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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而且我妈还解答了我的疑惑。
一场出柜,有惊无险,都是我自己吓自己,白担心了。
桌子上的饭也觉得好吃起来。
一顿饭下来,我妈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我和陈寒,嘴角简直要翘上天,跟月亮肩并肩,我从没见过我妈如此开心。
当晚,我妈就让陈寒留下在我家住。
看着我妈那意味深长的笑,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总觉得笑得不怀好意,别有用心。
晚上洗漱完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我的心里又打起鼓来,有些紧张。
以前家里人不知道,也就无所谓了,但现在毕竟才刚跟家里人出柜,挑明了关系,这样就同床共枕,好像就是在昭示什麽......
“甜甜,抱我~”陈寒先去洗漱完靠在床头玩手机,看到我进门,立马放下手机,沖着我哼哼唧唧撒着娇。
第一次喊我甜甜时,我俩正在做床上运动,当时我的头脑已经不清醒了,几乎要昏死过去,被他这麽一喊,头皮发麻,身体一抖,登时清醒了大半。
只听背后传来一声“嘶”,陈寒在我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我只是喊了你一声甜甜,你却要把我夹断~”
声音还带上了一丝委屈。
......
事后我也严肃地跟陈寒说过,不準叫我甜甜,可是一看到他抿紧的双唇,下垂的嘴角,覆上水雾的双眼,好像下一秒就有小珍珠掉出来,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我立即软了心。
罢了,他喜欢叫就叫吧,反正别人也不知道。
从那以后,只要是我俩独处,陈寒都喜欢喊我甜甜。
我伸手揽过陈寒,把他往怀里带了带,拉近了两人距离。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第二天,陈寒就要带我去见他爸妈。
“择日不如撞日,你都把咱俩关系跟你爸妈说了,我也要跟我爸妈说。”
早上起来,我爸妈都不在家,不知道又干嘛去了,家里就我和陈寒两个人,陈寒去楼下买来早餐,我俩就一起吃。
“这太急了吧,我什麽都没準备,而且,你爸妈现在也不在家啊!”我咽下嘴里的包子,喝了杯豆汁儿。
陈寒坐在我对面,目光投过来,眼中情绪複杂,唇角微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包子,用湿巾擦了擦手,起身丢到垃圾桶,却没有坐回原处,而是坐到我旁边,似乎是嫌离得太远,又挪了挪凳子,直到两张凳子紧密相连,再无缝隙。
腰间一紧,便被陈寒圈住了腰,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烫得我一颤,耳边传来陈寒闷闷的声音,扑来的气息烫红了耳朵:“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但你不能生气。”
我何时见过陈寒这样低落的情绪,耷拉着脑袋,呜呜咽咽,像是一只害怕被人抛弃的小狗似的,心下一软,语气也不自觉放轻:“嗯,你说,我不生气。”
就算我生气,一看到陈寒这张脸,再大的气也消了。
陈寒默了默,似乎在组织语言,末了,轻声开口:“我爸妈在东城又买了一套房子,我们家搬到那边去了,他们这两天生意不忙,正好都在家。”
东城是我们市最近几年新发展起来的一块区域,一片片高级洋房甚至小别墅拔地而起,基础设施比我们现在的老城区完善许多,是市民买房的首选,很多政府部门都迁往东城新区,生意人嗅到商机,自然也会前去分一杯羹。
对于这件事,我只是微微一愣,便又了然。
上大学之前我还偶尔能见到陈寒爸妈,上大学后除了过年那一次,就再没见过,我一直都认为是他们忙于生意很少回家,没想到人家是搬家了,怪不得呢。
“既然你们家都搬走了,你怎麽还住在这里?”
虽然心中隐约有猜想,但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陈寒在我颈侧轻轻蹭了蹭,他的头发很是柔软,毛茸茸的,蹭到脖子上有点痒,我不禁缩了缩脖子。
“当然是因为我不想跟你分开啊!”陈寒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是我的归宿,唯一的归宿。”
前面一句话在意料之中,后面一句话,却是意料之外。
“你也是我唯一的归宿......”
如果我是一艘船,你就是我停泊的港湾;
如果我是一只鸟,你就是我栖息的大树;
如果我是一条鱼,你就是我畅游的江海。
人有没有来世我不知道,但今生能得一人心,两情相悦,真好。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亦知。
——全文完,无番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