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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纪辰几乎要吼出来,眼泪从眼角落下。

周泽唯伸手擦拭了他的眼泪。

我是很喜欢你,可是怎麽办呢。

身份低微甚至只是一个我能说出口的无法与你匹配的理由。那些无法说出口的呢,不如外表的平和,我内心贫瘠,置身于夺嫡的棋局,想把这江山换个颜色。低劣高尚的手段我都不介意,甚至是利用了你。背无依靠,这条路或许不会太容易,我是孤身一人了,却没法再让你进这棋局,连承诺都给不了。

周泽唯想说感情对他而言太奢侈,看着红了眼角的纪辰却开不了口。

“纪辰,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周泽唯说,“你就当我是自私的,我为着自己的事情要放弃你,你就当我不值当。不要生气,也不要困扰。兵部,你不要再查了,后面的事情我会去做,你不要再查了。纪辰,你听到我说的没?”

纪辰回过头,呼了一口气,殿下话语里有遮掩,不愿告诉他全部。

纪辰动身要走,却顿了脚步,回过头,说“殿下,你没有放弃我,你是放弃了自己。”

两人心里面的火山都喷发了,开始下连绵的雨。下过雨,是要开花的。

几日后朝堂,纪辰递上了兵部弄权,不顾法度,擅自为亲友谋取官职的折子。南乾帝震怒,要将兵部侍郎李寻之降级。

简音为李寻之求情,李师等人虽然都与李寻之沾亲带故,但是为他们谋求官职却不是经李寻之的手,是其亲友借他的权势私下与城防局勾通。李寻之实是受害人。

李寻之在殿上痛哭流涕,陈述为亲友所累。

南乾帝正欲将处罚判轻,纪辰递上了是李寻之等人与城防局勾通的证据。更加恶劣的是,李寻之的堂兄在涂州担任州府,其侄子在涂州是横行霸道,时常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当街强抢民女不成,竟杀害其兄弟。此等事情均有人证物证。

证据齐全,简音不再好求情,南乾帝也判了李寻之流放之罪,他那在涂州的堂兄一并捉拿下狱。

兵部至此,从简音的控制下脱离。

朝罢,周泽熠拦住了周泽唯,他面上有怒气,说“我说过了,不要再查兵部。你以为倒一个李寻之,简音也就倒了吗?”

“殿下,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查的。再说李寻之弄权,罔顾国法,谁又查不得参不得呢?”周泽唯如实回答。

周泽熠停顿了下,说“我劝你远离朝堂,你最好也劝纪辰远离朝堂。一个国公府做不了你的臂助,早些放弃了的好。”

周泽熠说罢拂袖而去。他十二岁进朝堂听政,谁都说陛下器重二皇子,二皇子迟早是要承太子之位的。可是只有他知道,在朝堂的是他,背后的人却是简音。衆臣不是他的门客,却是简音的门客。高尚的事也好,低劣的事也罢,不是他做的也是他做的。他对周泽唯说,他只想做南国的檐下燕,他也只能对周泽唯说,别人面前他仍然是位高权重的二殿下。母妃在后宫,周泽唯在兰芳殿,周泽熠觉得他是走不了了。后来需遣人前往北国取回布防图,人人都视之为烫手山芋,不愿前往。他举荐了周泽唯,他当然知道此行的危险,可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才是那个日夜担心他回不来的人。朝堂风险,处处是明枪暗箭,他希望周泽唯远离这危险,去过平静的生活。

周泽唯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兄长。他生气纪辰不听他的,执意查兵部,他后悔引纪辰去查兵部。情绪交杂,最后演化成对自己的恨意。

秋猎

不久便是秋猎,秋高气爽,秋猎在京城以北的猎场举办。

猎场上南乾帝兴致很高,大笑到“拔得头筹者,赏此弓。”

说罢又看向衆皇子,说道“泽熠,今年可有把握拔得头筹啊?”

周泽熠行礼,说“父皇,今日多位将军都在,儿臣不敢夸下海口,但是儿臣必竭尽全力,不令父皇失望。”

南乾帝大笑,“好好好,衆卿共享此乐。”说罢举杯与衆人共饮

衆人收拾妥当便要出发,周泽轩见太子未着戎装,仍坐在原位饮酒,问到“太子殿下今年不参加吗?”

太子放下手中的酒杯,温柔的对周泽轩笑,他说“近来偶感风寒,不宜策马跑动,此番就不参加了。泽轩年长了,看看今年能否比往年猎得更多的猎物?”

周泽忻年长周泽轩这辈人许多,几乎是看着他们成长起来,太子殿下温文儒雅,小的一辈都与他亲近。

周泽轩第一次参加秋猎,猎物的技巧与规则是太子殿下教他的。周泽唯与周泽熠记忆里也有这位兄长,总是带坊间的新奇事物给他们,那时候他们总期待着太子兄长的出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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