纱巾一拂,数道金芒破空疾射。
桂星寒马步一拉,左手捏诀连拂三次,七道金芒突然回头反飞,风雷声乍起。
巾舞剑动,光华满天,白影在七道飞旋的金芒中起舞,一道火红色的电光从乾坤袋中,穿越金芒天矫飞腾,一声怪响,电光飞散,每一颗水星,幻化为一位天神,或者一头怪兽,凌空急降。
第一道金芒被纱巾击落,没入地中,剑击中第二道,一迸而散。但明眼人可以看出,封飞琼被自己所发,却又回头反飞的七道金芒,闹了个手忙脚乱。
手忙脚乱中,依然用乾坤袋的法宝攻击。
一声长啸,天斩邪刀幻发耀耀光华,桂星寒的身影却不见了,光华向前飞射。
天神怪兽在长啸声中,已纷纷飘落,隐没。
两位姑娘的确投看到桂星寒的身影,只看到天斩邪刀所幻化的光华向封飞琼扑去。
她俩真惊得心胆俱寒,满天异物,各种光华,各种声浪,根本无法分辨,似乎天在动,地在摇,如果不是趴伏在地,不被吓倒才是怪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