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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仕建操控遥控器拉回那段,反复看了好几遍,一点细节都不舍得落下。就在他感慨怀念过去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了。
很容易猜到来人是谁,他也没有回头。
“你的新工作室看起来很不错,是常静替你选的吗?”
“是。”
“可惜格局小了一点,为什么不把楼下也租下来?”
“一楼是店铺,费用太贵,我租不起。”
“优际的意外险,加上你今年的收入,总不可能连点租金都没有。”
“我有家室,我得养家糊口,不能乱花钱。”
曹仕建轻轻笑了笑,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
站在门口的人,不再是26、7岁的林煦安,而是一身古装华服的少年太子。头戴金冠,相貌威仪,矜贵又清冷,眉眼间带了点捉摸不透的阴郁与孤傲。
曹仕建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林煦安慢慢走到他身边,触碰他的脸。
“喜欢吗?”
曹仕建蓦地起身,慌不择路地避开来人的视线,低喝道:“谁让你现在就走动的!你的轮椅呢?!”
林煦安故意晃了一下假装摔倒,口中佯呼:“照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站不稳~”
曹先生这辈子发脾气的次数五个手指数得过来,他一边冲着来人发火:“你到底要干什么!”一边赶紧扶住乱来的“残障人士”。
林煦安抓住对方乱动的胳膊,“我亲爱的舅舅,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曹仕建试了一下去掰对方的手,结果林煦安力气大得像是个怪物,一试之下竟是分毫未动。
“别白费力气了,等你跟我练两年再说。”
“你放开我……”曹仕建声音在发抖,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十八岁的林煦安,是他逃脱病魔的良药,更是他多年以来求而不得的心瘾。现在直面这么一张脸,让他瞬间溃不成军。
反应这么大?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林煦安又轻轻拉扯了曹先生一把,曹仕建只觉眼前一花,随即天旋地转地摔倒在沙发,林煦安顺势压在他的身上。
“你不要想着踢我,如果你动作太大,我的腰、我的腿,搞不好会再断一次……舅舅,万一我瘫痪了,你会养我一辈子吗?”
“别这么喊我……”曹先生不敢正视对方,扭脸看向一边。
“你这人真奇怪,一会儿想当舅舅,一会想当我爹,一会又要当我主人。到底要选哪种,嗯?”
林煦安爱怜地摸着恋人的发丝,即使知道这是天生的少年白,但一见到还是让人心疼。
这是我的,都是我的,天王老子来了都抢不走。
仿佛是猎鹰抓着了猎物,家犬见了肉棒骨。
林煦安发泄压着曹仕建,发疯似的深吻了一会,弄得曹先生快要虚脱。
“安安……这是……在外面……”
“曹仕建,你热糊涂了,什么外面,这是我的工作室。”老子的地盘,老子想干嘛就干嘛!
嚣张的古装美男放完话忽然一笑,拉起爱人的手,探进自己精致的太子常服……
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
“我……不!你别……”
曹仕建发出短促的惊叫,林煦安一把捂住他的嘴。
“难怪你害羞,我的身体不错吧。说实话,当我舅舅、当我爹,真的没什么意思,不如,你还是做我的人吧,我的好哥哥……”
……
董大成不知道他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个坐在腿脚不便的“残疾人”,居然把曹先生给办了。
“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能站起来?”他一边开车,一边问后座的男人。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他哥要么不吭声,要么一鸣惊人地干大事。
“哥,我们这就回宁波?曹先生还在工作室,你也不管了?”
“那家伙醒过来肯定会大发脾气,你想让我冲上去挨炮弹?我没那么傻。”
想想他这一周费尽心机,先是找借口提前支走常静和女助理,然后又联系武则天剧组化妆师解决服装造型问题,最后还找到阿陆搞来一辆新上牌的二手车……所有这些,都是为了在曹先生短暂回国期间快速得手,再卡着剧组的规定时间赶回宁波。
“你真的太猛了,犯罪分子都没你这么会搞事。你……你们那、那个……干柴烈火的……难道不会……那个出出……”
小助理结结巴巴讲不下去,有些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你废话这么多,你是不是也想试试?”
董大成一下子抓紧方向盘,拼命摇头:“你不要胡来啊!老子喜欢大胸脯姐姐!”
“我们明天一早还要和陆哥碰头,专心开车,其他少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