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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老怪杰大惊失色。
“皇帝带了无数珍奇异宝,那些是民脂民膏。我要盗取一些珍宝,所以找你帮忙。”飞天夜叉继续说。
“什么?你疯啦?”
桂星寒倒抽了一口凉气:“至少也快疯了。老天,你知道锦衣卫中的侍卫高手,来了多少高手?那—个外围帮闲的密探方世杰,已经是武功惊世的超等高手了。”
“我的人手不足,所以我学习使用迷香,凭迷香还不足以成事,必须有赶绝的高手,以实力做后盾,所以我需要大量人手,需要你……”
“大量人手就可以造反,弥勒教可以助你成事。”桂星寒嘲弄地说:“你找错人了,姑娘。你不需要我,我不会愚蠢得打皇帝的奇珍异宝主意。我不想成为叛逆,让全天下的人向我喊打喊杀。”
“那才会真正名震天下呀!小子!”老怪杰讽刺的口吻明显。
“我是找错人了,你成不了大事。一个没有雄心壮志的人,万事无成,你就是这种人。”飞天夜叉说完,带了男女侍从大踏步昂然走了。
“到处招揽人手,她会闯出滔天大祸来。”老怪杰摇头苦笑。
“问题不在祸闯得是否大,老哥。”桂星寒盯着飞天夜叉远去的背影感慨的说:“而在于是否自不量力。一个盗贼,打一家大户的主意,事先的侦察踩盘子,布线安桩,进去摸底,哪一样不需周详准备?这个女飞贼临时起意,仓促之间用胁迫手段网罗人手,毫无计划,面对无数高手侍卫与大队御林军,她毫无机会,这种必败的蠢事哪能做?雄心大志与妄想是一体两面,搞错了一面结果完全不同。”
“她还说为了人手不足,学习使用迷香呢!”老怪杰大摇其头:“现学现卖,管用吗?”
“呵呵!至少她曾经把你我二人弄到手了。”桂星寒提起自己的背箩:“她一定以为皇帝歇宿时,也进酒坊宿旅店呢!妙想天开,闭门造车,她把所有的错误都犯了,如能成功,该说是天意吧!走也。”
“如果这女飞贼所料不差,南面一定挤满了武当弟子,你与锦衣卫的密探打过交道,讯息肯定会加快传出。小子,你的处境很不妙!”
“也许吧。”桂星寒不介意地说。
“所以你最好不要往南走。”
老怪杰将包裹扒上了肩:“假使少林武当的弟子,奉命联手对付你,小子,今后江湖上你将寸步难行。”
“咱们走着瞧。”桂星寒冷冷一笑:“真要不讲理,我的刀是很利的。他娘的!杀一个人没有人害怕,杀千个百个也唬不了人,但一杀就上百上千,敢有勇气面对我的刀的人,恐怕就没有几个了。”
“喝!你这小子内心还真狂野呢!你砍了弥勒教那六个杂碎,我还以为你小不狠手还不够辣,看来,我是料错你了,你其实……”
“你以为我天斩邪刀的绰号是白叫的?你明白天斩两字的含义吗?该死的,恐怕得用刀了!”
将背箩往树下一丢,他到了路中,一掀大袄,露出刀柄随时准备用刀。
老怪杰脸色一变,急急放下包裹,也将扇袋挪至趁手处,山藤杖也蓄势待发。
“你先袖手旁观,老哥。”桂星寒低叫:“人很多,你得小心自求多福。”
“我会打滥仗,看你的了。”老怪杰镇定的说:“可能是弥勒教的杂碎,我对妖术实在有点心怕怕。”
最先出现的三个人,堵住了小径。
右方树后又出来了两个,左方也有人现身,都还在百步外,一步步向他们接近。神色阴森冷漠,仅露出双目,每一双都冷电湛湛。
可看到的共有九个人,有两个身材稍矮,是女的,虽然穿的是男人的老羊皮大袄。
都扮成普通的村民,但都露出刀剑。如果把刀剑藏在大袄之内,谁也看不出他们的底细。
倒不是他们的化装易容术高明,而是天寒地冻,只能从衣着上下功夫,谁也难以看到他们的真面目。
九个人成半弧形面对桂星寒,似乎并不介意远在三四丈外、站在一株大树下的银扇勾魂客,也许认为这位老怪杰不足为害。
“你就是天斩邪刀桂星寒?”为首的人声如洪钟,年纪似乎不小了。
“认识在下的人,在新郑似乎只有弥勒教的人,但你们的气势,似乎不是弥勒教的妖孽。”桂星寒颇感意外,不住打量对方九个人,捕捉对方的眼神。
如果是弥勒教的人,还用得着盘问他?恐怕早就叫吼着一拥而上了,双方已经是死仇大敌。
“我只问你是不是妄称天斩邪刀的人。”那人提高一倍嗓音厉声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