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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王府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周泽熠隐秘的进了王府。
周泽唯给他斟了茶,坐在他对面,问他为何到此。
“简音要做的绝对不只是调纪辰离京。”周泽熠说
“我知道。现在各处军士都已调出,沈易在流云,纪寅在草云,纪辰去了沙塔,姜国公在秋吉。”周泽唯说
“禁军,城防局看似都听从陛下,实际都归属简音。若是此时简音谋逆,我们并无可与之抗衡的力量。”周泽熠接着说明
若是简音在京城谋逆,北蛮趁机入侵边关,那南国就岌岌可危了。
“要让各将军遣一只队伍回来。”周泽熠看上去很着急。
周泽唯想了片刻,说“麻烦兄长给沈将军发密信吧。我们在沈将军抵达京城之前,守住皇城,简音就算是输了。”
周泽唯笑起来,说“兄长,过了这一关,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去你想去的地方了。”
“好”周泽熠点着头,“纪辰回来,能吃上你们的喜酒吗?”
周泽唯听言也笑,他说“能的”。
雪停
这一天,京城一如往常。
散了朝,南乾帝在贵妃的寝殿里下棋,衆臣有的约着去酒楼喝酒,有的约着出城钓鱼,百姓也过着自己平淡的生活。
入了夜,花灯挂起,街上的商贩少了,零零星星的走着几个人。先是听见马蹄声,然后是看见一队穿着盔甲的军士往皇宫去。
宫门下,简音坐在轿子里,前面的军士喊话,“相辅在此,快开宫门!相辅在此,快开...”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人从马上摔了下来,从宫墙上射出的一支箭击中了他。
射出箭的人是周泽唯,他也身穿戎装,看着车轿里的简音。
简音看起来是早有预料,若周泽唯不是一个废物草包,他就不会轻而易举的进入皇城,显然周泽唯不是。
已此番田地,他也无需找别的借口,闭上了眼睛,下了进攻的指令。
霎时间打杀声惊醒了睡梦中的百姓,都睡眼惺忪的披了外衣出门查看,却只见身穿铠甲的军士在街上肆意屠杀,吓得又纷纷躲回了家。
即使周泽唯奋力抵抗,然而人数实在是太悬殊了,不一会儿简音的人就攻入了皇城,点燃了宫殿,在皇城内肆意烧杀抢掠。
御书房内,南乾帝与一衆妃子在一处,他将东西摔了一地,先是责骂简音为何叛变,又开始害怕起来,他拉着音贵妃的手,“朕朕...朕待简音不薄啊,他...他究竟为何如此啊?”
“陛下,不必忧心,泽熠和泽唯都在外面,他们不会让简音进来的。”音贵妃说
南乾帝还是很害怕,声音都发了抖,“沈易、纪寅他们什麽时候来?姜戈和明城呢,他们什麽时候来?他们怎麽还不来救朕?”
音贵妃轻轻拍着南乾帝以作安慰,“会来的,陛下,他们会来的。”
周泽熠与周泽唯靠在一处,两人都拿着刀,刀与盔甲都已沾满了血。
简音看着两人,说到“殿下,束手就擒吧,何必做无畏的抵抗呢?越是抵抗死去的人越是多。”
“简音,你大逆不道!今天除非是杀了我们兄弟两,否则别想打开乾清殿的门。”周泽熠回他。
简音四周看了看,指着周泽熠大喊到,“周泽熠,你忘恩负义,就别指摘我了。我把你从一个无人在意的皇子变成位高权重的殿下,为你打点朝堂人脉,为你答疑解惑,你就这麽报答我吗?”
周泽熠也大笑起来,又苦笑着,说“报答?我要如何报答呢?位高权重的不是你简音吗?报答什麽?报答你利用我的名义弄权吗?还是报答你把我当做棋子呢?你要说清楚,我要报答哪一件呢?”
乾清殿内,音贵妃听着自己孩子的话,心疼的也流了眼泪。
简音不在意周泽熠在说什麽,他摆了摆手,“罢了,多说无益,二殿下想必也是把我当做小人了。不过没关系,今夜过后,历史就会改写,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不过是浩瀚历史中的一粒尘埃。今夜之后,不会有人记得。多年之后,他们只会记得有一位伟大的帝王在那夜出现,一个伟大的国家在那夜建立。至于你,你们两位,不过是亡国的皇子,都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
他说着,大笑起来。
周泽唯狠绝的看着他,说“这样的梦,相辅也要好好做了,过了今夜,都是噩梦。”
说完他与周泽熠一道举刀与叛军杀在一处。
“螳臂当车。”简音说着,微笑着看这场厮杀。
可周泽唯二人的军士实在太少了,难以抵抗简音繁多的军士。
周泽熠靠着周泽唯,他笑着说到,“这下,我们怕是要死在一处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