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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之前醉酒时一起睡过,但现在清醒着,总是隐隐悸动。
方愉辰洗完澡,揉着半干的头发坐在床边。他们是情侣,睡在一起也正常。
可正因为是情侣,一个身心都那麽有吸引力的人在身边,又怎麽能安心睡觉呢。
祁惊玉一身深蓝色的薄款睡袍,已经盖着被子倚在了床头,正托着平板画些东西。
洗过的头发柔顺蓬松,让那副玫瑰金的眼镜也温和雅致。
“躺上来啊。”他拍了拍空处,明明不正经的话却被说得冷静。
睡在一起,竟然还有心思专心致志画画。
方愉辰掀了被子躺进去,不怀好意地侧身往人身上一靠,伸头打量:“画什麽呢?”
“专辑封面。”祁惊玉答着。
他们打算亲自设计第一张专辑的封面,更有意义。
“大晚上的画。”方愉辰看着那笔尖已经不动,只有捏着笔的手指毫无意识地微微揉着笔身。
祁惊玉深呼了一口气:“静心。”
心里有杂七杂八的事情时,他总爱画画让自己静下来。
但显然,今晚没什麽用。
原来是强装镇定,方愉辰得趣儿觉着可爱,也越发想再逗一逗。
他故作不在意地将手搭在身边的肚子上,轻轻摩挲着。隔着薄薄的布料可以感受到腹肌的轮廓,手感很好。
祁惊玉没说什麽话,点在屏幕上的笔尖明显偏离草稿一笔,又胡乱地点了撤销。
腰上有着作恶的手,被摸过的地方起了微热。早就不安分的心被勾着,让身体做出了直白地反映。
“要睡赶紧睡。”他撑起了一条腿,明显连装作淡定都做不到。
方愉辰察觉掌心下的肌肉轻微紧绷,于是变本加厉地探身过去,吻在祁惊玉的唇上。
他向前探索,偏要撬开牙关,得到一些难忍温热的呼吸才算作罢。
稍稍分离,相隔咫尺再看那双漆黑的眸子时,已经能从其中看到翻动。
祁惊玉紧紧攥着手里的笔,不安地挪动着腰肢,似乎在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晚安。”方愉辰觉着够了,于是轻轻笑了笑,準备翻身躺下。
几乎同时,祁惊玉一把揽住远离的颈侧,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他将温热衔进口中,时紧时松地捉取。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将人往一旁的枕头上压着。
方愉辰自知是因为刚才刻意撩拨,他暗笑着顺势张了双唇,去交换呼吸,权做安抚。
绘画的笔已经不知落到何处,平板亮着屏幕被丢在一旁。
两人借着拥吻的姿势,一扑一躺陷进柔软的被子里。
方愉辰枕在柔软的枕上,祁惊玉半侧上半身覆着他,手指在他后颈处摩挲。
他回应着从舌尖到舌根的力道,灼热的气息似乎从鼻腔蔓延着,直到整个脊背都热起来。
口腔被占据着,热烈而深情地掠夺。
忽然多了只顺着腰线向上的手掌,惹得他一阵酥麻,短促地发出一声喉音。
原本淡定地撩拨,现在也变成了难耐。
祁惊玉被那一声激地上头,几乎倾身压过来,深吻着。
方愉辰轻抓在祁惊玉的肩头,下意识游走着手指按下又松开,妄想安抚自己。
在头脑空白的前一刻,终于因为不畅的呼吸多了几分清醒。
他慌忙擡起另只手在被子里将人推开,无意间蹭过两团热气,避无可避。
今天到这里,已经非常够了,其余的并没準备好。
祁惊玉急促呼吸着,目色深深翻滚,几乎是咬着牙蹙了蹙眉。
“挺讲武德,点到为止是吧。”他无奈扯出个笑容。
都是成年人,也没什麽要藏的。况且如果刚才一番过后,什麽反应都没有,恐怕才不正常。
确实没準备善后,方愉辰抿了抿麻热的唇,拉高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实,转身背对着人侧躺下:“鑒定了一下,行。”
说罢,他忍着笑合眼,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
鑒定?行?祁惊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受到了什麽天大的质疑。
他报複似的往前扑又把人连着被子一起抱住,佯装要继续攻势。
“睡了!睡了!”方愉辰用肘部把人顶开,生怕再这样下去,先把持不住的是他。
拉扯半晌,祁惊玉终于翻身躺平,长呼着堆在胸口的热气。
屋内温度,终于略有下降。
夜深十分,他们相拥着呼吸均匀,得以安睡。
……
次日,方愉辰先离开的酒店,乘坐早班机离开了上海。
祁惊玉在晚间再次去到了wist的西餐厅,和他返回国内的哥哥见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