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御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他其实不困了,但是天还早,可能刚刚四点多,也不知道该去做什么虽然大概率堆积了很多工作邮件要读但他不想看。他看着吴冉,呆呆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这会儿太阳已经出来了,晨光里能看到吴冉眼下有很明显的淤青,脸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锁骨附近有一片更深的红痕,能看出来动手的人力道很大,蓝御俯身把手放在吴冉的脸上,轻声问:是谁?
这一句话说是问句,其实更像是呢喃。
吴冉低着头,他跪坐的高度正对着蓝御的下体,蓝御没穿睡裤,只有一个四角短裤,晨勃的很明显。也许不只是晨勃,吴冉的脸手感很好,胸前的乳粒依然像樱桃一样烂红,再下面是蛰伏在体毛里精致的性器和隐藏在丘壑间的入口,一样的引人入胜。
蓝御对这一刻的自己有一些唾弃,但是很快就抛弃了这种唾弃,尤其是被吴冉吞进嘴里的时候。
是的,就应该这样操他。
吴冉从一含进去就开始深喉,那柄利刃捅进了不可思议的深度,口中的唾液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往下流,而他的手始终规矩的放在膝盖上,眼睛也一直微微低垂,只有眼角被挤出的泪表达了主人的反抗。
蓝御并没有停,反而自己加快速度动了起来,他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深入,双手按在吴冉脑后,抓住他柔软的头发使劲按在自己的腿间,他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表达着他的欲望,这种原始的、暴虐的、丑陋的欲望,一直到他发泄在那人的嘴里。
吴冉呛咳了几声,很快恢复如初,甚至还张开嘴伸出舌头让蓝御看了看他嘴里残留的白液。
蓝御抽了一口气,又深长的吐出,说:咽掉。
早上有一点冷,这会儿情欲消散,就更显得冷意逼人。蓝御重新靠坐在床头,拿出手机和移动设备翻看工作信息,吴冉看他如此,也只能跪在一边干等,嘴里腥膻味道尤在,其实他想问一句可不可以去漱口,又怕蓝御发脾气,想了想还是别说话的好。
蓝御回复了几个重要的信息,仿似不经意的,又问了一句:昨天子彬打了你?这一句倒比刚才那句更不像个问句,已经算是明知故问。
吴冉只好说是,蓝御就又没了话。
闷了又有三分钟,那边又说:别人打你,你不会反抗?
这一句倒更像埋怨了,吴冉心里有点想笑,还是说:他是您的朋友
谁都不能乱打人。
这次轮到吴冉不知道说什么,谁都不能乱打人,这句话太像是蓝御能说出来的,吴冉都不知道是该赞许他的正义凛然,还是该庆幸他没有经历过阴暗恐怖的人生,到最后,也只能答应一个是字。
沉默有时候很有用,有时候又很讨厌,坐在床头蓝御就想,他妈的说一句什么呢?想的头痛,想的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想的想死,干脆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公司。
只不过他没想到,他被吴冉抓住了脚踝,而脚边的人说的是: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备用钥匙还有一些钱,不会很多,我只是想买一份早餐。
蓝御又一次,逃跑了。
连续两天跑步去公司,聚峰董事长新开发的锻炼项目除了吸汽车尾气以外,还会给司机造成失业。
陈师傅早上睡醒的时候一共接到了两封信息,一封是7点来我楼下接我,一封是七点送一份早餐、2000元和我家门钥匙到我家给吴冉。
等他送完饭,又收到一条,今天不用你到公司,在我家楼下等吴冉,看他有什么吩咐。
真的得辞职,这是陈师傅收到信息的第一想法。
吴冉在蓝御走了以后,抱着被子就躺回了床上,针对饥饿的有效办法之一就是减少运动,这一点他以前有过体会。从来到蓝御这里那天算起,他已经饿了两天两夜,中间只吃过一顿午饭,昨天晚上的时候他把午餐剩的一点点米饭泡了水,当做粥囫囵下肚,但是并不能缓解饥饿。说真的饥饿很可怕,有时候比挨操更可怕,他宁愿挨操。
不过,没想到的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竟然有人开门送饭,一同送上的还有钥匙和钱,2000元,不算巨款,也不少,至少够他去超市买一些米面果蔬回来。抱着这份欣喜的心情,吴冉吃了早饭,在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一套衣服穿好,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息。
两个字,嫖资。
尽管来信的人不存在在他的通讯录里,他也大概猜到了。看着这两个字,吴冉却笑了,他很想回信息说,嫖资可以在赎金里慢慢扣,于是就想象着蓝御的黑脸,笑得更欢。
工作日,超市人不算多,吴冉推着一个购物车,里面装着很多生活必需品。有金主给的钱,他不怕花,何况金主是聚峰董事长,整个超市买下来都不够资产的一个零头。
蓝御的单身公寓缺的东西太多,床品、洗漱用具、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米面糖茶,很快一个购物车就装不下,吴冉托工作人员把车推到收银台先寄存,自己又推出一辆空的,上楼接着买,水果,捡新鲜的,蔬菜,捡进口的,还有膨化食品,饮料,红酒,茶叶,咖啡。路过电器柜台,还买了一台养生壶,又在南北干货挑选了枸杞、当归、红枣、党参、陈皮、百合,数不清的东西。
超市离蓝御家不远,但是满满三车的东西他也确实一个人拿不回去,吴冉站在超市门口跟陈师傅对望,他一出家门就注意到了那辆低调的小轿车,一路上不远不近跟着他到了超市,又在一出超市门就看见司机站在门口抽烟等人,说不是跟着他的他都不信。
大眼瞪小眼一会儿,陈师傅认命丢掉烟头踩熄了,走过去帮他拿起地上的大包小包,一点一点装进车后备箱里。
吴冉其实对蓝御这些年的情况很好奇,向司机打听是一个很好的途径,但是陈师傅把他对吴冉的嫌弃表现的太呼之欲出了,吴冉也就不好意思多嘴。坐在蓝御的车里,他还是忍不住小小声的感慨了一句:为什么聚峰董事长的座驾只是这样一辆普通型号的大众呢?
陈师傅对着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鼻孔出气哼了一声,忍了半天还是说:你以为呢?劳斯莱斯?兰博基尼?你以为你傍上大款了是吗?你恶心不恶心?
是是是,我错了,吴冉心里说,至于吗?我就一问。
而且,难道不应该是兰博基尼吗?聚峰重工起家啊,卖车的买不起车?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说,七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当初跟他爹还对着干的蓝御现在在李家是个什么身份,想想也是好笑,要是那个时候拉着蓝御就跑,现在别说兰博基尼,就是这辆大众,他俩往哪儿偷去?
那天晚上,其实不只是蓝御自己的噩梦。
第八章
那天晚上,其实不只是蓝御自己的噩梦。
从农家乐回来,吴冉直接去了他爸爸家里。那一段时间,他妈妈和那个网球教练姘头已经越来越肆无忌惮,而且,家里总是充满了一股刺鼻的气味,闻到的时候总觉得心跳加快,脚步发飘。他爸呢,最近跟小情人吵架,可能快要散伙了,两个月去了三次,竟然一次都没有见到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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