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看向兰暮云:兰公子有事找王爷?
既然兰暮云对祁知年没有那种心思,反而与赵初瑾牵扯不清,他很乐意给赵初瑾添堵。
兰暮云笑得温煦:我听说年弟的事,便来瞧瞧。又看向赵初瑾,不知王爷何时有空,在下有些事情想与王爷商议。
赵初瑾摆摆手:你放心,本王早对你没兴趣,方才只是权宜之计!你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说完,赵初瑾大步就走,祁淮瞧见兰暮云不觉蹙眉的样子,心中难得幸灾乐祸起来。
祁淮与赵初瑾去了个偏僻的院子,方圆几百尺,估计也就剩下天上飞的鸟了。
两人坐下后,无茶可喝,赵初瑾也不拖延,开门见山:我可与你联手,只是你到时候别想让我当什么狗屁皇帝,要当你自个儿当去!也别想杀我了事!
祁淮挑眉:王爷对我这样有信心?
赵初瑾冷笑:你这老狗筹谋近二十年,近来动作频频,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祁淮就当这话是夸奖了,淡定笑笑。
赵初瑾最烦他这副样子,本想有些格调,不免再动怒:当年我被人陷害,发生了什么丝毫不知,你那时恐怕就已暗地里监视我们这些人,我们不知道的事,你却全都知道!
你知道祁知年是,是正是因为你知道,你才养了他们娘儿俩十多年!
祁狗!你这般人品,又叫我如何真正信任你?你到底把祁知年当作什么?
祁淮听了此话,竟是沉默起来,随后他抬起头,看着赵初瑾,认真道:这是我此生最为后悔的事,若我知道如此,我当年绝会好好护着他长大,叫他不受任何风雨。
哼!也只是话说得好听!祁狗,我告诉你,若我不知道也就罢,如今我既已知道,你休想再哄骗祁知年!!
祁淮也皱眉,赵初瑾挡在面前,确实难办。
你若是死了,难不成还想拖着祁知年去死?!
祁淮苦笑:是以我并未给他承诺,不是给不起,而是不敢,不到尘埃落定时,我是万万不敢开那个口,若是我事败,他也不至于太心伤。
赵初瑾有些感动,又怒骂自己,祁狗惯会做戏,千万不能被祁狗给骗了!
赵初瑾深吸口气,又道:事成之前,你不许再私底下见祁知年!不得与他有任何亲密举动!否则你休想我与你联手,也休想我答应此事!我会盯紧你!
祁淮眉头紧锁。
就在赵初瑾以为他要拒绝时,再威胁:大不了我把真相告诉祁知年!
祁淮叹气:也罢,原就打算今年动手,你既愿意帮忙,要不了多久,我便要亲去西北一趟。
这才像样!赵初瑾翘起二郎腿,看这个儿媳妇是越看越不顺眼,不由又道,我可告诉你,事成之后,也休想简简单单就将祁知年骗回去,到时候还得看你如何表现!祁知年可再不是从前那无人做主的小可怜!
祁淮苦笑。
偏偏话如今说开了,他还真不能给赵初瑾翻脸。
血亲关系就在那儿摆着呢,哪怕祁知年永远不知道真相,也会下意识地亲近赵初瑾,近来已有无数例子证明。
祁知年是喜欢赵初瑾的,也听得进赵初瑾的话。
他也只能老实做人,讨好这位岳父了。
想他祁淮,竟也有讨好赵初瑾的一天。
祁淮想到这儿,思索着该如何恰如其分地讨好赵初瑾,赵初瑾忽地拿起桌上空茶盏递给他。
祁淮不解。
赵初瑾嫌弃地哼了声: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你爹先上杯茶?
祁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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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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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赐婚
祁淮听了此话,沉默片刻,反问:是以王爷这是应了我与年儿的事?你若现下就答应,且写下保证书,我立刻跪下给你敬茶,叫你多少声爹都使得。
赵初瑾赶紧坐坐直,他只是拿拿架子,提前摆摆爹的款儿,没打算现在就答应!
祁狗做的什么美梦!
祁淮却是直接来抢他茶盏:我为王爷斟茶。又朝外喊,拿个蒲团来!
赵初瑾不解:拿蒲团做什么?
祁淮微笑:我给王爷下跪敬茶啊。
笑得赵初瑾毛骨悚然,他抖一抖,站起来,抓住茶盏就跑。
祁淮目送赵初瑾离开的身影,摇头失笑,却也为自己再叹口气,还不知道这赵初瑾往后要使多少坏呢!
祁淮虽是答应赵初瑾,这些日子不与祁知年私下见面,怎会当真做到?
与赵初瑾说开之后,祁淮与他分道扬镳,转身祁淮便派人去接祁知年回温园,祁知年必会担心他与赵初瑾起冲突,且昨夜两人说了那些,今日又发生这些事,他还有许多话要与祁知年说。
答应赵初瑾是一回事,但下有对策嘛。
他再尴尬,假借长公主之名去姜七娘那里接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赵初瑾却是决计没有脸派人去姜七娘那里接人。
他派人过去,人也接上了,刚走了一里多路,话还未说上几句,赵初瑾那个阴魂不散的侍卫便出现,非说恰好遇着,就一同护送祁小郎君回家吧!
将祁淮气了个够呛。
这才一个时辰不到,赵初瑾已经开始使坏。
偏他面上还只能笑,并不能在祁知年面前说赵初瑾不对。
此计不成,趁夜,祁淮独自骑马去温园,人还没出城,他便察觉,自己被人给盯上了!
好在他懂点阵法,身手又好,几下将人给甩没了,可算到得温园,又是几名侍卫出现,原来赵初瑾就连这儿都派了人!
祁淮总不能刚应下,这会儿就堂而皇之地反悔,只好作势离开。
回头他便又去后门,想翻墙进去看祁知年。
墙上冒出个头,是那个最阴魂不散的侍卫,他憨笑道:国公爷,我们王爷说,若是您一而再再而三,就叫属下问您,可是想要祁小郎君现在知道真相?
祁淮不得不咬牙,只得又从墙头下来。
如此几次三番,过了好几天,祁淮竟是没能见到祁知年哪怕一面!
从前,赵初瑾打探祁淮的行踪,还知道在私下里,现如今是彻底没了任何忌惮,赵初瑾的那个侍卫就天天明目张胆地跟在程渠身边,程渠去哪儿,他就去哪儿,还美其名曰来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