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显然弥勒教来了许多精锐,可知必定在新郑有重大的阴谋在进行,他犯不着强出头,与众多高手玩命,远走高飞是上策。
登上一座大宅的瓦面,正想跳下街再找店,对面另一座屋顶,忽然升起两个人影。
“真有人胆敢前来生事呢!”其中一人高叫:“来吧,阁下胆气不小。”
他倏然止步,颇感意外,听口气,不像是弥勒教的人,而且两人都没带兵刃。
两人所摆出的气势,也显得毫无火气,或者满不在乎,像站在屋顶赏夜景的人。
“你们似乎不认识我。”他的口气也不带火气。
相距远在两丈外,黑夜间怎能看清面貌?
“你是哪座寺庙的大菩萨?我们该认识你吗?”最先与他打交道的人,站在原处无意趋近:“何不亮你的名号,说出你的来意?”
“在下不知身在何处,途经此地而已。”
“真的呀,你一定不是什么好路数,难道说,你走路通常走屋顶的?下面的街道不好走?”
“夜禁开始啦!街道哪能走,被巡丁抓住,说不定会枷号示众呢!”
“有道理,走路的确冒风险。看你在屋顶掠走起落的情景,也不像有意前来望探侦伺的人。可是,你得交代得一清二楚。首先,亮名号。”
“在下只是一个小人物,你们不会知道在下的名号。既然你们不是在下的对头,彼此没有干连,没有结怨的必要,在下绕道走。”
“你走得了……”
他向侧飞跃而起,恰好避开那人快速的扑击。
另一人从侧方拦截,也扑了个空。
前面是一条小街,他不假思索一跃而下。
真巧,一个人影恰好沿小街飞掠而至,一上一下,恰好在中心点会合。
下面的人,居然发觉顶门上空有警,但止不住掠势,百忙中伸手扭身急拨,出手出于本能反应。上空有物砸下,伸手拨开自救,所发的劲道当然猛烈,仓促间出手依然具有爆发性的威力。
他是头上脚下飘落的,脚被拨偏,如受巨锤重击,身形一歪,上体下沉。
他像一个八爪鱼,把下面的人抱住了。
“哎呀……”被抱住的人尖叫。
听出是女性的叫声,他骤发的劲道急收。
糟了,他收劲,被抱住的人却发劲,砰一声响,将他摔翻在地。
但女人也倒了,他的双手死缠住不放。
他被压在下面,必须及时解脱。
手一松,在女人的胁肋敏感部位掏了一把。
女人像弹簧一样,松手一蹦而起。
他贴地一滚,长身而起飞跃而走。
“该死的……”女人在后面尖声叫骂,飞纵而上狂追。
窜出大街,他心中一宽。没错,正是南关大街,所投宿的苑陵老店,就在前面不远。
自从在郑新酒坊中了暗算之后,他一直就不知身在何处。弥勒教高手群起而攻,向美丽女郎索取他和银扇勾魂客,双方大打出手,他已带了银扇勾魂客遁出地窟。这期间,他也弄不清身在何处。
向侧一闪,便消失在街坊的房舍暗影中。
女人站在街心不住向四周用目光搜索,对他的突然消失大感吃惊。
大街又宽又广,怎么可能突然失去踪影呢?
街北两个人影电射而至,是先前在屋顶拦阻的两个人。
“是葛姑娘吗?”最先奔近的人急问,脚下一缓。
“哦!徐叔,你们……”女郎反问。
“追一个人。葛姑娘,你不是在罗家协商吗?”
“没谈妥,罗大侠不愿相助,所以只好辞回,刚经过那条小街……”葛姑娘将经过说了,当然不便将被大男人在腰间掏了一把的事说出,气愤之情,溢于言表。
“看来,你碰上的是同一个人。”徐叔也将在屋顶上所发生的经过说了,最后说:“依情势猜测,这人不会是志在图谋张家的人,也不可能是我们这些人的往昔仇家,也可能真是不相关的夜行豪客,脱身的轻功委实快得骇人听闻。不管他是何来路,咱们今后得小心了。”
三人一面往回走,一面低声交谈。
他直待两男一女走远,这才从檐下飘落。
“不知杨老哥是否返店了?也许我该回去找找看。”他自言自语。
略一思量,决定先返店再说。
从女郎与徐叔的谈话中,他听出女郎的声音有点耳熟,心中恍然。
是那位冒失女骑士,昊天神剑术造诣不凡的女英雄。
想起这个冒失女英雄,只觉脸上一热,刚才暖玉温香抱满怀的情景历历在目,不由心中怦然。
那女骑士不但脸蛋美,喜嗔的表情也极为动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