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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有二十名男女,一个个怒目而视,却又不敢妄动,眼睁睁听任领队任人摆布。
“你知道在下为何留你一命吗”桂星寒冷冷的问。
“你说吧!”冷剑天曹心中恨极,却又不敢发作。
“我要让你带大批的锦衣卫的人来找我。”
“你说什么?”冷剑天曹大骇。
“我的刀很利,你的人将洗干净脖子挨刀。然后,我去找你们的主子皇帝,把新郑城闹个烈火焚天。皇帝奈何不了我这个江湖亡命,砍你们的头,抄你们的家。”
“你……你知道我们的底细?”
“对,完全知道。”
“桂老兄,你是怎么知……知道的?”
桂星寒心中一动,就陪对方玩阴的好了。
“弥勒教人多嘴杂,他们能每个人都守口如瓶吗?”他冷冷的一笑,泰然自若收回刀:“阁下,你好好准备调兵遣将,我等你,等你的人让我杀个血流成河,让你知道什么是天斩,什么是邪刀。哈哈哈!后会有期,不见不散,不死不休。”
用劲一推,冷剑天曹被推出三丈外。
狂笑声摇曳,桂星寒已消失在村内。
“不许追!”冷剑天曹大吼。
怎么追?追也追不上了。桂星寒走的身法,宛若电火流光,村中房舍散乱,到处都可以藏人。村外果树杂树丛生,更易于窜逃。
“回城再说。”冷剑天曹沮丧的说:“咱们将有横祸飞灾,必须赶快回城商量对策。这混蛋亡命如果惊了圣驾,咱们将有许多人人头落地。”
新郑城的戒备,加强了三倍。
搜捕天斩邪刀的格杀令,竟然不曾颁下。
治安人员布满城厢,人心惶惶。所有的市民皆惶然不可终日,一点也不明白戒严的真正内情,只是感觉出风雨满城的气氛太不寻常,人人担心大祸临头,从每一个治安人员的脸上,皆可看出忧虑的神情。
天一黑。夜禁立即展开。
每一条大街的管制栅门,皆关闭而且加锁,除了巡逻人员所走的小栅门派有四名丁勇把守之外,大栅派有四名弓手警卫,射杀胆敢犯禁在街上走动的人。
大街小巷除了警卫之外。空旷死寂鬼影俱无。所有的家犬皆拴在屋内,只有猫才能在外走引。
天气太寒冷,猫是不会外出走引的。
戒严的名义是防匪,犯禁在外走动的人,一律以匪论处,格杀勿论,因此天一黑便成了死城。
除了本城的捕快丁勇之外,多了不少身份特殊的人,这些人携有特殊的符令,出现时常令市民心惊胆跳,弄不清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碰上了只好惶然走避。
新郑城在沉睡中,但却有不少人不能安睡。
几位少林高僧,就是不能安睡的人。
二更天,四名高僧出现在南关长街,张家进士第的大厅中,由首席知客大师法慈率领。
出面招待权充主人的是伏魔剑客,以及张知府的表弟摩云手罗人杰,八臂金刚、五湖逸客、葛春燕姑娘等等,都是陪客。
“张施主,务请勉为其难,设法派人与银扇勾魂客联系,让老衲能与他当面恳谈。”法慈大师的语气诚恳,但却忧形于色:“只有他或许能与天斩邪刀商量,也只有他才了解天斩邪刀这个人。”
伏魔剑客张永新,与张家并非本家。而张家目下所有的宾客,声望地位以他最孚众望,所以权充主人。
张家目下仅有老幼妇孺,不便以主人身份招待陌生男宾。摩云手虽然可箅是半个主人,但声望地位比伏魔剑客低得多。
“事关全城安全,在下怎能不尽力?”伏魔剑客也忧形于色,极感不安:“只有银扇勾魂客杨老哥,前来示警之后,便前往敦请天斩邪刀,从此—去不回,在下委实无法知道他的踪迹。即使大师不光临促请,在下也会找他情商。这次能获大师周全,向远来的贵宾保证咱们这些人清白?隆情厚谊不敢或忘,岂敢不为大师尽力?”
“大师,咱们被困在屋中,寸步难行,想出去找线索也无法可施呀!”以轻功享誉江湖的神鹰李奎,接着说出困难所在:“杨老哥途经此地南下,可能已经远抵长葛了,想找他与天斩邪刀商量,那是不可能的。咱们这些人中,唯一与天斩邪刀打过交道的人,只有葛春燕姑娘。如果大师能向那些贵宾,请求他们允许葛姑娘外出自由走动,或许能找得到这个刀客,不然咱们实在无能为力。”
“葛姑娘知道他可能的去向吗?”法慈大师面有难色,怎能向那些密探,请求让葛姑娘外出走动?
所有武功高强的人,都有安全上的顾忌。连少林那些俗家弟子,在戒严令颁下时,就不再允许在外走动了,这种管制是必要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