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沈闲声音柔和,是为了让人家姑娘不那么害怕,周明朝却皱了皱眉,觉得沈闲这音量有点刺耳,脸上的笑,也有点刺眼,他看着不怎么舒服。
我,我没有去传公子的谣言,林软软还是哑哑的嗓子:我从县衙,出门回家的时候,碰见了隔壁,邻居来问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就,照实说了事件经过,然后,就,就这样了,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仿佛很害怕这样的场合,说话吞吞吐吐,好半天才完整的说出一个句子,这一番话下来,没见得好多少,反而更紧张了,林软软怯怯的,小心翼翼的抬手看了沈闲一眼,又飞速的把头低下去。
照林软软说的,只是一个误会,有人问,她不小心说了在县衙里的事,那些人就添油加醋的到处传开了,和她没有关系。
没事,林姑娘又不是故意的,沈闲大度的原谅了她:想必你也是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吧?
林软软轻轻的点了点头。
林姑娘不用紧张,你们太凶了,把手里的刀都收回去。
梁永瑞看了身后的人一眼,衙役们把压林软软来时架在她脖子上的刀收了回去。
这几天生意好吗?找你洗衣服的人多不多?沈闲看她还是很害怕,和她随意聊了几句。
周明朝望了沈闲和林软软一眼,虽然有些不耐,但他把目光移到别处,还是算了。
不,不怎么多。林软软局促的扣着手。
这样啊,这几日没人找你洗衣服吗?
没有。
哦,那上次那个欺负你的,叫
梁永瑞上前一步:陶黔。
对,那个叫陶黔的,沈闲想起来了:他又欺负你了吗?有没有再来找你?
没,没有,他没来。
真的吗!林姑娘不要害怕,他要是还来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梁大人,他替你做主。
真的没有,林软软手上的指甲都被她抠破了,有的地方渗着血:我这几日,都在家里洗衣服,没有出门。
我就问问,你别害怕,你头上这花真好看,沈闲突然走近了两步,笑着摸了摸林软软头上的花: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你怎么穿的,像是家里有了丧事。
林软软面上更白了,她摸了摸鬓边,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我没有,好看的首饰。
不妨事不妨事,你这样也很好看沈闲捏捏她的肩,笑了:回去吧,有什么事来找梁大人,他会替你做主的。
是。
李未望着林软软的背影,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这姑娘,就这么让她走了?
不然呢?沈闲问他。
嗯,李未沉思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听她的话来说,谣言和她没关系,还是让她走吧。
李未兄弟啊,沈闲叹了口气:虽然我不太懂,但是也知道你考了科举是要去混官场的,凡事还是要机敏一点才好。
啊?李未懵懵的。
梁永瑞也不懂,可是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像是林软软有问题:要不我们把林软软捉来,严刑拷打一番,不怕她不招!
作者有话要说:
唔,我有预感,以后的几天,又要通宵,码字了!又是赶文的一周,nice(微笑看天,坚强的活下去。)
第45章
啧!
沈闲看着他不说话,似笑非笑的,梁永瑞似乎还看出点嫌弃来,他审时度势的,估摸着沈闲的想法。
林姑娘没问题,是我们错怪了她?
沈闲没说话,周明朝一向是不怎么愿意和梁永瑞说话的,李未拉着县令的袖子,小声说:梁大人,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都已经到这了,你们觉得谁是凶手?
李未和梁永瑞安静如鸡。
那个,梁永瑞清了清嗓子:此案还有很多疑点不清晰,这些事件,我们还得再查
这案子还用查?少年眉毛一抬,嗤笑一声,看了周明朝一眼:周兄,你觉得呢?
周明朝比他稳妥多了,他朝衙役嘱咐了一句:把陶黔带来。
李未疑惑的看着衙役走了,他的表情和梁永瑞如出一辙:陶黔他是凶手吗?
他当然不是凶手,沈闲看了李未一眼:陶黔出门应该是左呼右喝的,他这样的人,就算是要杀人,也应该是把人拖走,找个人少的地方埋了就是,不会把人留在那。
况且那条道很窄,人多的话根本进不去,那里面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李庸身上是伤口又只有那心口的一处细小而深的伤,陶黔的人,应该会用棍棒打,不会留下这样的伤口。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条,沈闲顿了顿,没有说。
可是,万一事出有因,要是陶黔伤人,也不是不可能。
李公子,沈闲都要无奈了:陶黔那天还来参加了你和柳姑娘的喜宴,我都记得我在酒席上看见过他,你连你成亲请了哪些人都不知道吗?
那,那个,李未的脸一下涨成了猪肝色:喜帖是,是家父和家母商议,我,我没有参与。
是呢是呢,沈闲点头:洞房花烛夜,你不记得这些也是应当的。
周明朝突然抬眸,在沈闲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洞房花烛夜。
那叫陶黔过来,是为了什么?李未晃了晃热气满满的脑袋,决心换一个话题将此事带过。
当时你不在,我和周兄都听见了,被周明朝教训了一下,沈闲捂着脑袋老实了许多:当时林姑娘和我们前后出县衙不久,她就碰上了陶黔。
陶黔说林姑娘昧了他一件金线绣的衣裳,周兄你记得吧?
周明朝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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